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七、手成浴池经:阿那律对舍利弗说其因反复的修习四念处之故,得大德神通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的手成浴池(舍卫城之一河川之名)之侧。
尊者舍利弗曾诣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与慰劳后,就在于一边而坐。尊者舍利弗对尊者阿那律说:「奇哉!阿那律!你有大德的神力。到底是修习甚么功德,多多的修习(反复的修习),而能致于如此的呢?」
尊者阿那律对尊者舍利弗说:「我乃对于四念处(安置念头之处),去修习,多多的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甚么叫做四念处呢?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精勤方便的话,就是正念正知,就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念处,精勤方便的话,就是正念正知,就能如是的调伏世间的贪忧。尊者舍利弗啊!这就名叫修习四念处,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的神力。
尊者舍利弗!我对于四念处,能够善于修习之故,在于小千世界,如少作方便的话,就能普遍的观察,而看得清楚之事,有如明目的士夫,在于楼观之上,观察下面的平地之种种之物一样。我少作方便,而观察小千世界之事物,也是如此的。像如是的,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去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三八、目连所问经:本经叙述大目揵连问阿那律,是如何而得大德神力?回答的内容,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南传说住于沙祇帝荆棘林)。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曾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与慰劳后,就在于另一边而坐。这时,尊者大目揵连,问尊者阿那律说:「你是修习甚么功德,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的呢?」
尊者阿那律对尊者大目揵连说:「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此大德神力的。那四种呢?如对于内身的身观,系心而住,而精勤方便,以正念正知而除弃世间的贪忧。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都系心而住,而精勤方便的话,就能除弃世间的贪忧。这名叫做对于四念处之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此大德神力。对于千个须弥山,以少方便,就均能观察清楚,有如明目的士夫,登上高山之顶,观察下面的千的多罗树林一样。像如是的,我对于四念处,乃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神力。」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三九、阿难所问经:本经叙述阿难问阿那律,以何功德而得大德功德,回答都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连、尊者阿难、尊者阿那律,都住在于舍卫国的手成浴池之侧。
那时,尊者阿难,曾往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而慰劳后,就在于另一边而坐。阿难尊者问阿那律尊者说:「你是修习甚么功德,反复的修习,而能成就如是的大德大力大神通的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阿难尊者说:「我乃修习四念处,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大神力的。那四种呢?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将心系住,而精勤方便,以此正念正知,去除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对于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之观念处,将心系住,而精勤方便,以除去世间的贪忧。像如是的,尊者阿难!我乃对于此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少作方便,以清净的天眼,而超过于天人之眼,能见诸众生的死时、生时,好色、恶色、上色、下色,善趣、恶趣,随业而受生等事,均能如实而见。这些众生,以身的恶行,口、意的恶行,而诽谤
贤圣,而邪见的因缘,其身坏命终后,会生于地狱中。又这些众生,由于身的善行,口、意的善行,而不诽谤贤圣,而正见成就,因此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得生天上。
喻如明目的士夫,住于四衢道(交通要处),看见人民之或来、或去,或坐、或卧那样的清楚。我也像如是的。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或就此大德大力大神通,看见诸众生之死时、生时,善趣、恶趣等事。像如是的众生,乃以身的恶行,口、意的恶行,而诽谤贤圣,而邪见的因缘,而生于地狱中。而像如是的众生,以身的善行,口、意的善行,而不诽谤贤圣,而正见的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得以生到天上。就是如此的,尊者阿难!我乃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而成就如此的大德大力的神通。」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所患经:本经叙述阿那律在于病苦中修习四念处,故其心能自安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身体遭遇病苦。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曾诣尊者阿那律之处,问讯慰劳后,退住在于一边。大众慰问尊者阿那律说:「尊者阿那律!您所患的疾病,会增损您(使你苦痛、损害),您可要忍与否呢?病势会渐渐的损减,而不转增吗?
