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侄孙权东京留守枢密使判开封府检校太保王朴述)
如来之道,发於心而施於物者,教也。着於色相者谓之象,假於空言者谓之法,乃色乃相乃空,皆之於言也。故说者之谓圣,传者之谓贤,学者之谓信。若不说不传信者,何学之矣?是以说者肇乎一音,传者播为三藏,学者骋其殊轨辙,於是乎有经、律、论、集、记、赞、志、颂、录之说。每一览,则寒暑迁贸,精力罢顿,而不能辨。遂使游八极者,临多歧而投策;饮四海者,揖勺水而满腹。求欲旁通博达,不可得也。义楚上人,智慧多闻之士,讲授之外,以述作为业,於大教羣言之内,取其全文精义,以类相从,凡五十部,四百四十门,为六帖焉。将令学者每讨论一说,则按部闚门,五千卷之典章,无不涉矣。着之者用力多,学之者用力寡,所谓妙於传法,其希圣者欤!所以知白氏不能专美於儒道矣。吏部侍郎司徒诩,敬佛之教,善师之能,欲行其书於世,俾门生枢密使东京留守王朴,述其撰集之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