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罗因缘品下

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汝诸比丘,我念往昔。过去久远。在迦尸国。於彼聚落。近有一山。名郁蒸伽。其山南面。有一园林。其园杂树。数过十万。华果茂盛。枝叶扶疏。遥远瞻望。如青雲队。於其园内。处处皆有莲华池沼。其数众多。庄严园林。其林高大空闲寂静(或有师说郁蒸伽山近波罗奈城)。尔时彼山。有诸群象。其群象内。有一象母。生育一子。形体端正。观者无厌。然彼象子。其身洁白。六牙备足。其头纯黑。如因陀罗瞿波鸟头。七支拄地。其彼象子。养育不久。成大象龙。如法修行。孝顺父母。供养之时,有敬重心。然彼象子。诸有饮食。草果根等。先奉父母。令其充饱。然後自食。

尔时象龙。又於一时。因求草果诸饮食等。处处游行。有诸猎师。忽见此象。即作是念。此之象龙。非是馀人所堪乘者,唯梵德王。堪能乘耳。作是念已,遂即往诣梵德王边。到已白言:大王当知。某处林内。有一象龙。端正可喜。其身洁白。具有六牙。其象黑头。如因陀罗瞿波之鸟。七支拄地。如我所见。彼象当堪大王乘之。如其大王意所乐者,可往遣人搦彼象。取将示王来。时梵德王。寻即召唤能搦象者,敕告之言:我闻他说。有一象龙。其象六牙。端正可喜。观看之者,无有厌足。乃至七支。悉皆拄地。汝等必当速往彼处。捉彼象龙。将至我所。勿使迟迟令有失脱。

尔时所有诸搦象人。闻梵德王有如是敕。而报之言:如王所敕。不敢违教。即办牢韧诸皮索等。往至象边。以咒咒之。其象自来赴向人所。遂即捉之。以彼皮绳。系缚象已,牵来将至梵德王边。

时梵德王。遥见彼等将其象龙欲至之时,即起出迎。以欢喜故。作如是言:快得如是妙好大乘。快得如是妙好大乘。

时梵德王。身自养饲。但於彼象所堪食者,悉皆与之。一切所食。自看自与。虽复如此。而彼象龙。反更羸瘦。恒大呻吟。呼声大叫。悲啼流泪。无时暂憩。时梵德王。见彼象龙。羸瘦憔悴。乃至悲啼流泪如此。至於象前。合十指掌。语象龙言:我将一切诸好饮食。供养於汝。汝乃羸瘦。不著肤体。减损色力。身婴羸瘠。然我观汝。心不悦怿。不受欢乐。我心爱汝。供给瞻养。未曾暂舍。汝须何事。我今皆与令汝欢喜。汝何缘故。不喜不乐。

尔时象龙。白梵德王。作如是言:我今启白大王一语。令王欢喜。

时梵德王。闻彼象龙作如是言:生大希有欢喜之心。复作是念。希有此事。此龙象王。能作人语。作是念已,报彼象龙。作如是言:汝象龙王。出如是语。令我欢喜。

尔时象龙。白梵德王。作如是言:大王当知。彼林之内。我有父母。年老力衰。住彼林内。我念未被王所搦时自尔已前。不曾忆有先自食啖始与父母。水浆亦尔。先与父母。然後自饮。我今思量。受王供给。一切资须。无所乏少。养育於我。然其父母。在彼林中。乃成孤独。受大苦辛。我今正以不见父母。是故如此忧愁不乐。

时梵德王。闻此语已,生未曾有奇特之心。作如是念。希有此事。不可思议。人中犹尚难有此法。云何象龙。乃如此也。作是念已,告彼象龙。如是言曰:大象龙王。我今宁自将此身命。闭於牢狱。不将如是如法之行。持戒妙行。孝养父母。於如此事。不敢扰乱。

