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是晚唐时著名的诗人与古文家。他有进步的政治见解,所撰《樊川文集》,其中有许多篇诗文能反映一定的唐代历史现实,也有不少个人写意抒情之作,艺术性是相当高的,具有独特风格。

这本传记,就是要写杜牧的生平,着重在他的政治见解、思想情况、文学创作、交游关系(偏重论述他与同时代作家的关系及评论诗文的意见)等等。写传记,应当学习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对传主生平加以描述论断。我对于杜牧的事迹及其作品,虽然曾经用过些功夫,但是学习理论很不够,因此,在论述一个古代文学作家时,如何分析衡量,惬心贵当,是很不敢自信的。传记是属于历史性质的书,却又要有文学的情趣。因为是历史,所以要求无征不信,而完全据事直书,容易失于质朴,需要相当的驰骋想象,但是又不允许虚构,传记毕竟不同于历史小说。这个分寸也颇不易掌握。这本传记在写法上所做的尝试,一定也有不妥之处。

关于杜牧生平事迹与诗文编年的种种考证,均详于拙著《杜牧年谱》中,我写这本传记时,为求体例爽净,所有这些考证,都没有加入附注。《杜牧年谱》一书,将来出版时,可供参看。

这本传记于1964年定稿。我双眼患白内障已经七年,看书写字,都很困难,无法再多做修改,只能略加删订。书中疏漏错误之处,请读者多赐指正。

缪鉞写于四川大学历史系 1977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