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阎浮车经:本经叙述出家难,出家而乐道难。有八正道,修之,就能得漏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国,那罗聚落(舍利弗的出生地)。

那时,尊者舍利弗,也在于摩竭提国的那罗聚落。

这时,有一位由外道出家,名叫阎浮车的人,是舍利弗的旧善知识(南传注为舍利弗之甥),来诣舍利弗。他向舍利弗问讯,共相慰劳后,就退坐在一边。他曾请问舍利弗说:「在贤圣之法与律当中,甚么最为难事呢?」

舍利弗告诉阇浮车说:「唯有出家为难事」。阇浮车问说:「为甚么出家为难事呢?」舍利弗回答说:「因为爱乐出家的生活是一件难事」。阎浮车问说:「为甚么喜爱出家的生活很难呢?」舍利弗回答说:「因为喜爱常修善法为难事。」阎浮车又问说:「舍利弗!是否有甚么道,有甚么指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依此而常修的话,善法就能增长吗?」

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就是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阎浮车说:「舍利弗!您所说

的,确实是善道,确实是善向。如果修习,而多多的修习的话,则依此而能对于诸善法常修习增长。舍利弗!出家而常修此八正道的话,不久就能疾得尽诸有漏。」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座位站起而离去。

像如是的,和阎浮车所问的同比类的经,序说为四十经(实收为三十六经,可见有脱落之处)。

2.阎浮车经(在于世间的善说法者,和正向者,及善逝者是甚么?答谓:八正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甚么为善说法的人?甚么为之世间的正向?为甚么名叫世间的善逝呢?」

舍利弗说:「如果说法而能调伏欲贪,调伏瞋恚,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世间的善说法者。如果向于调伏欲贪,向于调伏瞋恚,向于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正向。如果贪欲已灭尽而无余,己如实而知断,瞋恚瞋恚、愚痴也已尽而无余,已如实而知断的话,就名叫做善逝。」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道,有向,可以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生起善断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阎浮车经(贪瞋痴之灭尽,就是涅盘。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涅盘,到底甚么叫做涅盘呢?」

舍利弗说:「所谓涅盘,就是将贪欲永远灭尽,瞋恚永远灭尽,愚痴永远灭尽,一切诸烦恼都永远灭尽,就名叫做涅盘。」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正向,可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涅盘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4.阎浮车经(问有关于出家在世尊前修梵行的理由。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为甚么缘故,投在于沙门瞿昙那里去出家,去修梵行呢?」

舍利弗说:「为了断灭贪欲之故,为了断灭瞋恚之故,为了断灭愚痴之故,才会投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出家修梵行的。」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向,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则能得以断除贪欲、瞋恚、愚痴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5.阎浮车经(说明八正道为灭有漏之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漏之灭尽,到底甚么是有漏之灭尽呢?」

舍利弗说:「有漏就是三种有漏:(1)欲有漏(2)有有漏(3)无明有漏。对于此三种有漏之欲,如果灭尽无余的话,就名叫做有漏之灭尽(无漏)。」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以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漏尽吗?」舍利弗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其座起而去。

6.阎浮车经(贪瞋痴灭尽为阿罗汉,八正道为向其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阿罗汉,到底甚么名叫阿罗汉呢?」

舍利弗说:「如果贪欲已断除无余,瞋恚已断除无余,愚痴已断除无余,名叫阿罗汉。」阇浮车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阿罗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其座起而去。

7.阎浮车经(内容和前经同,只将已断,改为永尽耳。

阎浮车间舍利弗说:「所谓阿罗汉者,到底为甚么名叫阿罗汉者呢?」

舍利弗说:「如果贪欲永远灭尽而无余遗,瞋恚、愚痴,永远灭尽芜余遗的话,就名叫阿罗汉者。」阎浮车又问:「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能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到阿罗汉者呢?」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就各从座起而去。

8.阎浮车经(有关于无明,与灭除无明之道,皈于八正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无明,到底甚么叫做无明呢?」

舍利弗说:「所谓无明者,就是对于前际无知,对于后际无知,对于前、后、中等际都无知。对于佛法僧三宝无知,对于苦集灭道也无知。对于善、不善,无记都无知。对于内无知,对于外也无知。如果像这样的,对于彼彼事(各种事情)无知,而闇障的话,就名叫做无明。」阎浮车告诉舍利弗说:「这就是大闇之积聚。」然后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除无明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议论后,就各从座起而去。

9.阎浮车经(说明为有关于有漏,略说如前述。

阎浮车又问舍利弗尊者说:「所谓有漏,甚么叫做有漏呢?」如前面(第四)所说的!

