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南阳集附録
明堂加恩制
【阙】
初躬总章之祀追严烈【阙】
来格礼乐具举天【阙】 同德比
义爕和神民【阙】 雅望【阙】
进预政机【阙】
胜可忘经济【阙】
川之旧俗【阙】
尚【阙】 以副予【阙】可
知汝州乞致仕不允诏
勑韩某览所上表陈乞致仕事具悉卿国【阙】 髦朝之
耆旧夙有雅望参位於丞疑往奠近【阙】 佚忽
求谢事亟上封章况当上德【阙】 安闲之请
秉心冲退【阙】 去所请宜不许
又诏
据礼引年人臣之常议优贤国老有国之【阙】 矧吾耆髦当位丞弼均劳近服方厚眷怀忽封章愿还印绶虽知止不殆深体於冲襟久【阙】弥芳尚钦於旧德少安厥位勿亟以归所请宜不允
知汝州再乞致仕不允诏
敕韩某省所再上表陈乞致仕事具悉卿【阙】 伟望历事四朝安重刚严始终一节传我【阙】 有闻东宫於今羣臣卿贯耆旧锥均逸【阙】 眷怀不忘比上封章求归田里恳请【阙】 复来矧卿志操恬夷所养素厚
年【阙】 质甚康朕方厚老成以淳风俗有如卿【阙】 遽归在人臣进退之间於卿则为得计【阙】礼貌之际於义有所安卿其体国之诚【阙】 贵老之美毋或坚请称朕意焉所请宜不允
又诏
【阙】览再上表陈乞致仕事具悉卿比上表【阙】 田里
恳请诚确拒而复来志尚冲【阙】 乡才望素着
历事四朝老成【阙】 宜引去以就便安虽知
止之【阙】 钦尚而黄髪之旧在朝廷岂容【阙】
毋或牢避所请宜不许
免明堂陪位诏
【阙】 某省所上表免明堂陪位事具悉【阙】 有
事太寝祗严圣考陟配上神百【阙】 雍於肆祀四朝旧德宜显相於清明既【阙】 坚辞疾老谅久安於闾里重远陟於道【阙】 至怀益延上夀可免赴阙陪位故兹诏示【阙】 知悉
又诏
【阙】 上表免明堂陪位事具悉【阙】 明【阙】
朝领职祠宫即居近甸【阙】 事【阙】
康工莫不来助矧我【阙】 章之陈恳
辞筋力之惫【阙】 安益固冲和用介夀祉可免赴【阙】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阙】
敕【阙】 旧【阙】
欲【阙】
进【阙】
主虽名遂身退【阙】
伫谋猷之益矧【阙】 处【阙】入绥【阙】
甚隆岂里社【阙】 之【阙】 毋【阙】 副朕眷
怀所请宜不允
又诏
【阙】
愧荷潩泉二器因使人附上严凛倍【阙】 迓褒陟节中忙草草某顿首知县秘
与范尧夫舍人手书
某启久别未尝不思仰忽承【阙】 车骑得
还里中日夕相见遂之【阙】 春气暴暄体候
何如尧夫高【阙】 君进在朝廷以申远业
而又【阙】 耳末由欵接千万自爱【阙】
某再启前问已悉尧夫高【阙】 悲无可
奈何当勿留於胸【阙】 是朝暮不测余
曷足道【阙】 释方事闲适惟保护为【阙】
与十二侄家书
十二哥相别几一年思渴【阙】 郎又此
天逝同深伤恻九节【阙】 又复一柩继至
人生危脆可【阙】 忘本分事想你道念盖
精【阙】 更相启觉俱老矣惟此事【阙】
事自将息为望【阙】押付十【阙】
与三十四侄家书
【阙】
年则知有休息之时今则岁岁出钱无有【阙】 若有丁者得身充役则家中随时旋营【阙】 物若官取雇钱则须及期要足所以【阙】 民间钱日益少日益穷也【阙】