尔时梵德。复告象龙。作如是言:汝象龙王。我今放汝。至父母边。共其父母。自相供养。随意受乐然梵德王。放象龙时即说偈言:汝今好去象龙王,供养父母当孝顺。

我宁自舍此命根,於汝更不相扰乱。

尔时梵德。放彼象龙。其象龙王。既得脱已,渐至彼林。彼象龙母。於时正以不见子故。忧愁懊恼。泣泪啼哭。两目失明。以失明故。东西驰走。从於本处。游行他所。象龙初还至彼林时。求觅其母。了不知处。以不见故。放声大唤。於时象母。闻其叫声。即知彼声是其己子。其母尔时,亦即放声。叫唤悲泣。彼象龙王。闻其母唤。遂尔寻声。往至母所。其象龙王。既见其母。近一水池。止息而祝安置其母在於岸上尔时象龙。入其水池。取满鼻水。出已欢喜。身心踊跃。遍满其体。不能自胜。至其母边。以水散洒。而洗浴之。

尔时其母。得子持水洗浴身时。眼还清净。胜於本目。而彼象母。既见其子。而问之言:子何处来。今日始还。令我多时不得见汝时彼象龙。向母具说。如梵德王。遣人所搦。将向王宫。供养因缘。并放得脱还归之事。一切皆悉向其母说。

尔时象母。闻此语已,欢喜踊跃。遍满其体。不能自胜。唱言子子。如我今日而得与汝共相养活。喜乐如是,愿梵德王。共其父母妻子男女诸眷属辈。及以知亲大臣百官一切辅佐。共相养活。如我今日受斯快乐。

尔时佛告诸比丘等。作如是言:汝诸比丘,若有心疑。彼象龙王。此是谁也。即我身是。汝等比丘。若有心疑。彼时象母。此是谁者,莫作异见。此即摩诃波阇波提憍昙弥是。当於彼时。为我啼哭。悲涕流泪。受於苦恼。两目失明。还因我故。而得清净。今亦如是,摩诃波阇波提憍昙弥。不见我故。悲号啼哭。忧愁苦恼。两目失明。今还因我。而得清净。汝诸比丘,如来昔在因地之时,未得成佛。尚为众生。作是利益。况於今日。已得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是故诸比丘,若有智者,恒於佛所。作敬重心希有之心。於法僧边。亦须生於敬重之心。汝等比丘。当如是学。

佛本行集经难陀出家因缘品第五十七上尔时世尊,教化难陀释种之子。舍家出家。数数为说出家因缘。亦复赞叹出家因缘。而作是言:汝来难陀。当就出家。作是语已,释子难陀白言:世尊,我不出家。所以者何。我以四事。供养世尊及比丘僧。乃至尽其一形。供养衣服卧具饮食汤药。如是世尊,第二第三。教化难陀。赞叹舍家出家功德。乃至数数说其出家因缘之事。及以赞叹劝其出家。而彼难陀。不肯出家。犹言求以衣服卧具饮食汤药。尽形供养佛及众僧因缘之事尔时世尊,经於少时。饭食讫已,将一侍者,徐徐向彼释种童子难陀之家。然彼释种童子难陀。当於彼时。在重阁上。共孙陀利。昇楼观看。游遨而坐。尔时难陀。在楼阁上。遥见世尊,将至其所。速即惊起。下於重阁。往至佛边。顶礼佛足。卻立一面。因白佛言:善来世尊,何从远至。唯愿垂神。入我堂室。昇座而坐。

尔时世尊,入彼堂室。昇座坐已,慰喻难陀。慰喻已讫。默然而坐尔时难陀白佛言:世尊,唯愿今者於此受供。我遣备办餚膳饮食。佛告难陀。我已食讫。不须备办。

尔时释种童子难陀。复白佛言:今有蜜浆。非时饮不。佛告难陀。我随汝意。尔时难陀。复白佛言:唯然世尊,於是难陀。执持佛钵。盛非时浆。奉与世尊,於时世尊,未为受取尔时释种童子难陀。即持彼钵。将与侍者,而彼侍者,复不受龋

尔时世尊,从座而起。与诸侍从相逐而还。欲向本处。其释童子,亦从重阁。持彼蜜浆。欲随佛去。

尔时释种女孙陀利。见释难陀执其满钵非时蜜浆从世尊行。其孙陀利。梳头未讫。便即高声。唤难陀言:圣子难陀。欲何去也。尔时难陀。指彼钵言:欲将此钵奉送如来。至彼即还。孙陀利言:圣子速来。莫久住彼。

