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宗元豐六年閏六月盡其月
閏六月乙亥朔,夏國主秉常奉表乞修職貢,詔曰:「朕以爾膺受封爵,世為藩臣,職貢之修,歲時無怠,朝廷待遇,恩數加隆。頃以權彊敢行廢辱,達於予聽,良用震驚。嘗令邊州就往移問,匿而不報,繼犯邊陲,王師徂征,蓋討有罪,義存拯患,非獲已焉。今者,遣使造庭,辭禮恭順,仍聞國政悉復故常,朕心釋然,深所嘉納,已誡邊吏毋輒出兵。爾其遵守先盟,愈勵臣節,永綏寵祿,庸副眷懷。」初,三省、樞密院以詔草進呈。上批:「辭意已得允當,惟勘會自來詔書曾與不曾稱『朕』與『爾』。」三省、樞密院具奏故事,乃用之。(詔書據御集。兩紀並書秉常請修貢,許之。)
丙子,詔中書、尚書省外取使臣等,勿著正官寄理磨勘資任遷補。(壬午日當并此。)
熙河蘭會路制置司言:「皇城使、環州刺史李忠傑討西賊有功,應遷四資,乞回授三資與子內藏庫副使阿邁,遷六宅使。」(阿邁已見五月癸巳。)
鄜延路經略司言:「弓箭手於近裏縣置田,兩處立戶,及四丁以上,乞取一丁為保甲,一丁為弓箭手;有二丁至三丁,即且令充弓箭手。」詔保甲願充弓箭手者聽,其見充弓箭手與當丁役,毋得退就保甲。陝西、河東準此。
丁丑,太常寺言:「四后陞祔,三室內當增四祏室,與后室同制。」從之。(六月一日乙巳、七月十二日乙卯。)
戊寅,詔皇城使、登州防禦使宋用臣與將來一子入仕者遷一官,賜銀、絹二百;皇城副使曹貽孫,內殿崇班、閤門祗候楊琰,右侍禁任緯各遷一官。並以開天源河有勞,而用臣為提舉故也。
詔右班殿直、南平軍夷界巡檢菊曩二遷內殿崇班、夷界都巡檢使,賜金百兩、雜綵五百;義軍指揮使菊曩大為右班殿直、夷界同巡檢;王用祥為三班借職、歸正寨監押;借職馮正符為右班殿直。夔州路轉運判官席汝明上討除射殺魏從革獠賊功也。上批:「汝明督趣經營,斬獲獠賊首級有功,可亦遷一官。」(元豐四年八月二日,二十七日,十二月二十二日,五年七月十六日,御集有席汝明二事,今皆附見,當考。夔州路轉運判官席汝明奏:「南平軍【一】夷界巡檢菊曩二,義軍指揮使菊曩大狀;蠻賊乞弟作過,木琴大、木琴三并木鷂放箭射殺魏莊宅,情願捕捉送官。能自用命擒戮獠賊木八、木四、木鷂、木琴三并男及手下獠子都共八人赴官,及蕩除木琴三一族淨盡,功不在楊光震兄弟殺宋阿訛之下。」御批:「可勘會昨斬獲宋阿訛朝廷賞賜楊光震名目物件,并光震見請俸給,畫一進呈。」元豐六年六月九日進呈訖。夔州路轉運判官席汝明奏瀘州安撫司奏稱:「臣在南平軍多日,奉旨令臣具析因依聞奏。臣奉旨委臣應接菊曩大、王用祥捉獲木琴翁等,不住催促,殺獲木琴二并男及手下獠人五級。南平軍係水土惡弱,春夏之間,鞕瘴盛發,豈願久住彼處?蓋虔奉君命,恐煩朝廷興兵。今已擒捕木琴三等了當,實非無故久住彼處。」御批:「席汝明督促經營,斬獲先戕殺南平知軍魏從革獠賊首級有功,宜議賞進呈。」元豐六年六月十二日,候奏到取旨。)
詔陝西、河東經略司:「夏國奉表,辭禮恭順,朝廷已降回詔,許通常貢,可誡約邊吏,無輒出兵。除自來邊界依舊守外,其新收復城寨,止於二三里內巡綽防拓,毋得深入。」仍詔押伴夏國使人王震,以此意說諭使、副。(兩紀並于戊寅日書:「詔陝西、河東路無輒出兵。」)
己卯,鄜延路經略使劉昌祚指名乞差使臣三十六員填將官及諸城、堡、寨見闕。上批:「雖有違礙者,可並依所奏。」
詔入內省東頭供奉官甘師顏除名,坐私使鈞容直兵、皇城司親事卒也。
