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善生经:本经叙述世尊赞叹善生比丘之外身端严,内心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善生,新剃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诸比丘们!当知!这位善生善男子,有二处的端严。第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依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第二为尽诸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寂静尽诸漏  比丘庄严好  离欲断诸结  涅盘不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魔怨敌

(寂静而尽诸有漏,这位比丘乃非常的庄严。他已离欲而断诸结缚,已证涅盘,不会再有生死。他持此最后之身,而摧伏诸魔的怨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三、丑陋经:诸比丘轻慢一位外貌丑陋的比丘,佛赞那位比丘之德,使人休止轻侮之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其外表形貌,乃非常的丑陋,使人难看极了。因此,被诸比丘们之所轻幔。这位比丘,有一天来诣佛所。

那时,世尊彼四众围遶,遥见那位比丘之来到。世尊知道大众都起轻视之想,大众内心都更相说道:「那一位是甚么比丘呢?现在顺此路而来。其形貌是那么的丑陋,令人很难观视,是被人所轻慢讨厌的比丘!」

那时,世尊知道诸比丘们之内心所念之事,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那位到这里来的比丘,其形状外表乃非常的丑陋,令人不堪一看,故会使人生起轻慢之心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是的!都看见那位丑陋的比丘,而觉得难以入目!)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对于那位比丘生起轻侮之想。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比丘已尽诸漏,所作已作,已离诸重担,断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善解脱。诸比丘们!你们不可妄推他人,唯有如来有能力可以推度他人耳。」

那位比丘诣佛所后,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这位比丘,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吗?」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对于这位比丘生起轻慢之想才

好。……乃至你们不可随便推量他人,唯有如来能知道他人耳。」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飞鸟及走兽  莫不畏师子  唯师子兽王  无有与等者

如是智慧人  虽小则为大  莫取其身相  而生轻慢心

何用巨大身  多肉而无慧  此贤胜智慧  则为上士夫

离欲断诸结  涅盘永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众魔军

(空中的飞鸟,以及地上的走兽,没有一类鸟兽不怖畏狮子的。唯有狮子为兽之王,是没有能和牠相匹敌的。)

(像如是的,如有智慧之人,则虽然是小,也是为大,故不可取其表面的身相,而生起轻慢心。为甚么须用巨大之身呢?大身唯有多一些肉,而没有智能。此贤胜的智慧,就是一上等的士夫!)

(离开欲贪,而断诸有结,而证得涅盘,则永远不会再有生死。持此最后之身,以摧伏众魔军!)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四、提婆经:提婆达多受阿阇世王的供养,率有五百别众。佛告诫诸比丘,受利养之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提婆达多,得有利养之缘起。因为摩竭陀国王,阿阇世,毘提希夫人所生之子,每日都带领侍从五百乘之车,来讲提婆达多之处。每日都持五百釜之食,去供养提婆达多。提婆达多则将率五百名

别众,去接受其供养。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夜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而听到提婆达多有如是之利养之生起之事,……乃至五百人别众都去接受其供养等事。大众乞食后,还精舍,举放衣钵,洗足等事都完毕,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曾听到提婆达多有如是之利养之发生之事,乃至五百名别众,去接受其供养等事。」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称赞这位提婆达多所得的利养。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提婆达多别受人家之供养(指不乞食,坐收其利),则在今世为自坏,他世也为毁坏的。喻如芭蕉、竹、芦那样,一旦生果,就会死亡,来年也是同样的毁坏。提婆达多也是这样,现在受人特别的供养,则今世就已毁坏自己,他世也同样的唯有毁坏。喻如駏驴(似骡而小,雌骡和雄马所生),一旦受胎,必定会死那样,提婆达多也是如是。由于受诸利养,而毁坏今世,也毁坏他世。那位愚痴的提婆达多,随着几时而接受人的利养,当会得到长夜不饶益之苦。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我假设会有利养之生起,也不可去染着!」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芭蕉生果死  竹芦实亦然  駏驴坐妊死  士以贪自丧

常行非义行  多知不免愚  善法日损减  茎枯根亦伤

(喻如芭蕉,一旦生果,就会死。竹、芦等物也是同样的。駏驴一旦坐于妊,就会死,士夫则以贪而自丧。)

(如常行非义之行的话,就会多多的知道不能免除为一愚痴的人。这样,则善法会日日损减,茎会枯,根也会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五、手经:本经叙述释子之手比丘命终后,会堕入地狱,因为成就贪瞋痴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曾听到手比丘(别译杂阿含为象首比丘),释氏之子,在舍卫国命终。大众听后,入舍卫城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等事都完毕,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今天早晨,众多的比丘,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时,听闻释氏之子手比丘,在于舍卫城命终。到底如何呢?世尊!手比丘命终后,当会生于何处呢?会受转为甚么生?后世会如何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手比丘,因为成就三不善法之故,在他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之泥犁中。那三不善法呢?所谓贪欲、瞋恚、愚痴是。此三不善法,结缚他的心之故,释种之子的手比丘,会生于恶趣泥犁之中。」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贪欲瞋恚痴  结缚士夫心  内发还自伤  犹如竹芦实

无贪恚痴心  是说为黠慧  内发不自伤  是名为胜出

是故当离贪  瞋恚痴冥心  比丘智慧明  苦尽般涅盘

(贪欲、瞋恚、愚痴,会结缚士夫之心。由内心而发,还会自伤害,犹如竹、芦之实那样〔成熟,而内空〕。)

(如果没有贪欲、瞋恚、愚痴之心的话,就说为是黠慧。虽然也是由于内心而发,可是并不会伤害自己,这名叫做胜出之士。)

(因此之故,应当要离开贪欲、瞋恚、愚痴的冥心。比丘之智慧光明,而尽苦的话,就会证入于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六、难陀经:本经叙述难陀比丘和手比丘同样的由于贪恚痴而会堕落于地狱,是简说。

