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午)十二年清道光二十六年

春正月

1月1日

○丁巳,上御春塘臺,行歲首犒饋。

○以金鍵爲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

1月4日

○庚申,上詣社稷齋宿。

1月5日

○辛酉,行社稷祈穀大祭。

○誅朴龍壽、劉漢源,以安山郡殿牌作變也。

1月6日

○壬戌,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宗廟永寧殿春享香祝。

1月9日

○乙丑,上展拜于宗廟、景慕宮,春謁也。

1月11日

○丁卯,以金東健爲司憲府大司憲。

1月14日

○庚午,上御重熙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領議政權敦仁曰:「昨伏聞武監輩,成群起鬧於大內咫尺之地。國綱雖曰無復餘地,十百爲群,發喊作挐於閤門之外,此實前古所未有之變怪也。若不窮覈嚴治,國不可爲國。亦不無肘腋意外之慮,豈不大可懼哉?」上曰:「誠然矣。昨日已付訓局,使之査實矣。」敦仁曰:「李源豐,聞是內營執事,而本事起鬧,由於此人云,渠安得免召亂之罪乎?兵曹判書及三營將臣,使之合坐于外兵曹,武監輩及李源豐,嚴査得情,窮覈首從何如?」從之。敦仁曰:「臣有區區愚悃,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國家設置三營門與摠戎廳,是皆殿下之親兵也,而設置內營,大非古人不畜內兵之訓,中外之憂歎深矣。臣於日前動駕時,仰瞻大駕,前後咫尺,有班次外陪扈之人,聞是內營執事云。《書》曰:『不作無益害有益。』凡人君,若有私物之設置者,則人心自不浹洽。今此各營,乃殿下緩急所恃也,一自內營之設,各營軍心,無不解體。以無益之制,反有害於緩急所恃之地,此豈不悶然哉?況內營校屬,如非營門行伍發身者,卽是閭巷閑雜無賴也。此輩出入近密,日夕左右,殿下之動靜語默,無不傳播於外,恃寵驕恣,跳踉無憚,日漸滋長,而宮禁之不嚴,莫近日若,如是而何以成國體乎?臣意則趁今革罷,而內營所屬,一竝出送,無或更近於左右,則宮禁自可淸肅矣。」上曰:「予亦有此意,而但今番事出之後,故趑趄矣。卿言好矣,當允從矣。」敦仁曰:「臣當拭目恭俟矣。殿下昨冬以來,日開講筵,孜孜勤政,外方之人,多有齎糧冒寒而上來,爲探所聞,京外衆心之歡欣相慶,可推而知。民心之仰望於殿下者果何如?向來臨講,自上御木綿氅衣云,臣亦得聞,而閭巷之民聞此,皆曰『吾輩當更不着紬衣』云,上行下效之盛,固如是矣。此際若有內營革罷之命,則自朝廷,以至八方民情,當復如何,聖德光輝,又當如何哉。」上曰:「木綿氅衣,曾一着矣。」

1月15日

○辛未,召對于重熙堂。

○以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玄緖爲司諫院大司諫。

○京各司各營,進乙巳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摠廳時在銀子,二十二萬三千二百一兩四錢一分,錢文八十三萬三千八十一兩五錢六分,綿紬四十二同十四疋六尺,木四千二十三同四十五疋一尺,苧布十九同三十七疋二十一尺,布子七百二十同三十四疋十二尺,米二十五萬八千三百六十二石十四斗二升零,太一萬八千四百四十九石十斗零,田米九千九百四十六石一斗二升零,皮雜穀一萬九千二百八十石一斗八升零。〉

1月16日

○壬申,召對于重熙堂。

1月17日

○癸酉,召對于迎春軒。

○敎曰:

「今番武監事,大是無前之變怪,首倡之施以一律,斷不可已,而予所屢回思量者存焉。所謂頭目兩漢,旣與統長有異,又無造謀之跡,則斷以首惡之律,有所難愼。特貸一律,李完根、權得成,出付軍門,回示嚴棍後,移送秋曹,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爲奴。崔致璧等五漢及李源豐,竝依草記施行,其餘諸漢,分送三營,嚴棍三十度後,仍充苦役軍。

1月18日

○甲戌,召對于迎春軒。

○以閔致成爲司憲府大司憲。

1月19日

○乙亥,召對于迎春軒。

1月20日

○丙子,上詣永禧殿展謁,仍詣徽定殿展拜。

1月21日

○丁丑,召對于迎春軒。

1月22日

○戊寅,召對于迎春軒。

○獻納鄭錫麟疏略曰:「糶糴者,兵荒之備,而生民大命也,而精實盡入於吏逋,空殼都歸於民戶,哀彼農民,終歲勤苦,糴納不足,重之以吏逋族徵,流離不絶,戶口漸縮。周人之言曰:『囊漏貯橐』,此言蓄積之不在上則在下,民足而國不足者,未之有也。臣謂減其數而精其品,大無過萬石,小無過七千,而必折半留置,以資不時之需用,國有實效,民得以紓力。我朝人材,多由科目中進身,而近日士習不古,內自學校,外至鄕,遂讀書者幾希,試券一出,多失士望,豈皆有司之不明,至如臨場雜遝,捷徑紛競,良可慨歎,寧欲無言?臣謂略倣卿貢之例,自其邑必選講製俱備之擧子,錄送于春曹,以爲憑據黜罰之資,無論大小科,無講者不得赴焉,則倖門自杜,冒入可止。我東衣食素饒,侈靡成習,使价一卓之廚供,豪富一身之服开,將爲中人幾家之産,燕貨之錦繡珠貝,非無申禁之令甲,而依舊自如,豈勝駭歎?守令之貪汚,生民之困悴,罔非侈風之使然也。臣謂先自大內,一切節儉,以至朝士品服,亦用土産紬紵。臣之鄕楊州,有前北評事臣李玄文誤犯殺人之辜,以簪筆侍從之臣,鄕獄經年,景色愁慘。就其本事言之,常賤之詬辱士民,罪固罔赦,奉使之行,旣入風聞,略施紏治,容或無怪,初非有心於必殺,而不幸死者之命數有限,適然因病致斃,則謂之眚災,亦可也。臣與此罪囚,初不識面,而聽之傳說,參以事體,不能無怵然動心,敢暴實狀。請令王府,拏致勘斷,以存貴賤之別焉。」批令「廟堂稟處」,尋因相臣奏格不行。

1月23日

○己卯,召對于迎春軒。

1月24日

○庚辰,召對于迎春軒。

1月25日

○辛巳,上御重熙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1月26日

○壬午,上詣景祐宮展拜。

○召見時、原任大臣于景祐宮齋室。上曰:「予以綏陵遷奉事,常憧憧在懷,而局勢散漫,心常不安,亦有外間物議,故已稟于兩慈殿,旣承允當之下敎。今日欲與卿等,議此事也,卿等之意何如?」領府事趙寅永曰:「此事至重至大,固不可決定於倉卒之間。見今相地官,已經國役者數三人,或在京或在鄕,卽爲知委於觀象監,使之斯速上來,方外地師,亦爲廣求,先聞議論,詢謀僉同,然後殿下亦爲親審完定恐好矣。」上曰:「然矣。」