阿那律尊者说:「我所患的疾病,使我不安,非常的难以安忍的。身体上的诸苦痛,转增而并不损减。」阿那律尊者同时举出三种的譬喻,如上面的叉摩经(一○五经)所说的。阿那律尊者并说:「虽然我的身体既遭受此苦痛,但是我尚且当可要忍,而正念正知的。」诸比丘们乃问阿那律尊者说:「您的心到底住于何处,而能安忍如是的大苦,而正念正知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乃安住于四念处,故我对所起的身体上的诸苦痛,都能自然的要忍,而正念正知。甚么叫做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受、心、法等,法的观念处,就名叫做安住于四念处。而身诸苦痛,能自安忍,而正念正知。」
这时,诸正士,互相论议后,欢喜而随喜,各从座起而起。
五四一、所患经:本经所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只文字上的构造上有些变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病差未久(疾病刚愈)。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阿那律之处,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说:「您住于安隐之乐与否吗?」
阿那律说:「我乃住于安隐之乐。我身体上之诸苦痛已渐渐的休息了。」(渐渐瘥愈)
诸比丘又问阿那律尊者说:「到底心要住于甚么地方而住,身体上
的诸苦痛才会渐渐得安隐呢?」
尊者阿那律说:「心住于四念处的话,则身体上的诸苦痛,就会渐渐的消失而得安隐。那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之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之法观念处,就名叫做四念处。安住于四念处之故,身体上的诸苦痛,就会渐得休息。」 (安置念头之处。观照身体内外皆是不净,是无常败坏之法,如是住于正念正智,则烦恼会灭)。
这时,诸位正士,共相论议后,欢喜而随喜之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二、有学漏尽经:本经叙述众多的比丘问阿那律,如何于正法与律,而得尽诸漏,彼答以修习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就在于一边而坐。他们问尊者阿那律说:「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有学。尚有烦恼未断,故须修学,初果向以上,阿罗汉向以下)而想向上精求安隐的涅槃而住的话,则圣弟子们要如何去修习,反复的修习,才能对于此法与律,得尽诸漏,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巴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比丘,还在于有学的境地,而想向上精求住于安隐的涅槃之心的话,则圣弟子们要如何修习,反
复的修习,而对于此法与律,得尽诸漏,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这当然还是安住于四念处啊!那四念处呢?所谓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之法的观念处。像如是的对于四念处去修习,反复的修习,则对于此法与律,会得尽诸漏,会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诸比丘门,听闻阿那律尊者所说的法后,都欢喜而随喜,就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三、阿罗汉比丘经:本经叙述阿那律告诉众多的比丘,说阿罗汉亦修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和尊者阿那律,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另一边坐下来。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说:「如果已得阿罗汉的比丘,其诸漏已尽(已灭尽烦恼),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离诸有结(结缚已断,已无再生之有),以正智,而心善解脱的话,也须修习四念处吗?」
阿那律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其诸漏已尽,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离诸有结,由于正智而心善解脱的话,他也得须修
习四念处的。为甚么呢?因为不得者已得,不证者已证,而为现法之乐住之故。为甚么呢?因为我也是已离开诸有漏,已得阿罗汉,所作已作,心已善于解脱。然而也修习四念处之故,不得者已得,不到者已到,不证者已证,乃至,在于现法当中安乐而住。」
这时,诸位正士,相互论议后,欢喜而随喜,然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四、何故出家经:本经叙述阿那律为外道的出家人说明佛教的出家之所以,特别是四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尊者阿那律,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那时,有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诣尊者阿那律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住。他们问阿那律尊者而说:「尊者为甚么缘故,在于沙门瞿昙之法中去出家呢?」
