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四年清同治六年

春正月

1月1日

初一日,丙辰。大王大妃殿寶齡六旬稱慶。詣仁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受賀,頒赦。敎文若曰:「迓邦籙於三始,皇穹畀純嘏之常。添海籌於六旬,慈極膺難老之錫,受玆介福,率是彝章。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大王大妃殿下,化自閨門,功存宗祏,以聖人而爲聖人配。星軒轅之膺祥,繼太母而居太母尊,女堯、舜之播譽。宣房昭理文在中,而至靜、至柔;京室嗣徽德無間,而止慈、止孝。玉牒之丕烈屢闡,彤管之嘉頌愈彰。陰敎潛敷,何待陳圖而列史?風化遠被,蓋由審官而進賢。鷄鳴之儆戒相成,在先王萬幾代攝;麟趾之仁厚爲應,啓後人百世本支。頃國勢危如綴旒,伊慈功敉我嗣服。不大聲以色,默扶靈圖;獨與神爲謀,光定丕策。我家未堪多難,澟乎若臨淵、薄氷,厥基永孚于休,措之於泰山磐石。猗歟!保惠、敎誨之盡其道,所以出入、起居之罔不欽。奉鴻渥而覆燾如天,承燕謨而仰成有地。虞典、車、服,簡厥修而進厥良;夏府、關和,懲不廉而儆不職。賑濟急於水暵,發政以施仁爲先。義理嚴於日星,扶正在闢異然後。帷㡩勇撤於三載,帡幪普遍於八方。耿光若日月臨,成之者遠;神功如時雨化,讓而不居。挹謙虛而高拱穆淸,資坤厚而鬯遂品物。太沖爲元氣之母,一德無能名言;至慈覆率土之臣,群情自切愛戴。肆當漢長樂頣養之日,爰躋魯宣聖耳順之齡。玉度方康,述我朝十三后世德;寶曆彌邵,基今日萬億年壽祺。朝暉初舒於草心,將如何而圖報?春色不老於樹背,庶因此而寓誠。摹天之熙典將修,知年之微忱彌切。迨景運載回於靑陸,故縟儀先擧於彤庭。盈缶之溫音祇承,若爲多儀之豐豫;酌斗之遐祈在斯,惟願九如之恒升。以月之令、以歲之正,進華箋而蹈抃,俾壽而臧、俾耆而艾,擎寶帕而顒卬。惟玆茂對之閎休,宜有旁流之闓澤。赦過、宥罪之揭羲繇,率以仁而從之,行慶、施惠之著禮經,考其時則可矣。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獻!含生各正其性命,寰區共囿乎吉祥。曁予一人猷同心,丕應徯志惟動。斂時五皇極鍚福,永言配命自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申錫禧製。〉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陳賀時差備官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鎬俊、對擧承旨趙寅燮、宣敎官鄭謙植、左通禮金宗泰、右通禮李應辰,竝加資。都承旨沈承澤、戶曹參判嚴錫鼎,百官加親授。

賜老人及儒賢歲饌,仍令存問。

以朴臣圭爲吏曹參議。

1月2日

初二日。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有淵、北兵使鄭岐源狀啓,則『俄羅斯人五名來到慶興府,稱以「我國鄭才旭家牛二隻,爲彼們所奪,今爲推來還給」云。而投書于該府使處。故坼書以看則乃我人越居彼地者之所製也。而「鄭才旭處有債給條,錢四兩六錢與兒産牛一隻,故放賣牛一隻,推給本錢,零在文與牛一隻,今爲還送」云。則書與物相左,事甚訝惑。姑爲受置,以待朝家處分』云矣。隔江結幕,已是叵測,越境投書,又此無難。甚至於任自來往,防限蕩然,揆以邊政,寧欲無言。凡所戒嚴,纔有前飭,而可以防守則防守,可以曉諭則曉諭。牛隻相左,詳査措處之意,請分付。」允之。

御重熙堂,行藥院入診。以鬢腫請診也。醫官李慶年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都提調柳厚祚謂醫官曰:「當以何藥附治乎?」慶年曰:「當歸膏、臘脂膏,最緊矣。」厚祚曰:「以此二藥,附治何如?」敎曰:「自內治之矣。不必更爲請診也。」

命追上冊寶,遣左議政攝行,享祀儀節,一依親祭例磨鍊。以鬢腫未痊,承慈敎也。

兵曹以「珍島防禦營鎭管改置事,依議政府別單啓下,海南、靈巖、咸平、靈光四邑及荏子島、多慶浦、木浦、智島、南桃浦、於蘭浦、金甲島、梨津、馬島九鎭,竝改以珍島鎭管啓下」啓。

1月3日

初三日。藥院口啓。批曰:「比昨稍勝,卿等不必八侍。」

1月5日

初五日。敎曰:「腫處幾至完合,快有勝度。藥院口啓問安,置之。」

1月7日

初七日。議政府啓:「北關道科武試行,將設行矣。慶興、慶源,今方戒嚴,武士之赴試兵營,不無防守虛疎之慮。依防營都試例,令該倅各取十人,報營付榜,以充原額之數。砲科亦依沁都克復後施賞例,從所願付之榜末之意,星火行會何如?」允之。

1月8日

初八日。議政府啓:「公忠監司申檍狀啓,以爲:『西原三稅不足加磨鍊條,因繡衣節目革罷,以各面充數結三百餘結充代。而猶且結價不足,將近七千之數,稅納、軍納及各項不恒之用,無以排比。而繡衣節目不可遞爾通變,請令廟堂稟處』矣。繡衣姑不復命,則節目雖未知裏許之何居。而今此道啓,必有商量而然,且昨年覆啓,備悉不得不然之由。邑樣蘇醒之前,姑爲遵行之意,知委何如?」允之。

1月9日

初九日。詣仁政殿,親上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受賀,頒赦。敎文若曰:

服新命而拊靈圖,駿惠篤棐;闡先烈而頌慈壽,鴻號竝颺。式禮率循,誕告用亶。恭惟有爲,亦若是舜;無憂者,其惟文。四勿、九經,先王大訓;一堂三聖,我家盛時。靑邸勤典學之工,月將日就;蒼生繫謳歌之望,海潤星輝。貳儲之懿美夙彰,萬幾之憂勤其代。珠衡玉斗,煥八綵於題標;玳檢金泥,薦九爵於稱壽。崇壇祕尊閣之典,愾寤歎而念周;太室僾出戶之容,穆顯相而對越。承義方於遇物,浹仁聲於入人。政令則率由舊章,開萬世太平,爲生民立命;義理則曰有所受,俊聖人不惑,質鬼神無疑,過者化而存者神,非聰明、睿智,其孰能與?行爲法而言爲則,惟親賢樂利,所以不忘。亦粤我慈聖英猶,允邁古哲妃徽範。襲嘉訓於文忠,忠敬搫帨飭敎,稽懿典於貞純,純元裘冕敷化。當寧考代攝之日,有亂臣於婦人,啓祚胤靈長之基,從孫子於女士。藹然令聞之不已,敉玆休命之用申。尙冠之鈴車載迎,其時則安危呼吸,儀鑾之簾帷勇撤,是擧也正大光明。瑤牒揚徽,懿德潛光之所具載;彤史摭實,巍功蕩烈之不勝書。四紀儼母道之尊,八紘仰子惠之澤。已安、已治,物各遂於一天雨露之中;不識、不知,人自得於千里湖山之外。洪渥寔資於顧復,續莫大焉、厚莫重焉。遐祺永享於養頣,昌而熾爾、耆而艾爾。肆眇末思先以勖,伊保佑惠我無疆。致著存於羹牆,璜聲彌遠;盡愉婉於膳寢,玉度愈康。猗玆禰室蕆熙典之儀,迺在慈闈祝純祺之會。六旬之寶曆爰屆,拚翠珉而歡欣;八字之顯冊載揄,拊朱絃而怵惕。虛雲斂跡,邈聲臭之難尋;婺星騰光,喜形容之斯在。叶情文於尊至、養至,寓忱恂於愛同、敬同。迺於本年正月初三日,追上翼宗大王尊號曰「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初四日。加上大王大妃殿尊號曰「元成」孝,以顯親爲先;禮,惟備物而後。按三元施惠之令,寬大十行,推兩聖好生之仁,眚災肆赦。自本月初九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衍嘉庥於肸蠁,沐餘澤於薰腴,以莫不興。一人慶,其寧有永,自今伊始,諸福物可致之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藝文提學申錫禧製〉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及陳賀時各差備官,施賞有差。禮曹判書吳取善、右參贊李根友、都廳金炳翊、金昌熙、讀玉冊官金永爵、讀金寶官兪鎭五、禮房承旨金世鎬、對擧承旨趙性敎、左通禮趙文夏、右通禮朴昌壽、大祝洪祐昌、宣敎官韓龍敎,竝加資。行護軍權永秀、金在顯,靈善君朴永輔,百官加親授。

特擢南性敎爲判義禁府事。

以趙在應爲弘文館提學。

1月10日

初十日。設璿派儒生應製于仁政殿。賦,進士李纘夏,直赴殿試。

1月11日

十一日。議政府啓:「昨年太學月課講、製計劃,纔有報府者,其奬勸之方,請令本館考例。」允之。

1月12日

十二日。時原任大臣,以閭里間輪沴方熾,聯箚請寢陵園親祼之命。批曰:「情、禮雖極悵缺,卿等之言亦出節宣之義、當有以勉從,卿等其諒之。」

以李源命爲議政府右參贊,兪鎭五爲工曹判書,洪祐吉爲漢城府判尹,李秉文爲吏曹參判。

1月13日

十三日。咸鏡監司金有淵以「慶興府使尹𣇍,剽掠匪類,發校卒奮力擊逐,奪還人畜」啓。敎曰:「匪類勝捷,聞甚快豁,不可無示意之擧。防守與出征將卒,令本道米布題給;被傷二人處,內下人蔘二斤。自兵營分給救療米布,亦爲優給,以示效力奬勸事,廟堂措辭行會。」

1月14日

十四日。議政府啓:「北邊匪類之一往惹鬧,至於今玆而極矣。雖已捍逐彼境,邊圉有事,不可不奏聞中國。咨文令文任撰出,入送鳳城,以輔致北京何如?」允之。

敎曰:「松都新及第王庭揚,聞是勝國遺裔也。始有科聲,爲之可幸,而其所抱負,亦自不淺云。兵曹參議除授,以示朝家眷眷之意。」

命慶興府犯越罪人李光植,令該兵營梟警。因廟啓也。

1月15日

十五日。次對。左議政金炳學曰:「今年卽慶年也。翼考聖德,百世不忘;太母寶齡,六旬恰躋。顯冊追薦於淸廟,縟儀誕擧於長樂,我殿下卓冠之孝,有以孚格。而第念聖人之孝,不專在於儀文。惟繼志、述事之爲先務,若夫繼述之本,卽典學是耳。古今治亂之所以然,布在方冊,苟體認而躬踐,推而廣之,所及者可遠。而先王付畀之隆在此,慈聖期望之厚亦在此。然則我殿下所以爲孝者,捨典學奚以哉?聖明倘或念及於此,開發惕激,必不待臣言之畢矣。見今進講,因歲時乍停。臣固知燕間之中,溫繹舊學,而終不若召接講臣,以資啓沃。伏願亟許開講,以副萬姓顒祝之忱。」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向日江華別試試官,自京差送矣。每年都會,番番差遣,徒涉煩屑。自本營收券上送于成均館,以爲試取出榜之意,仍令著式何如?」允之。又曰:「頃以西北、松都別薦事,屢下飭敎。此誠奬拔人才之聖念也,臣不勝欽仰萬萬。北伯已有蔭武薦剡之人,令吏兵批,相當職待窠檢擬。關西松都待啓聞一體收用之地何如?」敎曰:「各別收用。」炳學曰:「故監司金普澤以儒門肖孫,淸名、直節,大爲善類所推重。癸未、丁酉之疏,竟媒群壬之所讎視,身後褫爵,乃在忠賢斬伐之時。英廟乙巳,雖有給牒之命,而尙未蒙貤贈特典。其妻李氏,世所稱辛、壬女士之一也。當懟儲獄起,親、舅兩門,竝受慘禍,李氏亦被逮,毅然自裁,竟立大節。其卓絶之行,乘牒之所炳烺。女士諸人竝蒙旌閭,獨此見漏,實爲未遑。臣謂金普澤,特贈正卿,仍令太常,待開坐議諡。其妻李氏亦施綽楔之典,以爲樹風敎、奬名節之道,恐好。故敢達。」允之。又曰:「贈吏議洪義人、贈持平洪哲人,是兄是弟,而與辛、壬諸臣,同被慘禍。其貞忠、卓節,毅然有不可奪者,百世之下,尙雪志士之涕矣。請竝加贈亞卿之職,以示崇奬之意。」允之。又曰:「近日位著,非不濟濟,而資歷、儲望之人,亦不可不進秩,行大護軍宋近洙,從一品階陞授。行護軍鄭文升,己卯嘉禮時桂坊也。今當慶會,宜有示意之擧。請特加一資。」允之。又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所報,則『坡州還穀無得移用事,稟覆著式,而昨冬還穀區別時,仍歸中撤,特許專屬防營,便宜措處爲辭矣。』防營穀之混入此中,亦不可無存商。依前草記,請劃付本邑,俾作支放之需。」允之。又曰:「故僉知李知愚奉偏母,誠敬洞屬,順志致養。井臼、樵爨,靡不躬執,氷鯉、枯柏,厥有卓異之聞。懿行、實蹟,久爲鄕黨之所欽誦矣。士論齊發,朝議同然,其在敦世敎、樹風聲之道,合施旌孝之典。故仰達矣。」允之。右議政柳厚祚曰:「寶籥載新於三元,陶勻普施於萬品,此正對天時、迓景命之會也。臣於區區頌祝之餘,粗效思贊之忱焉。皇極鍚庶民之福,《無逸》知小人之依,則自古聖王之法,在於作民極而恤民艱矣。年穀比登之餘,民産每患無恒;番擾廓淸之後,群情尙未安堵。此是殿下勵精、圖治之日。而節儉二字,又爲政治之本。蓋節以制度,儉以躬先,則國有餘財,化及上下,而民可足食。萬億年祈天永命,不外是矣。爲此之道,果非高遠而難行,專在一心之推去,而其要不過曰勤聖學而已。學之勤則鑑古今之治忽,識事理之當否,由體而達用,推本而該末,萬化從此而出矣。所謂學問與治道,本非二致也。伏願殿下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

1月16日

十六日。左參贊申觀浩疏略:

猥以臣翦劣,謬叨重任,夙宵兢念,罔知攸濟。謹與諸將官商究本局近弊之亟宜變通者,當先講磨者,條爲六事。仰乞睿裁。一曰京兵團操。兵貴精,不貴多。多而不精,尙不用,而兵數無多,加以不精,將焉用之?見今軍卒無常伍則有同烏合,器械銹弊,實有以卒予敵之歎。今郡縣無兵,而京營之兵又如此。《志》曰:「毋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脫有彼來,何以待之?不覺寒心。夫兵之所以不精者,由隊伍之不素定也。兵法:「隊伍必有常數,進退必諧,動靜不離,聲面厮熟,志意相孚。」推以上之,以及於將,始可指揮如意。是由需久而成,非倉卒所能辦者。故《志》曰:「治衆如治寡,分數是也。」見今本局步軍,正兵二十六哨。然而有挾輦軍、別破陣、陪砲手、書員、庫直各匠手等七百餘名,哨官、伺候、書字、的牌頭、聽令軍等二百十三名,混充於作隊之內。若當動駕排衛之時,旣除應頉,隊無定伍,裒合三五哨作爲一哨。苟充其代,額數雖完,節制、號令不無齟齬,豈復成軍容乎?臣謂宜亟圖變通,以正軍制。挾輦軍、別破陣,除出隊外,別定將領,其餘雜色五百名,分屬七色,勿混隊伍,則正兵只爲二十哨。哨數雖減,庶幾兵精而節制行矣。臣見本局步軍私習,初旬技藝,中旬布陣,下旬砲放。然砲放廢之已久,所謂砲手全昧裝放。至於中旬及賞試射時,無一中而希覬兼料,濫圖施賞。藝何由精?今宜痛矯前習,嚴立科條,習藝布陣逐朔計劃,優者陞付斗祿,次則以錢木施賞,居末者分等施罰,則冗兵自汰,而技藝庶漸精矣。藝高然後膽大,可以殺敵。然今隸軍總者,弓弩久已不習,未可猝學,至於銃法,易學而易能。故見今敎習,數月而中者已多。則誠宜使之利其器械,且當多鑄,使銃手益衆,然後始可一戰。是又趁時之急務也。見今鏖敵之具,火器爲要,火藥不可不多製優儲。而製藥自有節候,非立冬後、雨水前,不能成硝,非立夏前不能搗砧成藥,苟失其時,雖有資無及矣。今宜印出煮硝新方,分送列邑,使之自製,則皆可優蓄而製精。夫當無虞之日,當以桑土在念。見今番憂,有不可測者,豈可憚費、畏擾而不爲也?二曰奬選鄕砲。見今技藝之精,莫如銃手,而銃手之精,又莫如西北,是由膽麤於防守,技精於行獵也。邊土化遠,爵祿古罕。今若厚餼料、縻榮宦,使有進身之階,則庶皆樂赴。設有警急,便可徵調。而使本局設春秋都試,各取幾人,又於京察差送本地方邊將,則有晝錦之榮,而其於防守,亦必大有益矣。三曰勸設民堡。我國三邊沿海,夷寇之往來倏忽千里。皆用京兵隨賊設備,婦孺且知不可。然以今民情、郡縣之兵,又豈易制乎?今國實無兵,而所備當多。民堡之法,昉於李牧之入保,而其說著於鼂錯,則徵兵備寇,不如使民自守之固也。故民情莫不欲設堡以衛命,而憂朝廷之不許也。誠使沿邊郡邑,順民之情,諭令築堡,豫定約束。遇有警急,卽皆入堡,據險自固,淸野以待。寇入其地,無所得食。安能不遁?古之良將欲禦外寇,無不用淸野之法,以守其國。此民堡之所以興。而今外寇之變,尤宜必行者也。臣又見列邑高岡之上,城基,星列、碁布,疑皆前代民守之地也。固而修之,亦可省力矣。今使民堡果就,而環海幾千里,金、鼓殷動,旌旗隱見,聯絡相救,則知我有備,寇或疑而不敢犯也。頒其制度、法令,務令精密,使禦敵、自保,則必皆歡呼蹈舞,不日可成,隨地有兵備敵之勢,成矣。四曰北沿制兵。設於沿有警,寧可每以京兵遠出而禦之乎?見今番憂頗切,衆心胥動,使之緝成部伍,禦邊以自保,則亦北民之所宜願也。其法蓋以「五家作統」、「十家作牌」,而使五家責出一丁,則無論輪差與雇立,俱當以壯實者,應調。而旣擔責於五家,則設有逃、故,五家所當責立,而永無逃故新把之弊。實合於三代之兵有常數、無常人之制矣。仍竊念以戶出兵,實隆古制兵之法,而中國近代所行之事也。何以言之?周官之比閭、族黨、管仲之執里、連鄕,皆以戶出兵。故周以七家奉一兵,齊以九家出一兵。然是時牛馬車甲、芻豆,皆出於民,故有七家九家之齊力而始辦。我朝國初,宗姓異姓文武百官之子弟,實隸衛籍,皆以戶出兵之法也。今當疆場有事,若不及今制兵,則設能糧資峙積,器械精利,將誰用者乎?故爲今備禦之固,莫急乎制兵。第自北關一路,先令講行,民以爲便,則因制國兵。實係聖謨,而禦敵之機在握矣。五曰篤修內政。臣聞天下之變,不出於所慮,而常出於所不慮。其伏至微,其發至著,不可以不察也。以今論之,上下、中外之所共慮,豈非夷變耶?然臣愚過慮脫夷再來,而吾欲使之迎者,非民耶?今責其出財而備餉,又責其出命而殺敵者,非民耶?今不得其死心,而徒與之禦敵,則殆矣。臣願殿下之慮民切於慮敵,而慮敵之事辦矣。今生民之困瘁,極矣。苟究困瘁之故,亦由制兵之不早耳。何也?制兵無法,故賦、役偏苦,賦、役苦,故百姓貧,百姓貧,故國用不足,國用不足,故征斂無藝,征斂無藝,故民多詐,民多詐,故刑罰重,刑罰重,故民無所逃命而思變。今兵政如此,庶政可知。政以理民而民困政弊,兵以弭變而變由兵生,不可以不早計也。六曰審料夷變。夫制勝莫先於料敵,以爲夷不可料耶?潛行邪敎,顯求通貨,其情已著,以爲夷不足慮耶?窺我要害,焚我大都,其事已棘,而料夷安可不亟也?彼之所求,決不可許,則旣可以守,又可以戰,而戰守之備何如耶?彼欲驀越重溟侵人之國,彼豈苟然而來者耶?據彼鍊習,必有所恃;偵我虛實,必有所侮。今欲拒彼,又可苟然已耶?《志》曰:「未戰而廟筭勝者,得筭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彼我相形,而多算者誰耶?我果多也,不可恃多而不修;其或少耶,則宜亟修而求多。倘今決意欲戰,而不講戰略、修戰具,豈非危道耶?此臣所以憧憧而不能已也。伏願聖明亟下臣章,命廟堂裁處之焉。

