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 作者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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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疏衍 | 陈第 | 四卷。明陈第撰。此书前有自序一篇,其序称“少受《尚书》,读经不读传注,口诵心维,得其意于深思者颇多,后乃参取古今注疏,而以素得于深思者附着之。”第博学聪悟,治《尚书》径自经文入手,覃思精研,期合于古义,不为前人成说所囿,故其创获良多。如论《舜典》“五瑞”、“五玉”、“五器”谓不得以《周礼》诠释《虞书》、斥注疏家牵合之非;论《武成》无错简、《洪范》非龟文,如此之类,皆见解独到,足破前儒穿凿附会之说。惟其笃信伪古文,以朱熹疑其伪为非,于梅鷟《尚书考异》、《尚书谱》二书尤多排抵,是其缺憾。此书有《陈一斋全书》刊本,万历壬子(1612)刊本,路有抄本。 |
三礼图 | 刘绩 | 四卷。明刘绩撰。绩字用熙,号芦泉,江夏(今湖北武昌)人。弘治三年(1490)进士,官至镇江府知府。为《礼》作图,始于后汉阮谌,之后有郑玄、夏侯伏朗、张镒、梁正及隋文帝开皇年敕撰之礼图,宋聂崇义又集此六家而成《三礼图集注》。刘绩据宋陆佃《礼象》、陈祥道《礼书》、林希逸《考工记解》、《宣和博古图》等而成此书。是出于宫室制度、舆轮名物等图以解之,而房序堂夹之位,輢较贤薮之分详加分析。其他珽荼曲植之属,有七十余处增旧图之未备,于聂(崇义)林(希逸)之图都可拾遗补缺。所采陆、陈诸家之说,去取颇为谨严。然为刘氏所着力据为本者之《宣和博古图》,却为疏漏颇多之作,其揣摩近似,强命以名之失为洪迈等人所指摘。刘氏以汉儒为弃作,故依《宣和博古图》,遂沿其讹,被后学者视为颠倒。有《湖北先正遗书》本、民国十二年(1923)沔阳卢氏慎始基斋刊本。 |
儒行集传 | 黄道周 | 二卷。明黄道周撰。为崇祯十一年(1638)黄道周官少詹事时所进《礼记》注五篇之五。《儒行》为《礼记》篇名,黄道周将其分为十七章。上卷凡八章:服行第一,自立第二,容貌第三,备预第四,近人第五,特立第六,刚毅第七,又自立第八;下卷凡九章:儒仕第九,忧思第十,宽裕第十一,举贤第十二,任举第十三,特立独行第十四,规为第十五,交友第十六,尊让第十七。是书列举历代史传中有关自立、刚毅之人以证之,旨在以备后之天子循名考实,知人善任,为天下得人。黄道周《礼记》注五篇自创名目,意不主于解经,而在于借解经以抒其忠愤,一年之中,成此五书,未免太速,故考证间或有疏。然赋诗断章,意各有取。况明代《礼》学,着述是少,其五书之说见,亦堪称一家之言。有康熙中刊本、《石斋全书》本、彭蕴章补刊本、二酉楼刊本、道光四年(1834)凝远堂刻本等版本。 |
读春秋编 | 陈深 | 十二卷。陈深撰。陈深字子微,号清全,平江(今属湖南)人,元代经学家、书法家。宋亡,陈深放弃科举,笃志苦学,闭门着书。元文宗天历时,有人以其善书而荐之,陈深潜匿不出。其平生着作,除此外,还有《读易编》、《读诗编》。此书大旨以胡氏为宗,而兼采《左传》。如隐元年“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陈氏云:“传例言‘得俊曰克’,以必诛为期也,《左氏》言‘段奔共’,非也,奔共则不书克矣。盖段之子公孙滑奔卫也,厥后滑假卫之力取廪延,而段无闻焉,见杀无疑矣。”