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法雄、滕抚、冯绲、度尚、杨璇)

◆张宗传,张宗字诸君,南陽鲁陽人。王莽时,做本县陽泉乡佐。逢王莽失败,义兵四起,张宗便率领陽泉百姓三四百人起兵略地,西至长安,更始帝用张宗做偏将军。

张宗看到更始政治紊乱,便将家属客居安邑。后来大司徒邓禹西征,安定了河东,张宗到邓禹那里后自己回去了。邓禹听说张宗素多权谋,于是上表推荐他做偏将军。邓禹军到了..邑,赤眉大军将至,邓禹认为..邑不足守,想带军队进而坚守城邑,可是众人害怕贼人追赶,怕当后卫。邓禹便把诸将的名字写在竹简上面,写明前后次序,乱装在箧中,叫各人抽签。张宗独不肯抽,他说:“死生有命,张宗难道是辞难就逸的人吗?”邓禹叹息道“:将军有老亲弱子在营里,怎么不考虑?”张宗说:“我听说一个兵卒尽力,百人不能挡住;万夫舍得死,可以横行天下。张宗今拥兵数千,承受大军的威力,何必马上料其必败呢!”于是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出发,张宗便督促军士,坚筑营垒,死守不退。邓禹到前县,听人议论道“:凭张将军的人力,挡百万之师,等于是把小雪投进沸汤,即使想尽力,也办不到啊。”于是派步兵骑兵二千人回来迎接张宗。张宗带兵出发,而赤眉军仓猝到来,张宗和他开战,把他们打退了,便得回营,于是诸将服其勇敢。等到回到长安,张宗夜晚率领锐士入城袭击赤眉,被敌人射中两膊之间,又转攻诸营保,被流矢所击,差点死去。等到邓禹被召回京,光武用张宗做京辅都尉,率领突骑与征西大将军冯异共击关中诸营保,攻破了,升为河南都尉。

建武六年(37),都尉官省,拜为太中大夫。

八年(39),颍川桑中盗贼群起,张宗带兵击败平定了。后来,青州、冀州盗贼屯聚在山泽之中,张宗以谒者(官名)督促诸郡兵讨平了。

十六年(47),琅笽、北海盗贼又起,张宗督两郡兵讨伐之,于是定出方略,明确奖励投降者,敌人都破散了,于是沛、楚、东海、临淮群贼害怕他的威武、互相捕斩者几千人,青州、徐州之敌怕得十分厉害。后来张宗升为琅笽相,他的政策喜欢严猛,敢于杀伐。

永平二年(60),死在官位上。

◆法雄传,法雄字文强,扶风..县人。齐襄王法章之后代。秦国灭了齐国,子孙不敢称田姓,所以用法做氏。宣帝时,迁三辅,世代作二千石。法雄起初在郡里作功曹,后来升至太傅张禹府,举雄高第,授职平氏长。法雄长于政事,喜欢揭发坏人,盗贼很少发生,官吏百姓畏爱他。南陽太守鲍得上其理状,升为宛陵县令。

永初三年(110),海贼张伯路等三千多人,戴着红帽子,穿着红衣,自称“将军”,进犯沿海九郡,杀了二千名令长。起初,朝廷派侍御史庞雄督促州郡兵士攻击他们,伯路等投降,不久又聚在一起。第二年,伯路又与平原刘文河等三百多人称“使者”,攻厌次城,杀长吏,转入高唐县,烧官寺,释放囚犯,头目都称“将军”,一起朝见伯路。伯路戴五梁冠,佩印绶,党羽越来越多。朝廷就派御史中丞王宗拿着符节调集幽州、冀州各郡兵马,共数万人,并提拔法雄做青州刺史,与王宗合力讨伐他们。连战破贼,斩首溺死好几百人,其余都逃跑了,收缴器械财物很多。恰逢赦免的诏书到了,贼人还认为军甲没有解除,不敢回来投降。于是王宗召集刺史太守共同商议,都认为应当马上进行攻击。法雄说“:不能这样。兵是凶器,战争是危险的事。勇气不可仗恃,不能操必胜之权。贼人如果乘船出海,深入远岛,攻打就不那么容易。等到赦令到了,可暂时收兵,来安慰引诱他们,势必解散,然后再想办法,可以不战而获得安定。”王宗同意,立即罢兵。贼人听了大喜,于是发还掳掠的人。而东莱郡兵独未解除兵甲,贼人又惊恐,逃至辽东,停留岛上。