10.阎浮车经(说明有就是欲、色、无色之三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到底甚么为有呢?」

舍利弗说:「有就是所谓三有,也就是欲有、色有、无色有」。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1.阎浮车经(说明有身就是五受阴。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身,到底甚么是有身呢?」

舍利弗说:「有身者就是五受阴。甚么叫做五受阴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向,可使人断此有身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议论后,各从座起而去。

12.阎浮车经(说明生苦等菩,以八正道可断之。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苦者,到底甚么为苦呢?」

舍利弗说:「苦者,就是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所求不得苦。略说为之五受阴苦,就名叫做苦。」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苦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3.阇浮车经(说明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仍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流者,甚么叫做流呢?」

舍利弗说:「流者,所谓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

习,而能断此流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4.阎浮车经(简述所谓扼,而指和前经同。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扼者,到底甚么为扼呢?」

舍利弗说:「扼者,乃如在流之处所说的。」

15.阎浮宰经(说明有欲、我、见、戒之四取,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取者,到底甚么为取呢?」

舍利弗说:「取者,就是四取。所谓,欲取、我取、见取、戒取」。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取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6.阎浮车经(说明欲贪、瞋恚、戒取、我见之四缚。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缚者,甚么叫做缚呢?」

舍利弗说:「缚者,就是四缚,所谓贪欲缚、瞋恚缚、戒取缚、我见缚。」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缚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7.阎浮车经(说明爱、恚、慢、无明、见、他取、疑、嫉、悭之九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结者,甚么叫做结呢?」

舍利弗说:「结者,就是九结。所谓爱结、恚结、慢结、无明结、见结、他取结、疑结、嫉结、悭结。」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

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结的吗?」

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8.阎浮车经(说明贪、瞋、有爱、慢、无明、见、疑之七使。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使者,甚么叫做使呢?」

舍利弗说:「使者,就是七使。所谓贪欲使、瞋恚使、有爱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使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9.阎浮车经(可爱之色等五欲,唯可觉想思惟,而非可欲。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欲,甚么叫做欲呢?」

舍利弗说:「欲者,所谓被眼所识之色,觉得可爱乐而念念不忘,也就是染着于色。至于被耳所识之声,被鼻所识之香,被舌所识之味,被身所识之触,都认为可爱乐,而念念不忘,而染着于触等。阎浮车!此功德(为对境之义。所谓对于五尘之德性、性质),并不是欲(欲不在于尘境,乃在于心),唯可以觉想思惟耳。」

这时,舍利弗,即说偈说:

非彼爱欲使  世间种种色  唯有觉想者  是则士夫欲

彼诸种种色  常在于世间  调伏爱欲心  是则黠慧者

(所谓欲,并不是在于外面的对境里,乃在于内心的爱欲,也就是心随境而生烦恼〔使〕。对于世间的种种色境,惟有觉想,就是士夫之欲)

(那些种种的色境,都常在于世间,在诱惑人。如能调伏吾人的爱欲之心的话,就是所谓有黠慧的人!)

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欲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0.阎浮车经(说明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五盖。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盖者,甚么叫做盖呢?」

舍利弗说:「盖者有五盖。所谓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悔盖、疑盖。」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五盖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1.阎浮车经(说明断除三结为之苏息。以八正道能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苏息者,甚么叫做苏息呢?」

舍利弗说:「苏息者,所谓断三结。」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三结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2.阎浮车经(和前经同,所谓断二百扣名叫得苏息。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苏息者,甚么叫做得苏息呢?」

舍利弗说:「得苏息者,所谓三结已断尽,已如实而知。」又问:「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结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3.阎浮车经(说明永尽贪、瞋、痴为之得上苏息。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苏息,到底甚么为之得上苏息

呢?」

舍利弗回答说:「得上苏息者,所谓贪欲永尽,瞋恚、愚痴永尽,就名叫做得上苏息。」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上苏息吗?」令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4.阎浮车经(说明贪、瞋、痴永尽无余,为之得上苏息处。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苏息处,到底甚么叫做得上苏息处呢?」

舍利弗说:「得上苏息处者,就是贪欲已断灭,已如实而知,已永尽无余。瞋恚、愚痴也已断灭,已如实而知,己永尽无余。这就是得上苏息处。」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上苏息处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5.阎浮车经(说明断尽五下分结为之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清凉,到底甚么叫做清凉呢?」

舍利弗说:「清凉者,就是五下分结巴灭尽之义。所谓身见、戒取见、疑、贪欲、瞋恚。」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断此五下分结,而得清凉的吗?」

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6.阎浮车经(说明已知五下分结永尽,就名叫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清凉,到底要怎么才能得清凉呢?」

舍利弗说:「五下分结巴灭尽,已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得清凉。」

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7.阎浮车经(贪瞋痴永尽,一切烦恼永尽无余,为上清凉。

阎浮宰问舍利弗说:「所谓上清凉者,甚么叫做上清凉呢?」

舍利弗说:「上清凉者,所谓贪欲永尽无余,瞋恚志、愚痴永尽无余,一切烦恼永尽无余,就名叫做上清凉。」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得此上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8.阎浮车经(贪瞋痴永尽,如实而知己断诸烦恼,为得上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清凉,到底甚么名叫得上清凉呢?」

