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八、婆四咤经:婆四咤婆罗门尼,六子死亡而发狂。遇佛惭愧闻法。第七子亡时,不忧而感动其夫与御者都出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弥絺罗国的庵罗园中。

那时,有一位名叫婆四咤的婆罗门尼,有六位儿子相继命终。由于念子心切,而致发狂。裸形而披发,随路而跑,而跑至于弥絺罗庵罗园中。

那时,世尊被算不尽的大众围绕,正在为他们说法。婆四咤婆罗门尼遥见世尊,见后,即得其本心,就惭愧羞耻,收敛其身,而蹲坐在那里。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阿难说:「赶快拿你的郁多罗僧(上衣),去给那位婆四咤婆罗门尼,叫她穿上来听法。」尊者阿难即受佛教,随时取衣去叫她穿好。」这时,婆罗门尼得衣而穿后,就到了佛前,稽首礼佛,然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乃为她说法,示教照喜她。都如佛陀平时所说的常法,而为说法。依次第说,……乃至婆罗门尼的信心清净,而受三自归(三皈依,而为在家的信徒)。她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位婆四咤优婆夷,到了后来之时,其第七儿子,又忽然命终,然而那位优婆夷都不啼哭,并不忧悲恼苦。这时,婆四咤优婆夷之夫,曾说偈而对婆四咤优婆夷说:

先诸子命终  念子生忧苦  昼夜不饮食  乃至发狂乱  今丧第七子

而不生忧苦

(从前诸子相继死亡时,妳因念子心切,而忧苦,昼夜都不思饮食,乃至悲伤而致发狂乱心。现在又丧失第七子,为甚么已不生忧苦呢?)

婆四咤优婆夷也说偈,去回答其夫而说:

儿孙有千数  因缘和合生  长夜迁过去  我与君亦然  子孙及宗族

其数无限量  彼彼所生处  更互相残食  若知生要者  何足生忧苦

我已知出离  生死存亡相  不复生忧苦  入佛正教故

(假如儿孙有千的数字那么的多,也是因缘和合而生的,会如长夜的迁易过去,我和你也是同样的为无常的。)

(子孙以及宗族,其数量乃为无限量的。而在于各各所转生的地方,更为互相残食不已。如果知道会生诸恶的话,则何足生忧苦呢?)

(我已知道如何出离生死存亡之相,因此,已不再生忧苦了。这都是由于入佛的正教之故!)

这时,婆四咤优婆夷之夫,说偈感叹而说:

未曾所闻法  而今闻汝说  何处闻说法  不念子忧悲

(未曾听过之法,而现在能得听妳这样的说。妳到底是在何处听人之说法,而不会念子,不再起忧悲的呢?)

婆四咤优婆夷说偈回答而说:

今日等正觉  在弥絺罗国  庵罗树园中  永离一切苦  演说一切苦

苦集苦寂灭  贤圣八正道  安隐趣涅盘  则是我大师  深乐其正教

我已知正法  能开子忧苦

(现在有一位等正觉,正在于弥絺罗国的庵罗树园中,为一位永离一切苦的觉者。)

(他演说一切都是苦,以及苦之集,苦之寂灭。教人修贤圣之八正之道,就能安隐而趣于涅盘!)

(这位觉者就是我的大师,我乃深乐其所说的正教。我由于已知道正法之故,能解开儿子死亡的忧苦。)

其夫婆罗门又说偈而说:

我今亦当往  弥絺庵罗园  彼世尊亦当  开我子忧苦

(我现在也应该往诣弥絺罗的庵罗园。那位世尊当然也会为我解开我子之死而引起的忧苦!)

优婆夷又说偈说:

当观等正觉  柔软金色身  不调者能调  广度海流人

(你应赶快去拜见那位等正觉之柔软的金色之身!他能使不调伏的人能调伏,能广渡在苦海中飘流的人!)

那时,婆罗门就叫人庄严车辆,而乘驾马车,往诣弥絺罗的庵罗园。他遥见世尊,就转增信乐之心,参诣在大师之前。

那时,大师就为之说偈,开启他的法眼,以苦、集、灭、道的四圣谛,导引他正向于涅盘。他就因之而见法,成就无间等。他既了知法后,就向佛请求出家。

这时,婆罗门即得佛陀的听许,而出家,而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出家之所以,……乃至如何得证阿罗汉之事。世尊曾记说(预记)他,在于第三个夜间时,就能逮得三明(宿命、天眼、漏尽等明)。他经得三明后,佛陀就告诉他而说:「你就命令派遣那位御者,乘车

回家去。去告诉婆四咤优婆夷,叫她发随喜心,而对她说:『主人婆罗门往见世尊后,即得清净的信心,而出家奉事大师。大师曾为之说法而开他的法眼,而如实而知见苦圣谛。所谓苦之集、苦之灭等贤圣的八正道,令他要趣于涅盘,成就无间等。主人既知法后,即求出家。世尊乃记说他在于第三个夜间,就能具足三明。』」

这时,那位御者,奉其教言,就赶速回去。那时,婆四咤优婆夷遥见御者空车而回来,就遥问而说:「婆罗门已拜见过佛陀吗?佛陀为之说法,开示其法眼,而得见圣谛吗?」御者回禀说:「婆罗门已拜见过世尊,已得清净的信心,而奉事于大师。大师冒为他开法眼,说四圣谛,而成就无间等。既知法后,就请求佛陀而出家,而专精思惟。世尊即说他于三夜,就能具足三明。」

这时,优婆夷听后,心即欢喜,就对御者说:「车马都属于你,加之又赐你金钱一千。因为你传递信息而说:『婆罗门宿已阇谛,已得三明。」使我欢喜之故。」御者禀白说:「我现在为甚么用得到车马金钱作甚么?车马金钱均奉还优婆夷妳。我现在将回到婆罗门之处,随他出家去!」

优婆夷说:「你的意见既如此,就应速去。你不久也会如他所得证的果位那样,定会具足三明。快随后去为出家人吧!」御者禀自说:「如是!优婆夷!如主人出家那样,我当然也会的!」

优婆夷说:「你父出家(指主人如父),你随他去出家,我将于不久之后,也会随之而去出家。犹如空野的大龙,乘虚而游时,则其余的诸龙、龙子、龙女,统统都随之而去那样,我也如是。我会执持衣钵,易于养身,易于满足(指少欲知足)!御者禀白说:「优婆夷!倘若如是的话,所愿必果(必定会达成)。不久之后当会见到优婆夷之少欲知足,执持衣钵。会将人家所弃遗的,把它乞受而食。会剃发

染衣,对于五阴、十八法界、十二入,都能断除爱欲,能离开贪欲系缚,尽诸有漏。」

那位婆罗门,以及其御者,和婆四咤优婆夷,暨优婆夷之女儿-孙陀盘梨,悉皆出家,都究竟苦边。

一一七九、失牛经:毘梨耶婆罗门遗失十四头牛,觅牛至林中,见佛寂静,生信而出家学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的大林精舍。

那时,有一位名叫毘梨耶婆罗豆婆遮的婆罗门,在于朝晨买牛,还未得偿其价(牛群还未为主人服务工作),即在于那一天,就遗失其牛群,经过六天到处寻觅,都不得见。

这时,婆罗门,为了觅牛之故,觅至于大林精舍的附近。他遥见世尊坐在于树下,见其仪容挺特,诸根清净,内心寂默,成就止观,身呈金色,光明焰照。他一看见,就往诣其前,而说偈说:

云何无所求  空寂在于此  独一处空闲  而得心所乐

(为甚么没有所希求,而空空寂寂的在于这里,独自一人处在于空闲之处,而得其之喜乐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若失若复得  于我心不乱  婆罗门当知  莫谓彼如我  心计于得失

其心不自在

(不管是失去,或者是又再得到,对于我的心都不能乱〔不能动摇

吾心〕。婆罗门你要知道!不可说他,乃和我同样。如心有计量得失的话,其心就不能自在哩!)

