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甫

余恒觉人间世,凡一事发生,无论善恶,必有其发生之理由;况为数见不鲜之事,其理由必更充足,无论善恶,均不当谓其不应该发生也。食色性也,况夫终身配偶,笃爱之情耶?人类未出黑暗野蛮时代,个人意志之自由,迫压于社会恶习者又何仅此?而此则其最痛切者。古今中外之说部,多为此而说也。前者吾友曼殊造《绛纱记》,秋桐造《双枰记》,都是说明此义,余皆叙之。今曼殊造《碎簪记》,复命余叙,余复作如是观,不审吾友笑余穿凿有失作者之意否耶?一九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独秀叙。

印行于世,独说部散逸不易传。野师今为搜求考定,都为一集,世之人得读曼殊文者,野师之力也。质言之,后之人得读曼殊文者,又岂非野师之力哉?野师可谓曼殊知已矣。

民国十四年春,下邳戴启钧,时在南京两江民立中学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