舍利弗说:「得上清凉者,所谓贪欲永尽无余,已经断灭,巴如实而知。瞋恚、愚痴也永尽无余,已经断灭,已经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得上清凉。」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得此上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9.阇浮车经(欲爱、色爱、无色爱,仍以八正道可断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爱者,甚么叫做爱呢?」

舍利弗说:「有三种爱。所谓欲爱、色爱、无色爱」。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以断此三爱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0.阎浮车经(杀生等为十不善业迹,以入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业迹,到底甚么叫做业迹(业道)呢?」

舍利弗说:「业迹者,就是十不善业迹。所谓杀生、偷盗、邪淫、妄语、而舌、恶口、绮语、贪欲、瞋恚、邪见。」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十业迹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1.阎浮车经(贪、瞋、痴等三秽,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秽者,到底甚么叫做秽呢?」

舍利弗说:「秽者,所谓三秽-贪欲秽、瞋恚秽、愚痴秽。」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以断此三秽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如问秽之经那样,像如是的有关于32.垢、33.腻、34.剌、35.恋、36.缚等,也是像如是之说。

四九一、沙门出家所问经:本经之说明,同于上面阎浮车所问之经。

如阎浮车所问之经那样,沙门出家所问之经,也同样之说。

四九二、泥水经:本经叙述虽得无量三昧,但如不乐于有身灭之涅盘的话,就像胶着于手,而执树枝那样,终不得彻底之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也在那里。

这时,舍利弗尊者对诸比丘们说:「假若有一位比丘,他已得无量三昧,自身已作证,已具足而住,然而对于有身之灭之涅盘,其心并不乐着,而顾念着有身(个体)的话,则喻如士夫,将胶着在于手,而执树枝那样,手就会着在于树,而不能得以脱离。为甚么呢?因为胶着在于手之故。比丘们!虽得无量的三摩提,自身已作证,然而不乐着于有身灭-涅盘,而顾念有身的话,终不能得脱离,不得于现法当中随顺于法教,乃至命终后,也没有所得,还会再来生此世界,终不能得破灭痴冥。喻如聚落的旁边有泥土之池,其泥虽极为深溺,但是既久旱而不下雨,则池水自会干消,其地就会破裂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不得见法,不得随顺于法教的话,乃至命终,也不会有所得,来生当然还会堕在于此界。

假若有比丘,得无量三昧,自身已作证悟,已具足而住,而对于有身灭-涅盘,其心能生信乐,不顾念有身的话,则如士夫,用干净的手去执持树枝一样,其手就不会被树胶着。为甚么呢?因为由于其手乃干净之故。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得无量三昧,自身作证,具足而住,对于有身灭-涅盘,其心也能生信乐,而不顾念有身,在于现法当中能随顺法教,乃至命终后,也不会再来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勤于方便,破坏无明。喻如聚落之旁边有泥池,自

四方有水之流入,以及屡次天空之降雨,水都常入于池中,其水乃盈溢,而把秽恶都流出,其池自会非常的清净一样。像如是的,均能得在现法当中,随顺于法教,乃至命终,也不会再还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勤方便,破坏无明!」

尊者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九三、乘船逆流经:本经叙述如疏于自省的话,就会生爱欲,而违于远离。反之而严于反省而精进的话,就能远离五欲,得正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舍利弗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阿练若(在树林闲静处修行者)比丘,或在于空闲之地,或在于林中,或在于树下时,应当要作如是而学,要内自观察而思惟:『心中自觉,有欲之想与否?』假若不觉得的话,当会在于境界,或者对于净相,而生起爱欲时,就会违背于远离的了。喻如士夫用力乘船,逆着水流而上时,其身如果有些疲怠的话,其船就会倒退而还,会顺流而下。像如是的,比丘们!思惟净想之时,还而会生爱欲,会违于远离。这是因为这位比丘在学习时,修习下方便,其行不淳净,因此之故,还会被爱欲所漂,不能得到法力,心不寂静,其心不能专一,在于那静相,随生爱欲之念,而流注、而浚输,违背于远离。当知这位比丘,不敢自己记说:对于五欲的功德已经离欲解脱。

如果比丘,或者在于空地、林中、树下,作如此的思惟:『我内心

中,到底是离开欲念了吗?』这位比丘应当对于境界,或者会取于净相。如果觉得其心对于那些相已远离,就顺趣而浚注。喻如鸟翮,入于火中的话,就会缩卷,而不可能舒展一样。像如是的,比丘如果取于净相的话,即顺于远离,不可流注浚输。(慎防深陷)。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知,对于方便行,心不懈怠,而得法寂静,而止于寂,息灭于乐,淳净一心。所谓我思惟后,对于净相顺于远离,随顺于修道,就能堪任自记:对五欲的功德已经离欲解脱。」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四、枯树经:本经叙述舍利弗见大枯树,而告诸比丘,修得神通力,即可令枯树成为地水火风金银等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时,舍利弗尊者,在于朝晨,着衣持钵,步出耆阇崛山,进入于王舍城去乞食。在于路边见一株大枯树,就在于树下敷其坐具,敛身而正坐。他对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修习禅思,而得神通力,而心得自在的话,则欲使此枯树成为地时,就会则时为地。为甚么呢?因为此枯树当中有地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如果得神通力,心作地之解时,即会成为地,不会有错的!