1月28日

○甲申,京兆以濟州等邑乙巳年民數啓,三邑都元戶,一萬八百九十六戶,人口男女竝七萬六千七百一口。

1月30日

○丙戌,上詣仁政殿,親傳釋奠祭香祝。

二月

2月1日

○丁亥,上詣仁政殿,親傳社稷祭香祝。

○以宋持養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日

○戊子,上詣仁政殿,親傳南壇祭香祝。

2月5日

○辛卯,上詣仁政殿,親傳景慕宮春享香祝。

2月6日

○壬辰,召對于迎春軒。

2月7日

○癸巳,召對于迎春軒。

2月8日

○甲午,召對于重熙堂。

2月9日

○乙未,召對于迎春軒,講《國朝寶鑑》。玉堂沈敦永曰:「適因言端,玆敢不揆僭妄,略陳區區之懷焉。臣向伏聞大僚,以內營事仰請撤罷,聖批有開納之意,而筵說旣秘,上下酬酢,未敢的知,而大抵內營設施之擧,臣愚死罪,竊以爲未可者有三焉。以言乎軍制,則外有三營,以言乎使令,則內有掖隷,至於組練之事,擧行之節,自當奉承之不暇,而今玆別立營制,漸至張大,有違不畜私兵之戒,此其未可者一也。宮禁之內,極爲邃嚴,內言不出,外言不入,此是朱夫子之言。而內營所屬,出入近密,易至於伺上動靜,傳播外間,則先事之慮,不可不念,此其未可者二也。以我殿下之明聖,嚴於操束,不少假借,則此輩固當謹畏,而第其卑微之類,久漸解弛,不睹不聞之中,或不無生弊閭里之端設。有犯科之事,有司難以推治,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矣。此其未可者三也,雖以月前武監事言之,大內咫尺之地,有此無前之變怪。殿下聖姿天縱,聰明有臨,上所陳三者,卽過計之憂,而帝王家一事一政,無非後世監法之資,則在聖人慮遠之道,亦當謹之於始矣。伏願聖明,亟允大臣之請,卽命罷之,使一國臣民,曉然知聖上作爲,出尋常萬萬。則書之史冊,有光聖德,當與成廟朝,卽罷鷹坊之事,同揆於後,而有光於繼述之聖孝矣。」

2月12日

○戊戌,上詣仁政殿,親傳先農壇節祭香祝。

2月13日

○己亥,上詣綏陵展謁,敎曰:

綏陵遷奉之議已久,亦爲親審,而事體至重,不可不十分難愼,博議而處之。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待明朝來會賓廳,收議以入。

2月14日

○庚子,敎曰:

綏陵遷奉之議,已爲仰稟于兩慈殿,親爲奉審,而堪輿之言,朝廷之論,可謂詢謀僉同,予志亦已大定,諸凡儀節,卽速擧行。

2月20日

○丙午,上詣華城行宮經宿。

2月21日

○丁未,仍詣健陵、顯隆園展謁親祭,敎曰:

境內朝官士庶年七十以上,令留守,分等賜米。

2月22日

○戊申,設儒生應製于校宮。

○上詣華寧殿,行酌獻禮。

○上詣東將臺,行夜操。

2月23日

○己酉,還宮。

2月25日

○辛亥,上御春塘臺,行文武庭試別試,文取張龍逵等七人,武取李經權等二百二十三人。

2月26日

○壬子,以趙鶴年爲禮曹判書。

2月27日

○癸丑,上御重熙堂,召見輪對官。

○以趙秉鉉爲奎章閣提學,金蘭淳爲漢城府判尹,鄭宅善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

2月28日

○甲寅,設人日製于泮宮。

○上御重熙堂,親受生進謝恩。敎曰:

生進中八十歲以上,竝五衛將加設,口傳單付。

三月

3月1日

○丙辰,雨雹,狀如小豆。

3月2日

○丁巳,上御重熙堂,召見看山大臣以下。敎曰:

山陵定於龍馬峯下,三看審後,仍爲封標。「

3月3日

○戊午,上御春塘臺,行隨駕軍校試射。

3月5日

○庚申,召對于迎春軒。

○水原府境內武士試取,林觀鎭等二十二人,直赴殿試。

3月7日

○壬戌,命拜峰牧場革罷,還各穀四千九百石零,竝蕩減,屯土自本寺句管收稅,馬畜案付五百餘疋,擇其可合使用者,收入本寺,分排出給於各營門,以備軍馬餘數,許令發賣,以爲從長區處之地,該牧員役等屬,旣失聊賴,合有存䘏,令本寺,量宜措處。馬祖壇移設他所。以新陵局內也。

3月10日

○乙丑,敎曰:

遷奉之擧,卽積年經營,而旣得吉地,愴幸交切。第今始役不遠,內下錢三萬緡,以補兩都監需用,與民戶毁撤民田給代之資。

3月12日

○丁卯,上御重熙堂,召見三使臣,〈進賀兼謝恩正使朴永元,副使趙亨復,書狀官沈熙淳。〉辭陛也。

○以金英淳爲吏曹參判,吳一善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3月13日

○戊辰,上御春塘臺,行文武官重試,文取林基洙等三人,武取朴英湜等二十四人。

3月15日

○庚午,上御春塘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及三日製,文取李晩德等三十八人,武取高濟義等一百四十三人。

3月16日

○辛未,命綏陵哀冊文改撰,以追崇後事體,與庚寅有異也。

○以李嘉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7日

○壬申,上御映花堂,召見回還三使臣。

○以徐憙淳爲禮曹判書。

○上御春塘臺,行西北別付料試射。

3月18日

○癸酉,以李惟秀爲漢城府判尹,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9日

○甲戌,上詣北苑,行望拜禮,仍御春塘臺,行參班儒武試。

3月20日

○乙亥,藥院入診于重熙堂。都提調權敦仁曰:「昨冬以來,頻御召對,筵中問難與酬酢,流播外間,人心莫不歡欣浹洽矣,近又一切停廢,臣不勝萬萬憂悶矣。」上曰:「近日則不得不如是矣。」上曰:「禮曹儀註見之否?」敦仁曰:「見之矣。改葬服緦,元非三月之制,緬之爲言,遠也。應服三年者,當玄和復出之時,不忍以吉服將事,故擧其最遠之服,而以緦服服之,旣葬而除。此子思之言,而《儀禮疏》,始有服三月之文,朱子以禮宜從厚,從之。因行三月之制矣。」上曰:「緦服始於唐、宋乎?」敦仁曰:「自朱子之定論,我東諸賢,皆從之矣。」上曰:「今番成服,當着何履乎?儀註無磨鍊,己酉已例,着白皮靴,蓋其時常着,皆白皮靴故也。變白爲黑之後,當着何履乎?」敦仁曰:「使禮曹,博考已例,添入於儀註爲可,而以臣愚見,雖今變白爲黑,服緦而着黑靴,則恐不可似當,依已例以白皮靴磨鍊矣。」

○命山陵斬草破土後,法樂,陳而不作。

3月21日

○丙子,上御仁政殿,行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庭試文武科,放榜。

○命停遷陵時,各道進香。

3月22日

○丁丑,上御重熙堂,親受文武官重試及對擧庭試,文武科新恩謝恩。

3月23日

○戊寅,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25日

○庚辰,上御重熙堂,召見輪對官。

3月27日

○壬午,上詣仁政殿月臺,行太廟夏享誓戒。

○上御仁政殿,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以尹致秀爲吏曹參議。

3月28日

○癸未,上詣重熙堂,親受式年文武科新恩謝恩。

○以尹定鉉爲成均館大司成。

夏四月

4月1日

○丙戌,上詣摛文院齋宿。

4月2日

○丁亥,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3日

○戊子,上詣太廟齋宿。

4月4日

○己丑,親行太廟夏享。

4月9日

○甲午,上詣新陵所看審,仍行犒饋,還詣東關王廟,行奠酌禮。

4月10日

○乙未,以金履載爲吏曹判書,徐俊輔爲兵曹判書,洪學淵爲吏曹參判,李根友爲吏曹參議。

4月13日

○戊戌,以閔致成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14日

○己亥,復以金興根爲吏曹判書,趙秉鉉爲兵曹判書,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任百秀爲司諫院大司諫,鄭祖榮爲刑曹判書。