權開封府推官祖無頗言:「準詔,提舉京城所奏,度量京城裏壁四面離城腳三十步內妨礙官私地步舍屋,令臣專管勾案圖摽撥內係百姓稅地及舍屋,參驗元契,並估計時價以聞。今度量除係官舍屋更不估計,其百姓稅地並舍屋共一百三十戶,計直二萬二千六百餘緡,已牒將作監訖。」詔:「集禧等觀當拆修舍屋,令京城所管認;其餘係官屋,並令將作監拆修,其百姓屋價錢,令戶部以撥券馬錢給之。」
詔:「熙河蘭會路安撫司近遣楊吉等出界討賊,冒險過河,兵少而斬獲多,令制置司於賞格外優賜之,其沈溺人厚加撫卹。」
辛巳,吏部言:「二廣承務郎以上,任鞕瘴處差遣,除知州係朝廷差外,餘過滿一年乞放罷。」從之。
熙河蘭會路經略安撫制置使司言:「擒獲西界探事宜部落子策木多莽,緣其人善斫造蕃鞍,邊人頗稱之,乞令押赴京製造軍器所。」從之。已而軍器所言策木多莽所造鞍二面實可用,詔策木多莽特免死,刺配欽州牢城。
壬午,詔梓州路轉運副使李琮罰銅二十斤,坐前任江淮發運使,因奏計時,嘗乞住煎池州綠礬,而池州實自嘉祐六年已住煎故也。
詔尚書省六曹諸司主事,自今更不帶正官,止寄理磨勘資任。(或併丙子日。)
癸未,開封府言:「陣亡侍禁郝師尹妻劉氏,乞以所攜養子郝惇與夫弟等均推恩。」從之。
熙河蘭會路制置使司言:「秦鳳路兵馬鈐轄兼第三將張之諫子三班奉職義甫,乞以父回授減三年,並己押隊所獲減二年恩例,併遷一官。」詔:「義甫身有軍功,及父以戰功回授,可特許之。」
詔以西頭供奉官郭世及子公彥為三班借職,以世及隨京西第三將鄜延路軍界出,沒於白鹽池故也。
詔:「聞陝西諸路逃亡兵卒尚有未投首人數,見在鄉村,慮逐處官司不急搜捕,致騷擾人戶。宜令永興軍、秦鳳等路提刑司,除督責當職官司速收捉外,仍依近指揮,增立賞錢,曉示諸色人搜捕,早令淨盡。」
乙酉,御史臺言:「先準詔每半年輪御史一員【二】取摘三省諸房簿,點檢稽滯差失。然未有輪差及置局取吏之法。」詔三省各一員,於言事官、察官內序差,以本臺吏就逐省點檢。
太常博士王古【三】言:「竊見修定陞祔儀注內,四后更不造冊。臣竊以謂奉上二帝徽號,陞祔四后神主,其事則殊,其為宗廟大禮一也。今陞祔不發冊,則大慶廷授、上公載輅、儀衛、鼓吹等亦皆緣此而罷,止於太廟有司攝事而已。如此,則加號之禮顯,陞祔之事隱。蓋發冊之禮,雖為祔廟之節文,而陞祔之重,乃由發冊而後顯。今既行陞祔,而反廢其重禮,恐萬方觀聽或有以輕重議朝廷者矣。或謂:『故事用冊者,皆以改上尊諡或字有增損之故,今四后諡無所改,則不可用冊。』然臣以謂郊廟用冊,其事多矣,非必至於增改諡號而後可為。今自別廟而陞,始正帝后同室之位,決歷世之疑議,舉宗廟之大禮,據經稽古,至陛下而後定,其事至重。顧使減於諡號增改,使有司止以常祝告廟,此臣所以疑而未敢決。臣愚以為朝廷苟欲姑徇禮官之議,今不用冊,則乞稽參典故,凡行禮之節,務致隆極,使較然以異於常享,庶幾上副陛下致嚴宗廟之意。」詔下太常寺詳議。太常寺言:「欲比景靈宮安奉神御禮例,遣重臣行事,比親祠太廟用竹冊,宗室遙郡刺史捧冊,史官讀冊,差親王使相以下為三獻,配享功臣七祀仍乞陪祠,宗室係正任以上並立班;其告遷神御,每位用細仗二百人。」詔陞祔四后用綵殿告遷,差宗室行禮,並西櫺星門外亦用儀物稱事陳列,餘從之。(四月二十五日、六月一日、閏六月三日、七月十二日。)
詔撥市易下界所納到市易欠錢六萬緡【四】與上界,仍更給度僧牒千,為錢十三萬緡,以上界見闕本錢故也。
丙戌,詔兵部,自今文臣待制、三省郎官、正言、監察御史、提點刑獄以上,武臣橫行及路分都監以上,各舉應武舉一人。
步軍副都指揮使劉永年言:「汴水漲及一丈二尺,法許追正防河兵二十八指揮,自西薼務列兩岸至東薼務,如漲及一丈三尺二寸,更追準備二千人。臣竊以京關防河,事體至重,乞自今遇水大漲或淫雨不已,令都巡地分如救火法,於近便增發三兩指揮,不足,即指所轄軍分奏差,其支賜、約束,並依防河。」從之。