如果有比丘,得神通力,已自在如意的话,则欲使此树成为水、火、风、金、银等物,均能成就而不会有错的。为甚么呢?因为此枯

树有水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由于禅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话,即欲使此枯树成为金时,实时成为金,不会有异,以及其它种种诸物,均能成就,不会有异。为甚么呢?因为那枯树有种种之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由于禅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话,欲为种种之物,均能成就不异。比丘当知!比丘的禅思、神通的境界,乃为不可思议的。因此之故,比丘!当勤禅思,学诸神通。」

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五、戒经:本经叙述犯戒者,即如树之坏根,不得成就花果。持戒者即反之而如树根不坏,得成就花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老阇崛山中。

那时,舍利弗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所谓犯戒者,就是由于破戒之故。其所依的都会退减(基础已破灭),心则不会乐住。由于不乐住之故,就会失去了喜、息乐、寂静的三昧,以及如实而知见、厌离、离欲、解脱。已永不能得到无余的涅盘。有如树根已损坏,枝叶华果均不能成就那样。犯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功德既退减,则心已不乐住。由于不信乐,就失去了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解脱。失去了解脱后,就永不能得到无余涅盘。

反之而持戒的比丘,则根本具足,所依也具足,心能得信乐。得信乐后,心就能得欢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而

解脱。得解脱后,就均能疾得无余的涅盘。喻如树根不损坏,则枝叶华果,均能成就。持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根本具足,所依也成就的话,心就能得信乐。由于得信乐后,心就会欢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而解脱,而疾得无余涅盘。」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六、静经:本经叙述如犯罪的比丘,不正于反省,而举发的比丘,也不正于反省,而只顾摘发嫌责时,就只有转增诤讼而无益,故两者均应正于反省而不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利弗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比丘们有诤议,故起相诤而说:『有犯罪的比丘,也有举罪的比丘』。他如果不依正思惟去自己省察的话,当然会知道,那比丘,会长夜强梁,其诤讼只会转增,互相违反,结恨会愈来愈深。对于所举起之罪,不能用正法与律,止令其休息。如果比丘,虽有这种已起的诤讼,然而如果犯罪的比丘,与举罪的比丘,均依正思惟,自己去省察,去克责的话,当会知道,那些比丘,并不是长夜强梁,不相互违反,结恨也不会转增,对于所起之罪,能用正法与律,止令休息。

怎样叫做比丘之正思惟,自己省察呢?比丘应该要作如是之思惟:『我乃不是、不类的人,不应该作这种罪业,使他看到我之不是。如果我不作此罪的话,他就不会看见。他乃看到我之罪而不喜,而嫌

责,因此之故,而举发耳。其它的比丘,听到此事后,也应当会嫌责。因此之故,长夜而诤讼,强梁而转增:诤讼而互相发言说:『对于所起之罪,不能以正法与律,令其休息。』我从今天,当自知之,如自己输税一样。这名叫做比丘对于所起之罪,能自观察。

甚么叫做举罪的比丘,能自省察呢?举罪的比丘,应该要作如是之念:「那位长老比丘,作不类之罪,使我看见。如果他不作此不类之罪业的话,我就不会看见。我看到其罪,不喜之故,而举发,其它的比丘见之,也当会不喜之故,而举发,使长夜诤讼,转增不息。不能以正法与律,止住其所起之罪,使其休息。我从今天,当自把它放弃,好像自己输税一样。像如是的,举罪的比丘,善能依正思惟,而内自观察。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有罪,以及举罪之人,应当要依正思惟,而内自观察,不使长夜强梁增长。诸比丘们!像这样的,得不诤讼,所起之诤,都能以正法与律,止令其休息。」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后,欢喜奉行!

四九七、举罪经:本经叙述举他人之罪的人,与被举罪者之自安其心之法,及令犯罪者悔改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利弗尊者曾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们问佛说:「世尊!如果举罪的比丘,欲举他人之罪时,其心须安住于那几种

法,才能得举他人之罪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果比丘,使其心安住于五法,才能得举他人之罪。那五种法呢?第一为实非不实(事情之实在性),第二为时不非时(时间),第三为义饶益,非非义饶益(使人由之而得法益),第四为柔软不粗涩(不用粗暴),第五为慈心莫令瞋恚(出于慈悲心)。舍利弗!举罪的比丘,具有此五法的话,则可举他人之罪。舍利弗白佛说:「世尊!被检举的比丘,又须用那些法去自安其心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举发的比丘,也应当用五法,使心自安。要念而说:『他在甚么地方得此消息的呢?1.为实在性,并不是不实在性的。2.他说的时间很适合,并不是没有其时间性。3.此为以义饶益于我,不是非义饶益。4.他用柔软,不用粗涩之法。5.我应以慈心来应付,不可使瞋恚心之生起。舍利弗!被检举的比丘,应当具此五法,以自安其心。」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举发他人之罪的,并不是有实据,并没有时间性,并不是真正以义饶益对方,都用粗涩之法,并不怀柔,是起自瞋恚心,而不是以慈心为出发点的。世尊!像如是,以不实在的事去检举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那些法,去使其改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以没有实据去举发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五法去饶益他,使他改悔。应当这样的对他说:『长老!你现在所举发之罪,不实在,并不是有实在性的。应当要改悔。不是时,并不是适于时宜,是非义饶益,并不是以义饶益的。是粗涩,并不是怀柔的,是含有瞋恚,而不是慈心,故你应当要改悔。』舍利弗!没有实据而举发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此五法去饶益他,使他能改悔。

