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三)
○授李拭宗正卿韦虔度殿中监制
敕:李拭、韦虔度等:明皇而下,其属未远,诸王在ト,朕得时序其寒温。睿宗而上五十馀族,长幼秩序,尽委之於大宗正,苟非能贤,不敢轻授。以尔拭践履中外,论备古今,主宗之盟,绰有馀裕。而执事者又曰:“殿中监总六尚以供名物,当进圭进爵之时,不敢虚位。”佥以虔度文学儒素,旁通政经,执宪南台,挺直不挠,以之代拭,允谓其良。仍假左貂之冠,加於宗正之首,朕不能无意於吾属也。拭可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宗正卿,虔度可守殿中监,馀如故。
○授裴武司农卿制
敕:农,天下之本也,故国有九列,而司农氏居其一焉。前代非牟融之循理,康成之儒学,不在兹选。今海内无事,思与公卿等树立根柢,以制四方。是用外选方伯之善职者,入补兹任,谓之恩荣。具官裴武,予闻其先始以孝友,书其国籍,其後累有丞相,为唐名臣,贤彦因仍,代济不绝。武亦嗣其忠孝,益炽家声,郁为元僚,所至称理。尝居内史,屡入正卿,自华至荆,无非剧地。钤辖豪右,衣食茕嫠,严而不残,仁而有制,镇定南服,予方赖之。而亟请来朝,因求内任。嘉其恋我,难夺乃诚,假以秩宗之荣,用制国泉之重。费而不屈,尔其勉之。可检校礼部尚书兼司农卿,馀如故。
○授卢士玫权知京兆尹制
敕:朕日出而御便殿,召丞相已下计事,而大京兆得在其中,非常吏也。诚以为海内法式,自京师始,辇毂之下,盗贼为先,尹正非人,则贤不肖阿枉,奏覆隔塞,则上下不通。假之恩威,用豪右。具官卢士玫,自居郎署,执政者言其温重不回,守法专固。副内史事,物议归之。日者景陵将建,龟筮有时,予心怛然,惧不克济。尔尝ヘ职,应其供求,和而不同,俭而不隘,竣於己事,朕甚嘉焉。试命元僚,亦既不挠。今圜丘甫及,庆泽将施,攘剽椎埋,必有幸生之者,案牍卒吏,亦当因缘为奸,公费则多,而利不下究,惟是数者,尔司其忧。为尔正名,无吝操。可权知京兆尹,馀如故。
○授刘士泾太仆卿制
敕:卿寺甚重,不易其人,其或以勋以亲,以报以劝又何爱焉。检校大理少卿驸马都尉刘士泾:去岁西戎跳入泾上,京师戒严,朕慨然有思廉颇、李牧之志。而习事者言尔父司空之在泾也,筑平凉等八城一堡,堑保定平原,使泾人益树麦禾,以复後稷、公刘之教,十有六年犬戎不敢东顾。朕闻其人,思见其後,果有令子,在吾懿亲,与之讨论,自亦奇士,铺陈将略,殊有父风,访其班资,则曰亚诸卿之间,尝十年矣。今乃除其忧服,命以大僚,岂惟报尔先臣,荣吾戚里,亦欲使缘边诸将,视其爱子,为我竭诚。可守太仆卿驸马都尉,馀如故。
○加裴堪工部尚书致仕制
敕:《书》曰:“冲子嗣,则无遗寿。”朕以眇末,宪章祖宗,是用锡於邦伯庶尹,至於旧有位人,式示知恩,以期於理。而裴堪等奉事先帝,无非旧老,更历中外,备有典刑。以疾以年,皆致厥政,遗名自遂,勇退推高。并沐新恩,例升荣级,裨朕厥德,犹俟安车。可依前件。
○授于季友右羽林将军制
敕:具官于季友:天子六军,必有材官,飞、超乘、挽强之士在焉。董之以威,待之以信,分八舍之众寡,均二广之劳逸,不吴不扬,不掉不挫,皆将军之命也。是以李大亮上直禁中,而文皇甘寝,则心腹爪牙之任,斯不细矣。以尔季友,时予旧姻,念往兴怀,度才思用,荣以服色,列於藩垣。尔其恭敬,无替朕命。可守右羽林将军知军事,仍赐紫金鱼袋。
○授邵同太府少卿充吐蕃和蕃使制
敕:邵同:修好息人,古之善政,至於兵交而犹使在其间。况西戎舅甥之国,为日久矣。前命使臣洎、介臣贾持节讣告,且明不侵不叛之诚,而洎等诖误戎王,为国生事,废我成命,咎有所归,而犹彼国君长,戒吏乞盟,无言不酬,思有以报。以尔同科甲言语,职宣词令,备习地训,周知物情,识汲黯之便宜,得月氐之要领,命汝报聘,达予深诚。夫用尔之直去其疏,用尔之权去其诈,用尔之刚去其忿,用尔之慎去其疑,继魏绛之和,奋由余之智,使朕高枕无西顾之忧者,在同此去。同其勉之,授以亚卿,仍兼独坐,回无辱命,赏有彝章。可守太府少卿兼通事舍人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请和蕃使,馀如故。