如手比丘之经那样,难陀修多罗(经),也像如是之述说。

一○六七、难陀经:佛姨母之子,难陀尊者,初好着美衣,好作戏嬉、调笑,被佛教诫,教他修阿兰若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难陀,本是佛陀的姨母之子,出家后,喜爱穿美丽之衣,是经过捣冶染色而有光泽之衣,手里执持的都是好的钵,也好作嬉戏调笑的动作。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尊者难陀,是佛的姨母之子,都喜爱穿好衣,都经过捣冶而发出光泽的衣。手里所执持的为一美好之钵。也爱好嬉戏调笑的行动。」

那时,世尊乃告诉一位比丘而说:「你到难陀比丘之处,去对他说:『难陀!大师有话要对你说:』这时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令,就到难陀之处,去对他说:『难陀!世尊有话要对你说。』难陀听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佛陀告诉难陀说:「你实在喜爱穿好衣,经过捣冶而有光泽之衣,而又爱好嬉戏调笑的行动吗?」难陀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难陀说:「你身为佛的姨毋之子,为贵姓出家的,不应该穿着好的衣服,经过捣冶而使其光泽之衣。也不可执持美好的钵,与爱好作那些嬉戏调笑的行动。你应该要作此念:『我是佛的姨母之子,为贵姓出家。应该要住于阿练若(住寂静之林中),要行乞食,要穿着粪扫衣,要常处于山泽,不回顾五欲。』」(住阿练若,行乞食,穿粪扫衣等,各为十二头陀法之一)。

那时,难陀受佛的教诫后,就修习阿练若之行,也行乞食,以及穿着粪扫衣,也常赞叹着粪扫衣的人,而乐住于山泽,不回顾五欲。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难陀何见汝  修习阿兰若  家家行乞食  身着粪扫衣

乐处于山泽  不顾于五欲

(难陀啊!我怎么能看见你在修习阿兰若之行呢?真是难得之事!你能每天都挨家挨户的行乞食,身上穿着的是粪扫衣,又喜乐住于山泽寂静处,并不回顾世上之五欲!)

佛说此经后,尊者难陀,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八、低沙经:低沙尊者自以为是世尊的表弟,故不修恭敬,也不听人谏止。经佛一一教诫而修恭敬畏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低沙,曾自念而说:『我是世尊的阿姑之子,和世尊为表兄弟,故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也无所畏惧的必要,更不堪人家之谏止』。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尊者低沙,曾自念他为世尊的阿姑之子,为表兄弟之故,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也不畏惧、不堪谏止。」

那时,世尊对一位比丘说:「你到低沙比丘之处,对他说:『低沙!大师有话跟你说!』」那时,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令,就到低沙比丘之处,对他而说:「世尊叫你!」低沙比丘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佛陀告诉低沙说:「你实在作过此念:『我是世尊的姑表兄弟,因此,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亦不畏惧,不堪忍人家之谏止之语吗?』」低沙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低沙说:「你不应该这样的!你应该要作此言:『我是世尊的阿姑之子,为世尊的表兄弟之故,应该要修恭敬畏惧,应堪忍谏止才对。』」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善哉汝低沙  离瞋恚为善  莫生瞋恚心  瞋恚者非善

若能离瞋慢  修行软下心  然后于我所  修行于梵行

(善哉!低沙你!应该要离开瞋恚为善。千万不可生瞋恚之心,因为瞋恚并不是善。如果欲想离开瞋恚我慢的话,就修行软下之心,然

后在我所,来修持梵行。)

佛说此经后,低沙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六九、毘舍佉经:本经叙述毘舍佉尊者为诸比丘说法。佛陀曾赞叹其善于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毘舍佉般阇犁子,曾集大众于供养堂,为众多的比丘们说法。他的言辞满足,妙音清彻,句味辩正,随着智慧而说,使听闻的人很喜乐于闻,以无所依之说,而显现深义,使诸比丘们,都能倾专精神而听。

那时,世尊正在进入白昼的正受(禅定),而用净天耳胜过于人耳,而听其说法之声。就从三昧出定,往诣讲堂,在于大众之前坐下来。然后告诉毘舍佉般阇梨子而说:「善哉!善哉!毘舍佉!你善能为诸比丘们,在此供养堂,为众多的比丘们说法,言辞满足,……乃至显现深义,使诸比丘们能专精而敬重,一心乐听。你应该要数数(常常)为诸比丘们说如是之法,使诸比丘能专精敬重,一心乐听,当会得到长夜都以义而饶益,而安隐乐住。」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不说法者  愚智杂难分  此愚此智慧  无由自显现

善说清凉法  因说智乃彰  说法为明照  光显大仙幢

善说为仙幢  法为罗汉幢

(如果不说法的话,愚痴与智慧都混杂而难以分别。这样,则此为愚痴,此为智慧,就没有因由可以自予显现的了。如善能演说清凉法的话,就会因为其说而智慧会彰显出来。说法就是光明普照,就会光显大仙之幢!善说为之仙幢,法就是罗汉之幢!)

佛说此经后,尊者毘舍佉般阇梨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而去。

一○七○、年少经:一少年比丘不欲协助作衣。诸比丘禀佛。佛说他已得四禅,正向于心解脱涅盘,故暂不可打扰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集聚在于供养堂,都共同在缝衣。那时,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不久,初入于法与律,而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之缝衣的工作。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这时,有众多的比丘集聚在供养堂,都是为了缝衣之故。然而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始入于法与律,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作衣。」

那时,世尊问那位比丘说:「你实在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作衣吗?」那位比丘白佛说:「世尊!我乃随我所能,当会协力营助。」

那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之内心正在念些甚么?因此,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和这位年轻的比丘讲话,为甚么呢?因为这位比

丘已得四增心之法(四增上心之四禅。也就是其心已远离一切烦恼及恶法,而进入于四禅),正受现法安乐住,已不勤而自然的证得。如说他的本心的所为,就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学道,增进修学,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非下劣方便  薄德少智慧  正向于涅盘  免脱烦恼鏁