4月18日

○癸卯,上詣綏陵展謁,啓舊陵受服,仍行親祭。

4月19日

○甲辰,以李志淵爲刑曹判書,徐憙淳爲議政府左參贊,徐箕淳爲禮曹判書。

○命捕廳所捉妖人朴興秀,梟首警衆。

4月20日

○乙巳,以閔致成爲司憲府大司憲,吳顯文爲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

4月26日

○辛亥,以金東健爲漢城府判尹。

4月29日

○甲寅,上御重熙堂,行藥院入診,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上曰:「今番遷陵時,大王大妃服制,以淺淡服磨鍊,未知有何考據而然乎?」領議政權敦仁曰:「大抵緬服,乃應服三年者之服緦也,卽子爲父妻爲夫是已。該曹磨鍊,似有可據,而前禮判旣在筵中,使之進前仰奏似好矣。」上曰:「然矣。癸丑則以淺淡服磨鍊,蓋爲當初朞服而然也,且在《喪禮補編》以前也。庚寅服制,旣爲齊衰三年,今番似當有緦服,而乃以淺淡服磨鍊,誠甚疑眩矣。」徐憙淳曰:「遷陵服制,臣頃以禮堂擧行,而只稽本曹謄錄,一依國朝已例,磨鍊以入矣。以大王大妃進御淺淡服事,伏承下敎,而庚寅服制,異於己亥,則今此,下詢,實出於參酌情禮之聖意。第莫重典禮,緣臣茫昧,旣未能確有援據,又不能先事請詢,其在下情,萬萬惶悚矣。」敦仁曰:「禮堂旣依癸丑例爲辭,其時又以草記稟定云,似或然矣。今伏承聖敎,則情禮之間,甚得其宜,而以臣淺見,有難質言仰對,更爲下詢處之何如?」上曰:「然則博詢于時原任大臣及禮堂,在外山林似好矣。

五月

5月1日

○乙卯,敎曰:

是年是月,愴懷冞切。孝昌墓忌辰祭,遣重臣攝行。

5月5日

○己未,上詣綏陵展謁齋宿。

5月6日

○庚申,行綏陵忌辰祭,仍詣懿陵親祭。

5月12日

○丙寅,禮曹以大王大妃殿服制收議啓,敎曰:

諸大臣山林收議,無所異同,大王大妃殿進御服色,改以緦服磨鍊。

5月16日

○庚午,備局啓言:

卽見平安監司洪在喆,兵使趙存中狀啓:『江界閭閻四把等地,許多匪類,間間來接,兩國交界,禁條甚嚴,請令廟堂稟處矣。』頃於壬寅上土、滿浦越邊,亦有此弊,移咨禮部,至於皇旨勦逐之擧。而曾未幾年,又復來接,較諸壬寅,不啻倍蓰,似非一時雉兎之計,爲先移咨盛京,俾爲另行査明,恐合事宜。「

允之。

5月17日

○辛未,以任聖皐爲刑曹判書,李熙絅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5月20日

○甲戌,黃海監司金鼎集,以異樣人金大建捉囚事,令廟堂,使之嚴覈。

5月27日

○辛巳,以徐戴淳爲吏曹參議。

5月29日

○癸未,以閔致成爲吏曹參判。

5月30日

○甲申,上御重熙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以任聖皐爲右邊捕盜大將。

閏五月

閏5月1日

○乙酉,以李惟秀爲摠戎使,許棨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閏5月2日

○丙戌,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吳致賢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李敬達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閏5月6日

○庚寅,敎曰:

純宗、翼宗兩朝御眞,當入奉于眞殿矣,增修之節,令該曹,擇日擧行。

閏5月11日

○乙未,上詣綏陵展謁,具白布戎服,出玄宮奉安于丁字閣。

○還宮。

閏5月12日

○丙申,藥院口啓,請進常膳,不從。

閏5月13日

○丁酉,藥院再啓,批曰:「急於勸進兩慈殿,且屢承慈敎,不得已勉從卿等之請矣。」敎曰:

十七日親行啓殯奠,十八日隨轝,二十日過虞後,當還宮矣,依此磨鍊。

閏5月14日

○戊戌,敎曰:

復膳之請,雖已勉從,望日與十八日二十日,以素膳封進事,分付該院。

閏5月15日

○己亥,上詣綏陵殯殿展謁,仍行望奠及親進香,親進香文曰:

嗚呼!小子之生,賦命甚畸,年甫四齡,未離乳哺,而我皇考已違背矣。此生此世,永無以記天顔而聆玉音,則固已爲天下至哀之人,尙賴我皇祖純宗大王,以祖孫而兼父子之親,以幼稚而托宗祧之重,顧之復之,提之撕之,以冀其歲月成立也。當此時,皇祖之心,當如何也?恩莫厚焉,德莫大焉。小子用是依藉,亦不知至痛之切於已也。無奈乎獲戾于天,餘釁未已,以至甲午之冬,而荐疊之禍變極矣,小子時年,亦不過八歲,惟衰麻在身而已,又安知踐其位行其禮之痛冤崩迫也哉?幸而我太母殿下,以皇祖之心,撫恤之,我慈聖殿下,以皇考之心,鞠育之,雖惸惸孤苦,形影相弔,而猶能恃而爲命,式至于今日,是豈小子始望攸及哉?凡一飮一餐,一事一物,皆我皇考默佑而陰騭之者,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嗚呼!痛哉。然而小子年紀稍長,知思略進,益覺其無窮之哀,徹天徹地,當食而撤,當寢而興,哽咽抑塞,欲語而不能語者,屢矣。嗚呼!竊嘗聞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以我皇考天縱之大德,又靳嗇之如此者,何也?豈天理有不可諶,而聖人之言,有不可徵歟?此皆小子積殃招咎,皇穹不弔也,尙云何哉?小子聞我皇考代聽四年之間,憂勤一念,天命自度,未明而求衣,至昃而不食,盛德浹洽於萬姓,至化洋溢於八域,農勸於野,商忭於市,工趨其事,士敦其業。上而神祗悅豫,罔不歆格,下而卿士協從,罔不飭勵,至宮闈之內,壁疊之間,威惠流行,罔不欽服頌歎。于時也,諸福畢至,百祥俱集,以玉牒而顯親之烈,以瑤觴而悅親之心,協氣歡聲,可追以想。小子則雖處南面之尊,享千乘之富,以此日情事,欲爲孝,安所孝乎?嗚呼!今於中道禮陟,萬事靡逮之後,尙有親賢樂利,沒世而不能忘者,以予小子無所肖似之質,何敢望一毫纉繼於皇考聖德?而今乃承列聖艱大之業,奉兩殿慈覆之恩,渺然托乎群臣兆民之上者,已十有餘年矣。夙夜憧憧,恐不克有濟我皇考止慈之衷,保嬰之念,寧不有憂慮憫惻於冥冥之中,而謦欬杳漠,無所告訴,此又小子平日誠敬之不足,未有以感通神明也。嗚呼!痛哉。皇考尊諡之孝明二字,卽我皇祖所賜,則百世之徵信,固無以加於此,而至若薦之以隆號,奉之以顯冊,封陵而躋廟,靡禮不擧,實惟先王之典我家之故事也,曷足曰揄揚萬一乎哉?惟是,舊陵風水,多稱其未叶。形家之言,雖非君子取信,自程、朱大儒以來,未或廢而不行,則予小予靡極之誠,驚悚憂懼,不敢遑寧,而玆事至重且大,不得不遲回而趑趄,至今年大定于心,仰稟兩慈,博詢群工,無待乎謀及龜筮而大遷之議已決。上吉之兆已獲,將以爲聖人萬年之藏,實我皇考於昭在上之所由致,亦可以少慰兩慈殿曁予小子窮天之痛,一國臣民於戲之思。而及其玄和復出,翠華再臨,依俙惝怳,若天蹕之承聞,雲旗之攀瞻。而厚夜脩程,眞遊已夐,無由髣像於如在之地。幽明之理,其眞有耶?小子之痛,將何以抑之耶?我皇祖皇考睟容之分奉於景慕宮之齋室,景祐宮之誠一軒者,乃萬世經遠之慮,而在小子晨夕瞻依之道,終有所悵缺不能已者,方欲稍增殿制,入奉寶幀,以上配于我三祖御眞。神理人情,罔間乎彼此,則我皇考聖衷,亦必有憑依慰悅於洋洋陟降之際矣。哀至痛極,言不知裁。嗚呼!痛哉。