○授元宗简权知京兆少尹刘约行尚书司门员外郎制
敕:元宗简、刘约等:叙彝伦,节浮竞,必在於迁次有准,以崇廉让之风。是以置具员,限资考,而犹幸得贪求之士,不绝於埃尘间,今古之常也。闻尔等端静廉雅,行浮於名,非公事未尝至於卿相之门,何其自持之优也。内史贰秩,重而不烦;中台诸郎,清而无杂。各勉荣授,无移素风。宗简可权知京兆少尹,约可行尚书司门员外郎,并散官、勋赐如故。
○授刘师老尚书右司郎中郭行馀守秘书省著作郎制
敕:侍御史内供奉刘师老、郭行馀等:曩者刘悟以全齐之地,斩叛来献,惟帝念功,始以钺、戟、元纛、青旗,命悟建行台於郑滑,得置军司马以下官属,妙选贤彦,以司谟猷,师老、行馀皆以天子命为悟僚介。会悟迁领他镇,尔等实来,握兰怀芸,皆授清秩,出入甄异,又何加焉。师老可尚书右司郎中,行馀可守秘书省著作郎,馀如故。
○授杨嗣复权知尚书兵部郎中制
敕:吏部郎中杨嗣复:官天下之文武,重事也。兵部郎中二员,一在侍从,不居外省,旁求其一,颇甚难之。而执事者皆曰:“近以文章词赋之士为名辈,由此者坐至公卿。娴达宪章,用是稀少。而吏曹郎嗣复,州里秀异,议论宏博,宜其以所长自多;然而操吏事,细大无遗。”用副虚求,允谓宜称。尔其试守兹任,为予简稽,苟能修明,旋议超陟。可权知兵部郎中,馀如故。
○授郑涵尚书考功郎中冯宿刑部郎中制
敕:二帝三王之所以仁声无穷,绩用明而刑罚当也。尚书郎专是两者。畴将若予,佥曰:“前国子博士充史馆修撰郑涵,文无害,可以彰善恶;守歙州刺史冯宿,思无邪,可以尽哀敬。”庶尹百吏之能否,四海九州之性命,用汝参断,汝其戒之。夫刻则害善,放则利淫,滞则不通,流则自挠,惟是四者,时考之难;亟则失情,缓则留狱,深则碍恕,纵则生奸,惟是四者,时行之难;八者不乱,然後可以有志於理矣。朕所注意,尔其尽心。涵可考功郎中,宿可刑部郎中,馀并如故。
○授高允恭尚书户部郎中判度支案制
敕:行刑部员外郎飞骑尉高允恭:《书》云:“明德慎罚。”明犹慎之,况朕不德。兹用省於有司之狱,莫不伏念隐悼,周知物情。惟尔允恭,告我祥刑,罔不率协。稽尔明效,陟於他曹,大比生齿之书,仍掌折毫之牍。戎车方驾,物力未丰,剖滞应期,斯任不细。推尔惟吝之意,罔或失财;用尔无害之文,以惩刻下。吝不欲过,过则不终;文不欲繁,繁则不逮。率是二者,时维厥中。可守尚书户部郎中判度支案,散官、勋如故。
○授高允恭侍御史知杂事制
敕:御史府不以一职名官,盖总察郡司,典掌众政。副其丞者,是选尤难。而御史丞僧孺,首以朝议郎守尚书户部郎中判度支案飞骑尉高允恭闻於予曰:“允恭始以儒家子,能文入官。在监察御史时,分务东台,无所顾虑。为刑部郎中,能守训典。复以人曹郎佐掌邦计,悬石允厘。挠而不烦,简而不傲,静专动直,志行修明。乞以台郎,兼授宪简,杂错之务,一以咨之。”朕俞其言,尔其自勉,无俾僧孺狭於知人。可以本官兼侍御史知杂事,馀如故。
○授柏耆尚书兵部员外郎制
敕:守起居舍人赐绯鱼袋柏耆:朕闻亟迁则彝伦攵,滞赏则劳臣怠,兼用两者,谓之政经。夫南宪右掖,至於中台,我朝之极选也。俾尔环岁之内,周历兹任,岂无意焉。元和中,盗杀丞相,疾伤议臣,齐、冀之间,交以祸端相嫁。耆自青窖中,提转丸捭阖之书,驰於诸镇,使承宗疑否隔塞,一朝豁然,纳质献地,克终於善。承宗既没,承元授事,耆又将朕教告,命於承元,万众无哗,一方底定。此而不录,将何以劝?凡百多士,无忘急病之心。可守尚书兵部员外郎,赐绯鱼袋。
○授高钅弋守起居郎依前充史馆修撰何士尚书水部员外郎制
敕:行而不息者时也,久而不可泯者书也,微史氏,吾其面墙於尧舜禹汤之事矣。尚书郎亦有会计奏议之重,非博达精究之才,其可以充备兹选乎?高钅弋、何士等,富有,文章,优於行实,捃拾匡益,殆无阙遗。前以东观择才,因而命钅弋,视其所以,足见书词。俾伺朕之起居,遂编之於简牍,不亦详且实耶。而士亦以久次当迁,移补郎位,允膺清秩,无忘慎终。钅弋可守起居郎依前充史馆修撰,士可尚书水部员外郎,馀如故。