五年(112)春,缺乏粮食,又包抄东莱间,法雄率领郡兵攻破他们,贼人逃回辽东,辽东人李久等共起斩平他们,于是州界清静了。法雄每次巡行各部,登记囚徒,观察颜色,多能得到案情的真假,长吏不执行法令的都被解除印绶而离职。法雄在州四年,升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户口增多。郡临近江沔,又有云梦薮泽,永初年间,多虎狼的侵扰,前太守悬赏招募猎人捕捉,被虎狼之害的很多。法雄便发公文给属屈道“:凡虎狼之在山林,等于人民之居城市。古时最开化的时代,猛兽不侵扰,都由于皇上恩信宽泽,仁德遍及飞禽走兽。太守虽然不够仁德,但不敢忘记这种意义。文件到达后,一律毁坏槛井,不得到山林乱捕野兽。”从此以后虎害稍止,百姓得到安居。在郡几年,连年丰稔。元初年间死于官位。

◆滕抚传,滕抚字叔辅,北海剧人。起初在州郡做官,后来升为涿县令,有文武才用。太守认为他能干,委任郡职,兼领六县。政治修明,深受百姓爱戴,在职七年,道不拾遗。顺帝末年,扬州、徐州盗贼四起,连年互相勾结。建康元年(144),九江范容、周生等相聚反叛,屯据历陽,成为江淮大祸。朝廷派御史中丞冯绲将兵督促扬州刺史尹火翟、九江太守邓显讨伐他们,耀、显军败,被贼所杀。又有陰陵人徐凤、马勉等又进犯郡县,杀掠官吏人民。徐凤穿红衣,带黑绶,自称为“无上将军”。马勉戴皮帽,穿黄衣,带玉印,称“黄帝”,筑营垒在当涂山中。于是建年号,设百官,派别帅黄虎攻陷合肥。

第二年,广陵贼张婴等又聚众数千人谋反,占据广陵。朝廷广泛征求将帅,三公推举滕抚说他有文武全才,拜为九江都尉,与中郎将赵序助冯绲联合州郡数万人一起讨伐。又广开赏募、钱、邑各有等差。梁太后担心群贼屯驻勾结,诸将不能制服他们,又提议派遣太尉李固。没有出发,碰上滕抚等进兵击贼,大破之,斩马勉、范容、周生等一千五个首级,徐凤就带领余众攻烧东城县。下邳人谢安响应征募,率领他的宗亲设埋伏攻击徐凤,并斩了他的头。朝廷封谢安做平乡侯,邑三千户。拜滕抚为中郎将,督导扬州、徐州事。滕抚又进击张婴,斩获千余人。赵序犯了畏懦不进的罪,又诈增首级,被召回杀头示众。又历陽贼华孟自称“黑帝”,进攻九江,杀郡守。滕抚乘胜进击,击破了,斩了华孟等三千八百首级,虏获七百多人,牛马财物不可数计。于是东南全部平定,整顿军旅而还。朝廷封抚做左冯翊,除一子为郎。滕抚所得赏赐,全部分给了部下。滕抚性格端方正直,不结交权势,宦官们怀恨在心。等到论功行赏,太尉胡广当时录尚书事,承旨上奏罢黜滕,天下都怨恨起来。后来,滕抚死于家中。