某启昨日领教伏审尊候安【阙】 河堤事
只是因致省中议它【阙】 敢不审慎今日
朝廷之意【阙】 亡而下户久困出钱本
局【阙】 取图共议故因书及之非【阙】
卖到钱千余万贯用以招【阙】
二三百万贯自足了之余【阙】
出钱亦甚欢悦彼间陈状称便【阙】 户然逐
处利害诚有不同若得【阙】 更详度也微仲
右丞尧夫枢副【阙】 姉在式假见当逹尊意也春寒佳雨乞【阙】 不备某再拜三哥座前十七哥新妇十【阙】 各计安目倦未及书好将息
与裴南杨手帖
某启长至多受祉福远蒙庆问感慰之【阙】 亦乏时雪徧祷未効奈何獐鸡雍承惠【阙】
【阙】 孔【阙】
齐【阙】 效
【阙】 在列以相厥事乃【阙】 之旧僚定命黄扉之宿德【阙】
焉其如尊贤重故之义何勉【阙】
示想宜知悉
【阙】
【阙】 弼之臣谢事而归久矣间者【阙】礼【阙】
不至朕怀思仪形未尝忘也其【阙】 郊
霈之令【阙】 朝【阙】 加命【阙】 老之意【阙】
南阳集行状
【阙】
逋负以救愁困之良民则迟迟而不肯发望陛下自奋英断而行之过而养人犹愈於过而杀人也公因奏对面谕市易免行等事上感悟有旨根究市易免行利害权住方田编排保甲罢议东西川市易命公草诏求直言其略曰朕之听纳有不得於理欤狱讼非其情欤赋歛失其节欤忠谋谠言欝於上闻而阿谀壅蔽以成其私者衆欤诏出人情欢悦是日得雨又命公与知开封府孙永同体问在京诸行利害事未几令吕嘉问同行体问又令以问到利害书送吕嘉问等公上章曰陛下待臣乃在吕嘉问之下臣虽不才先帝所命以辅陛下於潜行年六十未尝有一言稍陟阿谀以须已利未尝有一言不尽道理以塞圣聡今於此小事处置关防乃不得与新进小臣为比臣复何面目出入禁闼祢侍从官以见都城之民哉恳求去上皆优诏荅之始公在翰林上已有大用意枢密使文彦博乞解机柄上曰密院事剧当除韩某佐卿明日公奏事殿中以所言不用请去上曰卿东宫旧人不宜轻去朝廷当留以辅朕公曰使臣所言得行少禆圣政则臣虽终老旧秩犹为添幸若缘攀附之恩苟欲富贵臣身非臣之愿也再拜而出至是复为承旨言多不用求去益坚会公兄康公入相援故事伏乞补外以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知河阳移知许州转右谏议大夫神宗幸旧邸除崇政殿大学士通议大夫公乐乡郡连任不易请观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神宗崩公赴临阙庭太皇太后遣使劳问赐酒馔降手诏求助公对曰治天下之道不必过求高远止在审识人情而已识人情不难以已之心推人之心则可见矣大凡贫则思富苦则思乐困则思息欝则思通陛下诚能常以利民为本则民富矣常以爱民为心则民乐矣赋役非人力所堪者去之则劳困息矣法禁非人情所便者蠲之则欝塞通矣推此而广之尽诚心而行之则神孙观陛下之法不待教而自成圣德贤士闻陛下之风不烦谕而争宣忠力矣出榜朝堂诏求直言公应诏言六事一曰青苖触除岁散之法遇灾伤乏食则许百姓结保以请二曰免役乞除寛剩数遇灾伤则以坊场河渡之利代出三曰坊场乞依祖宗法中岁定额不可添长四曰乞罢市易五曰乞歛保马六曰禁钱币出关起知陈州迁正议大夫未行召赴阙兼侍读