共谁月窟话神游,难挽天河浣客愁。

凄绝听鹃桥畔客,临终呓语问幽州。

【注释】

王夫之——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字而农,号薑斋,衡阳(今属湖南)人。崇祯举人。明亡不仕,筑土室于衡阳之石船山,杜门著书。也工词。有《船山全集》。

月窟话神游——王夫之《绮罗香》词有“任老眼,月窟幽寻”句。

天河——指银河。王夫之《绮罗香》词有“欲挽银河水,仙槎遥渡”句。

听鹃——宋邵雍在洛阳天津桥闻鹃事,见前张炎二首注。

临终呓语问幽州——王夫之《绮罗香》词小序云:“读邵康节遗事,属纩之际,闻户外人语,惊问:‘所语云何?’且曰:‘我道复了幽州。’声息如丝,俄顷逝矣。有感而作。”

【题解】

王夫之入清后隐居著书,他身居岩壑,仍关心恢复大事。其《更漏子》词有句云:“霜叶坠,幽虫絮,薄酒何曾得醉。天下事,少年心,分明点点深。”其《绮罗香》读邵康节遗事有感而作词结句云:“君知否,雁字云沉,难写伤心句。”“雁字云沉”,是说北方没有消息,所以为之伤心。王夫之志存恢复,所以他对邵康节临终不忘收复幽州之事特别容易引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