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四三九 四门本生谭

[菩萨=诸神之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恶口比丘所作之谈话。此故事已于第九篇初头之本生谭详述。于是佛问:“人云汝为恶口比丘,为真实耶?”彼云:“是为真实,世尊!”佛言:“比丘!汝前生不从顺,不从贤人之言,触剪刀之轮。”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迦叶佛之时,在波罗奈都有八亿财产豪商之子名知友者,彼之父母虽已达须陀洹,但彼为破戒不信之徒。其后父死时,家财监护人其母云:“爱子!汝之人生,难以完成,多与施物,持戒行布萨,听闻佛法。”然彼答曰:“母亲!予无施物之必要,母可不必言,予亦随意能为。”然至布萨会某日之事,对此大言之徒,母云:“爱子!今日为特定布萨会之日,汝应往布萨会实修勤行,于精舍终夜听闻教法,予与汝一千金币。”彼欲得金币,应允实习布萨会之勤行。朝食后往精舍度过一日,夜间对教法一句亦不入耳,于某场所,横卧而眠,翌日晨起洗面还家而坐。

然其母自思:“今日予子前往听闻教法,必与长老说教者相伴而归。”于是准备粥与嚼食啖食,设席以待彼之归来,但彼子唯独自而归。母见而问曰:“爱子!何故未伴说法者而来?”子曰:“予无需有说教者之必要。”“如是吾子饮粥。”然彼云:“母与我约束与我一千金币,须先与我,而后饮粥。”母云:“爱儿!汝先饮粥,然后汝得千金。”彼续云:“得千金后,再行饮粥。”于是母以千金置于其前。彼于饮粥后,取千金之财袋,开始营商,不久即储有二百万金。

尔时彼思起准备一船,赴海外贸易,彼将船预备妥当后,语其母曰:“母亲!予将乘船赴海外贸易。”母禁止彼曰:“爱儿!尔为独子,我家财宝甚多,出海颇为危险。”然彼曰:“予已决定成行,母虽阻我无用。”其母坚执子手不放,彼强制脱手,将母打倒在地而去,于是登船扬帆出海。

船行第七日,因此执拗之“知友者”之故,船身于大洋中不动,防患之黑羽根之矢,三度落于知友者之手。尔时众人思考:“为此人故,多人之命,将与丧失。”于是与彼以筏,将彼投入海中,而船速即航行。

彼亦乘筏到着某岛,彼处有水晶宫,发现四种鬼女,彼等七日间常期苦痛,又七日间感觉幸福,习以为常。彼与彼等共享天之悦乐,彼等前往忍受苦痛时谓彼曰:“我等七日将归,君于我等归来前,居于此地勿悲。”言毕而去。

然彼为欲望所驱,乘彼之板筏,再出至大洋,到着他岛。彼处有银色宫殿,发现八种鬼女,而彼依此同样方法,于他岛发现摩尼宝宫十六种鬼女,其他黄金宝宫三十二种鬼女。彼与彼女等俱共享天之悦乐,然彼于彼等前往忍受苦痛时,再出至大洋。彼见有围以四门之某城,此实为一游增小地狱,为多数堕狱者受业报之处,然对“知友者”而言,则见如一装饰之城,彼思:“予入此城,将可为王。”彼入城处,见为剪刀之轮所托之受苦堕狱者,然在“知友者”见来,彼等头戴剪刀之轮如一朵莲花;当胸五重之绳缚,如同着铠;由身体流出之血,如赤白檀之香;呻吟之声如同梵呗之音。彼近往堕狱者前云:“莲花久托汝等,今可与予?”堕狱者答:“贵公!此非莲华,乃剪刀轮。”然彼诘问云:“汝不与我,莫作是言。”堕狱者自思:“予之罪业将消,彼亦如予为打母者而来此处,可与彼此剪刀之轮。”于是堕狱者云:“贵公请来,取此莲华。”将剪刀之轮,投向彼首,轮落彼之头上,将彼挽倒,即此一刹那,知友者实际知为剪刀之轮后,彼云:“汝速取去汝之剪刀之轮,取回汝之剪刀之轮!”此时彼唯有苦闷号泣,然投轮之他者,早已不见。