閏5月16日

○庚子,大王大妃以承傳色諺書,下敎于賓廳曰:

此時大殿,屢日哀遑中,又欲隨轝,如此極熱,終日以縗麻隨轝,豈無傷損之節?國朝已例,罕有之事,予欲自內挽回,而諸大臣何爲玩愒乎?期於積誠祈懇爲望,故,如是下敎矣。

○敎曰:

「隨轝非但有已例,予之情事痛迫,期欲行之矣。屢承兩慈殿下敎,懇摯惻怛,至使諸大臣,相率力挽,到此地頭,不敢不仰承至意。十八日路祭後,當先詣新陵所迎哭矣。

○命壬申以後曾經春、桂坊生存人,竝年條懸錄以入。

閏5月17日

○辛丑,上詣綏陵殯殿,行晝茶禮夕上食,經宿于齋室。

閏5月18日

○壬寅,上詣殯殿啓欑宮,仍行別奠。

○以李惟秀爲禁衛大將。

○上詣殯殿行晝茶禮夕上食夕奠,經宿于齋室。

閏5月19日

○癸卯,上詣殯殿,行朝奠朝上食遣奠。

○大轝進發。上詣路祭所,行奉辭禮。

○上先詣新陵齋室,改具緦服,詣碑閣奉審,仍詣丁字閣奉審。仍詣甕家壙內土色奉審,監轆轤習儀,仍審半月形出曲墻外,周審至腦上。

○大轝自晝停所進發時,上具緦服祗迎神輦、靈轝,仍步詣丁字閣,詣殯殿,行成殯奠及夕上食夕奠,經宿于齋室。

閏5月20日

○甲辰,上詣殯殿,行朝奠朝上食及晝茶禮,遷奠下玄宮哭從,至奉辭位,哭盡哀,詣丁字閣,行虞祭還宮。

閏5月21日

○乙巳,上御熙政堂,行藥院入診,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

閏5月23日

○丁未,敎曰:

大禮克襄,愴幸交切。新舊陵役浩繁,雖是都監擧行,必多有貽弊圻民之端,況又楊州邑之專當者乎?其在軫念之道,何庸常例?今年城餉,許令邑捧耗條,特爲除減,軍需亦不可不念,令廟堂,區劃給代。

○敎曰:

轝士軍之今番效力,市民爲最。貢人之待令進排,亦必有弊,竝令廟堂,舊遺在及徭役,量宜區別,以爲蠲蕩示意之地。

○以李應植爲摠戎使。

閏5月24日

○戊申,兩都監摠護使以下,施賞有差,山陵都監提調,行判敦寧朴岐壽,知事趙冀永,行大護軍李嘉愚,都廳校理徐相敎,副司果金炳奎,幷加資,陵所雜務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加資,遷陵都監提調知敦寧徐憙淳,工曹判書金左根,戶曹判書李穆淵,都廳司僕正金益文,副司直金鎭右,竝加資,紙牓書寫官行護軍姜時永,攝左右通禮副修撰嚴錫鼎,掌樂正李光載,宗戚執事行護軍趙秉駿,副司果朴鎬壽,代奠官興宣君昰應,分承旨金公鉉、朴容壽,竝加資。

閏5月25日

○己酉,敎曰:

春桂坊之壬申除拜者,尙餘二人,追念昔日,不可無示意之擧,行護軍李魯秉,副護軍李羲斗,今日政,知事同知作窠擬入。

閏5月26日

○庚戌,上詣眞殿展拜,移奉三朝御眞于移安閣,以眞殿增修也。

閏5月27日

○辛亥,以金始淵爲奎章閣直閣。

六月

6月1日

○甲寅,除緬服。

○上詣太廟展謁。

6月7日

○庚申,敎曰:

法者,天下平,當重而傅輕,當輕而從重,均爲失刑,故所以有收議也。奉將信箭,傳命陣列,恐與制書、符驗、衙門印信不同,則所謂遺失,雖謂之棄君命而犯師律,亦可矣。此係創有之故,大臣之議,俱無質對,特從末勘,宣傳官申命濈,減死邊遠充軍。

6月8日

○辛酉,以趙得林爲成均館大司成,李魯秉爲刑曹判書。

6月12日

○乙丑,敎曰:

一雨成霖,跨月不止,必多有痒稼之患。言念民事,寢食靡安,雖是立秋之前,何拘常例?祈晴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

6月13日

○丙寅,地震。

6月15日

○戊辰,敎曰:

殿最之前後申飭何如?而今番四道之各以如干殘邑中考磨勘者,此何道理乎?至於海西之一邑中考,尤爲駭然。如是而朝令何以行乎?黃海監司金鼎集,施以譴罷之典,原啓本勿施,待新道伯赴任,使之更爲修正,京畿關東、關西三道道臣,竝施緘辭從重推考之典,啓本,亦令還下送,使之罔夜修正以聞。

○以李惟秀爲禁衛大將,李應植爲摠戎使。

○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上曰:「褒貶題目中,或有自上陞降之例乎?正廟朝,或有自上陞降之時矣。機張縣監麻夏帛下考題目,不足爲下考。而且此人,卽皇朝人後孫也,予欲陞置上考,未知如何?」領議政權敦仁曰:「惟在聖心矣。」遂命陞爲上考。

○以李嘉愚爲漢城府判尹,南獻敎爲黃海道觀察使。

6月18日

○辛未,鑑講廳火。

6月23日

○丙子,備局啓言:「卽見忠淸水使鄭宅善狀啓,則以爲:『洪州外烟島居民,持納一小樻子及一片楮紙,謂以「異樣船,來浮于本島前洋,出給樻子。而楮紙則彼人與島民,私相問答之語。」事當到底窮査,還給樻子,故押付于問情官洪州牧,使徐承淳,水虞候金遠喜處,使之曉諭還給之意,措辭關飭云矣。』異樣船之逗遛屢日,未及問情,固萬萬踈虞,而旣有島民問答筆蹟及樻子來納者,則事當卽地坼見,一一登聞,而謂以窮査,押送于問情官,初無一辭之及於樻子中何物,問答之何語者,焉有如許事體乎?如非疑劫,必是推諉,當該水使,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重勘。樻子與問答筆蹟,卽具形止馳報之意,請嚴飭。」允之。