批曰:「所陳甚好。令廟堂爛加商確,別單稟處。而今此六條,皆是定式,則何爲而廢之不行乎?亶出於不欲實心對揚之致也。今至陳請,旋庸慨然。」

1月17日

十七日。以李寅奭爲漢城府判尹,李寅命爲吏曹參判。

宣惠廳啓:「京畿監司李宜翼狀啓以爲:『本廳所納米一千一百八石十三斗零,太七石五斗零所載公忠道德山郡大同船一隻,丙寅十月十九日,到陽城縣籠島,全船覆沒。所拯米一千八十七石,依法典添水剩改斛量,則實米六百九十四石十斗。從時價一兩九錢式放賣,上納計料』云矣。臭載之患,前後何限?而未有如此船事之節節疑怪。旣到內洋,又是未昏籍値風霧,何患無制護之術?一人渰死,不思拯屍,三漢逃躱,自諉譊怯,以其拯穀,計其欠縮,迨近其半。竝載之太,全無形見。以此究之,用意之跡,烏可發明?已逃三漢,刻期跟捕;監色、沙格,更加嚴刑,期得輸款,施以當律。穀主官德山郡守申錫游、地方官陽城前縣監李敏恒,竝令攸司拿問處之。拯穀旣已發賣,竝與劣米而一體代錢上納之意,分付何如?」允之。拿勘分揀,姑令戴罪擧行。

1月20日

二十日。敎曰:「聞《璿派續譜》今幾竣役云。此是先王朝命編之書也。序文令文任撰進。」

特擢閔升鎬爲戶曹參判。

議政府啓:「北關支放穀之輸納海倉,旣六鎭民切骨之瘼。而該營支放之需,亦不可不念。就軍餉會內穀半分,耗中折半一千五百石特爲劃付,一從土式作錢。毋或違越輸運之費,自本營一切擔當,永勿侵責於還民。還民則只以本穀,納於所居之倉。以此意成節目,置之巡兵營及各該邑,永久遵行事,行會何如?」允之。

又啓:「向以江華公都會收券上送事,筵稟蒙允矣。華城都會兩年條合設於今春,自該府收券上送于成均館,使之考試出榜。而文衡未差之時,試題與試取,令泮長主管之意,著爲定式。如値武臣之留後三都,竝依此例擧行何如?」允之。

又啓:「六鎭軍器今方修補,而非朝夕可畢。武庫及各營所在中弓矢、鳥銃、火藥,分排下送,以爲戒嚴之備何如?」允之。

1月21日

二十一日。命平山府稅穀依山郡例,特許以錢代納,而自度支另成節目,發關該邑,定式施行。以政府啓也。

議政府啓:「訓鍊大將申觀浩疏陳諸條兵事,有旨『令廟堂爛加商確,別單稟處』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挾輦軍及別破陣除出於隊外,另立名色,別定將領。其餘雜色五百餘名亦皆除出,分屬七色,勿混於隊伍。則所除洽當六哨,而正兵止爲二十哨,哨數雖減,實爲常數。修械、製藥、習藝、賞罰,而支放不數,另先區劃』事也。貴精不貴多,兵家良規。今此所陳,寔有意見,令該營斟酌損益,從長變通,啓稟施行。至於鍊技藝、繕器械,恒法也,恒式也。苟其修擧,不患無濟,申明董飭,期有改觀之效。煮硝、製藥之自各其營邑,磨勘於本府者,亦合便宜。令各道道帥臣分定其數,永作年例,而磨勘時,各以幾斤都聚,上送于本營,以爲看品優劣之地。『其一,西北砲手各限一百名,試取抄上,以爲別哨,擇立頭領,更番遞上,使本局設春秋都試,各取幾人,又於六臘二政,差本地方邊將二窠,俾爲奬勸』事也。抄上鄕砲,果係精銳,關問各該道帥臣後,更爲稟處。『其一,使沿邊郡邑,築設民堡,以爲遇警固守之策』事也。援古證今,纖悉立論,而係是創制,則亦不必强令督設。堡制、堡約輯成一書,爲先關問各道,從民願、順民情,可行之邑,審其地形,量其制置,論報本府。『其一,先自北關,講行戶兵之法,官給銃弩,使之習藝徵調』事也。以戶出兵,寔出周官比閭、族黨之義,歷代兵制亦可援據。苟欲制兵,不於此而無可制之道,非不爲確論、碩畫。而但郡縣之無兵,久矣,果難一槪。竝論關北則方有邊事,且無徵布之例。所以有此先從施行之論,亦令商定其制度之可施者,關問道帥臣後施行。今此諸條,軍國大政也。其所施措,固難立談取決。另加停當後,別單啓下何如?」允之。

又啓:「北兵使方在行營,而迨此戒嚴之時。若以風和,依例撤還,則防守、控制之方,亦不無疏虞之慮。姑爲仍駐之意,星火行會何如?」允之。

1月23日

二十三日。敎曰:「天漢殿御眞移奉時,時原任大臣、金奉朝賀,進詣奉審。」

給珍島府渰死人恤典。

1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外道軍器,見方次第修擧矣。都下武備,尤不容疎忽。而以今各營之凋弊,事力實多不逮。就新鑄錢,折計訓局二萬兩、兩營與武庫各一萬兩劃送,另加繕補,俾有改觀之效何如?」允之。

以尹泰經爲成均館大司成,李鼎在爲判義禁府事。

1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宗親府以「哲宗大王御眞,壬子圖寫二本,辛酉圖寫二本,親製正書本與奉迎時封爵敎旨,同爲移奉于天漢殿新殿後,臣等與儀賓、閣臣,仍爲展奉奉審」啓。

命江華府寅火堡萬戶,改以權管作初仕窠,自該營宣部薦出身,以射放輪回取才,優等人備三望,報兵曹蒙點差送。因鎭撫使狀請,有廟啓也。

命坡州牧田稅,以詳定代納,大同以儲置全數劃付,依前取剩,餉逋更限五年,特爲退排。因政府以本州方設軍試藝,將士支放勢難排,比啓也。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所報,則『通津府文殊山城,卽關防要衝之地,而鎭廨、城堞、軍器等許多修繕,不可少緩』云矣。就戶曹新鑄錢,折計一萬兩劃送,以爲次次始役何如?」允之。

以趙秉式爲吏曹參議。

訓鍊都監以「謹依議政府覆啓允下,軍制變通別單書八」啓。〈一,凡各哨所在挾輦正軍三百名及餘軍八十名,除出哨外,分作左右列,各置哨官,一賓率領爲定。而習操時,則分爲二哨,以別中司左右哨爲號,使之鍊習。侍衛時,則以左右列、挾輦軍稱號。一,挾輦軍左列,則把總率領,右列,則哨官率領者,雖是古規,有違兵制,故各置哨官率領。則不可無都領將官,以把總爲都領,仍以挾輦把總稱號。習操則以別中司把總爲號,標下軍亦爲磨鍊,使之鍊習。一,各哨、色所在別破陣九十名及火箭軍十名,除出哨外,作爲一色爲定,而差出敎鍊官,次知率領。一,各哨所在員役三十八名及各所陪砲手七十一名,竝移屬於七色標下軍。各色匠手七十四名及車夫四名,竝移屬於塘報色。一,各哨所在雜色軍,旣已分屬,則不可不以他軍以充其代。以中司六哨及兩中司吹手八百名,竝姑罷推移分屬。一,書字的十名分差於七色及別中司標下軍,挾輦軍牌頭八名內三名,差於別中司左右哨及別破陳色。二名移設於書字的不足之數。其餘三名更無分差之處,姑爲減下,是如可待牌頭有窠,次次區處。一,正軍三百八十名移充於別中司左右哨移設之代。二十一名移設於別中司吹手。九十名移充於別破陣移設元色之代。一百九名移充於員役。各所陪砲手、各色邊首等分屬於七色軍之代。七十八名移充於各色匠手及車夫等移屬於塘報色之代。四十名移充於步軍二十哨書字的及牌頭除出作隊之代。九名移充於塘報色以補不足之數。一,卜馬軍三十名移設於別中司左右哨。四名移設於別破陣色。十八名移設於七色卜馬軍不足之數。六名移設於五司吹手、卜馬軍不足之數。一,中司六哨本爲殺手,而今旣變通,以左右部、左右司各中哨,合四哨以殺手編伍,使之鍊習。一,兩司六哨今旣變通,則把總二員、哨官六員,竝減下。而其中把總一員、哨官二員,以挾輦將還爲啓下,使之領軍爲定。而左列哨官陞六,則以右列哨官陞差,左列以準朔數減下,把總自兵曹隨闕移送他職。一,把總六員分直於內外直所矣。兩中司把總今旣減下,則內外入直無以排比。把總四員只以入直於闕內,北營入直則以馬兵哨官輪回入直爲定。而馬兵哨官,定式必以前銜四五品以上擬望,毋得邊越。一,減下哨官二員,以挾輦將還爲啓下,二員本以旗牌官遞兒窠,則元窠不可全廢,其一窠移設遞兒窠,一窠還付旗牌官料秩。〉

1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翰圈:徐奭輔、李承洙、金永珯、洪健植、趙宇燮、趙秉鎬、徐相駿、李龍雨。

命訓局別騎隊哨官,依把總實職例,以參上施行,次次遷轉。以廟啓也。

1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召對。

1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翰林召試,取李承洙、趙秉鎬、徐奭輔、金永珯。

以閔致庠爲公忠道觀察使。

1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召對。

京各司、各營進丙寅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營、總廳時在,黃金九十八兩五錢二分、銀子八萬九百三十六兩七錢九分六釐零、文九十九萬五千一百六十八兩七錢八分零、綿紬七十三周三十九疋二十八尺零、木一千九百八十一同十六疋十一尺五寸五分零、苧三十一同三十一疋零、布四百二十一同二十九疋十四尺五寸七分零、米五萬一千五百五十二石一斗五升五合五夕四釐零、太一萬一千一百五十三石四斗一合七夕零、田米一千一百七石十一斗七合九夕零、皮雜穀三萬八百二十五石四斗零、黃密二千三百七斤。〉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二十七人。〈中官金寬國、楊根尹培、西原孫啓亨、江東尹海東、李聖哲、襄陽金弘禮、金始翼、伊川元鍚昉、鎭安金洛行、興陽沈得文、安東朴啓漢、金海權仁孫、金順永、善山李馥春、仁同李源極、池益漢、吉州李東麟、漆谷李東赫、梁山鄭壽龜、盈德崔尙權、山淸金雲龍、慈仁安東學、海州文道彦、成川羅鍚政、金洪圭、大邱李光億〉

二月

2月1日

初一日,乙酉。日食。

進講。

2月2日

初二日。進講。

2月3日

初三日。進講。

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謄報,則以爲:『留館公一代官率日人九十餘名,以公米木愆期事,稱以呼訴,攔出館門,直到萊府。揆以邊情,萬萬驚駭。東萊府使爲先罷黜,釜山僉使等罪狀,竝請令廟堂稟處』矣。館留日人之攔出,固匪今斯今,而今此踰界,直扺府內,誠亦可駭。其所藉口,一曰經年愆納,一曰科外作錢,一曰代錢相計也。交隣貴在孚信例給,宜遵約條。亟令營邑爛商釐革,俾無襲謬之弊,秩秩區別,消詳報本府施行。公米木之未給條,嚴加督捧,不日入給。董飭接濟,自有其道,而彼其冒犯攔擾,責備之地,誰執其咎?該府使徐璟淳固尙勘處。而今當諸條釐正之時,不可付之生手,姑爲安恕。釜山僉使尹鍚萬、豆毛浦萬戶李命渙、開雲浦萬戶朴敬謨,關阨之任他擅越,雖不無失防之罪,本事惹鬧,旣非所掌,特爲分揀。訓導別差,開導、責諭,皆是任譯之責。而不得斡旋遮住,則何可免重罪乎?然而今方有事,亦使之戴罪擧行。凡於入給也、釐釐也,或有從中奸弄之端,卽施梟首之律。館守日人之違約攔出,請令任譯等據理責諭。」允之。

2月4日

初四日。詣太廟、景慕宮,展謁,仍歷拜于麟坪大君祠宇。敎曰:「來拜廟宇,感慕尤切。其祀孫李沇應,禮曹參判除授。八壯士子孫,亦不可無示意之擧,令該曹問名調用。」

敎曰:「予舊學于今洪川縣監高奭鉉。而聞其子方赴監會云。特付榜末,以示予眷眷之意。」

敎曰:「昨秋洋擾時,向義募赴、捐財助納者,多出於璿派人中。苟非磐石之宗,與國同休戚之心,則何能若是乎?甚庸嘉尙。年前式科,旣有宗親諸人,竝付會榜。莫重大比,不宜更有此擧。而今番則不可無示意,亦爲一一許付於榜末。」

2月6日

初六日。御春塘臺,行春到記。講,進士李章翊、幼學金正浩;賦,幼學李元用、金裕行,竝直赴殿試。

以李敏庠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2月7日

初七日。進講。

召對。

2月8日

初八日。進講。

召對。

2月9日

初九日。進講。

召對。

營建都監役所火。

平安監司朴珪壽以「義州府民朴在敏之父孝彦,壬寅,被打於文美叟致死,告官成獄,己未正月,越獄逃躱,昨夜捉得。兄弟三人,竝力刺殺,令該曹稟處」啓。刑曹啓:「殺人之法旣嚴,復讎之義且重。請詢大臣處之。」詢議于大臣,左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柳厚祚議:「彼有必償之理,此有當復之義。擅殺之杖六十,豈非旁援者乎?以此議律,恐合欽恤之政矣。」允之。

命釜山薪炭錢蕩逋條給代九千六百八十五兩,以戶曹新鑄錢下送。因該道狀請及政府覆啓也。

2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召對。

敎曰:「景福宮役事,幾乎過半,而際此失火,許多木物之燒燼,萬萬悶然。從今以後,戶判逐日赴之,專管監董,使之斯速竣役。」

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曺錫輿狀啓,則以爲:『鐵原府下吏白玄奎,冒法防結,恣意乾沒,各樣公貨之推移犯逋者,爲二千八百七十餘兩。屢煩董飭,尙不備納,依律處斷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防結而至於犯逋之夥多,揆以邦憲,毫無可恕。罪人白玄奎,令防禦營梟首警衆;公逋充完之方,令道臣從長措處何如?」允之。

以宋近洙爲判義禁府事。

2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召對。

以吳取善爲判義禁府事。

2月12日

十二日。敎曰:「聞營建所失火時,總戎使申命淳能自牽走馬,急到救火云。七十老將,矍鑠可喜,而奔走效誠,亦甚嘉尙。特爲加資。」

敎曰:「京外武備事,已有所飭敎。而自廟堂,內而各營,別遣摘奸,外而各道,別關申飭。至於武庫與月課契搗藥、造銃,萬不成樣云矣。迨此時,若不亟用一律,非但法無可施,究其源則驅我軍於必死之地也。斬一人而活我幾千萬軍之命,亦立法之第一務。摘奸後如有執端,亦自廟堂分付該營,先斬後啓。」

敎曰:「生進覆試,隔以不遠,姑未知公私之果何居,而考試之難平,程式之不明,尙可曰古式然矣。至於物色而取之、關節而圖之,今其弊,又在考試程式之外。每經一番科事,輒失一番人心,爲試官者,苟能一心秉公、精白對揚,安有是也?雖以士子言之,將欲以出而事君,而幻弄鑽刺,先犯罔上之科,其將何所藉手?爲父兄者,亦敢曰在家不知乎?大扺試體之不公,士趨之不正,謂予一人可以欺蔽而然乎?無所畏憚而然乎?事後傳聞,若或一毫涉私,是不可以人理、臣分責之。科場作奸之律、王言不信之罪,隨其現發,斷無容貸。予言不再,其各知悉。」

2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召對。

敎曰:「監司到界後,進上物種,此是元進上外私獻也。從今永爲蠲減事,分付。」

2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柳芝榮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召對。

命喬桐防營支放所需錢四千四百兩,以戶曹新鑄給代,自明年爲始,以鎭撫營蔘稅錢中劃送。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則『昨秋潛水軍上送時,領去將校鄭仁敏、金仁得、黃信中,沿路作弊,官長莫敢制禦,閭里如逢亂離。合施當律,令廟堂稟處』矣。今若諉以旣往,不之用法,何以嚴師律而鎭人心乎?丹城在囚三罪人,令右兵使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又以貢市人詢瘼覆啓:「水鐵契貢人等以爲:『京外水鐵店處與坐市,依舊例分錢收捧,潛商及暗設禁斷』事也。令兵曹及訓局論報。苧布廛市民等以爲:『進供方物數百同,而昨秋因洋擾,未及求貿。限三萬兩貸下,計除於年例受價』事也。公貨請貸,極涉猥屑,置之。眞絲廛市民等以爲:『各色八絲纓子,復舊例許捧分稅。白絲,元供上斤數,措備前毋得私相先貿。依前都賣者,嚴禁』事也。進供措備前,私貿都賣,依所懷禁。斷樺皮廛市民等以爲:『燕貿藥種,依式捧稅』事也。已有前決,置之。內貰器廛民等以爲:『昨冬回祿,砂器之逢授者,渾入灰燼,改備無路。一萬兩貸下,排年備納』事也。逢授之物種,令該曹措處;公錢貸下,置之。懸房市民等以爲:『各道毋論營梱邑鎭,竝許設庖』事也。所請無嚴,置之何如?」允之。

2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召對。

2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右捕廳所報,則『宣傳官金纉求與春川居李雲翼、楊州居李柱憲及奴億金,私鑄新錢情節,綻露。而李雲翼則知機逃躱』云矣。金纘求,請令王府依律酌處;李柱憲及億金,亦有當律,竝移送秋曹勘斷;在逃之李雲翼,令左右捕廳及各鎭營,刻期跟捕以爲施法何如?」敎曰:「此輩情犯,有何顧惜?而所謂李雲翼在逃而未及査覈,則其在審克之政,不可曰十分斷案。金纘求,令王府嚴刑一次,姑先減死,遠惡島定配;其餘,竝移送秋曹嚴刑一次,亦施島配之典。」

又啓:「向以武庫及三營武備修補事,有所別劃矣。總戎廳軍物,亦不可不一體繕葺,就戶曹新鑄中,一萬兩折計以送,使之亟速修擧何如?」允之。

以朴齊韶爲司憲府大司憲,鄭文升爲工曹判書。

2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敎曰:「生進覆試事,纔有日前飭敎矣。諸試官招致啓板前,詳諭嚴飭。」

議政府啓:「順天鎭營,今旣復設矣。廨宇修葺之節,必多窘絀之患,依向來七邑鎭已施之例,以戶曹新鑄中,五千兩折計下送,俾爲及時經紀何如?」允之。

刑曹啓:「配李柱憲于鹿島,億金于金甲島。」

以趙然昌爲判義禁府事。

2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以趙寧夏爲吏曹參判。

2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敎曰:「今年卽我慈聖寶齡六旬之年,適當生進會試矣。年七十以上人,竝許付榜末。」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以爲『東津設鎭,今方經紀,而諸般應用,以城山、龍淵、金城、黃龍四鎭革罷後,以其例劃錢米,移屬補用事,有所陳請。而籌度則此有不便之端。四鎭之當初設置,出於前人之深謀遠慮,則令忽廢郤,實爲難便。而四鎭錢米,都聚打筭,厥數零碎,無以排比,則不可不別求方略。且本營,西藩重地,緩急所恃,不過別親衛士一百名,今爲加設砲手二百名,以爲手下紀綱之僕。凡此諸事,竝當及今區劃。就本道新設城餉十萬石中,以半分條五萬石,每石一斗耗,依前收捧。則逐年應入,當爲三千三百三十三石零,以此爲設鎭、設料之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除耗雖有新式,取耗亦是舊規。而旣係軍需,終藉民力,卽其事勢之不容已者。道臣之如是陳請,必有民情之較量而然,請特爲許施。設鎭、設料之方,另成節目,報本府施行何如?」允之。

以申命淳爲判義禁府事,林永洙爲工曹判書,鄭雲龜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2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義禁府啓:「配金纘求于古今島。」

2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以李鼎在爲判義禁府事,尋爲禮曹判書。

2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2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敎曰:「新榜進士李容晳、李存相,卽予潛邸時同學之人。不可無示意,竝賜樂。」

2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御春塘臺,行人日製。

敎曰:「新榜進士金弘集,卽講官金永爵之子也。特爲賜樂。」

以趙寧夏、李載冕爲奎章閣直提學,李載元爲禮曹判書,李文永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2月27日

二十七日。承文院啓:「卽見中國禮部咨文,則『前此朝鮮錄送法國回檄內,有欲朝鮮差員面議一節,似注意於和解。第通商傳敎諸事,朝鮮、邦禁綦嚴,是否願從,中國斷不能稍有勉强,該國應悉心籌辦,不致稍涉疏虞處相應。請旨飭下禮部,「詳加酌核,卽咨朝鮮國自行,先事妥籌,計出萬全,毋稍大意。」至該國別錄所稱,未知三十一款條約何時所成,開載甚事等語,査,去歲臣衙門接據法使照會內,稱「因於朝鮮構兵,堵塞港口,暫禁商船前往。」臣等以法國條約第三十一款內開,將來中國遇有與別國用兵,除敵國布告堵口不能前進外,中國不爲禁阻法國貿易及與用兵之國交易。凡法國從中國口,駛往敵國口,所有進口、出口各例貨物,竝無妨礙,如常貿易無異等語,竝無因兩國用兵,禁止商船前往之條。當經的給照覆,引及此條,以明不能禁止中國商船之意。至此項條約,係於咸豐十年定議。所有法國約條全款及他國所立條約各款,只言中土,竝無絲毫牽涉朝鮮之處應。請一竝由禮部,將前經咨發該部之法國條約第三十一款鈔錄,咨行朝鮮國,俾其洞悉原委。由臣衙門隨時相機酌辦外,謹將現籌辦理情形,恭摺密陳。伏乞知照朝鮮國,豫爲籌畫』云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順付回撥,請轉致北京。」允之。回咨文曰:「貴部內事意承領。而鈔示條約,非頒行天下之事,本邦民情、國勢,斷不可行。仰冀部堂諸大人具由導達。」

江原監司曺錫輿以「犯逋罪人白玄奎,梟警」啓。

2月28日

二十八日。命包蔘一萬斤姑爲停減,原稅外,松、灣雜費,一切禁斷。有廟啓也。

2月29日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曺錫輿所報:『鐵原、橫城俱以峽邑,裝納兩稅出浦,至爲百餘里。民邑事力,將無以支保。特依山郡例,竝與各樣情費,許以代納』爲辭矣。旣非沿江之地,又此出浦之遠,邑勢、民力,有不可不念。依平山已施之例,特許代捧,仍令戶惠廳另成節目,以爲遵行何如?」允之。

