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卷三十四目録

何龙图奏议序【代李侍郎作】

张穆之触鳞集序

治通小序

海陵集序

石远叔集序

续岁时杂咏序

汴都赋序

坐忘论序

捕鱼图序

鸡肋集卷三十四目録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卷三十四    宋 晁补之 撰序

何龙图奏议序【代李侍郎作】

某尝论天欲平治天下其势有不期而自合者三始兴之主不以兵革本於得人心以得天下故天为之开其统使宏且远而其後世子孙出而承之者必恭俭爱人其德之流行亦洽故为之培其基使远且固此二者皆天也又世常忽於无难无与佐之孰戒而康故诗曰思皇多士生此王国夫王者将有为而士之生於其国者多此亦非人之所能为也有以开之有以培之与夫卒相之以士然皆非人之所能为故曰天欲平治天下其势有不期而自合者三何以言之尧授舜舜授禹禹用力而汤用兵尧舜不可及也而汤有慙德禹不以兵革犹八年於外用其力者勤矣而太祖皇帝不驰一马不遗一矢雍容达节而有天下天下奔走而称臣五国稽颡而下吏其受命配禹而用力寡由汤以来未有太祖之武也天固开之矣汉高祖以马上取之至老於马上而不得休且继有诸吕喋血之祸而後文景起而施其泽两世遵业仅得休息於无为而仁宗皇帝席祖宗优游之盛传之百年无大变故乃身服恭俭以振德之又四十余年其守成比文景而施泽久由汉以来未有仁宗之仁也天固培之矣方是时人君虚己於上而羣臣并进各自明於下君臣有庆誉而下并受其福风俗醇厚君子多而小人少盖若董仲舒所言诗人美之为作上天佑之为生贤佐者呜呼岂人力也哉其一时将相文武光明硕大之材左右论思直谅多闻之士不可胜数而何公名其间公为御史谏官至列侍从终始一节知无不言近古之遗直者其所为奏议二百余篇为二十卷其言安危治乱之至数弛张取舍之要务与其尤深切世病者当时畧已施行其诚心出於忧国爱君简昜而通非若世之无得於其中而以为文者荣华昜瘁而难久也然则仁宗所以为宗有德跨文景而追成康有自致矣某是以窃叹於何公知天之生斯人有时而公之遭斯时有命二者适相值实难盖必有能听言之主导其臣使言而後能言之士至则夫生之者天也使之至者君也故君之权胜天然至有得士而不能用士以是隐则夫使其君能用而成功是乃所以为天相之之道故天亦终胜人昔吴季札观上国论其兴衰如指诸掌而独见蘧伯玉数人者以谓卫多君子其国无故此不探其天命之所在而只以人事知之然至於今论知天者唯吴季札则天人之际固可见矣某昔为和川令会天子诏求直言士而公以天章阁待制使河东遽取其文上之幸以是知名今位政府於公为门下士故其子某以公遗藁求序而不得辞公名剡字圣从某州某县人仕至某官云

张穆之触鳞集序

鲁俗当周之盛及孔子时文学为他国矜式周衰诸侯并争而鲁为弱国文学亦微然其故俗由秦汉迄今尚多经儒忠信之士分裂大坏如五季文物荡尽而鲁儒犹往往抱经伏农野守死善道盖五十年而不改也太祖皇帝起平祸乱尽屈良平信越之策休牛马而弗用慨然思得诸生儒士与议太平而鲁之学者始稍稍自奋壠亩大裾长绅杂出於戎马介士之间父老见而指以喜曰此曹出天下太平矣方时厌乱人思复常故士贵盖不待其名实加於上下见其物色士类而意已悦安之此儒之效也金乡故隶兖兖鲁地吾里而故张公盖金乡人公以太平兴国三年起家进士甲科大理评事通判普州盖太祖皇帝初拔鲁羣士之一人也始补之为儿从先君学先君多为补之言故里中前辈贤士长者初闻公名徒竦然佩先君训慕先进而已矣宦学不试白首来归乃始与公之曾孙大方游大方为人质直自将好善不欺类可与论里仁之美者补之因复识先君之言又知公之忠信流泽有後也然去今百年所传闻未足以知公尽一日大方出公遗藁曰触鳞集盖公为太宗御史时所上疏议而触鳞公所自名也三复弥月凛乎直谅多闻之益如药石如谷米非无用而设者其多至数十章皆深切当世之务不可以尽举始恨公不究其用云至其他诗文皆清丽有唐中叶以来才士之风非若五季及国初文物始复武夫麁鄙田里朴陋者之作也其相与切磋学问见於酬唱者翰林王黄州元之为多黄州名世士亦吾里人事熙陵为学士熙陵称其独步天下者尝以直谏斥久不召召且大用复谏不悔卒复斥竟不大用死黄州黄州於一时流辈少许可独畏公尚以为不可及也则公之为人可知已补之既以触鳞集归大方大方再拜求为集序补之以言为戒久虽诺其请未作也而大方踰年踵门请不衰至载石户外因甥张宗奭以言幸有间必书补之平生戏笑为文字且不吝固吝於吾里中贤士长者以孤大方好善追远踰年之诚心岂先君所以教哉故不辞而终序之公讳肃字穆之自御史为尚书郎知蔡州耻言不用未四十解绂而去其世家行事本末与诸子茂良具於前进士许齐所为公墓表齐亦文学知名不妄推与凡齐所録不复论论其立身许国之大节以遗大方俾刻石藏诸家以为吾里後生不及见若人传闻而慕者之劝云