这时,婆罗门又说偈说:

最胜梵志处  如比丘所说  我今当自说  真实语谛听  沙门今定非

晨朝失牛者  六日求不得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非  种殖胡麻田

虑其草荒没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非  种稻田乏水  畏叶枯便死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寡女有七人  悉养孤遗子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七不爱念子  放逸多负债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债主守其门  求索长息财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七领重卧具

忧勤择诸虫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赤眼黄发妇  昼夜闻恶声

是故安乐住  沙门今定无  空仓群鼠戏  常忧其羸乏  是故安乐住

(最优胜的梵志所处的地方,乃如比丘你所说的。而我现在将说真实之语,愿比丘谛听!)

(沙门你现在并不是朝晨遗失牛群的人,不是经过六天,到处觅求不得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不是种殖胡麻于田,而终日苦虑被杂草所荒没之故,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不是种稻在田里,而缺乏水之灌溉,畏惧其枯干,便会死去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不是寡女有七人,都须养育她们的孤遗子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不是七位令人不爱念之子〔不肖子〕,他们七人都放逸而多负债,你并没有这种经验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并不是债主守其门,求索长久的利息钱财,因此之故,能够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没有重迭七领的卧具,须忧虑由勤于简择其毒虫这回事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没有赤眼黄发之妇,昼夜都听到其恶声,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沙门你现在并没有空仓里,有群鼠在游戏,常忧其羸乏,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我今日定不  晨朝失其牛  六日求不得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种殖胡麻田  常恐其荒没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种稻田乏水

畏叶便枯死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寡女有七人  悉养孤遗子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七不爱念子  放逸多负债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债主守其门  求索长息财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七领重卧具  忧勤择诸虫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黄头赤眼妇

昼夜闻恶声  是故安乐住  我今日定无  空仓群鼠戏  常忧其羸乏

是故安乐住  不舍念不念  众生安乐住  断欲离恩爱  而得安乐住

(我现在确实并不是遗失群牛,经过六日之间到处觅求不得之人,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没有种殖胡麻在田里,而常恐其被荒草毁没,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没有种稻于田,而烦乏水,而畏惧其叶,便会枯死,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寡女七人,不免悉养这些孤遗子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七位令人不会爱念的不肖子,没有这些放逸而多负债之儿,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债主在守其门,没有要求久长以来的利息钱财,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七颂重迭的卧具,没有忧恼而勤于简择那些毒虫之须,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黄头赤眼之妇,没有那昼夜都听到其恶声之烦,因此之故,能安乐而住。)

(我现在确实并没有空仓里的群鼠之游戏,没有常忧其羸乏之烦,因此之故,才能安乐而住。)

(如不舍念之须,也不执着而念念不忘的话,众生就会得安乐而住。断除欲念,离开恩爱,就能得以安乐而住!)

那时,世尊为精进婆罗豆婆遮婆罗门,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如佛为人教诫的常法,依其次第而说法,所谓布施、持戒,……乃至在于正法当中,其心因之而得证无畏。就合掌白佛而说:「我现在能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去出家学道,成就比丘之分,修习梵行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现在可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受具足戒,修习诺梵行,……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那时,精进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就用功而得阿罗汉果,缘于自觉知,而得解脱之乐。他说偈而说:

我今甚欣乐  大仙法之上  得离贪欲乐  不空见于佛

(我现在非常欣喜安乐于大仙之法之上面〔在佛法里〕,而得以离开贪欲之乐,不会空白见佛〔有所得证,并不徒见〕)。

一一八○、智者经:本经叙述佛至婆罗门长者的大会堂中,为他们

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罗树林婆罗门的聚落。

那时,世尊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婆罗门的聚落去乞食,有非时之云之起。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我现在当往婆罗门聚落的婆罗门长者的大会堂中。」作此念之后,就往向大会堂所迈进。

这时,婆罗门长者,均集在于堂上。他们遥见世尊后,就共相谓言:「那位剃头的沙门,到底知甚么法?」那时,世尊告诉那些婆罗门聚落的婆罗门长者说:「诸婆罗门当中,也有知法的人,也有不知法的人。剎帝利长者当中,也有知法的人,也有不知法的人。」

那时,世尊并说偈而说:

非朋欲胜朋  王不伏难伏  妻不求胜夫  无子不恭父  无会无智者

无智不法言  贪恚痴悉断  是则名智者

(亲朋本不欲胜伏亲朋。国王也不会屈伏那不应伏的人。妻并不求胜其夫,没有为人子的,不恭敬其父。)

(在大会当中,不会有连一位智慧的人也没有。有智慧的人不会不说法善言的〔有智之人所说的定会是善法〕,贪恚痴应将其统统断灭,就是所谓有智之人的说法。)

这时,那些婆罗门长者白佛说:「善士!瞿昙!您这位善士夫,可以进入此堂来就座而坐啊!」世尊就坐后,他们就白佛而说:「请瞿昙说法,我们很喜乐听您说法。」

那时,世尊就为那大会当中的婆罗门长者们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们后,又说偈而说:

愚智群聚会  非说孰知明  能说寂静道  因说智则辩  说者显正法

建立大仙幢  善说为仙幢  法为罗汉幢

(愚者与智者之群聚的大会当中,如果没有人开口演说的话,谁会知道那一位是明智的人呢?能说寂静之道,就因为由于此说,而显其智慧与辩才!)

(说法的人显示正法,而建立大仙幢。所谓善说就为之仙幢,说法就是阿罗汉之幢。)

那时,世尊为婆罗门聚落的婆罗门长者们建立正法,示教照喜他们之事作完后,就从座位站起后,离去。

一一八一、天作经:本经叙述佛陀背痛,自天作婆罗门乞求暖水。并为他演说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至于浮梨聚落,住在于天作婆罗门的庵罗园中。尊者优波摩,为佛的侍者。

那时,世尊患背痛,曾告诉尊者优波摩说:「你举放衣钵后,则到天作婆罗门之舍宅。」那时,天作婆罗门处于中堂当中,叫梳头者(理发的佣人),理剃其须发。他看见优波摩尊者住于门外,见后,就说偈而说:

何等剃须发  身着僧伽梨  住于彼门外  为欲何所求

(是那一位剃除须发,身穿大衣的行者,住在于我屋的门外?到底是想求甚么呢?)