命鐵原防營別設砲射科晝長一人,啓聞施賞,以修擧戎政,奬勸、興起之意。因道報廟啓也。

給順天府渰死人恤典。

2月30日

三十日。京各營以「各門收稅磨鍊別單」啓。敎曰:「以城門收稅補用軍需事,纔有定式。而沿江上下,私自執稅者,雖已革罷,或土豪輩藉勢侵漁,種種有之云。今此公稅磨鍊後,則尤可禁戢。此若不禁,是罔民也。自廟堂關飭於各道,如有私稅者,以私鑄之律施行。」

三月

3月1日

初一日,乙卯。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金壽鉉所報,則『白川所在本營句管穀中二百十石,昨秋以軍需,送沁都及喬桐。』而係是不虞之備,則勢不得不還充。就戶曹新鑄錢中,六百三十兩折計下送,以爲立本何如?」允之。

以李興敏爲咸鏡道觀察使,李明應爲吏曹參議,洪在鉉爲成均館大司成,金樂文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3月2日

初二日。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左捕廳所報,則『私鑄錢罪人申奎元、金千石、李仲石、安今孫、池興得等五名,捉囚本廳』爲辭矣。竝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仍以此意,關飭八道四都,如有私自設鑄者,這這覈實,依本律不分首從,先斬後啓,俾無扺法何如?」允之。

敎曰:「南延君祠宇展拜時,宗正卿入參。」

給瑞興、鳳山等邑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3月3日

初三日。敎曰:「設置邊將於水陸要害之地,關係本自緊重。廩況至薄,備禦、防守等節,每多疏虞,此是邊情之大關念也。聞新差之時,該曹執吏暗捧情債,太過其力,如有徑遞而未脫債者,則其害歸於公貨云。爲其一吏之沾漑,害及邊情,萬萬痛惡。此弊,兵判何不痛禁乎?從今以後,原當參外濫捧者,一切禁斷,必使殘稟邊將安心備禦,固我邊地事,分付兵曹。」

3月4日

初四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所報,則以爲:『赤梁、舊所非兩鎭,防結錢當爲劃給,而赤梁則今以自辟磨鍊。當用召募鎭例,兩鎭條合四千一百三十兩零,某樣措劃』爲辭矣,兩鎭旣復設矣。防結給代之方,不容不趁卽排劃。就戶曹新鑄錢中,四萬兩折計下送,使之作還取耗,以爲支放何如?」允之。

3月5日

初五日。敎曰:「國朝之創設皇壇,所以寓風泉之慕,而忠良子孫之許參享班,亦世選爾勞之義也。昭顯世子、麟坪大君之忠勤勛勩,旂常鼎彝,所不勝記。而至若尊周大義,百世之下,其將永有辭矣。予小子夙有所感于中者。自今以往,其後孫使之入參皇壇享班。」

以趙然昌爲弘文館提學。

3月6日

初六日。給旌義郡渰死人恤典。

給淸道、靈山等邑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設三日製于泮宮。賦,幼學崔鳳九,直赴殿試。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沿邑鎭戰兵船修改材木,前道臣已爲請報政府。而近自右水營諸沿松政,竝令鎭將管攝,藉託徵索,赭伐私山。聽聞駭惑,故措辭題飭於該鎭將矣。前右水使張寅植,報辭悖慢,壞損事體,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民情所宜憫恤,而一任誅求,營題初無拶逼,而肆發悖語,壞損朝體。此不可以已遞而勿論。待交代,令該府拿問定罪何如?」允之。

3月7日

初七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中宮殿同詣行禮,仍覲雲峴宮。

特擢李載冕爲同知經筵事。

以元世𤋺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議政府啓:「卽見中國禮部咨文,則『準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咨稱,具奏査閱新聞紙云,「法國主因其提督攻打朝鮮,不甚喜悅,令其兵船隊停兵。竝怪該國提督做事粗魯,不應驟擧干戈。」又云,「法國要先與朝鮮講和,不等英、美同行。」又云,「日本現有火輪軍艦八十餘艘,有興師往討朝鮮之志。」又云,「開春和暖之時,不但法國進兵,日本亦欲進兵等語。」査朝鮮與法國構兵,能否轉圜,尙難豫料。今日本又欲發兵前往朝鮮,平日與日本有無往來,曾否結有嫌隙,中國無從得其詳細。且日本之於中國旣無朝貢,又不通商。與各國情形不同,無從探悉事之虛實。原未便據爲憑信。旣經新聞紙中刊刻傳播,殊有關係。請由禮部密咨朝鮮國,訪査明確,防患未萌,竝抄錄新聞紙五條知照』爲辭矣。毋論英人、法人,其爲叵測則一也。至於日本興兵之說,未知其意之何居。而第中國之密咨先示,不可無稱謝之擧。回咨令文任措辭撰出,撥送灣府,轉致北京。今此事實亦令文任另具書契,下送萊府,傳及東武何如?」允之。

回咨文曰:「貴部咨內事意,一一承領。而竊念弊邦近緣西洋諸國迭來侵擾,仰詒上國惓惓之憂。凡係邊情不揀巨細,隨聞隨機耑咨通知,優渥隆摯。今又以新聞紙所載各洋及日本情形五條,具咨開示,諭之以確訪豫防之意。謹當戒飭邊圉、修捍關隘,逆探未萌之機,亟設不虞之備。第惟新聞紙諸條內事係日本者,有曰『新羅王之子來朝』,有曰『新羅王,降高麗、百濟,亦來降者』,東國紀載原無是事,根据失實自歸虛妄。有曰『文祿元年,遺兵伐朝鮮』云者,卽指弊邦昭敬王壬辰被兵事,而諱敗飾勝,變幻事實。有曰『朝鮮王每五年,必至江戶,拜謁大君』,有曰『往討朝鮮,因朝鮮五年一朝貢,至今負固不服,此例久廢故也。』其陽浮慕尊之習,已是可厭,誣衊汙辰之說,罔有攸極,固不足多辨。而似此可駭文字,已經目覩,亦豈忍視若尋常,泯默無言乎?煩乞貴部諒此情實。」

書契馬島曰:「弊邦與貴國隣港之衣帶只隔,汎驛之冠蓋相續,爾來二百餘年講信修好,終始無替。今春節使自北京回言聞傳說,則有日本國客人八戶順叔言:『日本江戶政府督理船務將軍中濱萬次郞,月前至上海,製造火輪船八十艘,近日已啓行回國。國中共有二百六十諸侯,至江戶會同議政,現有興師往討朝鮮之志。』八戶順叔者,不識爲何狀人,屬籍之的在貴國,旣不可詳,流寓之現因何事,又未必詰。而竊怪其捏造躛誣,恣意譸幻,公肆流播,無所顧畏,揆諸事理,實是窮究不得者矣。噫!兩國之誠信,日星可監;先世之條約,金石可透。百神共證不渝之盟,萬姓方邀無量之福,判不當以一時驟聞之謊說,遽認實際。然義在永好,情出無隱,玆庸臚述耳聞,披展衷曲,幸將右項事實轉達東武,明賜覆音。」

3月8日

初八日。平安監司朴珪壽以江界府使鄭周應、龍岡縣令兪初煥善治狀,請竝仍任。敎曰:「兩倅之實心對揚,此是臣分之爲宜,萬萬嘉尙。江界府使鄭周應,特加一瓜,施以璽書、表裏之典;龍岡縣令兪初煥,特爲加資,限一瓜仍任。」

敎曰:「公忠監司申檍遞來時,馳詣南延君墓所,奉審,仍爲行祀。祭文令文任撰進。」

3月9日

初九日。禮曹啓:「今此式年生進榜目中,安州幼學金基淵、平壤幼學黃起憲,無初試冒參。爲先拔去,其罪狀請令該曹嚴査依律勘處。」允之。

以李裕膺爲司憲府大司憲,兪世煥爲司諫院大司諫。

左議政金炳學上疏乞解。賜批不許。

3月11日

十一日。敎曰:「文蔭武堂下、守令之善治陞資人,竝以堂上朔數爲瓜事,分付。」

以申觀浩爲判義禁府事。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博川郡每被水患,疲弊益甚,昨夏大漲以後,邑基汰落,無復餘地。今若移邑於新津,則形便、民情,俱得其宜,邑與津可期蘇醒。而至於所入物力,多有願補之類,其在地利、人和,合有移設之政。請令廟堂稟處』矣。邑所以聚民,而年年水患,民不得以奠居,則邑何以爲邑乎?今此新津形便,甚叶民情,容入物力,綽有可辦,依狀請許施,俾爲移邑、安民何如?」允之。

3月13日

十三日。詣睿陵,親祭,仍詣禧陵、孝陵,展謁,詣明陵,親祭。

命謹寧君、海安君、壽春君墓,遣地方官致祭,慶善君墓,遣承旨致祭。

明陵、睿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執禮李根秀、大祝李乾夏、禮房承旨李根弼、左通禮姜鍵、右通禮宋徹萬,竝加資。

3月14日

十四日。左議政金炳學上疏辭職。賜批勉副。

3月15日

十五日。召見公忠監司閔致庠。辭陛也。

以李載冕爲吏曹參判,尹泰經爲參議。

戶曹啓:「以公忠監司申檍啓本:『溫陽郡丙寅條田稅二百八十六石所載船,二月十九日夜,逢風沈沒於平薪鎭介浦後洋。完米二百四十餘石,從時價發賣每石一兩二錢七分,合爲三百十二兩零。未拯米四十石,依法分徵於色吏、沙格等處事,請本衙門稟處』矣。裝載官溫陽郡守全光錫,色吏之代送,監官之不騎,發沿之遲滯,難免其責。而實緣事勢,無他端可執。護送地方鎭平薪僉使田重民,稅船逢風轉漂於近千里之外,意慮所不及,不當以不善指護論。裝載官及地方鎭僉使,恐合參恕。不完之數,至於此多,事涉疑怪。在囚色吏、沙格,更加嚴刑得情,發賣代錢,卽爲上納何如?」允之。

以韓敦源爲成均館大司成。

北兵使鄭岐源以「犯越罪人申益九、黃仕淸,梟首警衆;申益三等,竝爲捉囚,以待處分」啓。敎曰:「今此二漢梟警,卽是當律。而大扺我民之越境居生,罪固難恕,此無非守土之臣不善導率安民之故也。如若官令信孚,而使民各其樂業,則民何有棄其親屬、離其墳墓、冒入彼類之理乎?無非守臣之責。在囚四名,示以好生之意,特爲放釋保授;洞里統首,使之如前安堵。而從今以後,犯越之類,若還到我地,不卽來現而捕捉者,則必爲先斬後啓。若還到自現,知過請罪者,必爲安恕,施以嚴刑後曉諭。使之如前居生之意,揭榜於坊曲,使愚民咸知朝家存恤之意。」

3月16日

十六日。以申命淳爲判義禁府事。

公忠監司申檍以「恩津、論山里民家失火,一百十戶延燒。而戶布排斂數近千金,還餉分給亦至數十石。其外京商之貿米、海客之積鹽、陸運、海輸之物貨數十萬金,盡爲消鑠」啓。敎曰:「百餘戶之一時延爇,已極驚聞。而兩道都會之地許多物貨,竝入燒燼,哀彼窮蔀,將何爲生?念之慘惻,丙枕靡安。洪州牧使金鶴根,慰諭使差下,使之罔夜馳往。今下內帑錢二千兩,量其被災淺深,一一分給,趁速奠接。毋或離散之意,面面曉諭,其所措劃,卽爲啓聞事,分付。」

3月17日

十七日。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中宮殿同詣行禮。歷臨景福宮,觀覽各殿閣役所。

敎曰:「冷泉亭,御眞展奉時,以宗正卿擧行事,著爲定式。」

敎曰:「近地童蒙,試取賞賜矣。直提學與副提學同爲主試。」又敎曰:「應製童蒙崔甲龍等三十人,令該曹考例施賞。「

3月18日

十八日。敎曰:「式年文科初試人七十以上,竝許付會試榜末。」

以韓啓源爲判義禁府事。

3月19日

十九日。詣北苑奉室,行禮,還入齋殿,召見昭顯世子、麟坪大君子孫。仍御春塘臺,行參班儒生應製詩。幼學洪載順、李載悳,竝直赴殿試。

3月20日

二十日。給巨濟府渰死人恤典。

3月21日

二十一日。命嶺南假稱御史罪人李儒祥,梟警。以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有廟覆也。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狀啓:『坡州防營軍制,極其疏虞。別設軍官五十窠,設科奬勵。以射、放兩技,別立節目,每年自本牧,取居首各一人,更爲修啓,許赴殿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設科試藝,實合激勸之政,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3月22日

二十二日。江原監司曺錫輿以「江陵府民家失火,官舍及各廳、各庫三百三十餘間,邑下七洞及三面民家五百七十戶,帳籍、軍案與外他簿書及大同、田稅、騎兵、魚鹽稅之隨捧封留者,爲二千三百五十兩,而盡入燒燼。人命七十一名燒死」啓。敎曰:「窮春民事,方切憧憧,今此回祿之警,何若是偏甚也?公廨幾百間之一時燒燼,已是萬萬驚聞,而民戶之延爇,人命之爛死,又何若是偏酷也?哀彼許多赤子,旣失庇身,且乏糊口,棲遑道路,將不得以聊生。念之慘惻,若恫在己。此當有別般慰諭之擧。而道伯已爲慰諭云,今不必另爲差遣,至於賙恤、顧助之方,有不可少緩矣。公廨經紀之一萬兩、民戶結構之二千兩,竝以帑金特頒,道臣、邑宰爛加商確,凡諸施措,著意擧行。至於葬埋之節,量宜助給,而特設一壇,大招而酹之。傷者之救療,生者之安集,卽係目下急先之務。使之各奠厥居,期無顚連之患,各樣公納之同歸焦土者,竝簜減事,分付。」

詣南廟,展拜,仍詣慕華館,閱武。引見時原任大臣。領敦寧金左根曰:「治之尙文,亂之尙武,古今通義也。是以安不可廢武,危不可廢文。宮中、馬上之事,於斯二者,一或抛閣,不可爲國。然而必以文爲本,以武爲用,蓋文以知武,武不知文。雖有堯、舜訏謨政法,湯、武干戈旌旗,非文其誰能傳之於前而受之於後哉?今殿下親閱郊館,一時觀三軍之鼓進、金退之狀而已。至若用兵制敵,惟在將之得人,非人主所可身親當之事也。伏願留心於尙文、尙武而文重於武之義焉。」批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

3月23日

二十三日。以林肯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孝正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24日

二十四日。給兔山縣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詣仁政殿,行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

以閔升鎬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左水使尹善應所報,則『鍊武勸奬,莫如設科。而水軍尙無施賞之典,群情齎鬱。武士、砲手,每秋依珍島防禦營例,都試設行』爲辭矣。敎鍊技藝,不可無奬勸之政。依他營例,都試許令設行何如?」允之。

3月25日

二十五日。召見前公忠監司申檍。敎曰:「三政皆爲釐正乎?」檍曰:「軍政,近依節目,邑邑皆無弊釐正;還政,六萬餘石竝耗收捧,無縮;田政,無大段之弊矣。」

3月26日

二十六日。以朴履道爲成均館大司成。

3月27日

二十七日。給甕津府渰死人恤典。

命慶會樓上樑文書寫官鄭基世,懸板書寫官申觀浩差下。

3月28日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金壽鉉狀啓,則『靑石鎭今旣復設而通衢要衝,往來商旅宜有路稅。依京城門抽稅之例,以補該鎭支放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依狀辭許施,而定稅之節從略磨鍊,成節目報本府施行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開城留守金壽鉉狀啓,則『靑石關復設後,廩俸支放各項創始之需,全靠於新移屬之金川郡江南面。而元帳付時起田畓二百九十結零,每結稅八兩式,合錢爲二千三百二十餘兩,以爲廩料之資。各軍徵布爲一百六十三名,一竝蠲頉於京外各軍案,還穀一千三十七石零,換名劃付於本營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面旣爲移屬,則所管之政,亦不得不劃歸於本營。所請竝特施之意,分付各衙門何如?」允之。

3月29日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江界以關防重鎭,古設夏防,近置冬防。防將動勞,極爲可矜。而所謂首功之區處,不過至殘之一邊將。除其情債雜費,無益而反有害。自今夏防爲始,以伐登爲永定之功窠,歲以一差,冬防酬勞無所差殊。該府境內諸鎭中,相當一窠亦付之。冬防竝爲本府自辟,從其久勤,次序調用。而自本府望報兵營,啓聞續報于兵曹,以爲崇武、固邊之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防功錄用,原係酬勞之典,而薄窠區處,每至齎鬱之歎。今此冬夏兩防竝差之報,非不爲邊上慰悅之政。而兩窠竝許,終涉難愼,特以伐登一窠,作爲冬夏防功窠。自今六月,以首功備望,報兵曹差送,瓜朔則以一年爲定式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夏四月

4月1日

初一日,甲申。詣太廟,齋宿。

以金世鎬爲成均館大司成。

4月2日

初二日。行太廟夏享大祭。

召見回還三使臣。〈正使李豐翼、副使李世器、書狀官嚴世永〉

4月3日

初三日。以李玄翼爲吏曹參議。

命大興僉使新造兵符,定禁軍下送。因兵曹啓也。

議政府啓:「外道武備嚮奉特敎,已爲遍飭諸路。而凡係軍物,帥臣亦不可不管檢。兵營則所管附近邑與陸軍各鎭,水營則水軍各鎭,竝令商議巡營,從實摘奸修啓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4日

初四日。宣惠廳啓:「楊州牧所用儲置,以新結米斟量排劃,其餘大同,上納京廳,例也。至戊子定爲新式,原大同設劃,又有加用,則自京廳隨其邑報,量宜直下。蓋以敬奉陵園之地,供役浩繁,每患用下之不敷而然也。末流之弊,全不撙節,一切濫下,年增歲加,京廳經費將尾閭於斯。故適値臣廳諸條釐整之會,該牧儲置,依陸運諸邑大同例,從時價執錢取用,以補不恒加劃之意,有所發關矣。該牧屢煩報牒,一向相持,故費辭回題,據理開諭,過期稽滯,無意擧行。請該牧使林翰洙,姑先罷黜。」敎曰:「儲置贏餘之上納京廳,卽諸道通行之規也。以畿甸言之,敬奉陵園之所,非但楊州一邑。則爲慮供役浩繁,至有中間變通,寔出於朝家特例厚施。而全事濫下,課年加劃,以致經用之漸耗,必由官不撙節、吏緣爲奸之致。事之駭歎,莫此爲甚。設有用下不敷,營邑爛商,隨時措處,不患無其道。自今爲始,楊州牧大同,依高陽郡例,設劃以給,諸般應役,使之專當擧行,毋得加請於京廳事,定式施行。該倅論罪,特姑置之。」

4月5日

初五日。給靈光渰死人及鎭川縣燒死人恤典。

4月6日

初六日。覲雲峴宮。

敎曰:「藥院副提調率御醫,不離待令于雲峴宮。」

又敎曰:「自明日,都承旨進詣雲峴宮,朝夕問候以來。」

4月7日

初七日。以李鍾承爲左邊捕盜大將。

4月9日

初九日。設式年文武科殿試于春塘臺。文,取金正浩等四十六人;武,取李敎述等八百十三人。

命新及第金裕行,賜樂,淸原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4月10日

初十日。以李寅奭爲司憲府大司憲,金世鎬爲司諫院大司諫,李㘾爲弘文館提學,李豐翼爲漢城府判尹,李寅命爲成均館大司成,鄭雲翼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敎曰:「大院君患候,遄臻常和,煎灼之餘,萬萬慶幸。自今日問候承旨置之,藥院副提調及待令醫官,竝退去。副提調洪兢周,加資。」

命新及第洪載順加資。以科前資窮也。

4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召對。

以姜㳣爲吏曹參判,朴來命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4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鎭撫使李章濂狀啓,則『永宗之降爲新資窠,出於一時變通,而周察形便,實爲沁都咽喉之地。該僉使申孝哲方築城於要害等處,將成雄鎭,群情亦願復設。請令廟堂稟處』矣。形便、物議,俱合復設,依所請陞爲防禦使。該僉使申孝哲殫誠修擧,優績旣著,仍令察任何如?」允之。

命星州牧軍器偸賣人朱性進,梟警。以慶尙右兵使任商準狀啓也。

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江華府押上罪人李致祥,到底窮覈,卽沒覺癡狂之漢,而掛書都下,叩喝官門,渠皆自服』云矣。不可晷刻容貸,罪人李致祥,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全羅兵使吳夏泳所報,則『蘆嶺以南二十三邑束伍軍兵都聚,試取於本營,優等二人直赴殿試,之次一人直赴會試,自是定式。而昨年又設火砲科一窠。自今秋爲始,以柳葉箭、片箭、騎芻、鳥銃四技設行,優等、之次外,各一技沒技者,竝令直赴』爲辭矣。各道設技之或行或否,固是隨時通變之政。今此帥臣所報,亶出於奬勵武藝之意。依所請許施,而試取之際,務從精實,俾無淆雜之弊事,另飭行會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兵曹草記,則枚擧咸鏡前監司金有淵狀啓,以爲『慶興府新募砲手一百六十名,設置一廳,分作兩隊,使之節制,則不可無料布之資、激勸之政。而係是軍制變通,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處』矣。該府以邊圉重地,此時防守之策,儘莫如募置砲手。其餼料之需、奬勸之方,竝令道帥臣爛加商確,從長啓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允之。

命私鑄錢罪人李奇化、金辰成,使完營梟警。以議政府啓也。

4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4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召對。

兵曹啓:「永宗復設防禦營,命下矣。京畿之水軍防禦,今爲二窠,則宜有左右之別。永宗以左防禦使,喬桐以右防禦使,請下批。」允之。

以宋廷和爲禮曹判書,韓正敎爲判義禁府事,申桓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4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召對。