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兼禧观公事加大学士时自冬及春不雪公言隂阳之气并隔否闭则为水为旱天之示人必以象类今皇帝陛下方在谅闇不言之时太皇太后深居帘幄除执政奏事之外台谏侍从之臣未尝得一对见三省枢密院至於百有司皆禁谒动成拘碍文书填委执政者疲於省视而有妨虑大事务稽废官司各谨於程限而无所归责薄罪深文者未蒙原心之察或困於久废高才下位者既无举知之法亦无由自逹天之谴告殆为此耳乞下臣章三省使执政大臣详议必有膏泽上答仁政又言先帝以夏国主秉常朝廷爵命而国母擅行囚废故兴兵问罪今国母死秉常复位所为恭顺有藩臣礼宜复还其故地以成先帝圣意因陈兵之不可不息者有三地之不可不弃者有五昔者太王居邠狄人侵之不忍杀人父子而君之遂弃邠居岐邠民从之如归市陛下试观修德行仁之效与用兵拓地之利孰为多少中国之所以为可贵者以其有礼恩信也远方之所以可贱者以其贪婪暴虐也操可贵以临可贱则中国尊弃无用以就有益则四裔服并赐夏国诏上之诏公与孙永吕大防范纯仁同详定役法特序班在尚书之上宰相司马光出四方书疏十多称更法之便公曰小人议论务在希意迎合不可不察未几成都运判蔡朦申详定所其辞多浮伪不究民间利害旁引旧条且曰已令揭薄定差公恶朦附会乞行谴黜朦坐此知广济军又言光禄大夫致仕范镇在仁庙朝首倡大义乞择宗室之贤豫建储副自此大臣始有论奏一时忠勲皆被宠禄而赏不及镇人莫为言褒显其功使天下皆知朝廷之行信赏虽久而不废大臣之抱忠计虽隐而必録并以镇十九章同上朝廷从之拜门下侍郎垂帘之初降诏臣僚不得言先朝事命已下而台谏官欲更有所言乞改诏语一二处公於帘前抗议曰帝王诏令既已传信四方岂可因臣下欲有所言辄更镌改御史张舜民以言事罢职王岩叟固争以简问上官均曰舜民事如何朝廷下岩叟分拆公曰此乃官局人情之常事陛下遂以岩叟率衆同已恐成朋党臣愚窃以为过朝廷但论其所言是非若所言是则折简聚谈更相督责乃是相率为善何害於理若所言不善虽杜门不通问讯执已各为论议非惟於国事无益亦恐於人情壅隔也初公与王荆公素相厚善公侍神宗潜邸数称其经行授太子左庶子及龙图阁直学士皆荐以自代神宗想见其人至荆公执政公与议国事始多异同每进见上前必极论其是非自以东宫旧臣常以献纳自任不少隐避其後执政议欲废荆公经义公曰安石经义发明圣人之意极有高处不当废议与先儒之说并行议遂定司马温公与公平生交其出处略同至元佑初俱以耆旧进公未尝一语附合临事数有?正章惇吕惠卿与公平昔议异至其贬力如营救人始服公之平知其与取舍去就非苟然者时内降梁惟简除入内内侍省押班非典故知枢密院范纯仁等累执奏未从与公帘前同议公最後方争宣仁圣烈太后许允惟简权勾当押班事其後惟简无名迁官中书舍人苏辙缴还词头公因面奏近颇有内降遂引前古及章献太后垂帘时事以为劝戒兼言仁宗皇帝圣性寛仁亦苦近习贵戚侥求恩泽仁宗宣谕执政卿等但依公执奏可以寝罢今陛下若苦宫中喧聒但如仁宗宣谕臣备位执政自可执奏不敢避人怨憎太皇从之公喜罢惟简恩命帘前致词曰太皇太后圣政日新纳谏如流可为天下贺遂再拜又於皇帝前言愿陛下以太皇太后纳谏从善为法又再拜公在门下省日阅天下奏谳屡与同列争议上前论议刚劲无所顾望不为毫髪身谋所言多不合屡引年乞退至议梁惟简