尊者优波摩也说偈回答而说:

罗汉世善逝  所患背风疾  颇有安乐水  疗牟尼疾不

(夫阿罗汉,世间的善逝者〔佛陀〕,罹患背风疾〔背痛〕。是否有安乐水〔指暖的开水〕,可以疗治牟尼〔寂静者、圣者〕之疾吗?)

这时,天作婆罗门以满钵之酥,一瓶油,一瓶石蜜,叫人担持,并且持着暖水,随着尊者优波摩,去诣世尊之所,以油涂世尊的身体,以暖水洗其身体,以酥油与石蜜作饮料。因此,世尊之背疾,就得以安隐。

那时,天作婆罗门,在于朝晨,很早就起床,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说偈问佛说:

何言婆罗门  施何得大果  何等为时施  云何净福田

(甚么叫做婆罗门?布施甚么就能得大果?甚么叫做时施?甚么叫做清净的福田?)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得宿命智  见天定趣生  得尽诸有漏  牟尼起三明  善知心解脱

解脱一切贪  说名婆罗门  施彼得大果  施彼为时施  随所欲福田

(如果得到宿命智,必定得见趣生于天上。已经得尽诸有漏的牟尼,能起三明〔宿命、天眼、漏尽等神通〕,而能善知心解脱,解脱一切之贪,就名叫做婆罗门。假若能够布施这位圣者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布施他,叫做时施,会随着其所欲,而为福田!)

那时,天作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八二、因业经:婆罗门在林中营作田业,见世尊在林中静坐,

间其为甚么乐于林中?佛告以无为之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在于某一夜晚之时,住止于娑罗林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在离开婆罗林不远之处,营作田业。在于朝晨起来后,为了营作而至于娑罗林。他遥见世尊坐在一树下,仪容非常的端正,诸根也很清净,其心即寂定,乃具足成就第一之止观。其身为金黄色,常放光明彻照。他看后,就往诣其所,就白佛而说:「瞿昙!我近在于此,经营事业,因之而喜乐此林。瞿昙你到底在于这里,有甚么事业可做,而也喜乐于此林中呢?」

又说偈而说:

比丘于此林  为何事业故  独一守空闲  乐于此林中

(比丘!你在于此林中,为了甚么事业之故,而独自一人守在于此、空闲之处,而喜乐于林中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无事于此林  林根久已断  于林离林脱  禅思不乐断

(我并没有甚么事,而在于林中。我对于林根〔指生死的根本〕,久来就已断尽。在于此林,而离于林,而解脱,而禅思,而不乐〔不执着〕而断灭。)

这时,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八三、采薪经:婆罗门欲见佛,其弟子入林采薪见佛在林中静

坐,回去禀告其师。婆罗门就往诣闻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夜宿于一娑罗林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近在于那林的旁侧,和五百位年少的婆罗门在一起。那位婆罗门常称叹,常钦想而说:『我欲拜见世尊,不知甚么时候会游行至于此林?我如果得以见遇佛陀的话,就要请问我所抱的疑问。不知佛陀是否有闲暇的时间为我记说呢?」

这时,那位婆罗门的年轻的弟子,为了采薪之故,入于林中。曾遥见世尊坐在一树下,仪容端正,诸根寂静,内心寂定,其形有如金山,而光明彻照。他看见后,曾作此念:我的和上(师父)婆罗门,常常称叹钦仰,曾想拜见瞿昙,以便请问其所抱的疑问。现在这位沙门瞿昙,游化至于此林中,我应该赶快回去禀告我的师父,使他知道瞿昙之住处。」就执持薪束,疾皈学堂。将薪束舍下后,就诣和上之住处,向师禀白说:「和上当知!和上从来常常称叹而钦仰,而欲拜见沙门瞿昙。曾说:如果到此林来时,当会去请问所怀的疑问。现在瞿昙已游化至于此林,和上您应知时宜!」

这时,那位婆罗门,就往诣世尊所住锡之处,到后,面相问讯慰劳完了,就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独入此恐怖  深遽丛林中  坚住不倾动  善修正勤法  舞歌舞音乐

寂默住空闲  我所未曾见  独乐深林者  欲求于世间  自在增上主

为三十三天  天上自在乐  何故深林中  苦行自枯槁

(您独自一人入在于此可恐怖的深邃的丛林里面。坚住而不倾动,善于修习正勤之法。)

(这里并没有歌舞,也没有音乐,而您却能寂默的住在于此空闲之地。是我从来未曾看见过的独自喜乐于深林的人!)

(您到底是为了寻求在于世间,当作一位自在的增上主呢?或者为了将来往生于三十三天,去享受天上的自在之快乐呢?为甚么缘故在此深林当中,修习苦行而自枯槁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欲种种求  诸界多种者  彼一切皆是  愚痴之根本  如是一切求

我久悉已吐  不求不谄伪  一切无所触  于一切诸法  唯一清净观

得无上菩提  禅思修正乐

(如果欲作种种的希求的话,则诸界都有众多之执着。那些一切所有的地方均为是愚痴的根本!像如是的有关于一切之希求,我乃早就把它统统吐弃不用了。我就是这样的不求,不谄伪,一切都没有所触哩!)

(我对于一切法,唯有一清净之观,而得无上的菩提,每日都在禅思当中,修受正乐!)

婆罗门又说偈说:

我今敬礼汝  大寂牟尼尊  禅思之妙王  觉无边大觉  如来天人救

巍巍若金山  解脱于丛林  于林永不着  已拔深利刺  清净无余迹

论师之上首  言说最胜辩  人中雄师子  震吼于深林  显现苦圣谛

集灭八正道  能尽众苦聚  乘出净无垢  自脱一切菩  济彼苦众生

安乐众生故  演说于正法  已断于恩爱  远离于欲网  断除于一切

有爱之结缚  如水生莲花  尘水不染着  如日停虚空  清净无云翳

善哉我今日  至拘萨罗林  得见于大师  两足之胜尊  大林大精进

得第一广度  调御师之首  敬礼无所畏

(我现在要敬礼您这位大寂静的牟尼圣尊!是禅思中之妙王,是觉悟无量无边的大觉,如来您能救诸天人,其巍巍大德,有如金山!)

(您能解脱丛林的恐怖,能在于丛林静寂当中,永远不执着。已经

拔除深利之刺,已清净而没有余趾迹了。)

(是论中的上首人物,言说为最胜之辩。是人中的雄师子,震吼于深林中。显现苦圣谛、集圣谛、灭圣谛、八正道谛。使人能尽众苦之聚,能乘出而至于清净无垢秽。自己已解脱一切的苦恼,进而济度那些苦恼的众生。为了安乐众生之故,阐扬演说正法。)

(已经断离恩爱,远离欲网,断除一切有爱之结缚。如水中所生的莲花,尘水都不能染着它那样。又如太阳之停滞于虚空,清净而没有云翳那样。)

(善哉!我能在于今天,到达拘萨罗林,得以拜见大师您这位两足之胜尊!您在大林中能精进,得第一之广度。我要敬礼您这位无所畏惧的调御师当中之首尊!)