4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召對。

敎曰:「文科新及第閔謙鎬、金裕行,竝副修撰除授。」又敎曰:「武科新及第李昌鎔,賜樂。「

4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召見咸鏡監司李興敏。辭陛也。

以金世均爲禮曹判書,李祉秀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4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4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敎曰:「洪州以湖沿雄邑,素稱難治。而挽近以來,吏不稱職,民不知官,吏鄕之濫猾,豪富之武斷,可爲一道之最。苟非其人,無以爲治。富平府使韓應弼,特爲除授,使之悉心對揚,革謬抑强,俾立紀綱,以戢頑蠢。」又敎曰:「富平亦係畿沿海防,不得不擇定其倅,朔寧郡守金秉薰,除援。「

命復設輸城獨守將。因北兵使狀請,有廟啓也。

以任興模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召見公忠道暗行御史洪澈周。進書啓:「罪舒川前郡守兪邦柱、忠州前牧使閔禹世、西原前縣監金益鼎、連山前縣監李燮奎、瑞山前郡守鄭在箕、堤川前縣監柳南珪、禮山前縣監尹致愚、懷德前縣監宋在誠、利仁察訪李碩寬等;報恩郡守金樂均,賜璽書、表裏之典;洪州牧使趙秉老、天安郡守洪祐慶、大興郡守鄭基永、沃川前郡守朴鳳夏、黃磵縣監金炳憲,竝襃施陞敍。」

4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朱書下批:「公忠道暗行御史別單中,土豪李箕老、宋一憲、李敏愚,竝遠惡地定配;李祖冕、李敎昇、趙章熙、李深汝、成致德,竝遠地定配;金商圭、趙然應、宋秉範、金箕旭、金孟魯、尹滋昌、金灝根、鄭福吉、崔奎錫,竝定配。公忠監司閔致庠,同義禁加設單付。前政言南宗斗、前府使黃鍾奭、前承旨李容學,竝自該府嚴刑定配;吏屬防結犯梁長源,島配。」

4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敎曰:「湖西繡衣,才復命矣。黜幽陟明,其必到底對揚。而前道臣遞歸,適在此時,幾年按察之餘,亦當有多少領略者矣。時原任大臣會于政府,招致前監司申檍,使之悉陳聞見,昭詳以聞。」

4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以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仁同府使金東奭、前參判張仁遠、僉使張斗衡,襃奬」事。敎曰:「兩人出義,蓄積千斛,以備陰雨,萬萬嘉尙。前參判張仁遠,加資;前僉使張斗衡,防禦使待窠差送;府使亦爲加資。」

議政府啓:「謹依下敎,招致公忠前監司申檍,使之悉陳聞見,則以爲『繡啓臚列,別無差爽。至於忠州前牧使閔禹世之諸條捐廩,實爲九千二百餘兩,而繡啓則曰五千三百餘兩。以査起結濫執言之,自巡營結數分排,昭昭無疑,亦自邑傳令各面,使民無不知者。則吏奸、民冤,緣何有之乎?西原縣監金益鼎,大同剩餘錢三千八百兩,營邑議定,以昨年結價中,除給於結民,査起結爲八百二十結,而三百餘結,補給於面不足條。吏屬奴令,奚暇作奸乎?連山前縣監李燮奎,本邑大同積致逋藪,不得已狀請,蒙詳定特施,督刷逋欠,所捧米二百石,竝皆作錢,詳定上納。而收逋時,從時價捧納,然後可充積年未納之數,勢固然矣,似不可以此爲責』云矣。近日外邑風習,專事搆捏,不無傳聞之異同。而前道臣條陳,旣有的據,三倅罪犯,自歸落空。而繡衣論列,事體不輕,竝令攸司拿處。取見土豪列錄冊子,則梁長源罪目中,有一二句語之不審者矣。該御史洪澈周,施以譴削何如?」允之。

4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以徐承輔爲成均館大司成,申正熙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命武科回榜人前五衛將李周翰,成給花牌。因兵曹啓也。

4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扶餘縣還逋耗作,辦納無路,或廳徵,或族徵,又或挪移新結,僅僅塗抹。而逋還雖蠲蕩,挪移不能革謬,今年當納大同米中,不足爲六百石矣。又若秋後挪移充納,則明年不足,當不止此數。不可不及今變通,不足條六百石竝船價條,特許詳定代納』爲辭矣。由還逋而至於挪移新結,由挪移新結而至於正供見縮,輒曰勢無柰何,而遂請格外之施者,寧有如許事體乎?設或有他邑之可援,判不當視以爲例矣。然而該縣積久謬弊,若不如是通變,則果無以完充故也。依報請,大同米六百石竝船價,特許代納,俾責成效何如?」允之。

4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4月27日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公忠道暗行御史洪澈周別單覆啓:『其一,道內還總今爲六萬二千八百二十石零,而朝飭截嚴,還弊已淨。獨瑞山郡昨冬未收爲三百餘石,實緣該倅之不能董飭,亦不無倉吏之弄奸。故該吏另加嚴治,然顧今還穀無異新創,列邑末流之弊,難保必無,別般嚴處』事也。糴糶,有國之大政。年前更張之後,宜倍警惕,而尙有未收之邑者,揆以法意,寧欲無言。令道臣嚴飭列邑,一切準捧。而若有虛勘之弊,該守令論斷,施以當律。『其一,軍丁之冒頉者,近因朝令,雖有査得,洞布、結布俱非經法,寔是姑息之計。別般懲創,然後軍額可無疎虞』事也。軍丁之或許洞布,寔出於權宜之政。令道臣參互事勢,從長措處。『其一,守令遞等後,不報加下,爲吏屬不食之逋,關飭道臣,更毋敢有加下之弊。而如有之,則一一徵出,無至憑此爲逋』事也。遞等後債負査報,朝飭不啻申複,而況年前慈敎極其截嚴,曾未幾何。又復解弛,歸之吏逋者,寧有如許事體乎?若或循私掩覆,則先自道臣論責之意,行會。『其一,稅賦之當春收納,自是例也。而每緣吏屬偸弄,延拖至秋。大同一款,永爲嚴禁春夏間上納,而若違越,則該守令論勘』事也。正供元有定期,收納率多至秋,由於吏焉售奸、官焉襲謬者也。揆以稅法,寧不駭然?依繡單關飭道臣。『其一,軍器、戰艦,因朝令修補,而別下錢分排於各邑鎭。然物財不贍,畢竟斂民乃已。且安眠島松木烙給時,水營裨將及監色等情費不些。別般措劃,無至擾民,俾速竣事』事也。兵械、戰艦之修補,旣有別下帑金。營閫、邑鎭宜其彈力訖工,而將至斂民云者,萬萬駭然。除非自願助納,而或有橫侵之入聞者,一切施以贓汙之律。島松烙給時,許多貽弊,嚴加禁斷之意,關飭道帥臣。『其一,西原縣補弊錢,卽納布需用者。而每結或四兩或五兩收斂,果是切骨之瘼。故詳査軍總與上納之數,以三萬兩酌定,而每結不過爲二兩七錢零矣。該縣監瞞報巡營,四兩式如前收斂,大爲結民之冤』事也。民生之困瘁,莫甚於結價之無限節。而繡衣所陳,必有參酌而然。自巡營嚴飭該邑,亟去舊謬,使結民無冤何如?」竝允之。

進講。

召對。

4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以鄭基世爲判義禁府事,朴承儒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4月29日

二十九日。次對。右議政柳厚祚陳勉聖學,仍曰:「故副提學李埈師事臣先祖文忠公成龍。篤學、踐實,淵源有自;忠言、嘉謨,簡策具載。蓋當宣、仁盛際,蔚爲一代名臣,而嶺以南高山景行之思,至于今未已者也。故監役李瀷,學貫天人,識淹古今,踐履、造詣,經術、文章,寔命世之大儒也。在英廟盛際,薦授繕工監監役,不就,退而著述,嘉惠後人。方洋書之始至,痛辨詖邪,劈破源頭。學問之正、見識之明,大有功於闢衛,而尙闕表章,誠爲欠典。贈左參贊安鼎福,卽李瀷之高弟也。學問純正,踐履篤實,以桂坊及登書筵,正廟嘗詡以屢資顧問。逮夫甲辰,洋書一出,駸駸有染汙之弊,則爲作《天學考》、《天學或問》等書,嚴辭以辨斥之。純廟辛酉,因臺疏,特贈左參贊。蓋其廓闢之功,厥有師承,而爲世敎裨益者,多矣。李埈、李瀷,特贈正卿,施以節惠之典,安鼎福,亦爲一體賜諡,恐好。」允之。

五月

5月1日

初一日,癸丑。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狀請,樁留還穀中。限折半分給窮民矣。三萬二千一百七十餘包之全數樁留,寔出於經遠之圖。而昨年防秋,民力已絀,窮夏艱食,倉粟可資。依狀請量宜派給,以爲除耗改色之地。而分留之際,奸弊易生,令道臣另加操察,俾得以實惠下究,秋糴時,從實準捧後啓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以韓啓源爲判義禁府事。

以李熙完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給白川等邑渰死人恤典。

5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對。

召見前咸鏡監司金有淵。

5月3日

初三日。進講。

召對。

敎曰:「判府事金炳學,復拜相職。」

左議政,金炳學。

以尹善應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沈永奎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5月4日

初四日。命當百鼓鑄,今十五日後撤罷。

諭左議政金炳學曰:「自卿釋負以來,不第予心之悵然有失,聽之輿誦,咸曰『卿不可以久於其退。』此予所以克循大同之論,復授中書之任者。況卿已試之績,厥有莫揜之美,予安得不畀卿,卿安得不輔予乎?爲民、國幸,爲卿、大夫幸,是豈阿好而然?斷斷從實際來言,不以文,須卽膺命。」

5月5日

初五日。進講。

召對。

5月6日

初六日。左議政金炳學疏略:「臣西樞肅命,甫一個月餘,中書除書,有隕寢夢之表,不知聖明注意之攸在。而不以臣不肖,嘗置三事之職者,姑且試可也。非臣湔劣有一善之可紀,足以句當大小之事而然。旣無覯畫之鬯明、展拓之布濩,可謂試之不效矣。滋欲以已試者,更試而不已,是其宿踐可藉云爾。則凡於匡弼、董正之責,亦奚補之有也?譬如荷千勻騁長途,遇淸凉館舍,一解衣安息,忽復泰山之重來壓已頳之肩,欲放不下,欲擔不擧,顚仆溝壑,其理灼然。臣之所處,何異於此?伏乞聖慈亟鐫臣議政之銜,俾究生成之澤,以幸公私焉」云云。批曰:「試可而驗其效,凡百有位,孰之不然?而卿於謨謀、慮憲之地,國耳、公耳,斷斷之誠,此固已效,燦然有不可揜者矣。月前勉諒,寔出均勞佚之意,而以卿績庸,久占優閒。揆之事理,無有是處。予所以終始惓惓,不待夢卜,而況宿踐也?卿何必備禮巽讓爲乎?君臣之間,貴相知心。卿其諒之。卿其諒之。」

進講。

召對。

命禮曹判書金世均、大護軍申錫禧、吏曹參判姜㳣、護軍趙性敎,講官加差下。

5月7日

初七日。進講。

召對。

再諭左議政金炳學曰:「昨日偕來之命,意謂卿犂然起膺,經宵側佇。竟失所圖,予心惄如,不知爲計。卿若以纔解旋授爲逡巡之端,則論道、經邦之地,獨可以朝授暮解。且況國事之安危,亦係家計之休戚。則以卿平日憂愛之誠,寧忽斯理也?勇往直前,期有所濟,使家國事計,與榮而與幸者,卽卿不可已之義諦。此予所以望卿者切,賴卿者厚矣。玆庸申諭,宜念駕屨之義。」

特擢兪致善爲知敦寧府事。

以洪澈周爲吏曹參議。

命麗王陵修改之節,令地方官擧行。以禮曹啓稟也。

御營廳新營火。

以李鳳億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5月8日

初八日。進講。

召對。

5月9日

初九日。進講。

召對。

左議政金炳學再疏辭職,賜批敦勉。

敎曰:「邇來輪行之疾,往往有傳聞之可憂。念彼許多生靈,不覺丙枕之屢興。其令中外,別厲祭不卜日設行。而藭蔀民情,雖在樂歲平時,尙患其不能聊生,況死者掩埋之節,其果及時而無過期乎?內而京兆,另加訪問,枚報賑廳,各別助給;外而八道、四都,令各其地方官,就最無依、無告之民,先以京司上納中,量宜劃給事,自廟堂星火知委。」

北兵使鄭岐源狀啓:「慶源前府使朴芝壽,軍器修繕,初不恪勤,專委任掌,無物可用。其罪狀令攸司稟處。都監官等,捉致嚴囚,以待朝家處分事。」敎曰:「軍物修繕,安不忘危之道也。雖在常時,固當十分改觀。況今沿邊憂虞之會,一任監色,有名無實,痛惋之極,寧欲無言。事係邊政,亦關師律,令廟堂稟處。」

5月10日

初十日。三諭左議政金炳學。

給金化、鐵原等邑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進講。

以韓聖根爲殷山縣監,池弘寬爲彌助項僉使。以戰功也。

5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召對。

5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敎曰:「近聞輪行之疾,尙不寢息云,爲民情萬萬憂悶。而營建所許多匠募,冒熱赴役,能無疾病否?發遣宣傳官,一一勞問以來,乾犒饋,令本都監從優分給。」

5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召對。

命停北評事六鎭巡歷,著式施行。以議政府啓請也。

命開城府分奉常寺,主簿、副直長各一員加設,落仕人間五窠,一體區處,永爲定式。政府因開城留守狀啓而啓稟也。

命譯官方禹敍年滿八十,今當回榜,特爲賜樂。

命祈雨祭,不卜日設行。以政府啓也。

議政府啓:「各道恤典,專爲惠澤之下究。而第其多寡登聞之際,不無虛實相蒙之歎。自今爲始,五十戶以上,別爲馳啓,五十戶以下,每朔末具由修報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泰安防營戰船四隻、從船五隻、防船一隻造成。而監董軍官鄭煥瑋、土校以下八人,效勞旣多。出身柳時默助納錢五百兩、米十石。竝施激賞』爲辭矣。鄭煥瑋、柳時默,賞加;土校以下八人,帖加何如?」允之。

又啓:「因北兵使鄭岐源狀啓,慶源前府使朴芝壽罪狀,有令廟堂稟處矣。武備修擧,朝家申飭果何如?而身爲守宰,矇未致察,不誠、不實,孰甚於此?慶源前府使朴芝壽,永刊仕版,絶島定配;座首及監色,竝捉上巡營,嚴刑遠配。虛實相蒙之弊,亦不可不念。關飭各該道臣,發遣耳目,一一摘奸,使之從實啓聞何如?」允之。

5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以金炳弼爲弘文館副提學,李容熙爲刑曹判書,兪致善爲工曹判書,趙明夏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5月15日

十五日。詣眞殿,展拜。仍詣仁政殿,親傳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

進講。

以鄭健朝爲弘文館副提學。

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覓山、漢江。

5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六典條例》纂輯所以「《條例》冊子,今旣印訖,謹進十秩,以備御覽。其餘,自本所派給於京外各衙門,仍爲撤罷」啓。

5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六典條例》纂輯時總裁官以下,施賞有差。堂上行大護軍南秉吉,加資。

館錄:趙秉稷、尹榮信、李容萬、南錫淵、金性均、權命菊、趙㙌[1]、洪萬植、李晩燾。

5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敎曰:「左右相陞拜領左相。」

領議政,金炳學;左議政,柳厚祚。

以鄭洛鉉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行再次祈雨祭于龍山江、楮子島。

5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禮曹啓:「旱乾之餘,得此甘霔。祈雨祭,姑爲觀勢設行何如?」允之。

5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領議政金炳學疏略:「臣於政本重地,凡再誤明命。而始托屢辭不獲,終諉荐瀆,是悚復叱,旣反之。馭臣之計,誠愚且妄矣。迺者元輔特旨,又何謬及於萬不近似之賤品乎?夫三公等耳。承弼、匡濟,均之爲百責攸萃。而首揆之序而陞,其必名德、猷爲,績庸勤勩,標今而有辭,詔後而無愧,然後上可以輔導君德,下可以綜理庶務。若臣器局,果足以周乎物,聞望、計慮,亦能坐鎭而通變乎經濟歟?臣嘗陪奉於講幄、賓筵之列,承聆特達之敎者,屢矣。聖學則好問、求益,而臣無一言仰贊;民事則如傷、若保,而臣無一籌所展。絲毫報補,蔑有可稱。今其竿頭之步,更無回旋之所,而恬然首居於判不承當之地,綱闕絲棼,帆傾軸折,卽亦必至之勢。此其罪,尤當何居?而於公家事計,奚益之有?惟聖明有以照燭之,將臣上相之命,亟許收還,仍賜斥退。」批曰:「以授卿元輔之任,政爲元輔之重而然也。予所以委畀卿、仰成卿,亦爲元輔之重而然也。卿則有進而已,無退而已。其勿過辭,副予至意。」

鎭撫使李章濂狀啓:「順康園守奉官林在植,白米一千石,禮山縣進士張胤植,白米五百石,納助軍需。襃賞之典,令廟堂稟處事。」敎曰:「林在植,守令除授;張胤植,肇慶廟參奉權設單付。」

5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以南秉吉爲判義禁府事,金世均爲弘文館提學。

命私鑄罪人李士善,押送完營梟警,金義煥、白元圭,以同參罪移送秋曹,嚴刑遠配。以捕廳所報,有廟啓也。

5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都堂錄:趙秉稷、尹榮信、李容萬、南錫淵、金性均、權命菊、趙㙌[1]、洪萬植、李晩燾。

5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兵批元仕司果之每都政取才區處,所以寓勸奬、督課之意。而雜技司果之迄無歸屬,亦不可不念。六臘月一體試才,取其優等,而如未滿矢數,置之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江原監司曺錫輿狀啓,則『三防一路通北要衝,地形、物議俱合設鎭。城廨營造卒伍衣、料,自營拮据,各樣軍器,月課新備中,量宜分送。餉需假量以還耗二百石,年年排用,而必有六千兩,作米二百石,然後僅可彌縫』云矣。該鎭方略,旣有料量。新鑄錢六千兩下送,使之作穀取耗支放。鎭將以別將稱號,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東萊府使徐璟淳狀啓,則『大差正官,以砲銃、刀劍等物,通其有無,互相求貿、講信事,接慰官及譯官下來接待』爲辭矣。戎器之交貿,差价之煩請,大非約條本意。邊情攸關,安有如許事體乎?使任譯據理曉諭,卽爲還送何如?」允之。

以尹敎成爲禮曹判書。

5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以尹致聖爲吏曹參議。

5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再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施賞有差。

5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以李明應爲吏曹參議,金益文爲禮曹判書,丁昌夾爲司諫院大司諫,韓尙烈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大護軍鄭文升等聯名疏略:「臣等,先祖文忠公夢周之祀孫,以同宗德永之子植,啓請立后,至蒙齋郞之恩除。而今忽出家爲僧,不得已罷歸。本宗更欲立后,而事係倫常,不敢擅便。伏願聖明特允臣等之請,令臣祖主祀無替」云云。批曰:「事係常情之外,謂之狂易可矣。所請依施。」

5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春間館守之攔出,旣不能嚴防之,今番差員之來請,又不能嚴斥之,任譯之其不事事,甚涉可駭。至於我國書契之傳致也,每以字句點退者,此亦任譯輩巽劣而然。訓導爲先汰去,待交替,令該府拿處。其代,自該院勿拘擇差,罔夜下送,以誠信做去,俾無葛藤之弊。如是而猶復攔出,則各該鎭將,嚴加團束,必防乃已。而雖以公米木言之,宿弊已革,入給無滯,則面議萊府等說,大違格例。任譯輩苟能善辭開諭,安有是也?若以約條以外之事,又或煩請,此其罪專在訓導矣。當以師律論。此意三懸鈴行會何如?」允之。

司譯院啓:「釜山訓導金繼運前後昏繆之罪,自政府旣請汰拿矣。此時此任,不可循例塡差,前訓導安東晙,使之起復擧行何如?」允之。

以姜夏奎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5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召對。

5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召對。

六月

6月1日

初一日,癸未。進講。

召對。

6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對。

敎曰:「各營軍需,所以備陰雨者也。爲將臣而節財裕食,則國可以安矣;爲將臣而濫用、生逋,則國隨以危矣。有國安危,亶在將臣之職與不職。國安與安,國危與危,其必講之有素。而近聞營貨之爲各等加下,數甚不少云。此非人人皆然,則固當區別還徵。而徒擁虛簿,便成故紙,亦旣久矣。昧爽以前,凡名載鬼錄者,特許蕩減。此是奉承慈聖下敎者也。繼以典守之必恪、必勤,卽惟曰『秉彝也,報答也。』若或藉此爲恃,復蹈前轍,不可以臣分責之。咸須知悉,十分惕念。」

6月3日

初三日。進講。

召對。

敎曰:「春糶、秋糴,有國水旱之備也。邇來穀總,月減、歲縮,所以有昨夏作還之擧,而立本旣少,未可以復舊論矣。就新鑄中,嶺南六十萬兩、湖南四十萬兩、湖西三十萬兩、海西十二萬兩,折計下送,使之作穀。趁今分俵穀名,以戶曹別備懸錄,而見今夏節已晩矣。秋後取耗,實是行之。不得者,當年則特許除耗排捧。至於派給之節、典守之方,方伯、守宰另加糾察,實心對揚。而分錢、粒米,若或虛實相蒙,澤不下究,亦當有別般擧措。自廟堂嚴加申飭。」

敎曰:「麗王陵之三年一次遣禮郞奉審,卽定典攸在。而近聞兆域之荒蕪,儀物之崩頹,在在皆然云,甚非所以守護之意也。見今修補等節,不可一任虛徐,容入物力自度支輸送。仍令守臣涓吉始役,專管監董。而繼此樵牧之禁、封築之方,毋或疎忽,各別擧行。」

