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八】

程氏【端学】春秋本义

三十卷

春秋三传辨疑

二十卷

春秋或问

十卷

端学自序本义曰孔子何爲修春秋明礼义正名分辨王霸定夷夏防微慎始断疑诛意其书皆天下国家之事其要使人克己复礼而已三代盛时礼义明名分正上明下顺内修外附民志既安奸僞不作孔子生於此时春秋无作也周纲堕诸侯纵大夫专陪臣窃命四夷内侵人道悖於下天运错於上灾异荐臻民生不遂孔子既不得出而正之则定诗书正礼乐赞周易而常道着矣复修春秋即事以立教而其所书皆非常之事人知其事之非常则常道有在夫知非常则知己之所当克知常道有在则知礼之所可复故春秋不书常事属辞比事使人自见其义而已孟子曰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此之谓也若邵子谓录实事而善恶形於其中朱子谓直书其事而善恶自见者盖有以识夫笔削之意若董子谓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者又此经之大旨也三传者之作固不可谓无补於经也然而攻其细而捐其大泥一字而遗一事之义以日月爵氏名字爲襃贬以抑扬予夺诛赏爲大用执彼以例此持此以方彼少不合则辗转生意穿凿附会何范杜氏又从而附益之圣人经世之志泯矣後此诸儒虽多训释大抵不出三家之绪积习生常同然一辞使圣人明白正大之经反若晦昧谲怪之说可叹也已幸而啖叔佐赵伯循陆伯冲孙泰山刘原父叶石林陈岳氏者出而有以辨三传之非至其所自爲说又不免襃贬凡例之敝复得吕居仁郑夹漈吕朴乡李秀巗戴岷隐赵木讷黄东发赵浚南诸儒杰然欲扫陋习而未暇致详也端学之愚病此久矣窃尝采辑诸传之合於经者曰本义而闲附已意於其末复作辨疑以订三传之疑似作或问以较诸儒之异同廿年始就犹未敢取正於人盖以此经之大积敝之久非浅见末学所能究也尝谓读春秋者但取经文平易其心研穷其归则二百四十二年之事之义小大相维首尾相应支离破碎刻巧变诈之说自不能惑圣人恻怛之诚克己复礼之旨粲然具见而鉴戒昭矣则是编也虽於经济心法不能窥测然知本君子或有取焉耳

张天佑序曰四明时叔程先生以春秋一经诸儒议论不一未有能尽合圣人作经之初意於是本程朱之论殚平生心力辑诸说之合经旨者爲本义以发之订三传之不合於经者爲辨疑以正之又推本所以去取诸家之说者作或问以明之书成而先生卒翰苑诸公欲进於朝由是移文浙东宪司俾锓梓以传远遂牒本道帅府於槩管七路儒学出帑以助之至正三年夏五月命工因循未克就五年冬十一月佥宪索公士巗巡历至郡久知是书能折衷诸说辨析精详深得圣人之旨不可缓也委自监郡与天佑提督刊梓愚不敏仰承所托朝夕视事不一月而工毕实是年之十二月甲子也天佑备员府幕与先生之兄敬叔父交且久今又获见此书之成故乐而道之也然此特记其岁月云尔若夫此书之发挥圣经嘉惠後学则亦不待赘述

张萱曰元至正闲四明程端学本程子之学折衷百家而爲之说

宁波府志程端学字时叔庆元人至治元年进士官国子助教迁翰林国史院编修官在国学时慨春秋在六籍中未有一定之论乃取前代百三十家折衷异同着春秋本义三十卷三传辨疑二十卷或问十卷用经筵官请命有司取其书板行天下

黄虞稷曰端学慨春秋一经未有归一之说徧索前代说春秋凡百三十家折衷同异湛思二十余年作本义以发圣人之经旨复作辨疑以订三传之疑似作或问以较诸儒之异同又纲领一卷所以着作之意也

黄氏【清老】春秋经旨

未见

闽书黄清老字子肃邵武人累官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国史院编修官出爲湖广行省儒学提举学者号爲樵水先生

