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修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领侍卫内大臣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吏部理藩院事务正黄旗满洲都统世袭骑都尉军功加七级随带加一级寻常加二级军功纪录一次臣庆桂总裁官经筵讲官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文渊阁领阁事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管理刑部户部三库事务世袭骑都尉军功加十九级随带加二级又加二级臣董诰内大臣户部尚书镶蓝旗满洲都统军功纪录五次寻常纪录十四次臣德瑛经筵讲官太子少保工部尚书纪录六次臣曹振镛等奉敕修  

雍正十三年乙卯冬十月丙寅朔。享太庙遣裕亲王广禄行礼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孝敬皇后  

○上诣大高殿行礼。  

○诣寿皇殿行礼。  

○颁乾隆元年时宪书。  

○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我皇考笃念怡贤亲王公忠体国。翼赞政治之勋劳。加恩于嗣子怡亲王。望其有所成就。以继怡贤亲王之遗绪。今当读书务学之时。着再拣选翰林官一员与林令旭一同课读再諴亲王自幼蒙皇考慈爱。今在宫中、与朕兄弟。同学读书。乃王性耽安逸。不知黾勉向学以副皇考期望之意。屡烦圣心降旨训饬。而王仍未悛改皆朕所亲见者。今朕仰体皇考爱弟之心。何忍恝视。着选派翰林官二员。为王师傅用心。教导务令学业有成。倘王仍前怠惰当竭力规劝教诫之若劝诫不从。即奏闻于朕。候朕降旨倘不能尽训导之职又为王隐过。朕必于该翰林是问  

○又谕今春据鄂尔多斯之扎萨克等呈称、伊等所种田禾未收请借托克托城宁夏等处仓米、支给穷人食用等因经部奏准照伊等所请借给在案嗣因鄂尔多斯之贫乏蒙古等多有来口内就食者。有典卖妻子者蒙我皇考洞鉴其情。曲加体恤。谓该扎萨克等何以豫先未曾奏请施恩。特旨交地方官查明人数共二千余口。俱动正项钱粮赎回。赏给本旗。使其父子兄弟亲戚相聚。现在办理。夫鄂尔多斯之蒙古等、皆久沐国家养育之恩世世竭诚奋勉。效力疆场而数年以来。派拨出征。购买官畜。押解护送等事行走亦甚属勤劳出力。殊为可悯。今年借给鄂尔多斯贫乏蒙古之托克托城宁夏、神木等处仓米。俱着免其还补。以仰副我皇考从前矜恤施恩之至意。  

○定蒙古部落存公罚项分赏有功之例。谕曰、旧例扎萨克蒙古等、凡治罪俱照九数罚取牲畜存寄公处。雍正十年。皇考特降谕旨、谓此项罚取牲畜与其存寄公处不若即交与该盟长扎萨克等于罪人名下照数追出、赏给伊等旗内勤于公事出力报效之人曾交部议彼时因有军务未及施行今军务大概巳定应遵照皇考原降恩旨。将罚取蒙古牲畜不必存寄公处。交与该盟长扎萨克等、照数追出。务须秉公、赏给实系勤劳报效之人。以示劝惩。着伊等将办理之处。仍行报部查核。  

○又谕、自军兴以来。各蒙古扎萨克王台吉及所属人等。均属奋勉出力。从前蒙古等协济军需。供给驼马牲畜。俱经皇考加恩。按照官价。赏给银两。嗣因平郡王到军营后奏称、赏给供纳牲畜价值。伊等以为事同买卖。转于军务不得尽心。请停其给价。暂记档案。俟事竣后加恩议叙等语蒙皇考鉴其至诚深为嘉奖。巳依平郡王所奏行矣。该内扎萨克蒙古喀尔喀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感戴恩施益加踊跃协济军需驼马羊只牲畜甚多具见急公忱悃。实属可嘉今军务大概巳定自宜加恩奖励。着该部查明、按其供给牲畜多寡。应如何分别加恩之处。会同办理军机事务大臣等、速议具奏。  

○又谕前因大兵进剿。需用马匹牲畜。甚关紧要。令于内扎萨克六盟地方购买。蒙皇考洞鉴。恐特派大臣官员前往未免骚扰地方。因再三谆谕、令御前蒙古王额驸台吉等、会同该盟长扎萨克等。比较常值。加增购办。听其愿卖。不许抑勒。闻解送此项马匹。沿途多有倒毙。且将至库伦伯勒齐尔地方。未及歇息。猝经军营调取。除选用外。其余马匹。仍令原解人等看守过冬。伤损尤多。复饬令该扎萨克等补足缺额解往。嗣因停止进兵。仍令彻回。此项马匹。俱系动用正项钱粮购买。以备军需。其未交纳之前。固应赔补。但自军兴以来。各蒙古等均属奋勉效力。出私马以供官买。协济军需。殊可怜悯。若将此项伤损马匹。俱令赔补。恐该扎萨克等、勒派所属。致有重徵。无以副皇考惠爱蒙古之至意。此项应赔马匹数目。着该部查明具奏。免其赔补。  

○又谕、四川口外里塘巴塘等处、土司番子。及西宁所属番众部落人等。自归附内地以来。甚属恭顺。其供应差使。及押运护送一切军需糇粮等项。竭诚效力。殊为可悯。前蒙皇考俯念伊等诚谨。曾经奖谕施恩。今朕缵承大统。诸事俱遵皇考之心而行。着将此等番众之贡、豁免一年。以示朕抚绥边远小民之至意。  

○户部议准、四川巡抚杨馝疏请简州新开盐井一十三眼。应照例增引徵税。从之。  

○又议准、云南巡抚张允随疏。请鼓铸运京制钱。在广西府设炉开铸。需用铜铅工本脚费钱、二十八万七千余两。暂于司库封存银内借支。行令两淮盐政、于续收盐课银内、照数动拨。解滇还款。其钱上清文。即篆宝云字样。从之。  

○兵部议覆。湖广总督迈柱疏言、添平等所土司覃庆永等六十员。呈请改土归流。蒙恩赏给世袭职衔。并准其随营效用照例升转。应将土千户赏给千总职衔。土百户赏给把总职衔。永远承袭。如有年力精壮。愿随差操者。准其照衔食俸。一体升转。从之。  

○命副将军常德、前赴北路军营。协同庆复办事。  

○丁卯。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诣皇太后宫问安。  

○申禁各省贡献。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曰、朕前降旨三年之内。不准各省督抚进献土产。若有进献皇考之物。巳在途次者。准其进呈。昨江南总督赵宏恩贡献食物器具。乃八月中旬赍发在龙驭上宾之先。朕不忍遣回。谨留为几筵陈设之用。恐他省不知情由。特行晓谕。嗣后凡有进朕之物。即赍送到京。奏事官员、亦不准接受转奏。俟三年之后。朕再降旨。朕仰承圣祖皇考福荫。凡服御器用之属。何一不备。取之宫中而有余。正不待四方之入贡也。在诸臣各怀尊君亲上之心。固欲藉物产以伸其诚、敬然此贡献之物。岂能自备于家。而不取资于民力乎。是朕多受一次贡献。即诸臣多费一次经营。诸臣多费一次经营。即百姓多费一次供应。朕实不忍以无益之方物。重烦吾民也。诸臣果有爱戴之诚心。惟当体朕子惠元元之意。凡一丝一粟。皆思为人民留其有余使之家给人足。则胜于朕之身受矣。  