此贤年少者  逮得上士处  离欲心解脱  涅盘不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众魔军

(这位比丘并不是下劣方便,并不是薄德少智慧的人。他乃正向于涅盘的道上,免除而解脱那些烦恼的伽鏁。)

(这位年轻而贤明的比丘,已经逮得上士的境界。是离欲,本心在于心解脱涅盘,不免再生于此世间。他可能会持此最后之身,去摧伏众魔军,故暂时不可以去打扰他。)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一、长老经:名叫上座的比丘,独住于一处,亦常赞住一处之好。佛说只是一住者,故另开示胜妙的一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上座,独住在于一处,也常常赞叹独一住之优胜。同时,都独行去乞食,食后,就独还,而独坐禅思。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有一位尊者,名叫上座,都喜乐一人独处,也常常赞叹独一住者。同时也独入聚落去乞食,乞食后就独出聚落。还至于住处,然后独坐禅思。」

那时,世尊对一位比丘说:「你到那位上座比丘之处,对上座比丘说:『大师有话对你说!』那位比丘受佛教令后,就到上座比丘之处,传佛之言而说:「尊者!大师有话要对你说!」那时,上座比丘实时奉命,而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上座比丘说:「你实在独一静处,赞叹独处者,独行乞食,独出聚落,独坐禅思吗?」上座比丘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上座比丘说:「你为甚么要独住于一静处,赞叹独住者,独行乞食,独还住处,独坐禅思呢?」上座比丘白佛说:「我唯独一静处,赞叹独住者,也独出乞食,独行聚落,独坐禅思耳。」

佛陀告诉上座比丘说:「你这种修学,叫做『一住者』。我并不是说它不是一住。然而更有一种叫做『胜妙的一住』。甚么叫做胜妙的一住呢?所谓比丘,对于前者(过去)的一切,都已枯干(舍弃),后者灭尽(未来也灭尽而舍弃),中无贪喜(现在并没有贪欲忧喜),就是一位婆罗门(通指学道者),其心已不犹豫,已舍弃忧悔,离诸有爱,群聚使断(一切烦恼都断灭),就名叫做一住,是没有那一种胜住能够超过于此者!」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悉映于一切  悉知诸世间  不着一切法  悉离一切爱

如是乐住者  我说为一住

(悉能映照一切,悉能知道诸世间的一切,而不着于一切之法,而

悉能离开一切的爱念。像如是而乐住的话,我就说他为一住(真正胜妙的一住者)。

佛说此经后,尊者上座,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二、僧迦蓝经:僧迦蓝尊者,其出家前之妻,抱子至其房前,然而他乃寂然不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僧迦蓝,曾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那位僧迦蓝比丘,有『本二』(昔日之第二者,也就是出家前之妻-伴侣),住在于舍卫国中。她听人说僧迦蓝比丘在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而现在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她听此消息后,就穿着好衣服,庄严的华璎,抱其孩儿,来诣祇洹精舍,而至于僧迦蓝比丘的寮房前。

那时,尊者僧伽蓝,走出寮房,在露地经行。那时,他的本二(妻息),来到其前,作此言而说:「此儿幼小,你就舍弃他于不顾,谁当养活他呢?」那时,僧迦蓝比丘,并不和她共语,像如是的经过三遍,也不和她共语。

那时,他的本二,又作此言:「我再三的告诉你,你都不理会我,不见你的顾视,我现在将此孩儿放在这里!」说完后,就要顺着经行的道头而去,而又说:「沙门!这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应养活他,我现在把他舍去了。」

这时,尊者僧迦蓝,仍然不顾视其子。他的本二,看此情形后就又发言而说:「这位沙门现在对于此儿都不顾视,他必定能证得仙人难得之处。善哉!沙门!必得解脱。」她的情愿既不能完遂,就三声无奈的抱子而去!

那时,世尊,正在入于昼时的正受,曾用天耳过人之耳,听闻尊者僧伽蓝之本二所说的一切,就说偈而说:

来者不欢喜  去亦不忧感  于世间和合  解脱不染着

我说彼比丘  为真婆罗门  来者不欢喜  去亦不忧感

不染亦无忧  二心俱寂静  我说是比丘  是真婆罗门

(看见亲人之来,也不会被动而欢喜。看见其将去,也不会忧戚。已由于世间的和合而解脱,而不会再染着。我说这位比丘,为真实的婆罗门〔通指修道者〕。)

(看见亲人之来,既不会被动而欢喜,则离去时,也不会觉得忧戚。不染着,也无忧虑,对于此二心都已寂静。我说这位比丘,是真正的婆罗门!)

佛说此经后,尊者僧迦蓝,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三、阿难经:本经叙述有不能逆风而熏之香,有顺风、逆风、顺逆均能熏之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曾在独一静处,而作如是之思惟:「有三种香会

顺风而熏,但却不能逆风而熏。那三种呢?所谓根香、茎香、华香是也。或者又有一种香,会顺风而熏,也会逆风而熏,也会在顺风逆风均会熏的?」他作此念后,在于晡时(申时),从禅觉来,即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独一静处,曾作如是之思惟:『有三种香,能顺风而熏,但却不能逆风而熏。那三种呢?所谓根香、茎香、华香是。』然而我又这样的想:『或者又有一种香,能顺风而熏,也会逆风而熏,同时不管是顺风,或逆风,都能熏?』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有三种香,顺风而熏,不能逆风而熏。所谓根香、茎香、华香。阿难!也有一种香,顺风也能熏,逆风也能熏,顺风逆风都能熏的。阿难!顺风而熏、逆风而熏、顺风逆风都能熏的是甚么呢?阿难!有善男子,或善女人,在其所住的城邑、聚落,成就真实之法。如尽形寿都不杀生,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像如是的善男子、善女人,会被入方上下之人,尊崇为善士夫,没有不称叹而说:『某方某聚落的善男子、善女人,乃持戒清净,成就真实之法,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阿难!这就是名叫有一种香,顺风也能熏,逆风也能熏,顺风逆风都能熏。」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非根茎华香  能逆风而熏  唯有善士女  持戒清净香

逆顺满诸方  无不普闻知  多迦罗栴檀  优钵罗末利

如是比诸香  戒香最为上  栴檀等诸香  所熏少分限

唯有戒德香  流熏上升天  斯等净戒香  不放逸正受

正智等解脱  魔道莫能入  是名安隐道  是道则清净

正向妙禅定  断诸魔结缚

(根、茎、华之香,并不能逆风而熏。唯有善士,或信女之持戒的清净之香,能够在于逆风、顺风充满于诸方,没有不普闻而知的!)

