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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六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九】

张氏【铨】春秋补传

十二卷

陆元辅曰公字见平沁水人万历甲辰进士巡按辽东死於难諡忠烈

李之逊曰张忠烈公方任江西巡按时先忠毅公【应昇】爲南康司李在官着春秋补传先公爲之校正及按辽东及於难幸书犹存

钱氏【时俊】春秋胡传翼

三十卷

罗喻义曰常熟钱君用章氏辑春秋胡传翼成不佞读而叹曰嗟乎经学之不明未有甚於春秋者也他经以经爲经而春秋以传爲经他经之传传经爲传而春秋则人自爲传自汉洎元未有底也明兴乃始布侯於文定海内靡然从之无敢操戈者於左氏则核者诬之於二氏则诬者核之此则胡之失也仲尼之所削者不可见矣其所笔者具在据事直书内不敢易史书外不敢革赴告而一字襃贬口衔天宪亦可以令吴楚之僭王者乎此又胡之失也元年之元也鼎铭先之矣五等诸侯之称公也仪礼先之矣由此推之凡所谓一字一句傅义比例者非弃灰之刑则画蛇之足也此又胡之失也昔之春秋以三传爲经今之春秋以胡氏一家言爲经虽然胡氏之书大义备焉况功令在是童而习之用以郛衆说断国论不犹贤於说铃书肆乎哉用章之爲是编也岂惟胡氏功臣抑亦导明经者之先路也近世赵恒先生着录疑以纩塞耳三年而发之聋矣余少不自量欲网罗百家推明孔氏笔削之旨未三载而以懒废令余得深湛如用章岂遂逊古人哉姑书之以志余愧而已

陆元辅曰仍峰钱氏常熟人万历甲辰进士授工部主事历郎中终湖广按察副使

贺氏【仲轼】春秋归义

三十二卷【总序杂说一卷】

春秋便考

十卷

仲轼自序曰春秋文武之法也修其法以明文武之道以其朝聘会盟崩薨卒葬侵伐取灭弑杀奔逃者以纲纪天下之君公卿大夫士以治天下之君臣父子君臣父子之道得而人心斯正人心正而天子始尊天子尊而君公卿大夫士乃各得其所然後斯民始可得而理也故曰春秋圣人之所以治乱世也以心法爲刑书也不然乱臣贼子岂刀锯可以慑服词令可以告戒乃经成而知惧者何耶吾以此知春秋之圣功神化不专在片言只字之末故曰一字之襃荣於华衮一字之贬辱於斧钺一字之义未明而执之太严求之太深遂使义例曲生迁就牵合引证辨难圣经爲之猥碎则直以断烂朝报弃之无惑也故经之敝也是创例说经者之罪也及其例之不可槩施则又爲正例变例之说曰正例非圣人不能修变例非圣人不能裁极而至於正变之所不能通则又曰美恶不嫌同词以圣人经世之深心必欲引?於诸家之例解使例而可以尽春秋也例至今在也仿例拟经人人可爲春秋矣夫史臣之法莫严於董狐南史氏其所以书赵盾崔杼弑其君者何尝有一字减於春秋曾不能惧二贼臣於觌面春秋所以书赵盾崔杼弑其君者亦何尝有一字加於二史顾以隔世之追书乃能令二贼臣骨寒於既朽耶盖圣人所以正人心以正万世者不在修词之末亦明矣吾故云春秋原无例而後人专以例论春秋失春秋之旨也故春秋有裁断而无比附有是非而无命讨有功罪而无赏罚有时书爵书字而不必皆无罪有时书名书人而不必皆有罪临之以天子之尊质之以文武之法事如其事而止人如其人而止事如其事人如其人而义行於其间矣义显而功罪分功罪分而是非定辞达而已何者是例何者是书法凡言例言书法於是乎有进退诸侯大夫之说於是乎有窃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之说於是乎有素王素臣之说於是乎有以天自处之说置圣人於坏法乱纪而莫敢矫其非嗟乎天子之刑赏可要强侯之生杀可擅权臣之威命可移士庶之耳目可欺惟圣人之是非不可假故乱臣贼子所不屑得之於天子与夫君卿大夫士庶者而独不能乞之於泗水匹夫之笔此春秋之所以重也每伏而读之疑夫传之所说不类经意而例更甚断以爲圣人之所以爲经决不在此乃取公谷左氏胡传参会之酌以已意名之曰春秋归义归义云者归於尊王之义而已是书也始於万历戊午成於崇祯甲戌云