○以李敏德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

6月26日

○己卯,上御熙政堂,召見回還三使臣。

秋七月

7月1日

○甲申,上御重熙堂召見輪對官。

7月3日

○丙戌,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以異樣船與島民問答錄紙,及異樣人書謄上,其書曰:

「大佛朗西國水師提督欽命到印度與到中國,各戰船元帥瑟西爾爲究問,無辜被害事。察得己亥年八月十四日,曾有佛朗西人卽安默爾、沙斯當、慕印三位。該三位者,吾國以爲,大德望之士也,不期爲貴高麗所害等情。蓋於此東方,本帥有照護,吾鄕士庶之職。玆故前來究問,該三位罪犯何條,而應受如此慘死,或言貴高麗律法,禁革外國之人入境,該三位入境故耳害之。然本帥察得,設或漢人、滿州人、日本人,有冒入貴高麗之境者,不過提護解送出境,竝無克苦加害等情。請問爲何不待該三位,如待漢人、滿州人、日本人一樣。想貴高麗,身負重任之大君子者,未識吾大佛朗西皇帝之仁德也,吾國之士,庶雖離鄕萬萬里,斷不能爲其所棄,而不共沾其恩澤也。須知吾皇帝之隆恩廣佈,庇及其國士民,於天下萬國,若其民於他國有爲,非作歹者,如殺人放火等弊,審實治罪,則亦無容究也,如其民無辜而人虐害之者,是大辱吾佛朗西皇帝,而招怨必矣。蓋本帥所問吾國賢士三位,爲貴高麗所害等情,想貴輔相,玆不能卽回答也。玆故復仰知悉,來年吾國戰船特爾來此,貴國彼時回覆之可也。本帥再告貴輔相,得知吾國皇帝覆庇其士民之仁德。玆已報明貴國矣,自玆而後,倘有再虐害吾國之士民等情,貴高麗,必不能免大災害也。然則災害臨時,上自貴國國王,下至大臣百官,皆不能歸怨於他人,維能怨已之不仁不義而無禮也,維此仰知。救世一千八百四十六年烏月初八日。

云,皮封云高麗國輔相大人高陞。

○外烟島島民,與彼人問答記以爲:「彼人問:『貴島名何也?』答曰:『外烟島。貴船在何國何州耶?』曰:『此船係大佛朗西國戰船,欽命到印度各地方與到中國的三號之中大船,上有元帥大人。欽命來貴高麗國有事,知會的。』答曰:『印度地方則何以來此,有事知會的何也?』曰:『不獨到印度地方,且特欽命來此矣。』答曰:『船人幾何,或無疾病耶?』曰:『共有八百七十人,頗無疾病。』答曰:『船人何其多耶?』曰:『人數不爲多矣。因是戰船故也。』答曰:『何其戰船耶?』曰:『爲是大佛郞西皇帝之船,其不來作生意,若作生意者,乃其國民家之船。』又曰:『元帥有文書一封,送貴國輔相的,煩倘或失誤不送,到日後貴高麗,必有大禍。』答曰:『文書何文書耶?』曰:『文書,有印信封號,貴輔相開閱,自然知道。』答曰:『此島杳茫海中,官門遠隔千里,相通極難矣。』曰:『自此距官門亦不甚遠,此島自然必有往來,須當送到。不然亦有不便,更爲詳問次來此矣。』曰:『儞們來問何事,請寫來看。』答曰:『坐定然後詳問』,曰『單請四位下一層請坐,元帥問列位有何詳問之處?』答曰:『俄間所給文書,絶遠海島,送到果然極難,奈何?』曰:『元帥說「所託文書」不要卽刻送到,高麗都城,亦不要卽刻有回文。日後必有戰船到來,接文完全事情,只要一有機會,卽速送到都城可也。』答曰:『然則留此島耶?還歸貴國耶?』曰:『元帥卽刻去歸矣。來年有別戰船接文。』答曰:『接文完全事情,未可知詳寫示焉。』曰:『此節,未能明白,請改寫。』答曰:『文書中所語,有何意思耶?』曰『元帥,自五萬里而來此。不要列位受勞勞累,只要將所托文書,送到貴國都城。貴輔相之回文,有戰船接,無餘所當言也。』答曰:『回文有戰船來接者何也?』曰『元帥,若久住此處,必須有累儞們,玆今元帥去歸,明年有別戰船來此完事。所以元帥,不過是先過知交到文書也。』答曰:『明年有別戰船來此何也?』曰『如今不知。明年貴輔相回文之後,卽知之矣。』答曰:『此島地險波湧,不可久留,何日發船耶?』曰:『地險波湧,不妨元帥。卽今日起錨去矣。』答曰:『若元帥去則貴船三隻,亦同歸耶?』曰:『然也』,掛帆卽去矣。」

7月5日

○戊子,上御春塘臺,行賞試射。

7月8日

○辛卯,備邊司啓言:「卽伏見盛京,回咨出來者,江界、三寨、及閭閻、四把等地越邊,大國人造舍墾田處,自盛京遴派官兵,前往究辦,請派委曉事官弁,沿江近處,先期守候,大國委員到日,令其過江前來,指引處所,眼同緝拏云矣。咨內辭意中,過江前來,雖非可議,旣請派員指引,則不可不探問其出來早晩,然後亦可以自此擧行,更令槐院,具由撰咨,定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盛京之地。」允之。

7月10日

○癸巳,以李羲肇爲司憲府大司憲,鄭德和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11日

○甲午,上御春塘臺,行七夕製,賦居首徐大淳,直赴殿試。

○以徐箕淳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忠植爲司諫院大司諫,成遂默爲吏曹參判,金在田爲成均館大司成,李顯稷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7月12日

○乙未,都政下批,以朴永元爲禮曹判書,金賢根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朴宗吉爲副使,宋柱獻爲書狀官。