又引《穀梁》“甚郑伯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以证,最后引胡氏。“《春秋》推见至隐,诛郑伯以为首恶,示天下为公,不可以私乱也,垂训之义大矣”为说。实际上,《左传》之“得俊为克”之例虽不可信,然其所述则实。隐公十一年《左传》记郑庄公云“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口于四方”,可见此时段尚存。《公羊》、《穀梁》训克为杀实误,胡氏因《公》、《穀》而发义,则又误。现存元泰定二年刻本、清《通志堂经解》本。 |
春秋经解 | 崔子方 | 十二卷。崔子方(生卒不详)撰。崔子方字彦直,又字伯直,号西畴居士,涪陵(今属四川)人,宋代着名经学家。《永乐大典》引《仪真志》之崔子方与苏轼、黄庭坚游,尝为知滁州曾子开作《茶仙亭记》,并刻石于醉翁亭侧,黄庭坚称其为“六合佳士”。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称他于哲宗时三上疏乞置《春秋》博士,不报,乃隐居真州六合县,杜门着书者三十余年。崔氏着述,除此书外,还有《春秋本例》、《春秋例要》。通观崔氏之学,要在明“日月之例。”其《春秋本例序》云:“《春秋》之法,以为天下有中外侯国,有大小位,有尊卑。情有疏戚,不可得而齐也。是故详中夏而略外域,详大国而略小国,详内而略外,详君而略臣,此《春秋》之义,而日月之例所以生也。着日以为详,着时以为略,又以详略之中而着月焉,此例之常也。”此书之宗旨,据其《后序》称,乃因戚《左氏》不着日月之例,且考圣人之例亦大疏略;而《公》、《穀》虽“知日月之例,然亦不知崩葬卒薨与弑君之无例”,所以“其辞至于乘乱而不可信。”因而此书重在阐发《春秋》一书的“日月之例”。其《自序》云:“圣人欲以绳当世之是非,着来世惩劝,故辞之难明者着例以观之。例不可尽,故有日月之例,有变例。慎思精考,若网在纲。”由于崔氏执着于“日月之例”这个虚妄的大前提,故虽亦能发“诸家所未发”,自成一家,但其“过泥”、“偏驳”乃至荒诞之处自所难免。现存有宋刻本,《四库》本是从《永乐大典》辑出的。 |
春秋左氏传补注 | 赵汸 | 十卷。元赵汸撰。赵汸尊其师黄泽之说,《春秋》以《左传》为主,注则宗杜预。《左传》有所不及者,以《公》、《穀》二传通之;杜所不及者,以陈傅良《左传章旨》通之。此书即是采陈傅良之说以补杜氏《集解》之未及。赵氏认为,杜预偏于《左传》,陈傅良则偏于《穀梁》,如果用陈氏之长以补杜氏之短,用《公》、《穀》之是以救《左传》之非,则双方皆可得笔削义例。触类旁通,传注得失、辨释悉当。不但有补于杜注,有功于《左传》,即孔子不言之旨,亦灼然可见。其《自序》云:“《左氏》于二百四十二年事变略具始终,而赴告之情,策书之体亦一二有见焉,则其事与文庶乎有考矣。其失在不知以笔削见义。《公羊》、《穀梁》以书不书发人,不可谓无所受者,然不知其文则史也。夫得其事究其文而义有不通者有之,未有不得其事不究其文而能通其义者。故三传得失虽殊,而学《春秋》者必自《左传》始。”赵汸因其师黄泽《春秋》有鲁史书法,有圣人书法,必先考史法而后圣人之法可求,若基本原脉络,则尽在《左传》”之教,乃取《左传注》诸书读之,“数年然后知鲁史旧章犹赖《左氏》存其梗概。……又十余年,又知三传而后,说《春秋》惟杜元凯、陈君举为有据依。”此书与其《集传》,在宋元皆为用力较勤之作。现存元至正二十年刻、明弘治六年重修本、明初刻本、明正德汪克锡刻本、清《通志堂经解》本、玉玲珑阁丛刻本。 |