这时,婆罗门广说此偈,赞叹佛陀后,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八四、孙陀利经:婆罗门在孙陀利河岸作烧施,残余物欲施于人。遇佛而问出身。经佛指正,而将食物投水后都涌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宿住于孙陀利河之侧。

那时,世尊剃发不久。在于后夜之时,结跏趺而坐,正身而思惟,系念于前,用衣覆在于头面。

这时,孙陀利河侧,有一位婆罗门住止在于那里。在于夜间,起而持供物去烧施祠火,有残余不尽燃的食物(祠火而作烧施的供物,其

剩余之物),就执持至于河边,欲寻求大德婆罗门,以便奉施他。

那时,世尊曾听到在于河边的婆罗门之声音。听后,謦咳作声,而却下头上之衣,现出尊头来。

这时,孙陀利河之侧的婆罗门,见佛陀后,就作如是之念:『这位是剃头的沙门,而不是婆罗门。』就将食物欲持而还回去。然而那位婆罗门又作此念:『并不是唯独沙门才是剃光头者,在婆罗门中也有剃除光头的人。我应该到那边去问其所生才对。』(出身如何)。这时,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乃往诣世尊之处,而问说:「你是甚么种姓出身的呢?」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汝莫问所生  但当问所行  刻木为钻燧  亦能生于火  下贱种姓中

生坚固牟尼  智慧有惭愧  精进善调伏  究竟大明际  清净修梵行

而今正是时  应奉施余食

(你不可寻问出生之种姓如何的问题。应该唯问所修之行为如何的问题。如刻木为钻燧的话,也能出生火巴来。在下贱的种姓当中,也能诞生坚固的牟尼〔圣者〕。)

(有智慧则会有惭愧,会精进而调伏一切,而究竟大明的边际,而修习清净的梵行。现在正是时候,应该要奉施余食给这类的圣者啊!)

这时,孙陀河侧的婆罗门,又说偈而说:

我今吉良日  求福修供养  遇得见大士  三时最胜尊  若不见佛者

当更施余人

(我于今天这良辰吉日,为了求福而修供养,而得遇见您这位大士,是三时的最胜之尊。假若不遇见佛陀您的话,当更奉施于其它之人。)

那时,孙陀利河边的婆罗门,已转得信心,就持其余食,将奉献于世尊。世尊并不接受,因为以说偈而得食,是禁忌之故,都如上述之因说偈而得食之广说那样。

那时,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乃白佛而说:「世尊!现在这些布施的食物,应该放在何处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不见得有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能食此布施的食物,而能令期身得安隐者。你应该持此食物,去放在无虫的水中,以及少生的草地。」

那时,婆罗门就持此食,放着于无虫的水中,水即起?而涌沸,发出啾啾的声音来。有如烧赤的铁丸,将其投入冷水中那样,剎时烟起涌沸,嗽嗽作声。像如是的那些食物放着在于无虫的水中时,则烟起而涌沸,而作啾啾之声。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其心恐怖,身上之毛皆竖立起来。以为是灾变,就驰走到上岸去集聚干木,作供养祠火,使其能息除灾怪。

世尊看见他集聚干木,作供养祠火,祈望能息灭灾怪。见后,就说偈说:

婆罗门祠火  焚烧干草木  莫呼是净道  能却诸灾患  此则恶供养

而谓为黠慧  作如是因缘  外道取修净  汝今弃薪火  起内火炽然

常修不放逸  常当于供养  处处兴净信  广施设大会  心意为束薪

瞋恚黑烟起  妄语为尘味  口舌为木柄  胸怀燃火处  欲火常炽然

当善自调伏  消灭士夫火  正信为大河  净戒为渡济  澄净清流水

智者之所叹  人中净天德  当于中洗浴  涉水不着身  安乐度彼岸

正法为深渊  福德为下济  澄净水充满  智者所赞叹  人中天净德

当于中洗浴  涉水不着身  安乐度彼岸  真谛善调御  摄护修梵行

慈悲为苦行  真实心清净  沐浴以正法  智者所称叹

(婆罗门!你以祠火,而焚燃干的草木。这不可以说是清净之道,不能说为是能却除诸灾患之事。这是不正确的供养法,而说此事为有明智之举?作如是的因缘,外道者,执取为修习清净之法。)

(您现在应该舍弃薪火,要起自内心炽燃的慧火。要常修不放逸,恒常的当作供养。要处处都兴起净信,而普遍的举行布施大会。)

(以心意为束薪,瞋恚之黑?由之而起。妄语就是尘味,口舌为之木杓。胸怀燃火之处,欲火就会常于炽燃。应该要善自调伏,要消灭士夫之火!)

(以正信为大河,以净戒为渡济。澄净而清的流水,乃为智者之所赞叹的!人中的净天之德,当应在于其中洗浴。涉水而不着于身,安乐的度过彼岸。)

(以正法为深渊,福德为下济。澄净之水充满的话,乃为智者所赞叹的!人中的天净之德,当会在于其里面洗浴,涉水而不着于身,安乐的度过彼岸。)

(以真谛而善能调御,摄护而修持梵行。以慈悲为苦行,以真实而心清净,以正法而沐浴,乃为有智之人所称叹的!)

那时,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由原来之道而回去。

一一八五、孙陀利经:本经叙述佛陀在于孙陀利河畔,为一婆罗门演说洗浴自心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住于孙陀利河侧的丛林中。

那时,有一位住止于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来诣佛所,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问佛而说:「瞿昙!你至孙陀利河中洗浴与否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为甚么须要在孙陀利河中洗浴干甚么?」婆罗门白佛说:「瞿昙!孙陀利河乃为渡度之数,是吉祥之数,是清净之数。如果有人在此河中洗浴的话,都能除弃人们的一切罪恶啊!」

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非孙陀利河  亦非波休多  非伽耶萨罗  如是诸河等  作诸恶不善

能令其清净  恒河婆休多  孙陀利河等  愚者常居中  不能除众恶

其清净之人  何用洗浴为  其清净之人  何用布萨为  净业以自净

是生于受持  不杀亦不盗  不媱不妄语  信施除悭垢  于斯而洗浴

于一切众生  常起慈悲心  井水以洗浴  用伽耶等为  内心自清净

不待洗于外  下贱田舍儿  身体多污垢  以水洗尘秽  不能净其内

(并不是孙陀利河,也不是婆休多河,更非伽耶河,以及萨罗河,不是像如是的诸河,能使那些作诸恶不善的人,会得清净的。)

(在恒河、婆休多河、孙陀利河等,有凡愚的人,常居在于这些河里面,也不能除弃那些众罪恶的。)

(那些清净的人,为甚么须用洗浴干甚么?那些清净的人,为甚么须用布萨干甚么呢?〔布萨为每半个月诵戒时,如有犯戒的人,则举罪忏悔之规制〕。)

(所谓能以净业来自净自己,乃发生在于受持不杀、不盔、不媱、不妄语之故。同时以虔信而布施,则能除去悭吝垢秽,就以此为之洗浴。)

(对于一切众生常起慈悲之心的话,则以井水来洗浴,也一样可以

清净,何必用伽耶等河之水,才叫做洗净呢?内心如果自清净的话,则不待洗净外身,也已清净的了!)