尔时菩萨与大众俱,游行游增小地狱到着其处,知友者见彼问曰:“诸神之王!我主因陀罗!此轮恰如以杵捣溃胡麻,压制于我,究竟我为何恶业而得此?”于是唱次之二偈:

 此城具四门 铁扉坚壁垒

 捕捉入内围 究犯何恶罪?

 所有门闭塞 我被捕如鸟

 夜叉神!如何之缘故 车轮捣溃我?

尔时,诸神之王向彼说明一切理由,唱次之六偈:

 汝储百千币 更增二十倍

 亲族言愍深 贵君叛其言

 汝去越海洋 海岛望得幸

 由四着向八 由八向十六

 十六三十二 触轮为利欲

 杀彼人之欲 车轮回首上

 广大而难遂 为利欲所执

 惟有贪欲者 车轮常担负

 多财不放弃 不守应行路

 不思应为者 车轮常担负

 见己大量富 考虑己所业

 何益亦不生 不随顺利欲

 遵从善言语 愍深诸人言

 车轮向此人 未必可转动

闻是语时,知友者自思:“此天子对予所业,的确尽知,则将知予之苦恼程度,予将问彼。”于是唱第九之偈:

 予罪如何长 车轮住予首

 几千岁后止 夜叉!应说予之问

尔时,菩萨为向彼说明唱第十之偈颂:

一〇

 恶趣恼无极 知友者!汝向我问闻

 轮旋汝之首 命限不得脱

如斯语毕,天子赴回自己之住居,然彼则落入苦闷。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知友者是恶口比丘,诸神之王即是我。”

四四〇 黑贤者本生谭

[菩萨=贤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迦毗罗城附近尼拘律树园时,对微笑所作之谈话。即彼之当时,佛于黄昏于尼拘律园为比丘众围绕散步时,佛于某处面露微笑,长老阿难自思:“世尊之微笑,有何缘因?如无缘因,如来决不微笑,予将讯问。”于是合掌伸手,问微笑之所以。尔时,佛向彼言:“阿难!昔有堪哈仙人,彼住此之地上场所,乐禅定而入定,彼依戒力震动帝释之国土。”佛言此微笑之所以时,长老对其事尚未能了解,佛应长老之愿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在波罗奈住有八亿财产而无子之婆罗门,受持戒律,祈愿授与彼一子息时,菩萨乃于彼梵妻之胎出生,然因其色黑,于命名式之当日,名之曰黑童子。彼十六岁时,如摩尼宝相之美,为作学问被父遣往得叉尸罗修得学艺归来,而后父为彼娶得相应之女,其后,彼继承父母所有之主权。

其后某日彼视察宝库后,坐于华丽之床座,持黄金之器皿而来时,见昔日之亲族,于黄金器皿上雕刻之言语——“如是诸财宝,种种之人得,他人亦如是,能得诸财宝。”——彼思:“得此财宝者尚不了解,此财宝只一表现,何人亦难持去;实际将财宝束包,亦不能运往他界。为五罪所伴随,实无价值,但若行布施,则有价值。身为诸病所伴随,则为无价值,然向持戒者捧献敬礼等之所行,则有价值。生命为无常所克服,则无价值,然为无常等正观(毗婆舍那),则有价值。故应以无价值之财宝,把握为价值而行布施。”彼立即由座立起,往王之近前,乞王之许可行大布施。