◆冯绲传,冯绲字鸿卿,马郡宕渠人。年少时学《春秋》、《司马兵法》。父亲冯焕,安帝时做过幽州刺史,痛恨奸恶之徒,多次责罚他们的罪。当时玄菟太守姚光也是人事关系不协调。

建光元年(121),怨恨者就伪造玺书谴责冯焕与姚光,并赐以欧刀。又下诏给辽东都尉庞奋使他赶快执行刑罚,庞奋就斩了姚光,拘留冯焕。冯焕想自杀,冯绲怀疑诏文有假,便阻止冯焕道“:大人在州时,本想除去奸恶,实在没有别的原故,一定是凶人进行讹诈,施展毒计。我愿把事情向上反映,如果是真的,甘心服罪也不晚。”冯焕听从儿子的话,上书自陈原故,果然是狡诈者所为,皇上召庞奋抵罪。恰逢冯焕死在狱中,皇帝很同情他。赐给冯焕、姚光钱各十万,以子作郎中。冯绲从此很著名。冯绲家富好施舍,赈救穷急之人,被州里所爱戴。起初,被举为孝廉,七次升迁成为广汉属国都尉,又被征召做御史中丞。顺帝末年,朝廷派冯绲持符节督促扬州诸郡军事,与中郎将滕抚一道击破群贼,迁为陇西太守。晓谕大家投降,胡虏都停止活动各自散归原处。后来冯绲做了京兆尹转司隶校尉,所在之处树立威刑。后来升为廷尉、太常。这时长沙蛮人进犯益陽,屯聚很久,到延熹五年(163),徒众更多,而零陵蛮贼也与他们勾结,合共二万余人,攻烧城郭,杀伤长吏。又有武陵蛮夷全部反叛,抢掠江陵一带,荆州刺史刘度、南郡太守李肃都弃官逃走,荆南都陷于敌手。

朝廷于是拜冯绲为车骑将军,带十余万讨伐他们,诏书上写给冯绲道:“蛮夷进犯中国,久不讨摄,各焚都城,践踏官民。州郡将吏,死职之臣,相互逃窜,曾不回头,多么惭愧。将军素有威猛之名,因此提拔授以六师。前代陈汤、冯、傅之徒,以少击多,郅支、夜郎、楼兰之敌,头颅挂在大街示众,卫青、霍光北征,功列金石,这都是将军所全知的。现在如果不是将军,谁能修复前朝的功绩?进退之事,权时之策,都由将军专管,出郊之事,不再由内管理。已经下令有司在国门设饯行之礼。《诗经》不是说过:‘进厥虎臣,阚如九虎虎,敷敦淮坟,仍执酉鬼虏。’(注:《诗》、《大雅》,周宣王时,徐方、淮夷反叛,宣王乃进其虎猛之臣,布兵在淮水之边,俘获众虏不少。)将军勉励吧!”这时天下饥荒,国库空虚,每次出兵打仗,常减公卿奉禄,向王侯借租赋,前后派遣将帅,宦官常诬赖他们折耗军资,往往抵罪。冯绲性情刚烈正直,不行贿赂,但害怕被宦官们中伤,于是上疏道:“听信谗言,伯夷也可怀疑,如果不被猜疑,盗跖也属可信。所以乐羊子立了阵功,文侯拿给一筐谤书。愿请派中常侍一人监督军中财费。”尚书朱穆奏冯绲用财自避嫌疑,有失大臣之节。有诏书下来不许弹劾。冯绲的军队到了长沙,贼人闻讯,全部到营道求降。冯绲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余级,受降十多万人,荆州得以平定。诏书赐钱一亿,冯绲坚决不受。冯绲带着军队回到京师,推功劳给从事中郎应奉,荐他作司隶校尉,而自己上书请求退休,朝廷不答应。监军使者张敞秉承宦官旨意,奉冯绲将傅婢二人戎服自随,又常在江陵刻石纪功,请求下诏给官吏审理。尚书令黄俊奏议,认为罪无正法,不应纠缠。恰逢长沙盗贼又起,攻桂陽、武陵,冯绲因为军还而盗贼复发,被免职。不久,拜将作大匠,转升河南尹。上书道:“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帝不采纳。又做了廷尉。当时山陰太守单迁因罪坐牢,冯绲考查定其死罪。单迁,故车骑将军单超的弟,中官互相包庇,于是一共诬告冯绲,与司隶校尉李膺、大司农刘..俱输左校。应奉上疏为绲等说情,得免罪。后来拜屯骑校尉,又为廷尉,死在官位。