詔知宜州錢師孟追一官,通判曹覯追兩官,並勒停;推官崔堯章、司理鄒長卿各罰銅二十斤,衝替;推官謝扆,司戶盧叔度、張翼並衝替:坐裁減蠻人管設生事,雖去官會赦,皆特責也。
提舉經度制置牧馬司言:「奉旨於熙河、河東路揀買新置諸監騍駮馬,乞差官逐路揀買。」詔提舉司每路各選奏大使臣一人,具姓名以聞。熙河路就差本司承受、入內供奉官馮景,河東路就差提舉按閱保甲所承受公事、入內殿頭王覯,仍不送門下省。(此據御集。)
丁亥,陝西轉運副使范純粹言:「見修完延州城,許令用軍須金銀、錢糧,如不足,以朝廷所賜入便錢支用。其他城砦雖被旨修完,若不依延州已得指揮,無由辦集,欲望朝廷詳酌。」從之。
戊子,禮部言:「舊制,貢院專掌貢舉,別有印章曰『禮部貢舉院之印』,遇鎖試則知舉官總領。昨廢貢院,印亦隨毀,以其事歸禮部。(「昨廢貢院」,要見日月。)準格,遇科場即止牒禮部印用之。緣禮部所掌,貢舉乃其一事,若每遇鎖試牒印,即他曹事實有闕,乞別鑄印曰『禮部貢舉之印』。」從之。
都大經制熙河蘭會路邊防財用司言,捕獲撰匿名書人李方。上批:「書辭詆欺萬狀,慢上侮下,無所不至。若止科以徒坐,不足懲其姦凶。令提點刑獄、經制司審實是真,犯人即處斬。」
廣西經略司言:「宜州溪峒言,莫世忍子公效乞歸明,而南丹州又言公效作過,乞以一行人送藤州給田安置。」詔廣西經略司,令宜州取問莫世忍:「今公效罪惡,法所不容,如欲正典刑,令押就境上處斬;若以父子恩,且欲存留,即遣回本處,令一面送遠惡處羈管【五】。」後世忍乞斬公效於宜州,詔止刺面配江西牢城,仍免決。
熙河蘭會路制置使司上增築定西城、通西寨文武官功狀,詔:「五等皆賜銀、絹:第一等四人,三百匹、兩;第二等一人,二百;第三等六十五人,百五十;第四等十三人,百;第五等二十七人,七十。」
涇原路經略使盧秉上姚麟去月乙丑(六月二十一日。)部諸將討堪哥平功狀,斬獲首一級遷一資,重傷遷一資,獲強壯蕃丁一人遷一資,賜絹二十匹。於是主將東上閤門使、英州刺史姚麟賜銀、絹六百,仍降敕獎諭;陣將崇儀使張世矩等八人,四人遷一官,三人減磨勘三年,一人減二年;走馬承受二人各賜銀、絹五十;管勾機宜文字官一員銀、絹三十;諸班直各賜絹十匹;諸軍勇敢、效用、弓箭手、蕃兵等各絹五匹;部、隊將四十二人,內十一人遷一官,三人遷兩官,一人遷三官,餘減磨勘年、賜絹有差。
朝散郎楊叔儀奏:「臣契勘得鄆州所管六縣牧地,共二十六棚,都計租額地一萬二千餘頃,惟四棚租額數足,二十二棚隱陷之地計七十餘頃,人戶冒佃,積有歲年。臣遂擘畫先閱視見存牧地,循其邊幅,圖以形勢,方見見存牧地尖斜彎曲闕縮之狀。呼集人戶,令就紙圖見存牧地之旁,自裏及外,籤貼所占地段,然後諭以牧地形勢,侵冒灼然之跡。除豪右侵占外,復有見任官職田、州學學田之類,係占牧地者,先次拘括,以塞百姓觀望之意。其人戶遂肯伏認所占地段在牧地四至內,其地例皆肥沃,情願依舊住佃,改稅為租訖。臣今畫到六縣牧地新舊形勢圖一冊,伏望特賜宣取。」御批:「可契勘所陳虛實及曾與不曾依格酬獎,並審其人材,如堪任使,宜特除太僕寺丞、主簿,填見闕,以勸在仕首公幹力之人。」
己丑,以叔儀為將作少監。(楊叔儀奏據御集【六】,御集止除寺簿,實錄乃除少監,當考。)
辛卯,詔劉昌祚:「夏國近雖遣使乞修誓好,朝廷答詔許通常貢,然新畫疆土,封守未正,賊之承命逆順,情不可保。漸邇秋防,田稼在野,深慮守臣安於近詔,以為邊事遂寧,忽於隄防,或誤國事,委昌祚詳此施行。」
詔秦鳳路走馬承受楊安民,陝西買馬司選馬三千匹赴涇原路,以本路諸軍闕馬甚多故也。