(那些多迦罗〔甘松、格香〕、栴檀〔檀香〕、优钵罗〔青莲华〕、末利〔鬘花、素馨花的一种〕,像如是等极香之物,假如比较起来,则戒香为最上之香!)

(栴檀等诸香,所熏的范围限于少部分的地方,唯有戒德之香,乃能流熏而上升于天上。这些净戒之香,乃以不放逸而正受,以正智,而等解脱,是魔道所不能侵入的。这名叫做安隐之道,此道即是清净。乃正向于妙禅定,而断诸魔之结缚。)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四、结发经:瓶沙王至佛所,见佛及郁鞞罗迦叶,疑二位不知何者为师?佛知其心,就叫迦叶述舍事火而事佛的经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和一千名比丘俱在。

这些比丘从前均为萦发(系发于顶的外道)的出家人,现在均已得证阿罗汉果,诸漏都已尽,所作也已作,已舍诸重担,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善解脱的人。他们和佛陀都到善建立(人名)的支提(坟墓、塔庙、纪念塔)的杖林(王舍城外,林苑名)中住下来。

摩竭提王瓶沙(频婆沙罗王),听闻世尊在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而到了善建立的支提之杖林里面止住下来的消息后,就和诸小王以及群臣之翼从,车辆一万二千,乘马一万八千,无数的步逐之众,以及

摩竭提国的婆罗门长者,都闻风声跟从而来。

大王们出王舍城外,欲往诣世尊之处,去恭敬供养。到了道口时,就下车步进,及至内门时,就除去了五饰,脱冠却盖,除扇,去掉剑刀,脱下革屣。到了佛前,整一整衣服,偏露右肩,向佛行礼,右遶三匝,自称自己的姓名,而白佛说:「世尊!我是摩竭提王瓶沙。」

佛陀告诉瓶沙王说:「如是,大王!你是瓶沙,可就这里坐下,随其所安吧!」那时,瓶沙王重新礼拜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它诸小王、大臣、婆罗门、居士,都来礼佛双足,然后都依次第而坐。

那时,郁鞞罗迦叶(优楼频螺迦叶,先事火,后和二位兄弟率领千名徒众来皈依佛),也在座中。这时,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都作此念:「到底是大沙门跟从郁鞞罗迦叶修梵行呢?或者是郁鞞罗迦叶在大沙门之处修学梵行呢?」

那时,世尊知道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之心内所念之事,就说偈而问迦叶说:

郁鞞罗迦叶  于此见何利  弃汝先所奉  事火等众事

今可说其义  舍事火之由

(郁鞞罗迦叶!你在此看到甚么利益呢?为甚么你会弃舍你先前所修奉的事火等众事呢?你现在可以解说其义了,可以将舍弃事火之缘由讲出来了。)

郁鞞罗迦叶乃说偈白佛而说:

钱财等滋味  女色五欲果  观察未来受  斯皆大垢秽

是故悉弃舍  先诸奉火事

(将钱财等滋味,以及女色等五欲之果,来观察未来之受时,这些统统都是大垢秽之物。因此之故,统统把它舍弃──先前所奉火之诸事!)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问说:

汝不着世间  钱财五色味  复何舍天人  迦叶随义说

(你已不染着于世间的钱财,以及五欲女色等滋味,但是又为甚么要舍弃天人的果报呢?迦叶!你就随着个中的真义解说吧!)

迦叶又用偈回答世尊而说:

见道离有余  寂灭无余迹  无所有不着  无异趣异道

是故悉弃舍  先修奉火事  大会等受持  奉事于水火

愚痴没于中  志求解脱道  盲无智慧目  向生老病死

不见于正路  永离生死道  今始因世尊  得见无为道

大龙所说力  得度于彼岸  牟尼广济度  安慰无量众

今始知瞿昙  真谛超出者

(见道而离开有余之法,寂灭而无余迹,无所有而不会再有甚么执着,没有其它的异趣,也没有其它的异道。因此之故,才会将先前所修习的奉火之事,统统予以舍弃!)

(受持祭祀大会等,以及奉事于水火等法,都没在于愚痴里面,却以为是志求解脱之道。)

(如盲人那样,并没有智慧的眼目,唯向生老病死之路迈进,并不见得一条正路可以永离生死之道。现在由于世尊,始能得见无为之道。)

(以大龙〔佛陀〕所说之力,可以得度于彼岸。牟尼〔寂静、佛陀〕广解济度,而安慰无量的众生。现在始知道,瞿昙乃为一真谛的超出者!)

佛陀又说偈赞叹迦叶而说:

善哉汝迦叶  先非恶思量  次第分别求  遂至于胜处

(善哉!你这位迦叶!一开始你就不会起恶思量的了。你能依次第

分别详细的追求真理,因此,而能遂至于胜处!)

