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大道上,时见有马车以“爬行”之姿态往来。车之制甚陋,不如贵阳之藤马车远甚,此或即平地马车与山地马车之别。

近来偶读高尔斯华绥之《进化》,写摩托时代来临后之马车没落,缠绵凄恻,而与吾人之实感不同。将谓吾人此日之倡行马车为“反进化”欤?犹之谓苏联抗战期间,若干农庄重行采用旧工具为“反进化”,吾知其必不然也。

然而,“进化”自有其严肃之解释,吾终愿此丑陋之重庆马车,早日送入历史物品陈列所去,换言之,即吾人必须尽全力争取胜利,缩短吾人之苦难期间而能早日恢复“摩托交通”之享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