治通小序

毁誉不敢浮事实因以加赏罚谓之袭情 赖之以生不可一日无也谓之饮食 天日之清明奴隶识之谓之共知 权言圣人之所独见也谓之夜行 所挈者要而顺者衆谓之裘领 如桡止水恶其波起不如遄已谓之本宁 本强则精神折冲谓之折冲 譬如播种终必粒譬如凿井终必汲谓之可为 鈎金舆羽不可以为重轻之实谓之揣本 诚者政事之本也谓之致诚 常德不忒世自低昂而吾之为常者一谓之常一 事有根本不可须臾离也谓之辎重 先河而後海小式为本而大为末谓之务本 非其道虽微不可假人也谓之名器 五味异和谓之相济 始施之逆利在後日谓之要终 天欲风草木未动而鸟已翔谓之前应 小人以为翦翦耳君子畏焉谓之微大 象见其牙而小大可论也谓之迎知 推其派而知其所从来深谓之逆流 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谓之贵疎 中流失船一壶千金谓之贱适 事或不相谋而相病谓之鲁酒 一人曰玉十人曰珉举世皆曰珉谓之衆意 事致其极则其後无以加谓之穷反狂者东走逐者亦东走寒者战惧者亦战谓之似是以挛拘之语疑域外之事谓之常谈 一言而得人之心谓之察鸣 谓狐为狸则不知狐又不知狸谓之胥失 蚌?相持田父捃之谓之两得 击舟水中鱼沈而鸟扬谓之同离 月不知昼日不知夜谓之物曲且冬且夏谓之迭胜 攘公议之近似者以盖衆口而济其私谓之借公 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谓之非分 益而不已必损谓之胜惧 知所以弱则强矣谓之削喜 事蛊物极而後可以转败从新谓之转败名实不亏而能使其喜怒移谓之朝三 欲近四旁

莫如中央谓之近四 水避碍则通於海谓之曲成寡能似德拙言似默欲上者识谓之破庸 捷趋而速至中道而惫憩不如椎之久谓之椎久 始驾马者反之车在马前谓之始驾 人取我予人予我取谓之独获 佃鱼网罟利随世兴谓之知化 败不在大一毫萌之谓之见微 无谓不效姑听其告谓之养敢 胡越可使无异心谓之同舟 徒曰古人不我欺而不知时事已异谓之信书 旦用旦效莫用莫效而不可以经久谓之欲速 挟事怀欺明能知之谓之诘诈 唯有德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谓之量力 夕而亨牛牛乃飨客会其已食谓之失时 文是实非谓之名好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谓之已甚 法析毫厘小

徧大遗谓之密纰 以势使之钝者厉怯者奋谓之矢激 利不百不变法谓之重改 谟定於先羣言不能昜谓之不摇 毒虵螫手则勇士断其臂谓之存大示之好恶而民知禁谓之上欲 有德者进则朝廷尊谓之德威 舆马致千里舟楫涉江河谓之假物 入有拂士出有敌国谓之常存 尾大不掉谓之本弱藩篱不饬谓之外轻 曲士不可语於道而圣人惟时变是守谓之达节 立不昜方非招不往谓之守官作法於凉其弊犹贪谓之谋始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谓之积微 川泽纳污瑾瑜匿瑕谓之忠厚 苦节不可正故大教务因俗谓之人情 论卑古人而才不足逮当世谓之高论 将以重之适所以贱之谓之过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谓之转圜 以天下为心好恶

不在其身谓之大度 若缓若纡为国之本不可以无谓之阔要 十羊九牧不若童子之独谓之专任 言异言逆视道以为则谓之不惑 不患衆之不知患蔽谋者非谓之宝断 臣民异志则朋党进在明公议谓之一下 赏一切之功乱百世之法谓之贼下 举纲而略细谓之大体 数米而炊不足济天下谓之小节始勿轻举人莫测然否谓之静胜 臣无求於其君

故进退不累其身谓之取重 高为量而罪不及远为途而诛不至谓之大望 躬自厚而薄责於人谓之远怨 杀身以为国然不足以拯世之溺谓之无益 理无常是事无常非谓之通变 今日用之明日不可复也谓之日改 舍法任人废法法存谓之小纵 虚名无益事实而藉以镇人心谓之名高