也可使在于当来之世的比丘,不会为了不实在,而乱举发他人之罪。」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那些被人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又须用那些法,去使其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人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应当用五法,使其不变悔。他应该要作此念:『那位比丘以不实而举罪,这并不是实在的,是非时,而不是时,非义饶益,并不是以义饶益的,是粗涩,并不是柔软,是以瞋恚,而不是慈心的。我可真正不变悔的。』被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应当要此五法,去自安其心,不自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有比丘,举发人罪,乃为实在,不是不实在。是时,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并不是非以义饶益。是柔软而不粗涩,是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心的话,则以实在而举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以那些法去饶益,去使其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以事实而举发人之罪的比丘,应当以五法饶益,使其不变悔。应当作此言而说:『长老!你乃如实而举发罪,并不是不实在。是时,而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义之饶益。是柔软而不粗涩。是慈心,而不是瞋志。』舍利弗!以事实去举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以此五法之义,去饶益他,使他不变悔,也可令当来世之以事实举人罪的比丘,不会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被人以事实而举罪的比丘,当以那些法去饶益他,使他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举罪的比丘,应当以五法去饶益,使其不变悔。应当作此言:『那位比丘,乃以实事举罪,并不是不实在,你不可变悔。是时,并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义饶益。是柔软,而不是粗涩。是慈心而不是瞋恚。你不可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由于实事而被人举罪的比丘,有瞋恚的。世尊!由于实事而被人举罪,而起瞋恚心的比丘,应当要用那些法,去使其瞋恨能自开解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由实事而被人举罪,而起瞋恚的比丘,应当要用五法,使他自己开解,当对他而说:『长老!那位比丘以实事举发你之罪,并不是不实在,你不要起瞋恨心,乃至,他乃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来举发你的,你不可瞋恨才好。」舍利弗:对于那位由于实事而被举罪,而起瞋恚的比丘,应当要用此五法,使他的瞋恚心,得以开解。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有实在,或不实在,而举发我之罪的人,对于此二人,我应当自安其心。假若事实的话,我应当自知。如果不实在的话,当自开解而说:『此乃不是事实,我今自知,没有此法。』世尊!我应当要如是。要像世尊在『解材譬经』里所说的,教诸沙门那样:『如果有贼盗来执你,用锯要解你的身体时,你们对于盗贼如起恶念恶言的话,就会自生障碍。因此之故,比丘!如果用锯要来解你的身体时,你应当对于他不可起恶心变易,以及起恶言而自作障碍。对于那个人之处,应当要生慈心,要无怨无恨。对于四方的境界,都应慈心正受具足而住,应当如是而学!』因此之故,世尊!我应当如是,应当像世尊所说的,如遇解身之苦,也当自安忍。更何况又是小苦、小谤,怎么可以不安忍呢?沙门之利、沙门之欲,在于欲断不善之法,欲修善法。对于此不善之法应当要断,对于善法应当要修,要精勤方便,善自防护。要系念思惟,对于不放逸之行,应当要学!」

舍利弗又继续仰白佛而说:「世尊!我如果举发那些比丘之罪,是属实事,而不是不实在。是时,而不是非时。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以

义饶益。以柔软而不是粗涩。以慈心,而不是瞋恚心。然而那些被举发的比丘,也有怀瞋恚的」。

佛陀问舍利弗说:「那些像类的比丘,听闻人家之检举其罪,而会生瞋恚吗?」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那位比丘,乃为一谄曲、幻伪,是欺诳而不信,是无惭无愧,是懈怠失念,没有正定,是恶慧,是慢缓而违背于远离,是不尊敬戒律、不顾念沙门的身份,不勤于修学、不自省察、为了生命而出家(为生存),不求涅盘。像如是等人,听我举发其罪,就会生瞋恚。」