○饬外臣各以实政陈奏。谕曰、近见直省督抚提镇及藩臬等摺奏。或劝朕节哀。或请叩谒梓宫。奉差在外大臣。又有具摺请安。并无陈奏之事者。夫创钜痛深。中情所发。虽欲自遏。而其道无由岂疎逖之臣。可以空言。相止者乎。若夫毁不灭性。经有明文。记称武王达孝。乃在善继善述。朕受皇考付托之重。荷列圣丕基。自当为天下慎保此身。亦无俟诸臣之劝勉也。先王之礼。甸服者日祭。侯服者月祀以其地至近。本各有职事于王朝。今以四海九州之远。乃欲置封疆民社而叩谒梓宫。无乃明知其不可。而姑漫言以自表欤。朕莅政之初。诸臣自宜各陈其职事。及吏疵民瘼。有裨于实政者。而蹈常袭故。崇饰虚文。朕何望焉至于具摺请安。并无陈奏之事则虽有忠爱之忱而实未知朕之心也元后作民父母。故古先圣王、日昃不遑暇食用诚和万民以安之也。必天下之民举安。而后朕之心安。而后朕之身安。使人君而惟务一身之安则天下之民。必有不得其安者矣。夫亲民之吏。催科不扰。刑罚必中。水旱无壅奸蠹必除所以安一州一县之民也。由守牧监司以至督抚。进循良。斥贪暴。毋通货贿毋听请嘱。毋好谗谄。毋恶耿直。所属群吏果有实德于民必爱惜曲成。使得行其志所以安连州比。郡通省之民也。小大戎臣。能固封守恤士卒。轸其饥寒。均其劳役。所以安行伍之民也。诸臣信能朝夕孜孜。职思其居。以安天下之民。则所以安朕之心。安朕之身者。实效具见。朕必嘉其忠诚。繁文末节。非所尚也。朕所望于诸臣者。惟在实心辅成治化。自今以后。凡无关于政事之实者。不必具摺具本陈奏。  

○禁在任守制。谕曰父母之恩昊天罔极而丧礼以三年为断者。所以节仁人孝子之哀而使有所极也。三年之丧。犹不能终则百行皆无其本矣鲁公禽父、衰绖而即戎孔子以为有为为之也。古者诸侯之大夫士。虽有既葬而服国事之礼。然古之仕者不出其乡殡殓皆亲。窀穸既营虽使绖而即事义尚可安也。今之仕宦。近者犹数百千里含殓不知宅兆未卜。而晏然于官所。情能自巳乎。往者道府以上要缺间有督抚保题在任守制。而特旨从之者。其后遂习为故常。并及州县微员。其中有平日。督抚所亲信而欲留者。有竟自愿留者。有多方营求以得之者。而不得者且用为耻。夫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使其人本仁孝。而强夺其情。则儳然不能终日。必至怆恍昏迷。废弛公事。若以为安。则忍戾贪冒之人也。国家安所用之。而所治士民。亦安能服其政教乎。自后必其地其任其事其时。决不可少是人。而无能相代者。乃准保题以凭核夺。余俱停止。永着为例。  

○又谕总理事务王大臣、办理苗疆事务王大臣黔省逆苗不法地方文武官弁。不能先事预防及苗众猖獗用兵征剿。而领兵大员。又复各持巳见。不能和衷共济。加以张照举动乖张。妄行调遣。以致办理失宜。用兵数月。仍无头绪。朕心甚为忧虑。因湖广总督张广泗才品优长。且从前久任苗疆。诸事熟练。是以命其前往。代张照之任。今思用兵关系紧要。事权若不归一。难以早奏肤功。张广泗、着授为经略。自扬威将军哈元生、副将军董芳以下。俱听张广泗节制调遣。所有经略印信。着该部速行铸就。遣官赍送军营。  

○又谕、黔省逆苗不法。扰害地方。深廑皇考圣怀。忧劳倍切。乃用兵许久。诸事尚未就绪在事诸臣则惧责而未免有所掩饰。邻省诸臣。又喜事而或张大其词。均非地方实在情形也。至于封章上达。朕发交廷议。再裁酌降旨。而数千里外之揣度。岂能切中本地机宜。丝毫不爽。兼之一摺批发。而观望者群起而窥伺之。以为上意如此。勉强迁就。转致事务纷更。难于奏绩。朕计虑及此。是以不便频降谕旨指示方略。而至于忧念苗疆。则未尝一刻去诸怀也。所望在事诸臣、尽屏私心。视公事如巳事。竭诚办理。并将确实情形。入告于朕。不事掩饰。候朕降旨裁夺。至于邻省大臣、尤当休戚相关。勿存喜事之心。勿为将来邀功之地。诚心助理。据实奏闻。如此方不愧人臣公忠之道而公事亦易于观成矣。可密谕黔省在事大臣、及邻省督抚等共知之。  

○多罗履郡王允祹、带领衍圣公孔广棨、引见。谕曰、至圣先师、功在万世。我皇考尊师重道。备极敬诚。典礼之隆。超越往古。尔为后裔。当躬行实践。勤学读书。勉为圣贤。以仰承先泽。凡尔子姓兄弟。虽亲疎不一。姿禀或殊。然远溯尼山要皆圣人之后。不可自待菲薄。务期交相砥砺。立志端方。使天下儒风。有所宗仰。遵家训、即所以报国恩也。朕实有厚望焉。  

○吏部题、大学士张廷玉、恩赏世袭一等轻车都尉。并前所得一等轻车都尉。照例归并。授为三等子。仍与伊长子张若霭承袭。从之。  

○以詹事府少詹事王兰生、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命翰林院侍讲嵩寿庶吉士介福、鄂容安、在南书房行走。  

○戊辰。谕总理事务王大臣。大学士鄂尔泰等奏请、纂修皇考世宗宪皇帝实录。朕思记事之文。务期确实。方可信今传后。我皇考临御以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立极陈常。德洋恩溥。一切显谟彝训。皆出实心实政。不尚虚文。兹当编纂之时。惟在敬谨绎思。据实纪载。不必沿袭史氏繁词。徒作铺张扬厉之体。至于皇考十三年中整纲饬纪。事事极其周详。觉世牖民。言言可为典则。为臣子者、自当慎重考核。编述详明。期于圣德神功。广大悉备。庶可昭垂简册。传示万年。其条例款项。及监修总裁等应用人员。并一切开馆事宜。总理事务王大臣、详议具奏。  

○刑部侍郎王纮年老乞休。得旨、王纮以年届七旬难胜刑部繁剧之任。恳请致仕。朕念伊系皇考简用旧人。事简之部。尚可办理。着励宗万以礼部侍郎管刑部侍郎事。王纮、以刑部侍郎管礼部侍郎事。  