经过七日,见财产犹未施尽,彼思:“虽有财产,对予竟又何益?于老龄未届之前出家,得达神通与成就法,升到梵天境界。”于是开舍宅所有之门,告曰:“尽能与之物,任彼等(人民)取之。”彼拒斥不净之物,舍弃俗事之快乐,于民众号泣悲鸣之中,出城进入雪山地方,然后就仙人出家,搜索可住之快乐地上,到达某一场所,彼云:“予将住于此处。”彼选一古鲁圣笃树为给食所,留住于树之根源之处。彼舍弃村镇之住所,为阿兰若住者;不构草葺之家,为露天住者、树下住者、常坐不卧者,若欲横卧,则横卧地面。以齿为杵,咀嚼不用火煮炊之物,包有谷壳之物,皆不食之;一日只食一食,成为一食行者。彼如此忍耐地水火风,多修此等苦行之美德,菩萨实于此本生谭中颇为少欲。彼不久得达神通与成就法,欢喜禅定之快乐,住于其处。为采果蓏决不赴他场所,树实熟时食实,花开放时食花,叶发出时食叶,叶不出时食芽,如此,彼以非常满足常住于此场所。彼于每日午前采其树之熟实,早已不为生起欲行前往他所采取,坐于原地于伸手所届之处,采取食物,于其中美味与否,不加试食,尽手之所达者采而食之。依彼戒德之光,使彼帝释以黄布所覆之座石发热。实则此座石于帝释之寿命将尽,或为其美德将尽,或有大威德者于其场所为祈愿之时,或依善良而有大威神力沙门及婆罗门戒德之光,方始发热。

帝释自思:“究竟何人欲将予逐出耶?”彼见此森林中住有黑仙人采集树实,彼思:“此仙人为一抑制诸根之可怕苦行者,予使此行者以法语为狮子吼,闻幸福之因,予以福利使之满足,而为此行者之故,使此树不断结树实后再行归来。”彼依大威德速行降落于彼树之根元,而立于彼仙人之背后。彼试以语仙人自己之丑恶,观其怒否而唱第一之偈:

 此人实甚黑 彼食黑之果

 住居黑土地 彼不如我意

黑贤者闻言,思:“何人语我?”彼以天眼观察,知为帝释,并不回顾即唱第二之偈:

 内德婆罗门 不依黑皮肤

 谁为恶之业 彼斯则为黑帝释!

如斯语后,彼将此等众生之黑性恶业,一一分类说明,且对彼等之一切加以非难,复次称扬戒德,如月之升天,为帝释说示教法。帝释闻彼教法,欢喜满足,以福利招致菩萨而说第三之偈:

 依汝如斯善 复为说相应

 予心所悬望 婆罗门!我与汝福利

菩萨闻彼自思:“彼为试予,谓予自己之丑恶,观予是否动怒,非难予皮肤之色与食物及住所,今知予不怒,满足而与予以福利。彼沉思默考,以为予为得‘帝释之权势及梵天之权势’而修梵行,为此,予为除彼之疑惑,必须对彼说把握四福利,即:‘对他人予不起忿怒与瞋恚,或渴望有关他人之幸福,或向他人不生恋爱,乃至愿成无记。’”菩萨为除帝释之疑惑,把握四福利唱第四之偈:

 若与我福利 帝释众生主

 善能无怒恨 无恋慕渴望

 我愿行我行 为我四福利

于是帝释自思:“黑贤者所取福利为最无咎之福利,予将问此等[四]福利之功德及罪恶。”彼问黑贤者唱第五之偈:

 忿怒与瞋恚 渴望又恋慕

 婆罗门!君见何危险 我问请告我

尔时,菩萨向彼云:“如是谛听。”为说次之四偈:

 由小渐成大 任意盲行者

 执着忧苦多 不喜此忿怒

 恶人先有言 其次触及手

 更行握拳棒 最后挥舞剑

 瞋恚由怒生 不喜此瞋恚

 暴乱狼藉与掠夺 诈欺强占与瞒骗

 再再表现贪欲性 因此不喜此贪着

 爱之系缚生绊绁 意所成处葛蔓生

 为此苦闷心痛楚 故此不喜此恋爱

帝释闻对自己之问所答,彼云:“黑贤者!汝以佛之练达答此等之问,予对汝意外满足,故欲汝取另外之福利。”于是为唱第十之偈:

