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 作者 | 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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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疑问 | 邵泰衢 | 一卷。清邵泰衢(生卒年不详)撰。泰衢字鹤亭,浙江钱塘人。雍正初任钦天监左监副。精研礼学,兼明算术。着有《史记疑问》等。是书因《礼记》出自汉儒,而《檀弓》一篇却多有附会之处,故摘其可疑者,逐条论证辨析。如脱骖旧馆人为失礼之正,以夫子多尊之事为杳冥渺茫,皆非圣人所宜出。又如,亲丧哭无常声,不应以孺子泣为难继;居仇者不反兵而斗为启乱端;曾点之独乃志大而有所不为,非狂肆之狂,如此等等,所辨都明白正大,深中理解。然亦间有疏于考据者,如“师及齐师战于郎”一条,以“郎”读为“郊”字,是以《春秋战于郊》之文为据的,殊不知鲁实有二郎。然偶有疏舛,仍不伤大旨。有刊本,与其《史记疑问》会刊,两淮马裕家藏本。 |
太平经国书 | 郑伯谦 | 十一卷,宋郑伯谦著。其书发挥《周礼》之义,取名《太平经国书》,意本刘歆以《周礼》为“周公致太平之迹语”。首列四图:(1)《成周官制》;(2)《秦汉官制》;(3)《汉官制》;(4)《汉南北军》。其大意是将宫中、府中文事、武事一统于太宰,故首冠四图。目有30:(1)教化;(2)奉天;(3)省官;(4)内治;(5)官吏;(6)宰相;(7)官民;(8)官刑;(9)揽权;(10)养民;(11)税赋;(12)节财;(13)保治;(14)考课;(15)宾祭;(16)相体;(17)内外;(18)官制;(19)臣职;(20)官民;(21)宫卫;(22)奉养;(23)祭享;(24)爱物;(25)医官;(26)盐酒;(27)理财;(28)内帑;(29)会计;(30)内治。其中内外、会计分上、下篇,共计32篇。全以《周官》制度类聚贯通,以问答体,推明建官的所以然。多用后代史事,证明古法之善。当时武统于文,相权极重,而此书《宰相》一篇还更欲重其权。宋人南渡之余,湖山歌午,不复措意中原,正宜进卧薪尝胆之戒,而书中《奉养》一篇,深斥汉文帝节俭为非。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讥其“毋乃当理宗信任贾似道时,曲学阿世以干进欤!”但其书对《周礼》与周、秦、汉三代官制等,又颇有发明。可资这方面研究的参考 |
书仪 | 司马光 | 十卷,宋司马光(1019-1086)撰。司马光字君实,世称涑水先生,后人称司马温公,陕州夏县涑水乡(现属山西夏县)人,着名政治家、史学家。司马光潜心研究儒家学说,创立涑水学派。平生着述颇丰,除《书仪》外,还有《资治通鉴》二百九十四卷、《司马文正公传家集》(亦称《温国文正公文集》)、《通鉴考异》、《稽左录》、《家范》、《独乐园集》。宋以前以《书仪》为名研究《仪礼》者较多,司马光《书仪》之名,沿用旧称。《书仪》反对王安石“新学”,尽力尊崇郑玄注,不但对郑注之误少有驳正,并进行附会,不免显牵强。然全书诠释古礼非常详细,与朱熹《仪礼经传通解》及《家礼》相比,更为详确。朱熹评其“《祭礼》只是于温公《书仪》内少增损,”又说“二程与横渠(张载)多是古礼,温公则大概本《仪礼》而参以今之所可行者,要之温公较稳,其中与古不甚远,是七分好”,颇为准确。《四库全书总目》称之为“礼家之典型”亦不为过。司马光《书仪》与朱熹《仪礼经传通解》、陈详道《礼书》代表了宋礼学研究之最高水平。版本有宋绍熙三年(1192)刊本、明刊本、学津讨源本、广东刊本、日本芳春楼刊本、清雍正元年(1723)汪亮采影宋刊本、同治七年(1868)江苏局刊本、康熙十九年(1680)纳兰性德刻《通志堂经解》本、清乾隆五十年(1785)通志堂刊修补本。 |