○礼部议准河东总督王士俊等疏请、新改陈许二府。新设淮宁石梁二县。酌定学额。应照例陈许二府学、取进文武童生各二十名。淮宁石梁二县学、取进文武童生各十五名。从之。  

○己巳。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兵部议准、两广总督鄂弥达疏言、广西柳州城守营、兵少差繁。请拨提标中营存城兵、一百二十名。将右哨千总、改为把总添入柳州城守营。其中营所辖通道汛千总改为提标中营右哨千总。仍驻通道汛防守。从之。  

○命果亲王允礼总理宗人府事务。履郡王允祹、管理宗人府事务。  

○转工部右侍郎王钧、为左侍郎。以詹事府詹事张廷瑑、为工部右侍郎。  

○庚午。礼部会同总理事务王大臣内阁翰林院。拟定恭上皇太后尊号、曰崇庆皇太后。得旨、是。依议。  

○户部议覆、苏州巡抚高其倬疏请、清厘坍涨芦洲田地。以除积毙。应如所请。限六个月、将各属现长芦苇之地。据实查丈归足课额。余地照则起科。并将已经垦熟之芦洲。接连漕田之新涨。照例转科报升。其实在坍缺地亩。查取册结。保题豁除。此后续有坍涨随时勘丈。毋致久延滋毙。至届五年丈量之期。仍照例委员确勘。不实者指参。如有从前。隐涨捏坍、并以漕报芦等毙。许于查丈之前。一一指首。免追从前粮赋。其公占田地。如开河筑堤营房。及水冲沙积荒废山田。从前或有未经开除。及捏报之处。均令照例自行首报。俟勘丈竣后。即行改正。仍严饬各员、依限办理。报部查核。从之。  

○命暂管礼部事务履郡王允祹、管理礼部事务。  

○命工部侍郎张廷瑑、兼办起居注事务。  

○转礼部右侍郎钟保、为左侍郎。以署侍郎内阁侍读学士木和林、为礼部右侍郎。  

○转刑部右侍郎申珠浑、为左侍郎。以内阁学士徐元梦、为刑部右侍郎。  

○召原任尚书涂天相、原任侍郎陈守创、原任侍讲李清植、原任编修徐用锡、赴部引见。  

○辛未。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诣皇太后宫问安。  

○严禁地方官匿灾谕曰洪范庶徵。凡雨旸之愆和。关人事之得失所以着感应之理。使修人事。然水旱之灾虽尧汤不能免。惟有勤恤民隐。竭力补救。可以化灾沴而成太和。总在积至诚以昭假。不可萌一念之欺罔也。督抚身任封疆重寄。奏报收成分数。乃关系地方民命必确实无欺。始得议行蠲赈以苏民困朕平日留心此事。见各省陈报收成分数或有只据一方丰收数目为定。雨水过多之处。以高阜所收为准。亢旱时有之年。以低下所获为准。并不分析某处丰收。某处歉获。其意祗图粉饰以邀感召和气之名。而不知即此一念欺罔。已为获罪于民。获罪于君。而获罪于天矣。夫至诚格天。乃圣人体信达顺。参赞化育之事。尔等督抚即使办理妥协。亦不过仰承皇考圣训。遵循罔越。岂得因年岁之丰阜。贪天之功为巳功乎。若岁丰可引为巳功。则必岁歉惧为巳罪。捏报丰收。不恤民艰使饥冻流亡之惨不得上闻。蠲免赈恤之恩不得下逮。职思其故。谁为厉阶。清夜扪心。何以自问。且朕体皇考敬天勤民之意。膺君国子民之任。岂肯姑贷此等督抚。以为民害耶。嗣后务各警醒。所奏报各地方收获分数。少是丝毫假饰。以干重戾。  

○严禁地方官讳盗。谕曰、督抚身任封疆之寄。凡一切事宜俱应据实办理。而严缉盗贼所以宁辑地方。尤关紧要。夫盗贼岂能尽绝。在地方官查挐严密。使犯者无所逃隐。然后未犯者始可望其畏法而改行。所虑督抚昏愦。柔靡。不能觉察。不肖州县官、希图脱免处分。隐讳盗案。督抚受其蒙蔽。以为某州某县。绝少盗贼。而不知盗贼方窃发而未巳也更有督抚存心狡诡弋取宁谧美名。不恤民生之失所。转哈意属员。使之弥缝盗案。而地方官禀承其意。每于踏看时。穷诘事主。钩致隐微。或诬以家贼。或坐以妄报。使失事之家。不得不恳求销案。是不惟受盗劫之惨。而更遭官刑之辱。但有一二案如此。则呈报被盗之累。通省皆知人各惴惧。吞忍不报。终岁之间。名为无盗。而不知纵盗殃民正使继起者横行而无所忌。朕深悉此弊。殊为切齿。倘或仍有此等丧失良心之督抚断不姑贷。以贻民害。其地方不肖有司有拖累事主。希图讳匿者。督抚若不即行指参经朕访闻。亦必从重处分。  

○又谕、据李禧奏称、在京汉军兵丁。可否照官员之例。遇有丧事。准借四个月钱粮。或恳格外施恩。赏给资生银两等语。王大臣等奏称、现奉谕旨。令为八旗筹议恒产。为兵丁久远之计。汉军兵丁。本应一并入议。今李禧诸事败露。且将密奏之件。宣扬于外。欲以市恩。其所奏姑且不必施行等语。朕思天下事只论其应行与否。不必论其为何人所奏也。李禧劣迹。虽巳败露。其人甚属可恶。而其言未必一无可采。此鲁论所谓不以人废言也至于以示恩归咎臣下。朕不为也。何则、条陈在臣下。而允行则出朕旨。臣下之承流宣化即朕之恩施臣民也。若臣下恐居市恩之名。而将应行之事。格而不行以致膏泽不能下逮朕实不忍推而广之臣下之功。即朕之功臣下之过。即朕之过朕断不肯以功过归臣下也即如各省之丰歉水旱。其所以感天和而致天戒者。亦惟在朕躬。朕之此心。实可以对上天皇考惟愿诸臣、屏去私心。缉熙百度直陈无隐。以副朕望。其赏给汉军兵丁生息一事。朕原与王大臣等商酌次第举行者。岂可因李禧陈奏而中止。着交该部定议。并将此旨晓谕中外臣工知之。  

