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二年七月九日)

傅先生的通信,真可说是一字一泪。这种惨苦的事情,我不晓得工友们看了要发生什么感想。我更不晓得津浦路上与傅先生同事的工友们看了要发生什么感想。想我们工人,整天一滴汗一滴血地作工,徒给资本家当牛当马,自己不但得不到相当的报酬,若一触着段长先生们的不高兴,便要逐出厂去。如傅先生苦作工十余年的结果,只因那一点细故,使得父、母、妻、子离散。我想与傅先生同事的工友们,为什么见着自己亲爱的兄弟受这样的冤屈不起来同声效力呢?但我绝不能说诸位缺乏同情心。这实在是自己没有团体的缘故。我现在只有一面希望傅先生不要气馁,要瞪起眼来,握起拳来,结合同志,去争我们最后的胜利,一面更希望全体工友赶快自觉。不要以为这件事是傅先生个人的事。要知我们工友们,人人都有这同样的危险啊。我们要为自己争人格,为大家谋利益。只有最后我还要说几句话,现在和傅先生处同样的情形,而冤愤无处发泄的很多。本刊是专为工友们说话的机关,那位有不平的事,请向这里来宣布啊!

尽美附记

(原载《山东劳动周刊》第一号,一九二二年七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