尔时世尊,出难陀家。为难陀故。步行东西。在於街巷。欲令城内一切人民。见彼难陀执非时浆随逐於佛是时人民。见此事已,各相谓言:今者世尊,必令难陀舍家出家。

尔时世尊,至僧伽蓝。唤一比丘。密以手指。作其相貌。令取难陀手中蜜钵。时彼比丘。知解佛意。从难陀边。即取其钵。

尔时难陀。顶礼佛足。白言:世尊,我今辞佛。欲还向家。佛告难陀。汝莫还去。尔时难陀。复白佛言:世尊,我今思惟。不欲出家所以者何。我欲四事。尽其一形。供养如来及众僧故尔时世尊,复告难陀。作如是言:此阎浮提世界。纵广七千由旬。北面广阔。南面狭小,犹如车箱。满中罗汉。稠若甘蔗竹苇麻稻。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供养彼等诸阿罗汉。尽其一形。四事不阙。彼等罗汉。入涅槃後。复更供养。起舍利塔。於其塔上。各施幡盖。及宝铃幢。复以香华。及诸油灯。种种供养。於汝意云何。是善男子善女人等。功德多不。难陀白言:得福甚多。

尔时世尊,复告难陀。若有罗汉。满此阎福有人尽形。四事供养。乃至香华。然诸油灯。若复有人。供养一佛功德果报。倍胜於彼复次难陀。若人能入佛法教中。乃至出家。一日一夜。行於清净。梵行之法。此之果报。倍多於彼。是故难陀。必定出家。莫复贪受五欲乐也。

复次难陀。诸欲少味。多有苦患。诸欲无常。是可厌离。是大苦本。是大疮疣。是大恶刺。是大厄缚。是大苦恼。是损减相。是破坏相无常不祝无时暂停。是不牢固。危脆易坏。多有怖畏。苦空无我。汝今必当谛观诸欲如是过患。难陀。汝今应善思惟五欲过患。莫贪著也。

尔时世尊,虽向难陀说此过患。然其难陀。心故不欲愿乐出家。但敬佛故。低佪俛仰。白言:世尊,我当出家。

尔时世尊,且因经行。以指作相。招一比丘。来语之言:汝当唤一剃发师来。时彼比丘。即唤众中一剃发师。在难陀前。手执剃刀。欲为难陀剃其须发。尔时难陀。捉拳向彼剃除发师。作如是言:汝今何力敢剃我头。

尔时世尊,正念正意。告难陀言:来汝比丘。入我法中。行於梵行。尽诸苦故。尔时如来。作是语已,难陀须发。即自堕落,犹如比丘。剃其须发。始经七日。自然体著袈裟色衣。手执钵盂如法之器。而彼长老。即成出家。受具足戒。於时难陀。可喜端正。诸人乐观。有三十相。具足不阙。身体金色。高下四指。不及如来。所作袈裟。与佛衣服。等无有异。作已受持。或诸比丘,遥见来者,皆谓难陀即是世尊,欲起迎逆。及至知非。始还本座。以此因缘。而诸比丘,嫌恨筹量。而作是言:长老难陀。云何与佛衣服一等。而用受持。时诸比丘,即往白佛尔时世尊,以此因缘。寻时聚集诸比丘众。问难陀言:汝作衣服僧伽梨等。与佛同量。而受持不。

尔时难陀白言:世尊,此事实然。佛言难陀。此不如法。汝今云何与佛世尊,同量受持僧伽梨也。

尔时世尊,诃责难陀。教如是已,告诸比丘,从今日後。悉皆不得依世尊量作诸衣服而受持也。若有违者,如法治罪。

尔时难陀。作如是念。世尊已断。不复更听依世尊量受持衣服。今所作衣。必须治打出其光泽而受持也。

尔时难陀。寻即作彼打治之衣光泽而服。执持钵器。眼涂媚药。庄严其身。脚著革屣。左手执桑右手持钵。诣向佛所白言:世尊,我欲往入聚落乞食。尔时佛告长老难陀。作如是言:汝今岂非善男子也。信心舍家而出家乎。难陀答言:如是世尊,事实然也。