海陵集序

文学古人之余事不足以发身春秋时齐鲁秦晋宋郑吴楚列国之大夫显名诸侯相与聘问交接陈诗扬礼见於言辞人称之至今想见其为人若不可及者皆有他事业尊君庇民举大而任重排难而解纷用之如谷米药石一日不可无而言辞者特以缘饰而行之耳战国异甚士一切趋利邀合朝秦而暮楚不耻无春秋时诸大夫事业矣而言辞始专为贤雄夸虚张听者为夺虽义理皆亡而文章可喜以其去三代春秋时犹近也其用以发身亦不足言至於诗又文学之余事始汉苏李流离异域困穷仳别之辞魏晋益竞至唐家好而人能之然为之而工不足以取世资而经生法吏咸以章句刀笔致公相兵家鬬士亦以方略膂力专斧钺诗如李白杜甫於唐用人安危成败之际存可也亡可也故世称诗人少达而多穷由汉而下枚数之皆孙樵所论相望於穷者也以其不足以发身而又多穷如此然士有无意於取世资或其间千一好焉惟恐其学之而力不逮营度雕琢至忘食寝会其得意翛然自喜不啻若锺鼎锦绣之获顾他嗜好皆无足以昜此者虽数用以取诟而得祸犹不悔曰吾固有得於此也以其无益而趋为之又有患难而好之滋不悔不反贤乎海陵集盖许君大方作亦穷而不悔者之一也君於诗好之笃盖辛苦刻篆呻吟裘氏者有年不幸其犂然之音与吾穷类然君少年自已得声誉至他事业行己莅官皆方进未可量何苦而为是闭关弦歌霖雨饥饿之声乐之而不厌如此哉且以为後世名乎则孰与当身捷得权位之利抑谓利者君不近乎则後世之名於君亦复安有哉是未有以此语君者也是惑也补之既序此意以贤君能独为人之所不为者而非有希於世视趋利邀合犹胜然亦因以为戒君字体之与补之故人张芸叟张文潜陈伯修皆厚云

石远叔集序

文章视其一时风声气俗所为而巧拙则存乎人亦其所养有薄厚故激扬沈抑或侈或廉穠纤不同各有态度常随其人性情刚柔静躁辩讷虽甚爱悦其致不能以相传知此者则古人已远若与之并世而未之接得其书读焉如对面语以之逆其志曰此何如人也此何如人也无不可言者职方员外郎石君远叔讳起魏人魏一都会自信陵公子以好士倾诸侯其所至客往往发愤立功名而曹氏兄弟与二三子马上赋诗至於今不冺魏人所以尚义喜文章亦其余也而远叔又倜傥有美才自童子时为辞赋则已绮丽去举进士一上中第所居官官治而益致志於学其所为诗文盖多至四百篇其言雅驯类唐人语尤长於议论酬答思而不迫读者知其人通达温温君子也远叔在济时补之数相从间相与评古作者远叔语时造精微补之尝屈然私怪远叔颇放於酒饮辄醉或悲歌愀然意其负所有不偶寄之此耳无几何远叔卒後补之官於魏而其子采在陈以书来曰先君不幸惟子为知其志为采序先君诗文采不孤矣补之复曰我贫贱远叔知我不肯遇我以衆人我不敢曰知远叔顾平居所尝得而宜为人道者若此可默哉乃次第归之采字仲素好学良士能世其先人元丰七年正月十一日颍川晁补之序

续岁时杂咏序

宋氏自宣献公益大德行文章语世族者必先之家故藏书其多与四库等而宣献公之子常山公次道能世宣献公之学好书滋不倦博闻强志为时显人与客语亹亹下上数千载间在其齿牙也补之为儿时诸老先生为补之道宋氏如此而补之生世晚去宣献公远重以不及拜常山公私自记欲尽得宋氏之书而观之元丰六年六月遇毕公叔於京师公叔言宋氏藏诗曰岁时杂咏者盖宣献公所集唐以前诗人之作髣髴具在公叔曰夫天地变化其情至微有不可道以辞者四时之间气候物色俯仰辄异使一人言之虽其巧如簧恐不得与造物者争功於是杂衆言而观之不亦可乎宋氏故多贤而宣献公之孙曰刚叔尤笃志於学不愧其先人又尝集宋诗人之所为为续岁时杂咏以成其祖之意盖若干篇且诗之作患言不能称物者以得之偏也尝试丹青衆言凭几肆目於方尺之间而四时气候物色惨舒荣槁所以过乎吾前者每观每异其致亦足乐也因以其集属补之为序补之复於公叔曰诗之亡久矣豳诗七月其记日月星辰风雨霜露草木鸟兽之事盛矣屈原宋玉为离骚最近於诗而所以托物引类其感在四时可以慷慨而太息想见其忠洁刚叔於宋诗所取若此其亦有得於昔人之意乎宋有天下百年而诗之作中间尤盛盖刚叔之所取小大咸备今观其録一时显人用是名世其尤宏杰者虽以磅礴天地呼吸阴阳而成岁功可也其下者亦因所长而传犹之一气候至生者皆作灼然而华嘤然而鸣以谓天地之巧尽此矣补之方求为太原官闻其俗俭陋无登览燕语之乐将因公叔尽传刚叔之所藏者以行而忘吾忧也故喜为刚叔序之