(下贱的田舍之儿女,其身体都多为污垢,都以水去洗净诸尘秽,但是却不能洗净其内心。)

那时,孙陀利河侧的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而去。

一一八六、髻发经:本经叙述佛陀为萦髻婆罗门说解除萦髻之解脱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萦髻(盘发于顶作髻)的婆罗豆婆遮婆罗门。他本来在俗人时,乃为佛所善知识的人。有一次来诣佛所,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外身萦髻者  是但名萦髻  内心萦髻者  是结缚众生  今请问瞿昙

云何解萦髻

(将身体上的外面萦髻的人,唯名叫做萦髻而已。然而内心如果也萦髻的话,就是被结缚的众生。现在请问瞿昙您,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除萦髻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受持于净戒  内心修正觉  专精勤方便  是则解萦髻

(如果受持净戒,内心也修学正觉,而专心一意的精勤方便的话。

就是解除萦髻之法!〔也就是能得解脱〕。)

这时,萦髻的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一一八七、髻发经:本经内容如前经,也是佛为萦髻婆罗门说解脱之法,偈颂的含义有些不同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一位萦髻的婆罗豆婆遮婆罗门,来诣佛所,在佛面前问讯,互相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说偈说:

身外萦髻者  是但名萦髻  内心萦髻者  是结缚众生  我今问瞿昙

如此萦髻者  云何作方便  于何断萦髻

(将外身萦髻的话,只为名叫萦髻耳。而内心萦髻的话,就是被结缚的众生。我现在请问瞿昙您:像如此的萦髻的人,到底要怎样作方便,要如何才能断除萦髻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眼耳及与鼻  舌身意入处  于彼名及色  灭尽令无余  诸识永灭者

于彼断萦髻

(眼、耳,以及鼻,和舌、身、意等入处〔六入处〕,对于那些名〔精神〕,以及色〔物质〕,都灭尽而使其没有余,诸识都永恒的灭尽的话,就能断除那些萦髻而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萦髻婆罗豆婆遮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而去。

一一八八、尊重经:本经叙述佛陀在于尼连河畔的菩提树下初成佛道时,思惟当尊重正法,梵天也称赞。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毘罗聚落的尼连禅河侧的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之时。

那时,世尊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而作此念:「没有恭敬尊长之心的人,就会有大苦恼。没有次序,对于他人之得自在者,也不畏惧的话,则对于大义,为有所退减的!如果反之而所恭敬尊长之心,而有次序,对于他人之得自在者,有所敬畏,就会得到安乐而住。有所恭敬尊长之心,有次序,有敬畏他人之自在者的话,则为之大义满足。

是否有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当中,有众生能胜过于我所具足之戒,能胜过我所得之三昧(正定),能胜过我的智慧,能胜过我的解脱,能胜过我的解脱知见。而能使我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他而住的吗?」

又作此念:「并没有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能胜过于我所具足之戒。能比我的三昧优胜,能比我的智慧优胜,能比我的解脱优胜,能比我的解脱知见优胜,能令我去宗敬宗重,奉事供养,依他而住的,唯有正法能令我自觉,能使我成就三藐三佛陀的。我应当对于此而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为甚么呢?因为过去的如来、应、等正觉,也是对于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的。所有当来世的如来、应、等正觉,也会对于正法恭敬宗

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之故。

那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知道世尊的心念后,就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从梵天隐没,而住于佛前,而赞叹说:「善哉!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懈怠不恭敬的人,会甚为大苦恼。」广说,乃至,……大义满足。其实并没有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能优胜于世尊所具足之戒,能胜佛之三昧,能胜佛之智慧,能胜佛之解脱,能胜佛之解脱知见。没有一位众生能使世尊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者。唯有正法,乃是如来自悟而成等正觉,也就是如来所应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者。为甚么呢?因为过去的诸如来、应、等正觉,也是对于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的。诸未来的如来、应、等正觉,也当会对于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的。世尊当然也是对于此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养,依此而住的。」

这时,梵天王又说偈而说:

过去等正觉  及未来诸佛  现在佛世尊  能除众生忧  一切恭敬法

依正法而住  如是恭敬者  是则诸佛法

(过去的等正觉,以及未来的诸佛,和现在的佛世尊,都能除灭众生的忧恼。他们都是恭敬于正法,都依正法而住。像如是的恭敬正法的,就是所谓诸佛之法!

这时,梵天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就隐没不现。

一一八九、梵天经:佛在尼连河侧初成道时,佛的自觉即以一乘道而观察四念处,为正法尊重之信念,梵天赞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毘罗聚落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为佛陀成佛未久之事。

那时,世尊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而作此念:「有一乘之道,能使众生清净,能度诸忧悲,灭除苦恼,得证真如之法,所谓四念处是。那四念处呢?所谓对于身之身观念处,对于受、心、法等之观念处是(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如果有人不喜乐于四念处的话,就是不喜乐于如圣法。不喜乐于如圣法的话,就是不喜乐于如圣道。不喜乐于如圣道的话,就是不喜乐于甘露法。不喜乐于甘露法的话,就不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如果乐修四念处的话,则是乐修如圣法。乐修如圣法的话,则是喜乐如圣道。喜乐如圣道的话,则喜乐甘露法。喜乐甘露法的话,就得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那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知道佛陀的心念后,就譬喻如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顷那样之速,在于梵天隐没的同时,就已住在于佛前,而作此叹言而说:「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有一乘之道,能净化众生,所谓四念处,……乃至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那时,梵天王又说偈而说:

谓有一乘道  见生诸有边  演说于正法  安慰苦众生  过去诸世尊

以乘斯道度  当来诸世尊  亦度乘斯道  现在尊正觉  乘此度海流

究竟生死际  调伏心清净  于生死轮转  悉已永消尽  知种种诸界

慧眼显正道  譬若恒河水  悉皈趣大海  激流浚漂远  正道亦如是

广智善显示  逮得甘露法  殊胜正法轮  本所未曾闻  哀愍众生故

而为众生转  覆护天人众  令度有彼岸  是故诸众生  咸皆稽首礼

(所谓有一乘之道,能看见众生的诸有边〔能尽其边际〕。乃演说正法,以安慰诸苦恼的众生。过去的诸世尊,都由于乘此一乘之道而得度,当来的诸世尊,也是同样的以此一乘之道而得度,现在的世尊、等正觉,也是乘此一乘之道而渡过苦海生死之流。)

(三世诸佛都究竟生死之际,都调伏其心而得清净。对于生死之轮转,都已永远消灭殆尽,而知道种种的诸界,都以慧眼而显现正道的。)

(譬喻如恒河之水流,都皈趣于大海,其激流浚漂都远离那样,正道也是如此!)