尊者阿那律说:「为了修习之故。」又问:「修习甚么呢?」回答说:「所谓修习诸根(信、勤、念、定、慧之五根),修习诸力(信、勤、念、定、慧之五力),修诸觉分(择法、精进、喜、椅息、念、定、舍之七觉分)。修诸念处(身、受、心、法之四念处)。你们到底要闻那一种修习呢?」大家回答说:「根、力、觉分,我们连其名都不知道,更何况请问其义?然而我们,欲闻有关于念处就是了。」
阿那律尊者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解说。
所谓:若比丘对于内身的身观念处,…乃至对于法的法观念处。」
这时,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听尊者阿那律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各从座起而去。
五四五、向涅药经:本经叙述阿那律说明修习四念处,而顺趣于涅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阿那律尊者,住在于舍卫国的松林精舍。
这时,尊者阿那律告诉诸比丘们说:「譬如大树之生长,乃顺于地下,而随于浚,随于输。假若斫伐其根的话,其树必定会倒下来,会随着其处,而顺于下面。像如是的,比丘如果修习四念处的话,就会长夜顺于趣,会浚输,会向于远离。顺趣浚输,而向于出要(出离),顺趣浚输,而向于涅槃。」
尊者阿那律,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四六、澡灌杖经:执澡灌杖梵志间摩诃迦旃延:王与王诤,婆罗门与婆罗门诤等因。回答谓:由于贪欲与见欲。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在于跋兰那聚落,乌泥池之侧。
这时,有一位执澡罐杖梵志,诣于摩诃迦旃延之处,互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他问摩诃迦旃延说:「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国王会和国王共相诤夺,婆罗门、居士,会和婆罗门、居士共相诤论呢?」
摩诃迦旃延回答梵志说:「由于被贪欲所系着的因缘之故,王会和王共相诤夺,婆罗门、居士会和婆罗门、居士共相诤论。」梵志又问:「何因何缘,出家人又会和出家人共相诤论呢?」摩诃迦旃延回答说:「由于被见欲所系着之故,出家人和出家人又会共相诤论的。」梵志又问:「摩诃迦旃延!颇有(是否有)能离开被贪欲所系着,以及离开被此见欲之所系着的吗?」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梵志啊!有的!我的大师.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能够离开此贪欲的系着,以及见欲的系着!」梵志又问:「佛、世尊,现今在于甚么地方呢?」回答说:「佛、世尊,现今在于婆罗耆人中,拘萨罗国的舍卫城外之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梵志就从他的座位而起,调整其衣服,偏袒(偏露)右肩,右膝着在于地,向佛所住的地方,合掌而赞叹说:「我现在要南无(皈命)南无佛。要皈命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能离开欲贪的诸系着,能远离贪欲之系缚,以及诸见欲,已经清净根本者!」
这时,持澡罐杖梵志,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乃欢喜而随喜,而从座位站起后离去。
五四七、宿士经:对于五欲不离贪欲爱念渴时,则九十之老人也不是宿士。已离贪等时,则年仅二十五,也是宿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摩诃迦旃延,在于婆罗那岛泥池之侧,和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作持衣之事。
这时。有一位执杖的梵志,年耆根熟(老年人,具有老人的根基),曾诣于食堂之处,在于一边拄杖而住。经过不久(须臾)之默然不语后,就告诉诸比丘们说:「诸位长老们!你们为甚么缘故,看见一位老年的宿士,却不共相慰语问讯,恭恭敬敬的请他坐下呢?」
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也在于大众当中而坐。这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梵志说:「在我们的佛法里,有规定,如宿老来时,都须共相发语问讯,都须恭敬礼拜,请他坐下。」梵志说:「我看在此大众当中并没有人比我还要老的人。然而却不恭敬礼拜,请我坐下。你为甚么说:『我们的法规中,看见宿老的人之来时,都须恭敬礼拜,请其坐下』呢?」
摩诃迦旃延说:「梵志!如果有耆年(老人),其寿命已八十、九十岁,头发已白,牙齿已落,然而只成就少年人之法的话,则这种人并不能叫做宿士。虽然又有年少之人,其寿岁只为二十五,其肤色白而头发黑,正为盛壮美满之年,而他却又能成就耆年之法,则这种人就叫做宿士之数。」梵志又问而说:「甚么叫做八十、九十之老人,已发白齿落,而又成就少年之法,而年只二十五,其皮肤白,而头发
还黑,盛壮美色的少年人,为之宿士之数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梵志说:「有五欲的功德。(五根向于五境而感受作用之功能)。所谓对于被眼所识的色境,而爱乐之,恋念之。被耳所识之声境,被鼻所识的香境,被舌所识的味境,被身所识的触境,都爱乐、恋念。对于此五欲的功德(功能作用),如不离贪、不离欲,不离爱,不离念,不离渴的话,则梵志啊!像如是之人,虽已活到八十、九十之年,其发已白,其齿已落,但是只能成就少年之法而已。反之而其年虽只二十五,其皮肤还是幼嫩,头发还是黑光光,是盛壮美色之年。然而对于五欲的功德,已离贪、离欲、离爱、离念、离渴。如果是这样的话,则虽年少只为二十五,肤白发黑,盛壮美色的少年家,也已成就老人之法,可为宿士之数。」
那时,梵志告诉尊者摩诃迦旃延说:「诚如尊者您所说之义,我自省察我自己:虽老则少,你们虽少,但已成就耆年之法。我在这里要告辞,因为世间里,还有很多事待办,使我非回去不可,故要告假回去!」摩诃迦旃延尊者说:「梵志!你自知时。」(也就是应该的,请便吧!)
