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念呢?

四念处(Satipa??hāna)

唯一能引导众生达到自净其意,超越伤心和悲鸣,中止痛苦与忧闷,进入正道并见证涅槃的道路,就是四念处。

什么是四念处呢?

在此,当比丘注意着身时,就观照着身,认真地清楚觉照着,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当注意着受时,就观照着受,认真地清楚觉照着,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当注意着心时,就观照着心,认真地清楚觉照着,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当注意着法时,就观照着法,认真地清楚觉照着,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

身念处(kāyanupassanā)

什么是注意着身时,就观照着身呢?

出入息念(ānāpāna-sati)

在此,比丘到森林中去,在树下或空地上,盘腿而坐,身躯端直,置正念在脸前。他就觉照着入息,也觉照着出息。

①当入息长时,他知道:“我吸入的息长。”

当出息长时,他知道:“我呼出的息长。”

②当入息短时,他知道:“我吸入的息短。”

当出息短时,他知道:“我呼出的息短。”

③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整个入息。”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整个出息。”

④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安定的入息。”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安定的出息。”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身,也观照到身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身的存在。”

‘有一个身体的存在,却没有众生、或个人、或女人、或男人、或自我,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个人或任何东西是属于一个人的。’(论)

他存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在于知识与正念所需要的范围之内,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注意着身时,这样观照着身。

‘出入息念’(ānāpāna-sati)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禅修法门。它可以用来修‘定’(samatha-bhāvanā),就是修习‘禅定’(jhāna),或用来修‘观’(vipassanā-bhāvanā),或用来修习两者,就是止观。在四念处经的上下文里它主要是修习禅定和注意力的集中,以铺下基础而再进一层次去修观。它可以如以下一般地去进行:

经过时常练习‘出入息念’而达到某种程度的定,或任何的一个禅定时,世尊的徒弟接下来检验‘息’的来由。他观到‘出息’及‘入息’是由四大因素的身体及其它的色根所构成的,例如五尘根等。由于五尘触的助缘而生起识来,而识又有五蕴的其它三蕴为伴,就是:受、想及行蕴。因此,修禅者清楚地观到:“在这个被称为个人的存在之中,并没有一个自我或自己,却只有由种种的条件所助缘而成的身体及心理的过程而己。”于是,他应用三相来观这一切现象,完全理解它们为无常、苦及无我。

有关更详细的’出入息念’资料可以参考《中部》118.62;或《清净道论》第八品.3。

四姿势

当比丘行走时,他知道:“我在行走。”

当站住时,他知道:“我在站住。”

当坐着时,他知道:“我在坐着。”

当卧着时,他知道:“我在卧着。”

‘世尊的徒弟明白没有一个生物或一个真正的自我在行走、站立等,只有一个语言的身影在说:“我走”, “我立”等。’(论)

清楚觉照(sati-sampaja??a)

比丘念念分明地走着去、走着来,念念分明地看着前、望着后,念念分明地伸着、屈着,念念分明地穿着衣、持着钵,念念分明地吃着、喝着、嚼着、尝着,念念分明地拉着屎、撒着尿,念念分明地走着、站着、坐着、睡着、醒着、语着、默然着。

佛陀的徒弟在作任何动作的时候,他都很清楚地知道:①他的念头,②他的好处,③他的职责,④真实性

不净观(pa?ikkūla-sa??a)

比丘对着这个身体,从脚掌以上,发端以下,受皮肤包着的种种不净,做这样的观察:

“在这个身体上,有:头发、毫毛、指甲、牙齿、皮、肉、肌腱、骨头、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肠间膜、胃中物、粪、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膏、唾、涕、关节滑液和尿。”

譬如,有个双口的粮食袋,里面装满了种种的谷物。如:谷米、绿豆、牛豆、芝麻和糙米。一位视力正常的人士,打开袋子来察看。他看到:“这是谷米,这是绿豆,这是牛豆,这是芝麻,这是糙米。”

比丘也是如此一般地在观察这个身体中的不净。

四大元素(dhātu)

无论是站立或走动,比丘都得对着这个身体的一切元素作如此观察:“在这个身体上,有:地元素、水元素、火元素和风元素。”