議政府啓:「當百錢向旣撤鑄矣。新舊參互,見方流布。而卽聞小錢之積置市肆者,由來甚多云。雖未知緣何流出,而以其法禁所在,徒歸吹鍊鑄器之資者,還涉無謂。今若一體通用,則公私去來之際,亦有紓力之方。以此意知悉中外,俾得從便行用何如?」允之。

以朴昇壽爲吏曹參判,曺錫雨爲工曹判書。

6月4日

初四日。進講。

召對。

召見全羅道暗行御史尹滋承。進書啓:「罪前監司趙在應、光陽前縣監李有善、康津前縣監趙載升、長水前縣監李羲道、全州判官趙容在、同福縣監尹弘求、綾州牧使呂重燮、寶城郡守申錫源、樂安郡守柳完根、錦山郡守李鳳沼、臨陂縣令趙興林、前縣令金在重、康津縣監柳海魯、南平縣監南弘重、興德縣監崔遇基、順天前府使黃鍾顯、古阜前郡守宋永老、咸悅前縣監金復容、求禮前縣監閔致魯、靑巖察訪愼㘽佑等。扶安縣監李雲弼、玉果前前縣監鄭華錫,施以璽書、表裏之典。茂長縣監趙永和、茂朱府使尹性善、昌平縣令李種信、龍潭縣令洪秉僖、萬頃縣令李秉一、玉果前縣監金度根、務安縣監韓致肇、前縣監徐元輔、泰仁前縣監徐相鈺等,竝襃施陞敍。」

6月5日

初五日。特擢尹滋承爲都總府副總管。

進講。

敎曰:「卽見湖南繡衣書啓,則所謂洪鍾聞之恣行不法,何若是無嚴、無憚也?究厥罪犯,萬戮猶輕。而姑從末減,特貸一縷,具格押送全羅監營,令道臣大會民人於沙場,嚴刑二次後,南固山城圍籬安置,以謝南民。雖以前監司趙在應言之,厚受國恩,自畿而南,圖報之念,宜倍餘人。而任他權裨之蔽聰,致此全省之受害,矇不覺察,誰執其咎?法意攸在,固當重勘。而爲念全保世臣之義,施以竄配之典。」

6月6日

初六日。進講。

召對。

特擢李建弼爲都總府副總管。

戶曹判書金炳國疏略:

唐臣陸贄告其君曰:「審察群情,所甚欲者,先行之,所甚惡者,先去之。」噫!臣以爲今日群情之所甚惡者,莫先於還餉。而未可遽議去之。自五六年來,廟朝之上慥慥乎釐正之政者,大扺附之於損上、益下之義。畢竟蠲蕩,以千萬計,則封樁枵而經費絀,民亦未蒙下究之澤。昨年發帑金,補缺存本,是豈可已不已也?資水旱而備陰雨,於是焉存矣。伏見日昨傳敎下者,三南、海西,追贍昨夏不敷之數,仍除今年當捧之耗,凡在瞻聆,孰不欽頌?而救弊之責,未能早講,生弊之源,自循舊謬,恐有欠於經遠之宏圖。必也斂散有法,典守惟勤然後,民國當興受其利矣。臣嘗以朱子社倉之法爲必行無疑、永遵無弊。其言曰:「夏受粟於倉,冬則加息,計米以償。歉蠲其食之半,大饑則盡蠲之。凡十四年,以元數六百石還府,見儲米二千一百石,以爲社倉,每石上取耗三升。十家爲甲,推一人爲首,五十家則推一人爲社首。惟其管攝在民,吏不得操弄,故民皆便之。」今之民猶古之民也。竊聽於閭里、畎畝之言,往往有盻望於社倉之設。臣適忝大農之穀,別備之穀,又命置籍於臣曹,乃以群情之所甚欲者,椌陳。伏乞下臣此章,令廟堂諸臣爛確,如或言有可採,亟令行會于諸省。以頒下錢一百五十萬兩,排攢郡邑,竝與昨夏立本之穀,創設社倉,將見朝家之澤廣被而永賴焉。

批曰:「此是有國經遠之謨、生民安保之策。而況有朱夫子已試之法乎?入稟慈聖,承有必行之敎矣。當有處分,卿其諒之。」

敎曰:「戶判疏,有司與句管堂上,就議廟堂,凡所設施,講定節目,斯速行會。」

竄趙在應于中和府。

6月7日

初七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頃因北兵使仍駐行營,啓稟行會矣。卽見北兵使鄭岐源所報,則『解氷已過三朔,姑無邊警。且本營以沿海重地,經歲空虛,實爲疎虞。富寧以南四邑親騎衛等,都試之設行,例在八月。而若一任仍駐,許多武士之徵發遠赴,事勢難便,以還駐本營』爲辭矣。』北閫之仍駐行營,此時留防之不容不然。而今旣江氷已解,且無邊虞之可言,都試武士之徵發遠赴,亦所當念。依報請還駐本營何如?」允之。

以李容直爲吏曹參議,李鍾晉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6月8日

初八日。進講。

召對。

6月9日

初九日。進講。

以趙然昌爲判義禁府事。

6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6月11日

十一日。議政府啓:「以戶判疏辭,有就議廟堂,講定節目,斯速行會事,命下矣。依倣於崇安社倉舊規,參互於我東外邑時宜,另成節目以入。而今此處分,克念水旱之有濟,特軫糶糴之生弊,以經遠之謨,施究惠之策,公私互資,民國永賴。此誠備預、固本之盛德、仁政。聖旨纔降,不勝歡欣、攢誦之至。待節目啓下,行會于京畿、三南、海西五道道臣,頒干列邑,使各眞、諺翻謄,村里、場市之間,一一遍揭,俾無一民不知之歎。而此其大略也。仍令邑倅廣詢民情之利病、深商事勢之便否,如有不得不推移增損之,難以營邑擅便者,具意見報于巡營,以爲轉報本府稟處。萬一有分排不均、措處失宜,則便民者適足以厲民。該守令從重論勘,不飭之道臣,亦難免重究。以此嚴明知委,俾各悉心奉行何如?」允之。〈節目:一,社倉以土窖,設於各面大洞中,人戶最多處。一,本倉不可無掌管之人,必擇本面中,勤實梢饒者。一,面會薦報官差定,亦無敢自官勒定。而稱之曰社首,句檢糶糴之節。又自各洞另擇勤幹之人,以爲洞長。一,聽社首指揮,本洞斂散,使之董飭。庫直一名,亦令社首極擇其有根著勤幹者,使之擧行守直、出納斛量,一切付之該還民處。一,還分之規,自該面視各洞大小貧富,以爲差等,無論班常,參量洞分,俾無偏多、偏少之患。如有流亡指徵無處者,自該洞均排充納,而社首與該洞長,竝勘以不善操飭之罪。一,排巡分給,一從民情緩急,從便施行。一,半留半分,逐年改色,而捧還時,每石以各其姓名書牌作標,新捧與留穀,各自分儲。及其分還時,以留穀隨牌出給。一,耗條,今年因持敎除蠲,則自明年捧上,而半分取耗,一準原規,每石以一斗五升許定。代錢納于本官,自巡營都聚,具陳省上送,戶曹駄價內除,而情費切勿擧論。一,秋糴當以大米備納,而苟或米貴處,則以租粟太間準折捧上納,勿以單代許捧。一,秋捧時,每石色米一升付之社首,以備倉用,落條二升內一升屬之庫直,一升屬之吏廳,以爲勘簿與作錢捧上時文書、紙油之需。一,昨年頒下帑金作還者,自今年合捧於社倉。一,秋糴時,開倉日字,先期報官,十月內畢捧。而如有拒納者,待社首所報,自官刻期督捧,畢捧後本官巡倉摘奸。開金則封入於本官,還分時,待倉報出給。每巡幾石分給,亦爲報官。一,春秋糶糴時,分留實數文簿,坊里報于官,官報于營,自巡營都聚磨勘本府,而磨勘時,情費一切防塞,隨其現發,各別嚴繩。一,今年爲始設,或有京司別作,切勿擧論於社倉。一,社倉營建之節,令道臣另加商確,從長區劃。而視其道里與人戶,有可以數面同社之處,從民願許施。一,邑倅待畢捧,每年巡倉時,必簡率自持飯,雖一毫切勿貽弊於社倉之民。而如或有官隸誅求之弊摘發,刑配,該守令亦爲罷黜。一,某邑某面某洞設社倉,而幾洞、幾戶、斂散幾石消詳懸錄報巡營,自巡營都成冊報本府,以憑考於抽栍摘奸。一,今玆諸條,卽經遠之謨、懷保之策。一或有違越,則無論某犯,吏與民刑配,失飭之守令亦當罷黜。一,斛斗升一準戶曹鍮斛、尺量造用。〉又啓:「日前四道作穀之特除當年耗條,此誠曠典也。辭敎之懇惻,德意之優渥,大有以迓續景命,實不勝欽仰攢頌。第念此時分俵,當秋還捧,計其間不過數月頃耳。民事之艱難,亦不無軫恤者存。今此頒下錢,趁卽派給,許令待明秋收糴。則畎畝之力,可以少紓;朝家之力,可以下究。先將此意,行會各該道臣處,知委列邑。眞諺翻謄,揭付坊曲,以示如傷、若保之意何如?」允之。

6月13日

十三日。以李裕膺爲司憲府大司憲,申轍求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6日

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道暗行御史尹滋承別單。則『其一,還民切骨之瘼,卽單代小詳定移轉是已。自今一切永革,而若或襲謬,該道臣從重諭勘,任掌施以刑配』事也。單代移轉不過是刷逋權宜之政,則有不可據以爲例。況年例補弊條之混同分排,其果法意乎?收逋之元詳定,單代之切勿擧論,年例之永爲革罷。竝令該道,從長施行,俾無如前之弊。『其一,民庫濫下之弊,嚴防乃已。令道臣收合各邑節目及近年下記冊子,逐一釐正,依前報勘節目外,如或踰濫,監色竝施重勘』事也。民庫用下之蕩無限節,幾乎無邑不然,所以有向來朝飭矣。今其痼瘼,年增、歲加,吏則榷利,民自受病。另令道臣,竝依繡單施行。『其一,査徵錢之補弊民邑者,繡衣復命後,往往有還收取用,民不蒙惠。關飭該道,毋敢襲謬』事也。査徵條之捄弊各面,寔出爲民之意。而繡衣復命後,還收已分之錢者,駭歎孰甚?發關該道,著意斂散,毋或更爲還收,而萬一依舊襲謬,非但該守令之從重論勘,不飭之道臣,均有其責。竝以此嚴飭。『其一,京外吏額,原有定數,而無難毁劃。如負逋徵族之類,永爲刊汰。一遵《大典》定額,成出兩案。報反政府,分置營邑』事也。向以吏額之一遵定式事,筵奏關飭,非不申嚴。而弁髦朝令,汔此淆雜,營邑擧行,固當若是乎?州府郡縣之分等定數,依原典所載,成出兩案,報本府,反貼下送,置營邑何如?」竝允之。

6月17日

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頃因靑山鎭珍島府隊伍之變通,加里浦龜船一隻,竝與防結錢二千一百九十兩,移屬薪智島。則各樣應用,排比無路,且薪島戰船之換屬靑山鎭,恐非固圍之策。而自昨年殿最與松政,移屬水營之後,造船雜物之全責,本鎭殆無虛日。而各邑鎭船材與靑山鎭公廨材木,自水營烙給,合爲四千餘株。弊端層生,民情告悶,松政、殿最,依已例還屬巡營,戰、龜船還屬各該鎭。靑山鎭則新造戰船,共濟邊備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松政、殿最之屬彼屬此,寔出隨時通變之政,而令便、不便,亦係民情。竝依狀請,還屬巡營,戰、龜船亦還屬各該鎭。而靑山鎭戰船新造,自巡營量宜措劃何如?」允之。

6月18日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6月19日

十九日。議政府啓:「順天鎭營復設後,衙舍改建物力,錢五千兩頃已頒下矣。卽見該道臣所報,則『容入假量,不過爲三千兩,而本府使從他措劃,內下錢五千兩,還爲上送』云矣。容入物力,旣有措劃,頒下錢,請使之還送戶曹。」允之。

6月20日

二十日。以申錫禧爲藝文館提學,南鍾順爲吏曹參判。

6月24日

二十四日。敎曰:「幾日之雨,通晝宵大注矣。田疇之在在潰決,卽其必然之勢。而念彼民家之漂頹,亦不無是患。發遣宣傳官,眼同部官,一一摘奸以來。」

以洪鍾雲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27日

二十七日。都政。以金炳奎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基纘爲司諫院大司諫,宋熙正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承輔爲冬至正使,姜㳣爲副使,洪大鍾爲書狀官。

6月28日

二十八日。給漢城府頹戶恤典。

6月29日

二十九日。命禜祭,不卜日設行。

以李容熙爲總戎使。

秋七月

7月2日

初二日。以尹定善爲吏曹參判。

敎曰:「靈應斯速,積雨快晴,爲民事萬幸。明日禜祭,其令停止,報謝祭,待立秋卜日設行。」

7月3日

初三日。以宋近洙爲吏曹判書。

7月4日

初四日。敎曰:「今見畿伯狀啓,則文殊山城盡爲頹圮云。新築城堞之未滿數朔,遽爾全頹,可知其不盡工力,只事粉飾者也。各道武備之所謂一新者,亦不無徒歸文具之慮,思之及此,不勝駭歎。該府使李邦熙,有難容貸,施以竄配之典;監董諸人,令畿營分輕重嚴治。城堞修築,一時爲急,通津之代,蔚珍縣令白樂善,特爲除授,不日下送。使之專責擧行,刻期告功。」

7月9日

初九日。左議政柳厚祚疏略:「噫!臣直儱侗之一凡夫,自分爲明時之棄物。千萬不自意,我殿下特紆簡心之眷,謬加以非常之命,先故以勖率之,殊禮以奬借之。臣感激怵畏,遂乃喪廉、包羞,苟充三事,而終無一慮一籌之效,祇見其疵瘢百出、訾謷四至。此臣之當去,一也。臣本嶺外寒賤,生長壠畝,而一朝葱珩、赤芾,裒然百僚之上。是猶鶢鶋之饗鍾鼓、猿狙之襲衣冠,貽羞朝廷,固不足言。而豈不有欠於天地遂物之至仁、大德乎?此臣之當去,二也。今臣賤齒,卽古人懸車之期也。癃朽疾病,風眩、痰濕,最是貞祟。方其劇時,視聽都廢,手腳麻痺,以若證形,尙可以虛縻於政本之重地乎?此臣之當去,三也。惟聖慈,將臣議政之銜,劃行改免,俾臣任便優遊。」批曰:「今此巽牘,何爲而至也?卿則曰可去者三,而予亦有可復者三矣。夫旣先故而勖之,殊禮以勉之,則卿之不可去者一也。葱珩、赤芾,擔責且厚,則卿之不可去者二也。精力尙旺,思慮無減,則卿之不可去者三也。可去者無其說,不可去者有其義,進退之際,亦必審裁於此矣。況今雨暘時若,朝野少事,此正君臣上下勵精圖治之會也。叩卿之存,竭卿之知,益勉夾輔,幸我國事。」

7月10日

初十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東津鎭廨、城堞草創之始,僉使李鍾元,五朔勤勞,克竣鉅役。海門關防,從此增固。參奉李寬植等,出義願納,以補不足。襃賞之典,竝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東津僉使李鍾元,防禦使待窠,首先擬入;參奉李寬植,六品職待窠擬入;郭喜明,初仕調用折衝;金鼎九,五衛將加設單付;其餘,令該曹考例稟處。」

7月11日

十一日。觀象監啓:「命課學試取冊子之《袁天綱》,專是推命之方,少無資益於涓吉。故取吉日家諸方之緊要者,輯成《選擇紀要》上下卷,庶可瞭然於剋擇之法矣。自今以後,《袁天綱》置之,以《選擇紀要》試取,定式施行,而冊子自本監印出何如?」允之。

以金學性爲判義禁府事,徐衡淳爲刑曹判書。

7月14日

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館守員言「關白立儲,告慶大差員匪久出來」,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預爲差出事,令廟堂稟處,所贈宴、禮單、雜物,令該曹照例磨鍊』爲辭矣。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竝依前例差出下送。禮單磨鍊等事,亦令該曹該院,按式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7月15日

十五日。以趙㙌[1]爲接慰官。

左議政柳厚祚再疏辭職。賜批勉副。

7月18日

十八日。詣璿源殿,行茶禮。

召見慶尙道暗行御史朴瑄壽。進書啓:「罪統制使金鍵、前統制使李鳳周、慶州前府尹洪翼燮、尙州前牧使金曾鉉、晉州前牧使李恒翼、咸安前郡守白樂憲、延日前縣監尹養桂、機張前前縣監鄭泰源、慈仁縣監李章烈、英陽前縣監尹弼求、漆原縣監兪鎭國、咸陽郡守徐頀淳、昌原前府使李明錫、金海前前府使許傳、東萊前前府使姜㳣、漆谷府使朴周雲、醴泉前郡守林勝洙、慶山前縣監趙秉瑋、高靈前縣監李時翼、比安前前縣監鄭在周、慈仁前前縣監趙翼增、昌樂察訪金鼎燮、幽谷前察訪裴相奎、金泉前察訪李喆南、省峴前察訪洪贊燮、釜山僉使尹錫禹、多大前僉使許奎等。泗川縣監朴愼永,施璽書、表裏之典。大邱判官朴鳳夏、善山府使金炳愚、巨濟府使權譓、前府使朴海龜、開寧前縣監李炳一、靈山縣監南鍾應、三嘉前縣監鄭顯奭、聞慶前縣監李國寧、鎭海縣監南正祐、西生僉使李勉植、前左水虞候金思翊、大邱前營將徐珩淳等,竝褒施陞敍。」

朱批書下。「慶尙道暗行御史朴瑄壽別單中,土豪前參奉李在喜、進士柳孝睦、金龜洛、李晩泂、朴海壽、成肅源、姜福、鄭象庚、金麟燮、權寅夏、申錫輔、曺三奎、金炳昱、張文法、李有謙、金輝大等,刑配。」

7月19日

十九日。以朴瑄壽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昨秋,以『黃海水使仍住行營』事,啓稟行會矣。卽見該帥臣所報,則『見今撤防不遠,周年空營,百務掣礙,移住一款,更賜處分』爲辭矣。仍住、移住,隨時通變之政,而本營之周歲曠務,亦所當念。依定式待風高還住,分付何如?」允之。

7月20日

二十日。命東萊前訓導金繼運,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以公作米取剩營私也。

議政府以慶尙道暗行御史朴瑄壽別單覆啓:『其一,量田宜急改量』事也。邇來一百四十八年之間,不曾改量者,毋或審愼而然乎?凡於更張,宜先講究,以此意關問該道後,稟處。『其一,還穀移貿還寢,一切嚴防』事也。糶糴之受病,每因營邑吏輩之容奸而然。嚴飭該道,如有復襲前謬之弊,當該逋吏,卽施當律,道臣、守令,從重論警。『其一,習操聚點,申明舊制,各別擧行,纔有所覆啓者』矣。至於官鎭門聚點,肄律以時也,堤堰處移設,寓兵於農也,更加董飭,期有改觀之效。『其一,各山城餉穀,一一準總上捧』事也。關飭該道,使之依式上捧。『其一,漕運船大洋致敗事情明白之外,謂以螦蝕枵敗者,勿許屬公,未準年限者,使該沙工自當修補』事也。自今爲始,除其不得不改備者外,切勿限前屬公事,分付惠廳。『其一,下納米木作錢取剩,永爲禁斷,而前前府使姜㳣、前訓導金繼運,嚴勘』事也。分貿捄弊,非今斯今矣。今方到底査覈,講究稟處。『其一,逋項、丑山,俱以海邊喉呃之地,罷鎭已久,關防失利,民弊莫甚。特爲復鎭,設置別將』事也。鎭堡之有沿有革,不可以一槪論,令該道從長啓聞。『其一,左水營將士操鍊,器械完備,足爲不虞之捍禦。而校卒輩,聊賴殘薄,酬勞無施,本道鎭堡山城中一窠,許付本營,以爲激勸』事也。軍容之整肅,器械之完備,邇來創有而創聞者也。而至於鎭將自辟,亦係慰悅激勸之政,爛商便否,更爲稟處。『其一,列邑吏房例債名色,嚴立科條,另加禁斷。如有現發者,加倍計贓』事也。受賂賣任,此所謂不正名色也。一切嚴禁,若有冒犯而現發者,加倍計贓,繩以重律之意,嚴辭關飭。『其一,倭館門禁,一依約條,嚴加譏詗,隨其現發,依律勘處』事也。邊門之禁,固所當嚴,申飭道帥臣及萊伯處。隨其現捉,直施梟警。至於才行及忠孝烈,雖是各該曹之所當稟處,而若其彬郁卓異之人,宜有別船示意之擧。才行則依才行別薦例施行,忠孝烈則詳考已例,劃卽覆啓事,分付吏禮曹何如?「允之。

領敦寧金左根疏略:「臣於嶺南繡衣別單中,釜山訓導救弊事,有滿心瞿然,不容但已者。夫木作云者,就一年入給公木中,料量事勢,分數劃給訓導,使之從時直,執錢補用於公費者也。此其擧,出於不獲已焉,名色之苟簡則莫甚。而年前倭館監董之役及信行,講定也,講定物力則雖自度支如干上下,而監董則初無經紀裁辦處。蓋從前國有不恒之用,輒令該邑從長變通,毋論倉穀實留之如何,只從文簿所載名目數爻,執錢而排比,此所云別作也。自壬戌蕩還以後,當年斂散,僅爲當年用下。今緣國計之窘,徒使任譯,替當而替勘,是誠行不得之政也。臣於癸亥,待罪政府,計無所出,略仿流來已例,以甲子條,許令執錢。此出於左右拮据之無術而然也。今其繡單所列,驟論之,非不得體,而細究之,亦似未詳其事勢而然耳。然許其權宜者臣,而蔑裂到極,言其不可者繡論也,事理甚㫼。臣安得不追訟之自暴其事與實也?乞降威罰,以安臣心。」批曰:「流來已例,旣非一二遭,則當初許施,何嘗謂之不可乎?今此自引,萬萬過當。卿其諒之。卿其諒之。」