○上御重熙堂,召見入格儒生。

7月13日

○丙申,以洪敬謨爲吏曹判書,徐憙淳爲兵曹判書。

7月14日

○丁酉,上御重熙堂,召見守令邊將初仕人。

○以朴永元爲司憲府大司憲,金興根爲議政府左參贊,趙秉鉉爲禮曹判書。

7月15日

○戊戌,上御重熙堂,行藥院入診。上曰:「佛朗國書見之乎?」領議政權敦仁曰:「果見之,而其書辭,頗有恐動底意。且出沒於外洋,藉其邪術,煽亂人心,此與所謂暎咭唎,皆是西洋之類矣。」上曰:「金大建事,何以處之乎?」敦仁曰:「金大建事,不可一刻假貸矣。自托邪敎,誑惑人心,究厥所爲,專出疑眩煽亂之計,而非特邪術而已。渠本以朝鮮人,背本國而犯他境,自稱邪學,其所云云,有若恐動者然,思之不覺骨顫而膽掉。此若不按法誅之,則適足爲藉口之端,而又不免示弱矣。」上曰:「當處分矣。雖以李在容事言之,追後聞之,則所謂李在容,實無其人,而卽玄鍚文之變名者也,今玄已就捕,則所謂李在容,何處更捕乎?」敦仁曰:「所謂李在容,變幻姓名,出沒城闉云,而追捕之政,眞僞莫辨,捕廳事,亦不成說矣。」上曰:「當有處分矣。」上又敎曰:「明春,必有騷屑矣。」敦仁曰:「不待明春,今亦有騷屑。閭巷之間,邪說頗多,此專由於不見其書,而有此疑眩也。伏願亟下其書,使人人見之,然後自可以釋疑矣。」上曰:「予意則奏聞似好。壬辰年,以暎咭唎事,有奏聞之擧,與此似無異矣。」敦仁曰:「此與壬辰有異。暎咭唎船之來泊洪州也,至於十餘日留住,渠有交易等語,而旣據理斥之,又卽問情,詳探其動靜,故至有奏聞之擧矣。今此佛朗船之出沒於外洋,威脅島民,私相問答,期欲納其樻書,而言必稱皇帝者,卽不過藉爲恐喝之計而已,豈可以如此荒誕之辭,遽爾奏聞乎?年前殺洋人時,旣不奏聞,而今忽以此事奏聞,則反有見疑之慮。自外或有此議,而臣意則奏聞一款,實爲未穩,第未知諸議之如何矣。」上曰:「果不無見疑之慮。此必有朝鮮人,脈絡相通者矣。不然則渠何以知見殺之由,又何以知其年條乎?」敦仁曰:「一自邪術之流行,人多漸染,而今此佛朗船之來,未必不由於慫慂誘引之致,皆是蕭墻之變矣。」

7月17日

○庚子,以徐耆淳爲吏曹參議。

7月19日

○壬寅,上御重熙堂,召見黃海監司南獻敎,辭陛也。

7月20日

○癸卯,以李惟秀爲工曹判書,金左根爲兵曹判書。

7月21日

○甲辰,上詣北苑,行望拜禮,御春塘臺,試參班儒武,頌居首金炳德,武入格王錫疇,竝直赴殿試。

7月22日

○乙巳,上御重熙堂,召見入格儒生。

7月25日

○戊申,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命邪學罪人金大建梟首。大建,以龍仁人年十五,逃入廣東,學洋敎,癸卯,結玄鍚文輩,潛還爲敎主於都下。是年春,往海西,遇漁採唐船,要寄書于廣東洋漢,爲土人所捉,始稱中國人,終首實其本末。自捕廳,閱月盤覈,其爲說極狡獪,挾洋舶之强而脅之,謂『我國終不可禁渠敎。布散銀錢,京外爛用之貨,皆洋漢之由柵中輸送也。』又自云『能通洋外諸蕃話,故以神父而爲各國通事』云。至是,幷與玄鍚文而同誅之,鍚文,辛酉邪徒伏法啓欽子也。

○命講製文臣抄啓。

○以趙存中爲左邊捕盜大將,李能權爲右邊捕盜大將。

7月26日

○己酉,以尹尙圭爲漢城府判尹。

7月27日

○庚戌,上御春塘臺,行賞試射頒賞。

7月29日

○壬子,命邪學罪人玄鍚文,梟首警衆。

八月

8月1日

○癸丑,以徐憙淳爲漢城府判尹。

8月2日

○甲寅,上御春塘臺,行秋到記,講居首孔獻東,之次鄭煥翼,製述賦居首李文馨,之次金顯龜,竝直赴殿試。

8月3日

○乙卯,上御熙政堂,召見入格儒生。

8月4日

○丙辰,給鏡城等邑渰頹戶,恤典。

○政府抄啓,講製文臣金始淵、沈熙淳、李裕元、鄭翊朝、趙然昌、洪祐健、兪致善、李承圭、鄭錫朝、趙熙哲、洪淳穆、李承益、洪祐命、金炳雲、金有淵、洪原鐘、南鐘三、韓敬源、尹禹錫、李晩運等二十人。

8月5日

○丁巳,敎曰:「宿衛之踈虞,莫甚於近日,不得不變通。前亦有已例,革摠戎廳爲總衛營,使之分番入直於禁中,以嚴宿衛,凡百節目,令廟堂,從長磨鍊啓下。」

8月6日

○戊午,上詣璿源殿,還安三朝御眞,仍詣景祐宮展拜,奉兩朝御眞,入奉璿源殿,行酌獻禮。命贊禮趙秉鉉,禮房承旨洪羲錫,第四室大祝林肯洙,第五室大祝金應均,幷加資。

8月9日

○辛酉,以金英淳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宗休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11日

○癸亥,上展拜于太廟,秋謁也。

8月12日

○甲子,給長淵等邑漂戶,恤典。

○命明川私鑄錢罪人黃喆云等四人,梟首警衆,其餘諸漢,自本道,從輕重酌處。

8月16日

○戊辰,上展拜于綏陵,仍行酌獻禮。

8月18日

○庚午,以李惟秀爲總衛使,任聖皐爲禁衛大將。

○領議政權敦仁,疏辭相職,許之。

8月19日

○辛未,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成原默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應植爲御營大將。

○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

大國人多率軍馬,今初五日戌時,自楚山境越邊漢赤川出來,止接於波猪江洞口,以上土境閭閻、四把,左中右寨等地,越邊墾田結舍處,査拏次出來也。

8月20日

○壬申,以趙冀永爲刑曹判書。

8月21日

○癸酉,上御熙政堂,召見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朴永輔。罪江界前府使尹禹鉉,嘉山前郡守尹致誼,郭山前郡守呂東星,渭原前郡守柳琡,博川郡守閔祥鎬,義州前府尹金德喜,寧邊前前府使趙得林,定州前牧使金永爵,宣川前府使趙義錫,前前府使李敬達,龍川前前府使具廷鉉,熙川前前郡守李鳳周,雲山前郡守洪熙朝,碧潼前郡守申命洪,前前郡守趙秉懿,泰川縣監李源達,前縣監趙遠永,魚川察訪文用中,鳳山前郡守李南軾等有差,因御史書啓也。

8月22日

○甲戌,以朴岐壽爲漢城府判尹。

8月25日

○丁丑,以趙鶴年爲平安道觀察使。

8月27日

○己卯,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備局,以御史加抄啓別單,啓,金始淵、李裕元、沈熙淳、趙然昌、金世均、洪羲宗、柳晏、鄭鍚朝、趙熙哲、李承圭。

8月28日

○庚辰,以李應植爲左邊捕盜大將,李嘉愚爲禮曹判書。

九月

9月1日

○癸未,以趙冀永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周默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6日

○戊子,上詣儲慶宮、毓祥宮展拜。

○判下《璿源譜略》修正時提調以下別單,監印宗簿正申大膺,加資。

○命備邊司,自大臣以下,至堂上三品以上,跟隨限幾名,參酌磨鍊,以闕門出入時,每多濫率之弊故也。

9月7日

○己丑,以朴宗休爲司諫院大司諫,徐憙淳爲刑曹判書。

9月9日

○辛卯,是歲夏秋,京外大水,五部頹壓民家,凡三千九百餘戶,各道漂頹民家,凡二千四百七十餘戶,人命渰死且多,竝施恤典。五部則特遣宣傳官,摘奸形止,飭京兆,俾無漏濫,各道則令廟堂,飭道臣,顧助結搆,使免失所之患,渰死人身還布,竝皆蕩減。

9月10日

○壬辰,以韓鎭庭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2日

○甲午,上詣南廟,行酌獻禮,仍詣慕華館,行隨駕軍兵試射。

9月15日

○丁酉,以金東健爲司憲府大司憲,金𫓎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0日

○壬寅,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上曰:「近來政官之無端違牌,侵夜行政,此亦風習。每當夜深,酬應實難,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