都水監丞陳祐甫言:「滑州魚池埽危急,買納物料俱竭。今全河傾側南岸,極力救護可定,乞下京西轉運司具梢草百萬,都水監支竹索萬條。」從之。
賜措置河北糴便司度僧牒三百,修北京東、西濟勝倉。(六月十一日御批可考。)
手詔蹇周輔:「今河朔雨澤調節,夏必豐成,秋稼立苗甚茂,宜乘美歲,廣謀收糴,仍具定、瀛州新倉畢之期以聞。」是歲,北京東、西濟勝二倉,定州衍積、寶盈二倉與瀛州之倉告成,各二千楹。(此據本志,係之六月,今附見閏六月十七日賜度牒修北京二倉後。七月二十一日,周輔入為戶侍。)
太常寺言:「博士王古乞自今諸神祠加封,無爵號者賜廟額,已賜廟額者加封爵,初封侯,再封公,次封王,生有爵位者從其本。婦人之神封夫人,再封妃。其封號者,初二字,再加四字。如此,則錫命馭神,恩禮有序。凡古所言皆當,欲更增神仙封號,初真人,次真君。」並從之。
壬辰,皇第九子佖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儀國公。(新紀但書佖封儀國公,舊紀仍書節度使。)
癸巳,權發遣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范峋上殿言知雍邱向宗慤違法,見已劾奏,上曰:「已逐之矣。」因問諸縣可稱者何人,峋言:「奉議郎、知考城孫載簿案嚴整,稅課辦集;通直郎、知咸平朱勛未滿任而去,民至今思之。」上曰:「朱勛嘗有薦廣西勾當者。」峋言:「趙卨征安南,嘗奏勛隨行。」上曰:「違慢者既斥逐,有善狀者復收擢,則官吏自然戒勸。」乃詔孫載、朱勛中書省籍記姓名。
京東轉運司言:「本司買鹽官【七】、侍禁張白坐率眾醦戶以久雨得晴,賽神飲酒,繫百餘人。蓋河北人情不悅本司遣官籠取遺利,恐因搖動遠近,後官亦難責以辦事。其張白推行鹽法,最為得力,所坐緣公,情無大惡。如當劾罪,乞不追證左,免致醦戶例遭禁繫,使煎鹽之事虧損歲課。」詔特免問。
御史中丞黃履言:「聞將作監丞宋彭年五月中申監,準蒲左丞吏押白頭子五道,追專副人吏、作匠,有妨本場工作。將作監至六月方牒大理寺,大理寺並不追究,唯坐吏許經臣罪。臣聞法行自貴者始。蒲宗孟叨位政府,不能悉心竭力,以務報稱,而自蒙大任以來,退食家庭,荒忋酒色,翌日朝退,昏倦熟寐,起簽書文字,不復詳究。聞執政聚廳,宗孟常未至。今又恃勢違法,役使兵吏,曠弛驕恣,至於如此。將作監既聞日役百餘人,當即施行,乃至七日而後下;大理寺既知宗孟違法,當盡公根究,乃書吏更以輕罪,且以緣故出之,皆畏避權勢,慢上曲法者也。」詔御史臺鞫實以聞。履又言:「宗孟事乃臣所彈奏,乞特命官司推治。」詔大理少卿韓晉卿、御史楊畏就臺劾罪以聞。
詔:「廣東阜民監歲鑄錢,除本錢外,並屬內藏庫額,舊無專官主領,多為轉運司侵用,及不以時催驅過領,致煩朝廷專差官運致。宜自今專隸提舉司督趣輸納,令轉運司毋得干預。」
乙未,熙河蘭會路制置司上左侍禁楊吉等募蕃兵過河討西賊功狀。詔楊吉遷供備庫副使兼閤門通事舍人,郭勝、王師道為閤門祗候,吹淩密為三班差使,策木多格為下班殿侍,馬淩於所當遷五資上與諸子承襲,其餘所俘獲功依例支賜【八】,阿錫達等七人於所當轉職名上亦與諸子承襲。所有賻贈:馬淩三百匹,阿錫達百匹,都虞候至蕃敢勇各五十匹,不獲首級蕃軍使依條承襲,王文郁賜敕獎諭。
賜江、淮等路發運副使蔣之奇紫章服。運司歲漕穀六百二十萬石【九】,之奇領漕事,以五月至京師,於是入覲,上勞問備至,面賜之,且曰:「朕不復除官,漕事一以委卿。」之奇辭謝,因條畫利病三十餘事,多見納用。(李豸云:蘇迨言蔣穎叔【一○】之為江淮發運也,其才智有餘,人莫能欺,漕運絡繹。蔣,吴人,諳知風水,嘗于所居公宇前立一旗曰「占風旗」,使人日候之,置籍焉。令諸綱日程亦各記風之便逆。蓋雷、雹、霧、露等有或不均,風則天下皆有。運至,取其程歷以合之,責其稽緩者,綱吏畏服。蔣之奇去,占風旗今廢矣。)