「迦叶啊!你现在应该要安慰你的徒众之心了!」

那时,郁鞞罗迦叶即进入正受(禅定),用神足力(神通力)向于东方,上升于虚空,作四种的神变,而在空中行、住、坐、卧。然后入于火三昧,而举身洞然明澈,而显现青、黄、赤、白、颇梨、红等之透明之色。

由身上出水,而又由身下出火来还烧其身,然后又由身上出水,以灌其身。或者由身上出火,以烧其身,而又由身下出水,以灌其身。像如是的种种变现神通完毕后,即稽首佛足,白佛而说:「世尊!佛陀您是我的师父,我是您的弟子!」

佛陀告诉迦叶说:「我是你师,你是弟子,大家都知道了。你现在可以随你所安,回到你的座位去坐下吧!」

这时,郁鞞罗迦叶,就回复其故座。

那时,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都作此念:「郁鞞罗迦叶,必定就是在于大沙门之处,修行梵行。」

佛说此经后,摩竭提王瓶沙,以及诸婆罗门长者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五、陀骠经:陀骠摩罗子,曾司僧团之食,因三次粗食给慈地比丘,致比丘联合其妹谋毁陀骠,佛知而为说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陀骠摩罗子(实力子),故居在于王舍城。他出家后,典知众僧(司厨,典座,主事僧团之饮食),不管是饮食,或床座,都随着次第而差请,不使有超越次序。

那时,有一位名叫慈地的比丘,频临超过三次,都得粗的食物。食时非常的辛苦,而作此念:「怪哉!大苦!陀骠摩罗子比丘,有情之故(有心、故意),用粗食来恼害我,使我食时都觉得非常的苦恼,我当如何报复,使他不饶益之事?」那时,慈地比丘有一位姊妹比丘尼,名叫蜜多罗,住在于王舍城王园比丘尼众之中。蜜多罗比丘尼来诣慈地比丘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慈地比丘不顾眄(不回顾),不和她说话。蜜多罗比丘尼就对慈地比丘说:「阿梨(轨范师)!为甚么缘故不见您的顾眄,不和我说话呢?」慈地比丘说:「陀骠摩罗子比丘,数次用粗食来恼我,使我食时极苦,你又弃我(不关心我)。」比丘尼说:「那么,应怎样呢?」

慈地比丘说:「你可到世尊之处。白佛说:『世尊!陀骠摩罗子比丘,乃非法不类,和我作非梵行波罗夷罪(驱摈罪,最重之罪)』。我当会作证而说:『如是,世尊!如我的妹妹所说的。』」比丘尼说:「阿梨!我当怎样能在修习梵行的比丘之处,用波罗夷罪去诽谤他呢?」慈地比丘说:「你如果不如是去做的话,我就要和你断绝,不再往来谈话、共相瞻视等事(以后不理会她)。」这时,比丘尼作须臾的默念,然后作此言而说:「阿梨!您要我这样做,我就听从你的教言好了!」慈地比丘说:「你暂且等待我先到世尊之处,然后,妳就随着而来好了。」

那时,慈地比丘即往佛所,稽首而礼世尊之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蜜多罗比丘尼即随后而至,也稽首佛足,同样的退住在一边。她白佛而说:「世尊!为甚么出有这不善不类的陀骠摩罗子呢?他在我处,

作非梵行波罗夷罪。」慈地比丘又白佛说:「如妹所说的,我已先予知道。」那时,陀骠摩罗子比丘,也在那些大众当中。

那时,世尊告诉陀骠摩罗子比丘说:「你听到此语吗?」陀骠摩罗子比丘说:「已听到了,世尊!」

佛陀告诉陀骠摩罗子比丘说:「你今觉得怎样?」陀骠摩罗子白佛说 :「如世尊您所知的,如善逝您所知的。」

佛陀告诉陀骠摩罗子说:「你说如世尊所知。现在不是和合时宜(时间不对)。你现在如果能忆念,就说忆念,不能忆念,就说不能忆念才对。」陀骠摩罗子说:「我自己不能忆念是否有这回事。」

那时,尊者罗候罗,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他白佛而说:「世尊!说人家不善不类,乃是这位比丘尼所说的,她说:『尊者陀骠摩罗子,共我作非梵行。』慈地比丘即作证而说:『如是,世尊!我先已知,如妹所说的。』」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如果蜜多罗比丘尼来向我说:「世尊!不善不类的罗候罗!他共我作非梵行波罗夷罪」。慈地比丘又白我说:『如是,世尊!如妹所说,我先亦知』的话,你将如何呢?」罗候罗白佛说:「世尊!我如果能忆念的话,当会说能忆念。假如不能忆念的话,当会说不能忆念。」

佛陀说:「罗候罗!愚痴人啊!连你尚且得作此语,陀骠摩罗子乃为一清净的比丘,怎么不会得作如是之语呢?」

那时,世尊就告诉比丘们说:「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当作忆念(是否作过)。蜜多罗比丘尼,当以自言之故,为作灭损。慈地比丘僧,当用极善之言,去呵谏,去教诫他而说:『你是怎样看见此事的呢?在甚么地方看见的呢?你为甚么会到那个地方去看见他们之事呢?』」世尊作此教语后,就从座而起,然后入室内去坐禅。

那时,诸比丘们,则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作忆念的羯磨,对于蜜多罗比丘尼,则与她自言之灭摈,对于慈地比丘,则极善呵谏教诫而说:「你是怎样的看见此事?在甚么地方看见的?为甚么会到那个地方去看见?」

像如是的呵谏时,他就作此言而说:「那位陀骠摩罗子,并不作过非梵行,并不犯波罗夷罪。然而陀骠摩罗子比丘,乃以三次都用粗恶之食恐怖与我,使我食时非常的辛苦。因此,我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乃生爱恚痴怖之故,而作此言的。然而陀骠摩罗子比丘,乃为清净而不犯罪!」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申时),从禅定中觉醒,到了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我们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持其所忆念,并无作过。对于蜜多罗比丘尼,与其自言之故而灭摈她,对于慈地比丘,则极善呵谏,……乃至他说:『陀骠摩罗子,乃清净无罪。。』」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为甚么这样的愚痴?由于饮食之故,明知而故意犯妄语呢?」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能舍一法  知而故妄语  不计于后世  无恶而不为

宁食热铁丸  如炽然炭火  不以犯禁戒  而食僧信施

(假若能舍弃一法,明知而故意去作妄语,不考虑到后世之事,而无恶不作哩!)