那时,梵志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之法后,欢喜而随喜,而还皈其本处。
五四八、摩偷罗经:本经叙述四姓平等,并无差别。业才是真实,一切都依于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摩诃迦旃延,则住在于稠林中要安宿。
这时,摩偷罗(十六大国之一,现在之阎牟那河西南一带)国王,是属于西方的王子。他曾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到后,礼拜摩诃迦旃延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婆罗门曾经自己说:『我为第一,他人为卑劣的。我为白的(善的),其余的人为黑的(恶的)。婆罗门为清净,而不是婆罗门的话,就不是清净的。婆罗门之子,是从口所生,是婆罗门所化的,也是婆罗门所有的。』尊者摩诃迦旃延!此义如何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摩偷罗王说:「大王!这乃是世间人之言说而已。世间的这说,乃如是而说:『婆罗门为第一,其它的人为卑劣的。婆罗门为白,余人为黑。婆罗门为清净,非婆罗门,则没有此清净,此婆罗门乃从婆罗门而生,其生即由口而生,是婆罗门所化,是婆罗门所有的。』大王!当知!如果业为真实的话,就应依各人之业而定的。」
王向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您之此说,乃为咯说,是我所不能了解的,愿您重新详细分别解说。」
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问而回答我。」于是就问王而说:「大王!你为婆罗门之王,在于自己的国土里,对于那些婆罗门、剎帝利(王种、武士)、居士、长者等四种人,都把他们召集而来,以你之财富,以你之势力,使他们为你的侍卫,先于你而起床,后于你而睡卧,以及叫他们听你的诸使令,均能如意与否呢?」大王回答说:「能够如意的!」又问:「大王!如剎帝利为王,或居士为王,或长者为王时,在于其自己的国土里将所有的四姓(婆罗门、剎帝利、吠舍、首陀罗)都皆召集而来,以其财富,以其势力,
使他们为侍卫,先于王而起床,后于王而睡卧,以及诸使令,都能如意吗?」回答说:「能够如意的!」
又问:「大王!像如是的,四姓均为是平等的,有甚么差别呢?应当要知道!大王!四种之族姓,均为是平等的,并没有甚么那一姓为胜,并没有甚么差别不同。」
摩偷罗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确实是这样!尊者!四姓实在都平等,并没有甚么种种,如优胜之差别。」
尊者说:「因此之故,大王!应当要知道!四姓为世间之言说有差别而已!…乃至依于业,是真实并没有差别。又次,大王!在此国土里,如有婆罗门当中,有为偷盗的人的话,你当如之何?」(你要怎么办?)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果婆罗门当中,有偷盗的人的话,或者就用鞭打,或者系缚,或者把他驱出国外,或者罚其金钱,或者截手、足、耳、鼻。假如其罪严重的话,就杀不赦。以及其如为盗的话,虽然为婆罗门,也就名叫贼徒!」
又问:「大王!如果剎帝利、居士、长者中,有人为偷盗的话,你当又如何呢?」
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当然也要鞭打,或缚,或驱逐出国,或罚其金,或断截其手足耳鼻,罪最严重的就杀不赦。」
「像如是的,大王!这岂不是四姓悉皆平等吗?为有种种差别不同吗?」大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像如是之义的话,就实在并没有甚么种种优胜,没有甚么差别的了。」
尊者摩诃迦旃延又告诉大王说:「当知,大王!所谓四种之姓,乃为世间之言说,是这么说:『婆罗门为第一,其余均为是卑劣。婆罗门为白的,余人均为是黑的。婆罗门为清净,并不是非婆罗门那种不清净。』然而应当依于业。真正不是依于业吗?」又问:「大王!如果婆罗门曾经杀生、偷盗、邪淫,妄言、恶口、两舌、绮语,贪、恚、邪见,作此十不善的业迹后,是否会转生在恶趣的吗?或者会转生在善趣吗?在阿罗呵(阿罗汉,应供。指婆罗门教徒所尊敬供养者)之处,到底会听到其作甚么解答呢?」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婆罗门如果作十不善的业迹的话,当然会堕入于恶趣的。在阿罗呵之处,乃作如是的听闻的。至于剎帝利、居士、长者们,也是如此的解说的。」
又问:「大王!如果婆罗门行十种善的业迹,而离开杀生等,…乃至正见的话,当会转生于何处呢?是善趣呢?或者是恶趣呢?在于阿罗呵的地方,到底是听到甚么解说呢?」
大王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果婆罗门行十种善的业迹的话,当会转生于善趣。在阿罗呵的地方,曾作如是之说,听到如是之说的。剎帝利、居士、长者等,也是如此之说。」
又问:「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的四姓,是不是平等的吗?为有种种的优胜,如说甚么有差别的呢?」大王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像如是之义的话,则为是平等,并没有种种优胜如差别等事!」
尊者说:「因此之故,大王!应当要知道!四姓均为是平等耳,并没有种种的优胜,如所谓甚么差别。由于世间之言说之故,才有甚么:『婆罗门为第一,婆罗门为白的,余者均为是黑的。婆罗门为清净,不是非婆罗门那样的。婆罗门之生,乃从口而生,为婆罗门之作,婆罗门之化,婆罗门所有。』当知!业才是真实的!一切都依业啊!」
大王白尊者迦旃延说:「实在如您所说的。均为是世间的言说,故有甚么:『婆罗门为优胜,余者为卑劣。婆罗门为白,余者均为是黑。婆罗门为清净,并不是非婆罗门那样。婆罗门之生,乃从口而生。婆罗门所化,婆罗门所有。」均为是业才是真实的,都是依于业的!」