賜開封府提點司度僧牒五百,市陽武等埽物料【一一】。
樞密院言:「知熙州趙濟言,捕獲逃軍元德,詐稱使臣郭辆,傳李憲令開熙州城門,已付所司。案熙州極邊,而濟止憑元德詐稱李憲所遣,即開門聽出,何以伺察姦細?」詔濟自今凡事審實,毋得輕易,仍遍下所轄州、軍、城、寨官吏,亦依此指揮。其元德令制置使劾罪,斬訖以聞。濟尋具案奏。詔:「元德慮有隱伏交通外界姦細跡狀,可更切劾治。如無他情,即處斬。」又詔:「濟不能辨察,又不能審問,實為謬昬。可免重黜,止罰銅四十斤。」
丙申,武寧軍節度使、守司徒、開府儀同三司致仕、韓國公富弼卒。(舊紀書弼卒,新紀書薨。)
先是,弼上疏論治亂之要,曰:「臣聞自古致天下治與亂者,大綱不出諛佞、讜直之人二端而已。諛佞者進,人主不聞有過,惟惡是為,所以致亂也;讜直者進,則人主日有開益,惟善是從,所以致治也。此乃人主致治亂之大略焉。臣自離朝廷,退居林下,時亦仰知朝政所為,大率諛佞者競進,讜直者多處于外,雖有在朝者,蓋恐觸忤姦佞,亦皆結舌不敢有所開陳。又聞近日中外或有事緒,上撓聖懷,而忠義之士但仰屋竊嘆,不見有聞於上,致陛下不得知而更張之,此實非朝廷之福也。惟願陛下開忠正之路,杜羣枉之門,講求善政,變禍為福,俾天下受賜,坐致太平。此老臣有望於陛下,其間事目甚多,亦不敢妄有條列,但舉其大要,惟聖君留神而擇焉。不爾,即恐浸漬漸深【一二】,禍亂將至,則于時益煩宵旰之憂而亦無所濟矣。老臣犬馬區區之志,略陳其端,伏望聖慈無少忽而深思之,力行之,乃天下之幸,宗社之福也。」
又言:「臣竊觀大凡臣僚上封論事,其間甚有事沽激取虛名者,亦有希利祿求實欲者。臣今年整八十,可謂老矣。近日尤覺衰薾,舉動須人扶策,家居坐臥,日與死迫,況已致政十有餘年,固非事沽激、希利祿之時也。惟是憂國愛君之心愈深愈切,所以不量僭越,特有此奏聞,惟陛下少加省察,思而行之。」
疏奏,上語輔臣曰:「富弼有疏來。」章惇曰:「弼言何事?」上曰:「言朕左右多小人。」惇曰:「盍令分析孰為小人?」上曰:「弼三朝老臣,豈可令分析?」王安禮進曰:「弼之言是也。」罷朝,惇責安禮曰:「右丞對上之言失矣。」安禮曰:「吾儕今日曰『誠如聖諭』,明日曰『聖學非臣所及』,安得不謂之小人?」惇無以對。(此據邵伯溫見聞錄增入。蔡確新傳所稱「弼上言確小人,不宜在陛下左右」,或即此疏,已具注五年四月癸酉。)
弼既上疏,又條陳時政之失,以待上問,封押付其子紹庭。及卒,司馬光、范純仁來弔哭,紹庭以告曰:「此殆遺表也。」光、純仁曰:「當即具奏,勿復啟。」莫知其所言,後乃得其藁曰:
臣聞義不避難,忠不忘君,凡曰士夫,皆宜志此。況臣歷事三聖,位為上公,自當矢心本朝,同國休戚,不敢以進退之間,為憂責不加,便自同於眾人,循嘿苟安而已。今雖老病疲憊,待盡朝夕,家事世慮,不復縈心,惟是憂國愛君,愈深愈切,蓋是慮有所及,耳有所聞,恐懼憂思,勞廢寢食。又念今日上自輔臣,下及庶士,畏禍圖利,習成弊風,忠詞讜論,無復上達,致陛下聰明蔽塞,天下禍患已成,尚不知驚懼改悔,創艾補救,日甚一日,殆將無及,忠義之流,痛心寒骨。當此之時,而臣猶忍惜奄奄餘齡,圖子孫深計,坐視寧處,辜負天地,不為陛下盡誠意而陳之,則誰為陛下語者?儻使誤社稷大計,致生靈於塗炭,則臣豈惟生則愧心,死則含恨而已哉?直亦天地之所不容,萬世之罪人也。惟願陛下察臣老病將死,尚何顧求,特以不忍上負聖世,所以傾瀝血誠,哀憐愚衷,俯垂聽納,則天下幸甚!