黄虞稷曰仲轼字景瞻获嘉人万历庚戌进士爲武德兵备副使家居闻甲申寇难衣冠北向题字几上自经死妻妾五人感其义皆同死

春秋提要

十卷

仲轼自序曰春秋旧有提要然事不尽载稽考无当焉今特总经文而悉志之详事情之同异味圣经之折衷可得其梗槩则执一事而不会其全守单辞而不窥其异将自知其不可通矣但分类太繁近於琐屑殊非圣经本意今第求其易考耳非分门立例之说也改削数易迄半年乃始就绪而犹有未尽合者焉姑存其大凡可也

朱氏【国盛】拜山斋春秋手抄

十二卷

刘芳喆曰朱国盛字云来华亭人万历庚戌进士除工部主事累官至工部尚书以太常寺卿回籍坐党案闲住

卓氏【尔康】春秋辨义

三十卷

尔康自述曰辨义者一曰经义二曰传义三曰书义四曰不书义五曰时义六曰地义

罗氏【喻义】春秋野篇

十二卷

喻义自序曰春秋有义无例例繁而义隐矣焉用例然究未有能破除之者野篇所爲作也或问三传曰後进之礼乐也其辞文予於春秋行古本而已矣崇祯丁丑

周氏【希令】春秋谈虎

十二卷

刘芳喆曰希令字子仪江西宁州人万历癸丑进士改庶吉士授兵科给事中历太常少卿

方氏【孔炤】春秋窃论

未见

陈氏【禹谟】左氏兵略

三十二卷

禹谟自序曰师出以律兵安可无法也世之谈兵家类祖孙吴而轶左氏讵知孙吴之法寄於言左氏之法寄於事徵言於事则虚徵事於言则核故舍左氏而言兵法此不循其本者也孙吴以一家言行世世得述焉左氏主说经故谈兵即工而分次十二公者世徒指爲富艶之绪论与巫医梦卜同类而忽之如隗禧知爲相斫书矣犹云不足精意则章缝之束於见也况介胄士又安所得肄及之哉予故特爲表章命曰左氏兵略成一家言稍证以武经诸书及往代得失之林俾与孙吴并存焉 又进呈疏曰臣闻司马法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故自古帝王未有能去兵者恭惟我皇上御极以来天下见爲已治已安矣抑臣犹切隐忧不胜过虑因滥竽枢寮之末每究心韬畧之编窃谓今谈兵者辄祖孙吴乃春秋左传一书尤兵家祖也丘明依经立传义无不该至所叙当年战攻事则有金版六所未泄者如兵首人和则有以德和民师克在和之训武不可黩则有不戢自焚止戈爲武之词语正则召陵城濮诸师仗其义语奇则衷师夹击濳涉宵加妙其机诡谲则曳柴设斾僞籴诈盟穷其幻行陈则鵞鹳鱼丽左右勾拒善其法勇敢则先登免胄带断桀石昭其能技艺则用革用木用矛用剑程其巧舟车步骑则余皇乘广崇卒小驷详其说天官时日蓍龟占候则卜偃史墨徒父师旷之俦通其奥古今用兵家未有不出其彀中者第其书不着於兵志其词散於全帙而未别其指归介胄之夫於是知有孙吴竟不知有左氏不几遡流而忘源乎臣特於左氏传中就其论战攻者表而出之而成是编姑举一二即如西北利车战乘广之制不可考乎东南利舟师余皇之式不可追乎中国之长技莫如火攻燧象不可仿乎兵家之胜算莫如用奇堕伏不可施乎以说礼乐敦诗书者谋帅必无不识一丁者矣以赦孟明复桓子者使过必无掩於一眚者矣以杀颠颉戮扬干者罚罪罚行而孰不知惩以鲁铭钟晋赐乐者赏功赏行而孰不知劝有所以恤军士之寒挟纩讵不知感有所以济军士之饥庚癸从此无呼因垒可降以攻则何弗克不虞豫戒以守则何弗固大都兵家妙用濳于九天九地幻于疑鬼疑神疾于迅雷掣电不可遥度不可预设不可以成案拘然谈兵者必曰兵法夫断木爲棊捖革爲鞠亦皆有法焉况兵凶战危何事也岂可师心自用而漫焉尝试哉臣谨辑兵略一编凡三十二卷谨用缮写装潢成帙恭进御前仰祈皇上于清燕之余俯垂睿览