三礼图集注 | 聂崇义 | 二十卷。宋聂崇义(生卒年不详)撰。崇义为河南洛阳人。学三礼,精礼学、五代汉乾祜中,官至国子《礼记》博士,曾校定《公羊春秋》,后周显德中,迁为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是编以唐张镒等六家所撰为底本,相互考稽,辨正是非,总成一帙,成于建隆三年(962)。宋初表上于朝,太祖命尹拙、窦仪订正后颁行。三《礼》即《周礼》、《仪礼》、《礼记》,其中所述古制、前儒曾绘图以阐明之,疑为东汉侍中阮湛首创,其后郊法者代无乏人。崇义继承此法,书中亦就三《礼》古制,诸如宫室、宗庙、东服等之名数清式绘之以图以明义。然书中绘图与郑注之说相悖,故后儒时有相讥者。综观是书,都汇集诸家,秉承旧法,所绘之图亦非尽为杜撰,于礼制研究颇有可资之处。尤其综合六本衍出一家之学、成为“礼图”学派之宗。有《通志堂经解本》、清人钱曾影宋钞本。 |
左氏释 | 冯时可 | 二卷。冯时可(生卒不详)撰。冯时可字敏卿,号元成,松江华亭(今属上海市)人,明代文学家、经学家。冯时可之父冯恩为明代大哲学家王守仁弟子。冯时可为隆庆进士,官至湖广布政司参政,所至着治绩。其生平着述颇多,除此书外,还有《左氏讨》、《左氏论》、《上池杂识》《两航杂录》、《超然楼集》、《天池集》、《石湖集》、《皆可集》、《绣霞集》、《西征集》、《北征集》。此书是《左传》训诂之作,其间虽有臆断,但精核可采者颇多。如僖公四年“筮短龟长”,冯时可释曰:“筮矩龟长出于卜人,术家自神其说也。而杜以为物生后而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龟象筮数,故象长数短。然象数非有先后,则筮龟曷有短长耶?”较杜说为是。又如昭公二十年“赋晋国一鼓铁,以铸刑鼎”,杜注孔疏皆谓冶石为铁,用橐扇火谓之鼓,计会一鼓便足。冯氏则引王肃《家语》注云:三十斤为钩,四钧为石,四石为鼓,盖用四百八十斤铁以铸刑书,适给于用,亦较杜注孔疏为胜。其间亦有议论,随事而发,如庄公三十二年“圉人荦投盖稷门”,冯氏论之云:“此力臣也,善御之则为卫,不善御之则为仇,鲁庄不委政庄父而慎于择嗣,即百荦何为哉!”此书原与《左氏讨》、《左氏论》合编于《天池集》,《四库》编辑者单独录出。现存《元敏天池集》刻本。 |
左氏传续说 | 吕祖谦 | 十二卷。宋吕祖谦撰。此书是续《左氏传说》而作,以补《传说》之未及,故名为《续说》。此书为吕氏晚年所作,其体例一仍《传说》,亦随文解义,但其议论则稍不及《传说》之阔大。卷首《纲领》称“《左传》字字缜密”,“一部《左传》都不曾载一件闲事,盖此书是有用底书”。又说:“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此数句便是看《左传》纲领,盖此书正接虞夏商周之末,战国秦汉之初,上既见先王遗制之尚在,下又见后世变迁之所用,此所以最好看。看《左传》须是看得出人情物理。”又说:“《左传》一部三十卷,其大纲领只有三节,自第一卷至第三卷庄公九年齐桓初出时是一节。此一节霸业未兴,当时之权亦未尝专在一国。自庄公九年以后直至召陵之盟又是一节,凡二十四卷,正是五霸迭兴之际。……自召陵以后直至卷末又是一节……晋便失霸,诸侯遂无霸。自是以来,吴与越却以蛮夷主盟诸侯……此时都不成世界了,是末一节。”此说与陈傅良《春秋后传》之说大同而小异。吕氏批评《左传》有“三般病”,一是“左氏生于春秋,为习俗所移,不明君臣大义,视周室如列国,如记周郑交质”。二是“又好以人事附会灾祥,夫礼义动作,古人固是于此见人吉凶,亦岂专系于此?”三是“记管晏之事则尽精神,才说圣人事,便无气象”。以今观之,吕氏所云《左传》之三般病,除第二种外,皆非其病。吕氏之论则是基于封建社会之伦理道德标准而发,故《四库提要》评此“三病”之说,认为“虽亦沿宋儒好轧先儒之习,然实颇中其失。”此书久无传本,今本是《四库全书》编辑者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除缺僖公十四年秋八月至三十二年、襄公十六年夏至三十一年外,余皆完帙。现存清《金华丛书》本。 |