○又谕、徐元梦以年老衰迈不能办理刑名事件。恳辞刑部侍郎之任。徐元梦、着调补礼部侍郎。其刑部侍郎员缺。着木和林调补。  

○朝鲜国王李昑具奏、审拟擅入内地、抢劫人参之国人等。并进方物。得旨、该部议奏。其进献礼物。停其收受。仍着存留。准作年贡。  

○又朝鲜国王李昑、以宽免处分。具表谢恩。得旨览王奏谢、知道了。所进谢恩仪物。准作正贡。  

○以吏部左侍郎任兰枝、为礼部尚书。  

○壬申。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据果亲王密奏、江南等省、漕项芦课。及学租杂税等银。亦系雍正十二年以前之民欠。似可照例豁免。特行请旨等语。朕思此等欠项。实系应免者。果亲王分晰详明。据实陈奏。甚属可嘉。着全行豁免。并令嗣后遇有恩诏。俱将各项入于豁免之内。永着为令。果亲王秉性忠直。办理部务。悉本公心是以蒙。皇考深加优奖。推诚信任。而王亦不屑以宽慈邀誉。是以外间或有严厉之疑。皆不知王之居心者。又或有司员奉行不善之处。亦未可定。实与王无预。今观密奏蠲免漕芦等项旧欠一摺。则王存心宽厚。办事公明。即此可见着将原奏及朕此旨、宣示九卿等共知之。又谕、国家图治。以得人为先。故以人事君者。人臣之大义。虽出于至公。尚恐无知人之明。况参以私意乎。向来荐剡多属夤缘。朕深悉其弊。今番特令诸臣、各行保举。惟冀痛洗积习。以展丹忱。据陈树萱奏保盐大使陈树芳。系伊族弟。又保优贡生陈长镇。询之亦系伊同族。殊可怪叹。夫内举不避。必自处实属祁奚。而为所举者实属祁午而后可。试问陈树萱为人。果足以比祁奚。而所举之陈树芳等。果足以方祁午耶。且陈树萱生平所知廷臣外寮。岂竟无一二人足膺保举。而必于族党中求之耶。陈树萱向系卑鄙钻营之流。人人共知。往年告假回籍。生事不法。曾干重戾。为督抚所严参。皇考念系陈鹏年之子。格外宽宥。姑留侍郎之任。理合悔罪更新。以赎前愆。乃朕临御之初。辄敢如此妄奏。既欲便巳之私。又欲博内举不避之美名。则其居心巧诈。全未悛改可知。着革户部侍郎任。仍带侍郎衔。前往奉天、办理福陵工程如果殚心竭力承办妥协。朕另降谕旨  

○又谕、臣僚军民均宜一体施恩。共沾德意。但国家经费有常必通盘计算。方可举行。故施之有后先。而行之有次第。今据陈树萱奏称、六部满汉郎中以下官员。请酌增俸银。及得缺之同知以下、知县以上各官。无力赴任者。请在京豫支养廉等语。夫内外臣工用度不敷。深宜体恤。此朕早已筹及之事。但现今八旗人等。贫窘者不少。朕日与王大臣等、悉心筹画。思所以赡足之道。而各省逋欠甚多。民力艰难。殊宜宽恤。故必恩膏先及于在内之八旗兵丁。暨直省之百姓。而后可知于臣工。盖以臣工现受禄糈。虽未必充裕。而较之兵民。犹属可支。事尚可缓。然不将此旨宣扬于外。陈树萱存心卑鄙。欲市美名。必将以朕为膜视臣工者。特行宣谕、令内外诸臣共知朕意。  

○又谕、雍正元年。皇考曾降谕旨。令各部院堂官、于满汉司官十人内保举一等一人二等一人。列名具奏。其笔帖式、亦酌量保举。今朕即位之初。着仿照前例。令各部院堂官、于满汉司官及笔帖式内保举、分别一二等、汇摺具奏。应如何引见之处。着总理事务王大臣议奏。  

○又谕、黔省苗疆。用兵日久。目今天气寒冷。兵丁等效力勤苦。着将黔省派调各兵。及云南、湖广广东广西、四川等省、协剿应援之兵。俱各赏给一月饷银。以为制备寒衣之用。  

○总理事务王大臣议准、定边大将军平郡王福彭奏、鄂尔昆建城、周一千八十丈。四面开三门。城内外俱浚壕引水。南门内设银库、米仓、收贮军器等房及兵丁房、共二百五十八间。北门内设土台一。拨满洲蒙古绿旗兵、五千七百六十八名。工作人照乌里雅苏台筑城之例。支给羊只银两。营总等官、赏给缎疋有差。出众效力者、加赏银牌。从之。  

○转吏部右侍郎邵基、为左侍郎。以原任侍郎署河东盐政孙嘉淦、为吏部右侍郎。  

○命太常寺少卿汪由敦、兼翰林院起居注行走。  

○癸酉。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诣皇太后宫问安。  

○命八旗都统、察举孝廉方正。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曰、周官以六德六行六艺。教万民而宾兴之。而党正之所教。族师闾胥之所书。皆以六行为本。师氏保氏以三德三行六艺教国子。而德亦以孝为先。盖德蕴于中。艺之敏钝随其材。惟行则徵实。积久不可掩饰。而孝弟又百行之根源也。朕即位之初。颁布恩诏。即令直省府州县卫。察举孝廉方正。暂赐六品顶带。以备召用。因念八旗根本之地。尤宜敦尚实行。以为天下倡。诸参领佐领、各考察所属人士。孝弟端方、历久不怠者。详列实行。申报都统。都统实心核验。择其德行才识俱优者。切具考语。送部引见。即朴实拘谨。无他艺能。亦题请旌表。赐以顶带荣身。至前诏直省所举孝廉方正、择其尤者。亦送部引见。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岂得漫言所领州郡竟无其人。亦不得冒滥。以轻名器。  

○又谕、江南、江西、湖广等省、正供钱粮款内。有芦课一项。凡芦洲俱系沿江沙滩。坍涨靡定。是以定例、五年一丈量。令地方官、踏勘新旧坍。涨沙地。据实报闻。而不肖官吏、往往借此纳贿行私。巳坍之地。不得豁除正赋。新涨之区。反可。脱漏升科。此种积弊。甚为民害。嗣后届期丈量。着该督抚于通省道员内、选廉能夙着者。率同该州县官、履亩清查。凡有赢缩。俱按现在实数升除。毋使漏课。亦毋使赔粮。其不肖官吏。或尚有借端需索等弊。即行指名参处。不得姑容徇庇。自干咎戾。  

○又谕、阿其那、塞思黑、存心悖乱。不孝不忠。获罪于我。皇祖圣祖仁皇帝。我皇考即位之后。二人更心怀怨望。思乱宗社。是以皇考特降谕旨。削籍离宗。究之二人之罪。不止于此。此我皇考至仁至厚之宽典也。但阿其那、塞思黑、孽由自作。万无可矜。而其子若孙。实圣祖仁皇帝之支派也。若俱屏除宗牒之外。则将来子孙、与庶民无异。当初办理此事。乃诸王大臣再三固请。实非我皇考本意。其作何办理之处。着诸王满汉文武大臣翰詹科道。各抒巳见。确议具奏。其中若有两议三议者。亦准陈奏。  

○又谕、曾静大逆不道虽置之极典。不足蔽其辜。乃我皇考圣度如天。曲加宽宥。夫曾静之罪。不减于吕留良。而我皇考于吕留良则明正典刑。于曾静则屏弃法外者。以留良谤议及于皇祖而曾静止及于圣躬也。今朕绍承大统。当遵皇考办理吕留良案之例。明正曾静之罪。诛叛逆之渠魁。洩臣民之公愤。着湖广督抚、将曾静张熙、即行锁挐。遴选干员。解京候审。毋得疎纵洩漏。其嫡属、交与地方官严行看守候旨。  