汴都赋序

宋兴百年仁宗时天下乂安人务衣食至熙宁元丰间积累滋久於是天子方奋然有意修法度齐庶官正宗庙宫室井衢城域使各有体以隆中兴示天下为太平观而奉议郎前知亳州谯县事关景晖初奏汴都赋以讽天子嘉其才命对便殿景晖言天子盛德焦劳天下盖四方之政所以行而其末归之清净以谏上爱民力固基本如所奏赋旨天子以语宰相使补中都官之缺景晖贫不能留京师乃官河北而先帝弃天下景晖亦行去河北抱其赋而泣以属北京国子监教授晁补之序其意补之曰圣人初无意於言六经之辞皆不得已夫不得已故言之致必始於详说而後终之以说约听廉者语不若听夸者语夸昜好也听狡者语不若听婉者语婉昜从也故赋之类常欲人博闻而微解见人言九州山川城郭道路太行吕梁舟车万里之勤则使人思投辖弭节见人言州闾大会宾主酧酢匏竹啾咽晡夕厌满酤酸肴昲则使人思弛带而卧故上林羽猎言卒徒之盛终日驰骋则必以节俭成之扬雄以谓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後世猥以雄悔之因弃不务然补之窃怪比来进士举有司者说五经皆喜为华叶波澜说一至百千语不能休曰不如是旨不白然卒不白至辞赋独曰是侈丽闳衍何也景晖为人盖澹泊寡嗜好至饭脱粟茹藿自枯槁与补之处或终日不道人一事或终岁不见其喜愠夫固安为侈丽闳衍者非耶故备论之

坐忘论序

道无言凡言之类妄知言之类妄者亦妄知夫知言之类妄者亦妄然则何如列子曰用无言为言亦言夫能用无言为言亦言几可与言虽言几不妄矣不妄斯道已乎非也燕人之晋问其井或告曰垣下垣下得焉而卒之饮者燕人也若乃夫晋人之朝夕饮者则未始问燕人故学道犹饮问而告之燕晋之类也司马子微着书七篇言道德之意王毅希仁以示余余曰此晋人之告垣下井者也吾子学焉抑燕人之饮者乎若乃夫晋人之朝夕饮者则未始问燕人以谓人饮而我味之有是哉司马子微名承祯唐达士昔予读李白大鹏赋想见其为人

捕鱼图序

古画捕鱼一卷或曰王右丞笔也纸广不充幅长丈许水波渺弥洲渚隐隐见其背岸木葭菼向摇落草萋然始黄天惨惨云而风人物衣裘有寒意盖画江南初冬欲雪时也两人挽舟循厓一人篙而下之三人巾帽袍带而骑或马或驴寒峙肩拥袖者前扬鞭顾後揽辔语袂翩然者僮负囊尾马背而荷若拥鼻者三人屈竹为屋三童子踞而起大网一童从旁出者缚竹跨水上一人立旁维舟其下有笱者方舟而下四人篙而前其舟坐若立者两童子曳方罟行水间者缚竹跨水上一人巾而依蘧蒢坐沈大网旁笱屈竹为屋缚竹跨水上童子跪而起大网者一人屈竹为屋前有瓶盂可见者篙者桨者俛下罩者三人皆笠方舟载大网行且渔两儿两盖依蘧蒢坐有巾而?出网中得者操楫一人缚竹跨水上顾而语前有盃盂者方舟载大网出网中得者缚竹跨水上两儿沈大网旁维艓者两人篙其舟甚力有帷幙坐而济若妇人可见者方舟依渚一人篙一人小而髯三童子若饮食若寐前有盃盂者一人推苇间童子俛而曳循厓者人物数十许目相望不过五六里若百里千里右丞妙於诗故画意有余世人欲以语言粉墨追之不似也常忆楚人云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引物连类谓便若湖湘在目前思顷时岁晚道吴江如此渔者男子妇女童稚舟楫梁笱网罟罾罩纷然在江然其业廉而事佚故无市廛争利意此与画二大夫去国其色无别恨奚以异元佑元年四月二十日李希孝出之欲模写无善工乃借韩退之序画人物意识之颍川晁补之序

鸡肋集卷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