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册 崇德元年六月

初八日,分叙征瓦尔喀诸将善恶。赏戮力行间,多所俘获者:乌巴海貂皮六十五、佛头青布三十、妇女一、幼女一;多济里貂皮五十、佛头青布三十、妇女一、幼女一;扎富尼貂皮

四十五、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幼女一;绰博依、莫莫里、布尔萨海、鄂吞四将各貂皮四十五、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昂金貂皮四十、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伊里布、托密山、搜

色、雅尔堪四将各貂皮三十、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赏有功向导,列为一等者:马富塔牛录下图球妇妇二、幼女一、貂皮三十。马一、牛二、齐肩衣一、佛头青布二十;温察牛录下齐西纳貂皮二十五、缎一、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穆成格牛录下伊努喀,原系该员家奴,有男丁二、妇女一,另赏貂皮二十五、缎服一、佛头青布二十、妇女一;讷尔特依牛录下哈道貂皮二十五、佛头青布二十、缎一、妇女一;乌勒穆牛录下图必善貂皮二十五、佛头青布二十、缎一、妇女一。列为第二等者:乌巴海牛录下多尔济纳、穆成格牛录下芬德里、讷尔特依牛录下威赫讷、岱木阿牛录下济布楚四人各貂皮二十、佛头青布十、缎一。列为第三等者:佛索礼牛录下爱都、鄂密纳牛录下瓦里察、鄂吞牛录下乌鲁礼、马富塔牛录下佛伦、罗洛库牛录下章努、贞都礼、伊希达牛录下常察里、讷尔特依牛录下温察、布彦牛录下都尔珠九人各貂皮五、佛头青布十、缎服一。驻宁古塔之勒福、鄂米纳牛录下伊尔都纳二人各佛头青布一、缎服一。

十一日,下书曰:“礼部和硕豫亲王奉圣汗谕旨制定:凡圣汗环城廓巡行,诸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遇於途中,仪仗避於後,已身下马、俟驾通过,自後至汗侧侍行。多罗贝勒遇和硕亲王、多罗郡王,仪仗避於後,让之路,行路旁;超品一等公遇时,须勒马立於路旁,於马上起身,迎之通过。固山额真以下,皆当下马立於路旁延之过。公遇多罗贝勒时,让之路,行路旁,凡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遇时,须勒马路旁延之过;梅勒章京以下,皆须下马立於路旁延之过。凡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等遇贝子、公时,让之路,行路旁,梅勒章京、甲喇章京遇进,须勒马立於路旁延之过;牛录章京以下,皆下马延之过。梅勒章京遇固山额真、昂邦章京、承政等时,让之路,行路旁;甲喇章京、牛录章京遇时,须勒马立於路旁延之过。甲喇章京遇梅勒章京时,让之路,行路旁、牛录章京则须勒马立候延之过。牛录章京遇甲喇章京时,让路而行。揆什库以下庶民遇梅勒章京以上各官,须下马延之过;遇甲喇章京,则勒马立候延之过;遇牛录章京,即让路而行。凡无官之人,若欲随带人役,准带一人,不准多带。凡赍送圣汗之谕旨,汗所遣急事、汗之恩赏之人,及恭送祭天、祭太庙所用物品之官员等,至诸王府门首概不下马,遇於途中亦不下马,错道而行。和硕亲王以下固山贝子以上,准盔後钉花。超品公以下,禁止盔後钉花。亲王、郡王之随行幕宾,若各随其主而行,至诸王府门首,不必下马。多罗贝勒之随行幕宾至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府门首,皆须下马,唯多罗贝勒本人不下马,须俯身使马慢颠而过。和硕福晋、多罗福晋等至亲王、郡王府门首,按辈分下马;至他府门首不下马。福晋若不下马,其随侍女人亦不下。多罗贝勒之福晋等至亲王、郡王府门首下骑。”

是日,封和硕颖亲王长子阿达礼为多罗郡王,赐之册印。阿达礼以得封多罗郡王礼,入清宁宫廷中,向汗行三跪九叩头礼。

十三日,以国舅阿什达尔汉为都察院承政,尼堪为理藩院承政。

是日,赐大凌河归附各官敕书。福泽润,尔原系锦州副将,随尔父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社会总兵官归降。尔受祖总兵命,将拒降之太子太傅副将何可刚执来杀之。是以,授为三等昂邦章京、准再袭十二次。