佛问舍利弗:「那些像类的比丘,听你的举罪,而不会瞋恨吗?」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有比丘,并不谄曲、不幻伪、不欺诳、有信、惭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缓、不舍弃远离、深敬戒律、都回顾沙门之行,尊崇涅盘,为法而出家、并不为了生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听我举发其罪时,就会欢喜而顶受,而如饮甘露那样。」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果遇到那些比丘,为一谄曲而幻伪,而欺诳、不信、无惭无愧、懈怠失念、没有定力而恶慧,是慢缓、违于远离、不尊敬戒律、不顾念沙门,不求涅盘,是为活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就不应教授他,不应和他共语。为甚么呢?因为这些比丘已破梵行之故。假若那些比丘并不谄曲,不幻伪,不欺诳,有信心,有惭愧,精勤正念,有正定的智慧,不慢缓、心在远离,深敬戒律,顾念沙门之行,其志崇尚于涅盘,为了法而出家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教授他。为甚么呢?因为像如是的比丘,能修梵行,能自建立之故。」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八、那罗揵陀经:本经叙述舍利弗赞叹菩堤之超绝,并说其因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揵陀,卖衣者的庵罗园(中印度,摩竭陀国)。

那时,舍利弗诣世尊之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我非常的深信世尊您。不管是过去,不论是当来,或者于今现在,诸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没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的,更何况能超过其上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善哉!善哉!舍利弗!你所说的很对,是第一之说。能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你能自言深信世尊而说:『不管是过去,不论是当来,或者是于今现在的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不能和佛的菩提相等者,更何况超其上呢?』」佛陀并问舍利弗说:「你是否能够审知过去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觉),所有的增上戒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又问:「舍利弗:你知道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与否呢?」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又能否知道未来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觉)的所有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的,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又能知道于今现在的佛陀所有的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与否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如果不知过去、未来,以及于今现在的诸佛世尊的心中所有的诸法的话,为甚么能如是的赞叹?在于大众当中能作狮子吼,而说:『我深信世尊,不管是过去、当来的诸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没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者,更何况能超过其上呢?」」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虽然不能知道过去、当来,以及于今现在的诸佛世尊之心之分齐(心之作用),然而我能和诸佛世尊之法之分齐(法次第作用)。我听世尊之说法,转转而深,转转而胜,转转而上,转转而妙。我听世尊之说法,知一法,即断一法,知一法则证一法,知一法即修习一法,究竟于法,在于大师所得的净信,而心得净。

世尊!此等正觉的世尊,乃喻如国王之有边城,城的周匝(四围)都方直,非常的牢固坚密,只有一个门,并没有第二个门。此门立有守门的人,人民的出入均从此门经过。不管是入,或者是出,那位守门的人虽然不知其出入的人数之多少,但是总而知道人民唯从此门出入,更没有他处可出入。像如是的,我知道过去诸佛、如来、应、等正觉,均断五盖(贪、瞋、睡眠、掉悔、疑)的烦恼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堕于障碍品,不向于涅盘的人,能够住于四念处,知道修习七觉分,而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遍知)。」

佛陀听后对舍利弗说:「如是!如是!舍利弗!过去、未来,以及于今现在的佛陀,均断五盖的烦恼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堕于障碍品,不向于涅盘的人,能安住于四念处,知道修习七觉分,而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九。石柱经:本经叙述喻如大石山,四方风来,不能倾动。若比丘善修心者,亦能离贪瞋痴,得正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这时,有一位名叫月子的比丘,是堤婆达多(佛的堂弟,出家为佛弟子,后以叛逆的身份出现而有名)的弟子。曾诣舍利弗,共相问讯慰劳后,退住在一边。退住在一边后,舍利弗尊者曾问月子比丘说:「提婆达多比丘为诸比丘说法吗?」月子比丘回答说:「说法啊!」

舍利弗尊者问月子比丘说:「提婆达多是说甚么法呢?」月子比丘回答舍利弗尊者说:「那位提婆达多乃如是的说法而说:『比丘!将心为法,而修心的话,则此比丘就能自记而说:『我已离欲,已解脱五欲的功德。』」

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你的提婆达多为甚么不说法而说:『比丘!将心为法,而善修心的话,就能离开欲心,能离开瞋恚心,能离开愚痴心,而能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而不会转还于欲有、色有、无色有之法。至此,那些比丘,则能自记而说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月子比丘说:「他乃不能的,尊者舍利弗啊!」

那时,尊者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如果有比丘,将心为法,善于修心的话,就能离开贪欲心、瞋恚心、愚痴心,能得无贪之法、无恚、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

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村邑之附近有大石山,不能断、不能坏、不能穿,非常的厚密。纵使东方之风次来,实不能令他动摇,也不能使它被吹过而至于西方。像如是的南、西、北方、四维之风之吹来,都不能倾动它,也不能移过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善修心的话,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因陀之铜铁,以及铜柱,深入于地中,筑令坚密的话,则四方之风之吹来,也不能倾动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善修心后,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石柱,其长有十六肘,八肘入地中,则四方之风吹来,也不能倾动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善修于心后,均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以火燃烧那未燃烧的一样,既烧后,就不会再烧。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修心后,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净口经:本经叙述佛的弟子,乃依净命自活,不依邪命而求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尊者舍利弗,也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去乞食。乞食后,在于一树下而食。

