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根室写西园寺,强调其对法之政治情感,谓此翁一生甚崇拜法之政治家甘必大。

吾人皆知色当一战,为决定普法战争胜利谁属之关键。顾法国在色当既败,皇帝(拿破仑三世)与主帅(麦马罕)且已被俘之后,犹能支持对普抗争至数月之久,使法国得以“有政府”之状态对普进行和议,虽屈辱而尚未至于顶点,则甘必大之功也。

当时德军围巴黎,甘必大为新政府之陆军部长,陷城中,后乃设计乘轻汽球逸出,至南部重行编整军队作战。此事在世界航空史上亦为重要之一页,甘氏殆为历史上以主帅之身份自空中逃逸之第一人也。

普法战后,法虽为战败国,而第三共和确立,举国致力于战后复兴。西园寺适于是时留学法国,为青年之自由主义者,与甘必大交甚笃,于甘氏能担荷一败运而勇往迈进之政治家精神,甚向往也。

一八八二年甘必大死,又六十年西园寺死。说者谓,日本他日实极端需要此种“败战自救”之甘必大精神,然而西园寺死,其道在日本亦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