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史记·五帝本纪》改为“诗言意”。《礼记·檀弓》“子盖言子之志于公乎”句郑玄注:“志,意也。”

[2] 孔颖达毛诗正义·诗谱序》“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句下引。

[3] 顾颉刚《论诗经所录全为乐歌》,见《古史辨》卷三下六四八至六五〇面。

[4] 《尚书研究讲义》第一册六十九页,又第二册十一页。参见竺可桢《论以岁差定尚书尧典四仲中星之年代》(《科学》十一卷十二期),顾颉刚《从地理上证今本尧典为汉人作》(《禹贡》半月刊二卷五期),及张清常《周末的乐器分类法》的《结论》(《人文科学学报》一卷一期)。

[5] 我相信《左传》是“晚周人做的历史”,但不相信是刘歆等改编的。

[6] 今本无此四字,杨遇夫先生据《韵会》引《说文》补入,见他的《释诗》一文中。

[7] 杨树达《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卷一,二一至二二页。

[8] 《歌与诗》,《中央日报》昆明版《平明》副刊,民国二十八年六月五日。

[9] 分见《孟子·公孙丑》篇“夫志,气之帅也”赵岐注,《礼记·学记》“一年视离经辨志”郑玄注,《孟子·万章上》“不以辞害志”赵注。

[10] 通行本作“衣轻裘”,据阮元《校勘记》删“轻”字。

[11] 上引叙作诗的句子都在篇末。《大雅·板》篇首章之末,也有“是用大谏”句,或也是叙全诗造作因由的。

[12] 《说文·言部》:“谂,深谏也。”

[13] 顾颉刚《诗经在春秋战国间的地位》,《古史辨》卷三下三二六面。

[14] 以上论“乐语”是许骏斋(维)先生说,承他许在这里引用,谨此志谢。

[15] 《古史辨》卷三下三二七面。

[16] 诗末句云“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闻一多先生谓“之”即“志”字。那么这篇诗明说“言志”了。

[17] 崔述《读风偶识》卷二有疑《硕人序》的话,顾颉刚先生有疑《清人序》的话(《古史辨》卷三下三一八面),但皆无证。

[18] 朱东润《国风出于民间论质疑》,见《读诗四论》二〇至二七面。

[19] 《文选》二十有“献诗”一类,可参看。

[20] 《古史辨》一册二〇一面,又三册下三一六至三一七面。又徐中舒《幽风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六本第四分四四八面。

[21] 顾颉刚《论诗经所录全为乐歌》,《古史辨》三下。

[22] 《诗经·雅·桑扈》篇作“彼”字。

[23] 顾颉刚先生语,《古史辨》三下三三〇至三三一面。

[24]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三卷一期,二至三面。

[25]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

[26]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公赋《六月》”句《正义》云:“古者礼会,因古诗以见意,故言赋诗断章也。其全称诗篇者,多取首章之义。”

[27] 如《左传·昭公元年》,鲁穆叔赋《采蘩》篇给赵孟听,那诗的首章云:“于以(何)采蘩?于沼于。于以(何)用之?公侯之事。”穆叔说明他的用意是:“小国像蘩草似的,大国若爱惜着用它,它总听用的。”

[28] 《周礼·大司乐》“兴道讽诵言语”郑玄注。《墨子·公孟》篇“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诵”无弦乐相配,似乎只有节奏——也许是配鼓罢。

[29] 《左传·襄公十四年》。

[30] 《左传》襄公二十七年、二十八年。

[31] 分见《左传》文公四年,襄公四年、十四年。

[32] 《左传·襄公二十七年》。

[33] 孔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又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泰伯》)都是论乐的话,故知当时这种仪式歌尚有存者,乐工也还有。

[34] 《毛诗正义·诗谱序》“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句下引。

[35] 《古史辨》卷三下三五二至三五八面。

[36] 杨倞注云“是儒之志”,以“诗言是其志也”为一句,下仿此。窃疑杨句读有误,所以改成现在样子。

[37] 《左传·襄公十四年》引《夏书》曰:“遒人以木铎徇于路。”但无“采诗”之文。

[38] 徐中舒《豳风说》,见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六本第四分四三一面。

[39] 《史记·秦始皇本纪》。

[40] 《汉书》七十三《韦贤传》。

[41] 参看彭仲铎《汉赋探原》,《国文月刊》二十二期。

[42] 《汉书·艺文志》。

[43] 《汉书·司马相如传赞》引扬雄语。

[44] 《礼记·乐记》“天理灭矣”郑玄注:“理犹性也。”