○缓徵浙江遂安、宣平二县、被旱钱粮。仙居、东阳、永康、永嘉、缙云等五县、被水钱粮。  

○加左都御史福敏、为太子太保。赠礼部侍郎蔡世远为礼部尚书。  

○甲戌。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治天下之道。贵得其中。故宽则纠之以猛。猛则济之以宽。而记称一张一弛。为文武之道。凡以求协乎中。非可以。矫枉过正也。皇祖圣祖仁皇帝、深仁厚泽、垂六十年。休养生息。民物恬熙。循是以往。恐有过宽之弊。我皇考绍承大统。振饬纪纲。俾吏治澄清。庶事厘正。人知畏法远罪。而不敢萌徼幸之心。此皇考之因时更化。所以导之于至中。而整肃官方。无非惠爱斯民之至意也。皇考尝以朕为赋性宽缓。屡教诫之。朕仰承圣训。深用警惕。兹当御极之初。时时以皇考之心为心。即以皇考之政为政。惟思刚柔相济。不竞不絿。以臻平康正直之治。夫整饬之与严厉。宽大之与废弛。相似而实不同。朕之所谓宽者。如兵丁之宜存恤。百姓之宜惠保。而非谓罪恶之可以悉赦。刑罚之可以姑纵。与庶政之可以怠荒而弗理也。朕观近日王大臣等所办事务。颇有迟延疏纵之处。想以朕宽大居心。诸臣办理、可以无事于整饬耶。此则不谅朕心。而与朕用宽之意相左矣。夫经世理物。贵乎君臣惟日孜孜。交勉不逮。朕主于宽。而诸王大臣严明振作。以辅朕之宽。夫然后政和事理。俾朕可以常用其宽。而收宽之效。此则诸臣赞助之功也。倘不能如是。恐相习日久。必至人心玩愒。事务废弛。激朕有不得不严之势。此不惟臣工之不幸。抑亦天下之不幸。更即朕之不幸矣。朕与王大臣、同办国家政事。实为一体。爰开诚布公。将计虑所及。特行晓谕。期于共相勉勖。以防将来之流弊。  

○兵部议准、云贵总督尹继善疏言、边地界连外域。山深箐密。蠢顽聚处。乘此荡平之后。固应加意抚绥。尤当详筹防范。因地制宜。以为一劳永逸之计。一、驻防攸乐之普洱镇标右营游击。应移驻思茅、统兵防守。驻劄攸乐之普洱府同知。亦应移驻思茅。即改为思茅同知。其原驻原茅之普洱府通判、应裁。一、普洱府应添设知县一员。典史一员。一、普洱镇三营。每营应添兵一百名。其中左右三营、原设各小汛。彻归大营。仍酌拨备弁。带兵驻防通关哨等汛。余兵、令游击带同千把总等官随总兵驻普城。又镇沅府城、应拨原驻威远之左营游击、带领弁兵驻劄。酌拨弁兵、驻防恩乐等汛。又威远地方、应拨左营守备、带领弁兵驻防。内抽弁兵、分驻抱母井。其左营原贴攸乐兵丁、令千总等官带领、随总兵驻普城。又思茅地方、应拨右营弁兵、令游击带领驻劄。其普藤猛旺茶山、直抵九龙江一路。令各该土弁、沿途设立土塘。传递公文。酌拨弁兵、驻防班鸠坡。余兵、令备弁等带领、随总兵驻普城。仍令各营汛备弁、每月拨兵于连界各路、会哨一次。一、宣慰司刁绍文之母刁氏与土弁刁细闷纳堵剿有功刁氏应照例给封。刁细闷纳、应给与土守备职衔。并随征出力之普藤土千总刁猛比等、分别给与职衔。及倚邦土弁曹当斋等、俱令分管地方。仍以土目管土人。流官管土目。一、普洱府向系土城。应行改建石城。其思茅镇沅二城。亦应修葺。并于思城添设炮台。一、思茅茶山、责成文武互相稽查。严禁官员贩茶图利。以及兵役入山滋扰。一、攸乐一带。地处边瘴。四井夷灶。产盐较少。夷民生计不赡。应将盐课银两照数豁除。一、元江所属、善政里猪山者鬼布林、腊猛、三乡。上下猛□□面、猛松、左戛、及惠远里之磨铺萨等寨。应改归普洱管辖。元江所属惠远里之西萨猛列地方。应改归威远管辖。镇沅所属之坝朗、坝木、坝痴、三寨。应改归元江管辖。以便就近稽查。一、威远地方、应改归镇沅府管辖。其原设之抚夷同知。改为镇沅府分防威远抚夷同知。一切刑名钱谷事务。照大关同知之例。仍令办理。其原设威远经历。改为镇沅府知事。仍随同知驻劄威远。其威远向附元江之生童。俱令入镇沅府学考试。镇沅府属之新抚地方。应添设巡检一员。即名新抚司巡检。一、元江营应裁之游击、改为参将。添设守备一员。把总、外委把总各二员。马步兵四百名。分为左右二军。仍属临元镇管辖。令左军守备带领弁兵、随参将驻元江府城拨右军守备带领弁兵、与他郎通判同城。驻劄。酌拨弁兵防守阿墨江口等处并令不时拨兵于坝罕一带游巡稽查。一、新嶍营应添马步兵二百名。添设把总外委把总各二员。同原设把总分为头二三司仍属临元镇管辖。以参将带领备弁兵丁驻劄新平县城。酌拨弁兵驻防脚底母等处。其原防嶍峨县弁兵、照旧防守。又拨弁兵、驻防塔竜等汛。均照地界。按期巡肖。一、元江新平各村寨、均属内地。一切稽查约束事务。俱令地方官管理。其土备弁目、听地方官差遣调用。如果安分效力。具报分别奖赏。原设汉捕六名。应令裁革。一、调用土练以地方文武会衔印牌为凭。不许土目擅自私调如有不遵。照擅调官军律治罪。一、石屏州之宝秀地方。应建土城一座。于扼要之区。设立炮台。酌拨炮位。仍令临元镇拨兵、同原防兵丁、以千总等官带领驻防。原防之把总。应行彻回。以上添设文武官员。并应铸给印信。修建衙署。酌定县名。从之。  

○调工部尚书徐本、为刑部尚书。以原任尚书涂天相、为工部尚书。  

○乙亥。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诣皇太后宫问安。  

○予丁忧官员封典。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曰、朕登极恩诏内。凡内外满汉官员、自一品以至九品、均予封赠。所以锡类敷恩。遂臣子显扬之愿。励移孝作忠之风也。查旧例、丁忧人员。不得均邀封典。朕思丁忧之员乃恪遵朝廷定制自尽其为子之情。与废斥在家。告假回籍者不同。况在任守制者。俱得一体沾恩。而丁忧之员。反不得邀恩。以荣显其亲。情既可悯。而理亦未协。着该部查明伊等原官品级。一并给与封典、以成孝思。  