(宁可吞食热铁之丸,有如炽燃的炭火,也不可以犯禁戒,而食人家信施给僧团之物。)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六、陀骠经:陀骠摩罗子请佛允其自入涅药。在佛前升上空中,自烧其身,而入于无余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陀骠摩罗子,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愿在于佛前取般涅盘。」世尊默然不答。像如是的启请三次后,佛陀乃告诉陀骠摩罗子说:「此为有为之诸行,故其法应该要如是!」(也就是许允其即作。)

那时,尊者陀骠摩罗子,就在于佛前,进入于三昧。然后,如他之正受,而向于东方,升上而行至虚空。在那里显现四威仪-行往坐卧,而入于火三昧。由身下出火,使其举身都洞然,光焰遍布于四方。为青黄亦白、颇梨,以及红色等的光色。其次,又由身下出火,去还烧其身,而由身上出水,以洒其身。或者由身上出火,下烧其身,再由身下出水,而向上去洒其身。

最后,则周向于十方,现种种之神化后,就在于空中,从内身出火,还自焚烧其身,取无余的涅盘,身与心,都灭尽,也是如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譬如烧铁丸  其焰洞炽然  热势渐息灭  莫知其所皈

如是等解脱  度烦恼淤泥  诸流永已断  莫知其所之

逮得不动迹  入无余涅盘

(喻如燃烧的铁丸,其光焰虽洞而炽燃,但是热势已渐渐的息灭,终究火烧不知皈于何处?)

(像如是等解脱,而度脱烦恼的淤泥。如烦恼的流水,已永远断灭,不知其所皈之处。像这样的已逮得不动之迹,而进入于无余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七、贼经:佛陀经过陀婆阇梨迦林中时,有人告以前有贼,佛仍直前,去说服贼徒出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央瞿多罗国的人间游行。

佛陀经过陀婆阇梨迦林中,遇有牧牛者、牧羊者、采柴草者,以及其余的种种工作的人。他们看见世尊正在路中步行,看见后,都仰白佛陀说:「世尊!不可从此道过去!因为前面有央瞿利摩罗(指鬘)贼,非常的恐怖人!」

佛陀告诉众人说「「我不畏惧!」作此语后,就从道而去。他们虽然再三的警告世尊,世尊仍然向前而去。佛陀遥见央瞿利摩罗手里拿着刀楯,跑向于这一边来。世尊乃以神力,现身徐行,使鸯瞿摩罗,虽然驶走,然而却不及于世尊处。走跑到了极疲乏后,在遥远处,向世尊说:「住!住(停下来!停下来!)不可以去!(往那里逃?)

世尊和他并行,而回答说:「我常住耳,你自不住!」(我乃常停下来的,是你自己不停下来耳)。

那时,鸯瞿利摩罗,即说偈而说:

沙门尚驶行  而言我常住  我今疲倦住  说言汝不住

沙门说云何  我住汝不住

(沙门还在疾走驶行,而说他乃常停而住。我现在已跑得疲倦不堪,而停住下来,然而沙门却说我自己不停住下来耳。沙门到底是在说甚么?说甚么我住〔指佛〕你〔指央瞿利〕不住呢?)

那时,世尊以偈回答而说:

央瞿利摩罗  我说常住者  于一切众生  谓息于刀杖

汝恐怖众生  恶业不休息  我于一切虫  止息于刀杖

汝于一切虫  常逼迫恐怖  造作凶恶业  终无休息时

我于一切神  止息于刀杖  汝于一切神  长夜苦逼迫

造作黑恶业  于今不止息  我住于息法  一切不放逸

汝不见四谛  故不息放逸

(央瞿利摩罗!我说我乃常住,其义就是说:我对于一切众生,所谓已止息而不动刀杖。然而你却常恐怖众生,不休止其伤人的恶业。我对于一切虫〔众生〕,都已止息刀杖,而你却对于一切虫〔众生〕,常常逼迫恐怖,造作种种凶害的恶业,终究都没有休息之时。)

(我对于一切神祇,早已止息用刀杖去相向,然而你却对于一切神,长夜都在以苦恼相逼迫,而造作诸黑的恶业,到了现在还不知休止!)

(我已住于息灭之法,一切都不放逸。你乃不能彻见四谛之故,不能休息放逸!)

央瞿利摩罗也说偈白佛说:

久乃见牟尼  故随路而逐  今闻真妙说  当舍久远恶

作如是说已  即放舍刀楯  投身世尊足  愿听我出家

佛以慈悲心  大仙多哀愍  告比丘善来  出家受具足

(在此树林里,久久乃得见您这位牟尼〔寂静〕,因此之故,随路而逐在您的后面。现在听闻您的真妙之说,当会舍弃久远以来的恶业。央瞿利说此语后,就放弃他所执拿的刀楯等凶器,而投身在于世尊的双足。他向佛说:「愿世尊听许我之出家!」佛陀就以慈悲心,也就是大仙〔佛陀〕乃多哀愍众生之故,告诉他而说:「比丘!善来!出家受具足戒吧」!)

那时,央瞿利摩罗出家后,就独住于一静处,专精思惟其所以:一位族姓子剃除须发,穿着袈裟衣,乃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去学道,而增修梵行,而至于在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央瞿利摩罗,已得阿罗汉果,觉悟到解脱之喜乐,就说偈而说:

本受不害名  而中多杀害  今得见谛名  永离于伤杀

身行不杀害  口意俱亦然  当知真不杀  不迫于众生

洗手常血色  名央瞿摩罗  浚流之所漂  三皈制令息

皈依三宝己  出家得具足  成就于三明  佛教作已作

调牛以捶杖  伏象以铁钩  不以刀捶杖  正度调天人

利刀以水石  直箭以熅火  治材以斧斤  自调以黠慧

人前行赦逸  随后能自敛  走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人前放逸行  随后能自敛  于世恩爱流  正念而超出

少壮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是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少壮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于世恩爱流  正念以超出

若度诸恶业  正善能令灭  是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人前造恶业  正善能令灭  于世恩爱流  正念能超出

我已作恶业  必向于恶趣  已受于恶报  宿债食已食

若彼我怨憎  闻此正法者  得清净法眼  于我修行忍

不复兴斗讼  蒙佛恩力故  我怨行忍辱  亦常赞叹忍

随时闻正法  闻已随修行

(我本来受不害之名,而于中途多起杀害他人。现在得见真谛之名,故能永离于伤杀之业。我今身行不杀害,口业与意业,都一样的不杀害人。当知!真正的不杀生,乃在于不迫害众生!)