那时,摩偷罗王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四九、迦梨经:迦梨迦优婆夷以僧耆多童女曾问世尊,佛答以偈,就以此偈问迦旃延。回说为十一切入处-十边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于阿盘提国(十六大国之一,位于西边)的拘罗罗咤精舍。
摩诃迦旃延尊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应为出)拘罗罗精舍,依次第去乞食,至于迦梨迦优婆夷之舍宅。
这时,优婆夷看见尊者摩诃迦旃延,就敷一床座,请他就坐。等其坐后,就向前去礼拜尊者摩诃迦旃延之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而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我要请问您有关于世尊回答过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的问题。如世尊所说,而回答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那样:
实义存于心 寂灭而不乱 降伏诸勇猛 可爱端正色 一心独静思
服食妙禅乐 是则为远离 世间之伴党 世间诸伴党 无习近我者
(真实之义存于心的话,就会寂灭而不乱。就能降伏那些诸勇猛于可爱端正之色相。专心一意的独自静虑,服食微妙的禅乐的话,就是远离世间的伴党。世间的诸伴党,不能习近于我的!)
尊者摩诃迦旃延!世尊所说的此揭,其意义到底是如何呢?」
摩诃迦旃延尊者回答优婆夷说:「姐妹啊!有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说:『地一切入处(观地遍入于一切处,为禅的一种)的正受,这是最为无上的,我是为了求证此果的。』姐妹啊!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地一切入处,能正受,能清净鲜白的话,就能看见其根本,能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由于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的缘故,能得真实义而存于心,而能寂灭而不乱。姐妹啊!像如是的,那些水一切入处(观水遍入于一切处),火一切入处(火遍处)、风一切入处(风遍处),青一切入处(青遍处)、黄一切入处(黄遍处)、赤一切入处(赤遍处)、白一切入处(白遍处)、空一切入处(空遍处)、识一切入处(识遍处),乃最为无上的,为求证此果的。
姐妹啊!如果有沙门,或婆罗门,…乃至对于识处一切入处(观识处等遍入于一切处,计为十遍处),能正受,能清净鲜白的话,就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由于能见其本,见其患,见其灭,见其灭道迹之故,就是实义存于心,就是寂灭不乱,而善见、善入。因此之故,世尊回答僧耆多童女所问之偈才这么说的:
实义存于心 寂灭而不乱 降伏诸勇猛 可爱端正色
一心独静思 服食妙禅乐 是则为远离 世间之伴党
世间诸伴党 无习近我者
像如是的,姐妹啊!我所了解的,就是世尊以如是之义的缘故,说出此偈的。」
优婆夷说:「善哉!尊者!能解说真实之义。唯愿尊者受我的请食供养。」这时,摩诃迦旃延尊者,乃默然受约请。
当时,迦梨迦优婆夷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已接受她之邀约请食后,就办种种净美的饮食,恭敬尊重,亲自以双手奉食。
这时,优婆夷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食后,洗钵、澡漱完毕,就敷,卑座,在于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前,而恭敬听法。
尊者摩诃迦旃延为迦梨迦优婆夷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从座起而去。
五五○、离经:本经叙述若圣弟子念六种功德的话,就能离苦恼、灭忧悲、得如实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也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比丘们说:「佛、世尊、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就是讲说六法,出离于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诸众生,离诸恼苦,忧悲等都均为告灭,而得真如之法。那六法呢?所谓圣弟子,应该要1.念如来、应、等正觉所行之法,乃为清净的,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圣弟子,乃由于念如来应所行之法之故,能离贪欲觉(离贪欲的感受),能离瞋恚觉,能离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乃能出离染着之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五种功用)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开其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智,乘于直道,而修习念佛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的所知所见,而讲说第一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于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一法人心佛)。