这时,有净口外道的出家的尼师,从王舍城出来,作些少事情。她看见舍利弗坐在一树下,正在吃食,看后,就问说:「沙门!你在吃食吗?」

舍利弗尊者回答说:「是的,在吃食。」又问:「为甚么?沙门都下口(脸朝下)而吃食物呢?」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是仰口(抬头)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怎么呢?是方口(脸朝四方)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四维口(脸朝四维而张望)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我问沙门您在食吗?您曾回答我而说:『食』。我问您是否仰口而食吗?您回答我说:『不是』。下口而食吗?也回答我说:『不是』。方口而食吗?也答我说:『不是』。四维口而食吗?也回答我说:『不是』。像如是之说,到底有甚么含义吗?」

舍利弗尊者回答说:「姐妹!诸所有沙门、婆罗门,如以『明于事者』(所谓事明,为低级的知识的人,如造葫芦等物,以谋生活)。『明于横法』(有歪脑筋),而以这种『邪命求食者』(以不正当的

方法去求取生活所需的食物,也就是不是出家人应行的生活方式)。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所谓『下口食』的了(口转义为脸,将脸向下食物。虽然如是,但下口食乃为佛门所谓的四邪命之一。是指不托钵乞食,而自耕作营生。因为为了食的问题,而伤脑筋,即会将用功精勤的时间占了一大部份之故。)

如果沙门、婆罗门,『仰视星历。』(观察星宿而卜吉凶),而以这种邪命去求食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是『仰口食』的了。(仰脸,也就是抬头为仰口食。转义为四邪命食之一。由于仰视星宿、日月、风雨、雷电、霹雳等术,去求食,而自活命故)。

如果诸沙门、婆罗门,为他使命(专门受托于人,也就是代人去办事),以此邪命去求食的话,则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方口食的(方口食为将脸东望西望,向四方顾望而食。方口食也是四邪命之一。指出家人曲媚显贵,通使于四方,以巧言令色而求活命)。

如果有沙门、婆罗门,为诸医方,种种治病,以此邪命,而求食的话(医方为医学,虽为有益于人,然而出家人之首务在于解脱。有了功行心得才能度人,如把时间用在他事,则精勤的时效己失,不能完成果证,故仍然属于不是出家人当做的邪命)。

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四维口食(四维口食就是脸朝向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之四面去张望。也是四邪命之一,即指学种种咒术;观察男女体相,卜算吉凶,以营生活者)。姐妹!我并不堕入于此四种邪命而求食。然而我,姐妹!唯为了法,而求食,以自活命的,因此之故,我说:『不为四种食。』』

这时,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听舍利弗尊者所说,就欢喜而随喜,然后离开那个地方。

这时,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在于王舍城的里巷,四衢之处(交通

要处)赞叹而说:「沙门释子,乃以净命而自活(以正当的方式营生),极为以净命而自活。如果诸位有愿布施的话,应该要布施沙门释种子。假如想要有福的话,就应该在于沙门释子处去作福(供养求福)。」

这时,有诸外道的出家人,听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在赞叹沙门释子之声,而由于嫉妒之心之故,就杀害那位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她命终之后,生于兜率天(第四天),因为在于舍利弗尊者处生起信仰心之故。

五○一、圣默然经:本经叙述目犍连将他所得的神通力,皈功于如来的恩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大目揵连尊者(神通第一,十大弟子),乃住在于王舍城外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大目犍连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一个时候,世尊曾住在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我乃住在于此耆阇崛山中。我曾独自一人在于静处,作如此念:『甚么为之圣默然呢?』

又作此念:『如果有比丘,息灭其有觉有观(有寻有伺),而内净一心,达到无觉无观,于三昧而生喜乐(定生喜乐,二禅),第二禅具足而住的话,就名叫做圣默然。』又作此念:『我现在也应当为圣默然。因此,而息灭有觉有观,内净一心,达到无觉无观,由于三昧而生喜乐,具足而住,多多的安住。

然而我在多安住后,又起了有觉有观之心。那时,世尊知道我内心之所念,就在于竹园精舍隐没,而到了耆阇崛山中,显现在于我的面前。世尊告诉我说:『目犍连!你应当要圣默然,不可生放逸之心!』我听世尊之说后,就又离开有觉有观,内净一心,到达无觉无观的心境,而由三昧而生喜乐,在于第二禅具足而住。像如是的经过二、三次,佛陀也再三的教我:『你应当圣默然,不可放逸!』我就又息灭有觉有观,内净一心,而至于无觉无观,由三昧而生喜乐,达到第二禅具足而住。」

如果正说(老实说)的话,当佛的弟子的我,乃从佛的口中而生,也是从佛法而化生的,而得佛法之分齐的人,就是我自身。(佛子从佛口生,从法化生,得佛法分者,则我身是也)。为甚么呢?因为我是佛子,故从佛之口所生的,也从法所化生的。而得佛法之分(大遍智),乃以少方便而得禅、解脱,而三昧正受。