春秋左氏传说 | 吕祖谦 | 二十卷。宋吕祖谦撰。吕氏一生研究《左传》,共着三书,一是《左氏类篇》(已佚),二是《左氏博议》,三即此书。吕氏为宋代着名散文家,其治《左传》亦重其文史,此书卷首《看左氏规模》云:“看《左传》,须看一代之所以开降、一国之所以盛衰、一君之所以治乱、一人之所以变迁。能如此看,则所谓先立乎其大者,然后看一书之所以得失。”虽仍立足于《春秋》大义,但其偏重史实,较诸儒之拘于书例、变例,则稍胜一筹。吕氏之说《左传》,既称扬其能通过对史实之描述而明辨其是非曲直,“以十分笔力写十分人情”,但又批评“左氏虽才高识远,然不曾明理,溺于习俗之中,而不能于习俗之外别着一只眼,看此左氏纪述之失也。”吕氏对《左传》的批评,是基于《左传》解经的旧说。吕氏重文,故朱熹批评此书“遣辞命意,颇伤于巧”。《四库提要》为之辨云:“朱子所谓巧者,乃指其笔锋颖利,凡所指摘,皆刻露不留余地耳。非谓巧于驰辨,或至颠倒是非也。”吕氏论《左传》,要在明其如何申经之大义,与诸儒之治经传者无异。然吕氏之“巧”,则在其重视《左传》文字表达之技巧,此又与诸儒截然相别。吕氏不但重文,也重史。如卷二论毕万卜筮事云:“看《左氏》所载敬仲、毕万之言,盖左氏之世,适当战国之初,田魏始兴,故夸诬其祖,以神下民。当时民无有知者,故皆信之。左氏亦惑于流俗之见、不能于流俗之外着一只眼,故于敬仲、毕万之事亦从而书之。”又云:“以此知战国时已自有符命惑人了。虽左氏好说符怪,然战国之时,已自相传,如此便到得陈涉以符命惑乱一世,遂盛于王莽。”即是从历史之角度论《左氏》之失,远胜于诸儒之空谈。此书文体类似宋代散文家之史论,随事立论,随文解义。或一事一议,或总若干事而一论,均有感而发。现存清《通志堂经解》本、《金华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
左氏博议 | 吕祖谦 | 二十五卷。宋吕祖谦撰。此书又名《东莱左氏博议》或《东莱博议》。据吕氏《自序》,此书是其居东阳之武川时,与从学者议论《左传》之语及课试之文,“予思有以佐其笔端,乃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于下,旬储月积,浸就编帙。”可见此书乃属范文性质。书成于宋孝宗乾道四年(1168),其门人张成招为之作注。全书收录论议一百六十八篇因为范文,故后世常以此书为教授生徒习作史论之课本。然其中亦不乏借古喻今、针砭时事之论。此书在宋时已有刻本,明代有十五卷之精选本,有二十卷之刊本,亦有十二卷之坊本。现存宋刘氏递修本、元麻沙本、元刻明修本、明弘治七年蔡绅刻本、明正德刘氏安正堂刻本、瞿氏清吟阁刻本、清《金华丛书》本。 |
左传事纬 | 马骕 | 十二卷。附录八卷。马骕(1621-1673)撰。马骕字御,又字宛斯,邹平(今属山东)人,清代着名史学家、经学家。顺治进士,任淮南府推官,改灵璧知县。蠲荒除弊,流亡复集。马骕自幼好学,毕生殚研经史,更嗜爱《左传》,时称“马三代”。除此书外,还撰有《十三代瑰书》、《绎史》,尤以《绎史》最为精审。此书改编年体之《左传》为纪事本末体,共一百零八篇,篇末附以马氏论议。据其《侧略》称:“末敢言文,旁集诸家,杂采传记,无庸附会僻说,折衷一归于正大,期于发明经传而止。”又认为《左传》之例有新意,前后互明,最称条悉。因而“兹为推而论之,凡三十有一篇”。际录又称前集,首载晋杜预、唐孔颖达序论,及自作左丘明小传一卷。其下有辨例、左传图说、览左随笔、名氏谱、左传字释。丘明小传指出孔子所称赞的颜渊、闵子骞皆是孔子学生,因此不能证明丘明为孔子前辈,又认为左氏不一定是楚人。其图说有帝派图、世系图、天官图、地舆图、列国年表、晋楚职官表,尤以天官图富赡精当。而地舆图有说无图,可能是未完之书。名氏谱对《春秋》经传姓氏世次的归纳也详尽而有条不紊。王士祯《池北偶谈》称马骕“博雅嗜古,尤精《春秋左氏》学”。四库提要亦称此书“于《左氏》实能融会贯通,故所论具有条理。其图表亦能考证精详,可以知专门之学与涉猎者相去远矣”。此书写成于顺治六年(1649),马骕死后,由其子刻印。现存许氏刻本、函海内别本、嘉庆六桐书屋刻本、清澄怀堂刻本。 |