○右議政朴晦壽,請飭總衛營營屬恣橫之弊,敎以「所奏切至,當體念。而營屬之憑藉恣橫之習,難保其必無,已有嚴立科條矣。此際卿言如此,實副予意,極用感歎。」

○以尹尙圭爲漢城府判尹,朴宗吉爲江原道觀察使。

9月21日

○癸卯,以李嘉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22日

○甲辰,上詣眞殿,行茶禮。

○御眞圖寫後,上御熙政堂,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

9月25日

○丁未,上御仁政殿月臺,行太廟冬享誓戒。

○以李公翼爲吏曹參議,閔致成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永元爲禮曹判書,徐箕淳爲漢城府判尹,金英淳爲吏曹參判。

9月27日

○己酉,設九日製于泮宮。

9月28日

○庚戌,以徐憲淳爲成均館大司成。

冬十月

10月2日

○甲寅,上詣太廟齋宿。

○以洪在喆爲司憲府大司憲。

10月3日

○乙卯,親行太廟冬享。

10月5日

○丁巳,中批,以金始淵爲兵曹參議。

10月13日

○乙丑,上御春塘臺,行專經文武臣殿講。

10月14日

○丙寅,輔國崇祿大夫領敦寧府事豐恩府院君趙萬永卒。敎曰:「慟矣慟矣!尙何言哉?病患多年沈篤,而期望恒切於遄復,豈料今日,遽承匈音,予小子驚慟之懷,已無可喩,而慈殿憂慮煎灼之餘,遭此罔極之境,抑以何辭,仰慰寬譬?實不勝悶迫之至。嗚呼!小子遭家不造,先庚後甲,險釁閱歷,賴至誠之保護,式至有今日者,繄誰之賜也?受兩朝之托付,逮寡昧之仰成,以祖孫之親,兼導迪之責,輔予以養德,翼予以篤敬。內而忠勤勳勞之大,外而寅協匡濟之績,垂二十年如一日,其衛國忘私之純心偉功,求之古昔,孰有倫比?昨冬元舅逆理之喪,已是家國之不幸,而未及一朞,又聞此報,慟矣慟矣。予將疇依,卒豐恩府院君家,東園副器一部擇送,崇報之節,不容暫緩,不待狀,令弘文館,當日議諡,遣閣臣致弔,明日遣承旨恤孤。祿俸限三年輸送,禮葬等節,令各該司,照例擧行。萬永,嘗爲湖南直指,聲震一路。性敦厚睦於婣族,遇婚葬饑荒,輒委曲而周恤之。以故,俸祿貲産甚豐,而出亦往往當其入。癸卯冬,上之有痘候也,萬永憂慮之,兩目遂障瞖,繼哭其長子秉龜,遂沈綿不復起矣。

○敎曰:「卒豐恩府院君成服日,當臨弔矣。儀節,令該曹,卽爲磨鍊以入。」

○上詣昌慶宮禁川橋,行豐恩府院君喪擧哀。

10月15日

○丁卯,領府事趙寅永,陳箚請寢成命,批以「今見箚辭,悲慟倍切。小子情理,卿豈不知?而卿之力挽至此,且慈敎屢屢,此時恐添貽憂,將欲勉承,卿其諒之。」

10月16日

○戊辰,以李嘉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10月17日

○己巳,上詣禁川橋,行豐恩府院君成服望哭。

10月20日

○壬申,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上曰:「近來朝官、士庶,皆着白袍云,此何故也?」右議政朴晦壽曰:「先朝多有禁令,每因習俗而着之矣。」上曰:「翼廟亦有禁令。蓋無服制而專着白袍,誠爲非矣。」上曰:「士庶有難盡禁,而通籍之文蔭、武朝官之着白袍,可以禁之,以此意申飭好矣。」晦壽啓言:「日前四學學製兩敎授,竝設於一處,試題各異,庠名不同,而東之券,西或換取,西之券,東或移考。及其榜出,呈券於此者,名登於彼,互相推移,全沒試體。此亦國試,若是淆雜,蕩無防限乎?原榜勿施,當該兩敎授,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其代,開政差出,更爲試取。」敎以「寧有如此駭怪之事乎?無論科名大小,國試則一也,苟有一分忌憚,豈至於此乎?原榜勿施與更試,依所奏施行,當該兩敎授,不可以譴罷而止,令該府拿問定罪。」

○以李魯秉爲司憲府大司憲。

10月22日

○甲戌,上御春塘臺,行方物看品及漢學文臣日次儒生殿講。

10月23日

○乙亥,上御重熙堂,行日次儒生殿講比較。

○時原任大臣,聯箚略曰:

臣等昨伏見口傳下敎之下政院者,有中宮殿問候,依古例釐正以入之敎矣。藥院日次及筵席登對時,各殿候節之請承,卽臣子之常禮恒情也。坤殿問候,行之爲久,已成儀節,則其重且大,果何如哉?凡屬儀節,愜於情合於禮,則一行之後,惟當奉之惟謹而已,更有何可疑而遽議乎?古例設有可稽,近規亦宜遵行,則今不當捨近而援古也,審矣。揆諸情禮,決不敢承敎。

批曰:「予亦已諒卿等之言如此。而日前下敎,卽是從已例而已,卿等其諒之。」

10月24日

○丙子,上御重熙堂,召見三使臣,〈冬至正使金賢根,副使朴容壽,書狀官宋柱獻。〉辭陛也。

○行日次殿講儒生科次,敎曰:

親臨比較,事體有別,且拖至三日,而爲近三十次者,甚盛矣,何循常例?居首金德根,直赴殿試,之次宋熙正,直赴進士。

10月25日

○丁丑,兩司聯箚,〈司諫金𫓎,執義李魯奎,掌令成容默、柳泰東,持平羅采奎,獻納柳晏,正言李承圭。〉曰:

臣等昨因藥房口傳啓辭之頒布者,始聞有中宮殿問候,依舊例釐正之口傳下敎,而藥院陳啓,大僚聯箚,意謂我殿下,亟賜開納矣。及伏見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以從已例釐正爲敎,臣等未敢知我殿下,何若是靳兪乎?坤殿問候之便成已例,爲莫重之儀節,今無容贅陳,而第伏念人臣之於君父,有如人子之事親。假如人子之晨省問候於其父也,不察其母候之如何,則是可曰情理乎?情理之所在,卽禮節之所由生也,殿下何必以古例爲援據,而欲爲釐正乎?臣等職忝獻替,今始聯請,亦已晩矣。伏願亟加三思,俯循群下之請焉。

批曰:「省箚具悉。」

○以朴永元爲司憲府大司憲,任百秀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26日

○戊寅,政院聯疏,請陳箚諸臺,亟賜處分,批曰:「當初口敎於政院者,不過釐正其藥房啓辭之謬,而遵列朝已行之例也。前後爭難之,輒曰:『屢十年舊例,不可遽改』云,而此節始行於辛巳三月以後,則在今日之事體,決不敢援用。而以格例間微事,看作大事,轉成滋惑之階,若有事端而爭執者然,甚至於臺箚之倡出虛無之說,傅會勒斷,敢逼莫嚴之地。渠所云匡救者,適足爲自干斁敗,寧不痛惋?誹謗煽惑之不已,致此直犯手勢,此專由於予之不能見憚而然也,慙歎曷已?此箚豈渠獨辦,而公議則三司在焉,卿等何必深引?」

