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争夺个人的自由权,进而争一个民族的独立生存权;由小己而群体;由比较是浪漫地要求人的自由,抗拒专制者的威暴,以至于由地理、文字、言语、宗教等作维系,认定共同利害,具有相合的意志,防御外侮,以持续其民族的生命。但,此等情势持之过隘,则是褊狭的“国家主义”;妄进一步,易形成“帝国主义”。其实,“民族主义”的中道,只是借地理、言文宗教等休戚关连,成为政治文化的单位,共求生存,而又能尊重他民族的独立与进化,不侵犯他族的自由。这才是所谓“民族主义”的真解。能做到这样,才不负“民族主义”的名称。

所谓“生命线”只是基于生理的必然,获得生命的必需营养,如此而已。但生活的欲望扩大,毫无限制,必至于千金不值一餐,万奴不够使役。野心不足,必要囊括世界,奴视万族,才算足其欲望!(即真有其时,他们也不会满足的。)借口“生命线”之维护,自欺欺人。以灭绝他族他国家之生命,而供养自己的生命已是怪谈,不必说原有丰富的营养,用不到向人口里抢取食物。

一般“英雄”们明明是对他民族他国家干着强掠豪夺的勾当,却偏要顾到好名词,借以骗其民众。居然也说什么民族的生存,生命线的维护等话。这自然可见出自己的虚心,也可证明“名”的力量。他们尽管凭仗利器横冲直撞完了,何苦还要敷饰虚“名”?厉色、诳语,不能掩蔽全世界的耳目,更填不满自己人民的空腹,意气假装不来,道理强说不出,循“名”问“实”,那一样是“有生之伦”的他们的平民,至时会感到空虚,咽不下无妄的冤痛。对外少真力的表现,对内却愈扩大其怨毒,积愤日久,自然会向那些“英雄”们索取报偿。

不见在非人情无理性的强压之下已有各种的动作?难道真正的平民会不顾民族的惨苦命运,以及自己生命的尊重,任凭少数人去投掷,摆布?由思虑生怨恨;由怨恨而觉悟;……终能揭开玩手法者的面具,以寻求他们的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