左传附注 | 陆粲 | 五卷。陆粲撰。陆氏平生着述,除此书外,还有《春秋胡氏传辨疑》、《左氏春秋镌》。此书前三卷驳正杜预《集解》,第四卷驳正孔颖达《正义》,第五卷驳正陆德明《辞义》。其训诂注意证据,多旁采诸家之论,亦间断以己意。其纠正杜注,有得有失,如成公二年《传》“翦灭此而后朝食”,杜注训翦为尽,陆氏以为翦应训为翦商之翦,义为齐断。并据徐锴《说文系传》引此文作“揃”,乃引《庄子》、《三苍》、《玉篇》、《急就篇》以证二字通假。陆说是。又庄公三十二年《传》“荦有力焉,能投盖于稷门”,杜释盖为覆,云“走而自投,接其屋之桷,反覆门上”。陆氏引刘炫说“投车盖过于稷门”以驳正之,陆说较长。又僖公四年《传》“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杜注云:“马牛风逸,盖未界之微事,故以取喻。”陆引马永卿曰:“注意未明,此乃丑诋之辞尔。言齐楚相远,虽马牛之风者犹不相及,今汝人也,而乃入吾地何也?此风与《书》‘马牛其风’同意,牡牝相诱谓之风。”陆说较长。又宣公十四年《传》“鄙我也。鄙我,亡也”。杜注:“以我比其边鄙,是与亡国同。”陆氏则云:“《吕氏春秋》说此事云:‘往不假道,来不假道,是以宋为野鄙也。’高诱注:‘谓以宋为鄙邑。’今按,鄙当为鄙薄之意”,并引昭公十六年《传》“夫犹鄙我”为证,又引《尚书》伪孔传为证。杜注简易明白,陆之反驳反而横生枝节。总而言之,此书得多失少。清初大学者顾炎武甚推重此书,其《日知录》于驳正《左传注》后附书称,“凡邵陆傅三先生所已辨者不录”。邵指邵宝《左传梼》、傅指傅逊《左传属事》,陆即此书。陆粲又有《左传镌》二卷,认为《左传》为战国时人作,而刘歆又以己意附盖,故往往卑贱不中道,或为奇言怪说,鹜于未流。现存明嘉靖十九年刻本。 |
庄子补正 | 刘文典 | 校补《庄子》一书的著作。刘文典 著。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原有商务印书馆 1947年版,10卷。此次重版不再分卷,按原篇目次 序排印。补正之文五万余言,大抵驳正旧文。原文有 字义不明者,经补正而贯通。原文有文字脱佚者,经 拾补后可正句读之误。有的传写浸讹,误以注解入正 文,经补正剔除注文,使经义复显。有的原文本可通, 旧解亦平实无误,而疏者或生异说,经补出脱字后, 益见旧解之长。有的原文本无异解,经补正后,别出 新意,可备一说。其考订精审,质而能该;其所制断, 殊多至理。原商务印书馆版有陈寅恪序,此次重版增作者自序、张德光的《庄子补正跋》。 |
诗地理考 | 王应麟 | 宋王应麟撰,六卷。 其书全录郑玄《诗谱》,又旁采《尔雅》、《说文》、《地理志》、《水经注》及先儒之语中涉及《诗经》地名著作,荟萃成编,然采录遗失,皆案而不断,故得失往 往并存。有《津逮秘书》本,《学津讨原》本等。 诗品(钟嵘撰) 我国第一部诗论专著,原名《诗评》。南朝梁代钟嵘著,共分为3卷。全书专论五言诗,论列了汉至梁各代部分诗人,计122位。为别其等第,分上中下三品,其中上品11人,中品39人,下品72位。每品中,所评作家一般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每品1卷,卷前各有序文,今人三序合一,称为“总论”或“诗品序”,序中论述了五言诗的起源、兴起、作用及表现手法,并对当时盛行的追求声律和堆砌典故的不良诗风进行了批评。正文对各作家品定等级,进行具体分析,说明他们在创作上与前代的承传关系、作品的风格与得失。因于品第外,略加评论诗的优劣,故原称《诗评》论诗主张表现生活中的真情实感,强调艺术感染力,提倡“风力”和自然,要求文质兼备,反对片面用典、声病之风,否定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的玄言诗。所品评的诗歌,比较重视作家自身的经历和政 治环境对其作品的影响。所论颇有特见,对后代诗歌评论影响很大。因历史条件和当时风气的影响,在说明历史的继承性时有牵强之说,对一些作家作品的品评亦有不当。 日本对此作很为重视,今有日文等外文注释本名世。 