春秋左传要义 | 魏了翁 | 三十一卷。宋魏了翁撰。此书亦其所辑《九经要义》之一。其体例亦同于诸经要义,乃节录先儒注疏之文,每条之前,各为标题,而系以先后序第。魏了翁《李明复春秋集义序》云:“余尝览诸儒之传,至本朝先正,谓此为经世之大法,传心之要典,余惧益深,乃裒萃以附于经,尚虑观书未广,择理未精,故未敢轻出。李君乃先得我心而为是书。”此书对前人《左传》注疏中日月名氏之曲说烦重琐屑者,多刊除不录,而于名物制度,则削繁举要,使之本末灿然。宋儒之治《春秋》,多弃三传,而治《左传》,则多废杜氏之注与孔氏之疏。而此书之释经义,则尊杜非服而驳刘炫,俨然杜氏之忠臣。其训诂亦重考证,决非空言释经之徒可比。如其释“口”,则引《说文》及《左传》昭七年所引《正考父鼎铭》以证孔疏之说;释“豭”则引《尔雅》等等。原书六十卷,后散佚,至明代已只存三十卷。现存有宋刻本。 |
春秋左氏传小疏 | 沈彤 | 一卷。清沈彤撰。此书专以订正杜注孔疏以及赵汸、顾炎武诸人补正杜注所出现之错误。如襄公二十五年《传》:“赋车兵徒兵”,杜注云:“年兵甲士”,孔疏云:“知非兵器者,上云数甲兵,下云甲楯之数,故知此兵谓人也。”沈氏以为此处兵应指兵器,并引刘炫之说以驳孔疏“谓兵器则嫌上下重叠”之说。又顾炎武谓“执兵者称兵自秦始,三代以上无之,凡杜之以士卒解兵者皆非。”沈氏引隐公五年《传》“诸侯之师败郑徒兵”,襄公元年《传》“败其徒兵于淆上”,以驳顾说,认为“此等应谷据文意为断”。沈氏精于三礼之学,因有大量篇幅辨析古代礼制及名物典章。此书采用了不少惠栋搜集之资料,其论证方式则重在罗列文献证据,其不同于前人之处,多从文献之排比互证中获得,以小学考辨处较少。此书之成就亦远不及惠栋《左传补注》。现存《果堂集》本,阮刻《经解》本。 |
春秋左传属事 | 傅逊 | 二十卷。傅逊(生卒年不详)撰。傅逊字士凯,太仓(今属江苏省)人,明代经学家。少从师于文学家归有光,科举失意,晚年以岁贡授建昌训导。傅氏着述,除此外,还有《左传注解辨误》。此书之作,发端于其友王执礼,而由傅逊续成。其体例则仿袁枢纪事本末体,改编年为属事,分国纪事。有周、伯、鲁、晋、齐、宋、卫、郑、秦、楚、吴楚、楚吴、越诸国,目下又有子目。如周之下子目有:“桓王伐郑”、“子克、子颓、子带之乱”、“王臣之争”、“定灵昏齐”、“刘康公败茅戎”、“景王让晋”、“王臣丧亡”、“子朝之乱”、“王朝交鲁”九条。子目之内容则按年编次《左传》之纪事。每年后多有评议,兼发义理与训诂,于杜注每多商榷。如其《凡例》称,“杜于晋朝元皇后丧,议太子应既葬除服,故凡传中丧制皆曲为强解以信其说。先儒谓其巧饰经传以附人情,今注中悉为厘正,”傅氏尚撰有《左传注解辨误》,专门驳正杜预注解,然大抵臆说者多,其中有价值之部分,则被顾炎武收入其《左传杜解补正》一书入中。此书成于万历十三年(1585),现存万历十三年日殖斋自刻、十七年重修本。 |
五礼通考 | 秦蕙田 | 二百六十二卷,清秦蕙田(1702-1764)撰。秦蕙田字树峰,号味经,江苏金匮(今无锡)人。乾隆进士,授编修,命南书房行走。官至工部尚书,加太子太保。立朝三十年,刚介自守。其学以穷经为主,不居讲学之名。能通经文,好治《易》及音韵,历数之学,尤精三礼。认为儒者不能“舍经以谈道,离经以求学”,以经术笃行,知名国内。着作除《五礼通考》外,还有《五礼通考序录》、《观象授时》、《味经斋类稿》。古有五礼,始见于《周礼·大宗伯》,即吉、凶、军、宾、嘉;又有宗伯掌五礼之说。秦蕙田《五礼通考》是关于古代礼制的一部总结性着作。此书仿清徐乾学《读礼通考》体例、博及吉、凶、宾、军、嘉五礼,分七十五类,网罗众说,于《礼》经之文,如郊祀,明堂宗庙,朝会,冠、婚、宾、祭、宫室、器用等,是以经证经;于历代诸儒注疏,则取相矛盾的互为参证;对唐宋以来名家考论发明之事义,则取百家之说相端审。