判府事趙斗淳疏略:「嶺南直指別單中,公木執錢事,臣叨忝董率,不能法守而義裁,曲循已例,致此流弊。昌悚具牘,猥效自劾,亟降威罰」云云。批曰:「當初許施,旣出已例。則今此自引,豈不過當乎?卿其更諒。卿其更諒。」

7月21日

二十一日。以李顯稷爲三道水軍統制使。

以李容熙爲御營大將。

遞接慰官趙㙌[1],以洪遠植代之。

7月22日

二十二日。以李圭徹爲總戎使。

7月23日

二十三日。敎曰:「嶺南繡衣之土豪別單,必也徧探一省,深得其端緖,然後可以臚列。而余自潛邸,聞嶺以外武斷之魁,卽金鉐、張膺杓、成在平云,而胡爲不入於別單乎?有所顧忌而然邪?間果改過遷善而然邪?不審之失,在所難免。嶺南御史朴瑄壽,施以譴罷之典;金鉐、張膺杓、成在平,竝施以竄配之典。」

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講信,差員,終不還歸」事。敎曰:「設或無例,交隣之誼,不可一直嚴斥,令廟堂稟處。」

義禁府啓:「前統制使李鳳周直指臚列,不啻狼藉,而爰辭只稱呶呶之,徒傷事面云矣。以若被論,難逭重勘,請以此照律。」敎曰:「絶島安置。」

議政府啓:「以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講信,差員終不還歸』事,有旨令廟堂稟處矣。旣諭且責,終不知退,屢次相持,徒損事體,特令許接。至於戎器之交貿,公幹之面議萊府,俱是行之不得者,答書契,令文任撰出。日前新差接慰官與差備譯官,趁卽下送,先爲接見,禮單亦使之照例磨鍊何如?」允之。

7月24日

二十四日。以成彝鎬爲吏曹參議。

7月26日

二十六日。命自今爲始,武衛表,令兵曹修正以入事,著爲定式。

7月27日

二十七日。以朴瑄壽爲吏曹參議。

命軍器寺軍物修改費,更以戶曹新鑄五千兩劃送。以廟啓也。

遞接慰官洪遠植,以趙晩和代之。

7月29日

二十九日。敎曰:「李鳳周之許多所犯,實不欲索言。而罔念圖報之義,敢肆貪饕之習,辜恩、負國,尤切痛惋。斷當依律勘處,不少容貸,而爲念其祖,所以有日前處分矣。然而國綱攸在,終不可島置而止,加施圍籬之典,以懲無嚴、無憚之罪。」

敎曰:「聞今乖沴盛行云,各營、各司重囚外,竝放送。雖公貨罪人,姑令保放,稍俟輪疾之乾淨,不待傳敎,還囚督捧。而至於別收刷之節,勿以保放,少或泛忽,連加董飭事,分付。」

八月

8月1日

初一日,辛巳。給羅州等邑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兩司聯箚〈大司憲金炳奎、大司諫金基纘、司諫權鍾祿、掌令金亮淵、黃正淵、持平高景晙、李殷春、獻納宋奎灝〉,請李鳳周,加施贓律。批曰:「此罪人處分,自有斟量者存,今不必更煩矣。」

8月2日

初二日。以洪淳穆爲禮曹判書,趙性敎爲冬至兼謝恩副使。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昌鎬、應敎金永奭、副應敎嚴世永、校理朴海哲、副校理洪萬植、李晩耆、修撰權命菊、金裕行、副修撰趙秉稷、趙晩和〉,請圍籬安置罪人李鳳周,亟施當律。批曰:「勿煩。」

遞接慰官趙晩和,以李裕承代之。

8月4日

初四日。敎曰:「時當秋節,冷雨成霖,言念穡事,寢食靡甘。四門禜祭,不卜日,遣正卿閣臣,虔誠設行。大祝,以儒臣塡差。」

敎曰:「前完伯之向來處分,寔出存事面也。旣無躬犯之事,且有願治之誠,而特不過見欺而然。則幾月行譴,足懲其罪。中和府竄配罪人趙在應,放送。」

兩司再啓,請鹿島圍籬安置罪人李鳳周,加施當律。批曰:「向來處分,足以蔽罪。而崢嶸之論猶此不已,仍施加棘之典。」

8月5日

初五日。進講。

召對。

8月6日

初六日。進講。

召對。

以申泰運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7日

初七日。進講。

召對。

命德興大院君、全溪大院君祠宇奠酌禮時,宗正卿及內外孫入參。

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金壽鉉所報,則『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區劃』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各名穀中,準此數劃給何如?」允之。

8月8日

初八日。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秋謁也。

敎曰:「法宮經始,居然三載,移御日字,亦有成命矣。未知工役今至何境,而別看役與員役工匠輩,若或有玩愒度日,致有不及之患,斷當一律施行。以此意另加操束,使之分掌擧行。今日建某衙,明日建某司,每十日這這入稟,俾爲趁速竣完事,分付營建都監。」

敎曰:「造船之役,今至幾朔,尙未告訖。且以物力言之,旣有廟堂措劃,則其所應入,宜有定數。而常患不足,至於行關外邑,侵責饒民,貽弊多端云,良可駭痛。該堂上李景純,施以譴罷之典。總戎使李圭徹,舟橋堂上差下,使之刻期竣役。」

8月9日

初九日。詣璿源殿,行茶禮。

進講。

召對。

以趙獻永爲吏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則『鏡城配囚金亨默罪係欠逋,而來留咸興,挾娼偃處,自本營押送原配邑』云矣。幺麽一小吏,偸犯萬餘逋,擅離配所,率畜官物。國綱攸在,罪不容誅。金亨默,請令北兵營梟警。」允之。

8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以徐堂輔爲吏曹參判。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國之有三公,猶星之有三台、鼎之有三足,交修共貞,闕一之且不可。況如臣無似,曠然獨處,資益無所,揆以國體,寧不疎略乎?今臣之張皇煩陳,實非敢毫分占便而然。一則爲國計也,二則爲民事也。惟聖明穆然遠覽,已試之宿德,儲望之群彦,皆所謂賢於夢卜。亟允備員之請。」敎曰:「交修共貞,當有日矣。」炳學曰:「法宮重建,三百年未遑之事,而工役行將告竣,移御亦有成命矣。移御日臨殿受賀,亦係典禮,告布等節,請令儀曹照例擧行。」允之。又曰:「政府、籌司合設之後,有司堂上之於東西壁,其職事之要,宜無異同。自今爲始,毋得互兼而時帶,贊成、參贊人,勿差有司之意,請著式施行。」允之。又曰:「將臣直超資憲後,諸曹亞堂,遂無武臣之檢擬者。臣意則就捕將中,曾經承旨、左右尹人,許擬騎省佐貳,恐好矣。」允之。又曰:「富寧,本邊地履歷,而辛丑後,作堂下窠。北地邊圉,旣係重防,更以邊地施行何如?」允之。又曰:「開城留守金壽鉉狀啓以爲:『麗朝諸陵,今方修治,而麗太祖陵,不可無備員替直之規。以本府分敎官、本陵參奉、分監役,交次序陞,爲本陵直長,任滿三十朔後內遷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變通,極爲便宜,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又曰:「準職之蔭官、三品之武倅,若蒙陞敍之典,則筵稟加資,多有已例矣。忠州牧使趙秉老、晉州牧使鄭顯奭,已經準職;巨濟府使權譓、巨濟前府使朴海龜,已經三品。而俱以繡襃,又蒙陞敍,故敢此仰達矣。」敎曰:「加資可也。」

8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召對。

禮曹以法宮移御日告布儀節啓:「來十月三十日曉頭,先以告祭於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同日午時,親臨勤政殿,頒敎,陳賀。而大殿及各殿進箋、陳賀,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請令文任撰出。」允之,仍命外道方物、物膳,置之。

以李景純爲判義禁府事,申應朝爲司憲府大司憲,尹正求爲工曹判書,趙埰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召對。

8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給玄風縣渰死人恤典。

8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8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舟橋司所報,則『舟橋與船艙所入錢,不下數千餘兩,而時在見乏,參量劃下』爲辭矣。容入物力,無他措處。就戶曹新鑄中,折計一千兩劃送,以爲時急竣役之地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所報,則以爲:『豐德曾屬松營時,無論豐歉,田畓每結,竝以八兩式磨勘矣。今以兩稅本色,責納於民,則每結殆近二十兩。歉年亦當加數,實結出賦,一依長湍例,畓每結十六兩,田每結十五兩,永爲酌定。田稅與大同,亦依竹山,等例,以詳定備納。免稅及各樣復戶,依舊例八兩磨鍊,則庶可比排云矣。今當設邑之初,宜有拔例之擧。請限五年,依報施行。」允之。

頒耽羅貢馬。

8月16日

十六日。詣德興大院君、全溪大院君祠宇,行奠酌禮,仍覲雲峴宮。

8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召對。

以閔奎鎬爲吏曹參議。

8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營建都監以「各殿堂號及各門名別單」啓。〈慈慶殿樓『淸讌樓』,北上室『純熙堂』,西小寢『錫祉堂』,中小寢『德必堂』、『萬慶殿』、『興福殿』、『萬和堂』。○康寧殿南行閣門『嚮五門』、『安至門』,東行閣門『茀祿門』、『志道門』,內行閣門『明良門』、『萬咸門』,內牆一角門『迪吉門』,南行閣門『惟永門』。○交泰殿南行閣門『兩儀門』,大來門西行閣門『財成門』,西牆門『元吉門』,北牆門『健順門』,東行閣門『萬通門』。○含元殿西行閣門『大哉門』,北牆門『悖德門』,園一角門『善長門』。○麟趾堂南行閣門『雎應門』,東行閣門『佳瑞門』,仁厚門北牆一角門『自至門』。○紫薇堂南行閣門『鳳綸門』、『虬漏門』,東行閣門『含香門』,北牆一角門『玉華門』,東牆一角門『春暉門』,北行閣門『瑞露門』,西行閣門『花對門』。○慈慶殿南行閣門『長樂門』、『萬歲門』,東行閣門『千春門』,北行閣門『順嘏門』,北牆一角門『呈瑞門』,西牆一角門『順祉門』、『板牆門』、『延福門』。○淸讌樓西板牆門『建慶門』、『章福門』。○萬慶殿南門『大有門』,惟德門東門『咸春門』,寅陽門西門『宜春門』,景成門北門『平在門』。○興福殿高柱大門『壽仁門』,西行閣門『積慶門』,崇禧門北行閣門『光順門』、『祥化門』,西行閣中門『受多門』,中一角門『介爾門』,東牆一角門『協寅門』、『西庭門』、『寅義門』,窓差備門『時五門』。○萬和堂南門『致中門』,協康門東門『凝春門』,宣陽門西門『建秋門』,嘉成門北門『用咸門』,東內牆高柱大門『嚮旭門』、『協光門』,日中門西內牆門『禮成門』。〉以曺錫雨爲吏曹判書。

8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敎曰:「向日土豪竄配中成在平,罪雖難貸,聞其年八十,餘日不多云。特施優老之典,放。」

副校理李晩耆疏略:「臣於前統制使金鍵事,竊有所建白者。此將臣再叨此任,其所圖報,宜倍餘人。今此直指之論,想必因招證而臚列。臣家在嶺外,詳聞其施措,則今與繡論,或有相左,極涉訝惑。且今統民以惜去之意,十百爲群,抱狀來訴云,則與臣所聞,脗然相符。伏乞聖上須用審克之政,無使橫罹之地云云。」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8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議政府啓:「取見李晩耆疏本,則備陳前統制使金鍵事實:『無使橫罹之地』爲辭,而批旨令廟堂稟處矣。此將臣之再叨此任,圖報之誠,宜倍餘人。直指臚列則若是狼藉,苟其然也,殊非始料攸及。而邇者統民輩十百爲群,課日呼訴,卽又經幄之臣,以其嶺外見聞,有此陳籲。繡論雖甚緊重,本事亦當詳竅。令該道臣行査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允之。

命僞造啓字罪人金仁吉等三漢,不待時斬,鄭百源等五人,定配。

8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給楊州牧渰死人恤典。

以韓正敎爲判義禁府事,金世均爲禮曹判書。

8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8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總戎廳所報,則『營樣常患凋殘,軍制未免疏虞。特因格外措劃錢三十萬兩,出給五貢契,每年米三千石式推來。就十二邑移轉元餉中三千石,自明年除減,三千七百四十餘石,每年上城以爲支放。而間募善放砲手,三次試取,抄其優等一百二十五名,作爲攔後牙兵一哨。節制團束之方,次第定式』爲辭矣。餉需已自優足,軍伍亦宜加抄,請竝依報辭,著式施行。」允之。

以李圭徹爲舟師大將。

8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司僕寺啓:「今番濟州先後運貢馬,沿路故失,若是夥多,前所未有。不善擇封之該牧使李後善、不謹護送以致故失多數之地方官臨陂縣令尹興善,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金堤郡守洪秉僖、沃川郡守金炳基、平澤縣監宋泰鎭,竝施罷職之典。外此故失之守令,竝捧現告,從重推考何如?」敎曰:「中路故失,豈如是甚多?濟牧與沿路守令,固當重勘。此時邑務,曠官可悶,姑爲從重推考可也。」

8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8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以爲:「殷山縣監韓聖根,酷刑猛棍,勒取民財,數過萬金,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敎曰:「此人此倅,卽封萬戶侯之例也。今此所犯,如是駭惡,豈可以前日之功安恕乎?令該府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

8月27日

二十七日。慶尙監司李參鉉疏略:「卽者統營民具應和等,千百爲群,以爲:『前統制使金鍵,宿趼莅任,倍竭圖報之誠,周歲施措,克遍水陸之惠。』抱狀願留,奔訴營下,揮斥不去,號哭相守。此專由於海隅蚩蠢之民,不識繡啓體重。妄有逐條分析,固不足採聽。而苟無實惠、實績之可紀者,其所惜去之切,寧至於是乎?繡啓中諸條臚列,非不明的,而衆民泣籲,有難防塞。伏乞下臣此章於政府,詳査稟處,以慰海民之情。」批曰:「前統制使事,向因儒臣疏,已有廟覆行査。而卿言又如此,當有處分矣。」

敎曰:「統制使道査,置之。」又敎曰:「前統制使事,向有儒臣之疏。而今又有道臣之匡救,益知其無所犯科矣。直指之論,雖不無明確,而按廉之際,或有爽實而然歟?且以常情言之,此將臣再叨此任,若不盡心對揚,是負國也,背恩也。夫安有此理?前統制使金鍵,仍任前職,益勉殫竭之意,自廟堂知委。「

8月29日

二十九日。詣穆陵、綏陵、景陵,親祭。

8月30日

三十日。敎曰:「是年卽我宣祖大王入承大統之舊甲也。祇謁仙寢,冞切追遠之慕。而故領相李浚慶定策大勳,有百世不可忘者,祠版遣禮官致侑。其祀孫李容學方在罪謫,其於念舊之義,不可無示意。特爲放釋,使之自新,毋忝厥祖。」

九月

9月1日

初一日,辛亥。進講。

召對。

9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咸鏡監司李興敏以『輸城獨守將,今旣復設,而校吏等設料,在所不已。錢限三千五百兩劃下,作還取耗,以爲放下,廨舍改建物力一千五百兩,亦爲區劃』爲辭矣。諸般通變,俱有條理,竝令依此施行。所請錢五千兩,就戶曹新鑄中,準此數劃送,俾爲及時入用何如?」允之。

又啓:「咸鏡監司李興敏以『道內各邑大同加下新舊積累錢,爲三萬二千四百餘兩。若不趁今準劃,將至難醫之境。就南關軍餉會內穀中折米四千石、北關軍餉會內穀中折米五千石、軍資穀中折米二千二百石、支差穀中折米三千石,詳定執錢,以爲紓力,請令廟堂稟處』矣。田賦則歲縮,公用則年增,轉輾至於今玆而極矣。此若不趁卽區劃,向後滋蔓之弊,又不知至於何境。竝依狀請許施,俾爲淸帳之地,而如是劃報之後,苟不撙節用下,則甚非對揚之道。量入宜出,更勿煩請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允之。

9月3日

初三日。進講。

召對。

以朴齊韶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4日

初四日。進講。

召對。

命初九日。水操時,新造戰船等待。

9月5日

初五日。進講。

敎曰:「自今渡江幸行之時,陪從百官之先渡江,置之。留都百官,闕門外落後事,定式。」

9月6日

初六日。進講。

召對。

9月7日

初七日。進講。

9月9日

初九日。幸龍驤鳳翥亭行宮,行水操。夜觀演炬,經宿。

敎曰:「新造戰船制度,甚堅且輕,禦敵之道,無過於此。當該監董堂上之半年勤勞,不可無示意。知宗正卿李景純,加資。」

又敎曰:「新造戰船三隻,付之於舟橋司,隨傷隨補之節,令舟司主管。」

9月10日

初十日。詣獻陵、仁陵,親祭。仍幸南漢行宮,經宿。

敎曰:「獻陵、仁陵親祭時禮房承旨李秉文,加資;都承旨金炳地,特爲加資。」

獻陵、穆陵、仁陵、綏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執禮黃正淵、執尊韓鎭棨、大祝朴齊敎、左通禮李時夏、右通禮閔羲軾,竝加資。

敎曰:「讓寧大君、孝寧大君、平原大君、齊安大君、廣平大君、綾昌大君、義原君、熙寧君墓,遣宗臣致祭。」又敎曰:「密城君墓,在輦路近地矣。此王子舊有勳勞於國家,且其子孫繁衍。而屢經幸行,尙未蒙侑,實是欠典。遺宗臣致祭。「又敎曰:「明惠公主、明善公主墓,遣內侍致祭;淸衍郡主墓,遣地方官致祭。」又敎曰:「溫祚王廟、顯節祠,遣禮官致祭;故領議政尙震墓,遣地方官致祭;文忠公閔鎭遠墓,遣禮官致祭;故左議政鄭惟吉、故領議政鄭太和墓,遣廣州判官致祭。「

又敎曰:「明日,境內儒武,當應製、試射矣。儒生則檢校提學金炳國牌招考試,武士則還宮後,留守試藝以聞。」

又敎曰:「行陣不率醫員之先後廂大將,施以越俸之典。」又敎曰:「各營之設置藥房,卽救療行陣軍兵之意也。而近則不然,無術業之人,圖差醫窠,空受厚料,藥料則盡入於臘劑分封中。且醫員之略有權力者,初不隨陣,哀我士卒,有病無藥,是何事體乎?從今以後,各營醫員、鍼醫,各其大將擇差有術業人。隨駕營醫員,如或有故,必以留陣營醫員代行。又或俱有實故,亦卽改差救療事,分付各營,以爲定式。「

9月11日

十一日。在南漢行宮。

歷臨西將臺、南將臺,仍御演武館夜操,還行宮經宿。

敎曰:「水雷砲制度,雖出於《海國圖誌》,以我國之不嫺軍務,今此模做,昨又試放,能破大船。何患外寇?不可無示意,訓鍊大將申觀浩,特爲加資。」

設境內儒生應製于人和館。賦,生員李左堯,直赴殿試。

9月12日

十二日。敎曰:「來臨此地,感懷彌切。丙丁戰亡人,令弘文館考出以入。士卒令各該邑致酹,以慰幽鬱之魂。昨年本府出征士卒戰亡者,一體擧行。」

自南漢行宮,還御龍驤鳳翥亭小駐,從舟橋渡江還宮。

9月13日

十三日。祭酒宋來熙卒。敎曰:「故祭酒宋來熙,以耆舊儒賢,蔚然爲朝野之矜式。屢宣敦召,雅操彌堅,卽見逝單,悵衋曷已?弔祭之節、喪葬之需,令該曹照例擧行;造墓、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

給襄陽、杆城等邑漂頹戶及壓死人恤典。

宗親府啓:「向因德山幼學李愼華擊錚原情,其先祖義昌君、樂善君兩嗣孫,旣爲歸正。則使之移奉主祀,位土與祭需等節,依崇善君房例磨鍊事,分付該曹何如?」允之。

給朔州府渰死人恤典。

9月14日

十四日。敎曰:「關東水警,已有所判下者,而奠接、掩埋之節,此爲急務。就道內上納錢中,量宜劃給,使之未寒前入處。亦自該邑,面面慰諭,毋或有一夫仳離之患事,令廟堂措辭,一體行會。」

全羅監司徐相鼎以「興陽等六邑民家漂頹一千八十六戶,人命壓死四名,田畓潰決,各穀慘歉」馳啓。敎曰:「湖南沿邑之風災、海溢,已是萬萬驚悶。民戶之漂頹,旣近數千;人命之被壓,又至四名。諸坪混入沈醎,各穀未免歉荒,哀彼許多赤子,棲遑號呼,將何聊生?念之至此,錦玉靡安。慰諭之擧,不容少緩,而廚傳來往,徒貽民邑之弊。其令各該邑倅,馳往被災處,聚會大小民人,宣此辭敎,面面慰撫。元恤典及營邑顧助之外,以京司上納錢中,量宜劃給。結構之方、掩埋之節,爛加商確,另爲賙恤。凡所安堵之策,克體若保之意,而災民遑急之狀,宜無彼此之殊。雖未滿五十戶,亦令一體擧行事,自廟堂行會。」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營、各衙門上納軍布及樂工保布,竝純錢代捧,訓局保布,折半代錢事,竝令廟堂稟處』矣。軍需攸關,不可闊狹。而道啓陳請,若是懇至,民事之窘跲,亦可知之。兵曹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訓局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所報,則枚擧東萊府使鄭顯德牒呈,以爲:『日人所供各庫用遺在文簿,築底査櫛,則在米二萬一千十八石零內,丁亥監董譯官崔昔貸下未納與舊逋排捧落米加下等,各項虛留及應下不足九千五百七十二石,太不足六百七十六石。事係邊需,誠極憂憫』爲辭矣。邊需窘絀,至此而極,誠非細憂矣。所謂監董貸下九百八十四石,旣係年久,且無指徵,特許蕩減。豫貸米四千九百三十六石及儲置不足米三千九百九十七石、太六百七十六石,就道內還穀中,準此數劃送立本。自該府排年成節目,報本府施行。如是淸帳之後,苟有一粒穀虧欠之弊,該吏施律,府使重勘何如?」允之。