○授班肃尚书司封员外郎制
敕:朝议郎前坊州刺史赐绯鱼袋班肃:驰竞之徒,能於寒暑之际,不以忧畏移其薄厚之道者鲜矣。闻尔为祠部员外郎,值吾黜奸之日,游其门者,莫不ㄣ窜奔迸,惧罹其身,唯尔安分不渝,进退有素,绅之论,有以多之。复尔中台,以厚吾俗。勉慎其始,无轻所从。可行尚书司封员外郎,馀如故。
○授独孤朗尚书都官员外郎韦守右补阙同充史馆修撰制
敕:殿中侍御史充史馆修撰独孤朗、左拾遗韦:汝等,皆冠圆冠,曳方屦,以儒服事朕,朕甚伟之。朗能彰善瘅恶,属词可观;尝旅进廷争,极言无隐。求所以补朕过失,从而记之,而又书丞相已下百执事举措,以为来代法,非尔而谁?是用命尔递迁谏列,次补外郎,窜定阙文,裁成义类,此仲尼《春秋》之职业也。尔等自谓何如哉?其可上下心手於爱恶是非乎?朗可尚书都官员外郎,依前史馆修撰,可守右补阙,充史馆修撰,馀如故。
○授范季睦尚书仓部员外郎制
敕:权知仓部员外郎判度支案范季睦:野有饿殍不知发,狗彘食人之食不知检,此经常之失政也。而况於戎车未息,飞挽犹勤,新熟之时,岂宜无备?乃诏执事,聿求其才,乘我有秋,大实仓廪。佥曰季睦,副予虚怀。汝其往哉,予用训汝:夫廉贾五之,不争之谓也;出纳必吝,有司之常也。贰上下之价,则茫昧者受弊;杂苦良之货,则豪右者受赢。惟一惟公,乃罔不同;惟平惟实,乃罔不吉。尔其戒之,无替朕命。可尚书仓部员外郎依前判度支案充京西、京北籴使,馀如故。
○授杨汝士等右补阙制
敕:朕闻衮职有阙,仲山甫补之,盖所以节宣天子之嗜欲,而弥缝其不及也。我国家设司谏署,以神明其耳目,凡在兹选,实难其人。监察御史杨汝士等,文擅菁华,言无枝叶,更佐大府,为时闻人。是用置尔於左右前後,拾遗补阙。苟言之而不用,时予之不明;或抑之而不言,惟尔之不恪。方我倾听之始,命尔司聪之荣,各懋厥诚,无悼後悔。可依前件。
○授唐庆万年县令制
敕:朝议郎守尚书比部郎中赐绯鱼袋唐庆:辇毂之下,豪黠亻票轻,扰之则狱市不容,缓之则囊橐相聚。是以前代惟京令得与御史丞分进道路,以其捕逐之急也。执事言尔庆,榷У池卤,生息倍称,布露饴散於罗落之间,而盗贼终不敢近。推是为理,真吾所求之剧令也。无或畏避,以艰嫠。可守万年县令,馀如故。
○李起复监察御史制
敕:前监察御史里行李:比制多以详练法理者行於御史府,或满岁即真,或不时署位,亦试可之义也。以尔文学周敏,操行端方,执丧有闻,俯以就制。复尔故秩,勉修乃诚。可行监察御史。
○授王永太常博士制
敕:前东都留守推官将仕郎兼监察御史王永:朕明年有事於南郊,谒清宫,朝太庙,繁文缛礼,予心懵然,虽旧章具存,而每事思问。求可以教诸生习仪於朝廷者,有司以永来上。永其勉慎所职,无令观听者有云。可守太常博士。
○授李从易宗正寺丞制
敕:朝议郎京兆府士曹参军李从易:昔刘氏子孙,在属籍者十馀万;我唐光有天下,二百馀年,伯仲叔季,幼子童孙,可胜道哉!第其贤能,以次序昭穆,皆吾宗寺之职也。凡在选任,每难其人。以尔天属谨良,修明吏理,检身好学,有儒者法仪。宗长以闻,朕不敢议。承上莅下,无忘敬恭。可守宗正寺丞。
○授卢均等通事舍人制
敕:守门下省符宝郎赐绯鱼袋卢均等:辨色而朝百辟,辑瑞以会万方,正错立族谈之仪,宣注意登庸之命,锵锵济济,进退以时,名为侍臣,以赞导吾左右者,通事舍人之任也。今郊丘有日,事务方殷,尔等各茂声光,副朕兹选,宜膺宠命,无废国容。可依前件。
○授颜岘右赞善大夫制
敕:安邑、解县两池榷盐巡官监察御史里行颜岘:古者公卿之子,代为公卿,所以贵贵也。况贤者之後,死政之孤,宁系班资,以碍升奖?惟尔岘尝与从父太师深犯蜂虿毒螫之下,太师没焉。尔之不回,幸而能脱,终超逆地,来谒奉天。列圣念功,访求太师之後,有司昧蔽,不以尔闻。今朕将建东朝,深思赞谕,异时使朕爱子知忠孝之道。如尔岘,吾何患焉。可守太子右赞善大夫,馀如故。
