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年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晋

  左氏曰其车千乗【云云】又云享晋侯造舟于河十里舍车自雍及绛归取酬币终事八反啖子曰鍼虽富奢应不能至是传説之太甚也

  昭二年晋侯使韩起来聘

  左氏云为政而来见礼也赵子曰按覇国正卿无有适诸国告为政之理前后为政者多矣何不来乎

  昭四年大雨雹

  左氏云申丰谓不藏深山之冰故致雹【云云】赵子曰五帝已前未有藏冰之时岂长雨雹乎假如申丰因此讽藏冰之理亦与经意不同

  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防于申

  左氏云夏啓有钧台之享【云云】按朝防有常礼岂当各各异仪且楚不僭王礼不应説汤武成康若已僭拟不应説齐桓晋文故知非实也

  秋七月遂灭頼

  左氏云頼子面衘璧楚子焚榇啖子曰按经但言灭是死位也经传不同误也葢此事是他年楚子曾伐頼頼降而舍之非此时也旧书不编年故误耳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

  左氏云竖牛饿杀叔孙豹告杜泄以饥授之以戈令逐竖牛泄拒而不从啖子曰杜泄叔孙之忠臣其主见饿将死而不食岂曰忠乎此乃是杜泄杀叔孙也泄之罪大矣没后虽以辂塟及帅士哭于见诬何补哉又言仲尼喜昭子之不赏私劳以其杀竖牛也若牛实杀豹则是昭子不同戴天之讐杀之何足赏焉故知言杀叔孙皆因俗説致误若言昭子不知其杀者则昭子尚不知他人安得知而记之乎

  昭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

  三传云重地故书并非也义已见襄二十一年邾庶其传

  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蚡泉

  赵子曰公羊有释濆泉之义前后地名未曾解説何独释此且三传字文不同莫知孰是故不足取

  昭八年秋搜于红

  谷梁曰以葛覆质以为此大迂又以射而中田不得禽即得禽【云云】此乃有功不劝非防难之义

  冬塟陈哀公

  左氏云袁克塟之赵子曰按国已灭矣克又非大臣何能办塟死君又何能告诸侯使防塟乎

  谷梁曰闵之也灭国多矣何独闵此

  昭九年夏四月陈灾

  公谷皆为火左氏作灾赵子曰按前后未有书外火者小事若一一书之固不可胜记且诸侯亦当不告也灾是天火事大故书之唯宣榭火以乐器所在以示周之所司无人示讥耳此则不同其例也故当依左氏为灾也公谷并云存陈闵其见灭故存之若然则他见灭者何存之乎

  昭十一年夏仲孙貜防邾子盟于祲祥

  左氏云礼也赵子曰按春秋盟防是常何独于有防之时而称得礼是时又无大患邾又小国何能有救患之益而汲汲云礼

  昭十三年秋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呉归于陈

  公羊曰不与诸侯专封赵子曰此本是列国今改过复其所耳何名专封

  谷梁曰不与楚灭也今方记兴复何关灭事责其灭时乎

  冬十月塟蔡灵公

  谷梁曰变之不塟者【云云】其义见塟例又曰不与楚灭且成诸侯之事赵子曰据蔡既兴复以礼改塟鲁使徃防依例书之耳

  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

  谷梁曰言大夫之卒虽当祭礼皆告于君啖子曰宗庙大事大夫卒小事以理言之应待祭毕又礼记称衞侯曰栁庄者非寡人之臣也社稷之臣也如其卒虽当祭必告据此足明常礼不告

  昭十九年许世子止弑其君买

  公羊説乐正子春【云云】赵子曰经责其轻进药令父薨耳不责其不解医也乐正子春加一食加一衣能令亲愈即子春之亲长不殁乎

  秋齐高发帅师伐莒

  左氏曰莒子奔纪鄣又説嫠妇以纺度城之事【云云】啖子曰此言多从委巷之谈不近人理又与经不合故不取

  昭二十年夏曹公孙防自鄸出奔宋

  谷梁曰自鄸者专乎鄸也【言力能专制】曹无大夫其曰公孙何也言其以贵取之而不以叛【言其贵足以专制而今能不以邑叛所以善之而罪曹伯】赵子曰按人臣不以邑叛适常事尔岂有褒贵之理乎自缘命卿故书名义与公子首同己见成二年言自鄸者缘先据以叛今力屈奔与鱼石自宋南里奔宋公之弟辰自萧来奔义正同叛时不书不告耳公羊曰为贤者之后讳也然则贤者之后便得恣其不臣乎此説尤鄙哉