诗品(司空图撰) 又称《二十四诗品》。诗论。唐司空图撰。1卷。主要论述诗歌的风格,分雄浑、冲淡、纤秾、沉著、高古、典雅、洗练、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等24品,每品各用四言韵语12句,描摹其特征。司空图在前人评诗的基础上加以发展,对诗歌风格区分更为细密,强调诗的风格意境,并用象征性的手法形容抽象的风格。所论强调韵味,崇尚冲淡、追慕玄远,表现出超脱现实的唯心主义文艺观点。其论诗方法对后世严羽、王士祯影响很大。有《津逮秘书》本,《学津讨原》本,《历代诗话》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3年郭绍虞集解本,与《续诗品注》合刊。 |
诗传遗说 | 朱鉴 | (宋)朱鉴撰 朱鉴,宋塾子,字子明,以荫补迪功郎。累迁湖广总领。宝庆间迁居建安之紫霞洲,建熹祠于所居之右。著有《朱文公易说》、《诗传遗说》等。《诗传遗说六卷》,《宋史·艺文志补》有著录。该书系宋理宗端平乙未年(1235),鉴以承议郎权知兴国军事时所作。因重刻朱子《集传》,而取文集语录所载论诗之语足与《集传》相发明者,汇而编之,故曰遗说。其书首纲领,次序辨、次六义,继之以风雅颂之论断,终之以逸诗诗谱叶韵之义。以朱子之说,明朱子未竟之义。今见《通志堂经解·诗》康熙本、同治本;《四库全书·经部诗类》; 《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经部》。 |
诗传通释 | 刘瑾 | 二十卷。元刘瑾(生卒年不详)撰。刘瑾字公瑾,安福(今属江西吉安)人。博通经史,隐居不仕,除 《诗传通释》外,有 《律吕成书》行世。《诗传通释》以朱熹《诗集传》为蓝本,搜集前人之说对其进行再阐释,若有所感,则用“愚按”标出,以示区别。该书跟辅广《诗童子问》一样,都是《诗集传》的普及本,但侧重点不同。《诗童子问》循文演义,重在词义和名物的训释,而该书在词义训释的基础上有更多的历史与典故的考订,视野更为广阔。刘瑾继承朱熹说诗传统,着重对文本的吟咏与研究,对诗旨的把握往往超越前人。《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誉之:“研究义理,究有渊源。议论亦颇笃实于诗人。美刺之旨,尚有所发明,未可轻废。”是符合该书的实际的。不足之处是囿于《诗集传》,以致于将错就错,委曲回护。在史实和礼制的考订方面也出现许多纰漏,受到清陈启源《毛诗稽古编》的批评。该书有一定的影响,明胡广《诗集传大全》多所承袭。版本有《诗经通释》二十卷纲领一卷外纲领一卷,《刘氏日新书堂》刊本。197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 《四库全书》影印本。 |
诗传诗说驳义 | 毛奇龄 | 清毛奇龄(1623—1716)撰。五卷。奇龄有《西河全集》已著录。针对当时盛传托名干子贡、申培之《诗传》、《诗说》而作。明嘉靖年间,鄞人丰坊作《鲁诗世学》一书,不为《毛诗》所束缚,自出新义,往往发旧注所不曾发。但因世人盲目崇拜圣人、名人,恐其说不为文人、学士所接受,乃托言己家世传鲁诗秘本两种,一为子贡《诗传》,一为申培《诗说》,均载于所撰《世学》中。其后郭子章将二书析出单刻、诡称得黄佐所藏秘阁石本。明代学者见书中所言颇近情理,误信为真,其书遂大行于世。奇龄察其托古人之名以传己说,乃博引古籍以证明其作伪。其意在辨明依托,并非以其说为谬。有《西河合集》本。 |
诗传旁通 | 梁益 | 十五卷,元梁益著。书前有至正四年(1344),太平路总管府推官滨州翟思忠作的序,故朱睦㮮《授经图》误认为此书为翟思忠著。朱彝尊《经义考》已辨其误。因其书体例仿杜文瑛《语孟旁通》,故以《旁通》名题。朱熹《诗集传》详作《诗》之意,而略于名物训诂,此书则于朱熹所引故实,一一引据出处,并辨析源委;朱熹书所未言者,又补充说明。如论五緎、五总,引陆佃之说;论三单,引郑玄笺“羡卒”,孔颖达疏“副丁”一类。并对朱熹的一些说法提出不同意见,如论《大雅》“民文攸塈”与“顷筐塈之”的塈字之音,就指出朱熹注音与《礼部韵》不合等。今存《四库全书》。 |