伏思朝廷綱紀、天下利害,豈復一一可道?陛下聖明,固當無所不燭,而況老臣前日論之亦已詳矣,不復以聞,惟取方今禍亂之幾,而天下所共憂懼事之切者論之。伏惟陛下天姿睿明,實邁前聖,自當齊德二帝,致治於三代之隆;但以即位之初,邪臣納說,圖治之際,聽任失宜,謂能拒絕眾人,不使異論得行,然後聖化可運,事功可成。此蓋姦人自謀利於苟悅,而柄任之臣,欲專權自肆,以成己志,遂誤陛下,放斥忠直,進用邪佞,忠詞杜絕,諂譽日聞,上心所欲,風從響應,無復爭辨救止,寖成大患。
竊思去歲朝廷納邊臣妄議,大舉戈甲,以討西戎,事出倉卒,人情洶懼,憂在不測,卒致師徒潰敗,兩路騷然。非賴聖明遽止再舉之師,則禍難之至,可勝道哉!此豈非朝廷大事安危所繫者乎?當舉事之初,執政大臣洎臺諫、侍從之官,苟能犯顏極諫,期於不為,則聖心自回,禍難自息矣。臣不知是時小大之臣有為陛下力爭其不可者乎【一三】?如聞廟堂之上,方且賡歌迭唱,夸示威略,以諛順聖意,則事之及此,又何疑焉?臣謂西師之失,獨陛下必以國家大計為憂,他人誰肯預焉?西師乃一事也,不幸又有甚於此者,亦將如是矣。一日事出意外,可復救耶?乃是陛下塗塞耳目,否隔上下,以取欺玩。古之所以速危亡之禍者,亦不出乎此耳。陛下豈以老臣昬愚無知,論之為過甚乎?然事理明甚,道塗之人皆知之,陛下可不念之而寒心乎?以陛下之聖,若洗心降意,放逐邪佞,招延公正,使天下昭昭知朝廷躀然改圖,無諱陳罪納諫之意,則忠謀讜論必湊達天聽。陛下極誠心而用之,則萬事之正由此出矣。臣以謂今日天下之憂,其本出於誠意之不通,而諫路之絕也。臣特為陛下極陳所懷,因先及其致患之由,覬以上廣聖心,而俯察老臣之論也。今將列其事體之大而當今之急者耳,願陛下不以臣之愚而遽棄之,特加省覽,則不勝大幸!
臣謂朝廷之事,莫大於用人。夫輔弼之任、論議之職,皆當極天下之選,彼夫貪寵患失,柔從順媚者,豈可使之?事一出於上,則下莫任其責,小人因得以行其姦矣。故事成則下得竊其利,事不成則君獨當其咎,豈上下同心,君臣一德之謂乎?此乃朝廷之大體也,願陛下察臣之論。臣謂天下之大,非智力可周,惟誠意可通也。苟上有至誠惻怛之心,則山海遐僻莫不感動,況朝廷之上乎?今上下情意否塞不通,為臣者莫得盡其心,百姓愁怨失其所者無由上達,而政令之施行,書詔所曉諭,不聞懽欣信服之意,臣恐非朝廷所以示天下也。願陛下推本忠厚之教,以至誠通達上下,則聖德日隆,不語而信於四方矣。此亦朝廷之大體,願陛下察臣之忠。
臣謂中外貴賤之士,所宜用之各有常分。宮闈之臣,若委之專總兵柄,統制方面,皆非所宜。在外則挾權怙寵,浚鑠上下,人心不服,易以敗事;入侍左右,寵祿既過,則驕恣易生。勢位相及者,猜奪互至,立黨生禍,此其情也,不可不戒。
臣聞為國者以義為利,不以利為利。或聞興利之臣,近歲尤甚,虧損國體,為上斂怨,民間小利,皆盡爭奪。至若為場以停民貨,造舍而蔽舊屋,榷河舟之載,擅路糞之利,急於斂取,道路嗟怨,此非上所以與民之意。又聞今日百姓貧敝,最甚者,以錢聚於公府而輸之不已也,故穀米貴價,而民有餓殍。必恐歲月寖深,民力愈困,事至於極,則盻盻之民不能保其無患也。此眾情所憂,願陛下與民共財,以通天下之利,無使斯民致於窮極也。
臣觀今日近憂,最在西事。不惟夏人以前日之怨,必思報復,兼其緣邊舊地,未敢安居,況國家興置城寨在其境內,既未聞恩詔洗盪,還其舊封,則異日衝犯邊城,深未可保。又遼人雖重信好,未敢輕絕,然懷齒寒之憂,又窺舉動之失,豈不乘此間隙,陰相黨助,為我深害乎?臣閒居屏處,不能審知事實,然道路傳聞【一四】,昨來西師入界,及永樂覆沒,官兵、民夫及其齎送之人凍餓而死亡者,無慮數十萬。臣亦恐帥臣、監司、州縣之吏未必能以實數聞於朝廷,使陛下惻然哀憫而急圖之也。今聞邊兵寡弱,村落蕭條,士無鬥志,難復為用,久戍未解,糧餉不時,東兵在行者或歸或留,不無悵望,但慮再有征發,其心易搖,而百姓畏恐窮困,前日繼有調發,已不從命,度此事勢,可不深慮哉!是豈諱過取敗,不思救禍之時乎?