◆度尚传,度尚字博平,山陰湖陆人。家贫,没有完成学业,不被乡里所推举。多年困穷,便替宦者同郡侯览看管田亩,做了郡上的会计,拜为郎中,授职上虞长。他办事很严厉,很会发觉坏人坏事,吏人称他为神明。后来升为文安县令,碰上疾病流行,谷贵人饥,度尚开仓拿出粮食,营救生病的人,百姓得到救济。当时冀州刺史朱穆来巡视,看见度尚很觉奇怪。

延熹五年(163),长沙、零陵盗贼共七八千人,逢称“将军”,进犯桂陽、苍梧、南海、交阝止,交阝止刺史和苍梧太守望风逃跑,二郡都陷入贼手。朝廷派御史中丞盛修募兵讨伐,不能胜利。豫章艾县人六百余人,应募而没有得到赏钱,怨恨在心,便反叛,焚烧长沙郡县,进犯益陽,杀了县令,徒众更加多起来。朝廷又派谒者马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去攻打,打了败仗,马睦、刘度都逃跑了。桓帝诏公卿推举代替刘度的人,尚书朱穆推举度尚,从右校令提升为荆州刺史。度尚亲自率领部下,和部下同劳逸,同时广招杂种诸蛮夷,明令悬赏,进击贼人,把贼人打得大败,投降的有数万人。桂陽老贼子头目卜陽、潘鸿等害怕度尚的威风,逃到了山谷之中。度尚穷追数百里,贼人就到了南海,破其三屯,获珍宝甚多。可是卜陽、潘鸿等党羽还有不少,度尚想继续追击,可是士卒骄傲富足,没有斗志。度尚考虑缓兵就不能作战,逼迫作战就会逃亡,于是扬言卜陽、潘鸿作贼十年,习惯于进攻和退守,现在兵士太少,不易进攻,应等候诸郡调兵全部到来,你们才和他们一并进攻。并且申令军中,让他们去打猎。兵士高兴,大小都一同打猎去了。度尚于是秘密派出亲信偷偷地烧毁营垒,珍宝积蓄都付之一炬。打猎的回来,没有人不痛哭流涕。度尚便向大家慰劳,深深责备自己,于是说“:卜陽等人财宝足够供几代人使用,你们只怕不尽力罢了。丢失的东西少得可怜,何必放在心上。”众人听了都愤慨踊跃,自告奋勇,度尚下令秣马吃早饭,第二天清早,径赴贼人住地。卜陽、潘鸿等自以为营垒深固,不再防备,吏士乘锐气进攻,于是大破贼人,匪巢踏平了。度尚出兵三年,群寇全部平定。