○饬督抚不得滥请题调州县。谕曰、直省州县、有沿河沿海、冲繁疲难要缺。旧例准该督抚题请调补。其余悉归吏部铨选。乃近日各直省督抚题请调补者甚多。有并非应行题请之缺。亦一概题请。朕思调补一事。该督抚岂能尽出于至公。即令至公。而取舍岂能悉衷于至当。且督抚一人之耳目安能周知通省之属员。势不能不寄耳目于他人既寄耳目于他人则营求请托之毙。均不能免。即督抚不以他人之耳目为凭。而一巳之好尚。亦易以启属员之迎合。喜謟媚者、以阿谀见容。喜才能者。以纷更干进。在督抚以为得人。不知巳默受属员之欺。而于地方全无裨益也。况政治必历久而后谙铨选必按例而无毙。若外省州县员缺不论其有无紧要。及题请合例与否。而概从外省调补。则地方官员。既迁徙靡定。而吏治民情。未能熟悉。其在部候选之官。终年不得员缺。而至于壅滞。皆流弊所必至者。嗣后各直省督抚务遵定例。除沿河沿海冲繁疲难要缺。仍准题请调补外。其余俱归部选。不得滥行题请。倘要缺之外。实有人地相宜。必须题请调补者。务将必须调补之处声明本内。以凭核夺  

○禁虚报开垦。谕曰、各直省劝令开辟荒地以广种作。以资食用俾无旷土游民。原系良法美意。然必该督抚董率所属官吏。实力奉行。毫无粉饰。俾地方实有垦辟之田。民间实受耕获之利。以此造报升科方于国计民生有所裨益乃朕见各直省督抚题报开垦者、纷纷不一。至于河南一省、所报亩数尤多。而闽省继之。经朕访察其中多有未实。或由督抚欲以广垦见长。或由地方有司官欲以升科之多。迎合上司之意。而其实并未开垦。不过将升科钱粮。飞洒于现在地亩之中。名为开荒。而实则加赋非徒无益于地方而并贻害于百姓也。嗣后各该督抚宜仰体皇考爱民至意。诚心办理凡造报开垦亩数。务必详加查核。实系垦荒。然后具奏。不得丝毫假饰。以滋闾阎之扰累。若不痛洗积弊。仍蹈前辙。经朕访闻。必从重处分。不稍姑贷。  

○命查罪黜之宗室觉罗附载玉牒。谕曰、向来宗室觉罗中有因罪革退名号。并其子孙。除去玉牒。不准载入者。皇祖圣祖仁皇帝恐伊等子孙年远湮没。与庶民无别。于康熙五十二年特谕宗人府查明。分赐红带紫带。附载玉牒之末。仍注明其祖父获罪情由。此诚皇祖加恩宗潢仁至义尽之盛轨也。朕思今宗室觉罗中。尚有因罪革退之人。着宗人府遵照前例。逐一查明。将分赐红带紫带。附载玉牒之处。酌议具奏。  

○命豫筹边备。谕总理事务王大臣等曰、乃者因准噶尔遣使乞和。故令北路大兵彻回、驻鄂尔昆。其许准噶尔乞和之事。虽尚未定朕意以为和与不和。总无关系。惟在我筹办协宜计及久远耳。盖大兵之兴。原欲保护喀尔喀等。若旷日持久。我兵屯驻之地。悉喀尔喀之地。一切需用牲畜。及游牧行走。不免有害于喀尔喀之生计。既于喀尔喀等无益。而糜费国帑。劳瘁兵力常在极边屯驻。亦非国家之长计远虑。且戍守之处太远。仍属无济。当量其近边要害之地以镇守之。纵使准噶尔贼寇、复萌侵扰喀尔喀之意。但越阿尔台岭远行数千里。兵寡力微。岂能获利。如欲大集其众而来。近者自额尔得尼招大创之后锐气已折。又历年经我两路大兵拒截。人马伤残。亦安能一时遽为整理。其外况有哈萨克、布鲁特、与之构难。设不自顾、悉其游牧、以全力深入我境。断不能获利。何以旋归耶。然在我惟当严为之备。虽贼寇潜窥不使得逞。必令负创而还。则自知震詟。边境可以永固。于蒙古生计。与我之兵力国帑。俱受其益。至于办理之道。戍兵宜于何处驻劄。喀尔喀内札萨克游牧之地、宜如何守护。卡伦如何安设。粮饷如何办运。均俟平郡王到日。会同总理事务王大臣及傅鼐等。详悉确议具奏事虽未定。而先事裁审。则条理精详。其于久远之计。庶几有裨。  

○谕兵部、顺天武乡试正副考官。向例止开列编检职衔。嗣后着将开坊翰林官。一并开列。  

○以赏给侍郎衔管户部三库事李绂、为户部左侍郎。仍管库务。  

○召翰林院庶吉士雷鋐、来京引见。  

○调天津盐道蒋国祥、天津府知府李梅宾、赴部引见。  

○丙子。命办理旗务、宜遵旧制。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曰、我朝满洲风俗。朴实忠诚、其尊君亲上、守法奉公。皆出乎天性。无一毫勉强。至于一切号令。马上指麾。顷刻而定。该管官长之言。属下无敢违越。不待三令五申之繁也。近今八旗大臣官员、办理旗务。往往仿效部院外省、之例。每奏一事。必将上司交查。及各员递行禀报之处。逐一缮写陈奏。且事事立案。自都统、副都统、及参佐领官以下。人各画押。以致一事辄有数稿。且一旗细微之事。转传八旗。徒博八旗画一之名。而不知繁扰巳甚。夫八旗大臣官员、俱系武职。查考条例。裁定章程。原非伊等素所练习。而缮写掌稿等事。俱系领催披甲之人。伊等不知规条。仍多舛谬。若旗务照此办理。将来必渐染汉习。而满洲旧时淳朴之风。渐致湮没。徒增事款。头绪纷繁。自大臣官员。以及领催人等。匆忙竭蹷日不暇给。虚耗心力。毫无裨益。此非我皇考整饬旗务。董正臣工之本意。皆大臣等奉行失宜之所致也夫为国家者。譬之造器。朴素浑坚。外虽无文。而用之经久。若雕饰精巧。虽玩之华美。而易于隳坏满洲旧时风俗甚善。今但当仪式先民。敦崇朴实。一切事件。总理大纲。教兵丁以忠信。恤旗众之艰难。若徒事敷衍。留意虚文。而无济于实用。则非办理旗务之道也。着传谕八旗大臣。嗣后当恪遵旧例。从简从易。以期实效。不可妄事更张。徒滋纷扰。  

○又谕、殷札纳、伊礼布、互参一案。俱系微小之事。且大半虚诬不实。不过彼此不睦。妄行捏陷。甚为恶习。本朝满洲、风俗淳厚。实有善则相劝。过则相规之意。无此等互相排挤之风数年以来。军前大臣中。如马兰泰等、俱怀挟私心。彼此诬陷。捏造毫无影响之事。具摺参奏。此风断不可长。着遍谕内外大臣官员。务须痛改此习。不得仍蹈前辙。若再不改除。不但有玷满洲颜面。且败坏满洲美习。其罪不可言矣。凡为臣下者。固不可邀结党援。营私作弊。亦不可同办一事。各怀异心。但能屏除私意。共矢公忠。知尊君亲上之大义。宁有彼此不相和睦者乎。倘同事而异心。于公事必致贻误国家何所倚赖。今殷札纳、伊礼布、互参之案。既经总理事务王大臣援赦议免。着依议免其处分。将来仍有似此者。定行审明、按律处治。不稍宽贷。  