前日國家罄竭公私之力,以事誅討,曾不傷西人之一二也。彼其得我叛卒,取我兵械,取我金帛、糧食,不可貲數。彼將以其所獲,貽遺鄰國,借兵求援,以為邊患,是反足以增強捍也。臣未知朝廷所以待之之策,萬一賊犯邊境,官兵既不足用,民兵又不可發,則將何以禦之?關陝之憂,豈有涯涘!關陝震盪,則關東搖動,州郡例無兵備,人情易為驚擾,則所當慮者又亦深矣。此事之無有,所恃者天幸而已。今以薄忠義,寡廉恥之士,率無固志,積愁怨之民,當艱危之會,而求患難之不成,難矣!萬一不幸有此,臣未知陛下所恃者孰共此憂,而在廷之臣孰能濟此患也。惟陛下深思而預圖之,則庶幾其有及,不然,則雖有智者難善其後。此必他人之所不敢獨陳,老臣又復負陛下而不論,則誤陛下必矣。臣所以焦心疾首,傍徨旦暮,不敢顧誅戮之罪者也。願陛下廓天地之量,為生民深計,顧邊疆小醜何足校得失勝負毫末哉?伏望速回天意,明下聖詔,諭以前日舉兵之因,許其改心效順,歸其侵土,復其爵號,擇忠信仁厚之將,使鎮撫邊部,嚴敕備守,以固疆場,申信敵國,使明知聖主休兵息民之意,則禍患可息矣。
臣聞陝西州郡連歲薄稔,大兵之後,公私虛耗,粒食踊貴,兵無見糧,逃潰之卒與阻饑之民,漸成羣黨。今年秋種分數不多,民間舊食既已空竭,夏麥總使豐熟,為日尚遙,民心(原本缺。)朝夕不及。今流散之民纍纍道路,莫可勝數,不止陝西空虛,一有邊警,懼難枝梧。況其甚者,老弱窮困,不能遠去,則轉死溝壑,丁壯流亡者,但亦妄意所之,無有定所。惟恐來春穀糴益貴,萬一夏麥失望,則去留之民皆無生理,其為憂患固將不淺。臣亦未聞朝廷有所處置,亦意內外臣僚懷安畏縮,不以事實達於天聽,遂使朝廷恬不為意也。
臣謂前日西師之舉,秦、晉之民肝腦塗地,毒亦甚矣!鄉村保聚,哭聲相聞,亦知朝廷曾降詔敕,更不調發民夫,旋又再謀興舉,復行差雇,方聞涇原罷師,鄜延又自興築,是以人心危疑,莫肯保信,此尤非今日之便。窮困之民日望安息,朝廷所當厚加存卹,霑以德澤,而曠日累月,未有一語及之,使其怨氣充塞,謂朝廷無保之之意。上下相蒙,莫肯為陛下陳其不可,老臣所以憂嘆之深也。
伏望陛下悼前謀之失,下哀痛之詔,以慰安民心。留鄉里者,擇循良之吏,俾宣道聖意,蠲除逋負,廣謀賑貸,求惠養之實,無以空文重失民望;其流亡在外者,亦委所在存卹,計其丁口,書其鄉里,或資以常平餘粟,俟夏二麥將成,諭令還業。此亦足以寬關中之粟,為兵民之食也。庶幾億萬之民復遂生活,此在陛下仁聖,不難施行,老臣之心,拳拳所望。
臣聞陝西之民,昨經出塞,死亡之餘,再團保甲,數少過半;繼又修治教場,將聚之教習,州縣奉行,急於星火,非惟人情遑駭,難將驅之戰鬥,亦以貧窮至甚,無食可供,因致大段流散,以至補以餘丁,亦多亡佚,計今存者人數不多,但恐卒難為用,徒使驚擾,亡失良農,非計之得。若不權行寢罷,以招徠旋定之,則恐出關之民莫敢復業,窮民無歸,或生他變,此乃今日事機之速者也。
臣所陳急於濟事,若夫要道,則在陛下聖心之所存,與所用之人君子小人之辨耳。願陛下俯察老臣之心,審觀天下之勢。未知聖意以今日之事為無足慮耶,亦以為當深思而救之耶?所信用者皆君子耶,有小人耶?此豈逃聖鑑之明,但無以順從為悅,則忠邪判矣。伏望陛下詳覽臣奏,特留聖念,則天下幸甚!(此疏稱「去年」及「來春」,恐是元豐五年冬間所為;又稱「夏麥」,則必是六年春間也。)弼早有公輔之望,天下皆稱曰「富公」。名聞四夷,遼使每至,必問其出處、安否。臨事而謹,謀慮反覆詳悉,度不萬全不發,當其敢言,奮不顧身,忠義之性,老而彌篤。家居一紀,斯須未常忘朝廷。訃聞,輟視朝三日,發哀於後苑,羣臣奉慰,贈太尉,諡文忠。(朱本削去,墨本又不載遺奏,今復具載之。朱本又稱弼與韓琦爭立嗣及還政功,至死不通奠慰。司馬記聞亦有之,或者以為不然。新本、考異不取,朱本今亦不取。邵伯溫見聞錄第九卷云:「富公豈因不預定策而歉魏公耶?」今引富公辭戶書,稱韓琦等七人委有功有德為證【一五】。)