譬如,一位熟练的屠夫或他的弟子屠了牛,坐在四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把它割切成一片一片的。

比丘也如此一般地观察这个身体的元素。

譬如屠牛者饲牛,牵牛至屠场,捆好它放于屠场上,杀其牛。从见牛的被杀而死,直至未曾割截它的肉成为一片一片之时,他对‘牛’的概念还没有消失。但到了割截了它的肉成为碎片而坐下来的时候,他对‘牛’的概念便消失了,而产生了‘肉’的概念,他决不会这样想:“我卖牛,这个人来买牛。”反之他如此想:“我卖肉,这个人来买肉。”同样的,在一个充满愚痴的世间,不管是比丘或在家人,生物、人、个人等概念将不会消除,直到他无论是站立或行动时都能在内心仔细剖析其身休,并依据其组成的元素作观想为止。一旦他作如此观想后,‘个人’等之概念便会消除,而他对四大元素观想的信念将更稳固而确定。

《清净道论》第十一品,2

坟地修定

①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一、二、三天后的尸体膨胀、青淤、脓烂,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②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被乌鸦、老鹰、狗、豺或多种不同种类的虫啮食啖的尸体,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③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骨骼尚由肌腱所结缔着,仍有血肉的尸体,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④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骨骼尚由肌腱所结缔着,无肉却仍有血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⑤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骨骼尚由肌腱所结缔着,已无血肉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⑥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已失掉肌腱的骨骼,骸骨四下分散,一处手骨、另一处是脚骨、又一处是胫骨、再一处是股骨、又一处是胯骨、脊椎骨、颅骨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⑦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骸骨白如贝壳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⑧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陈年骨堆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⑨比丘见到抛在坟墓间,骸骨销蚀成灰的尸骨,于是他如此觉照自己的身体:“我的这个身体也有这样的本质和定局。最终免不了也会变成这样子。”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身体,也观照到身体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身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注意着身时,这样观照着身。

《长部》22

身至念的十功德

当一个人已修习身至念,循序渐进,经常修习,并养成习惯,那他的基础将是稳固而确定,增强和圆满的。他将获得预期中的十项功德。

①他超越了乐与苦的感受,不为苦受制服,并在苦受一生起时即刻征服它。

②他战胜恐惧和忧虑。不为它们所制服。当恐惧和忧虑一生起,他即能立刻征服它。

③他能忍耐寒与热、饥与渴,风吹日晒以及虻、蚊、风、炎、爬行类的侵袭。任何恶毒的中伤和毁谤,以及身体的疼痛,虽然它等皆是刺骨的、尖锐的、酸苦的,不舒适的,难受的,甚至是危害生命的,他都能忍受。

④在毫无困难之下,他能轻易及随心所欲地享受那净化人心的四禅定(jhāna)。甚至在此即给予快乐了。

六神通(Abhi??ā)

⑤他可能会获得各种‘神变’(iddhi-vidhā)。即:以一变多、以多变一、显身、隐身、穿壁、穿墙、穿山好像在虚空里来去自如一般;在地里出没好像在水中来去自如一般;涉水时有如走在地上而不沉没。在空中盘腿来去如附翼的鸟、有大神力有大威力能以手扪日月、以身所能达的乃至梵天世界。

⑥凭着超人清净的‘天耳’(dibba-sota),他或许会听到远方、近处、天界与人间的声音。

⑦凭着心念,他可能会获得‘洞悉其它有情及辈份之心’(parassa-cetopariya-?ā?a):有贪心,他知有贪心;离贪心,他知离贪心;有瞋心,他知有瞋心;离瞋心,他知离瞋心;有痴心,他知有痴心;离痴心,他知离痴心;平静心,他知平静心;散乱心,他知散乱心;广大心,他知广大心;不广大心,他知不广大心;有上心,他知有上心;无上心,他知无上心;有专心,他知有专心;不专心,他知不专心;解脱心,他知解脱心;不解脱心,他知不解脱心。