○谕、内务府总管太监等。尊卑有一定之体统。上下有不易之礼仪。自宜循分遵行。岂容稍有僭越。太监等乃乡野愚民。至微极贱。得入宫闱。叨赐品秩。已属非分隆恩。况朕八旗满汉、旧人甚多。岂尽得如太监等、日觐天颜出入内廷乎。尔等当自揣分量敬谨小心。常怀畏惧。庶几永受皇恩。得免罪戾。凡诸王大臣。皆国家屏藩辅翊之人。尔等寻常接见。自应恭谨尽礼。岂得与奉旨宣谕时。一一样举止乎。至内廷阿哥等。我朝旧制。无论王公大臣。俱行跪见请安之礼。惟有亲伯叔行。乃免跪见、至尊重也。何况尔等微末太监。谚云、一岁主。百岁奴。上下之分秩然。岂得以阿哥等年尚冲幼。遂尔怠忽耶。即如苏培盛、乃一愚昧无知人耳。得蒙皇考加恩。授为宫殿监督领侍。赏赐四品官职。非分巳极。乃伊不知惶愧感恩。竟敢肆行狂妄。向日于朕弟兄前。或半跪请安。或执手问询。甚至庄亲王并坐接谈。毫无礼节。庄亲王总管内务府事务。凡内廷大小太监。均属统辖。而苏培盛即目无内务府。独不思庄亲王、乃圣祖仁皇帝之子。大行皇帝之弟乎。昔者塞思黑之子弘晸呼魏珠为伯父。皇考曾严切教训。此风、不可长也。前朕与和亲王等、在九州清晏瞻礼时。值苏培盛等在彼饮馔。伊等不但不行回避。且复延坐共食。而阿哥等亦有贪其口腹。与之同餐者。朕躬后至。稍坐而出。嗣是朕即不复在九州清晏用饭。夫阿哥等一时失于检点。而苏培盛狂妄骄恣。公然与皇子等、并坐而食。似此种种悖乱。不可枚举。此皆朕躬所亲见者也。再张尔泰从前亦甚骄纵。及获罪革退之后。见朕兄弟。犹敢竟行执手。问询不法如前。此二人之行止。如皇考察知。自必早行惩治。决不姑容也。至张起麟、乃效力最久之人。年纪老迈。见朕兄弟、犹必长跪请安。不敢怠忽。或我辈赐坐伊必叩头。席地而坐。此宫中太监所共见者。至今思之殊可悯念。陈福、李英、暨王常贵、张玉柱、向曾屡奉皇考训旨。传谕朕躬、及和亲王等。设有严饬教训旨意。必皆正颜厉色。告诫周详。毫无瞻顾之私。甚合大体。及至寻常进见。则复敬谨小心。周旋尽礼设彼时伊等传宣谕旨。而稍有曲意迎合。不顾体统之处。朕必鄙薄而问其罪。岂复肯加恩任用乎。盖传旨有传旨之体统。而自见有自见之体统。此四人者。较之苏培盛、张尔泰。何啻天渊。今朕绍登大宝。恐太监之风渐炽。故降旨训谕。想苏培盛等、此时必心怀忧惧。与其忧惧于今日。何不敬谨于当时。朕今即将苏培盛、问以不敬之律。未为不可。即揆之于理亦未为过当。然朕君临天下。惟以大公至正为心。因念苏培盛之偶尔失仪。尚属糊涂可赦之罪。未至汉唐宋明宦寺之放纵也。然星星之火。尚能燎原。涓涓不杜。终成江河。从前皇考因太监等敬谨畏法。小心供役。是以特沛殊恩。赏赐官职。实为荣幸。伊等在皇考前。固知戒谨恐惧。而愚昧无知之辈。于外面遂渐加骄纵。不似皇祖时之守法矣。伊等既不能仰副皇考加恩之至意。朕独不能执法以惩其罪乎。倘苏培盛等、仍复怙恶不悛。朕不但重治其罪。且必将众太监之官职。尽行削革。伊等纵不自惜。独不为众太监、稍留余地耶。嗣后尔太监等、各宜凛遵制度。恪守名分。如遇奉宣谕旨之时。朝廷自有仪制。设有严饬之旨。自宜庄厉传宣。不可稍顾情面。而寻常以公事接见王公大臣时。礼貌必恭。言语必谨。不可稍涉骄纵。以失尊卑大体。即在街市行走。不可出言詈人父母。若太监等有詈人父母者。许。被詈之人。即行重责。至接奏内廷阿哥等事件。必当庄重敬谨。不可曲意顺从。而奉朕旨传宣。又当仰体朕意。告诫谆谆。不可稍有瞻狥。尤不可略通信息。设总管太监自行见阿哥等。必当拜跪请安。阿哥等赐坐。必当席地而坐。即内宫之宫眷。虽答应之微。尔总管不可不跪拜也。阿哥之家眷。虽官女子之微。尔总管不可不跪拜也。此朕防微杜渐之举。后世子孙。世世遵行。若总管太监等、仍改蹈袭前辙。妄自狂纵。不遵定制。经朕察出。将首犯之人。立行正法。众太监官职。并行革退。着将此旨、亦晓谕阿哥等知之。内务府总管衙门。仍登记档案。若太监略有放纵。许内务府总管、先挐后奏。  

○户部议准、署湖南巡抚钟保疏言、本省调拨贴防沅靖一带、沿边隘口弁兵。冒暑远涉。久戍苗边。请照出师官兵之例。支给盐菜银两。得旨、依议速行。  

○以河东副总河刘勷、为直隶河道水利总督。  

○以贝勒允禧、为正黄旗汉军都统。以正黄旗满洲副都统。岱琳卜为正红旗汉军都统。以署銮仪使策楞、署镶红旗。汉军都统。以镶蓝旗满洲副都统旺扎尔、署镶蓝旗汉军都统。  

○召原任尚书彭维新、原任侍郎俞兆晟、原任巡抚张楷、赴部引见。  

○丁丑。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朕前降旨、将一应着追银两。暂停追比。俟查明分晰之后再定。今八旗官员兵丁内、有拖欠钱粮、将伊等俸饷、及子孙俸饷坐扣者。俱着暂停坐扣。俟查明再降谕旨。着传谕该部八旗知之。  

○又谕、据宗人府奏称、锁禁高墙之宗室新德、新福、云乔顺、宗教、散禁高墙之宗室鄂齐。在家锁禁之宗室丰库。散禁之宗室裕伸、德存、勇端、讷尔苏、广宁、扬德、华玢等。平日行为恶劣。不安本分。情属可恶。其应否释放之处。请旨等语。此辈虽不应宽宥。但已遇赦。着宗人府放出高墙。俾各在家居住。不许出门。并着传谕、伊等身系宗室。犯法获罪。行玷天潢。于太祖太宗之裔孙名目。大有关碍。原不可宽宥。今朕特沛殊恩。将伊等放出高墙。嗣后应痛加改悔。倘再干法纪。当不止于监禁。必按国家定律治罪。朕即将伊等从严惩治。亦无非敦叙亲族、裁成宗室之至意。着将此旨晓谕伊等知之。  