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2.念正法。要念世尊的现法规律,离开诸热恼,非时(不时,常时)通达。也就是于现法之缘,而自觉悟,那时,圣弟子念此法时,不生起欲觉(贪欲)、瞋恚、害觉(愚痴)。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能安住于正念正知,而乘于直道,修习念法的话,就能正向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而所说的第二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二法-念法)。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3.念僧之法。乃为善向、正向、直向、等向,修随顺之行。所谓向于须陀洹,则得须陀洹之果(预流,初果),向于斯陀含,则得斯陀含果(一来,二果),向于阿那含,则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向于阿罗汉,则得阿罗汉果(应,无生,四果)。像如是的四双八士(指四向四果为八),就是名叫世尊的弟子之僧戒具足,定具足,慧具足、解脱具足、解脱知见具足。为供养、恭敬、礼拜之处,是世间无上的福田。圣弟子像如是的念僧时,那时的圣弟子就不生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就是圣弟子之出离染着心。甚么叫做染着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习念僧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三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诸苦恼,灭诸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三法-念僧)。
其次,圣弟子应4.念戒德。念不缺戒、不断戒、纯厚戒、不离戒、
非盗取戒、善究竟戒、可赞叹戒、梵行不憎恶戒。如果圣弟子念此戒时,自念身中所成就之戒的话,当于那时,不会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够出离染着之心。甚么为染着之心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恚、痴,能安住于正念正知,而乘于直道,修习戒念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四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灭除忧悲,而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四法-念戒)。
其次,圣弟子应该要自5.念施法。要自心能自欣庆:我现在已离开悭贪之垢秽,虽然居在于家(在家),然而能以解脱之心去布施,去常施、舍施、乐施、具足施、平等施。如果圣弟子,念于自已所施法之时,不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染着于甚么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开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布施之念的话,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所说的第五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灭除忧悲,而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五法-念施)。
又次,圣弟子要6.念天德,念四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以清净的信心,在于此处命终后,转生于那些诸天。我也是如是,以信、戒、施、闻、慧,在于此处命终之后,转生于那些天中。像如是的,圣弟子,在念天的功德时,不生起欲觉、瞋恚、害觉。像如是的,圣弟子,能出离染着之心。于甚么染着呢?所谓五欲的功德是。对于此五欲的功德离开其贪、恚、痴,安住于正念正知,乘于直道,修习念天,就能正向于涅槃。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所说之第六种出离苦处,升于胜处,
说一乘之道,净化众生,离开苦恼,消灭忧悲,得如实之法。」(以上为第六法-念天)。
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乃欢喜而奉行!
五五一、诃梨经: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经集摩捷提经中之一偈,请教于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于释氏诃梨聚落的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的长者,曾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而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说义品回答摩捷提所问之偈,曾说:
断一切诸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五欲 永以不还满 世间诤言讼 毕竟不复为
(断灭一切所有之流,也将其流之源塞住。在乡村里,互相习近,牟尼〔寂静,指佛〕是不会称叹的,要将看五欲如虚空,永远不会还满。这样,则对于世间的诤言讼论,就会究竟而不再会有!)