书中将《乐律》附于《吉礼·宗庙制度》之后,以古今州国都邑、山川地名,立“体国经野”一题统之,以天文推前,句股割圆,立“观象授时”一题统之,一并载入《嘉礼》。虽事属旁涉,非五礼所属,然周代六官,总名为礼,礼之用,精粗条贯,所含本博,故秦蕙田此书略显博杂。《五礼通考》体大思精,囊括万有,考证经史,原原本本,经纬分明,实为五礼之类典。有论者认为秦蕙田《五礼通考》能竟朱熹未竟之志。此说颇有道理。版本有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味经窝刊本。[改] |
华学科学与哲学 | 胡兰成 | 此书是胡兰成在台湾出版的第一本书。1974年他受聘为中国文学学院终身教授,开门授课,其向来高谈汉文明或中国文明,此书即是他为授课而准备的一本书,记录了他在中国文化学院期间的思想精华。其书全面论述了中华文明的优越性,究天人之际,穷东西之辩,提出华学一词,将中国文明上升到与科学、哲学这两大世界学科并立的高度。其中见解深得唐君毅、卜少夫等人推崇。 |
日讲礼记解义 | 康熙 | 六十四卷。是编为康熙帝讲晏旧稿,未及成帙,乾隆元年,始诏令儒臣排纂颁行。康熙有言:六经之道同归,而《礼》、《乐》之用为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又曰,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诚以礼者,范身之是而兴行起化之原也;天之生人,品类纷纶,莫可纪极,圣人起而整齐之法,于天则,于地顺,于人达,于时协,于鬼神斟酌损益,以定其品节限制。俾天下化其好逸恶劳之心,而予以从善弃恶之道。康熙帝以为《礼》、《乐》之纲有三历,日有三千,大者在冠、昏、丧、登、朝、聘、射、案之规,小者在揖让、进退、饮食、起居之节,循之则君臣上下赖以序,夫妇内外赖以辨,父子兄弟、婚媾姻娅赖以顺。而反之则尊卑易位,等杀无章,家未有能齐,而国未有能治者。故曰:动容中礼而无德备矣,治定制礼而五道成矣。其推演经文,发挥畅达,而大旨归于谨小慎微,自敬德以纳民于轨物,《解义》之敷陈虽出于众手,而推衍详明,阐释本于旧稿,于经国之方颇有训戒。有内府刊本。 |
钦定周官义疏 | 鄂尔泰 | 四十八卷。清鄂尔泰等奉敕撰,乾隆十三年(1748)钦定。据雷熔《方苞行状》载为方苞撰,沈廷芳为方苞传亦略同。方苞生平见《周官集注》。《钦定周官义疏》为清政府钦定《三礼义疏》之第一部。《汉志》载《周官经》六篇,《传》四篇。汉儒杜子春、郑兴、郑众、贾逵、卫宏、张衡所注,皆称《周官》,马融、郑玄所注,称《周官礼》,至唐贾公彦作疏开始沿用省文,称为《周礼》,清儒认为《周礼》并非本名,故在钦定时仍用《周官》。《钦定周官义疏》对汉至清之《周礼》研究进行广泛挖掘,并作了概括性总结,内容精赅详实。书首冠以《御制日知答》,对钦定此书予以说明。《御制日知答》中说:论《周官》者十则,以昭千古之权衡。其采掇群言,则分为七例:一、正义,直诂经义,确无疑的;二、辨正,后儒驳正,准确无疑的;三、通论,或以本节本句参证他篇,比类以测义,或引他经与此互相发明的;四、余论,虽非正确而依附经义,与事物之理有所推阐的;五、存疑,各持一说,义亦可通,或已被驳正,而持此论者多,未敢偏废;六、存异,名物象数,久远无传,难得其真,或创立一说,虽未被接受,而不得不存之以资考辨的;七、总论,本节之义已经训解,又合数节而论之,合一职而论之。并认为《周官》六典,其源确出周公,而流传既久,不免有所混乱,不必以为疑,亦不必以为讳。主张说《周官》者以汉郑玄《周礼注》为专门,而训诂既繁,不免有所出入,不可护其缺,亦不可没其长,颇为公正和客观。郑康成以下说礼者,明典制,王安石以下说礼者,阐义理,各执一说,所见皆偏,《钦定周礼义疏》粗精并贯,本末兼赅,博徵约取,持论至平,于《考工记》注奥涩不可解者,不强为之词,实为集汉学宋学之成。版本有:内府刊本、浙江刊本、清抄本。 |