⑧他‘随念到许多生的宿住’(pubbe-nivāsānussati-?ā?a)。即所谓: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我曾经有这样的名,这样的姓,这样的种族,食这样的膳,受这样的苦乐,有这样长的寿命。我从那边死后,再出生在某处。那时我有这样的名,这样的姓,这样的种族,食这样的膳,受这样的苦乐,有这样长的寿命。我从那边死后,再出生在这里。”他如此随念到许多生宿住的情况与细节。

⑨凭着超人清净的‘天眼’(dibba-cakkhu),他或许会见到诸有情的生与死。他知道诸有情是随业而生得贵贱、美丑、幸福与不幸福。即所谓:“诸位贤者,这些有情,具备了身语意的恶行。诽谤诸圣,怀诸邪见,行邪见业,他们命终死后,生于苦界、恶趣、苦途或地狱。

诸位贤者,然而这些有情,却具备了身语意的善行。不谤诸圣,怀诸正见,行正见业。他们命终死后,生于善趣,天界。”他如此以超人清净的天眼,见到诸有情的生与死。他知道诸有情是随业而生得贵贱、美丑、幸福与不幸福。

⑩通过‘诸漏消耗尽’(āsavakkhaya),他也许会有能力认识自己,甚至在这一世,通过智慧获得无上的解脱。

《中部》119

后六个功德(第五至第十)是‘神通力’(abhi??ā)。它们之中的前五个是‘世间的'(lokiya)神通,‘凡夫'(puthujjana)也可以证得这些神通,最后一个神通是‘出世间的’(lokuttara)只有阿罗汉或圣者才拥有这种神通。─只有证得四个‘禅定'(jhāna)之后才能完全成功地证得五个世间神通力。─在佛教里有四‘神足’(iddhipāda),或可翻译为‘要证得神通力的基础’,就是:①意向的集中(chanda-iddhipāda,欲神足),②精力的集中(viriya-iddhipāda,精进神足),③心意的集中(citta-iddhipāda,心神足),及④调查的集中(vīma?sa-iddhipāda,观神足)。

受念处(vedanānupassanā)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受的观想呢?

在此,当比丘感到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乐受。”

当感到苦受时,他知道:“我感到苦受。”

当感到不苦不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不苦不乐受。”

当感到世俗的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世俗的乐受。”

当感到非世俗的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非世俗的乐受。”

当感到世俗的苦受时,他知道:“我感到世俗的苦受。”

当感到非世俗的苦受时,他知道:“我感到非世俗的苦受。”

当感到世俗的不苦不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世俗的不苦不乐受。”

当感到非世俗的不苦不乐受时,他知道:“我感到非世俗的不苦不乐受。”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受,也观照到受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受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受的观想。

佛陀的弟子明了表达‘我感受到’之辞没有实际的意义,其不过是为了方便‘表达的习惯' (vohara-vacana);而己他明白在‘确实的实事'(paramattha)里的感受中,只有感受,根本没有自我,没有一个体验到感受的人。

心念处(Cittānupassanā)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心的观想呢?

在此,当比丘有嗜欲时,他知道:“有嗜欲。”

当离嗜欲时,他知道:“离嗜欲。”

当有瞋心时,他知道:“有瞋心。”

当离瞋心时,他知道:“离瞋心。”

当有痴心时,他知道:“有痴心。”

当离痴心时,他知道:“离痴心。”

当平静心时,他知道:“平静心。”

当散乱心时,他知道:“散乱心。”

当广大心时,他知道:“广大心。”

当不广大心时,他知道:“不广大心。”

当有上心时,他知道:“有上心。”

当无上心时,他知道:“无上心。”

当有专心时,他知道:“有专心。”

当不专心时,他知道:“不专心。”

当解脱心时,他知道:“解脱心。”

当不解脱心时,他知道:“不解脱心。”

在此,‘心’(citta)是心的集休名词,或是心识的过程。(citta)与识(vi??ā?a)是同一的,不应该被译为‘想’。‘想’与‘思’是‘内心的语言活动’;例如‘思绪’(vitakka)及‘思路’(vicāra)是属于‘行蕴’(sa?khāra-kkhandha)。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心,也观照到心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心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比丘这样专注于心的观想。

法念处(dhammānupassanā)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法的观想呢?在此,当比丘专注于法时观照着五盖法。

五盖(nivarana)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五盖法的观想?