○授荆浦等左清道率府率制
敕:奉天定难功臣壮武将军行右清道率府率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左龙武军宿卫荆浦等:初朕宅忧西庙,祗受丕训,尔或执携金吾,清道前马,或操总戈戟,立陛周庐,星拱翼舒,谁何不若。乃诏超陟,因及序常,用报有劳,且升久次。各扬其职,无弃厥司。可依前件。
○授王惠超等左清道率府率制
敕:奉天定难功臣壮武将军守右内率府率充左街副使上柱国王惠超等:率侍卫以导从吾於黄麾左右者,皆东朝之勤吏也,乘我出震之忧,逢时作解之庆。咸当序进,式示加恩。并列周防,宜勤夙夜。可依前件。
○授崔宏礼郑州刺史制
敕:朕读《诗》至於《羔裘》《缁衣》之章,未尝不三复沉吟,盖明有国善善之功,且思舍命不渝之君子也。春秋时,郑多良士,是以师子大叔之政,而群盗之气潜消;闻颖考叔之言,而孝子之心不匮。山川在地,日月在天,今古虽殊,人存政举。文林郎守相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崔宏礼,操心尚气,馀力有文,感慨风云,号为奇士,累更大郡,备有休声。予闻则多,未校其实。侍中宏正以课来上,书为第一。不有升陟,谓之蔽能,得於信臣,予用丕允。郊圻密迩,美恶日闻,尔其歌《鸡鸣》以自勤,稽《风雨》以守度,与我共理,副其所知。可使持节郑州刺史,馀如故。
○授元佑洋州刺史制
敕:朝散大夫守京兆尹上骑都尉元佑:风俗之薄厚,由长吏之所尚也。闻尔佑以甲乙科为校书郎,甚有名誉。一朝以先臣不幸为黜,而自晦其身者二十年,何其为子之多也。自历朝序,仁声益彰。不杂风尘,而徽猷遂远。洋州近郡,美恶足以流京师,将以慈惠廉让之道长理之,此吾有望於尔矣。可使持节洋州刺史。
○授袁重光雅州刺史李践方大理寺丞制
敕:卢山郡贯平羌江,带邛峡关,西南蛮经(阙)之地也;大理寺专狱犴,视刑书,我国家生人之司命也。任非其才,为患不细。前、坊、丹、延等州观察判官侍御史内供奉赐绯鱼袋袁重光,佐观风於,闻有能名;前湖南都团练判官兼监察御史李践方,参练卒於湘中,号为柔立。宜当慈惠之选,且尽哀敬之心。姑务胜残,无或枉挠,伫尔布政,叶予好生。重光可使持节雅州刺史,散官、勋赐如故;践方可大理寺丞。
○授齐饶州刺史王堪沣州刺史制
敕:尚书刑部郎中齐、岳州刺史王堪等:隶江之西,饶为沃野;沣亦旁荆之剧郡,而鄱阳有银撷苟之利。俗用剽轻,政无刑威,盗贼多有。沅、湘间沉怨抑激,有屈原遗风。吏无廉平,人用愁苦。惟尔洎堪等,皆践台阁,亟历名部,号为良能。俾分两地之忧,伫听二天之谚,可使持节饶州刺史,堪可使持节沣州刺史,馀如故。
○授元{艹与}(一作舆)等馀杭等州刺史制
敕:饶州刺史元{艹与}等:自天子至於侯甸、男邦,大小之势不同,子育黎元,其揆一也。是以郎官出宰百里,牧守入为三公,此所以前代称理也。近俗偷末,倒置是非,省寺以地望自高,郡县以势卑自劣。盘牙不解,稂莠不除,比比有之,患由此起。今馀杭、锺离、新安、顺政,三有财用,一邻戎狄,将有所授,每难其人。以{艹与}之理课甄明,以宏度之奏议详允,以元亮之学古从政,以公逵之守道立身,佥命为邦,庶可胜残而去杀矣。敬奉诏条,用慰茕独。可依前件。
○授韩察等明通等州刺史制
敕:朕子育黎人,懔乎惧一物之不至。将我德泽流布於远迩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前京兆府富平县令韩察等,久於史职,皆著能名,昔尝奉诏条,风声尚在,或历居郊甸,惠养有方。命汝临人,勿违其俗。夫明近於海,懦则奸生;通理於巴,急则吏扰;沔当津会,滞则怨起。推是三者,引而伸之,然後可以忧人之忧矣。尔其勉之。可依前件。
○授韦行立处州刺史制
敕:守卫尉少卿袭邢国公韦行立:闻尔贵游之子也,出入省寺,二十馀年,终无尤违,斯亦鲜矣。江南诸郡,户籍非少,皆有赋入之难。尔为吾往理缙云,以宣朕化,无虐独,俾伤惠和。可使持节处州刺史。