尔时世尊,复告难陀。作如是言:汝既信心之善男子,舍家出家。所持衣服。何故打治令出光泽。复以何缘。庄严身体。眼涂媚药。脚著革屣。一手执桑一手持钵。欲乞食也。

复次难陀。汝若在於阿兰若处。乞食活命。著粪扫衣。此乃为善。尔时世尊,以此因缘。而说偈言:何时当得见难陀,住於空闲常乞食。少欲知足舍遗馀,又乐远离诸欲想。

尔时世尊,以此因缘。以此事相。集诸比丘,而告之言:诸比丘辈。从今日後。不得复著打出光衣。若有受持出光衣者,如法治罪。亦复不得眼涂媚药。及妙革屣。亦复不得执轻妙钵。

亦复不得执伞入城聚落乞食。若如是者,悉如法治。

尔时难陀。虽被世尊断此打治光泽之衣。并及不得眼涂媚药。断好革屣。并持轻钵。及以伞盖。犹尚忆念王之势乐。不肯依断。还忆彼女释孙陀利。念其色欲。不行梵行。欲舍其戒。还本家宅。以是因缘恒画彼女孙陀利像。後於一时。至阿兰若空闲之处。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画此释女孙陀利像。如是观看。便过一日。而诸比丘,其有见者,心生嫌恨。而相谓言:长老难陀。云何在於阿兰若处。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画妇女形。竟日观看。

时诸比丘,即将此事。往至白佛。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在於众内。问难陀言汝实在於阿兰若处。或取塼瓦。或取木板。画妇女形。竟日看不。难陀白佛。实尔世尊,

尔时佛告长老难陀。作如是言:汝为此事。是不善也。出家比丘。岂得画其妇女形像而观看乎。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作如是言:汝诸比丘,从今不得画妇女形。若实若虚。以著欲心。画已观看。若有如是故画看者,得违戒罪又於一时。长老难陀。次第当直。守护寺舍。彼时难陀。作如是念。如来不久。当入聚落乞食之时,我於今日。当得还家。

尔时世尊,知彼难陀作是思惟。知已告言长老难陀。汝若欲行。闭诸房门。然後还去。

尔时世尊作是语已,便即往入聚落乞食。长老难陀。作如是念。世尊已入聚落乞食。我今当得还其家内。尔时难陀。遂见世尊房门不闭作如是念我闭此门。然後还去。

即闭彼门。见舍利弗房门复开。即复往闭舍利弗门。既闭彼门。其目揵连房门复开。寻即闭彼目连房门。既闭彼门。见大迦叶房门复开。寻即往闭大迦叶门。

既闭彼门。复见摩诃迦旃延房。其门复开。寻复往闭迦旃延门。

既闭彼门。又见优楼频螺迦叶房门复开。寻即往闭优楼频蠡迦叶房门。既闭彼已,那提迦叶房门复开。寻复往闭那提房门。既闭彼已,伽耶迦叶房门复开。尔时难陀。寻复闭彼伽耶房门。

既闭彼已,优波斯那房门复开。闭彼门已,见俱郗罗房门复开。

既闭彼已,复见摩诃专陀门开。闭彼门已,见利婆多房门复开。闭彼门已,见优波离波多房门复开。

如是次第。闭一门已,第二门开。闭第三已,第四门开。彼见其门一开一闭。遂作是念。彼诸比丘,当能捉我作何事过。若开若闭。我当还去。将恐世尊不久来至。作是念已,从尼俱陀树林之内。将欲出时。世尊寻以天眼。观彼难陀。已见难陀将欲出其尼俱陀处。如来见已,从迦毗罗婆苏都城。隐没其身。便即至其尼俱陀林。出现於彼。尔时难陀。见佛於彼林中出已,寻即依一尼俱陀树。隐身而坐。

尔时世尊,以神通力。举彼大树。置於虚空。见彼难陀藏身而坐。作如是言:汝今难陀。欲何处去。时彼难陀报言:世尊,我於今者,还复忆彼王位快乐自在之事。兼复忆彼释孙陀利。是故不乐行於梵行。意欲舍戒还於本家。佛因此事。而说偈言:

欲离丛林已得离,从林得出还入林。汝富伽罗观此事,从缚得脱还被缚。

尔时世尊,为彼难陀。说法句已,更复劝言:长老难陀。汝当精心。於我自在法教之中。为尽诸苦。勤行梵行。世尊以法教化难陀。难陀犹故不忘昔日五欲乐事。及在王位適意之乐。犹复忆念释孙陀利。不乐正法行於梵行。心欲舍戒还其家宅。

尔时复有一大长者,欲请世尊供设饮食。於时难陀。次当守寺。尔时难陀。复作是念。世尊今者当入聚落受彼长者请食之时,我当还家尔时世尊,预知难陀作此忆念。知已便即告难陀言:汝今难陀。须必知时。洒扫寺地。所有澡氵盥。悉令水满。作是语已,即往聚落。赴其所请。长老难陀。於彼之时,即作是念。今者世尊,已赴他请。往於聚落。我今可得自往向家。作是念已,顾见如来所住之房。多有粪土。见已作念。我今先往扫彼粪秽。然後向家。作是念已,执持扫帚。往扫彼房。其扫一边。风来还吹。土草满地。更须报扫。彼时难陀。复作是念。扫地且止。我先当令所有众僧水澡氵盥器。先著水满。然後向家。作是念已,取彼澡氵盥。将至水所。悉满盛水。其所满器。满已还覆。彼时难陀。作如是念。我今何假扫地盛水。如来今者不久还来。我今亦可速至己家。作是念已,即还从彼尼俱陀林。欲向家去。

尔时世尊,在彼所请长者之家。以过人眼清净天眼。观彼难陀。已从彼处尼俱陀林。欲出向家。既见是已,即别化身。从长者家。隐没不现。寻一念顷。至尼俱陀树林之内。在彼长老难陀前出。

尔时难陀。遥见世尊来欲至已,即上一大高峻崄堓。从彼岸下。至隈障处。存身而坐尔时世尊,以神通力。令彼峻堓。地平如掌。尔时世尊,见彼坐时。告言难陀。汝今在此欲作何事。於时难陀。而白佛言:婆伽婆。我已言许共孙陀利还家为期。今作是念。勿使令我成其妄语。是故我今欲往彼处。

尔时佛告长老难陀。汝今何须见孙陀利。其身如是皮裹筋骨。内有髓脑脓血屎尿皆悉充满。最可厌恶,犹如厕溷。如是难陀。我今略说。一一众生。共妇和同。所出不净。多於巨海。亦不知足。

尔时世尊,以此因缘。而说彼偈。欲离稠林已得离,从林得脱还入林。汝富伽罗观此等,从缚得脱还得缚。

尔时世尊,教化难陀。说法教言:今汝难陀。於我自在说法教中。嬉乐行於清净梵行。为欲灭诸一切苦故。

尔时难陀。虽被世尊作如是等方便教化。犹故不乐行於梵行。乃共六群诸比丘等。以为朋党。数至彼边。语言论说。从晨到夜。唯论邪命诸恶等事。尔时世尊,观知其行。作如是念。此之难陀。今已学彼六群比丘。恐畏损其功德业行。我应断其共彼人等以为朋党。作是念已,即便告彼长老难陀。作如是言:难陀汝来。我欲共汝入迦毗罗婆苏都城。难陀白言:唯如尊教。尔时世尊,与彼难陀。入迦毗罗婆苏都城。入已渐至一卖鱼店。

尔时世尊,见彼店内。茅草铺上。有一百头臭烂死鱼。置彼草铺。见已告彼长老难陀。作如是言:难陀汝来。取此鱼铺一把茅草。其彼难陀。而白佛言:如世尊教。作是语已,即於彼店。在鱼铺下。抽取一秉臭恶茅草。既执取已,佛复告言长老难陀。少时捉祝还放於地。难陀白言:如世尊教。即把草祝尔时难陀。捉持彼草。经一时顷。便放於地。尔时佛复告难陀言:汝自嗅手。尔时难陀。即嗅其手尔时佛复告难陀言:汝手何气。长老难陀报言:世尊,唯有不净腥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