冯氏【梦龙】春秋衡库

三十卷【又附录二卷】

刘芳喆曰梦龙字犹龙长洲人

汪氏【应召】春秋传

十三卷

俞汝言曰应召徽州人撰春秋汪氏传十三卷万历乙巳自爲之序

杨氏【时伟】春秋赏析

二卷

刘芳喆曰时伟字去奢吴人

唐氏【大章】春秋十二公明辨

未见

黄虞稷曰仙游人

吴氏【从周】左传纂

四卷

未见

张氏【承祚】春秋归正书

未见

广平府志张承祚肥乡人万历中岁贡生官同知以子懋忠贵赠锦衣卫左都督

陈氏【可言】春秋经传类事

三十六卷

未见

陆元辅曰可言字以忠嘉定人好左氏传谓编年纪事或一年之内数事错陈或一事始终散见於数年与数十年之後学者骤读之未易得其要领乃仿建安袁氏通监纪事本末作春秋经传类事凡九十余条三十六卷其释义主杜氏而多所损益传有与经戾者则参之公羊谷梁二传历二十年而後成竟穷困以殁

秦氏【瀹】春秋类编

未见

戴氏【文光】春秋左传标释

三十卷

陈氏【宗之】春秋备考

八卷

宗之自序曰春秋圣人之史天文五行地理礼乐人物皆具焉百世而後传闻异词三传之抵牾十二国之棼错而可以漶漫无考乎棘闱取士传宗康侯爲胡氏之春秋非孔氏之春秋矣讲疏诂题义取穿凿则爲安成麻黄之春秋并非胡氏之春秋矣则夫萃其异同厘其沿革於以具训蒙士所当务矣是编也友人张君爕实殚蒐集而属予总其成焉

陆氏【曾?】春秋所见所闻所传闻

三卷

未见

华氏【时亨】春秋叙说

未见

梅氏【之熉】春秋因是

三十卷

赵吉士曰梅之熉字惠连麻城人

夏氏【元彬】麟传统宗

十三卷

文震孟序曰夫子因鲁史记作春秋左氏乃爲之传传其事不晰其义若曰其义则子言之矣汉初有公羊谷梁之学各有专师互立意义天子主爲是非同异大议殿中扬雄所谓哓哓之学各习其师者也吾友夏仲覃思经学爰集诸传下及战国短长诸篇彚爲一书源派分而指归合凡昔所称输攻墨守者一切归於混同而均以羽翼素王盖十年而後成其功博其志苦矣

俞汝言曰夏元彬初名滮字仲德清人

孙氏【笵】春秋左传分国纪事

二十卷

笵自序曰说春秋者曰义曰事义断於圣心末学难晓事则存乎左氏可循览而得也顾其爲书年经国纬绪端纷出览者未能一目便了是用仿之史家变编年爲纪事以事系国以国系君有一事而连缀三五国上下数十年者则原其事之所始与其所归还系所应属之国庶览一事之本末而即因事以知其国势之强弱人才之盛衰二百四十余年之故网罗胸中出爲济世匡时之用是今日所爲辑传意也

章氏【大吉】左记

十二卷

大吉自序曰左氏编年太史公纪传此千古史之准予媿元凯而亦有左氏癖自少至老不倦第列国杂叙经传互刊观览不便僭截左氏文就史记体合而名之曰左记事以国丽文以事联虽割裂之罪无所逃而实不敢笔削一字灿然成文便览观焉虽然列世系则一姓梗槩备矣要始终则当局吉凶辨矣前兆或同後验古算或胜今筹灾祥可按狐鼠足惩余三复之不容缄口漫凭臆见论列於简末幸同志者鉴之