在此,当比丘有情欲(kāmacchanda)时,他知道:“我有情欲。”

当没有情欲时,他知道:“我没有情欲。”

他知道情欲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情欲,同时不让已断除了的情欲再生起。

当有恶意(vyāpāda)时,他知道:“我有恶意。”

当没有恶意时,他知道:“我没有恶意。”

他知道恶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恶意,同时不让已断除了的恶意再生起。

当感到懈怠或昏沉(thīna-middha)时,他知道:“我感到懈怠或昏沉。”

当没感到懈怠或昏沉时,他知道:“我没感到懈怠或昏沉。”

他知道懈怠或昏沉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懈怠或昏沉,同时不让已断除了的懈怠或昏沉再生起。

当有散乱心或内疚(uddhacca-kukkucca)时,他知道:“我有散乱心或内疚。”

当没有散乱心或内疚时,他知道:“我没有散乱心或内疚。”

他知道散乱心或内疚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散乱心或内疚,同时不让已断除了的散乱心或内疚再生起。

当有疑惑(vicikkicchā)时,他知道:“我有疑惑。”

当没有疑惑时,他知道:“我没有疑惑。”

他知道疑惑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疑惑,同时不让已断除了的疑惑再生起。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法,也观照到法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法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五盖法的观想。

例子:‘情欲’的生起是由于没有智慧地沉湎于令人愉决和喜悦的事件。这可以应用以下的六种万式来抑制它①把心专注在能产生厌恶的概念里;②观想身体的不净;③抑制着自己的六根;④进食要知量;⑤跟善人智者交往;⑥正确的教导。─证得阿那含果位,‘情欲’及‘恶意’就永远被铲除;─达到阿罗汉果位,‘散乱心’就被铲除,─证得须陀旦果位,‘疑惑’就消除。

五取蕴(khandha)

比丘专注于法时观照着五取蕴法。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五取蕴法的观想呢?

在此,比丘知道:“色(rūpa)是什么、色的生起和消失;受(vedanā)是什么、受的生起和消失;想(sa??a)是什么、想的生起和消失;行(sa?khāra)是什么、行的生起和消失;识(vi??ā?a)是什么、识的生起和消失。”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法,也观照到法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法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五取蕴法的观想。

六处(āyatana)

比丘专注于法时观照着六处法。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六处法的观想?

在此,比丘知道眼睛和形色,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他知道耳朵和声音,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他知道鼻子和香气,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他知道舌头和味道,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他知道身体和触觉,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他知道心意和诸法,也知道依靠它两而产生的桎梏。他知道桎梏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断除已生起了的桎梏;同时也知道怎样不让已断除的桎梏再生起。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法,也观照到法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法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六处法的观想。

七觉支(bojjha?ga)

比丘专注于法时观照着七觉支法。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七觉支法的观想呢?

在此,当比丘生起念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念觉支。”

当没有生起念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念觉支。”

他知道念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念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择法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择法觉支。”

当没有生起择法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择法觉支。”

他知道择法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择法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精进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精进觉支。”

当没有生起精进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精进觉支。”

他知道精进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精进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喜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喜觉支。”

当没有生起喜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喜觉支。”

他知道喜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喜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轻安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轻安觉支。”

当没有生起轻安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轻安觉支。”

他知道轻安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轻安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定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定觉支。”

当没有生起定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定觉支。”

他知道定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定觉支提升至圆满。

当他生起舍觉支时,他知道:“我生起舍觉支。”

当没有生起舍觉支时,他知道:“我没有生起舍觉支。”

他知道舍觉支是怎样生起的:他也知道怎样将已生起了的舍觉支提升至圆满。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法,也观照到法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法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七觉支法的观想。

四圣谛(ariya-sacca)

比丘专注于法时观照着四圣谛法。

但是,一个信徒怎样专注于四圣谛法的观想呢?在此,比丘如实的知道:“这是苦。”

他如实的知道:“这是苦之集。”他如实的知道:“这是苦之灭。”

他如实的知道:“这是导致苦灭之道。”