  秋盗杀衞侯之兄絷

  啖子曰谷梁言母兄称兄按左氏公羊以母兄母弟为义谷梁则言不以属通称兄弟皆有义也今此又云母兄亦为失矣

  冬十月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

  左氏曰取太子栾母弟辰公子地为质啖子曰按左氏以母弟称弟为例见辰之出奔书公弟故以此为据而例不通故但都言公子而已又不知是何公之子也传又言公与夫人每日适华氏食公子且华亥既杀公子六人又曽刼公则逆已甚赵子曰左氏又云华亥妻每日必先食所质公子而后食按其事亦悖逆甚矣何肯如此恭敬亦不近人情

  昭二十一年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畔

  左氏云华多僚谮华防将纳亡人【云云】啖子曰其后防竟杀多僚而纳华向此乃本有召亡人之谋何名谮乎故略其谮字明其言有征也

  昭二十二年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

  赵子曰若但言出奔则似入国故书自南里以明之谷梁曰专也何异义乎

  六月王室乱

  赵子曰左氏序事大烦碎故畧之公羊曰言不及外亦非也此自直纪事实何关不及乎谷梁説是也

  昭二十三年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

  左氏云晋将以婼与邾【云云】啖子曰既终不与不足记也

  晋人围郊

  公羊曰不与伐天子也赵子曰按此实不伐天子也若实伐周岂为其掩恶哉

  昭二十四年婼至自晋

  左氏曰叔孙婼欲杀士弥牟【云云】啖子曰按叔孙忠贤以身奉国岂肯杀大夫累国乎

  昭二十五年上辛大雩季辛又雩

  公羊曰聚徒以攻季氏啖子曰雩但礼官与女巫而已何足攻季氏乎

  九月齐侯唁公于野井

  左氏云孙于齐齐侯将唁公于平隂公先至野井【云云】将求于人必先下之礼之善物也赵子曰礼让者君子之常岂谓有求然后行之乎此言不可以训故略之

  昭二十八年春公如晋次于干侯

  左氏云如晋将如干侯【云云】使请逆于晋晋使公复于境而逆之赵子曰岂有为客而请逆于主人乎又岂有令客却至境而后逆之乎皆不近人情

  昭三十一年黒肱以滥来奔

  左氏云贱而书名重地也【言邾无命大夫也】赵子曰按不命之大夫事接于鲁悉书郑宛莒庆邾快之类是也此则何独于三叛人而重地故书哉又云或求名而不得【谓齐豹】或欲葢而名彰【谓三叛人】若艰难其身以险危大人而有名彰彻攻难之士将奔走之【言齐豹求勇烈名而不得也】赵子曰据例两下相杀【俱非人君为两下】若非大夫即书盗【大夫谓王命及君命之大夫】杀者于例既不合书名而被杀者合书事须如此耳左氏若以齐豹是大夫但为求名故书为盗以不与其名者则诸相杀而书其名者皆是与其名乎又据左氏説齐豹乃是怒絷而杀之何得妄有求名之义乎且推之情理凡杀人者皆谓怀怨不胜其怒乃为乱耳又云三叛人欲葢而名彰言其贱必不书其名夫子矫其心而书尔若如此则三人豫知夫子修春秋贱者不书其名乎为是将地赂鲁而属夫子令不书乎何言欲葢也皆妄为曲説殊可恠也

  定元年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

  前年冬十月城成周左氏云防于狄泉此年正月又言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啖子曰説重也一本用夏正一本用周正以此误也据前已言魏子南面衞彪傒讥之此又重言与前不异故知必重也