诗传名物集览 | 陈大章 | 十二卷。清陈大章撰。陈大章,“章”一作“璋”,字仲夔,号雨山,黄冈(今湖北黄冈)人。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以母老乞归,遂杜门读书。工诗文,精名物训诂。《诗传名物集览》凡三易其稿乃成。初一百卷,后摘其要为十二卷,刊入《湖北丛书》中。凡鸟二卷、兽二卷、虫豸一卷、鳞介一卷、草四卷、木二卷。《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毛诗》自陆玑以下,诠释名物者毋虑数十家,此书成之最后,故于诸家之说采辑尤夥……其征引既众,可资博览,虽精核不足,而繁富有余,固未始非读《诗》者多识之一助也。”是书以朱传为宗,次及经传训故、诸史百家,即裨官小说,亦所不遗,间附以己意。征引故实,颇近类书,然核其大致,可取者多矣,固宜略其芜杂,采其精英焉。书前有查初白(慎行)、其甥丘(良骥)二序。有《湖北丛书》本。 |
左传杜林合注 | 王道焜 | 五十卷。明王道焜、赵如源合编。王道焜、赵如源皆明末人,生平不详。此书是合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与宋林尧叟《春秋左传句解》二书而成。杜预《集解》己见前。林尧叟字唐翁,宋人,生平不详。杜氏《集解》号为精密,而林氏《春秋左传句解》四十卷则专以笺释文句为主,使简洁深奥之旧注浅显易明,颇便一般初学者之读《左传》,故明末杭州书坊己取其书合杜注行之。此书首卷有杜预《春秋左传序》与《春秋提要》。《提要》与诸书之《纲领》相同,乃是辑诸家论《春秋》经传精要之语而录之。现存崇祯杭州刻本、明毛氏汲古阁刻本、天启问奇阁刻本、大文堂刻本、芥子园刻本。 |
左传杜解补正 | 顾炎武 | 明末清初顾炎武抉摘杜预《左传集解》缺误并加补正之书。3卷。以杜《解》时有缺失,贾逵、服虔之《註》,乐逊之《春秋序义》,又佚而不传,于是博稽载籍,作为此书。至于邵宝《左镌》等书,如有合者,亦皆采辑。“若室如悬磬,取诸《国语》; 肉谓之羹,取诸《尔雅》;车之有辅,取诸《吕览》; 田禄其子,取诸《楚辞》; 千亩原之在晋州,取诸郑康成; 祏为庙主,取诸《说文》; 石四为鼓,取诸王肃《家语注》; 祝其之为莱芜,取诸《水经注》” (《四库全书总目》) 。凡此之类,皆有根据。其他惟文求义,研究训诂,亦多得《左氏》之意。然炎武甚重杜《解》,又能弥缝其缺失,可谓扫除门户,是非持平。后惠栋著《左传补注》,“拾炎武之遗者尚多,其纠炎武之错者仅五六条耳” (《四库全书简明目录》) 。有《四库全书》本。 |
箴膏肓 | 郑玄 | 一卷。汉郑玄撰。东汉时期,今古文经斗争激烈,着名今文经学家何休有感于贾逵张大属古文经的《左传》学,于是着《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废疾》,既捍卫《公羊》学,亦攻击《左传》与《穀梁》学。郑玄曾师事古文经学家马融,然其学虽以古文经学为根本,却兼容今文经学。因此,他既不容忍何休对《左传》的攻击,亦不赞同何休对《穀梁》的批评,遂针对何氏之书而作《发墨守》、《箴膏肓》、《起废疾》。史称何休见郑玄之书后曾感叹说:“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吾乎!”郑玄遍注群经而未及《春秋》经传,据《世说新语》云,郑玄曾注《春秋传》,但未完成。因知服虔所注多与己同,乃以己注赠与服虔。此说可靠性难以断定,然郑氏之《春秋》学亦赖此三书而流传。此三书原与何休所着别行,盖唐时合而为一,逐条先列何休曰,再列郑玄之反驳。此三书宋时散佚。王应麟从诸书中辑出《箴膏肓》二十余条,《起废疾》四十余条,《发墨守》四条,合编为一书,即今《四库全书》所据之本,然已不及原书十之一二。《箴膏肓》专驳何氏攻驳《左氏》之论。如“曹太子来朝,宾之以上卿,礼也。何休曰:‘《左氏》以人子安处父位,非哀世救世之宜,于义《左氏》为短。’箴曰:‘必如所言,父有老耄罢病,孰当理其政、预正事也?”由于何氏并未把《左传》看成是记载史实之书,而是当作《公》、《穀》一类的解经之作,故有此诘难。然从郑氏之“箴”,我们知道在这一点上,郑氏与何氏并没有区别,此书其它诸条,亦可证明这点。清儒刘逢禄学主《公羊》,不满郑玄之攻驳何氏,撰《箴膏肓评》以申何难郑,或评郑氏之伪,或评郑氏之诬、或评郑氏之非典礼,藉此以申《公羊》家言。郑氏此书,清儒王复、袁钧、孔广森、黄爽等都曾重新辑佚。现存《汉魏丛书》本、《艺海珠尘》本、孙氏问经堂本。 |