事权幸始侧目矣有忌公者密为谗愬始命分司南京命未下尚书右丞王存帘前抗声言曰韩某得罪不知其端可惜朝廷失一忠贤改授资政殿大学士知邓州中书舍人曾肇再缴词头言大臣不当以无名去位不听遂以词头付其他舍人行命未赴公兄康公上章乞改公近郡移知汝州除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就差知頴昌府累章告老加太子少传致仕郊恩诸子叙封太子少师绍圣初凡在元佑间为执政近侍者多得罪公与文彦博以致仕特置不问勅榜朝堂又踰年不用前诏以公为朋党降授左朝议大夫致仕其後又以元佑初太皇太后独遣使劳问公称谢而不上皇帝表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均州安置扶病上道郡人及父老追送累日不絶有至咨嗟泣下者诸子走京师闻於朝乞尽纳其官听父老得里居哲宗览奏亦恻然念神考东宫旧臣惟公独存诏许免行元符元年哲宗幸睿成宫复左朝议大夫十一月二十五日薨於家享年八十有三遗令博葬幅巾常服以歛二年七月十四日葬於頴昌府长社县嘉禾乡灵非里今上即位追复资政殿大学士太子少傅推恩子孙赙其家公纯明刚大恭俭笃实学问深博究极道德性命之归持心不欺终身无一妄语貌庄而气和望之者知其为盛德君子也文章典丽温雅在王府掌两宫牋奏应用敏妙英宗称之曰记室之文甚善典司词掖紬绎信史有古人之风要其为诏诰务宣导上旨尽训敕之意自为责躬诏四方迄今传诵知熙州王韶赴阙奏事将领景思立败绩韶还任上表待罪奏斩获首级公草批答曰方其败时卿适在朝何嫌而上章引咎勉绥新附之衆毋以多杀为功读者竦然知其为王言公兄康公入相方斋宿郊坛上遣使促召必得公草词搢绰以为荣其为诗句法谨严平淡清远有陶渊明韦苏州气格文集凡若干卷公明逹治体论议侃侃出入累朝皆为人主敬信神宗以英明神武之资励精政治思欲捄弊起废以复先王之绩公首拔用每进见必劝上以休兵息民为本上欣然嘉纳常与公论天下事曰非卿孰可与论此公谢曰臣文学干用无以踰人但以不二之心事陛下进而陈於前与退而语於家不有异也公虽未尝任言责而职事所及朝廷大利害知无不言所上章奏甚多论一事或至七八听与不听其词不白不止至危言鲠论皆手自书或焚其稿虽亲昵莫可得而知也常曰言不激切则不足究极事理感悟人主此古今谏者之常也至於面陈庭奏谠言密议为尤多自以世荷国恩虽去位闻朝廷政令得失忧喜每形於色绍圣中方在谴责谢表常有虽在畎亩不敢忘忠之语公之志可知矣公乐善嫉邪出於天性简拔俊乂援进忠良所引多为朝廷闻人有才汲汲如恐不及其在政府务在镇压浮竞善称不容口乡里後进【阙】 取人以行义为本士人有为不义者亦必畏公知之其居家俸赐悉以均给宗族及故人子弟周恤之甚厚方闲退时聚族数百口置田数十顷以为义庄抚孤幼尤力致仕之日家无余财呜呼自嘉佑以来论天下名臣世必称公然神考知公为深而待公为尤至数欲用公矣会朝廷更新法度公所言复多异及元佑初起为门下侍郎宣仁圣烈太后哲宗皇帝眷礼优异公四朝旧德以身任天下之重庶几行其所知而在位不踰年遂去盖公以正直之姿辅之以渊源之学言不苟合行不苟同虽在人主前论事可曰可否曰否未尝稍自贬【阙】而士大夫之贤不肖不肯假借盖公不私其人闻之者愧而不敢怒而公用是亦龃龉於世不得尽其施设识者惜之然公家自忠宪公已秉国政为时名臣公与伯仲皆幼有誉望其後公致位东台兄绦弟缜同为宰相宗族布列侍从台阁冠冕之盛为本朝第一今公之子孙被服名教率有家风好学秉义韩氏之德盖未艾也公虽不得罄其底藴亦可以无憾矣辄考次其平生大节所列如右子宗儒宗文宗质女长适杨景略次适母轲再次适刘熊再次适沈隆嗣再次适丁恂再次适王实孙瑨【阙】如璃【阙】曾孙晃昱谨状试太学録鲜於绰状