  九月大雩

  谷梁言月雩正秋冬大雩皆非正也毛泽未尽人力未竭未可雩【言八月九月乃当雩也】啖子曰雩者以祈雨也若待毛泽尽人力竭虽雨何救哉葢传以日月为例故有此分别又曰古之神人有应上公者通乎隂阳君亲帅诸大夫而请焉赵子曰按大雩即山林川泽能兴云雨而皆祈焉不必专于上公也

  定二年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

  赵子曰此自雉门延及两观义理分明据实成文耳公谷乃曰自两观始违经妄説殊可怪也

  定四年五月公及诸侯盟于臯鼬

  左氏云将长蔡而衞侯使祝佗私于苌言践土之盟衞先于蔡【云云】按践土之盟先书蔡名此传妄也

  十一月庚辰呉入郢

  赵子曰按楚君寻反国国不絶祀故不言灭耳谷梁妄为义説故不取也又云呉不称子不正其乗人之败而深为利则凡诸入者悉是乗人败何不总利之乎故下除此三句

  定五年夏归粟于蔡

  公羊曰诸侯之离至不可得而序【言前后至故不得序列也】赵子曰若实如此则但不列序何不言诸侯归粟于蔡若诸侯归之而云尔则鲁自归之如何为文乎

  谷梁亦曰诸侯归之义并乖经故不取

  于越入呉

  公羊曰于越者未能以其名通越者能以其名通按经既无但书越处此传自不要也

  定六年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

  左氏云季桓子如晋献郑俘也阳虎强使孟懿子往报夫人币晋人兼享之孟孙立于房外谓范献子曰阳虎不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献子曰寡君有官将使其人鞅何知焉啖子曰切谓鲁之大夫见覇主之卿必不敢以此言要之纵实有之亦非忠言嘉谋又非成败之由故不取

  冬城中城

  谷梁曰三家张张为日久此时阳虎用事三家始衰何言张又言非外民也且入春秋已过二百余年矣岂无缺坏重城乎筑何讥也既非新作何得讥外民哉定七年齐人执衞行人北宫结以侵衞

  谷梁曰以重北宫结也赵子曰按例执行人皆书何独重结哉

  定八年公防晋师于瓦

  左氏云鲁于是始尚羔赵子曰按鲁周公之后比于诸侯最为有学故夫子云鲁一变至于道岂有不知羔贵于鴈乎

  九月盗窃寳玉大弓

  赵子曰寳玉大弓无用之物阳虎窃取欲令后代知之以为荣故曰盗予谓此玉与弓鲁本受封之重器若失之必合书于经虎又家臣不合书名故依例书为盗而云惩其求名殊非也本取国重寳将以赂外国以求容耳徐思知其不义之甚故归之岂有求名之理乎谷梁曰非所取而取之谓之盗凡取邑亦非所取何不尽书盗乎

  定九年得寳玉大弓

  左氏凡获器用曰得得用焉曰获赵子曰得者对失也器用皆合言得则宋大鼎何不言得乎

  谷梁曰不地羞也赵子曰按缘未出境而得故但以得为名且书以窃犹不羞书地有何羞乎

  定十年公防齐侯于夹谷

  左氏云盟载之书【云云】赵子曰按经不书盟传何得云盟葢左氏欲以归汶阳之田归功于夫子故缪为此説殊不知要而得之非圣人之正也故自遽辟之已下至齐侯将享公悉不取

  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

  左氏云二子及齐师复围郈赵子曰按有齐师经不当不书下云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若齐与鲁共围之如何又自令人观之乎又侯犯岂能以一邑独立乎如何请易邑于齐乎故知并缪也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左氏云辰请止公子地公不许而出奔【云云】啖子曰若然则公之于辰未为大恶辰之出奔乃是自絶于兄亦是不弟之类何得书弟乎与郑段义相反矣又云辰曰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遂与仲佗石彄出奔赵子曰岂有二卿无罪肯随公子出奔不近人情甚矣