(以广智而善于显示甘露法,使人能得甘露之法。这殊胜的正法轮,乃本来所未曾听闻过的。为了哀愍众生之故,而为众生转正法轮!)

(能覆护天人等诸众生,使他们度过有,而到达彼岸,因此之故,诸众生们,统统都稽首礼拜!)

那时,梵天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梵主经:本经叙述佛陀成道后,梵天前来赞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毘罗聚落的尼连禅河侧的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之事。

那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具有绝妙的色身,在于后夜之时,来

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于诸种姓中  剎利两足尊  明行具足者  天人中最胜

(在于诸种姓当中,以剎帝利出身的两足尊,明行都具足的觉者,为天人当中最为优胜的!)

佛陀听后,乃告诉梵天王说:「如是,梵天!如是,梵天!

于诸种姓中  剎利两足尊  明行具足者  天人中最胜

(语译如前)

佛说此经后,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一、空闲处经:本经叙述佛陀演说阿兰若之法时,梵天即来,而以偈证明佛说之正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住止于空闲而没有聚落的地方,和诸比丘众,夜宿于那个地方。

那时,世尊为诸比丘演说随顺于阿练若之法(为远离人烟,在于空闲处,独静禅思之修行法。)

这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曾作此念:「现在世尊在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住止于一空闲无聚落的地方,和诸大众止宿于空野里。当时世尊为诸大众们演说随顺于空法。我现在应该到那边去随顺,去赞叹!」

梵天王作此念后,即譬喻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顷那样,在于梵天隐没

的同时,就已住于佛前,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习近边?座  断除诸烦恼  若不乐空闲  入众自摄护  自调伏其心

家家行乞食  摄持于诸根  专精系心念  然后习空闲  阿练若?座

远离诸恐怖  无畏安隐住  若彼诸凶险  恶蛇众毒害  黑云大闇冥

震雷曜电光  离诸烦恼故  昼夜安隐住  如我所闻法  乃至不究竟

独一修梵行  不畏千死魔  若修于觉道  不畏于万数  一切须陀洹

或得斯陀含  及阿那含者  其数亦无量  不能定其数  恐怖于妄说

(习近于边地之坐卧之处,而断除诸烦恼。如不喜乐于空闲之处,而入于大众时,也能自己摄护自己!自己调伏其心,而挨家去行乞食时,都摄持诸六根,专一精神的系其心念,然后再还去习近于空闲之处-阿练若的?座〔独一静坐〕的话,就能远离诸恐怖,无所畏惧而得安隐之住。)

(不管是甚么诸凶险,甚么恶蛇等毒害,或者是剎时黑云大闇冥,震雷曜电光等事之发生,都因离开诸烦恼之故,昼夜都能安隐而住。)

(如我所闻之法,乃至都不究竟,但是如能在于独一静处去修习梵行的话,就能不畏于千死之魔,假若修习觉道的话,就能不畏于万以上之数字那么多的魔!)

(一切所有证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的人.或者斯陀含〔一来, 二果〕的人,以及阿那含果〔不还,三果〕的人,其数量也是无量之多,而能确定其数量,而不宣说出来,就是因为恐怕人家会说他为妄说。)

那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后,为佛作礼,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二、集会经:本经叙述十方的诸天,都来供养佛,以及僧伽。四梵王也前来说偈赞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迦毘罗卫林之中,和五百比丘俱在。

比丘们都是阿罗汉,诸漏都已灭尽,所作都已作完。已离开诸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的结缚,都是以正智,而得证心善解脱的比丘。那时,世尊为诸大众演说涅盘相应之法。

那时,有十方世界的大众,有威力的诸天,都来集会,都来供养世尊,以及诸比丘僧。又有住于梵世的诸梵天王,都曾作此念:「今天佛住于迦毘罗卫国,都如上广说,……乃至供养世尊,以及诸大众。我现在当往那边,各各都去赞叹!」

作此念后,就譬喻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项那么快,已从梵天隐没,而住于佛前了。第一梵天,即说偈而说:

于此大林中  大众普云集  十方诸天众  皆悉来恭敬  故我远来礼

最胜难伏僧

(在于此大林当中,大众都普皆如云集而来。十方的诸天众,都来恭敬,因此之故,我也远从梵世来敬礼,这些最胜而难以令人畏伏的僧伽!)

第二梵天又说偈说:

是诸比丘僧  真实心精进  于此大林中  摄诸根求度

(这些诸位的比丘僧们,都以真实心而精进。都在于此大林里面,收摄诸根以求得度!)

第三梵天,依次说偈而说:

善方便消融  恩爱深利刺  坚固不倾动  如因陀罗幢  度深堑水流

清净不求欲  善度之导师  诸调伏大龙

(僧伽们都以善方便,去消融那些恩爱的甚深的利刺。他们都很坚固,而不能被倾动,犹如因陀罗幢〔天帝幢〕那样。)

(他们都渡过深堑的水流,都清净而不追求欲贪。可说是善度之导师,是诸调伏的大龙。)

第四梵天也同样的依次而说偈说:

皈依于佛者  终不堕恶趣  能断人中身  得天身受乐

(皈依佛陀的人,终不会堕落于恶趣,能断灭人中之身,而得到天身之安乐。)

他们都各说偈后,四梵天之身,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三、瞿迦梨经:梵天劝说瞿迦梨比丘离开提婆达多,复皈佛所指导的僧团。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娑婆世界主-梵天王,都每天精勤的往诣佛所,去尊重供养佛陀。

这时,娑婆世尊主曾作此念:「今天之旦,太早就来见佛,正值世尊进入于火光三昧当中,我们且当往入提婆达多的伴党-瞿迦梨比丘的疗房中。」作此念后,就进入其疗房。到了房户中时,就用指扣打

其门户。口里即作此言而说:「瞿迦梨!瞿迦梨!你应在于舍利弗、目揵连之处,去起清净的信心。你千万不可长夜得不饶益之苦!」瞿迦梨说:「你是甚么人呢?」梵天回答说:「我是娑婆世界之主,是梵天王。」瞿迦梨说:「世尊不是记说你已得阿那含果(不还果)吗?」梵天王说:「如是,比丘!」瞿迦梨说:「你既为不还,为甚么缘故,又还而来呢?」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回答说:「此不可治。」(如此等人,不应与语)。就说偈而说:

于无量处所  生心欲筹量  何有黠慧者  而生此妄想  无量而欲量

是除盖凡夫

(在于无量处之所,而生心欲筹量它。那里有智慧的人,而会生这种妄想呢?不可测量而想测量它,乃是被五阴覆盖的凡夫!)

