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工夫去作欢乐的弦歌;我们也没心绪去作呻吟的悲哭。火燃在人们的足下;风雨吹打了破漏而不完的茅屋,在这种惊惶而惨淡与清凄的时候,我们将向何方躲去;虽则我们已同失林间之巢的小鸟。

“我心归来呀”!更有甚么可安放地?琴韵不流了;花枝不舞了,僵石的人间,更怎样去安放我们的归来之心?冷荒的印象,满布了沙漠的大地,只有饥饿与哭声破此萧索,萧索呵!归来之心,又能有欢乐的愉情;与悲哭的勇力?

一任风雨吹打;一任烈火的毒烧;一任着饥饿与哭声来破此萧索,羞耻呀!我们的怯愚者!

我于是高歌;——且尽我之力的歌伍资伍司(Wordsworth)之诗曰:

第一义务,悬于遥空,明如众星。

惟仁爱兮,是能安慰;清洁,与祝福;

其散于人之足下,乃如万花。

我们无遥空众星之明;也无足下万花之好,那末我们却也终不能安为怯愚者。“仁爱”呵!是难于说明的;然而欲求达安慰,清洁,祝福的地步,以脱此风吹雨打的沈默中的萧索,第一义务呵!我们愿将归来的心,如射箭般地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