七年(165),封为右乡侯,升为桂陽太守。第二年,召回京师。这时荆州兵朱善等,出征戍守时间很久,财力不足,士兵怨恨,又作乱,与桂陽贼胡兰等三千多人又进攻桂陽,焚烧郡县,太守任胤弃城逃走,贼众多至数万人。转攻零陵,太守陈球坚守城池拒敌。朝廷于是派度尚为中郎将,率领幽州、冀州、黎陽、乌桓步兵骑兵二万六千人救陈球,又与长沙太守抗徐等调集各郡兵马,并势讨击,大破贼人,斩胡兰等三千五百首级,余贼逃到苍梧。朝廷下诏赏赐度尚钱百万,其余的人各有不同奖励。这时抗徐与度尚都是名将,多次有功。徐字伯徐,丹陽人,乡邦称他有胆量与智慧。开始试守宣城长,全部把深林远薮椎髻鸟语的土人迁至县下,从此境内不再有盗贼。后来做了中郎将宗资别部司马,击太山贼公孙举等,破平他们,斩首三千多级,封乌程东乡侯,享邑五百户。后来升为太山都尉,寇盗望风逃跑。到长沙后,宿贼都平定了。死在官位。桓帝下诏追增封徐五百户,连以前共一千户。朝廷又派度尚做荆州刺史。度尚看到胡兰余党南逃到苍梧,怕被自己打败,于是假造消息说苍梧贼进犯荆州界,于是召交阝止刺史张盘下廷尉。辞状尚未写就,被赦免了。张盘不肯出狱,正是更牢持械节,狱吏对张盘说:“天恩空前而君不出,行吗?”张盘于是自己辩白道:“从前长沙贼胡兰作难荆州,余党散入交阝止。我身披甲胄,冒着危险,讨击凶恶的贼人,杀了他们的头目,余党全部鸟窜逃走,回到荆州。刺史度尚怕我先讲,怕招罪过,上奏冤枉我。我备位方伯,是国家的爪牙,而被度尚所冤枉,受罪牢狱。事情有虚有实,法律有是有非。我实在无过错,赦无所除。如果忍受下来,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请求传度尚到廷尉这里,面对曲直,足明真伪。度尚不征者,我埋骨牢槛,一辈子不出去,希望澄清冤枉。”廷尉把他的状子送上去,皇上下诏书召度尚到廷尉处,辞穷受罪,因先有功得到原谅。张盘字子石,丹陽人,以清白著称,死在沪江太守任上。度尚后来做了辽东太守,数月后,鲜卑人率兵攻度尚,和他作战,击破对方,从此戎狄都很害怕。

年五十,延熹九年(167),死于官位。

◆杨璇传,杨璇字机平,会稽乌伤人。高祖父杨茂,本河东人,跟随光武帝征伐,做了威寇将军,封为乌伤新陽乡侯。建武年间,到了国都,传封三世,后因有罪被革除,因此回了老家。父亲杨扶,交阝止刺史,有办事能干的名声。兄杨乔,做了尚书,容仪伟丽,多次上书议论政事,桓帝喜欢他的才貌,下诏要把公主嫁给他,杨乔坚决辞让,皇上不听,于是闭口不吃东西,七天竟死了。杨璇开始被举为孝廉,过了些时,灵帝时做了零陵太守。这时苍梧、桂陽狡猾的盗贼相聚,攻打郡县、贼人众多而杨璇兵力薄弱,官吏百姓非常担心害怕。杨璇于是特制马车数十辆,用一排袋子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做兵车,专彀弓弩,约定日期会战。于是叫马车在前面,顺风鼓灰,贼人不得张目,就用火烧布,马受惊,奔突贼阵,再叫后车弓弩乱发,征鼓鸣声震天,群贼惊骇四散,追逐伤斩贼人无数,将其头目枭首示众,郡境以内得以安宁。荆州刺史赵凯,诬奏杨璇不是亲身破贼,而妄有其功。杨璇相与章奏,赵凯有党羽相助,于是朝廷用槛车将杨璇召回。防禁严密,没有机会辩明理由,于是咬臂出血,用血写成章奏,具体陈述破贼的形势,并且说到赵凯所诬状,暗地叫亲属到朝廷通报。诏书原谅了杨璇,拜为议郎,赵凯反受诬告他人之罪。杨璇三次升迁做了勃海太守,所到之处都有异政表现,后因事免职。后来尚书令张温特上表推荐他,征拜尚书仆射。因病请求退休,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