祖可法,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官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祖泽洪,尔原系锦州副将,随尔伯父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张存仁,尔原系宁远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一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十次。

孙定辽,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名。

韩大勋,尔原系宁远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次。

曹恭诚,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二等梅勒章京、准再袭九次。

裴国珍,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葺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陈邦选,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李云,尔原系锦州副将,随祖总兵官来修大凌河城,我军往围大凌河城,尔随祖总兵归降,是以,授为三等梅勒章京,准再袭八次。

薛大湖,尔原系遵化副将,我军围大凌河城时,尔率兵同张道员来援大凌河,为我执获收养,授为二等甲喇章京。尔若阵亡,准袭,病故不准袭。

姜新,尔原系刘家营参将,我军围大凌河城时,尔率兵同张道员来援大凌河,为我执获收养,後受命为使,往来於祖总兵官处,是以授为二等甲喇章京。若阵亡,准世袭,病故不准世袭。

十五日,圣汗入崇政殿升座毕,大凌河各官以升级赐敕礼,行三跪九叩头礼。於是,满洲赞礼官奉汗谕旨,赞若有应政事,即行入奏。刑部承政郎球劾奏政白旗毛达色之罪。所奏罪行缘由:毛达色曾与传尔丹往追鄂木布楚虎尔下逃人,因未获逃人,究问往追各官。时毛达色供称:“我并未往。倘苟去而谓未去,臣有罪也。及察往追逃人各官档册,有毛达色名。缘是,拟诳圣汗罪,鞭一百,解牛录任,贬为庶人。奏闻,圣汗降旨:“依议行。”钦此。各官齐集时,护卫圣汗之巴图鲁詹。额尔克戴

青不至职守之地。都察院承政阿什达尔汉、多尔济达尔汉诺颜见其後至,即於圣汗前斥之曰:“尔等乃护卫圣汗之人也,为何擅违职守而後至耶?”即怒目令之出。遂逐出大清门外,送刑部议罪,入奏。奉圣汗谕旨,申饬免罪。

十六日,干洪健病故,以其子于天成袭牛录章京职,准再袭三次。

是日,圣汗谕曰:“鄂木布楚虎尔,前曾命尔来,欲赐名号,因大水汜溢,未能成行,实属诚然,今即停止前来,速往尔贸易处所。急於遣尔者,盖此次我出征大军,必入长城,由彼遣人报信,路途辽远,不能速至,故令尔亲往其内地探取实信,速来奏闻。尔若诸事齐备完毕,务於本月二十日以前起行。俟尔还时,再赐名号。”

是日,圣汗御中清宁宫,都察院满洲承政阿什达尔汉、蒙古承政多尔济达尔汉、汉承政祖可法及张存仁等跪奏曰:“有一人首告其主。审所告是实,将其人拨给他人为奴。”汗谕曰:“此等事固当奏闻,然尔等大臣除此等小事外,今後凡见我有过失,及亲王、郡王以下诸大臣行事乘缪,欺压民人,怠政坏法等罪即当奏闻。再者,民人中有自称萨满,书符读咒,诳骗民人,行邪术以欺国之人,当即行奏闻。若只奏在下小人之事,不奏在上之人之事,非忠直之道也。”满洲承政阿什达尔汉对曰:“圣汗之谕是也。臣等若不身先正直,何以责人,蒙汗主委任,其所见所闻,岂有隐而不奏之理耶?”汉承政祖可法对曰:“臣等唯圣汗是惧耳。余复何惧哉?凡人有为恶行乱,亲见即日亲见,

风闻即日风闻,必当奏闻。”汉承政张存仁对曰:“祖可法所言非也。劝恶格非,忠直为国之臣,虽圣主何以惧之?既不惧汗主,岂有惧他人之理乎?见有过失,为何隐之?”汗谕曰:“然也!凡人若忠直以行,虽天与佛,尚不能动摇,汗主何能犯之?古云,以忠直行之,气数不能挠,世变不能迁。’此之谓也。”

是日,钦定每年收获新谷新果後,先荐太庙。六月十六日,迁学士胡球、礼部启心郎祁充格,以新瓜、李荐於太庙。

是日,圣汗至马馆,观诸王、贝勒赛马,赛程二十里外。分为十等,一等马赏烟十斤。自一等马以下,每等递减一斤,赏至十等止,赏跑马之人各佛头青布二。

是日,苏儿德依、布彦往迎遣往大同府下沙河贸易之邦逊、达代,遇贸易之人,留於边外,即先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