喻如转轮圣王之长太子,虽然还未受灌顶之礼,但是已得圣王之法。不怎么精勤方便,也能得五欲的功德。我也是如此。我为佛之子,不精勤方便,而能得到禅定解脱,而正受三昧。在于一天当中,世尊用他的神通力,三次至于我所,三次教授于我,以大人所处的,来建立于我。」

尊者大目犍连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二、无明经:本经叙述目犍连将他所得的圣住神通,都皈功于佛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大目犍连乃住在于王舍城外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大目犍连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一个时候,世尊住在于王舍城,我乃住在于此耆阇崛山中。我曾独自一人在于静处,作如此之念:『甚么叫做圣住?」又作此念:「如果有比丘,不思念一切相,以无相心为正受(离一切相所起的三昧,具足身作证而住的话,就名叫做圣住。」我就又作此念:「我应当在于此圣住里,不念一切之相,无相心正受,具足身作证而住,多多而住于此三昧。」我虽然这样的多住于此正受,但是随后取相之心又生起来。那时,世尊知道我的内心的思念,就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顷(指很快捷),用神通之力,在于竹园精舍隐没,于耆阇崛山中,示现在于我的前面。世尊对我说:『目犍连!你应当住于圣住,不可生放逸!』我听世尊之教言后,即离一切相,无相心正受,身作证具足住。像如此的经过三次,世尊也三次来教示我:『你应当住于圣住,不可生放逸!』我听教后,就离一切相,就正受无相之心,就具足而住于身作证。

诸位大德们:如果正说佛之子的话,则我身就是。我是从佛之口所生的,也是从佛法所化生,而得佛法之分(大遍智)。为甚么呢?因为我是佛子,乃从佛之口里所生,也从佛法所化生,而得佛法分,用少方便,而得禅定解脱,而得正受三昧。喻如转轮圣王的太子,虽然还未受灌顶之礼,然而已得王之法,不勤于方便,而能得五欲的功德。我也是如此。我乃为佛之子,不精勤方便,而得禅定、解脱,而正受三昧,在一天当中,世尊曾用其神通之力,到了我所,三次教授于我,用大人处,建立于我。」

大目犍连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三、寂灭经:本经叙述目腱连以神通力,和世尊遥隔而共语.舍利弗则赞叹其大功德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阿难,都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都同住于同一寮房。

这时,舍利弗在于后夜时(一点至五点),告诉目犍连尊者说:「奇哉!尊者目犍连!你在于今夜,曾安住于寂灭的正受(离烦恼之烦心,寂静而住)。」目犍连尊者听令利弗尊者之语后,目犍连尊者乃说:「我都不听到你曾经喘息过的声音。」目犍连尊者并说:「此并不是寂灭正受,乃住于粗正受而已。尊者舍利弗!我在于今夜,曾经和世尊共语过。」

尊者舍利弗说:「目犍连!世尊现住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离开这里非常的遥远,你怎么和世尊共语呢?你今身在竹园,怎么和世尊共语呢?到底是你用神通力到达世尊之处,或者是世尊以神通力,来到你这里的呢?」

目犍连尊者回答舍利弗尊者说:「我并不用神通力往诣世尊之处,世尊也不用神通力来到我处。然而我对于舍卫国,及在此王舍城中而得以听到的。因为世尊,以及我,均得天眼、天耳之故。我能请问世尊:『所谓殷懃精进,(努力用功),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叫做殷懃精进呢?』世尊曾回答我而说:「目犍连!如果有一位比丘,自天则经行,或打坐,以不障碍法(或坐禅,或漫步经行,来调和身心之

法),自净其心。到了初夜(五点至九点)时,或打坐,或经行,用此不障碍之法,去自净其心。直到中夜(九点至翌日一点)时,就到房舍外去洗足,然后回到寮房内,右协而卧,足与足相累迭,专心系念明相,正念正知,而作如是之思惟。到了后夜(一点至五点),慢慢的醒来,慢慢的起来,或打坐,兼经行,用此不障碍法,去自净其心。目犍连!这就是名叫比丘之殷懃精进。」」

舍利弗尊者告诉目犍连尊者说:「大目犍连!你真正有了大神通之力、大功德之力,而要坐而坐。我也将以大力,得和你同样。目犍连!喻如大山,有人拿一块小石投掷在里面时,和大山的色味也同样的不异。我也是如是,因此而能得和尊者的大力大德,同座而坐。

喻如世间的鲜净的好物,人人都爱戴一样。像如是的,尊者目犍连的大德大力,乃为诸位修梵行者,均应顶戴的。诸有得过目犍连尊者,而交游往来,恭敬供养的话,都能得大善利。我也能得和尊者大目犍连交游往来,故也能得大善利。」

这时,大目犍连尊者对舍利弗尊者说:「我现在得和大智大德的尊者舍利弗同座而坐,也如小石,投掷在大山里时,能得和大山同色一样。我也是如是,得和尊者大智舍利弗你同座而坐,为第二之伴侣。」(不二之友)。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议后,就各从座位起而离去。

杂阿含经卷第十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