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元年仲孙蔑防晋栾黡宋华元衞寗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左氏云且不登叛人【登成也不成其专邑之讨】谓之宋志【成宋志也】赵子曰按此乃是夫子裁其邪正不得不如此为文何关不登叛人与成宋志哉

  公羊曰不与楚专封也赵子曰按此是楚取彭城令鱼石守之耳岂名封国乎

  谷梁曰系彭城于宋者不与鱼石正也赵子曰与叛臣岂疑其为正哉意不应如此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防齐崔杼曹人邾人人次于鄫

  左氏云晋师自郑以鄫之师侵楚【云云】啖子曰此説与经不同时鲁又防不须告命故知传妄也

  襄二年冬仲孙蔑防晋荀防齐崔杼宋华元衞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公羊曰不书取为中国讳也赵子曰按夫子增损经文以示可否覩文见义何讳之为若言郑虎牢则以讥之也

  襄三年六月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谷梁曰诸侯已盟又大夫相与私盟是大夫张也啖子曰诸侯盟已毕而袁侨至故大夫与之盟尔无他义

  襄四年夫人姒氏薨

  左氏云不殡于庙无衬不虞【云云】啖子曰若如所言即当不书薨塟此文当在定十五年姒氏卒下误在此尔但谥曰定姒故知乖误彼既言不成防即不必更要此语故遂不取

  襄五年冬戍陈

  左氏云冬诸侯戍陈赵子曰按经文无诸侯字奈何妄云诸侯乎公羊云离至不可得而序也纵离至不得列序但云诸侯戍陈于理何伤若诸侯戍之如此为文即鲁自戍之而将卑师少如何为文乎又若诸侯尽戍之则兵力盛矣何得下文更为防以救之按僖十三年夏诸侯防于咸明年城缘陵云诸侯此无诸侯字鲁自戍之耳义亦昭然

  襄六年秋莒人灭鄫

  公羊此年无传五年传云莒女有为鄫夫人者葢欲立其出【出谓鄫之甥莒之子也】

  谷梁曰家有既亡【云云】由别之而不别也非其立异姓以莅祭祀【云云】赵子曰此葢昭四年经云取鄫以为若今实灭之不合如此所以云立异姓也按莒今灭鄫以为附庸后鲁取得之何妨书取鄫乎且定六年郑灭许哀元年许复见于经则鄫之灭而再见亦何足怪若鄫人实取外孙为国嗣罪自在鄫非莒之过则经文又当如梁亡之类而言鄫亡不得书灭且以人情物理言之鄫虽小国亦有君臣社稷岂肯居然取于异姓为后乎案其事情莒人以兵破鄫立其子使守之而为附庸其子又鄫之外甥令奉鄫祀神不歆非类是使鄫絶祀又事须书灭耳公谷但传得立鄫甥守祀故书曰灭而不究事实遂误为传耳今故裁取使与经合

  冬季孙宿如晋

  左氏云晋人以鄫之故来讨赵子曰据前年防于戚已令鄫聼命于防即明不私属鲁今鄫亡自不关鲁事何得来讨据事情季孙执政大夫初嗣位而徃见覇主耳

  襄七年季孙宿如衞

  左氏曰报子叔之聘【聘在元年】赵子曰岂有邻国经七年始报乎但其间聘者已多非卿故不书耳左氏不达此説诸称寻某之盟报某之聘多此类也

  冬郑伯髠顽如防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

  赵子曰凡诸侯死例书名此则为上文已言郑伯如防下不可又言郑伯髠顽卒又不可上言郑伯如防下但言髠顽卒所以须于如防时便书名以便其文耳三传不达此体但见其文特异不能释得遂妄云被弑若实见弑而以疾赴则从而书之诸国弑君岂有实告乎按经文未见诸侯则是已出境临欲相见尔公羊乃云未出境益见其非也