钦定仪礼义疏 | 鄂尔泰 | 四十八卷。清鄂尔泰等奉旨撰。1748年钦定《三礼义疏》第二部。此书诠释七例:“正义”、“辨正”、“通论”、“余论”、“存疑”、“存异”、“总论”,与《钦定周官义疏》同。分经文四十卷,冠以《纲领》、《释宫》各一卷不入卷数,《礼器图》四卷,《礼节图》四卷,总四十八卷。《仪礼义疏》大致以敖继公《仪礼集说》为宗,参核诸家以补正其错乱疏漏。至于今文、古文之异同,均用郑注。分章节则多以朱熹《仪礼经传统解》为主,并与杨复《仪礼图》、《仪礼旁通图》、敖继公《仪礼集说》相互参校;《经》、《记》文之顺序,以古文为主,不用割附之说;《释宫》用朱熹点定、李如圭的《仪礼释宫》;《礼器》用聂崇义《三礼图》;《礼节》用杨复《仪礼图》,并一一刊其错误,拾其疏漏。《仪礼义疏》工程浩大任务艰巨。《四库全书总目》评之“举数百年度阁之类编,搜剔疏爬,使疑义奥词,涣然冰释,先王旧典,可沿溯得以其津涯,考证之功,实较他经为倍蓰”,颇为中肯。《钦定仪礼义疏》总结了清以前几百年间学者研究《仪礼》之成就,功劳巨大。版本有内府刊本、外省翻本、乾隆间《四库全书荟要》本。 |
钦定礼记义疏 | 乾隆 | 《礼记》研究著作。清乾隆皇帝敕修,八十二卷,其中阐释四十九篇《礼记》的正文七十七卷,附载图集五卷。该书的特点,《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此编广摭群言,于郊、社、乐、舞、裘、冕、车、旗、尊、彝、圭、鬯、燕饮、飨食,以及月令、内则诸名物,皆一一辩订。即诸子轶闻,百家杂说,可以参考古制者,亦详徵博引,曲证旁通。而辩说则颇采宋儒以补郑注所未备。”此书规模庞大,体例也较复杂,大致包括以下七类。一、正义,直接诠释经义的历来无争议的有关内容。二、辩正,主要指后儒驳正旧注的正确意见。三、通论,或引本节本句参证他篇,比类以测义;或引他经与此文相互发明。四、余论,主要阐述一些与经义相关的其他事物。五、存疑,主要并存历来礼学家对疑难经义的不同见解。六、存异,主要保留一些对名物象数的特殊见解,以资考辨。七、总论,在逐节释义的基础上,将数节相关的内容放在一起进行总体评述。《礼记义疏》体例详备,内容丰赡,不失为一部研究《礼记》的重要参考书。有《御纂七经》本,《四库全书》本。 |
内外服制通释 | 车垓 | 七卷。宋车垓(生卒年不详)撰。垓字经臣,初名若绾,号双峰。天台人。咸淳中由特奏名授迪功郎,浦城县尉,因年老未赴任,德祐二年卒。车垓及其从兄若水均受学于季父安行,行乃为朱熹门下陈埙之弟子。故车氏《通释》,据文公家礼而补其未完备之处。是书有图、有说、有名义、有提要,所有正服、义服、加服、降服均阐释明晰,条理井然。朱彝尊《经义考》称,“车氏书,余所储者,缺第八卷以后。卷八书目为三殇以次降服,应服期则殇者降服大功小功,应服在功而殇者降服小功,应服小功而殇者降服缌麻”。今从之。有续台州丛书本。 |