尊者摩诃迦旃延!此偈的意义怎么解说呢?」
摩诃迦旃延尊者回答长者说:「如眼流之流一样,由眼识生起贪欲时,则依眼界而贪欲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如耳、鼻、舌、身、意之流的话,则所谓意识起贪时,乃依意界,而贪识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长者又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而说:「甚么叫做不流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识乃依被眼识所识之色境,而生爱喜。如果它已尽的话,就已没有欲,而告消灭,而息没,这名叫做不流。那些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如意识来说,则意识乃依被意识所识之法境,而生贪欲,如果它已尽的话,就没有贪欲,而消灭,而息没,就名叫不流。」又问:「云何?」(是怎样呢?为重问流与塞之义)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所谓缘于眼根,以及色境,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而染着于流。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以意识来说,缘于意根以及法境,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受而生爱喜之流,就名叫做流源。
怎样为塞其流源呢?所谓以眼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它如果己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流源。以耳、鼻、舌、身、意之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这些如果已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其流源。」
又问:「甚么叫做习近而互相赞叹呢?」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不论是在家或出家,都共相习近,都同喜、同忧、同乐、同苦,凡是有所为作(作为),悉皆共同去做,就名叫做习近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赞叹呢?」回答说:「不管是在家,或者是出家,都不相互习近,都不同喜、不同忧、不同苦、不同乐,凡是有所为作(作为),都不相悦可,就名叫做不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空欲呢?」(贪欲不空灭)。回答说:「所谓五欲的功德。对于被眼所识之色,爱乐之念愈来愈长养,爱欲深而染着。对于被耳所识之声,被鼻所识之香,被舌所识之味,被身所识之
触,其爱乐之念愈长养,欲爱愈深,愈染着。对于此五欲并不离贪、不离爱、不离渴,就名叫做不空欲。」(欲念不空)
又问:「甚么叫做空欲呢?」回答说:「所谓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离欲、离爱、离念、离渴,就名叫做空欲。说我之系着于使的话,就名叫做心法还而又满。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已经断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之头一样,在于未来世,更不会再转生,怎么会又一再的和他诤讼呢?因此之故,世尊说义品,而回答摩捷提之所问之偈才会这样说:
若断一切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诸欲 永已不还满 不复与世间 共言语诤讼
(语译略同于前偈)。
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之『偈之义分别』。」
那时,诃梨聚落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二、诃梨经: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佛告帝释之语,请问摩诃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往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于界隔山的天帝释的石窟,曾说言而说:『憍尸迦(帝释天)啊!如果沙门或婆罗门,其无上的爱念灭尽而解脱,而其心正善解脱的话,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到底要怎样对于此法与律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根、眼识,和被眼识所识的色境,相依而生喜乐。它如果尽而无欲,而消减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会究竟边际,会究竟无垢,会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由于耳、鼻、舌、身、意之根、意识,和被意识所识之法,相依而生喜乐。如果那些都尽,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比丘对于此法与律,已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三、诃梨经:本经大意和前经同,只中间几句有所更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在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其聚落之主-长者,往诣于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请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界隔山的石窟中,为天帝释说言而说:『憍尸迦!如果沙门、婆罗门,其无上的爱欲尽而解脱,而心善解脱的话,其边际就会究竟,会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要怎么对于此法与律,能够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如果比丘的眼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被驱使。如果那些都尽,都无欲,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究竟清净。如耳、鼻、舌、身、意之意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就会被驱使。如果尽了,离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四、诃梨经:本经叙述摩诃迦旃延慰诃梨长者之病,而说四不坏净,修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其身遭罹病苦。
摩诃迦旃延尊者听闻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身遭罹病苦之事后,就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诃梨聚落去乞食。依次第而进入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舍宅。诃梨聚落之主-长者遥见尊者迦旃延后,曾想由座床起来迎接他。
尊者摩诃迦旃延看见长者欲起来时,就对他而说:「长者!不可站起来!幸有余座的,我自会坐于余座就好了。」继之而说:「你的身体怎么了,长者!病患可要忍么?身体上之诸苦痛,是否渐渐瘥愈起来了么?大概不再增重吧!」长者回答说:「尊者!我病痛得难以忍受,身诸苦痛转增无损。」 (愈来愈剧)。就说三种的譬喻,如在前面之『叉摩比丘经』里所说之喻。
摩诃迦旃延尊者告诉长者说:「因此之故,你应当修习向佛的不坏净(不能坏灭的清净的信仰),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要如此去学习!」长者回答说:「如佛所说的四种不坏净(不变的信仰),我都成就了。我现在已成就向于佛的不坏净,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你应当依此四不坏净,而修习六念(佛、法、僧、戒、施、天)。长者!应当要念佛的功德:此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要念法的功德:对于世尊之法与律,在现法当中,离开诸热恼。要非时(不时)通达,以缘而自觉悟。