○授王进岌冀州刺史制
敕:元从奉天定难功臣行右羽林军大将军兼御史大夫王进岌:冀方陶尧之所理也,其俗质强,有古人遗风。兵兴已来,习为奋武之地,非勇毅仁隐之者,不能兼牧其。以尔战伐居多,班资已重,副朕兹选,必有可观。夫理乱绳唯缓之,龚遂之政也;忠信可以服暴强,仲尼之言也。率是两者,以临其人,吾无忧於千里之内矣。式兼亚相,周贲外台。可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行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团练、守捉使,功臣、勋封如故。
○授论倚忻州刺史制
敕:前使持节守忻州刺史赐紫金鱼袋论倚:日者议镇之劳,例皆甄奖。有吏姚泌,早闻其勤,因以泌为忻州刺史。会泌隐恶彰败,不终其任,司空度上言:“前刺史倚,忻人怀之。复换他守,人用不协。”遂仍命尔,以便於忻。勉居旧邦,无替前效。可使持节忻州刺史。
○授王元琬银州刺史制
敕:夏、绥、银等州节度都虞候检校太子詹事王元琬:河朔之间,丰有水草,内附诸夷,多以畜扰为事。吏二千石已上,皆能拊循,竞致侵削,藉其蹄、角、齿、毛之异,廉者半价而买,贪者豪夺其良。困于诛求,起为盗贼,朕甚患焉。近以戎臣旁领四郡,奉宣诏条。以元琬佥曰公干,乞为┯阴。罔或不臧,贻之耻。可使持节都督银州刺史充本州押蕃落使,馀如故。
○授陈谏循州刺史制
敕:封州刺史陈谏,倜傥好奇之士,常患於不慎所从,负累於俗。过而能改,人其舍诸?以尔谏敏於儒学,志於政经,自理临封,寻彰美化,分忧是切,满岁宜迁。始求循吏之才,以抚远方之俗。尔宜树德,朕不记瑕。可使持节循州刺史。
○授万憬皓端州刺史制
敕:前顺州刺史赐紫金鱼袋万憬皓:赦所以宥不幸也。尔乃郡守,无违诏条,而以疾罢去,非不幸欤?今朕还尔符印,俾临高要之人,守吾宪章,愆则有辟。可使持节端州刺史,馀如故。
○赵真长等加官制
敕:臣藩洎逢吉、尚书於陵所请剑南西川节度判官某官赵真长等,皆以文学政事,得参公选。观其列状,尉荐甚勤,人各有志,朕无不可。矧以羊祜之风流尽在,文翁之学校复兴,咨尔真长等,无替令猷,勉当毗赞。淮河之师旅近息,荆江之赋入素殷,咨尔应等,无厥官,以扰生聚。各扬乃职,用副朕怀。真长可行某官,依前充职,应可某官充户部巡官勾当河南、(阙二字)等道两税,馀如故。
○授王沂河南府永宁县令范传规陕州安邑县令制
敕:前汴、宋、亳、颍等州观察推官殿中侍御史内供奉赐绯鱼袋王沂、前宣武军节度推官监察御史里行范传规等:比制“诸侯吏府罢则归之有司,以第叙常秩”,近或不时以闻,谬异前诏。朕申明之,以复故典。而去岁司徒宏,以沂等入觐,因献其能。越在後庚之前,且宠上台之请,命汝好爵,时予加恩。勉字邦畿,无虐黎献。沂可河南府永宁县令,传规可陕州安邑县令,馀如故。
○授吉文京兆府渭南县令制
敕:前河南府登封县令吉文:畿邦之宰,任得其人,盖有以我黎庶,足以张吾京师也。自辇毂在镐,洛务轻,长令之善康东人者,往往移隶内史。今京兆尹季同,以文有干蛊之称,流闻於西,遂陈换县之求,无替字人之术。可守京兆府渭南县令。
○骆怡等复职制
敕:前江州司马员外同正员骆怡等:一眚而去其人,则改行自新之徒,蔑由进矣。况吏议不一,负累多门,原陟不必终於廉夫,而周处卒为名士,此亦曰曩时之明验也。尔等受谴既久,省宥斯频,各励日新,以期天秩。并复资品,宜乎慎终。可依前件。
○裴温等兼监察御史里行充清海军节度参谋制
敕:前洛阳县尉裴温等:南极北向户,北至於桂林,旁带邕、容,分置征镇。而南海尤居剧地,旧制辄得临莅诸管,参酌庶务。兹惟郡僚温等,受知於人,为报不易。勤尽检白,可以无瑕。可依前件。
○授韩克从太子通事舍人制
敕:前河中府参军韩克从:闻尔之齿长矣,而犹趋驰冉冉,其何以堪?今命尔为东朝舍人,以司赞引。岂独加之恩奖,抑亦示其优容。宜勤厥官,以服休命。可守太子通事舍人,馀如故。