[45] 《后汉书》五十八下本传。

[46] 《汉书》七十上《叙传》,《后汉书》八十九《张衡传》。

[47] 《文选》十四至十六,又《历代赋汇外集》一至六。

[48] 《史记·仓公传》张守节《正义》引。

[49] 《后汉书》一一〇下本传。

[50] 依次见《郭茗山诗集序》及《诗教堂诗集序》,《纪文达公文集》九。

[51] 《玉台新咏》卷一。

[52] 《晋书》四十九本传。

[53] 《文选》二十。

[54] 《文心雕龙·原道》篇:“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

[55] 参看翁元圻注。

[56] 《云林诗钞序》,《纪文达公文集》九。

[57] 袁中道《珂雪斋文集》二《阮集之诗序》里说:“中郎(宗道)……以发抒性灵为主。”

[58] 见明郑元勋媚幽阁文娱》铅印本九二面;检《锺伯敬合集》,此文未收入。

[59] 《谭友夏合集》九。

[60] 邓恭三记录《中国新文学的源流》三七面、三四面。

[61] 《山谷全书》清盛炳炜序中语。

[62] 《说文·言部》:“直言曰言,论难曰语。”

[63] 参看金克木《为载道辩》,见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五日天津《益世报·读书周刊》。

[64] 许冲《上说文解字表》“六艺群书之诂”句下段玉裁注,见《说文解字注》十五下。

[65] 《云南大学学报》第一期。

[66] 《左传·僖公二十七年》。

[67] 许冲《上说文解字表》“六艺群书之诂”句下段玉裁注,见《说文解字注》十五下。

[68] 《汉书》七十五《翼奉传》载奉封事,有云:“《易》有阴阳,《诗》有五际,《春秋》有灾异。”颜师古注引孟康曰:“《诗内传》曰:‘五际,卯酉午戌亥也。阴阳终始际会之岁,于此则有变改之政也。’”

[69] 《汉书·艺文志》有“《明堂阴阳》三十三篇”,“《明堂阴阳说》五篇”。

[70] 《艺文类聚》六十四《居处部》引。

[71] 《春秋繁露·精华》篇。

[72] 《困学纪闻》卷三。

[73] 近人多以为《老子》书在孔子后,可信。

[74] 见陈乔枞《鲁诗遗说考序》。

[75] 颜师古注:“赵皇后、昭仪、卫婕妤也。”

[76] 《经室续集》卷一。

[77] 顾颉刚先生《诗经在春秋战国间的地位》一文中说:“最奇怪的用《诗》,是把诗句当歇后语或猜谜一样看待。”他举《国语·鲁语》下叔孙穆子说的“豹之业及《匏有苦叶》矣”和《左传·定公十年》驷赤说的“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为例(《古史辨》三下三四〇至三四一面)。

[78] 见《诗经在春秋战国间的地位》文中,《古史辨》三下,三二二面。

[79] 皮锡瑞诗经通论》“论诗教温柔敦厚在婉曲不直言”条夹注云:“《韩诗》以《黍离》为伯奇之弟伯封作,言孝子之事,故能感悟慈父。与《毛诗》以为闵周者不同。”

[80] 句云:“太子击诵《晨风》,文侯喻其旨意。”

[81] 见《太平御览》六一六。

[82] “奏《甘泉赋》以风”句下,引《毛诗序》“下以风刺上”,云:“音讽,不敢正言谓之讽。”

[83] 《郑笺》:“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似乎不确切。朱子解为“主于文辞而托之以谏”(见《吕氏家塾读诗记》卷三),今依朱说。

[84] 《史记》并未说明出处,这里根据班固《离骚序》、洪兴祖楚辞补注》引。

[85] 《文心雕龙·辨骚》篇论《楚辞》云:“体慢于三代。”

[86] 以上三语都见王逸《离骚经章句序》。

[87] 《离骚序》。

[88] 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今文尚书·尧典》:“诗言志。”《左传·襄公二十七年》:“诗以言志。”“言志”离不开政教,详《诗言志》篇。

[89] 严羽沧浪诗话·诗辨》云:“[诗之]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

[90] 北宋时沈括韩愈诗,以为是“押韵之文”,不是诗,见惠洪冷斋夜话》二。南宋提倡风人之诗的以刘克庄、严羽为代表。刘说散见《后村先生大全集》。严说见《沧浪诗话》。

[91] 《吕氏家塾读诗记》卷一引程氏曰:“思无邪,诚也。”又引谢氏曰:“……其(诗)为言率皆乐而不淫,忧而不困,怨而不怒,哀而不愁……其与忧愁思虑之作,孰能优游不迫也?孔子所以有取焉。作诗者如此,读诗者其可以邪心读之乎!”