丁酉,閤門言:「使相已下至節度使除授,有引麻賜告書送事例,欲乞特賜比類學士、舍人院,亦行寢罷。」從之。
禮部言:「泉州民朱信等言,慶曆中泉、福等州訪求碎石山皇祖兆域,今訪求得本朝遠祖乃福州閩縣碎石山人。景德中,亦嘗遣使至福州訪碎石山家宅事跡。碎石山,今旃檀院是也。趙真君家見存,而此山下有趙氏舍田,契書姓名,兼有古鐘銘文可為據證,乞遣官審實。」詔祕書省檢元降指揮,仍令福建路轉運司取朱信等所陳證據。其後,祕書省言,慶曆中元無下福建路訪皇祖山陵指揮。福建路轉運司言,遣官案視,所言謬妄無根。詔朱信等罪,以赦除之。後又詣尚書省,自言家有古書可案,取視之,乃唐中和七年地契,後列趙氏族人,有名朗者,指以為聖祖,其妄若此。
河東路經略司言:「西人乞依舊入貢,朝廷已降詔。本路見招接西人,乞明降指揮。」詔使人招撫指揮更不施行,其自願投順人口,可說諭約回,若懼殘害,勢不能歸,即義當安存。或界上有人收索,宜勿應答。如首領或用事人緣內怨願投附,即收留,奏聽旨。候將來已降誓詔,別聽指揮。
詔刑部應移鄉人情理輕者十年,稍重者二十年,遇赦檢舉,放令逐便。令刑部著為令。
戊戌,廣南東路轉運副使孫迥言:「準詔遣大理寺丞郭槩赴廣州制勘公事,移文取臣權知廣州斷綱首王遵等案。臣雖未知制勘院所治之詳,然恐事由中出,竊料必有虛誕譖臣者。況朝廷威明,必不使臣屈於誣罔之口,臣欲候將來盡見底裏,方敢奏乞窮治交結造語之人,以破欺罔朋黨之弊。」上批:「廣州制獄,本以迥案發陳繹等事,久不結絕,繼有臣僚論奏迥阿私有所庇曲,即無中出特治事,未知迥以何者為中出、讒口誣罔。慮迥真有罪惡,反託讒誣以自解免,姦人陰慝,情狀多端,不可不察。若以石璘干涉,致變亂事實,則璘職位卑賤,非次未嘗得親左右,何敢爾者?兼據元發事因,未見璘當得罪。令迥具析事由中出及交結造語之人以聞。」已而迥奏,以所案陳繹事連及宦官石璘,以璘方在入內內侍省,謂璘誣奏其事,故有是言。然上察璘實不與也。(四月丁未,差郭槩。)
庚子,王珪等請上仁宗徽號曰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英宗曰體乾膺歷隆功盛德憲文肅武睿神宣孝。詔以羣臣所上請於本廟本室。
壬寅,奉議郎井亮采言:「諸州奏案,乞委本路提點刑獄司每旬具已奏未下事目,申尚書省,付刑部檢察。」從之。
詳定編修諸司敕式所言:「將來大禮,乞且仍舊差官專提點事務一次。」上批:「式令析正之初,誠慮及期有司奉行疑惑,於事舛錯有害,不悅造令之人,得以藉口歸咎成法。且諳詳始末,惟本司官吏最為可委檢察應接。宜依所奏,止就差本司官提點應式令所該一行事務。」
注 釋
【一】南平軍「南」原作「安」,據正文及本書卷三二八元豐五年七月乙未條改。
【二】每半年輪御史一員「輪」字原脫,據宋會要職官一七之一三補。
【三】太常博士王古「古」原作「吉」,據閣本及本卷閏六月辛卯條、長編紀事本末卷七九詳定郊廟禮文、宋史卷三二○王素傳改。
【四】市易欠錢六萬緡「六」下原衍「百」字,據宋會要食貨三七之三一刪。
【五】令一面送遠惡處羈管「令」原作「今」,據閣本改。
【六】據御集「據」原在「御集」下,據閣本乙正。
【七】本司買鹽官「買」原作「置」,據閣本改。
【八】其餘所俘獲功依例支賜「獲」原作「虜」,據閣本改。
【九】運司歲漕穀六百二十萬石「司」下原衍「司」字,據續資治通鑑卷七七刪。
【一○】蔣穎叔「穎」原作「潁」,據宋史卷三四三蔣之奇傳改。
【一一】市陽武等埽物料「陽」原作「楊」,據閣本、活字本及宋會要方域一五之一○改。
【一二】即恐浸漬漸深「漬」原作「潰」,據閣本改。
【一三】臣不知是時小大之臣有為陛下力爭其不可者乎「時」字原脫,據續資治通鑑卷七七補。
【一四】然道路傳聞「傳」原作「傅」,據閣本改。
【一五】稱韓琦等七人委有功有德為證「等」原作「第」,據邵氏聞見錄卷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