  定十三年冬晋赵鞅归于晋

  公羊曰以地正国也【言以晋阳人】赵子曰据礼臣无专土藏兵之义今乃欲以私邑之强而正国朝则是末大而本小也是黜君而进臣也岂其然乎【言夫子意不尔也】且实以拒范中行耳而云正国非也又云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人也无君命故书叛若无君命则是君与范中行同心也君与之同心而輙兴兵伐之是逆乱也而言归以美之是训人为逆也故公羊之义并乖背经意但以君宥而召之又非叛故书归耳或问曰若然则奸臣挟君而制之以纵其暴乱忠义之士坐而观之可乎答曰若尔则是贼臣也君所恶也诛君之所恶是勲臣也胡为其不可哉

  谷梁曰贵其以地反也赵子曰岂有身归而地不归乎此言鄙近矣又云其入无君命其入无君命则是将如何得归乎假君不拒苟且自来其恶可知也又何得书归乎定十五年九月丁巳塟我君定公雨不克塟戊午日下昃乃克塟

  谷梁曰乃急辞也赵子曰按凡称乃缓辞也不得云急详经意讥臣子缓慢耳【乃者有所阻难有所须待之意非急也】

  哀元年齐侯衞侯伐晋

  左氏曰师及齐师衞孔圉鲜虞人伐晋取棘蒲啖子曰按经不言鲁师同伐故不取

  哀二年晋赵鞅帅师纳衞世子蒯瞆于戚

  公谷皆云輙之拒父古人已知其非不复更辨【谷梁序论已详矣】

  哀七年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来

  谷梁曰以者不以者也益之名恶之也赵子曰例先发既无别理故不要重申之又云其来者外鲁之辞予谓来者至内之辞也何外之有如纪伯姬来岂是外鲁乎

  哀八年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左氏云执曹伯阳及司城彊以归杀之【旧注云不书杀不告也】赵子曰予论从告之义已见隐十一年若实杀不书故宜略之

  呉伐我

  左氏云为城下之盟而还赵子曰若实为城下盟则鲁惧至甚何得不便归邾子而待齐重请与呉共伐乃归之乎自矛盾矣经不书盟故不取也

  哀十二年夏五月公防呉于橐臯秋公防衞侯宋皇瑗于郧

  左氏云衞侯防呉于郧公及衞侯宋皇瑗盟卒辞呉盟赵子曰按上文公自防于槖臯不言与衞宋同防若实同防即书之又若四国同防如何三国盟而独辞呉乎呉力犹能藩衞侯三国敢拒之乎故知此传谬甚矣经文衞不与呉防则子木子贡之言并无所施矣

  哀十三年公防晋侯及呉子于黄池

  左氏云呉子将以公见晋侯啖子曰按此时呉子争长而不后晋岂肯帅鲁侯以见晋乎又言将囚子服景伯以宗祝之言恐之乃舍景伯按呉通中国备知情伪以鬼神诳之岂肯信乎此言近儿戏也赵子曰据左氏有单平公而不书于经者缘呉晋敌礼而防如今賔主对举酒自然单子无坐位故不书且经文有及字是两伯之义分明也公羊乃云呉为防主与经不同不足取也故留其两伯之词而已为敌礼而防故晋史即云晋为先防而外传呉语中即云呉先防各自防其主而了然可见公羊又曰呉在是则天下诸侯莫敢不至赵云实此防为黄池鲁地故鲁独防之耳若更有诸侯不当不序先儒或云不列序者乃以防雨覇为义予谓若欲如此即云公防某侯伯防晋侯及呉子于黄池岂不成两覇之义哉

  谷梁曰黄池之防呉子进矣【言进之故称子】赵子曰按此为呉同为防主故不人传不达此理遂妄为义耳

  哀十四年西狩获麟

  赵子曰公羊云孰获之采薪者按经文言狩若言采薪则与经违矣

  谷梁曰引取之【非狩人获故曰引取】按公谷并以经不言狩人之名故有采薪引取之説不知举兽获之义是以尔也谷梁又云不言来不外麟于中国也此据鸲鹆来巢言之按鸲鹆据巢书来麟但以获书之皆实其事而言耳何烦妄説又云不言有不使麟不恒于中国此据有蜮之类言之耳书有麟西狩获麟则似麟无数理不要书有何烦妄説若言书有即是不使恒有有年岂不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