春秋集注 | 张洽 | 十一卷。纲领一卷。张洽撰。张洽字元德,清江(今属江西)人,宋代着名经学家。张洽曾在朱熹门下研习六经传注,皆能究其指归。嘉定进士,历任袁州司理参军、知永新县、池州通判,皆有善政,官至着作佐郎。除此书外,张洽还着有《春秋集传》、《春秋历代郡县地理沿革表》,皆佚。宋理宗知张洽家居着书,于是命临江军守臣以礼延访,张洽因此而升任知宝章阁。张洽《进书状》称:“于汉唐以来诸儒之议论莫不考核研究,取其足以发明圣人之意者,附会于每事之左,名曰《春秋集传》,又因此书之粗备,复仿先师文公《语》、《孟》之书,会其精意,诠次其说,以为《集注》。”可见此书是仿朱熹《四书集注》体例,旨在汇集诸家之说而斟酌发明。然通观其书,集解者多而发明者少。张洽为朱熹高足,其说亦多从朱子。如胡安国创“夏时冠周月”说,认为《春秋》经中如“春二月”、“夏五月”之记时,“春”“夏”为夏正,“二月”、“五月”为周正,朱熹曾反对此说,张氏捍卫朱子之说,以“春”为建子之月,与《左传》“王周正月”义合。朱熹曾反对《春秋》一字褒贬说,认为“《春秋》大旨,其可见者,诛乱臣、讨贼子、内中国、外吴楚、贵王贱伯而已,未必如先儒所言字字有义也。”又说:“若欲推求一字之间,以为圣人褒善贬恶专在于是,窃恐不是圣人之意。”又说:“而今却要去一字半字上理会褒贬,却要去寻求圣人之意,你如何得知他肚子里事?”(《朱子五经语类》)张洽继承朱子之说,认为:“《春秋》一书,质实判断不得,除非起孔子出来说当时之事,与所以褒贬去取之意方得。”明初科举,经义宗法程朱,乃以胡安国《春秋传》与此书同列于学官,作为解释程朱之说的权威。至永乐年间钦定《五经大全》,胡广等抄袭汪克宽《春秋纂疏》而为《春秋大全》,其说专主《胡传》,成为科场程式,此书遂被废弃。现存宋宝璠三年临江郡庠刻本、元延璠刻本、清《通志堂经解》本、务滋堂刻本。 |
御纂春秋直解 | 傅恒 | 十五卷。傅恒等奉敕撰。乾隆二十三年(1758),傅恒、来保、刘统勋、汪由敦等奉敕撰《春秋直解》,当年而成。以鲁十二公为十二卷,其中庄、僖、襄公篇帙较繁,各折一子卷,共十五卷。此书只列经文,不列传文,大旨在发明孔子本义,铲除种种迂曲之说,故名为“直解”。其卷首乾隆《御序》称此书“以《汇纂》为指南,意在息诸说之纷歧以翼传,融传之异同以尊经,庶几辞简而事明”。又有乾隆四十三年《御制书春秋元年春王正月事》,旨在阐发《春秋》尊王、大一统之义,显然为其政治之需要。其书解释《春秋》经文,行文较为简明,无烦琐考证,亦无宏篇大论。如隐公元年《经》“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解云:“逐其弟也。凡杀子弟目君,以目郑伯,知其为弟也。称兵争国则不书弟与公子,以不称弟,知其争国也。胜而去之曰克,亲而兵之可伤矣。于鄢,远也。已奔鄢又克之,甚之也。”其解虽杂采三传及先儒之说而折衷之,然简明扼要,颇便御览。现存内府刻本、外省覆本。 |