一〇

 依汝为斯善 且语相应言

 婆罗门!与汝以福利 汝心所望者

菩萨于其处唱次之偈:

一一

 与我以福利 帝释众生主

 我住森林中 常为孤独者

 苦行之障害 疾病早不起

帝释闻彼自思:“黑贤者已获福利,有关五欲任何物亦不取,只享基于苦行之物。”彼非常满足,更应与其他之福利而唱次偈:

一二

 依汝为斯善 且语相应言

 婆罗门!与汝以福利 汝心所望者

菩萨又以享福利之言,说法唱最后之偈:

一三

 帝释众生主 与我以福利

 我心并我躯 帝释!一切皆为我

 谁彼皆无害 帝释!我望此福利

如是菩萨于六次之机会可得福利,只取基于遁世之物;而彼其身为任持疾病者,若依帝释,则不能任持无病;又知众生于身口意三门之净化亦不属于帝释;虽然如此,彼为说法语,享受此等之福利。他方帝释使其树之果实不断稔熟后,合掌当头向菩萨敬礼,并云:“疾病离脱,此住此处。”语毕回归帝释之住所。菩萨亦入不灭之禅定,得达于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阿难!此为我前生所住之场所。”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帝释是阿那律,黑贤者即是我。”

四四一 四布萨誓愿本生谭

此本生谭于比丘梨贤者本生谭中出现。

四四二 桑伽婆罗门本生谭

[菩萨=婆罗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以所有资具布施所作之谈话。舍卫城中有一优婆塞闻如来之法语,起欢喜心,向佛申告明日之招待,于自己之门前,作帏幄而严饰,翌日通知设斋。佛由五百比丘围绕,赴其所坐于指定之华丽座席,优婆塞以佛为上道,与五百比丘众以大施物,并云:“明日复施。”如是七日间招待,行大布施,于第七日布施所有资具(必要品)。而当布施中,制作履物甚多,与佛之一双履物,价值千金;与二胜声闻者,价值五百金;其余与五百比丘者价值百金。如斯为所有资具之布施后,彼与自己之从者共同坐于世尊之前。尔时,佛对此以妙音表感谢,佛言:“优婆塞!汝之所有资具之布施,实甚广大,故汝喜悦。当佛未出现于世之古昔,人人皆与辟支佛一双之履物,而于海上遭遇海难无依之时,依履物布施之果报,得以获救。然汝以佛为上道,对教团为所有资具之布施,对汝之履物布施,又如何无所救护耶?”佛应彼之请愿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此波罗奈之名为摩里尼。在摩里尼城梵与王治国时,有一桑伽婆罗门,富裕且为大财产家,彼于四城门与街之中央及自己家门作六处布施堂,每日喜舍六十万金币,向乞食与旅人行大布施。某日,彼自思:“予家之财产将尽,将不得为布施。于财产未尽之间,用船往金地国得来财宝。”彼装船满载商品,呼妻子近前,告云:“予归来前,布施不可中绝。”彼由从者及奴隶围绕,取伞着履,正午向港口街路出发。

此一刹那,于香醉山窟有一辟支佛内省,以天眼见有为持财宝来而赴海者,彼知:“此大人为得财宝而出发,海上难免为风险所迫。”彼熟思后,知时间紧迫,彼思:“是人见予,必施舍日伞及履物,依其履物布施之果报,遭遇海难时,将得救护。予应援助于彼。”于是彼通过虚空飞来至桑伽婆罗门近前降落,彼于烈风暑热之中,于整片如燃煤炭烧砂之上步行来至彼之面前。