  谷梁曰为其欲从中国心与大夫违故见杀如此则夫子何为生名以讥乎益知自相矛盾俱不足取【二十五年呉子遏卒同此】

  襄八年公如晋

  左氏曰朝且聼朝聘之数赵子曰按防邢丘亦言聼朝聘之数若朝以受命何须更防左氏朝聘之下一切须言事由多非其实故多略之

  夏季孙宿防晋侯郑伯齐人宋人衞人邾人于邢丘

  左氏云大夫不书尊晋侯也啖子曰尊晋侯则季孙亦不当书但言防而已且鲁君与他国大夫防例皆书人何独尊晋侯乎

  襄九年冬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

  左氏云冬十月诸侯伐郑【云云】门于鄟门【云云】门于师之梁【云云】门于北门【云云】下又云诸侯复伐之十二月癸亥门其三门啖子曰葢误重説也古史或有用周正者或有用夏正者故有两月不同葢作传者承二国之旧史月数不同遂两载之

  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戏

  左氏云郑服也因载晋郑盟辞【云云】啖子曰传误云郑服也若是郑人与盟何不书及郑同盟乎又左氏所载之辞乃是晋郑二国相要何关诸国之事故知传所载者自是晋郑盟也经书同盟自是晋与诸国同盟郑不与也传以旧史不载同盟之辞遂误以二国盟辞当之

  襄十年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

  左氏云晋以偪阳子归献于武宫谓之夷俘啖子云按经但书灭偪阳而传言以归违经也葢旧晋史言献偪阳夷俘于武宫谓献所获偪阳人也传因误以为偪阳子尔

  冬戍郑虎牢

  左氏云诸侯戍之赵子云鲁自戍耳义同五年戍陈

  襄十一年春王正月作三军

  公羊曰三卿也古者上卿下卿上士下士赵子曰按鲁卿素已有四五不止三也公羊此説既不可通了适足令学者疑谬尔故不取

  谷梁曰诸侯一军赵子曰按国有小大军制当异而但云一军无等差之异必无此理周礼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天子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据鲁初封时最为大国非一军明矣

  夏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

  左氏云郑人行成啖子曰若曰行成何不盟乎又下言诸侯道而无成益知未服其秋又伐郑郑行成晋人则赦郑囚纳斥候以礼郑若言此时亦行成则何不礼之乎传以同盟则郑亦与盟为义故致此误且同盟言十二国若郑与盟则十三国也

  楚子郑伯伐宋

  左氏云楚子囊乞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啖子曰按经文势郑原属楚未属晋自与楚子伐宋耳传以上言郑及晋平故妄言将以伐郑四字今略之

  冬公如晋

  左氏云且拜士鲂之辱礼也赵子曰按大国使聘即须自徃拜之是公无宁岁也而言礼也一何缪乎此自别事故须往耳

  襄十三年公至自晋

  左氏云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赵子曰按从朝还非有军戎险难之事何书劳之有

  襄十四年春季孙宿叔老防晋士匄齐人宋人衞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呉于向夏四月叔孙豹防晋荀偃齐人宋人衞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伐秦

  左氏曰卿不书惰也书于伐秦摄也赵子曰传意惰为不成事摄为其事摄举按经意纪盟防用兵以事之邪正为褒贬不为其小小干举惰怠生文

  襄十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

  左氏云戌见孟献子谓之曰子有令闻而美其室其若之何献子曰我在晋吾兄为之啖子曰献子贤大夫不应归过于兄

  刘夏逆王后于齐

  赵子曰左氏云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若有单公经不应不书故知妄公谷皆曰过我亦非也岂有天子取后将为天下母而得云外逆女不书故知为刘夏逆之非礼乃书以示讥使卿逆即常事不书耳推此而言知当使卿逆也所谓外逆女不书者谓诸侯于外国娶虽非礼亦不书

  襄十六年三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左氏曰晋平公即位【云云】与诸侯宴于温使诸侯大夫舞曰歌诗必类赵子曰按平公父卒此防才五月岂有便行宴乐歌舞之理乎又云使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按若已在防乃渝盟而逃归经文不合不书僖五年防首戴郑伯逃归不盟襄七年防于鄬陈侯逃归并书以明其罪何得独此不书则左氏此传都不足凭也或曰郑伯陈侯为是诸侯逃故书高厚大夫耳不应同例答曰春秋未命之大夫奔逃执放并书况正卿而逃得不书乎

  襄十九年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

  谷梁曰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善则称君过则称已则民作让矣士匄者宜奈何宜墠帷而归命于介按不伐防常礼也更待君命是诈让小善非人臣尽忠之道也