予学 | 许劭 | 成大事者都是要有远见卓识的。在多数人以猎取为能之时,许劭的《予学》着实独树一帜,“高人一等”。它的价值不在于标新立异,而在于找到了决定人生成败的最本质的东西,而在此之前,人们或是茫然不知,或是不屑一顾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对《予学》的古籍整理便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它能促人改变观念,不仅仅以猎取和占有为能,而且要在“给予”这条更高的成功之途上多下功夫。这是建设文明和谐社会所必需的道德素养,更是对人对己都有利的处世谋略。学古人“舍”与“得”、“予”与“取”的智慧,小予小成,大予大成! |
西畴老人常言 | 何坦 | 也称《西畴常言》。一卷,宋何坦撰。此书分讲学、律己、应世、明道、莅官、原治、评古、用人、正弊九门,各门之下分条记事,间加评论。其书“大抵因旧说而衍之”(《四库全书总目》)。书中所论大抵精辟近理。如其《讲学篇》说性与天道子贡不得闻,而以后世学者窃袭陈言,自谓究理尽性为妄;《明道篇》谓儒者之待异端甚于拒寇敌,也都是有所感而发。至于其论心如槃水,措之正则表里莹然,微风过之,则湛浊动于下,方未动时,非有以去其滓污也,澄之而已。风之过,非有物入之也,挠动则浊起也,所见颇近于禅。又说孟子之辟杨、墨,深排峻拒,词费而力殆,收功甚少。其他如律己、应世、用人、正弊等篇,对于个人修养、治国安邦都有所论及,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版本主要有《百川学海》、宛委山堂《说郛》、《丛书集成初编》等丛书本(作《西畴老人常言》)、商务印书馆《说郛》本(作《西畴堂言》)。 |
劝孝歌 | 王中书 | 《中华传世名著经典丛书》中的《孝经》后附印的一篇名作。其作者是清代王中书。作品一开头就提到“孝为百行首”,接着劝人尽孝,歌道: “若不尽孝道,何以分人畜”,“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勿以不孝口,枉食人间谷,天地虽广大,难容忤逆族”。郑重告诫为人子女,不孝敬双亲就不如禽兽。这是中国封建时代劝孝的经典诗歌。 |
劝报亲恩篇 | 佚名 | 这是一篇附在《中华传世名著经典丛书》中的《孝经》后面的文献,其主要内容是: “天下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生前尽孝亲心悦,死后尽孝子心酸。孝经孝文把孝劝,孝父孝母孝祖先,为人能把祖先孝,这孝能使子孙贤,贤孝子孙钱难买,这孝买来不用钱。”“从来亲恩报当先,说起亲恩大如山,要知父母恩情大,听我从头说一番。”文献从十月怀胎说到结婚成家,父母对子女精心养育、培养成人。强调“父母恩情似海深,人生莫忘父母恩”,“父子原是骨肉亲,爹娘不敬敬何人·养育之恩不投报,望子成龙白费心”。这是中国封建时代宣传孝道的重要文献。 |
琼琚佩语 | 魏裔介 | 《琼琚佩语》的作者是清初时期的参政大臣魏裔介,魏裔介是清顺治三年的进士,曾官拜吏部尚书、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入保和殿大学士,魏裔介入阁处理国家大事之时年仅四十余岁,当时须发皆黑,所以得以“乌头宰相”之美称。魏裔介为满汉融合有非常大的贡献,等到时局稳定之后选择急流勇退,在其晚年辞官回家潜心著书,《琼琚佩语》便是在此时期写作而成。书中有许多他对人生的感悟和其处事立身的金玉良言,在后世影响深远,其处世至学思想对后人亦帮助颇大。 |
家庭宝筏 | 佚名 | 《家庭宝筏》是别樵居士编纂的一本戒淫的善书。别樵居士,生平不详。共有总论、好色必死、纵欲则学业无成、纵欲则子孙不蕃、节欲、制心、避嫌疑、戒谈闺阃、谨交游、勤职业、禁淫书、禁挟妓、论妾、防闲子弟、及时婚配、奸近杀、名节、保全用人名节、溺婴堕胎、因果、考验功过二十一个章节。 |