彼婆罗门见辟支佛时自思:“福田为予而来,今日于此所,予须播种布施行之种子。”彼心欢喜,急近辟支佛前敬礼后云:“尊师!尊身为授予援助,请少移至路侧至此树根元处。”辟支佛来至树根元处时,婆罗门于树之根元敷砂,扩展上衣使辟支佛坐后,以滤过高薰之水为之洗足,涂以香油,脱自己之履物,拂去尘土,涂以香油,使彼着履,而后云:“请着此履物,头上张日伞而去。”与彼日伞及履。彼辟支佛为授与婆罗门援助,取此等物,为使婆罗门信念倍增,于彼向辟支佛凝视之间,辟支佛飞跃往香醉山窟而去。

菩萨见此,起非常欢喜之心,乘船出港而行。而彼到大海之第七日,船出漏洞,汲水不出,诸人受死之恐怖威胁,向自己尊崇之诸神,发出大声求救。菩萨选一使者,全身涂油,食熟酥与粉末状之砂糖,使者亦一同食毕后,同登樯桅杆顶,指示方向云:“此方向为我等之城市。”不顾鱼龟之危难,二人一同潜入海中一勒沙婆之距离,其他多人均死于海难,然菩萨与使者俱能泳水渡海。然泳渡七日之间,只以盐水嗽口,完全断食。

彼时护国四天王向玛妮美伽拉女神云:“若归依三宝,或守具足戒律,或尊敬父母之人等,身遭海难受苦,汝应守护彼等。”吩咐女神,加以守护。女神于自己之权势范围,七日间怠于守护。至第七日眺望海中,见戒行具足之桑伽婆罗门,女神自思:“此人落海已七日,若彼死去,予将大受责难。”女神非常战怖,于是以一黄金器皿内盛充满种种美味天之食物,以如风之速力,亲赴其所,立于虚空彼之面前云:“婆罗门!汝七日间未食,请食此天之食物。”婆罗门见女神答曰:“尊神!持来之食物请持去,予为断食者。”

尔时,彼之使者,由后游来,彼不见女神,只闻其声,彼思:“此婆罗门实为情深之人,七日间不为食事,有病死之恐怖,正在悲泣,予对彼加以慰勉。”于是唱第一之偈:

 桑伽!予闻且清净 见习婆罗门

 多言汝非时 除我汝答谁?

彼[婆罗门]闻使者言,自思:“使者不得见女神。”彼云:“予非畏死,然有与予对话之人。”于是唱第二之偈:

 净颜黄金饰 彼神持金皿

 向我云取食 否决依信心

尔时,彼使者对婆罗门唱第三之偈:

 婆罗门!如是有幸人 见夜叉应问

 合掌立善问 尔为天或人

菩萨[婆罗门]云:“汝善云。”于是问女神唱第四之偈:

 多蒙汝现爱 云我应取食

 我问权威女 汝神或女人?

女神于其处唱次之二偈:

 桑伽!此处海当中 女神有权威

 持悲无恶心 为汝来此处

 桑伽!饮食有床座 亦有种种草

 此等予奉献 汝有何念愿?

菩萨闻此语后,自思:“此女神在海上对予云:‘与如是如是之物。’女神果然为依予之净业而欲与之耶?抑或女神依其自身之力而与之耶?予即向彼女讯问。”于是为质问唱第七之偈:

 所有于我供牺中 汝为英姿之女王

 美腰丽眉丈高体 如何果报我所为?

女神闻此自思:“思此婆罗门,彼思予不知彼所为之净业而向予质问,为此予今向彼说明。”为语其事唱第八之偈:

 疲劳足痛渴 暑路一比丘

 桑伽!捧履与日伞 喜舍今与乐

菩萨闻彼事,自思:“何以予于此无依之大海,予之喜舍履物之布施,成为予一切之与乐因缘?呜呼!予向辟支佛之布施,实为一恰当之喜舍。”彼心满足唱第九之偈:

 船应造厚板 适风不漏水

 他乘物无此 使我返回城

女神闻彼之言,心甚满意,为造七宝所成之船,长八勒沙婆,宽四勒沙婆,深二十雅提(杖);船由青玉所成,樯有三根;有黄金所成之纲具与银所成之帆及黄金所成之橹舵。女神使船中满载七宝,抱婆罗门乘其装备之船,然彼女神对使者并不留意;婆罗门以自己所行之净业,与使者以利得,于是彼甚欢悦。尔时,女神亦抱彼乘船,然后女神引导其船到达摩里尼城,将财宝安置于婆罗门家中后,回归自己之住所。

于是佛现等觉者唱最后之偈:

一〇

 满足喜悦乐 彼女现美船

 桑伽与从者 导归快乐城

因此,婆罗门一生涯中充满无限之财宝住于家中,而行布施,守持戒律,临终与从者俱达天都。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优婆塞安住于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女神是莲华色尼,从者是阿难,桑伽婆罗门即是我。”

四四三 小菩提童子本生谭

[菩萨=游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易怒者所作之谈话。即彼比丘于此引导解脱之教而出家,但不能制御怒气。彼易怒而不沉着,他人稍有关乎自己所言之事,彼即忿怒、责难、攻击、反抗。佛闻其易怒之癖性,呼彼近前,问曰:“尔易怒果真实耶?”彼答:“世尊!是为事实。”佛言:“比丘!汝应抑制忿怒,如斯恶行者,实为此世彼世皆无可意,汝于无忿怒正觉者之教出家已,何故发怒耶?昔之学者从外道出家,尚不表现忿怒。”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在迦尸国某街住有一富裕之大资产家,乃大富豪而无子之婆罗门。彼之梵妻祈愿授得一子,尔时,菩萨由梵天世界下降,出生于梵妻之母胎,而于命名式之当日,命名为菩提童子。彼达成年时,住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艺终了归来后,父母违背彼之希望,为其娶同族良家之女,彼女亦由梵天世界降来,美丽非常如天仙美女。彼等于互相相反之希望下结婚,然彼等两人未曾有不净之行,彼等亦不为情欲而互相凝视,即于梦中亦决不为交接之事,彼等之戒行如此清净。

其后父母死时,菩萨于彼等葬仪终了,呼其妻云:“吾妻!汝可取此八亿财产,为幸福之生活。”妻反问云:“然则贵君之身?”“财宝于予,实无必要。予入雪山地方出家,以其处为自己之安稳场所。”“然贵君之出家生活,只有男人等辈,为适当耶?”“不然,汝妇人亦可适当。”“如是,予亦不愿以身受取此‘吐痰之团子’,财宝于予,亦无必要。予亦欲出家。”“如此甚善。”两人同为大布施之行后,由城市出发,于喜乐之地所造隐居之家而出家,取残余之果蓏以为生活,而居于其所,生活十年,然彼等犹未达到禅定。彼等于其处为出家幸福之生活,经过十年后,为获得盐与酸味之物,游行于田舍,渐次到达波罗奈城,住于王之庭园中。

其后某日,王见园丁持叶包之施物而来,王云:“我欲于庭园游戏,汝将庭园清扫。”于是园丁准备清扫庭园,王与多数家臣一同进入,此一刹那发现彼等二人坐于园之一隅,为出家之幸福状;王眺望非常爱娇美丽之游行尼,王之胸中骚起烦恼,王思:“先问此游行尼与此者二人有何关系。”于是接近菩萨问曰:“出家者!此游行尼与汝有如何关系?”菩萨答曰:“大王!并无何等关系,然在俗之时,彼曾为我妻。”

王闻其事自思:“此女与彼无何等关系,然只在俗时为彼之妻,如此,若予以权势携此女而去,彼将如何?予速携此女入宫。”于是近彼唱第一之偈:

 彼眼实可爱 优笑谈话女

 人以力携去 婆罗门!汝意将如何?