  齐杀其大夫高厚

  赵子曰据左氏传齐高厚莒意恢楚却宛等死并是两下相杀而经以国讨为文者葢杀者皆承君命而杀之故经以累上之文书之传则因杂史之记意在专归罪于杀者故不贵其君命耳且当据经文为正也

  襄二十一年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

  左氏云庶其非卿也以地来虽贱必书重地赵子曰按不命之卿接于鲁者悉书名郑宛莒庆秦术之类是也何用妄为义乎

  襄二十二年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

  左氏曰王与子南子弃疾谋杀子南弃疾不告其父子南既死而弃疾亦自杀啖子曰按楚子必当不与其子谋杀其父弃疾犹能自杀必非凶逆之人岂有父将见杀而子不告乎

  襄二十五年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

  左氏曰子产献防于晋晋人问其罪【云云】赵子曰当时陈属楚郑能侵而献功于晋晋人悦之甚矣何得责问罪又云我先君荘公奉五父而立之【五父陈佗也】按五父弑君之贼岂以立弑君贼为功乎又云何故侵小按当时侵伐常事不当有此责问且陈大于郑何云侵小又云仲尼曰言而无文行之不逺且使务华忘实非圣意也论语曰辞达而已矣何哉故知非实并不取

  秋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左氏説舒鸠叛事【云云】啖子曰既非经之本传故不备载但撮其归要以明舒鸠见灭之由耳

  十二月呉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赵子曰此与七年郑伯髠顽如防卒于鄵文义正同皆以便文耳公谷之説非也

  襄二十六年公防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左氏云卿不书尊公也【云云】啖子曰若然良霄何以不尊公乎又衞侯防之亦不与经合皆不取

  襄二十七年夏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衞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左氏云滕成公邾悼公皆至齐人请邾宋人请滕皆不与盟季孙请视邾滕叔孙曰邾滕人之私也何故视之书曰豹言违命也啖子曰时邾滕虽小常列盟防未肯便为私属又此后邾滕皆列于防故知不实且豹之不氏自为先目后凡左氏妄以舍族为贬遂穿凿为説耳又云楚人衷甲【云云】赵子曰且大防诸侯弭兵为事岂有便行掩袭之道假如事成岂是强覇且子木贤大夫必不尔也又云先楚人书先晋晋有信也按当时晋强于楚又是中国盟主岂有后于楚之理作传者徒党于中国以成楚人之恶都非实也且与经违故皆不取左氏又云享于垂陇七子赋诗赵孟论其休咎一一皆验以人理言之皆虚谬也且伯有若不能诵诗则当无言而止若能之岂有赋如是恶诗左氏委曲诬辞多此类也向戌请赏【云云】子罕责之云而又求赏无厌之甚削而投之子罕贤大夫假如不欲其无厌亦当微辞晓谕岂有君与之而臣輙削其书而投之乎殊为鄙近必不尔也

  十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左氏云辰在申司厯过也再失闰矣啖子曰按经言十二月传言十一月又言再失闰依经当为三失闰进退不同不可得而考故不取

  襄二十九年公在楚

  左氏曰释不朝正于庙也【云云】啖子曰前后正月公不在例不书何独于此释不朝正乎又言楚使公亲襚公使巫以桃茢先祓殡言以君临臣防之礼行之且楚之强僭岂肯使鲁辱之又言楚人悔之则非楚不知礼必当见讨何得全无事乎葢鲁以亲襚为辱故妄为此説以救其耻史臣因妄而记之传因史而书之礼记又因旧説之妄而妄载之赵子曰公羊云存公也谷梁云闵公也俱非立教之意故并不足取

  夏公至自楚

  谷梁曰喜之也赵子曰按君之出入史必书之更记何事而云喜之非也

  呉子使札来聘

  公羊曰贤者不名啖子曰夫褒而字之但为有殊异之美者非谓贤者常不名

  襄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

  公谷皆曰贤也赵子曰据经文直书实尔未有褒义在卒时书之

  襄三十一年十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

  左氏云展舆因国人以攻莒子弑其父不当不书义同庶其之弑但恐是展舆因国人之攻弑莒子乃立传误以之字为以字不敢輙改其文故略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