苏天爵作碑曰闽有名士黄清老由进士起家累迁奉训大夫湖广等处儒学提举着春秋经旨若干卷四书一贯若干卷学者争传习之

俞氏【师鲁】春秋说

未见

徽州府志俞师鲁字唯道婺源人至治中荐授广德路学教授改松江府知事

戚氏【崇僧】春秋纂例原旨

三卷

未见

春秋学讲

一卷

未见

黄溍作墓志曰君讳崇僧字仲咸金华人从乡先生许公讲道於东阳之八华山博通经史旁及诸子百家吕公汲创义塾聚族人子弟使就学委君主敎事扁其室曰朝阳人称之曰朝阳先生

冯氏【翼翁】春秋集解

春秋大义

郑氏【杓】春秋解义【或作表义】

闽书枃字子经福州人泰定中辟南安儒学教谕

袁氏【桷】春秋说

邓氏【淳翁】春秋集传

袁桷序曰因襃贬而传春秋焉圣人之余意也悉贬而遗其襃焉非圣人之本旨也粤自周室既迁史列於诸侯典策之藏世莫得见而纪载之法号称近古故凡是非善恶之实天灾时变之着直书而不隐逮於战国执简侍史者犹守而未坠然而攻刼凌据之侈相寻而莫之顾实由夫外史之职不行於邦国其史之存於国者又将日幸沦弃而无所传证故益得以逞其骄而恣其所行若是者二百余年矣圣人始出然後因其史之本文而修明之别爲之书以信於後善乎孟子之言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若是则春秋其果爲襃贬哉三家之传事与义例轇轕殽紊刻者若法吏博者若辨士上下二千余载各执所嗜介不相并而玩猎搜择髣其音声益遗其形传愈疏而经益湮矣夫因义例以明圣人之意惧义与例不得而尽广其记闻不烛於理则事益无以自附春秋之道幽而明无传而着论至於是良有以也自唐以来合三传者始各以其长自见然而求於外者必谨於内纯明粹精非自外至焉者耳先王之典礼旧章具於传记悉心以推之闇而日章坠而复完则礼者又春秋之标准也邵武邓淳翁慨不行於今特立己任纂而爲编复因胡氏七家而增广之余尝谓审乎人情酌乎事变非春秋其谁准感而通天下之故则易之用其与是相并始於春秋而终於易者邵子之学也淳翁学首於是必有其本敢因以订诸

吴氏【暾】麟经赋

一卷

严州府志暾字朝阳淳安人泰定中登第仕峡州路经历方道壡师之

林氏【泉生】春秋论断

吴海志墓并状曰公讳泉生字清源居永福章山治春秋独得微旨天历庚午登进士第授承事郎同知福清州事迁永嘉县尹调漳府推官陞奉政大夫知福州事擢翰林待制退居召入爲翰林直学士卒諡文敏公文辞名海内选於春秋爲四方学者所宗其着述有春秋论断

刘氏【闻】春秋通旨

江西通志刘闻字文庭安福人天历进士官太常博士迁翰林院编修进修撰出知沔阳府

方氏【道壡】春秋集释

十卷

未见

浙江通志方道壡字以愚淳安人逢辰曾孙至顺二年进士授翰林编修调嘉兴推官再调抗州判官洪武初再召不起

李氏【昶】春秋左氏遗意

二十卷

元史类编李昶字士都东平人累官吏部尚书黄虞稷曰昶父世弼从外家受孙明复春秋得其宗旨昶承家学集诸家之说而折衷之

苏氏【夀元】春秋经世

春秋大旨

蒋易曰北谿先生字伯鸾又字仁仲福安人弱冠游太学连魁三馆时太学生至京师者皆授郡博士先生归隐於建阳之唐石以春秋四书教授学者着春秋经世春秋大旨凡数十万言

吾丘氏【衍】春秋说

王氏【惟贤】春秋旨要

十二卷

宁波府志王惟贤字思齐鄞县人与弟惟义皆以儒名

万氏【思恭】春秋百问

六卷

杨维桢序曰六经皆有疑而莫疑於春秋疑而不决而欲得笔削之微者盖寡矣此春秋之经有百问也予家藏是书凡六卷尝授之无锡孟生季成季成又传之於华亭曹君继善之子元朴以其传之不广也特锓诸梓而徵予爲序是书也失其首辞久矣不知爲何人所着或以爲方孝先孝先又不知爲何时人观其设爲问答者往往与予补正之意合实有以释是经笔削之疑予令孟生勿秘所授而未及板行於世今曹君父子能推所秘於人不遂吾之初心而贤於汉儒之私论衡於一已者乎虽然道学是讲者谓说书不古虑学者不求诸心而惟口耳之是资夫百问之书探圣意之微而欲决诸儒未决之论非见之卓思之精者能之乎谓资口耳之辨不可也学者於春秋苟读而未有疑疑而未求释於心而遽观是书又安知百问之不爲学者病而着是书者之所虑乎然则是书之广传也爲益爲病则固存乎其人焉按春秋百问作於万思恭汪氏纂疏尝采其说