○時原任大臣,聯箚請聯箚諸臺,亟降處分,快施當律,賜批不從。

○兩司聯疏,請前臺諫金𫓎等,拏鞫,施以當律,批曰:「已諭於大臣喉院之批矣。」

○玉堂聯箚,請金𫓎等拏鞫,賜批。

10月27日

○己卯,執義李裕元,疏請金𫓎等拏鞫,賜批。

○時原任大臣,再箚賜批。

○兩司再箚賜批。

○玉堂再箚,請金𫓎等,拏鞫賜批。

10月28日

○庚辰,雨雷。

○玉堂聯疏,請金𫓎等拏鞫,賜批。

○時原任大臣,三箚請金𫓎等事,快從三司之請,賜批。

○敎曰:「雷電之頻疊,無如今年,而轟轟之異,又發於收藏之時,災豈虛生?必有所召。予小子沖齡否德,上不能對越天心,下不能懷保民生,以致仁天示警,至此之極,懍惕憂懼,曷敢自已?自今日減膳三日,凡厥在廷,各陳袞闕,以及時政,俾爲修省消弭之策。」

○以徐憙淳爲禮曹判書。

10月29日

○辛巳,敎曰:

大臣三司,多日力請,亦不可一向靳持,金𫓎等,令王府拏來囚。

又敎曰:「親鞫爲之。」

○御北營,行親鞫。

○罪人金𫓎原情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罪人李魯奎、李承圭、柳晏原情。

○敎曰:「親鞫撤罷。」領府事趙寅永等曰:「今下處分,果是盛德事。而第念鞫囚誣逼之罪,干犯至重,一番訊問,情節未覈,而遽下酌處之命,鞫體王章,決不當如是而止。伏願亟許還收焉。」上曰:「卿等之言是矣,而如渠愚蠢之類,不足責矣,卿等勿爲煩達可也。」寅永等曰:「今此訊問,止於四囚,而拏來諸囚,則初不一問矣。情節旣未盡覈,則何可遽命酌處乎?伏願亟收今下傳敎,更加窮覈焉。」上曰:「予深有商量者存,卿等勿復煩請。」

○敎曰:「渠輩之今番罪犯,干紀斁倫,做謊誣逼,律之常憲,焉逭三尺?而今見納供,卽一愚蠢之類,雖窮覈而得情,必不過胡辭亂說而止。特以全保世臣之本意,無寧失刑而屈法。鞫廳罪人金𫓎,特貸一縷,古今島減死圍籬,拏來諸罪人,便是脅從之徒,與首惡,似有間焉,何足深究?」竝施島配之典,使之當日押付。「

十一月

11月1日

○壬午,金吾時原任大臣兩司玉堂,聯箚請亟收金𫓎等配置之命,賜批,執義李裕元,陳疏請金𫓎等更鞫,賜批。

○罷判義禁朴岐壽職。敎曰:「昨日親鞫時,金吾擧行,多不成樣,而今此配所磨鍊中,巨濟、南海,或涉太歇。雖爲特敎,酌處王府,則不當如是,使之改定以入,當該禁堂,施以罷職之典。」

○三司合啓,請金𫓎等更鞫,賜批,不允。

○義禁府啓言,鞫廳罪人金𫓎,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柳晏荏子島,李承圭鹿島,李魯奎珍島郡,成容默呂島,柳泰東智島,羅采奎薪智島,定配所押送,允之。

11月5日

○丙戌,上御熙政堂,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明年,卽我慈殿寶齡洽滿四旬,在小子愛日之誠,慶祝曷已?謹遵戊子已例,宜擧進爵之禮。故自內屢爲仰請,而慈殿以儀節之張大,私情之悲慟,不賜勉從之音,下情豈勝缺然?旣有如今日援據之已例,則飾慶無所爲拘,而仰體撝謙之慈心,亦不敢縷縷力請。進爵之節,自有展誠之時,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表裏、致詞、箋文,告布等節,令該曹,磨鍊以入。」

○以徐箕淳爲刑曹判書,洪在喆爲漢城府判尹,鄭泰東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蔡學永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1月6日

○丁亥,上御春塘臺,行文臣吏文製述。

11月7日

○戊子,敎曰:「祭享所重何如,而元陵、綏陵、景陵,餕餘藥果,全不成樣,豈有如此道理?當該典祀官,拿問嚴勘,奉常寺員役及熟手等,令攸司,照法嚴繩。」

11月11日

○壬辰,以李嘉愚爲漢城府判尹,李鼎臣爲京畿觀察使。

11月14日

○乙未,以李嘉愚爲司憲府大司憲,以尹定鉉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20日

○辛丑,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召對于熙政堂。

○以朴岐壽爲漢城府判尹,以李熙章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1月22日

○癸卯,召對于熙政堂,講《國朝寶鑑》。

○以徐憙淳爲兵曹判書,金蘭淳爲禮曹判書。

11月23日

○甲辰,備局啓言:「卽見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則枚擧聞慶縣田畓改量執摠,除却免稅與陳田畓,則時起實摠,爲一千九百二十二結二十五負零,比乙巳田減三百十結三負零,畓加三百九十九結七十三負零。自今年,以新量案施行。」允之。

11月25日

○丙午,上御熙政堂,行藥院入診。

11月26日

○丁未,上御熙政堂,命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11月28日

○己酉,以尹定鉉爲吏曹參議,南秉哲爲成均館大司成。

十二月

12月1日

○壬子,以徐相五爲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

12月2日

○癸丑,以洪學淵爲司憲府大司憲。

12月7日

○戊午,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香祝。

12月11日

○壬戌,義州府尹尹致秀,疏陳私蔘稅之弊,仍請革罷,批曰:「所謂闔眼稅之名,未知創自何年,而壞蔑國綱,胡至此極?搜驗潛越,自有法律,令廟堂,爛加商確,嚴立科條,從長稟處。」

12月17日

○戊辰,上御春塘臺,行柑製,表居首趙獻永,直赴殿試。

12月18日

○己巳,上御熙政堂,召見入格儒生。

12月20日

○辛未,上御春塘臺,行日次儒生殿講。

12月21日

○壬申,上御熙政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命守令別薦人,申飭收用。

○命受香獻官乘轎者,隨現重勘,仍飭祭官預差誓齊之規。

○右議政朴晦壽啓言:「兩司諸臣之許以私義引避者,上以軫體下之政,下以伸敦親之誼,此誠昭代之厚風,臺閣之美規。而挽近以來,殆無限節,姓若同貫則不計遠近,論其處義則至引句語,每於新除之後,來避紛紜。昔在正廟丁酉,一臺臣以合啓中九寸親避嫌,而伊時堂啓臺章,相繼糾擧,或以爲『法外之例,有關後弊。』或以爲『服盡緦功,不當强引。』至蒙不敍之典。夫九寸袒免之親,不甚踈遠而猶尙如此,況於不計寸數之人,豈可猥陳苟且之私義,冒襲屑越之謬習乎?自今以後,凡係袒免之親外,毋得避嫌事,請定爲令式。」從之。

○行日次儒生殿講,居首趙在應,直赴殿試。

12月22日

○癸酉,都政下批,以成遂默爲司憲府大司憲,尹穳爲司諫院大司諫,具載龍爲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

12月24日

○乙亥,上御熙政堂,召見守令邊將初仕人。

12月28日

○己卯,以閔致成爲司憲府大司憲。

12月29日

○庚辰,上詣仁政殿月臺親傳社稷祈穀祭香祝。

○京兆獻民數,五部及八道都元戶,一百五十八萬一千五百九十四戶,人口男三百三十七萬三千九百二口,女三百三十六萬九千九百六十口。

〈憲宗經文緯武明仁哲孝大王實錄卷之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