于是,他觉照着自己的、他人的、或双方的法,也观照到法的生因、灭因和生灭因。仅只为了知识和觉照的需要,才觉照:“有法的存在。”

他独自而居,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

比丘这样专注于四圣谛法的观想。

唯一能引导众生达到自净其意、超越伤心、悲鸣,止息痛苦和忧虑,并纳入正轨和见证涅槃(Nibbāna)的道路,就是四念处。

《长部》22

这个‘四念处’涉及所有的‘五蕴’;即是①‘色念处’涉及‘色蕴’;②‘受念处’涉及‘受蕴’;③‘心念处’涉及‘识蕴’;④‘法念处’涉及‘想蕴’及‘行蕴’。

经出入息念证涅槃

时时修习出入息念则得圆满四念处;时时修习四念处则得圆满七觉支;时时修习七觉支则得圆满‘明与解脱’。

怎样时时修习出入息念以得圆满四念处呢?

①当入息长时,他知道:“我吸入的息长。”

当出息长时,他知道:“我呼出的息长。”

②当入息短时,他知道:“我吸入的息短。”

当出息短时,他知道:“我呼出的息短。”

③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整个入息。”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整个出息。”

④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安定的入息。”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安定的出息。”

注意着身时,就观照着身,认真地清楚觉照,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我说:这样地出入息,才是观照在个个身中。

①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兴奋’(pīti)。”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兴奋。”

②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好受’(sukha)。”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好受。”

③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心行’(cittasa?khāra)。”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心行。”

④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安定心行。”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安定心行。”

注意着受时,就观照着受,认真地清楚觉照,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我说:这样地出入息,才是观照在个个受中。

①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感知心境。”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感知心境。”

②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令心喜悦。”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令心喜悦。”

③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令心平静。”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令心平静。”

④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令心解脱。”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令心解脱。”

注意着心时,就观照着心,认真地清楚觉照,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我说:迷糊而没有清楚地觉照,就不是在修习出入息念。

①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观无常。”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观无常。”

②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观离欲。”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观离欲。”

③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观灭。”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观灭。”

④他学习:“我将在入息时,观舍弃。”

他学习:“我将在出息时,观舍弃。”

注意着法时,就观照着法,认真地清楚觉照,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由慧观到贪与忧地断除,他的心就完成平静。

时时这样修习出入息念则得圆满四念处。

怎样时时修习四念处以得圆满七‘觉支’(bojjha?ga)呢?

注意着身、受、心或法时,就观照着身、受、心或法,认真地清楚觉照,调伏当下对世间的贪与忧。

当下保持着觉照而不迷糊,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念觉支’(sati-sambojjha?ga)。

他维持着这样的念,再以慧对‘法’(dhamma)作彻底的检视,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择法觉支’(dhammavicaya-sambojjha?ga)。

他以慧对法作彻底的检视时,发奋精进而不懒散,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精进觉支’(viriya-sambojjha?ga)。

在他发奋精进时,就生起出世间的欢喜,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喜觉支’(pīti-sambojjha?ga)。

在他欢喜的当时,身心都轻安,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轻安觉支’(passaddhi-sambojjha?ga)。

轻安当时,身就舒服,心也安定,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定觉支’(samādhi-sambojjha?ga)。

定下来后,他的心就完全舍,同时奋励训练,乃至获得圆满的‘舍觉支’(upekkhā-sambojjha?ga)。

时时这样修习四念处则得圆满七觉支。

怎样时时修习七觉支以得圆满‘明与解脱’(vijjā-vimutti)呢?

在此,比丘培养念觉支、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轻安觉支、定觉支、舍觉支,志在出离、离嗜欲、灭和舍弃。

时时这样修习七觉支则得圆满‘明与解脱’。

《中部》118

就像,一位驯象夫,把大桩钉在地上,再用铁链子把野象锁在桩上,来调伏它的野性、顽固、任性和暴烈的性情,以便更改它,令它适应从野生转化为村镇的生活,并且驯服它,培养能与人共住的好行为。

同样的,圣弟子用心坚持着四念处,因而得以改掉自己的世间习气、任性、野性、顽固、暴烈的性情,甚至见证涅槃。

《中部》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