那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随后即往诣佛所,稽首礼佛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常常每天都精勤而到佛所,来亲观供养佛陀您。我曾作此念:『今旦太早来见世尊,正值世尊您进入于火光三昧中。我就因此,而暂且当到提婆达多的伴党──瞿迦梨比丘的疗房中去。就站住于其门户中,徐徐的扣他的门户,嘴里曾说此言:『瞿迦梨!瞿迦梨!你应该在于舍利弗、目揵连等贤善而有智慧者之处,去起清净的信心,不可再长夜得不饶益之苦才对:』瞿迦梨说:『你是甚么人?』我就回答说:『我是娑婆世界之创造主,是梵天王。』瞿迦梨说:「世尊不是记说你为得阿那含果(不还果)吗?」我曾回答说:『如是!』瞿迦梨又说:『你为甚么缘故,又来呢?』(名叫不还来,怎么又还来?讥笑之语)。我曾作此言:『此不可治。』(不须跟他说。)就说偈而说:

于不可量处  发心欲筹量  不可量欲量  是阴盖凡夫

(在于不可测量之处,发起心思而欲把它筹量。不可测量而欲想测

量它,这是五阴覆盖的凡夫!)

佛陀听后,曾对梵王说:「如是!如是!梵王!」

于不可量处  而发心欲量  何有智慧人  而生此妄想  不可量欲量

是阴盖凡夫

(语译如前)

佛说此经后,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向佛作礼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四、梵王经:本经叙述诸梵天每日供养佛,魔见而阻之,诸梵天并不为之所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大梵天王,以及其余的别梵天,名叫善臂的别梵天,他们每日都方便(精勤)去拜见供养世尊。这时有婆句梵天,看见别梵天的善臂梵天,方便精勤,就问他而说:「你欲到那里去呢?」他就回答而说:「欲见世尊,恭敬供养。」

这时,婆句梵天就说偈而说:

彼有四鹄鸟  三种金色宫  五百七十二  修行禅思者  炽焰金色身

普照梵天宫  汝且观我身  何用至彼为

(我那边有四种鹄鸟,有三种的金色宫,有五百七十二名修行禅思的圣者,都以炽焰金色之身,普照于梵天宫。你且观看我的身(指其身也是金色辉煌),为甚么须要到世尊那边去干甚么呢?)

那时,善梵王和这位别梵王的善臂别梵王,又说偈而说:

虽有金色身  普照梵天宫  其有智慧者  知色有烦恼  智者不乐色

于其心解脱

(虽然有金色之身会普照于梵天宫。然而有智慧者,都知道有色相就会有烦恼。因此之故,有智慧者,都不喜乐于光色,因之而对于其心能得解脱。)

这时,那位善梵天和别梵天中的善臂别梵天,都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而说:「世尊!我今天方便,精勤,欲求见世尊,恭敬供养。而遇有一位名叫婆句的梵天,看见我方便,就问我说:『你现在这么的方便,到底欲到何处去呢?』我就回答而说:『欲往见世尊,礼事供养。』那位婆句梵天就说偈而说:

有四种鹄鸟  三种金色宫  五百七十二  于中而禅思  观我身金色

普照梵天宫  汝且观我身  何用至彼为

(语译略同于前)

我就说偈回答他而说:

虽有金色身  普照梵天宫  当知真金色  是则烦恼事  智者解脱色

于色不复乐

(语译略同于前)

佛陀告诉梵天说:「如是,梵天!如是,梵天!」

虽有真金色  普照梵天宫  当知真金色  则是烦恼事  智者解脱色

于色不复乐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梵天,为了迦咤务陀低沙比丘之故,说偈而说:

士夫生世间  利斧在口中  还自斩其身  斯由恶言故  应毁者称誉

应誉而反毁  恶口增其过  所生无安乐  博奕酒丧财  其过失甚少

恶心向善逝  是则为大过  地狱有百千  名尼罗浮陀  三千有六百

及五阿浮陀  斯皆谤圣狱  口意恶愿故

(一位士夫出生在于世间,利斧乃在于其口中。还而以此利斧斩其身,这是由于会出恶言之故。对于应该毁诽的,却加以称誉,应该要称誉的,却反而毁诽。由于此恶口,而会增加其罪过,所生的并不会有安乐!)

(那些博奕,或饮酒,虽然会丧失财物,但是其罪过却很微。然而如果以恶心向于善逝的话,就是最大的罪过!)

(地狱有百千个,其名叫做尼罗浮陀〔核,极长时间的数。十之三十六次方〕。有三千六百,以及五个阿浮陀〔秭,极长时间的数目。十之五十六次方〕。这些地狱均为诽谤圣者所住的地狱,由于口与意之恶愿之故。)

佛说此经后,那些诺梵天,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九五、婆句梵经:本经叙述婆句梵天生常见,世尊知道其为宿业,就为之说无常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婆句的梵天,住在于梵天上,曾生起如是之恶邪见而说:「这里为一常恒之处,并不是变易之法,乃纯一出离之处。」

那时,世尊知道婆句梵天之心之所念后,就入于三昧,如其正受用的在于王舍城隐没,而住于梵天的世间。婆句梵天,这时遥见世尊,就说偈而说:

梵天七十二  造作诸福乐  自在而常住  生老死已过  我于诸明论

修习已究竟  彼诸天众等  唯谓我长存

(梵天有七十二位,都是造作诸福业而成就的。他们都说已得自在,而常住不灭,说那些生老死等苦恼,都已成为过去的了。)

(然而我乃对于诸明论,都已修习得究竟。因此之故,他们诸位梵天的大众们,唯说我乃得真正长存的梵天。)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此则极短寿  非是长存者  而婆句梵天  自谓为长寿  尼罗浮多狱

其寿百千数  我悉忆念知  汝自谓长存

(此乃极为短寿的地方,并不是得以长存的。而婆句梵天却自以为是最为长寿无比。)

(尼罗浮多地狱〔疱裂,八寒地狱之一〕,其寿命有了百千岁的数目,我均能忆念而知。你终究也是那个地狱的一员,而却自说为长存?)

婆句梵天又说偈说:

佛世尊所见  其劫数无边  生老死忧悲  皆悉已过去  唯愿说知我

过去曾所更  受持何戒业  而得生于此

(佛陀世尊所知所见的,其劫数之范围,可说是无量无边的。对于生老死等,以及忧悲恼苦,都己成为过去的了。唯愿这么贤明的世尊您,说出知我过去曾经更次的一切。而我这次到底是受持甚么戒业,而能得生于此梵天的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过去久远劫  于大旷野中  有诸大众行  多贤圣梵行  饥乏无资粮

汝救之令度  慈救心相续  经劫而不失  是则汝过去  所受持功德

我悉忆念知  久近如眠觉  过去有村邑  为贼所抄掠  汝时悉皆救

令其得解脱  是则过去世  所受持福业  我忆此因缘  久近如眠觉

过去有人众  乘船恒水中  恶龙持彼船  欲尽害其命  汝时以神力

救令得解脱  是则汝过去  所受持福业  我忆是因缘  久近如眠觉

(在于过去世久远劫之前,于那大旷野里面,有好多的大众,都是贤圣之人,他们同样的在修行梵行。那时,因饥乏而没有资粮可资饮食,而你乃及时救之,使他们度过难关。您慈救人之心,乃相续不断,经过整个劫的长时间,也不失去。这就是你过去所受持的功德。我都能忆念而知道,不管是久远的前事,或者是近时等事,都如由睡眠而觉醒过来的随时明了。)

(过去有一个村邑,被贼盗所抄掠。那个时候你都能救济他们,使他们得到解脱。这就是你的过去世所受持的福业。我忆念这些因缘实事,其久近所发生之事,均如睡眠而觉醒过来那样的。)

(过去有好多的人众,都乘船在恒河的水中。有恶龙曾执持那条船,欲尽害他们的生命。你在那个时候,用你的神力,去救渡他们,使他们得以解脱。这就是你的过去所受持的福业,我忆念这些因缘实事,其久远或近时,均如睡眠而醒觉那样。)

婆句梵天又说偈说:

决定悉知我  古今寿命事  亦知余一切  是则为正觉  是故所受身

金光炎普照  其身住于此  光明遍世间

(你都能作决定性的知道我的古今的寿命之事。也能知道其余的一切,这就是所谓的正觉!因此之故,您所受之身,能为紫金的光炎之普照!其金色之身正住在于此,正光明的遍照于世间!)

