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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新生》杂志没有办起来,或者有人觉得可惜,其实退后几年来看,他并不曾完全失败,只是时间稍为迟延,工作也分散一点罢了。所想要翻译介绍的小说,第一批差不多都在《域外小说集》第一二两册上发表了,这是一九〇八至〇九年的事,一九〇八年里给《河南》杂志写了几篇文章,这些意思原来也就是想在《新生》上发表的。假使把这两部分配搭一下,也可以出两三本杂志,问题只是这乃是清一色,若是杂志,总得还有拉来的稿子吧。他虽是替河南省分的刊物写文章,说的还是自己的话,至少是《文化偏至论》与《摩罗诗力说》,在《新生》里也一定会得有的,因为这多是他非说不可的话。他那时顶佩服拜伦,其次是匈牙利俄国波兰的爱国诗人,拜伦在英国被称为撒但派诗人,也即是恶魔派,不过魔字起于梁武帝,以前只用音译摩罗,这便是题目的由来。本来想从拜伦谢理讲到别国,可惜没有写全。许寿裳也写有文章,是关于历史的吧,也未写完。他写文章很用心,先要泡好茶,买西洋点心来吃,好容易寄一次稿,得来的稿费就所余无几了。他写好文章,想不出用什么笔名,经鲁迅提示,用了“旒其”二字,那时正在读俄文,这乃是人民的意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