以吳取善爲判義禁府事。

命東萊府逋吏金斗星,梟警。因廟啓也。

9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弘文館以「謹依聖敎,丙丁戰死諸人,取考《丙丁錄》、《尊周彙編》及《陪臣傳》等書,營將崔震立以下百餘人,立殣贈旌槪略,俱錄以入」啓。敎曰:「依壬戌年例擧行。」

9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三省推鞫〈委官柳厚祚〉:「弑母罪人宋長骨,不待時凌遲處斬」啓。

9月17日

十七日。御春塘臺,行慶科庭試。文,取幼學鄭度仁等七人;武取申相兌等。

召見京畿暗行御史朴齊寬。進書啓:「罪開城府前留守李承輔、安城郡守李承老、仁川府使趙雲涉、利川府使張瀷、加平郡守金瑨、坡州前牧使趙羲豐、南陽前府使鄭泰好、通津府使愼㘽芝、砥平前縣監兪致道、陰竹前縣監金恂根、迎華察訪朴演鏞等。楊州牧使林翰洙、砥平縣監鄭箕錫,賜璽書、表裏。楊根前郡守朴孝憲、高陽前郡守閔台鎬、驪州牧使金翼鉉、坡州牧使柳晥、喬桐府使李根永、金浦郡守尹永夏、高陽前前郡守高奭鉉等,褒賞有差。」

朱批書下。「京畿暗行御史朴齊寬別單中,洞布不均事、班戶廊屬、墓村等査簽事,前後申飭,果何如?而不遵朝令,徒爲顧忌,是何道理?遵行與不遵行,自行爲之事,分付道臣。社倉設始,確立規模矣。此亦別般措處之事,一體分付道臣。各邑人吏復戶,永賣、豫賣申飭事,永賣、豫賣,邑邑査實啓聞。又尹秉夏威脅村民,具時中侵虐平民,柳穉玉勒奪民財,申泰熙奪入閭家,洪用燮欺人取物,李承準虐民奪財,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

敎曰:「卽見繡衣別單,則宦侍宋喜哲之罪狀,萬萬痛駭。渠雖愚劣、沒覺之類,豈有此勒奪民墳,怨聲尙今不息者乎?宦侍事,外廷雖不必言之,懲法之道,不可已矣。中官宋喜哲,亟施遠惡地定配。」

以朴齊寬爲吏曹參議。

9月19日

十九日。敎曰:「麗王諸陵寢,今爲一新修治矣。此若不隨毁隨補,未過幾年,又將傾頹矣。修治之道,留守就議于廟堂,定式擧行。」

敎曰:「前松留事,何爲而然也?若謂之不然,則繡論豈若是狼藉?若謂之其然,則殊非料度之可及。而第其漫不省察,一任濁亂,罔念對揚之意,自取貪鄙之目。此與躬犯,何異之有?特推全保之意,前留守李承輔,施以遠竄之典。所謂兩裨,許多欺蔽,許多剝割,實不可例勘而止。押送松營,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勿揀赦典。」

設九日製于泮宮。

議政府啓:「卽見訓鍊都監所報,則『軍器修補錢,前劃已盡。更加劃下,以爲繼用之地』云矣。修改之政,不可中止。就戶曹新鑄中,二萬兩加劃,使之入用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則『左寨劃付厚州事,成命已久,尙未歸正。邑勢、民情,萬萬遑急,請令廟堂稟處』矣。左寨劃付之論,五十有餘年于玆,而互相持難,迄無決定者,其必有所以而然。關問關西道臣,俾爲措處何如?」允之。

以金益文爲冬至兼謝恩正使。

9月20日

二十日。歷臨三溪亭行殿,仍御蕩春臺,行賞試射。兵判、各營將臣以下應射。

敎曰:「今番兩次幸行與水操時,許多節次,承傳,宣傳官之擧行,一無舛錯。此雖職分內事,實爲嘉尙。宣傳官李昌漢,許用防禦履歷;李奎璿、李敎弼,優窠守令待窠,首先擬入。」

9月21日

二十一日。以李顯稷爲刑曹判書。

義禁府啓:「弑母罪人長骨,已承服正刑矣。依法典,其妻子爲奴爲婢,破家瀦澤、降邑號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允之。

9月22日

二十二日。詣璿源殿,行茶禮。

敎曰:「韓聖根之向來處分,烏可已乎?第念昨年文殊之戰,賈勇先登,亦足嘉尙。特以將功贖罪之義,其令放送。」

以權用脩爲吏曹參判。

9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9月25日

二十五日。敎曰:「是年是月,卽我仁元聖母誕辰舊甲也。追惟往昔,愴慕冞切。今二十九日明陵,遺大臣攝行酌獻禮。」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朴承輝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慘歉之狀,仍請禁御兩營及兵曹各衙門納木邊,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需所重,不可闊狹。而綿農告歉,民情在所當念。兵曹及兩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分付何如?」允之。

又啓:「畿甸列邑中,仁川、富平、安山、始興、陽川、交河、龍仁、果川等八邑大同,陸運上納于蕩春倉,而該倅領民來納,例也。挽近以來,有所謂倉主人名色,或收錢於該邑,貿納原米。在邑民,雖免轉輸之苦,責價太高,貽弊民邑,有不可勝言。正供事體,固甚不輕,而窮蔀難支之狀,亦不當不念。自明年爲始,上項各邑大同中,限折半以本色輸納于該倉,邑倅領納,申明舊規。一或不遵,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其餘則依平山例,別詳定代錢上納之意,永爲著式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南平縣別備還分排錢八千五百二十三兩,受出於戶曹,運到公忠道天安郡,六千三百二十三兩爲賊黨所奪。而發捕多日,尙未捉得,令錦營一體譏詗,期於推給之地』爲辭矣。人煙溱集之處,有此無前之變,苟其趁卽跟捕,安有至今遷就之理乎?發關兩道道臣處,嚴飭各該鎭營,使之各別譏詗,一一捕捉後啓聞。該縣派給,時且漸晩,就新鑄中六千三百二十三兩,先爲劃給。見失條,待推尋後還納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京畿暗行御史朴齊寬別單,則『其一,各邑洞布,多有偏重、偏寡之歎,嚴禁巧避移去之習。而至於人吏復戶元定外,加數潛賣者,摘發嚴處,永杜後弊』事也。處分一下,階前萬里,到底査實,使之從長擧行後登聞。『其一,田政紊亂,莫今日若,使之漸次改量』事也。改量之論,未始不爲目下急務。而若或可行而不行之,不可行而行之,均之非便民之義也。今年之量一邑,明年之量一邑,亦不無意見矣。關問道臣,俾有以從便施行。『其一,路文馬牌外,驛馬濫把之弊嚴禁』事也。騎驛之濫把,前後朝飭,果何如?而一往橫憑,至於此極者,豈有如許道理乎?驗其馬牌,考其路文,元定外,毋得低昻之意,關飭該道。『其一,各邑軍器之果修補者,從長措劃,俾卽條葺』事也。近以戎器修繕,屢承飭敎,廟堂行會,亦非一二遭。而或未克完備,或未及經紀,此果誰執其咎?至於竹山之近千金劃付,亦足爲補葺之需。外此各邑之姑未擧行者,令道臣某樣措劃,使之一新改修後,卽爲啓聞事,分付。經行依別薦例施行,孝、烈卽爲覆啓之意,知委吏曹何如?」竝允之。

又啓:「新造戰船,旣屬舟橋司矣。住碇守護之方,使之著意擧行,修補之節,令訓禁御三營,就門稅中入用。船號以天地玄三字分標,一依第次各該營管領事,定式施行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懷德以積弊邑,壬戌民擾後,逋負莫可收拾。而今又綿農判歉,田稅大同木合五十四同四十九疋及各營納軍木二同五十一疋,竝許純錢代納。至於堤川,本非綿鄕,而所納軍布,遠地求貿,冗費不少。勢將徵民,每年所納軍木八同四十三疋,特許永定純代。乙丙兩年未納十三同十七疋零,亦許代納』爲辭矣。第念弊到極處,無他容措,則與其許久愆滯,毋寧趁卽通變,竝依所請特施。此是曠典也。更勿以此等事煩報之意,嚴飭何如?」允之。

9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講官洪鍾序曰:「今日登筵,仰覩御講讀法,無一句一音之微礙處,通融貫順。發難酬酌之際,無不理會。不待仰勉,聖學之日月將就,可以仰揣。臣侍讀四載,歡欣慶祝,無有如今日。而第召對之數日停閣,未敢知聖意所在矣。」敎曰:「其間則勤於內講而然也。」鍾序曰:「自內講讀之勤孜,固切欽仰。而日三講對,是不可廢之典也。至於一次召對而停閣,則進接儒臣之時少,恐有欠時敏之工。故敢此仰達矣。」

以金壽鉉爲兵曹判書,趙寧夏爲開城府留守。

議政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各營、各衙門所納,竝以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一體代錢。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需固有所重,代錢不當遽議。而綿農告歉,民情可念,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苧納一體許代。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何如?」允之。

給靑山鎭渰死人恤典。

9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以金炳冀爲吏曹判書,趙性敎爲參判。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博川郡守梁柱星,加資,許用營將履歷。以邑基移設勞也。

以鄭元容爲扈衛大將。

禮曹啓:「今番庭試文科,甲科入格鄭度仁,替人呈券,至於入格者。揆以士習,萬萬駭然。鄭度仁科名,爲先削去原榜,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嚴勘。雖以代述之鄭鉉相言之,其和應作奸之狀,綻露無餘,則亦不可仍置。竝令依律處之何如?」允之。

9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以金炳地爲漢城府判尹。

議政府以「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䝴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啓。

冬十月

10月1日

初一日,庚辰。進講。

東萊府使鄭顯德以「禮曹下送洋舶情形,撰書契一度,去年十一月日,傳給彼館,中國咨文,別撰書契一度,本年四月日,傳給彼館。使之人送馬州矣。同回答書契二度,今番船便,順付出來,故捧上上送于該曹」啓。「日本國對馬州太守拾遺平義達,奉復朝鮮國禮曹參議大人閤下。曩辱華翰,就諦啓居珍毖,傾慰良深。所示戰鬪一款,臚列顚末,副以所見,旣已稟啓東武。則廷議以爲:『去秋,法國之開釁也,實出于不虞。不啻唇齒相患,抑於隣睦世敦之誼,憂恤那有惜哉?』欲使貴國,永計綏安者,此東武盛意所在也。不佞在職,曷任感戢?今番有使節至貴國之命,東武官員,身親開陳時務。則在貴朝,豈無宜當之處置耶?覼縷事實,要在使節陳述,可待多及。總惟照亮,肅此不備。」「日本國對馬州太守拾遺平義達,奉復朝鮮國禮曹參判大人閤下。遠承芳緘,憑審興居淸迪,欣慰良深。所示辭意,斯速轉啓東武,則其說果是荒誕虛妄,毫無形迹。此等流言囂囂,殆爲煩貴國,於我豈恝然耶?抑我朝丕撫區域,舊弊斯除,百度一新。文武庶員贊成謀議,夙夜惟以張皇國威。爲目今急務,購其砲艦、器械於海外,給我富國、强兵之資者。往往皆然,安知非流言之所以由來哉?本邦之於貴國,世敦隣好,共揆綏寧者,是台慮所以眷眷於今日也。至暴虎不法之訛言,不足信也,彰彰矣。及聞戰鬪之事,隣誼相孚,唇齒相依,豈可汎視于其間耶?用是恤念無措,欲使貴國永蠲後來之憂虞也。故這回特命使節,遠至京畿,開陳宇內形勢。則在貴國,亦當斟酌時務,處置適當者。此東武盛意所存也。使節旣戒行李,超溟在近。東武敦篤意實,總在陳述,如彼僞妄、無根之說,渙然氷解,兩國交際,永歸不渝。嚴命之下,如此不佞在職,實可感戢。餘冀崇亮,肅此不備。」

10月2日

初二日。進講。

10月3日

初三日。進講。

詣仁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香祝。

10月4日

初四日。進講。

命平安兵使李容象,加一年仍任。以廟啓也。

命邪學罪人金一福、朴永水,出付軍門梟警。因捕廳所報,有廟啓也。

以尹定善爲開城府留守。

10月5日

初五日。進講。

以金炳地爲工曹判書,趙然昌爲弘文館提學,鄭文升爲漢城府判尹,金應均爲議政府左參贊。

10月6日

初六日。進講。

命進講繼講冊子,以《大學》爲之。從時原任大臣議,有弘文館啓也。

以沈舜澤爲吏曹參判。

10月7日

初七日。進講。

10月8日

初八日。進講。

敎曰:「《小學》今已畢講,再明日當賜饌矣。時原任大臣、講官、經筵、玉堂、閣臣、承史,來會。」

以韓正敎爲判義禁府事。

10月10日

初十日。以金世鎬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11日

十一日。給靈巖郡渰死人恤典。

10月12日

十二日。雨雷。

敎曰:「邇來轟燁之異,凡三次于今。而今則立冬隔以一宵矣。節屆收藏,有此咎徵,天道玄遠,雖未敢知某事某應,而風俗日下,猶莫之挽回歟?紀綱日紊,猶莫之振刷歟?貪墨日行,猶莫之懲勵歟?奢侈日勝,猶莫之禁抑歟?仁愛警告,若是丁寧,滿心警悚,安所止屆。自今限三日,避正殿減饍撤樂,庸伸一分懋對之忱。」

院議啓〈左副承旨尹宇善、右副承旨具春喜〉,因雷異陳勉。賜批。

玉堂聯箚〈典翰李昌鎬、應敎閔謙鎬、副應敎趙恒敎、校理趙㙌[1]、副校理洪萬植、李晩耆、修撰金裕行、嚴世永、副修撰趙晩和〉,陳勉。「賜批。

議政府啓:「盜鑄,國法之所必禁,而禁之之不容不嚴者也。邇來無賴牟利之徒,綢繆潛設,狼藉行用,物價刁騰,亦由是而然云。亟令中外這這糾察,隨其現捉,一依前次行會,卽施梟警之律。而如是申飭之後,萬一有從他發覺,該地方官從重論勘,道帥臣亦難免不飭之責。以此意嚴關八道四都,俾各惕念。兩法司與左右捕廳,一體分付何如?」敎曰:「分憂、承流之地,意謂盡心對揚,今於必禁乃已之事,有此玩愒,則雖謂之眼無國法,不是過語也。以此申飭之後,猶復如前,無論守令與道帥臣,當置重典。自諒爲之事,星火知委。」

10月13日

十三日。領議政金炳學,以雷異上箚陳勉,仍辭相職。賜批敦勉。

兩司聯箚〈大司憲朴齊韶、大司諫鄭順朝、執義申獻求、司諫朴海哲、掌令韓喆愚、金亮淵、獻納權命菊、正言鄭昌東〉,陳勉。賜批。

10月15日

十五日。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車有聲;製述賦,進士金弘集。竝直赴殿試。

10月16日

十六日。進講。講官金世均曰:「《大學》,大人之學,卽對《小學》而言之。因《小學》之成功,以著《大學》之明法也。國家之化民、成俗,學者之修己、治人,亶在乎是。我英廟朝聖壽望七之時,猶講此書,而親撰序文。伏願深留睿念。法祖宗、繼往聖,萬世治平,實基於此書。懋哉!懋哉!」

10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召對。

10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以李㘾爲司憲府大司憲,李裕奭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10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10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10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10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10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年前湖西蕩還後,排結錢中隨贏作還之意,啓稟行會矣。昨今兩年別下立本之穀,數旣夥多,則課歲長耗,不無滋蔓貽弊之慮。自今爲始,不必更爲添糴。每歲末,以其所餘實數,先報本府後,使之輸納度支,以補經用事,請分付該曹、該道。」允之。

召見冬至三使臣。〈正使金益文、副使趙性敎、書狀官洪大鍾〉辭陛也。

10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10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命公忠水營舟師、十七邑鎭、軍校,依他營例,每年秋設科取才。因該營狀請,有廟啓也。

10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召對。

10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命邪學罪人李濟鉉,軍門梟警。因廟啓也。

命私鑄賊漢金守吉等,出付軍門梟警。因捕廳所報,有廟啓也。

10月29日

二十九日。雷。

進講。

敎曰:「昨夜轟殷之異,又何爲而至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此由予上不能對越天心,下不能懷保民生,以致仁愛警告之若是丁寧,滿心憂懼,靡所止屆。自今限三日減饍,以伸敬畏之忱。」

院議啓〈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洪必謨、同副承旨郭致燮〉,因雷異陳勉。賜批。

兩司聯箚〈大司諫李裕奭、掌令尹致和、楚秉悳、持平李喆、獻納趙㙌[1]、正言金震休〉,陳勉。賜批。

玉堂聯箚〈典翰李昌鎬、應敎閔謙鎬、副應敎趙恒敎、校理金亮淵、副校理洪萬植、李晩耆、修撰金裕行、嚴世永、副修撰趙晩和〉,陳勉。賜批。

領議政金炳學,以雷異上箚陳勉,仍乞退。批曰:「靑臺之報,豈無所以而然也?此時消弭之策,予有厚望於卿。而仁天示警,由予否德,則於卿果何有?意外辭巽,萬萬過當,卿其諒之。」

10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給林川郡渰死人恤典。

戶曹啓:「海西長山以北十一邑稅太,本色上納,便是年例。曾有所草記蒙允。而近聞收捧之際,轉成痼弊,皆願復舊,然後可將息肩云矣。民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責捧。今年爲始,請使之代錢輸納,自京貿用。」允之。

十一月

11月1日

初一日,庚戌。進講。

命繼講冊子,以《論語》爲定。

敎曰:「法宮殿閣與諸司,今旣次第營建矣。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日間進去看審。」

命富平、通津、豐德砲手,每秋都試,取優等一人直赴殿試。因鎭撫使狀請,有廟啓也。

11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兵曹啓:「龍虎營卜馬軍與待年軍中六十名,以壯健者抄擇,作牙兵名色,以補軍制何如?」允之。

11月3日

初三日。敎曰:「麗王陵寢,今旣修治矣。麗太祖陵,遣禮判攝行奠酌禮。諸陵,令留守每年春秋奉審後狀聞。各邑所在各陵,亦令畿伯、沁留,一體擧行,永爲定式。」

進講。

11月5日

初五日。敎曰:「禁旅設置,本自不輕。而近則不然,馬匹、軍裝,殆不成樣,言念宿衛,極爲寒心。從今以往,禁軍及龍虎營軍總復舊例,該營別將專管黜陟。而別將以二十四朔爲瓜久任事,著爲定式。」

以林肯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

命時原任大臣景福宮看審時,宗正卿與政府諸堂,同爲進去。

11月8日

初八日。營建都監以「追後營建堂號、門名別單」啓。〈『齊壽閤』、『多慶閤』、『建福閤』、『福安堂』、『延吉堂』、『膺祉堂』、『興福樓』、『萬宜樓』。勤政殿東行閣門『啓仁門』,西行閣門『協義門』。修政殿內行閣南門『修政門』、『鳳來門』,東門『同和門』,西門『景肅門』,北門『隆智門』。中行閣南門『永化門』,東門『咸遂門』,西門『尙賢門』。外行閣南門『崇陽門』,東門『延明門』。思政殿南行閣門『思政門』,東行閣門『得英門』,西行閣門『崇賢門』。慈慶殿東行閣門『綏祥門』、『宜祿門』,北行閣門『壽祺門』。紫薇堂北行閣門『流霞門』。資善堂內行閣南門『重光門』,北門『毓德門』,外行閣南門『貳極門』,丕顯閣南門『詒謨門』。齊壽閣南行閣門『含薰門』,東行閣門『顯康門』,西行閣門『厚寧門』。建福閤南門『廣瑞門』。多慶閤南門『是總門』。興禮門東行閣門『德陽門』,西行閣三門『維和門』、『西內墻門』、『建善門』。〉

11月10日

初十日。敎曰:「今十六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景福宮動駕。翌日還宮時,當自內爲之矣。」

11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11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11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給東萊府渰死人恤典。

11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闕門出入之各有分屬,例也。景福宮移御後,亦不可無一定之規。承旨以迎秋門仕進,百官以光化東、西挾門,文東、武西出入,各司入直官及掖庭以下,許令從便爲之事,分付兵曹何如?」允之。

11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命勤政殿殿座,勤政門開門時,興禮門、光化門、正門一體洞開,著爲定式。