○授崔方实试太子詹事制
敕:容州兵马使试殿中侍御史崔方实:蛮蜒之间,有黄贼者,ㄣ窜窟穴,代为侵攘,南人患之,为日固久。而公素破其酋长,大获俘囚,檄奏以闻。朕实嘉尚,是用锡其使者,金币器服,而又试为崇班,俾耀远人,以劝来效。可试太子詹事,馀如故。
○李归仙兼镇州右司马制
敕:成德军节度衙前马步都知兵马使检校右散骑常侍使持节澶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本州防御使李归仙:去岁成德换帅之际,人皆效忠,惟尔职在辕门,位兼符竹,功实居最,议当甄升。而宏正以收长亲人,遥领非便。司武故事,兼可理戎,并仍帖秩之荣,式遂上台之请。可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镇州右司马替元阙兼御史大夫,馀如故。
○授齐煦等县令制
敕:齐煦等:今一邑之长,古一国之君也。刑罚纲纪,约略受制於朝廷,大抵休戚与夺之间,盖一专於令长矣。然而天下至大,百吏至众,吾安能以一耳一目,观听其短长?煦等皆奉诏条,为人求瘼,慰荐於尔,岂某等皆欺予?各勉厥诚,以臻於理。煦可郑县令,讽可越州剡县令。
○授韦珩等京兆府美原等县令制
敕:河阳节度参议兼监察御史韦珩、前怀州武德令李鄂等:昔先王眚灾肆赦,则殊死已降,无不宥免,而受贿枉法者,独不在数,常罪罪之。以此防吏,吏犹有豪夺於人者,朕甚悯焉。日者覃怀有过籍之赋,使吾百姓无聊生於下,非珩等为吾发觉,则吾终不得闻东人之疾苦矣。今美原、蓝田,皆吾甸内之邑,尔其为吾养理生息,以惠困穷,使天下长人之吏,知朕明用廉激贪之意焉。珩可守美原令,鄂可蓝田令。
○裴讠利等充河南节度判官制
敕:守京兆府醴泉县令裴讠利等:昔窦宪以元舅出征,大开幕府,以致贤彦,是以铭燕然,备勋籍,用参画也。尔等佐钊,斯任不细,苟或无状,其思有尤。
○蔡少卿兼监察御史制
敕:容管经略左押衙兵马使蔡少卿:蛮之有黄贼者,东南人之虺蜮也。经略臣公素隳哲妖巢,收复故地,俾尔以如和县等捷书来上。道路悠远,其勤可嘉,宠以宪官,用光戎秩。
○授李立则检校虞部员外郎知盐铁东都留後制
敕:李立则:国有移用之职曰转运使,每岁传置货贿於京师;其大都要邑之中,则委吏以专留事,洛之间,盖其一也。而柳公绰言尔强白干举,吏难其伦,乞以台省官假借恩荣,俾专剧务。勉服所职,无忘谨廉。
○常亮元等权知桥陵制
敕:常亮元等:大宗正言,尔等或亲或能,备识其行,诚尽才辨,可以修奉园陵。吾先帝之衣冠所在,夙夜思念,哀敬不忘。尔其尽恭,以勖诸吏。
○授杜载监察御史制
敕:杜载:西旅违言,侵坑县道,虽有备无患,而予心惕然。惟尔载奉捷潜奏,乘驿以奔,吉语亟来,人用胥悦。念殴攘之略,诚在将军;奖飞驰之劳,宜加宪秩。归语尔帅,尔忘乃庸。
○授崔{艹既}等检校都官员外郎兼侍御史制
敕:崔{艹既}等:自元和以来,有大勋烈於天下,先帝赉予以保衡者,惟司空度。度亦齐忄栗祗畏,不自满大,慎简其属,毗於厥政。惟{艹既}及洙,咸在兹选,是用辍我纠察,副其勤求。惟尔敬元旧,佐藩服,效诚於长,议以序迁。峨峨铁冠,银印,受之以任,其乐所从。
○授王播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使职如故制
门下:昔萧何用新造之汉,而能调发子弟,完补败亡,使关东粮馈不绝者,以其尽得秦之图籍,而周知其众寡也。我国家乘十一圣之区宇,提亿兆人之生齿,而曰不能足食足兵,朕甚懵焉。得非调阴阳、抚夷夏者,不欲侵货泉之任;而主会计、校盈虚者,不得参邦国之重乎?今将兼之,允在能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大中大夫守刑部尚书骑都尉太原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王播,在德宗时以对诏入仕,践更台阁,由御史中丞大京兆尹掌县官盐铁为春官尚书,乃长巴{髟矛},以控蛮,尽称厥职,达於予闻。