俞汝言曰章大吉字惠伯山阴人

徐氏【允禄】春秋愚谓

四卷

未见

陆元辅曰徐允禄字汝廉嘉靖诸生取春秋三传及胡氏传撮其大旨於前而折衷以己意四家都无当者更出独见断之如尹氏卒以爲郑之尹氏即隐公与之同归而立锺巫之主者也其他大抵类此

顾氏【懋樊】春秋义

三十卷

未见

张氏【岐然】春秋五传平文

四十一卷

岐然自序曰记曰春秋之失乱属辞比事而不乱者深於春秋者也予尝与虞子仲皜泛览春秋七十二家之旨盖鲜有不乱者及观近日经生家之说尤可讪笑殆不复可谓之春秋又不止於乱矣究其弊率起不平心以参诸家而过尊胡氏久之习读者惟知有胡氏传更不知有他氏矣又久之习读者惟从胡传中牵合穿凿并不知有经矣昔范叔有言臣居山东时闻齐之有田文不知其有王闻秦之有太后穰侯高阳泾阳不知其有王今习读者惟知有胡氏不知其有春秋此所谓乱之极也而其弊率起於过尊胡氏胡氏之说经亦未尝不按左氏参公羊据谷梁而敢独爲之说左氏之说未当公谷或正之三传之说未尽唐宋诸儒间发之胡氏乃始起而和合衆家约略经旨大畅己意爲春秋然则今之单任胡氏者反以罪累胡氏我知必胡氏所深憎也辄与吾友举远氏合三传而存其注取胡氏而平其文又附以左氏之外传焉夫治春秋者立之案附之断诚不厌详且尽也则凡诸子百家之书有可采者举未可弃矣使姑发其端持其平则试取四家五传之文而参和之其相符者几何也相戾者几何也然後考诸儒之说而折衷焉比经文之事属其辞而条理焉将其不可得而乱者自出也予向期与虞子博采诸家存其合者而间附己意名曰春秋止乱虞子逝而未之成也今先以四家五传之平文平学士家之心而後出予所与先友夙夜商榷之书以就正焉亦曰将以持春秋之平无徒爲胡氏之罪人尔也

冯氏【瑛】春秋前议

一卷

俞汝言曰其书言天文主夏时

周氏【廷求】春秋二十编

三卷

廷求自序曰春秋一书圣人所以着尊亲大义也立尊之名示尊之义笔之於鲁史之上虽古无天王之称而亦不嫌创也核亲之实得亲之情系之於周历之正者虽详一春王之文而亦不厌赘也王则称天尊之至也春则书王亲之至也尊尊亲亲义之至也此则夫子所以作春秋之意也或曰夫子意在存王迹而作春秋则止存周室之文足矣胡爲乎备载列国之事耶曰尊其尊亲其亲者尊亲之大义也合衆尊以成一尊合衆亲以成一亲者尊亲之至愿也今考全史所载则见正朔颁於其上列国承於其下典礼按於其故功业俟於其新治乱系於其人盛衰存於其事罪案严於其论灾异谨於其徵一人虽拱手无爲而诸侯若奉行不替於此见圣人窃取之义矣至於今诵天王之称有以知圣人之尊王者尊之惟恐不至读春王之文有以知圣人之亲周者亲之惟恐或忘也归聘锡葬之事虽当式微之日而列国无不以受王命爲荣会同誓信之举虽当更霸之期而盟主无不以藉王臣爲重河阳一狩京师特朝依然巡守述职之盛事也天子赐命而共仰继明之照元戎啓行而三勤伐郑之师依然礼乐征伐之雄风也寤生不共而三国从王以伐负刍已服而京师受命以归岂非司马司寇之典犹是一人总其成乎缘陵之城诸侯尽入宿卫成周之城大夫敢效贤劳岂非维屏维翰之业犹是普天同其戴乎若然者世虽衰也道虽微也一王之分初不失其爲尊也万国之卫初不失其爲亲也直取十有一王之行事笔之於经而义已足昭掲於千古矣又何必铺张其事粉饰其辞然後有以明天子之事哉故夫尊亲者至教之所自始也尊其尊而亲其亲大义之所自明也使人尽知尊其尊而亲其亲则经义之所以揭日月而中天也廷求自天啓三年说春秋迄崇祯四年论定分编二十期不失夫子笔削之初意云尔

陈氏【士芳】春秋四传通辞

十二卷

经义考卷二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