11月16日

十六日。詣景福宮,御勤政殿,受賀,頒赦。

敎文若曰:一日建萬年基,宏休篤棐。十月受長樂賀,明命誕敷,大和會四方民,咸聽予一人誥。蓋聞聖人達孝,克紹祖宗永圖。有侐之宮時修,實維周公孫、莊公子;彼岨之岐天作,粤自太王荒、文王康。歷服靈長,創業垂統爲可繼;規模弘遠,受休圖功曷不終?在今予小子初元,嗣有先神后令緖,付國民越厥疆土,溯王跡而艱難,勤垣墉惟其旣茨,眷丕基而怵惕。昔聖祖作新大邑,伊宸居有景福宮,面引慶而背華山,天地中間正是好。先宗廟而後居室,棟宇上下蓋取諸。禎祥已兆於百年,必有王者興也,制度實倣於三代,無令後世加之。提擧司管轄莫嚴,須一體於宮府,奉化伯箴規斯寓,標諸額於堂皇。猗歟,聖聖之相承!休玆,丕丕之竝受!盛大之業至矣,累洽重熙;顧眄之光燁然,存神過化。固萬世神明之所佑,倘一時氣數之有關。禳玄冥,祈四墉,其在中古,飭白盛,列九陛,無復舊時。太液波澄,儲胥之風雲猶護,上林樹老,靈光之歲月幾多。久爲邦人之咨嗟,豈無天運之來復?自宣廟旋蹕以後,繕修之功未遑,追元陵,陳賀于玆,陟降之靈如在。顧丕責乃肯堂構,卽舊地俾立室家。寧考常留睿謨,其承厥志;太母爰降懿旨,惟斷乃成。黃羅翊沖,洛、汭之獻圖及卜;倉輅相宅,楚邱之夙駕命倌。詢一邦而卿士大同,築百堵而妣祖似續。抑奢崇儉,有所受於先君,儲祉發祥,式克至於今日。所助者信,忭丕烈之篤前,不召自來,菀群情之向上。遵成法而考輪經,拓嘉址而尋墄平。六寢交聯,掌司士,掌朝士,九閽洞闢,立皐門,立應門。鳳質、龍章,穆衡,斗於原廟;鷄鳴、鶴駕,爛星,海於貳儲。宿儒當處深嚴,漢有祕省,唐有鑾掖;禁街必資澄肅,衛以更署,周以鉤陳。斯爲仍舊而比觀,抑亦因時而損益。興禮之改門號,義在別嫌;修政之彰殿名,志切願治。鎭昆明而蚣蝮老石,陳元英而蒲牢洪鐘,嘉乃民力之咸勤,奐焉帝居之復壯。旣奠我皇祖基業,當法乎列聖治謨。後苑敦耕,重農務本;西序養老,合語乞言。典學,資顧問之才,玉署擕卷;祥刑,懋好生之德,寶臣錄囚。欽猷簡儀,緬推步於象緯,抑戒無逸,宛書揭於燕婣。雖舊維新匪棘,欲遹追來孝,自今伊始,曰厥基永孚于休。薦太室而祗率厥常,揚大庭而誕告用亶。湊祥雲於紫闥,光臨五殿之鑾輿,動歡雷於彤墀,聲隨千官之劍珮。流愷悌而叢慶,奚止刑措不用?四十年飛渙汗而推慈,其令赦書日行五百里。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迓景鑠於恒月升日,煽闓澤於解雨巽風。萬戶千門次第開天時人事,九疇五福用敷錫皇極君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申錫禧製〉陳賀時禮房承旨李勉愚、左通禮李奎夏、右通禮李亮信、宣敎官申獻求,竝加資。副司果金禹銖、李基周,百官加親授。

命自今以後,勤政殿殿座時,軒架樂陳設於勤政門樓事,分付定式。

以金學性爲判義禁府事。

11月17日

十七日。召見時原任大臣、宗正卿、閣臣、儒臣。領府事鄭元容曰:「重修殿宮,臨御受賀,纘盛業於堂構,亟擧三百年未遑之典,奠丕基於泰磐,允副億兆民祈願之誠,歡聲協氣洋溢區宇,此誠千一之會也。攢頌忭祝,曷有其極?是殿扁名,卽勤政也。列聖相傳之心法,在是;萬世太平之治道,在是。符夏禹之克勤,懋周文之無逸,而治法敎令之發於事者,卽政也。政之本民事,是也。八域民庶之賴以爲生者,卽九重仁心之施以爲政也。一事爲,一動靜之際,體天視聽,從民好惡,視萬里如階前,保小民如赤子。凡於省徭薄賦、振匱恤窮之政,朝行夕施,日以勤之,則景貺潛周,福祿綿長。此周家宅洛之初,召公以諴小民爲祈永命之本也。敢以是獻,惟聖明懋哉。」奉朝賀金興根曰:「此闕重建,垂三百年未遑之事。今工役幾至告竣,臨法殿,受朝賀,臣民慶忭之忱,何可盡達?仍伏念,列聖朝臨御此闕,聖繼神承,重熙累洽,治法政謨,可以匹美三代。今此殿宇重新,如古昔盛際矣。治法政謨,亦當克體列聖盛德,敬天愛民,勤學好問。一事爲、一政令,每寓羹牆之義,益軫堂構之業,是可謂善繼而善述。攢祝之餘,敢此仰陳,伏願懋哉懋哉。」領敦寧金左根曰:「是闕卽我太祖宅洛之基,中葉以後,未遑修治,垂三百年矣。今我聖上沖年嗣服,勵精圖理,慨然以堂構爲心。龜稽而惟斷,子來而庶就,物采一新,重門洞開,神光俊氣,儼若偃武修文之初,猗歟盛矣!勤政正衙,聖人南面之所也。一動一靜,光明正大,總自殿下一心上出來,原萬化而應萬事,可不愼哉?伏願殿下孝以及人,仁以爲政,無逸無怠,率由舊章。臨殿而顧名思義,于以紹創業垂統之盛德、大業,則三階泰平,高拱可致。多福多慶,子孫克昌,萬億歷年,又卜于今日矣。惟殿下澄省焉。」判府事趙斗淳曰:「盤庚、光武俱有中興盛烈,而遷于殷,未復耿邑之居,都于洛,不遑未央之治。我殿下就其舊而新其謀,赫赫爲四方之極,其與宅師定鼎之初,奚異之有哉?我太祖創業垂統於此,我列祖、十二聖制禮樂持盈成於此。惟聖明動法祖宗,於千萬年,誕啓繼繩之休,所謂由百世而等百世也。召公之告成王曰:『惟恭奉幣,用供王能祈天永命。』臣何能役于玆哉?惟以是爲聖朝誦之祝之。」領議政金炳學曰:「惟我聖上拊宅中圖大之業,造邦舊命新之基,宸居告成法殿,受賀鉅典縟禮,載擧於二百七十六年之後,天人之所順信,祖宗之所悅豫。嘉祥竝湊,善頌交騰,蹈舞歡忭之忱,小大同情,而耿耿愚衷,竊有所感激蘄祝者矣。夫斯殿,實我列聖朝嚮明出治之所也。發號施令,於是焉由;良法美規,於是焉在。以啓我萬億年無疆之休,今殿下紹復而興起之。臣不敢知殿下將何修而此先王觀,亦將何施而答臣民顒卬之望也乎?聖王御世之至德要道,其惟曰勤而已。法殿之名以勤政,其意寔惟在斯。大舜之聖焉,而尙有無怠之戒;大禹之聖焉,而必稱克勤之美。鷄鳴而起,孶孶爲善,一饋十起,以勞天下,其勤有如此焉。文王咸和萬民,日昃不遑食,故曰《無逸》知文王之勤,《立政》知文王之逸。『《無逸》』一篇,卽周公戒成王之書,而敍述文王之勤於爲政。召公亦以夙夜罔或不勤爲戒。此所謂『人君之德,莫尙乎勤』者也。伏願殿下念先王有道之長,體上天自强不息,造次須臾之頃,毋忘此義,奮發志慮,措諸事爲。是臣區區之望。」判府事柳厚祚曰:「今此景福宮重建之役,實列聖朝屢百年未遑之典。而猗我殿下嗣服之初,篤述肯構之業,洪基再奠,正衙告成。諏吉臨御,縟儀誕擧,帀域慶忭,滿廷蹈舞。萬億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伏不勝區區攢祝之至。」敎曰:「正衙告成,亦旣受賀,目下先務,安民是耳,諸大臣所陳,又此懇摰,當造次服膺矣。」

御勤政殿,行柑製。賦,幼學趙在斗、洪祐冀,直赴殿試。讀券官金炳學啓請疊呈試券之金宗漢,照律勘處。敎曰:「豈有如許事體?從重嚴勘。」

11月18日

十八日。召對。

召見營建都監都提調以下。

敎曰:「正衙告成矣。子來之誠,民力旣多,廣慶覃惠,中外宜均。今承慈敎,都下市民徭役,泮人懸房贖,依大慶時例,除減,各道民人之各營各司戊辰條身役代錢,特爲蠲蕩。給代之方,以度支新鑄錢中題給,以示眷眷之意事,廟堂措辭行會。」

11月19日

十九日。還御昌德宮。

敎曰:「日不甚寒,還宮後,卽爲更役,期於明春內告畢事,分付營建都監。」

11月21日

二十一日。議政府啓:「北兵使鄭岐源威惠竝行,軍民晏然。此時遞易,在所當念。特加一年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允之。

以尹宇錫爲吏曹參議。

11月22日

二十二日。議政府啓:「右捕廳所報私鑄錢罪人禹鼎順、崔順弘、李連成,所犯情節,俱已自服。竝出付軍門梟警,同謀之在逃諸漢,刻期跟捕,一竝以法從事何如?」允之。

11月23日

二十三日。議政府以『關北後運襦衣二百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䝴去禁軍處。沿路輸運,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啓。

以徐衡淳爲禮曹判書,曺錫雨爲漢城府判尹。

給固城縣渰死人恤典。

11月24日

二十四日。命永平郡稅米太,今年則許以詳定代納。因道臣狀請,有廟啓也。

11月27日

二十七日。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判府事趙斗淳曰:「今當亞歲令節,卽我東朝殿下寶齡六十一歲,舟梁五十年之慶會也,伏不勝欣忭攢頌。而遇慶飾慶,我家禮自有範鏤,以闡慈徽,觴豆以獻慈壽,情文然也。臣等之相率登對,出於大小同情。而我殿下愛日之誠,所以效揄揚豫大於此者,豈有待乎臣等之言也?成命之降,方且千萬顒祝矣。」領議政金炳學曰:「慶年飾慶,纔有僚相所奏,而此不待臣等之言,卽擧一國大同之情。況明年舟梁五旬之年也,我殿下愛日之誠,此時爲尤切矣。玉冊揚徽,瑤觴獻祝,亦我列聖朝已行之大典禮也。伏願亟降成命焉。」判府事柳厚祚曰:「稟準慈旨,克擧縟儀,增光聖孝,用答群心。千萬顒祝。」敎曰:「明年慶祝,曷有其際?我家已行之禮,自內仰請,非不屢矣。而慈衷撝謙,未蒙兪音,下情不任悶鬱矣。」斗淳曰:「今承下敎,慈衷過於謙挹矣。殿下積誠祈懇,有以勉回,則萬萬慶祝矣。」炳學曰:「此是國家莫大之慶也。積誠仰達,則伏想慈衷亦當勉從矣。」厚祚曰:「慈衷必是撝謙,群情抑鬱,伏願殿下更加仰達焉。」敎曰:「當入內更奏,卿等姑待之。」仍爲還內。少頃,還御榻座。炳學曰:「果承勉許之敎乎?」敎曰:「以國有大役,屢屢下敎,尙未蒙兪準之音,何以則好乎?」斗淳曰:「臣等抑鬱之情,何可盡達?退當以賓啓準請爲期矣。」炳學曰:「當以賓啓仰奏,而更爲導達,勉回慈聽,伏祝。」敎曰:「依爲之。予亦當自內更加祈懇矣。」

賓廳啓:「亞歲令辰,百祿滋至,我太母殿下六旬寶齡,將添一籌,萬壽維祺,自今伊始。臣等共切歡忭蹈舞之忱,謹稽列朝已行之禮,相率仰請。伏奉前席面諭,恭認慈衷撝謙。顒祝之餘,實不勝萬萬抑鬱。伏惟太母殿下,至善盛德,古無與比,豐功巍烈,史不勝書。贊重華之攝堯,儆戒相成,儀京室之媚姜,孝敬無違。盥靧飭禮,摛哲猷於琮璜,褕翟正位,宣柔化於紘紞。思孝趾世濟之美,靈芝醴泉,祚胤膺篤生之慶,泰山磐石。當國步艱危之際,默運神機,副天人眷蘄之心,光定大策。尙冠之軨車載迎,永鞏先人之丕基,延和之簾儀誕始,實遵我家之故事。重政本而訪治道,朝著勵精白之誠,察幽隱而嚴考課,郡邑絶貪墨之風。議賑貸於水暵,諴小是祈永之本,秉義理於日星,衛正以闢異爲先。遍幈幪而功化溥博,撤帷㡩而擧措光明。茂對宏休,衍萬億之靈圖,高拱穆淸,享千乘之隆養。毓元氣於太沖,尊之極也,凝至道於少廣,德莫尙焉。是以今日大慶,實基與天齊壽。我殿下孝準放海,喜深知年。凡所以闡慈烈而答神庥,宜無所不容其極。彤管摭美,非顯稱,無以揚厲,瑤觴祈耉,非豐呈,無以賁飾。祖宗之熙典可遵,朝野之群情愈激。伏願殿下念一國同聲之祝,冀格聽,卑之慈天亟降明命,庸昭彝憲焉。」批曰:「以予之所以誠懇、卿等所以聯陳,卽我家已行之禮也。自內仰請,非不屢矣,而謙抑之衷,尙靳勉從,實不知如何爲當矣。」

再啓。批曰:「以典禮、事體之不容已者,而以國計民憂,慈聽邈然群情所推,可諒予心矣。」

三啓。批曰:「以小子之仰勉、卿等之聯籲,亦旣屢矣,而不惟不賜允許,慈衷因此煩惱,竝與水剌而不進。下情悶迫,不知爲喩。」時原任大臣卽爲入侍。敎曰:「賓啓批答,想已見之,而慈衷煩惱,不進水剌。下情悚悶,實不知爲計。到今道理,不可不承順慈志,卿等其諒之。」斗淳曰:「下情之抑鬱,固無以形達。而至有水剌不進之敎,臣等又不勝焦迫之至。到今承順,爲殿下養志之孝,雖以臣等言之,義分如此矣。」炳學曰:「慈聖若是靳許,下情不任惶悚矣。」仍奏曰:「伏念,明年慈聖殿下望七之歲也。從玆以往,皆是歡祝之日,則何時無大稱慶之擧乎?臣等以是爲祝矣。」

敎曰:「明年慶祝之沈,曷以形喩?玉冊瑤觴,我家禮亦宜。而自內旣有仰請,賓啓又至屢徹,以今國役、以今民力,不許張大儀節,撝謙之衷,終靳勉從之音,承順慈旨,是爲道理。而區區展誠,亦何可自已乎?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致詞、箋文、表裏矣。告布之節,令儀曹磨鍊以入。」

11月28日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正衙重建後,外道民人之各營各司戊辰條所納身役代錢蕩減事,命下矣。今此聖旨卽曠施也,殊渥也。第其蠲除之際,務盡均施之政。然後可以對揚德意。先令八道四都守臣詳細區別報來,以爲參酌分數,更稟施行何如?」允之。

11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11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敎曰:「《璿源續譜》,粤在先朝,已有成命,而居然八載,今始竣役。俯仰感慕,安所止屆?派凡一百有二,卷爲三百五十,銀潢銑樹,長遠矣,碩茂矣。本支百世之美,子孫千億之盛,實爲今古罕有之事也。此不可無示意之擧,宗科,依除初試庭試例,待明春,擇日設行。當親臨宗府矣。以此意,豫先知委。」

特除趙光淳爲工曹參議。

十二月

12月1日

初一日,庚辰。進講。

《璿源續譜》修正時,宗正卿以下,施賞有差。

特除韓俊熙爲戶曹參議。

12月2日

初二日。進講。

12月3日

初三日。進講。

12月4日

初四日。進講。

12月5日

初五日。進講。

12月7日

初七日。以洪祐命爲吏曹參判。

12月9日

初九日。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年分狀啓,則『彈丸小島隔絶海外,土瘠,民衆每患艱食。而今其荒政之甚,又莫此時若矣。』朝家之賙窮濟乏,亦不容少緩,無論某樣穀,依狀請,限五千石,以沿邑所在中區劃,定差員,船運入送之意,湖南道臣處知委,秋還亦爲停退,鎭門聚點,竝停止何如?」允之。

12月11日

十一日。命公忠道各樣還總,竝今年耗,除却已捧,只就未捧者,詳定代錢。以農形失稔,有道臣狀請也。

12月12日

十二日。給流丐恤典。

以趙龜夏爲司憲府大司憲,徐璟淳爲司諫院大司諫,吳取善爲工曹判書,李寅卨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12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以趙龜夏爲黃海道觀察使。

命江原監司曺錫輿,黃海監司趙龜夏相換。

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朴蘭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敎曰:「國之經用,比於人之津液。經用匱乏,國何以爲國;津液枯渴,人何以爲人?度支結總,一入於折受,則不復還稅,因此而經用無排備之望。竟至民斂之境,民亦何以聊生?昧爽以前勿論,繼自今新設宮房折受,依法典無土劃給,待親盡還稅。如或有永勿罷之之命,有司之臣必爭執覆逆,以爲萬年法式。而流來各宮之移買結總,與庚申釐正時宮結,竝令一一還稅事,分付戶曹。」

12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12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以李志鼎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鄭完默爲公忠道水軍節度使。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正衙重建,三百年未遑之事也。今其不日之成,允邁昔周盛時。而第念匠募木石之費,無一不出於吾民,則凡厥安民之方,莫省費若也。一切無益不急之擧,務從省約,則此誠生民之福,國家之幸也。」敎曰:「所陳甚切實。卿亦申飭于營建都監,可也。」炳學曰:「義原君文貞公承王室繼別之宗,纘忠敬尊周之節,以至濬哲長發之祥無疆惟休。今當聖明御極,所輯《四禮纂說》,又刊行於世。斯文顯晦,有關熙運,其功不亦大矣乎?贈上相,仍擧世祀,恐合崇報之典。」允之。又曰:「故參判金邁淳受知正廟,蜚英館閣,中年屛居,專治經籍,㴑源尋緖。有羽翼斯文之功,特贈正卿,仍施節惠,似好。」允之。又曰:「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道德淵源,獨得其宗,列聖朝尊敬之禮,至矣、備矣。其祀孫,特令選曹問名調用,實合崇賢重道之政。」允之。又曰:「《春官通考》,粤在正廟朝,故宰臣柳義養承命纂輯者也。迄今未及刊行,禮曹只有謄本一件。臣意則就原書中略加增補,臨時審閱,亦率由不忘之義也。待明春,開局於校書館,堂郞臨時差出,以爲分掌會稡何如?」允之。又曰:「前參奉金興洛,以文學孝悌,入於繡薦,除拜一命,旋卽遞解。以此實行端合收用,六品職待窠,首先檢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允之。又曰:「吉州防營新募砲手二百名,分左右列,課月試放。統一年計劃,優等各一人,隨卽啓聞。閑良則許赴殿試,出身則施以加資事,依道臣報辭許施,俾責成效何如?」允之。兵曹判書金壽鉉曰:「禁旅中豫差三百人,冬三朔則本無祿米,近仗軍士,且無料米矣。粤在戊申,本曹判書臣李文源,因馬夫色掌契所納米受價之願,以其禁旅及近仗軍士處應下錢二千八百兩,換納米七百石,需用於料祿之資。而該契人所納米,卽戶惠廳田大同上納時,每石以三合五勺,自各邑定式上送者,係是公穀也。伊時該契人夤緣事端,依靠而作契者,以若公貨。貿取需用,實是無謂。自今年爲始,各邑稅納時,馬夫色掌等三合五勺米納條,依原上納例,添入於戶惠廳勘合中,使之捧留頒祿事,以爲定式,甚好。」允之。

12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12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以韓正敎爲判義禁府事,張厚植爲公忠道水軍節度使,申泰善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12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12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12月22日

二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興陽等十一邑鎭收還總合,折米殆近十三萬石,而遇災之餘,甁罌告罄,目下所捧,未及折半。只就未捧條中,特許三分二詳代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有糶有糴,法意莫嚴,而況又嗣歲水旱之備,則固不可遽議闊狹。而十一邑鎭民情、民力,實無以趁時完捧。道臣此請,亦繫甚不得已之擧,特依狀辭許施,明秋則一一遵糴法,以本色準充何如?」允之。

以趙在應爲弘文館提學。

12月24日

二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則以爲:『關白身死告訃大差員先文,今已來到』云矣。接待之節,有定規,京接慰官差備、譯官差出及禮單磨鍊事,照例擧行,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允之。

12月25日

二十五日。都政,以成載瑗爲司憲府大司憲,尹致聖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8日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卽見左捕廳所告,則『楊根地私鑄之說,狼藉入聞,故委送譏校,使之詗察矣。閔秉烈等六漢,果於山間設鑪開鑄,故今爲捉囚本廳』爲辭矣。前後朝飭,何等截嚴,而爲其官守者,事在境內,豈有不聞知之理乎?該郡守朴宗永,爲先汰去,所捉諸漢,待其得情,使該廳酌處。仍以今番事措辭,行會於八道四都,以爲常目照察何如?」允之。

以京畿御史朴齊寬、嶺南御史朴瑄壽忠孝烈別單,命施贈旌。〈咸安故判官趙坦、義城故察訪申適道,忠節;晉州故士人崔奎煥、尙州故進士金載顯、安東故士人金東奎、大邱故士人申德佑,孝行,竝贈職。安義故鄕吏金得尙、義城故良人金益聲、聞慶故良人朴日晟、永川故良人李開之,孝行;醴泉故良人金福巖妻權氏、慶山幼學李錫東妻鄭氏、寧海故士人南趾煥妻朴氏、巨濟故士人姜斗璜妻具氏、英陽故士人趙秉誠妻金氏、東萊故閑良宋邦騮妻鄭氏、金山故良人白守權妻林氏、蔚山故士人安尙勳妻徐氏、星州故士人金柱廈妻權氏,烈行,竝旌閭。利川贈持平洪秉儉、其子贈童蒙敎官洪達燮,孝行;長湍故學生洪在寬妻沈氏烈行,竝旌閭。〉

12月30日

三十日。敎曰:「明日卽元朝也,都承旨,進詣雲峴宮,問候以來。」

以金炳德爲吏曹判書。

京兆獻民數。五部及八道與濟州等三邑都,元戶一百六十萬二千四百六十戶,人口男三百四十二萬二千八百四十口,女三百三十八萬三千五百五十九口。

太僕寺以『各牧場馬畜數爻,一萬三千二百五十七匹』啓。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一萬五千八百七十五結,特許準劃』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