洎诏徵还,便殿与语,得所未得,闻所未闻,昭然发蒙,几至前席。重委操,刃益精,国有羡财,而人不加赋。东师在野,物力萧然,不有主张,孰能戡济?是用命尔作相,仍以旧务因之。尔其西备戎、羌,东定燕、冀,内实九府,外丰万人,百度群伦,罔不在尔。於戏!典谟训诰,行之具存;邪正是非,知之孔易。予唯以不敏不明,故用尔为股肱耳目,又安能以一二戒诲,垂之空言。尔其自励於尔心,无令观听者论尔於乡校。可依前件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散官、勋、封赐如故。
○讨镇州王庭凑德音
门下:朕尝读元元书,至於“佳兵者,是乐杀人”,因念自孩名之逮於羁,不三十年,不能为成人,岂忍一朝之忿,驱而杀之?然而田宏正首以六州之众,归於朝廷,开先帝之雄图,变河朔之旧俗,除去苛暴,昭宣惠和,爱人如身,养士如子,拊循教训,必以忠孝为先,是以魏之师徒,一年而知恩,二年而知礼,三年而知相与让於道矣。故南征淮、蔡,东伐青、齐,北定赵地,元勋茂绩,皆自魏师。肆我宪宗,付之心膂,入则辅弼,出则藩宣,推诚不疑,近实无比。顾朕小子,获受丕图,嗣守不遑,何暇恢复?而承元请觐,冀部择才,苟非勋贤,不敢轻授。是用咨我元老,临於是邦,而又宠诸将以懋官,加三军以厚赏,复其租入,惠彼蒸黎,於此一方之人,可谓无有不至。而枭音未革,狼顾犹存,忍害忠良,恣为残贼。临轩震悼,抚几惊嗟,天乎不仁,一至於此!朕下为君父,上奉祖宗,肆舟楫於鲸鲵,股肱於蛇豕,尚欲因循忍耻,亻黾亻免偷安,非唯伤心於田氏之子孙,亦将何颜谒先帝之陵庙?人神共愤,卿士叶谋,咸愿诛夷,用申冤痛。便合兴师进讨,以剪奸凶。
尚念一军之中,岂无义勇,仓卒变动,心非众谋,苟得罪人,其馀何过?宜令魏博、横海、昭义、河东、义武等军,各出全军,以临界首,仍各飞书檄,具谕朝旨:
如王庭凑能执首谋为乱扇动三军者,送付邻道,或就镇州处置,然後束身归朝,必当超奖三品正员官,并与实封二百户,其馀三军将士,一切不问。其中大将等,或有能相劝谕,翻然改图者,各随事迹,当加宠擢。如王庭凑遂迷不寤,诸道宜便进军,以时翦灭。苟不得已,至於用师,其有效忠,则宜悬赏。如有能斩凶渠者,先是六品已下官,宜与三品正员官,先是五品已上官,节级升进,仍与实封三百户,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以一州归顺者,便与当州刺史,仍赐实封二百户。如先是刺史以州归顺者,超三资与官,仍赐实封二百户。以一县归顺者,超两资与官,赐实封一百户。如有能率所管兵马及以城镇来降者,并超三资与官,仍赐实封一百户,钱一万贯。以身降者,亦与转改,仍赐钱帛。应赴行营将士,如有能枭斩凶渠者,亦准前例处分。其有城镇将士、百姓等,守节拒贼,身死王事者,各委长吏优给其家,仍具事迹闻奏,当加褒赠。其有潜谋诛斩渠魁,被其屠戮者,宜优加追赠,并赐钱帛,仍与一子官。诸军所至,不得妄加杀戮,及焚烧庐舍,掠夺资产,并有拘执,以为俘馘。其管内州县,有能自置义营堡栅,王师所至,能相率来归,各加酬奖。进当秋候,务切农功,边界之人,惧废耕织。应缘军务所须,并不得干扰百姓。如要车、牛、夫役及工匠之类,并宜和雇情愿,仍优给价钱。贼平之後,应立功将士,并与超资改官,节级赐物。其长行官吏归降者,亦当优厚褒赏。幽陵变扰,诚谓乱常,以其旁及宾僚,有昊上加台铉,校其轻重,示以招携,尚开迷复之门,用广自新之路。
昔者尧舜之俗,比屋可封,虞芮之人,让畔可感。仁义则水火可蹈,忠信则蛮貊可行,由是言之,亦在化之而已。逮我长理,何其远哉!岂朕之满假荒宁,自圣而不可教耶?将朝之魁梧骨鲠,自持而莫我念也?二者之来,皆朕不敏。内省终夕,其心洗然。
於戏!封域之中,干戈作矣。廊庙樽俎,无忘弭宁。布告朕怀,以须良画。主者施行。
○贬令狐楚衡州刺史制