南阳集跋
晦待罪东观得见元佑垂帘日历元年二月十五日侍读韩维进读至天禧中有二官人犯罪依法治之当死真宗皇帝恻然怜之曰此等安知法杀之则不忍舍之则无以励衆乃使人持去笞而遣之又幸汾隂日见一羊自掷於道左怪问之左右对今日尚食杀其羔真宗惨然不乐自是不杀羊羔因奏言此特真宗一念之动其小善焉耳然推是心以及天下则仁不可胜用也且真宗自澶却敌之後十有九年不言兵而天下富其源盖出於此外人皆言陛下仁孝发於天性每行见昆虫蝼蚁辄违而过之且敕左右勿践履此亦仁术也臣愿陛下推此心以及百姓则天下幸甚晦韩出也外祖宫师在讲筵时其传经启沃因事辅导大概如此是年祀明堂加食邑翰林学士苏轼当制有曰全德雅量外为师表忠言嘉谋入告帷幄望其容貌足以知朝廷之尊闻其风采足以立贪懦之志呜呼亦足以见其人矣晦幼养於外家逮事外祖清夷刚正高洁静直虽燕居不妄言笑见者肃然其操履施为常持天下之正元佑人物论清正刚直必以司马温公外祖为称首搢绅士大夫闻其风者攘袂意消天下莫不仰其盛德至於履道不苟合守正不少屈求退不愿富贵不肯挠毫髪以就功名常以帝王之学弼人主而以孔孟之道律後进【阙】 虽元佑间不能久在政府也道卿先生邹浩至完为頴昌府教授外祖时知頴昌厚遇之至完被召外祖独为置酒自说入仕以来出处去就大致终席不及他事至今服膺书绅用为行已法则故其节操风概颇似外祖晦从道卿先生游亲闻之宣和六年晦赴省试间至西京竭留台舅氏宗质问外祖遗事因出鲜于绰所作行状晦怪其脱略且语迮不得骋舅氏以有所畏避告因求外祖文集欲加论次而文字舛驳不可正是方欲问诸家以缀辑成书俄金贼犯阙外家殱於頴昌羣从散亡书籍煨烬虽鲜于绰行状亦不复见自渡江来中州衣冠氏族寥落东南士人不知外祖风烈每以怅憾今年表侄孙元龙复得此本於何人家远寄桂林晦幻失所恃不胜凯风寒泉之思欲效古人为外祖作家传或墓表铭志皆不敢因取行状锓木流传增入外祖诸子及女名位纪次以足其阙文後之君子得以考焉外氏自忠宪公仁宗时参大政德业光显门始大娶王文正公女生八子当时以为皆经纬才故名其里曰高阳第三子绦康公諡献肃相仁宗皇帝其第六子缜楚公諡庄敏相哲宗皇帝外祖第五历事四朝致身二府以直道正论讫不相而名德冠天下行状所纪十不得一二忠宪公训饬子弟甚力重以外祖方严清介诸房化之子侄皆表表自立故本朝有家法者推韩氏云绍兴十年七月望日徽猷阁直学士左朝奉大夫知静江军府事充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长兴县开国公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沈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