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秋,字士和,吉水人。万历十一年(1583)进士及第,授职为编修,晋升南京司业。

万历十八年(1590)冬天,上书评论及首辅申时行说“:陛下召见辅佐大臣面议,询问边防的事务,申时行不能坦诚地为国家谋划,专门隐瞒弊害。敌贼大举进犯,已经劫掠了洮、岷,又直逼临、巩,覆灭我军,杀我将领,我们败绩频传,而申时行依然说‘劫掠番地’,说‘敌寇扬言要侵略了’,难道洮、河以南,都是番地吗?辅佐大臣,是天子所依托的心腹。辅佐大臣先做隐瞒,还责备众位僚属什么?所以近日的敌情,有按臣奏疏而不闻督抚报告,有督抚报告而枢密大臣不入奏。士风的高下,关系到国家的气运,我认为嘉靖到现在,士风有三次变化。第一次变化是严嵩贪吞贿赂,士风变得贪婪。第二次变化是张居正专权,士风竟尚邪恶刻薄。现在,外无贪婪之名,而贪婪的大夫、行贿的将帅大都由他们的门下产生;表面上要避免专权的嫌疑,而手中却倒握锋利的斧斤。威严福佑的权柄,暗地改变了归属;爱憎的对象,就是明确昭示的取向。想国家不糜烂,不可得救呀。”话语又触及了次辅王锡爵。当时的主事蔡时鼎、南京御史章守诚也上奏评论申时行。奏章都被留在宫中。刘应秋不久被任命为中允,充任日讲官。历任右庶子、国子监祭酒。

万历二十六年(1598),有人撰写《忧危..议》,御史赵之翰就指责大学士张位,并涉及刘应秋。所司称刘应秋不是张位的党羽,应该留用。神宗命令将他调出京城,刘应秋称病辞官回乡。起初,御史黄卷索取珠宝商徐性善的贿赂,没有全部满足,启奏借口没收了他的财资。刘应秋责备黄卷开启了天子好利的先例。有个名叫诸龙光的男子上奏揭发李如松,被罚在大暑天戴枷。刘应秋称一狂妄之人上书,何必置他于死地?当时的大臣都闲游养性,只有刘应秋喜欢讥讽评论时事,因此遭憎恨,最终被罢黜。回乡几年后去世。崇祯年间,赠封为礼部侍郎,谥号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