○戊寅。谕总理事务王大臣、办理礼部事务王大臣等。据礼部以十一月十三日。恭遇皇祖圣祖仁皇帝忌辰。或照陵寝忌辰。祭祀礼致祭。或照四时大祭。礼致祭之处具奏。朕思皇考大行皇帝、诚孝纯笃。哀慕无穷。三年之后。每遇圣祖仁皇帝忌辰。于景陵祭祀之礼。特加隆备。并降谕旨。谓此礼惟朕躬特行之于皇考。后世子孙。不得奉为成便。但朕仰体皇考孝思。于皇祖圣祖仁皇帝忌辰祭祀之礼。意欲仍照旧例举行。至于率亲率祖。理本同原。孝享明禋。不容或异。嗣后恭遇列祖列后忌辰。应否遵照致祭景陵之礼。一体举行。以展报本追远之意。王大臣会同礼部定议具奏。寻议、各陵寝四时大祭。牲用太牢。献帛爵。读祝文。致祭于隆恩殿具朝服行礼。从前圣祖仁皇帝、于孝庄文皇后忌辰。此礼行之最久。原与各陵忌辰祭祀之礼不同。至圣祖仁皇帝忌辰。系照周年致祭。礼特加隆。曾奉大行皇帝谕旨。不得奉为成例。今详酌典礼。十一月十三日。圣祖仁皇帝忌辰。应照陵寝四时大祭礼。遣官承祭。在陵官员。咸令陪祀。永远遵行。并请嗣后恭遇列祖列后忌辰。均照陵寝四时大飨礼举行。从之。  

○又谕、今年顺天武闱乡试。孝阅骑射。闻各项人材弓马。颇有可观。其间技艺优长。汉仗魁伟者亦多。此皆由国家培养日深。所以人人鼓舞向上。着于定额取中外。加增十名。以示朕广育人材之至意。  

○又谕、据显亲王将雍和宫所属地方。枷号锁禁人犯、查明援赦具奏。朕思各处高墙、及九门。亦有似此等问罪人犯。着将此摺交与总理事务王大臣等、将各处高墙及九门、所有似此永远枷号等犯。俱行查明、是否与恩诏赦款相符之处。一并分别议奏。  

○谕吏部、国家政务殷繁。需才办理。遇有部院员缺。一时不得其人。是以暂令兼摄。非得已也。朕观张楷、彭维新、俞兆晟、陈世倌等。均系罢斥负罪之员。但伊等获罪之由。尚非贪婪犯赃者可比。且尚有可用之才。曾经皇祖皇考、录用任使。朕今格外施恩。蠲弃前愆。特加拔擢。彭维新、着署理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楷、着署理礼部侍郎。俞兆晟、着在内阁学士里行走。副都御史陈世倕、现在出差。其副都御史员缺。着陈世倌署理。陈世倕回京日。朕另降谕旨。彭维新等务各悔过更新。感皇祖皇考生成之德。念朕任用之恩。奋志报效。实力奉公。倘不痛加湔涤。复干咎戾。则不惟不知畏罪。亦并不知感恩。朕必加倍治罪。即置重典。  

○吏部议准、两广总督鄂弥达疏言、南澳孤悬海岛。界连闽粤。兵民杂处。请添设巡检一员。隶南澳同知管辖。铸给粤闽南澳巡检司印信。从之。  

○礼部议奏、谨按郊祀钜典。吉礼攸先。今冬至大祀。尚在大行皇帝上宾百日之内。应遣官恭代。至明年上辛祈谷、及本年岁暮祫祭。则均逾百日。拟请皇帝亲诣行礼。又按十一月十三日。为圣祖仁皇帝忌辰。见在百日内。未便远行。亦应遣官恭代。俟明年清明节。亲诣景陵。从之。  

○兵部议准、署湖南巡抚钟保疏请、由荆州将军派往常德之副都统一员。统领满洲官兵一千二百员名。于府城外教场、搭造营房八百六十五间。驻劄弹压。于南北两省公项内、动支办理。从之。  

○以左春坊左庶子刘统勋、为顺天武乡试正考官。左春坊左中允彭启丰、为副考官。  

○己卯。上诣雍和宫梓宫前供奠。  

○诣皇太后宫问安。  

○谕总理事务王大臣。据礼部奏请、撰拟元旦万寿冬至表式。颁发中外。朕思长至令节。尚在皇考百日之内。朕岂忍受贺。又查雍正元年元旦。皇考未曾升殿庆贺。雍正二年。因诸王大臣固请。方始举行。至于万寿表文。则过二十七月。方行颁发。成宪具在。朕今悉当遵奉。着总理事务王大臣、会同礼部九卿、定议具奏  

○又谕、前因大兵进剿。预备调遣。是以挑选在京八旗满洲蒙古兵。每旗各二千名。八旗汉军兵二千名。包衣佐领兵二千名。特派大臣官员、管辖操演。又另添训练兵。二千名。交与弘昇等、督率操演。又挑选八旗兵二千名。在圆明园操演。伊等于骑射鸟枪、及布阵之法。既巳熟习。且现今大兵陆续彻回。无庸预备调遣。将此训练兵丁另行操演之处。俱着停止。各拨回本营当差。其春秋二季大操之处。仍照旧例操演。  

○暂停科道内升外转一次。  

○户部议准、苏州巡抚高其倬疏言、宝苏局鼓铸钱文。前经署巡抚乔世臣、以收存铜斤。业已铸完。题请暂停。今陆续收买铜器一百二十五万余斤。足敷鼓铸。苏省商贾云集。需用较多。仍请开炉铸钱。以资民用。从之。  

○又议覆、安庆巡抚赵国麟疏报、泗州、潜山、二州县。七月初旬。陡发山水。田禾被淹。应令委员会勘。果否成灾。如有应行赈济之处。即行赈济。不致失所。得旨、依议速行。  

○礼部议准、顺天学政钱陈群疏言、凡三十岁以内守节之妇人。后因子贵受封者。应请一体旌表。从之。  

○庚辰。上诣奉先殿行礼。  

○总理事务王大臣等议奏、纂修实录开馆事宜。得旨、着大学士鄂尔泰、为监修总裁官。大学士尹泰、张廷玉、朱轼、尚书三泰、为总裁官。尚书任兰枝、傅鼐、甘汝来、左都御史福敏、侍郎徐元梦、张廷瑑、班第、为副总裁官。余依议。  

○兵部议准、两广总督鄂弥达疏言、雷州协属白鸽寨。为雷郡门户。边海要区。仅以千把总驻防。未免官卑任轻。查该寨与右营守备所管陆汛毗连。请将守备移驻白鸽寨。即将该寨弁兵、归并右营管理。兼防水陆游巡。仍隶雷州协统辖。其原管右营陆路弁兵内、抽拨把总一员。外委一名。目兵一百二十四名。并原防汛地。俱割归左营守备管辖。至右营兼管水陆。应多辖千总一员、派拨巡防。从之。  

○以左春坊左庶子刘统勋、为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卷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