曾氏【震】春秋五传

李祁序曰春秋经世之书其记约其志详其旨意深以远左氏公谷各以其所传闻意见爲传不无异同自是以来诸儒亦以其说名家至胡氏传出而诸说始略有折衷矣国朝设科以胡氏与三传并用立法之意至爲精详然学者困於繙閲每叹未有能合爲一书者庐陵樵南曾君震乃集而加次第焉始左氏次公次谷次胡氏而取止斋陈氏之说附於後盖陈氏之於春秋多所发明贯穿乎王霸之盛衰反覆乎夷夏之消长又推明左氏不书之旨以观春秋之所书此其必不可遗者於是使读者一展卷而诸传皆得焉其有便於学者甚大凡胡氏有所引用皆分注其下而又别爲类编以附於卷其有助於学者甚溥或者谓此书无所取舍不能成一家书予谓使曾君以一己之见取诸说而取舍之其是非可否未必使人人合意是亦曾氏之书而已非天下之书也今备列五传使学者自择焉岂非斯文之大全与书成而锓梓乃复得安成刘鼎安力相其成其有功於斯文又甚溥予喜是书之有成而又嘉刘氏之能相之也故爲记之若夫择诸说之长以求合乎圣人之旨意则又存诸其人焉

张氏【枢】春秋三传归一义

三十卷

黄溍作墓表曰徵士金华张枢子长言学春秋者必始於三传而其义例互有不同乃辨析其是非会通其归趣参以儒先之说裁以至当之论爲三传归一义

金华府志张枢东阳人至正初丞相脱脱监修宋辽金三史奏辟爲长史辞再以翰林修撰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召之复辞使者迫之行至武林驿仍以病辞归卒

汪氏【汝懋】春秋大义

一百卷

戴良作志曰汝懋字以敬其先歙人迁睦之青溪今淳安县也以荐授丹阳县学教谕陞乡郡教授调将仕佐郎浙东帅府都事未几授登仕郎庆元路定海县尹

梅氏【致】春秋编类

二十卷

未见

锺氏【伯纪】春秋案断补遗

戴良序曰春秋案断补遗者大梁锺伯纪先生之所着也其意以爲学春秋者多惑於传家褒贬之说而经旨有不明其能脱去宿弊一以经文爲正者又往往於笔削精义而或昧焉今故采择诸家格言之合於经者附於各条之下闲有未足则以己意补之而题以今名盖取程叔子传爲案经爲断语也予读之而叹曰昔之传春秋者有五家而邹夹先亡学春秋者舍左氏公羊谷梁三家则无所考徵矣然左氏熟於事而或不得其事之实公谷近於理而害乎理之正者要不能无至唐啖赵师友者出始知以圣人手笔之书折衷诸家之是非而传已亡逸继是而後爲之传者虽百十余家其言虽互有得失能不傅会三家之说者鲜矣胡康侯得程子之学慨然有志於发挥而其生也当宋人南渡之时痛千余年圣经遭王临川之禁锢乘其新败雪洗而彰明之使世之爲乱贼者增惧若夫圣人作经之本意则未知其如何也然自当时指爲复讐之书而不敢废太学以之课讲经筵以之进读至於我朝设进士科以取人治春秋者三家之外亦独以胡氏爲主本则以三纲九法粲然具见於是书而塲屋之腐生山林之曲士因而掎摭微文破碎大道有可悯念者矣然则学春秋者亦将何所折衷乎窃尝考求之而得其说矣吾志在春秋夫子之自道也春秋天子之事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之所以论春秋也盖方是时王纲日紊簒夺相寻孔子不得其位以行其权於是约史记而修春秋使乱臣贼子无所逃其罪而王法以明所谓拨乱世而反之正此其爲夫子之志而天子之事也是以邵子有曰春秋夫子之刑书而天门王氏亦曰春秋一经无罪者不书惟罪有大小故刑有轻重耳斯言也盖有得夫孔孟之遗意也是则学者之折衷固无出於夫子之自道与夫孟子之所以论春秋者矣後之立言岂有加於此哉先生之於是书下既不惑於襃贬之说上复不失乎笔削之义外有以采择诸家之博闻内有以发乎自得之深意奇而不凿正而不迂详而无余约而无阙庶几善学者焉然其推传以达乎经因贤者之言以尽圣人之志则得之夫子之自道孟子之所论者爲多是可以见其折衷之所在矣余自幼岁即知读是经而山林孤陋之风科举利禄之念或不能无故其所学不过曲士腐生之爲耳乌覩所谓经之义圣人之蕴哉及识先生於浦阳始闻其说而悦之至其成书则未之见焉近来淞上亟求是书於所馆先生手录以示且曰使可传也幸爲我序之嗟乎学春秋者多矣求其得乎孔孟之遗意以折衷诸说於千有余载之下者几何人哉故读先生之书譬诸饫刍豢之旨病夏畦之苦而得一勺之清泉甘露岂不悦哉则夫是书之传固不有待於区区之言矣若夫述作之大旨与其编次之岁月则不可以不书姑书此以爲序庶有以复先生之命乎

潘氏【着】圣笔全经

贡师泰志墓曰君讳着字泽民嘉兴人受易於竹冈叶氏再从吴朝阳氏受春秋中乡试备榜补吴郡甫里书院直学寻爲广德学录改铜陵教谕以内艰去服除调乌程终湖州路儒学正有圣笔全经一编发明春秋微旨甚悉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