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我去年在日本曾以日文起草,原名《革命要诗与学问》,今重新写过,改名《华学、科学与哲学》。我行文向来云汉文明,或中国文明,及见张晓峰先生提出“华学”二字,很佩服。文明果是应当学文化的。我觉得“华学”这名词应是今时教育界思想的明征,而且要昭示于世界。

全世界有三大学问,华学、佛学与西学,而华学可统摄印度的学问与西洋的学问。简言之,华学是包括自然学与陈立夫先生提出的“人理学”的。

科学与哲学二名词,则因其与时人有新鲜现实的感觉,所以商量书名时,承晓峰先生为缀于华学之下,且亦纪念我在中国文化学院初开这门学科。

至于我对于着书的想法是,革命的气象先要有文章的清和明理。

此书今得在华冈写成出版,要谢谢晓峰先生与秦心波先生。

也谢谢卜少夫先生与徐晴岚先生。并且想起立夫先生的好意。

中华民国六十三年十月九日。

胡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