忠臣之节,莫大於送往事居;君子之方,宁忘於养廉远耻?况位崇辅相,职奉园陵,蒙蔽之过屡闻,诚敬之心尽废。朕虽含垢,人亦有言。深念君臣之恩,难厌公卿之论。宣、歙等州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大中大夫持节宣州诸军守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令狐楚,早以文艺,得践班资。宪宗念才,擢居荣近。异端斯害,独见不明,密隳讨伐之谋,潜附奇邪之党。因缘得地,进取多门,遂参台阶,实妨贤路。朕以道遵无改,事贵有终,再命黄扉之荣,专奉元宫之礼。而不能率下,罔念匡君,致於、政牧之职,掩韦术、李邺之举,成朕不敏,职尔之由。前命乘轺,尚期改节。人心大惑,物议置然,虽欲特容,难排众怒。俾从谪守,犹奉诏条,予岂无恩,尔且自省。可使持节衡州诸军事守衡州刺史,散官、勋赐如故,仍驰驿发遣。
○批宰臣请上尊号第二表
朕闻天职生植,圣职教化,天职举则四时行,圣职修则万方理。然而天不以行四时而为德,故荡荡无名;圣不以理万方而为功,故谦谦不宰。顾朕小子,获承丕图,上赖祖宗之灵,下托股肱之力,先定镇、冀,次来幽、燕,皆吾日月之所照临,车书之所辙迹,失之则有以自愧,得之则何足自多。况今四海虽清,物力方困;六戎虽伏,边备尚劳;百吏虽存,官业多旷;万目虽设,纪律未张。有此四者,不遑荒宁,思与卿士,夙夜俾。卿宜为我提振大法,修明政经,慑窜戎夷,阜康黎庶。四者既理,名焉用之?朕方以皋、夔之务委卿,卿宜以尧舜之事教我,骤加徽号,深耻近名。循省表章,难遂来请。
○批宰臣请上尊号第三表
昔齐桓议封禅,管仲骤谏其未宜;晋武平江东,何曾深惟於远驭。彼二臣者,居安思危之志明,而有犯无隐之诚切也。况朕寡德,谬应昌期,赖先帝削平之威,蒙列圣浸渍之泽,聿来燕、翼,甫靖华夷,既无德而有成,实以祥而为惧。卿等所宜朝夕纳诲,警予荒宁,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而乃过为溢美,频上鸿名,谅多忠赤之诚,殊非药石之爱。汝为予砺,为朕揣摩;汝为予舟,为朕康济。强我懿号,不若使我为有道之君;加我虚尊,不若使我居无过之地。宜罢来请,用副乃怀。
○批宰臣请上尊号第四表
朕以月正元日祗见於九庙,对越於上元,千官在前,万乘居後,睹声名文物之盛,望城社宫阙之尊,尚念高祖、太宗艰难於经营,德宗、宪考殷忧於缵服,惧不克荷,以羞前人,寅畏严恭,式冀无过。而燕、赵底定,戎獯和宁,实惟列圣之休,焉敢自大其意?左右辅弼,庶尹师长,猥以鸿名,愿加薄德。三诏执事,抑而不行。物议愈坚,予衷未信。四陈章表,备列古今,且曰告虔之时,宁忘继志,问安之下,胡不慰心。有窃於显荣,难从於封执。於戏!允恭克让,既见夺於群情,克已为仁,庶自勤於三省。勉依来请,深用愧怀。
○批刘悟谢上表
朕闻上党亦天下之劲兵,昔者李抱真用之,一举破朱滔,再举蹙田悦,训养十万,威声殷然,人到於今,号为良将。夫以卿之勇义才略,犹将远慕韩、彭,区区抱真,夫岂难继?况以克融、庭凑之狂脆小贱,比朱滔、田悦之炽大结连,是犹以孩婴而校贲育也。蜂蚁相聚,其能久乎?卿宜密运谟猷,明宣号令,避强击惰,取暴抚羸,勿争蛇豕之锋,宜得鲸鲵之首。再图麟阁,永焕缣缃,无为他人所先,当使功居第一。策勋在近,勿复为劳。所谢知。
○批王播谢官表
朕闻有众不言弱,有地不言贫,是以管夷吾用区区之齐,而诸侯九合。今朕四海之大,亿兆之众,独不能擒庭凑、克融,而曰物力先困,朕甚惑焉。况高祖、太宗之法令具存,德宗、宪考之旧章犹在,制诰比下,选拔日闻,较量轻重,勤┰仁隐。而室闾益耗,县道益贫,职业坏隳,程品差戾,议论讲贯,殊无古风。岂朕听之不聪,而股肱耳目莫得宣其效也。先皇帝以卿有廊庙之画,倚以为相,眇朕小子,得而用之。卿宜勉竭诚怀,副兹嘉属,无为龊龊,以伤先帝之明。所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