[92] 朱子《读吕氏诗记·桑中》篇云:“孔子之称‘思无邪’也……非以作诗之人所思皆无邪也。”(《朱文公文集》七十)

[93] 《吕氏家塾读诗记》卷五。

[94] 见《读吕氏诗记·桑中》篇。

[95] 本段的主要论点,由何善周君启发,引证的材料也多由他搜集给我,特此志谢。

[96] “审乐以知政”,见《礼记》三十七《乐记》。

[97] 《孟子·万章下》:“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

[98] 《公羊》《榖梁》二传多用“褒贬”字,也用“美恶”字,又有“刺”字,详见《比兴》篇。

[99] 见《经义考》九十八、一〇一、一〇四、一〇八、一一三、一一六、一一八各卷。

[100] 《淮南子·地形》篇“变宫生徵”高诱注:“变犹化也。”《广雅·释诂》卷三:“变,七也。”

[101] 杨注:“驯致于善谓之化。”

[102]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虞注,见《周易集解》十三;又“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荀注,见同书十四。

[103] 《周语下》“所以宣养六气九德也”,韦昭注:“六气,阴阳风雨晦明也。”

[104] 《春秋繁露·玉英》篇:“《春秋》有经礼,有变礼。”又:“明乎经变之事,然后知轻重之分,可与适权矣。”

[105] 郑樵《风有正变辨》曾道“必不得己,从先儒正变之说,则当如《榖梁》所谓‘变之正’也”,见《六经奥论》卷三。

[106] 《仪礼》卷三《士冠礼》“以岁之正”注:“正犹善也。”又三十五《士丧礼》“决用正”注:“正,善也。”

[107] 《周礼》卷三《天官·小宰》“四曰廉正”注。

[108] 《汉书》二十七中之上:“凡草木之类谓之‘妖’。‘妖’,犹夭胎,言尚微。”

[109] “而变风变雅作矣”句下,见《毛诗正义》一之一。

[110] 赵岐注以“颂声不作”为“诗亡”,郑玄《王风谱》有“其诗不能复雅”一语,后世据此,又以雅亡为“诗亡”,都与班固不同。

[111] 《宋书》十九《乐志》:“凡乐章古词今之存者,并汉世街陌谣讴。”

[112] 朱子《跋病翁先生诗》道:“变亦大是难事。果然变而不失其正,则纵横妙用,何所不可。不幸一失其正,却似反不如守古本旧法以终其身之为稳也。李、杜、韩、柳初亦皆学选诗者,然杜、韩变多而柳、李变少。变不可学,而不变可学。”(集八十四)所谓正变,“不失其正”“失其正”,都就诗体论;汪氏说似乎一部分出于此。

[113] 叶燮有《汪文摘谬》一卷,曾驳汪氏道:“昔夫子删诗,未闻有正变之分。……后之人翻欲尽变而绌之,其不然也明矣。原其故,胸中既无明见,依违于汉儒之肤说。既又迁易其辞,以正变归之时运。迨执时运之说,则又穷于论诗;于是又迁就以附会之。掣肘支离,终无一定之衡。”论虽稍苛,但指出汪氏迁易“正变”的辞义,以就后代诗的发展,是不错的。

[114] 说详拙著《〈文选序〉“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说》,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油印论文之九。

[115] 裴子野《雕虫论》道:“淫文破典,斐尔为功。”也是此意。

[116] 《诗品序》:“故使文多拘忌,伤其真美。”

[117] 王弼注:“通变则无穷,故可久也。”

[118] 《山海经·西次三经》:“章莪之山……有鸟焉……名曰毕方……见则其邑有火。”郭璞注:“譌亦妖譌字。”“譌”即“讹”字。

[119] 《一切经音义》二十八引《三苍》:“淳,浓也。”《淮南子·齐俗》篇“浇天下之淳”,许慎注:“淳,厚也。”

[120] 《戏为六绝句》之六“转益多师是汝师”,《杜少陵集详注》十一。

[121] 《冷斋夜话》卷二记沈存中(括)语:“退之诗,押韵之文耳;虽健美富赡,然终不是诗。”

[122] 《后山诗话》:“退之以文为诗……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

[123] 朱子《答巩仲至书》(五)有“古人之高风远韵”一语,见《集》六十四。

[124] 朱子《答巩仲至书》(四):“尝妄欲抄取经史诸书所载韵语,下及《文选》汉、魏古词,以尽乎郭景纯、陶渊明之所作,自为一编,而附于《三百篇》《楚辞》之后,以为诗之根本准则。”

[125] 钱谦益唐诗鼓吹注序》:“唐人一代之诗,各有神髓,各有气候。今以初、盛、中、晚厘为界分,又从而判断之曰:此为‘妙悟’,彼为‘二乘’;此为‘正宗’,彼为‘羽翼’。支离割剥,俾唐人之面目蒙幂于千载之上,而后人之心眼沉锢于千载之下。甚矣,诗之道穷也!”

[126] 《诗辨》:“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

[127] “而五音之变不可胜用也”注:“变,更相生也。”

[128] 如《唐诗品汇总叙》道:“裒成一集,以为学唐诗者之门径。”又,文中所引《日知录》“诗体代降”条论“似”与“不似”,也是就作诗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