那时,世尊为婆句梵天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如其正受,而从梵天隐没,还回王舍城。

一一九六、邪见经:有一梵天曾起常见,而生我慢。佛及诸尊者都往天上,为他说法,破除其邪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梵天,住在于梵天上,曾起如是之邪见而说:「这里为常恒,为不变易,是纯一出离的地方。我并不看见过有人能到这里来,更何况又有那位能胜过这里之上的呢?」

那时,世尊知道那一位梵天之心内所念之事,就入于三昧,如其正受,在于舍卫国隐没后,显现在于梵天宫。就在于那位梵天的顶上的虚空中结跏趺之坐,正身系念在那里。

这时,尊者阿若俱邻(憍陈如),曾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甚么地方呢?」就用天眼之净,胜过于人间之眼,而观见世尊正在梵天上。他看见后,就入三昧,如其正受的自从舍卫国隐没后,显现在于那个梵世间,而在于东方,西面向佛,结跏趺坐,端身系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曾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甚么地方呢?」思惟后就用其天眼之净,胜过于人眼,而观见世尊正在梵天上。他看见后,就入三昧,如其正受,自舍卫国隐没后,而显现在于梵天上,在于南方,北面向佛,结趺坐,端身系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即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何处呢?」就以天眼之净,胜过于人眼,而遥见世尊,正在于梵天上。他看见后,就入三昧,如其正受,在于舍卫国隐没,而住于梵天之上,在于北方,南面向佛,结跏趺之坐,端身系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时,世尊告诉那位梵天说:「你现在为甚么又起这种见解,而说甚么:『从本已来,未曾见有过我之上者』吗?」(你是否说过没有一类众生,能超过你的境界吗?)

梵天白佛说:「我现在不敢又说:『我未曾见有过于我上者。』唯见梵天的光明被障蔽耳。」(梵天说他现在已不敢再说甚么:他未曾见过有一类众生能超越过他的境界。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梵天的光明已被佛光所障蔽了)。

那时,世尊就为了那位梵天,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后,就进入三昧,如其正受,在于梵天上隐没后,而还回舍卫国。

阿若俱邻(乔憍如)、摩诃迦叶、舍利弗等尊者,也为那位梵天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后,就入于三昧,如其正受,在梵天隐没后,就还回舍卫国,唯大目揵连尊者仍住在那边。

这时,那位梵天曾问大目揵连尊者说:「世尊的诸余弟子均有如是之大德大力吗?」

这时,大目揵连尊者即说偈而说:

大德具三明  通达观他心  漏尽诸罗汉  其数无有量

(诸大德都具备有了三明〔宿命、天眼、漏尽〕。都通达而能察知他心。这类漏尽的诸阿罗汉,其数量为没有限量的。)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为那位梵天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后,就入

于三昧,如其正受,在于梵天隐没后,而还回舍卫国。

一一九七、入灭经:本经叙述佛陀在于娑罗林的双树下进入涅盘的情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尸那竭国(中印度,迦毘罗城之东方,为十六大国之一),力士生地(未罗族所居之地),坚固双树林(娑罗林)。

那时,世尊临般涅盘时,告诉阿难尊者说:「你在于坚固双树间,敷一绳床,北首(头在北方),如来将在于今天的中夜,进入于无余涅盘而般涅盘。」(寂灭,离开世间)。

这时,尊者阿难,就奉世尊之教言,在于一双株的坚固树间,为世尊敷一绳床,头的位置设在北方后,就还回世尊之处,稽首礼足,向世尊报告而说:「世尊!我已经为如来您,在于一双株的坚固树间,敷一绳床,将首的位置,设在于北方了。」于是,世尊就到双树间,就于绳床,右胁着于地,首在北方而卧。足与足相累迭,系念于明相。那时,世尊就在于中夜,进入于无余涅盘,而般涅盘。世尊般涅药后,坚固双树,寻即生花,四周都垂下其花来供养世尊。

这时,有一位比丘,即说偈而说:

善好坚固树  枝条垂礼佛  妙花以供养  大师般涅盘

(善好的坚固树,垂下其枝条,来礼拜佛陀。以妙花来供养大师之般涅盘!)

寻时,释提桓因说偈而说:

一切行无常  斯皆生灭法  虽生寻以灭  斯寂灭为乐

(一切诸行都是无常的,均为是有生灭之法。虽然出生了,然而寻即会坏灭。唯有这寂灭,才为真正的安乐。)

寻时,娑婆世界主-梵天王,也依次而说偈说:

世间一切生  立者皆当舍  如是圣大师  世间无有比  逮得如来力

普为世间眼  终皈会磨灭  入无余涅盘

(世间的一切众生,虽有成立,终皈都会舍离。而像如是的圣大师,乃为世间无能匹比的,逮得如是的如来之力,能普为世间的眼目。但是终皈还是磨灭,还是入于芜余涅盘去!)

尊者阿那律陀,其次又说偈而说:

出息入息住  立心善摄护  从所依而来  世间般涅盘  大恐怖相生

令人身毛竖  一切行力具  大师般涅盘  其心不懈怠  亦不住诸爱

心法渐解脱  如薪尽火灭

(如来的出息入息已经止住了,建立其心为善于摄护。从所依而来,而在于世间入于般涅盘。)

(这消息,真使人生起大恐怖,令人的身毛都因之而竖立起来。一切功行、神力都具足的大师,终于般涅盘。)

(其心不懈怠,也不住于诸贪爱。心法已渐于解脱,如薪尽,而火也灭那样!)

如来涅盘后七天,阿难尊者曾往支提(塔庙)之处,而说偈说:

导师此宝身  往诣梵天上  如是大神力  内火还烧身  五百毡缠身

悉烧令磨灭  千领细毡衣  以衣如来身  唯二领不烧  最上及衬身

(导师的此宝身,已往诣梵天上了。有了如是的大神力,由内身以火而还烧其身。有五百张的自毡缠在其身上,悉数都被烧而磨灭。有千领的细氎之衣氎以穿在如来的身上,唯有二领烧不掉,那就是最上面的一领,及最衬身的那一领。)

尊者阿难说此偈时,诸比丘们都默然而悲喜交加!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