(从前我每洗手时,都常被血色所染,而名叫央瞿摩罗〔指鬘。以人手之指结而为鬘〕。都被浚流之所漂流。然而由于三皈依后,已制御而令其止息了!皈依三宝后,出家而得受具足戒,而成就三明,佛陀教令应作的,都已作完。)

(欲调御牛,须用捶杖,想调伏大象,则须用铁钩。然而却不能用捶杖去正度调天人。要磨利刀剑时,须用水石,欲正直箭时,须用温火,料治木材时,必须用斧斤,欲自调伏,就得靠黠慧。)

(人在从前,虽行放逸,然而随后却能自我收剑,这样则能照见世间,有如黑云之拨开,月亮顿时出现一样。人之先前,虽为放逸之行,但是随后却能自收敛,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能够以正念而超出。少壮之年出家而精勤,而修学佛教的话,这就是能光照世间,如云已开解,月亮已现显一样。)

(少壮之年去出家,去精勤修学佛教,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以正念而超出,而度脱诸恶业,而能以正善而使其消灭的话,这就是光照世间,如云解月现一样。)

(人于从前虽造诸恶业,而能以正善使其消灭。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以正念而能得超出的话,则我已作过的诸恶业,本来必向于恶趣的,而今却已受其应的恶报一样,宿债之应吞食消灭的,都已吞食灭尽的了!)

(如果他人对于我有甚么怨憎而听此正法的话,就能得清净的法眼,对于我会起修行所得之忍辱,不会再兴斗讼,因为是蒙佛之恩力之故。)

(虽然大家在怨我,但是由于行忍辱之行,也常赞叹忍辱行,随时而听闻正法,听后,随顺于修行!)

佛说此经后,央瞿利摩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八、散倒咤经:一位比丘在河边洗浴,一天子问其出家因由。该比丘即请佛为那位天子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夜间,明相出现时,到了  补河之边,脱衣放在于岸边,进入水中去洗浴。洗浴后,则上岸,被一衣,等待身干。

那时,有一位天子,由其身上放出光明,普照于  补河侧,对那位比丘说:「你这位少年的出家人!身体鲜白,而头发黑黑,年纪正为盛美之年,应该去习五欲,应挂庄严的璎珞,涂香华鬘,以五乐去自娱才对。然而却在于此时,违亲背俗,悲泣别离,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你到底为甚么舍弃现前应享之快乐,而求非时之利呢?」

比丘回答说:「我不是舍弃现前之乐,而求非时之乐,我现在乃是舍弃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的。」

天子问比丘说:「甚么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呢?」比丘回答说:「如世尊所说的:那些非时之欲,乃少味而多苦,少利而多难。而我现在于现法当中,已离开炽燃,不待时节(不管甚么时候),都能自己通达,观察现前,由之而能自知觉。像如是的,天子啊!这名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

天子又问比丘说:「甚么又是如来所说的非时之欲,少乐而多苦?甚么又是如来所说的现法利乐,乃至缘之而能自己觉知呢?」比丘回答说:「我因年轻而出家,不能广宣如来所说的正法与律仪。世尊近在于迦兰陀竹园,你可往诣如来,去请问你的疑问,如世尊所说的去随忆受持!」

天子又说:「比丘!在如来之处,有诸力的天众,很多围遶在那里,我不事先问候,不容易可诣如来。比丘!你如果能事先仰自世尊的话,我就可以随往的。」比丘回答说:「我当会为你去向佛说!」天子自比丘说:「唯然!尊者!我随后就会来。」

那时,那位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将刚才和天子往反的问答,一一具白世尊后,又说:「现在,世尊!那位天子如果真正诚实的话,则须臾应该会到,假如不诚实的话,自当不来。」

那时,那位天子遥语比丘说:「我已经在这里!我已经到这里了!」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众生随爱想  以爱想而住  以不知爱故  则为死方便

(众生都随着爱之想,以爱之想而住。由于不知道真正之爱之故,就会为生死的方便!)

佛陀说偈后,问那位天子说:「你如果了解此偈的话,便可以发

问。」天子白佛说:「我不了解啊!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告诉天子而说:

若知所爱者  不于彼生爱  彼此无所有  他人莫能说

(如果真正知道所爱的话,就不会对之而起爱念。彼此都无所有,他人也就莫能说甚么的了。)

佛陀说此偈后,又问天子而说:「你如果了解此偈的意义的话,便可发问」。天子白佛说:「我不了解的,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而说:

见等胜劣者  则有言论生  三事不倾动  则无软中上

(如果见解有所谓相等、优胜、卑劣的话,就会有种种的言论之产生,不会被此三事(等、优、劣等邪见)所倾动的话,就不会有软、中、上等动念。)

佛陀说偈后,又告诉天子说:「如果了解此义的话,就可以发问。」天子白佛而说:「我不了解的,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而说:

断爱及名色  除慢无所系  寂灭息瞋恚  离结绝悕望

不见于人天  此世及他世

(如果断除欲爱,以及名色,除弃诸慢而无所系着,寂灭而息止瞋恚,离结〔烦恼〕而断绝悕望〔欲望〕的话,就不会见有人天,以及此世,和他世间(能超三界六道之轮回)。)

