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或同志:六月十日的来信收到了。你想以你县合作化初期为背景写一小说,很好。你考虑到这题材已经过时,因而你问写这样一起小说是否会有用?我认为这就要看你写出来的作品是否真实地反映了现实(当然这里包括了艺术的概括)。如果把写作和配合当前中心工作看得太机械,那就缩小了文艺作品的教育作用,所以“过时”的题材也可以写。

    我想提出一点来请你注意:就是关于人物个性的塑造。如果人物写不好,弄成概念化,那么小说就可能变成政策的图解,那就没有意义了。

    至于从何写起,这是没有定规的;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来开始。

    匆复,顺致敬礼!

    沈雁冰一九五六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