春秋尊王发微 | 孙复 | 十二卷。孙复撰。举进士不第,退居泰山学《春秋》,着此书。此书是现存最早的宋代《春秋》学专着。此书上祖唐啖助、赵匡、陆淳废传解注,以经求经,直寻大义之风,又兼宗韩愈排斥佛教,以为佛家是以春秋乱中国之旨,力主“尊王攘夷”。如此书于隐公“元年春王正月”下云:“孔子之作《春秋》也,以天下无王而作也,非为隐公而作也。然则《春秋》之始于隐公者非他,以平王之所终也。”此为尊王。又如僖公元年“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极邢”条下云:“齐桓公每天遂以来二十年”用师征伐皆称人者,以其攘夷狄、救中国之功未着,微之也。”而于此言“师”,乃因其“攘夷狄、救中国之功渐见,少进之也。”此为攘夷。历来治《春秋》者,皆谓《春秋》一书寓意褒贬。如庄公八年《经》“秋,师还”,《穀梁》以“还”为善辞,而《左传》亦云“君子是以善鲁庄公”,这是褒。又如隐公八年《经》“郑伯使宛来归祊”,《穀梁》以名宛为“贬郑伯、恶与地”,这是贬。而《公》、《穀》所谓的《春秋》大义,主要也在于褒善贬恶。然孙复发孟子所谓“《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之意,认为《春秋》有贬无褒。如僖公九年九月戊辰葵丘之会,《公》、《穀》根据日月例,以为是美桓公尊天子。然此书却云:“桓公图伯,由帅诸侯,外攘夷狄,讨逆诛乱,以救中国。经营驰骤,出入上下三十年,劳亦至矣。然自服强楚,其心乃盈,不能朝于京师,翼戴天子,兴衰振治,以复文武之业。前此五年致王世子于旨上,今复致宰周公于葵丘,观其心也盈已甚矣!……此葵丘之盟,桓公之恶从可见矣。”诚如南宋大学者朱熹所说,《春秋》只是直书其事而善恶自见,并没有在文词字句中隐寓什么褒贬,诸儒之言褒贬者已属无稽之谈,而孙复所创之“有贬无褒”之说更是臆度妄断。孔氏《春秋尊王发微》首开宋代以苛议说《春秋》之风,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引常秩批评孙复之言曰:“明复为《春秋》,犹商鞅之法,弃灰于道者有刑,步过六尺者有诛。”叶梦得着《石林春秋传》,于诸家义疏多所排斥,但特别反对孙复此书,认为孙复不深于礼乐,故其言多自抵牾,有甚害于经者,虽概以礼论当时之过,而不能尽礼之制,尤为肤浅。尽管诸儒对孙复此书多所批评,但此书在当时影响极大,开了宋学之先河。现存有宋抄本,清《通志堂经解》本等。 |
诗传大全 | 胡广 | 二十卷,明胡广等著。为明永乐年间所修《五经大全》之一。本刘瑾《诗传通释》损益而成。仅删刘书冗蔓者数条,余皆如故。唯改原书“瑾案”二字为“刘氏曰”,并将刘氏原书以《小序》分属各篇,合为一篇。顾炎武、朱彝尊对此都有辨析。《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述其沿革:“自北宋以前,说《诗》者无异学。欧阳修、苏辙以后,别解渐生。郑樵、周孚以后,争端大起。绍兴、绍熙之间,左右佩剑,相笑不休。迄宋末年,乃古义黜,而新学立。故有元一代说《诗》者,无非朱传(《诗集传》)之笺疏。至延祐行科举法,遂定为功令,而明制因之。然元人笃守师传,有所阐明,皆由心得。明则靖难以后,耆儒宿学,略已丧亡。广等无可与谋,乃剽窃旧文以应诏。此书名为官撰,实本元城刘瑾所著《诗传通释》而稍损益之。” |
诗补传 | 范处义 |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