佛陀说此偈后,又告诉那位天子而说:「你如果了解此义的话,乃可以发问了!」天子白佛说:「我已了解了,世尊!我已了解了,善逝!」

佛说此经后,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一○七九、拔珍经:有一年少的比丘在河边沐浴,有一天子以论,请比丘代往问世尊,世尊说偈以悟天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后夜之时,到了  补河之边,脱衣置于岸边,入河水中去洗浴。浴后,又上岸,着一衣,待身干。

那时,有一位天子,身上放出光明,普照于  补河侧。祂问那位比丘说:「比丘!比丘!这里是一丘冢,夜间会起?,白天则会有火燃。有一位婆罗门曾经看此,而作此言:『毁坏此丘冢,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又看见一只大龟。这位婆罗门看见后,作此言而说:『除此大龟,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又见有氍氀(毛织成的地毯),婆罗门见后,作此言而说:『除却此氍氀,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肉段,那位婆罗门看后,作此言而说:『除此肉段,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屠杀处,婆罗门见后,作此言:『应破坏此屠杀之处,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楞耆(楞祇芒毒虫)。那位婆罗门见后,作此言:『应除却此楞耆,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二道,那位婆罗门见后,作此言而说:『应除此二道,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门扇,婆罗门看后,则作此言:『应除却此门扇,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大

龙,婆罗门看见后,作此言而说:『止!不可以除却大龙,应当恭敬才是!』比丘!你来接受此论,将此论带往世尊处,去请教世尊。如佛有所说,你就照佛所说的受持。为甚么呢?因为除了如来之外,我并未看见过世间里的任何诸天、魔王、梵王、沙门、婆罗门等人对于此论,会有内心悦乐之人。如果诸弟子们有人愿从我所闻的话,然后会说给他们听。」

那时,那位比丘,从那位天人所闻的此论,听后,就往诣世尊,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然后将那位天子所问的诸论,广问世尊而说:「为甚么叫做丘冢呢?为甚么夜间则起??为甚么白画会有火燃?甚么是婆罗门?甚么是发掘?甚么是智者?甚么是刀剑?甚么为大龟?甚么为氍氀?甚么为肉段?甚么为屠杀?甚么为楞者?甚么为二道?甚么为门扇?甚么为大龙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丘冢就是所谓众生之身,为粗的四大色身,是父母的遗体。都用抟食、衣服去覆盖维持。也常以澡浴、摩饰,去长养。这些均为是会变坏磨灭之法。夜间起烟就是所谓有人在于后夜就起床,就随觉随观之义。白昼火燃就是行其教,也就是身业、口业广有所作是。婆罗门就是所谓如来、应供等正觉。发掘就是所谓精勤方便。智士就是所谓多闻的圣弟子。刀剑则所谓智慧的刀剑。大龟就是所谓五盖。氍氀就是所谓忿恨。肉段就是所谓悭疾。屠杀处就是五欲的功德(功能)。楞耆就是所谓无明。二道就是疑惑。门扇就是我慢。大龙就是所谓漏尽的阿罗汉。像如是的,比丘啊!若大师为声闻们所作之事,就是由于哀愍悲念,就是以义去安慰。对于你们已作过的了,你们应当作那些应作的。应当在于曝露处、林申、空舍、山泽、岩窟、去敷草、树叶为座,而在其上面思惟禅思,不起放逸,不可后悔之心。这就是随顺于我之教。」

佛陀即说偈而说:

说身为丘冢  觉观夜起烟  昼业为火燃  婆罗门正觉

精进勤发掘  黠慧明智士  以智慧利剑  厌离胜进者

五盖为巨龟  忿恨为氍氀  悭疾为肉段  五欲屠杀处

无明为楞耆  疑惑于二道  门扇现我慢  漏尽罗汉龙

究竟断诸论  故我如是说

(说吾人的色身就是丘冢,吾人的随觉随观就是夜间之起烟。白画之火燃就是身口等业,婆罗门喻为正觉佛陀。)

(精进勤勉为发掘,有黠慧则指明智的圣弟子,以智慧的利剑,厌离而斩断诸患,而希求胜进者。)

(五盖喻大龟,忿恨就是氍氀,悭疾为之肉段,五欲的功用处喻为屠杀处。无明为之楞耆,疑惑喻为二道,以门扇显现为我慢,漏尽的阿罗汉则譬喻为大龙。应究竟所作的一切就是断灭诸论。因此之故,我乃如是而说!)

佛说此经后,那位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八○、惭愧经:一位比丘在乞食的途中,其心惑乱,诸根不摄,由遥见佛陀,而得摄诸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捺城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比丘,由于不住心之故,真心惑乱,不能收摄诸根。

他也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捺城去乞食。这位比丘在于这时,遥见世尊。看见世尊后,就摄持诸根,端视而行。世尊也曾经看见这位比丘,摄持诸根,端视而行。世尊看见后,就进入城内去乞食。乞食之事完毕之后,就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进入室内去坐禅。到了晡时(下午申时),则从禅觉,入于僧中,敷一坐其,在大众前坐下来。然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今天的早晨,入波罗捺城去乞食,曾经看到一位比丘,由于不住心、惑乱心之故,诸根放散,也持衣钵入城去乞食。他遥见我后,即自敛摄完毕(收摄六根)。这位比丘到底是谁呢?」

那时,那位比丘,就从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到了佛前,偏袒右肩,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早晨,入城去乞食,其心惑乱,不摄诸根而步行。然而遥见世尊,即自敛心,摄持诸根。」

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看见我后,能自敛心,摄持诸根。比丘啊!这就是法,是应当要如此的!若看见比丘时,也应自摄持。或者是看见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也应该要如是的摄持诸根。应该得在长夜,以义饶益,而安隐快乐。」

那时,在大众当中,又有一位比丘,说偈感叹而说:

以其心迷乱  不专系念住  晨朝持衣钵  入城邑乞食

中路见大师  威德容仪备  欣悦生惭愧  即摄持诸根

(由于其心迷乱不堪,不能专心系念而住。在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城邑内去乞食时,在中途看见大师。大师的威德容仪都具备。因此,而欣悦,而生起惭愧之心,实时摄持诸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