要念僧的功德:要善向(向于善,以下同)正向、直向、等向。要修随顺之法。所谓向于须陀洹,而得须陀洹果,向于斯陀含,而得斯陀含果。向于阿那含,而得阿那含果。向于阿罗汉,而得阿罗汉果。像如是的四双八士(四向四果),就名叫做世尊的弟子僧。是具足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是供养、恭敬、尊重之处,可说是堪为世间的无上福田。
要念戒的功德:要自持正戒,不毁不缺,不断不坏。要持非盗取戒,究竟戒,可赞叹戒,梵行戒,不憎恶戒。
要念施的功德:要自念布施,要心自欣庆,而舍除悭贪的心。虽然
居家(在家),然而以解脱心而施,而常施、乐施、具足施、平等施。
要念天的功德:要念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而清净的信戒,在于此世命终之后,生彼天中。我也是如是的以清净的信、戒、施、闻、慧,而生于彼天之中。长者啊!要如是而觉,要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
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世尊说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我将会都予以成就。我当修习念佛功德,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等功德。」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善哉!长者!能自记说,已得阿那含果了。」(三果)
这时,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愿尊者在此受供养之食。」摩诃迦旃延则默然受请。
诃梨聚落主长者,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接受其邀请后,就叫人其办种种清净的美食,而亲自以手奉执供养。饭吃过了,就澡钵、洗漱,然后就为长者作种种的说法,而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五五五、诃梨经:本经叙述迦旃延尊者探慰陀施长者之病,而在床边为其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有八城(都市名)长者,名叫陀施(巨商),身体遭罹病苦。尊者摩柯迦旃延听到陀施长者身遭苦患后,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入城去乞食,依次而到陀施长者之舍宅。其它都如在『诃梨长者经』广说过的那样。
五五六、无相心三昧:众多的比丘尼向佛及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回答都同。大众都惊讶佛与弟之同句、同昧、同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祇城(北憍萨罗)的安禅林里(在城近郊,遗有净佛齿过的杨枝,入土生长七尺,伐之仍生长不增不减)。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同时,世尊为诸众多的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比丘尼仰白佛说:「世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不被一切相所执之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浮动)、不没(不沉睡),已解脱而住,已住而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的境地,以世尊所了解的来说,到底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就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这时,诸比丘尼听世尊所说后,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这时,众多的比丘尼,曾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仰白尊者阿难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三昧,依您来说,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尼说:「姐妹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诸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佛陀)及其弟子,都是同句、同味、同义。都同为是所谓第一句义。今我诸比丘尼们,曾诣世尊之处,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请问过世尊,世尊也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为我们解说,都如同尊者阿难您所说的一样。因此之故,可说是非常的奇特的了。大师及弟子,都同句、同味、同义啊!」
这时,诸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五七、阇知罗经:阇知罗比丘尼向珂难问无相心三昧之果与功德。回答都同佛所说的同句、同昧、同义而欢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阇知罗比丘尼,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足下,退坐在一边。她请问尊者阿难而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尊者阿难!世尊说此为何果、何功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阇知罗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果、智功德。
阇知罗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及弟子,都为同句、同味、同义。尊者阿难!我忆起往昔:有一次,佛陀在娑祇城安禅林中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请问过此义。那时,世尊也是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义,为诸比丘尼说过。因此之故,当知是很奇特之事,因为大师和弟子所说的,都同句、同味、同义,所谓第一句义!」
这时,阇知罗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阇知罗比丘尼经一样,迦罗跋比丘尼经,也同样。
五五八、阿难经:本经叙述一比丘向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睒淡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作此念:「我如果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去请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为何果呢?世尊曾说此为甚么功德呢?』尊者阿难若问我而说:『比丘!你得此无相心三昧了吗?』我就回答:『我还未曾得过』。是实问而异答。
我当追随阿难尊者之左右,脱有(假如有)余人问义时,我就能因此而得以闻到其义」」。
那位比丘就这样的跟随尊者阿难的左右,然而经过六年的期间,并没有余人来问此义。因此,而自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来问:修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就问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得到此三昧了吗?」那位比丘乃默然而住。尊者阿难告诉那位比丘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会说此乃为智果、智功德。」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那位比丘,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