叶氏春秋传 | 叶梦得 | 二十卷。叶梦得撰。其平生着述颇多,除《春秋传》外,还着有《春秋考》、《春秋谳》、《春秋指要总例》、《石林春秋》、《石林居士建康集》、《石林词》、《避暑录话》、《石林燕语》、《石林诗话》。叶梦得认为,孙复《春秋尊王发微》尽废三传以从经,苏辙《春秋集解》力主《左氏》而轻《公羊》、《穀梁》,皆不免有失偏颇。故此书参考三传以求经,不得于事则考于义,不得于义则考于事,相互发明。他评三传得失说:“《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以不知经故也;《公羊》、《穀梁》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当,以不知传故也。”因而他要斟酌三家,以求史实与大义之契合。如隐五年《经》:“春,公矢鱼于棠”。《公羊》、《穀梁》作“观鱼”。《公羊》以远观为讥,《穀梁》以亲卑者之事为非正,而《左传》则训矢为陈,以陈鱼而观之为非礼。杜预《集解》亦云“书陈鱼以示非礼”。而孔颖达《五义》则调和三传之说,认为陈鱼是“谓使捕鱼之人陈设取鱼之备,观其取鱼以为戏乐。”叶氏认为,“矢”字当从《左传》,且云“矢,射也。古者天子、诸侯将祭,必亲射牲,因而获禽亦以共祭。春,献鱼之节也。公将以盘游,盖托射以祭焉,以公为荒矣。于是公子驱谏曰‘鸟兽之肉不登于俎,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则公不射,非其矢也。”’叶氏经文虽从《左传》,但解释则创新说,而其详于考证而少空谈。重视训诂和史实,正是叶氏治学之特点。此书于宋宁宗开禧中与《春秋考》、《春秋谳》一道,由梦得之孙叶筠刻于南剑州,此本今仍存,此外还有康熙《通志堂经解》本。 |
春秋经解 | 孙觉 | 北宋孙觉据《左氏》、《公羊》、《榖梁》及历代诸儒所说之长,解《春秋》之义的著作。今本13卷,与《宋史·艺文志》所载15卷不符。清纪昀等认为:王应麟在《玉海》 中所载《春秋学纂》13卷,“注曰: 其说以《榖梁》为本,及采《左氏》、《公羊》历代诸儒所长,间以其师胡瑗之说断之,分庄公为上下云云,与今本一一相合,然则《春秋学纂》即《春秋经解》之别名” (《四库全书总目》) 。《春秋经解》力主抑霸尊王,认为: “幽王遇祸,平王东迁,平既不王,周道绝矣。观夫东迁之后,周室微弱,诸侯强大,朝觐之礼不修,共赋之职不问,号令之无所束,赏罚之无所加,坏法易纪者有之,变乱礼乐者有之,弑君戕父者有之,攘国窃号者有之,征伐四出,荡然莫禁,天下之政,中国之事,皆诸侯分裂之” (《春秋经解·隐公元年春王正月》) 。周麟之云: “莘老 (孙觉字) 发明圣人之奥,举 《三传》以断得失,反复折中,著为通论” (《春秋经解·后跋》) 。邵辑说: “凡先儒之是者从之,非者折衷之,义例一定,凡目昭然,诚后学之指南也” (《春秋经解原序》) 。有《四库全书》本。 |
春秋集解 | 苏辙 | 十二卷。宋苏辙撰。据其《自序》,此书初稿成于神宗熙宁间谪居高安之时,其后又再三修改而定稿。其时王安石当政,苏氏兄弟因与安石政见不合而被排挤出京。而当时王安石又诋《春秋》为“断烂朝报”,废之不列于学官,加之当时孙复一派尽弃三传的学风泛滥,苏辙因经传并荒,故作此书以矫之。其说以《左传》为主“《左氏》之说不可通,乃取《公》、《穀》、啖、赵诸家以足之”。《自序》称:“余少而治《春秋》,时人多师孙明复,谓孔子作《春秋》略尽一时之事,不复信史。故尽弃三传,无所复取。余以为左丘明,鲁史也。孔子本所据依以作《春秋》,故事必以丘明为本。至于孔子之所予夺,则丘明容不明尽。故当参以《公》、《穀》、啖、赵诸人。”自杜预以后五百年间,《左传》学一直为治《春秋》者之主流,自唐啖助、赵匡至宋孙复、孙觉,乃提倡“弃传求经”,学风为之一变。苏氏再倡《左氏》释经,反对深文周纳以追求微言大义与褒贬,重视史实,学风亦为之又一变。苏氏于三传之中独重《左传》,正是由于其重视训诂与史实,因此他常把前人深求之义例看成单纯的训诂与史实问题。如隐公四年《经》“公及宋公遇于清”,《穀梁》云:“不期而会曰遇。遇者,志相得也。”即是不期而会,则未必是志相得,其自相矛盾显见。杜沄云:“遇者,草次之辞。二国各简其礼,或道路相逢也。”苏氏用杜义,释之曰:“礼盛曰会,简曰遇”,可谓简而赅。但其尊《左》而轻《公》、《穀》,亦有失偏颇。正如朱彝尊《经义考》引陈宠绪《跋》所指出,《左传》、《公羊》、《穀梁》各有得失,若尽据《左传》而诋《公羊》、《穀梁》,此乃因噎废食,亦不可取。现存有元刻印本、明刊本、《两苏经解》本、经苑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