尔时,菩萨闻此语唱第二之偈:

 于我彼生起 命之限彼生

 犹如烈雨尘 更应速拂去

菩萨为如此之狮子吼,然王虽闻此语,因盲目之愚昧,不能镇静自己之执着心,彼命某一大臣:“将此游行尼带往王宫。”彼答:“谨遵王命。”彼女悲叹云:“非法不正,世之常情。”于是被大臣带去。菩萨闻悲泣之声,一度见女,即不再见。大臣遂将彼女悲泣带入王宫。

波罗奈王亦不能长久滞留庭园,急赴宫殿,召见游行尼,对彼女以非常尊敬之待遇。彼女述说世俗之名誉无益与出家之利益,王无论以如何之方法,亦不得彼女之意,王将彼女送入一屋自思:“此游行尼如此不欲名誉,而彼道士携此美妇人前来,竟不怒仅一眼回顾相见。出家人等实有甚多魔术,无论施何策略,对予均将无益。如是予将往见彼坐为何事?”于是王不停留,即往庭园而去。

菩萨于彼处坐而缝衣,王与仅有少数从者相伴,静无足音,近于其前。菩萨不视王而仍缝衣,王思:“此道士怒而不与予谈话。”继而自语曰:“此邪恶之道士,最初予不知生怒,若知其生怒,予将抑制此事。”王继自思:“今彼顽固发怒,不与予谈话。”于是王唱第三之偈:

 先时为豪语 如有大力者

 至今为沉默 缝衣而独坐

菩萨闻此语毕,自思:“此王以予忿怒,不与彼谈话,予将对彼说明,忿怒之力,对予不能支配之事实。”于是为说第四之偈:

 于我彼生起 命之限彼生

 犹如烈雨尘 我速与拂去

王闻此语后,自思:“此菩萨究竟述其有关忿怒之事耶?抑或有关其他学艺之事耶?予应即刻向彼讯问。”于是唱第五之偈:

 何者彼生起 彼生一生何

 犹如烈雨尘 汝所拂者何?

菩萨闻此已云:“大王!忿怒与种种之危险招大破灭,因此,若一度于予生起,予将已生之忿怒现慈悲心加以镇定。”于是菩萨说明于忿怒之危险而唱次之诸偈:

 起而不见自他利 善见不起自他利

 于我起而不可生 忿怒无智之饵食

 任谁起而皆欢喜 希为恶事成为敌

 于我起而不可生 忿怒无智之饵食

 无论任谁复有起 障己善道已生起

 于我起而不可生 忿怒无智之饵食

 战胜他人舍幸福 自己大利亦除去

 忿怒暴虐破坏者 大王!忿怒于予不可生

一〇

 摩擦干之薪 赤火炎炎起

 火由其所生 燃尽彼之薪

一一

 如斯愚昧人 愚昧不了解

 怒生由喧哗 彼亦持燃怒

一二

 其人扩展怒 火逢枯草木

 如月逢暗夜 其人失名誉

一三

 其人能镇怒 如火无燃料

 如月逢月夜 其人升名誉

王闻菩萨之法语,甚为满足,命一大臣携游行尼来后云:“尊师!无忿怒之道士!汝等二人以出家为幸福,住此庭园,共度时光,予随法为汝等作庇护与防御。”王向彼等乞恕敬礼而去,彼等二人亦共同止住于其处。其后游行尼死,菩萨于彼女死后,赴雪山体得神通力与解脱,然后修习梵住,达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忿怒比丘安住于不还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游行尼是罗睺罗之母,游行者即是我。”

四四四 康哈提帕耶那道士本生谭

[菩萨=道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不平比丘所作之谈话。此故事于姑尸王本生谭[第五三一]中将再出现。佛就其比丘问曰:“汝为不平比丘真实耶?”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于佛未出现此世以前之学人等,从外道出家五十有余年,不乐修梵行,对罪业惭愧与畏惧,恐有损伤,自己之不平不向任何人言语。尔何故于此导人解脱之教出家,安住于如我可为尊敬之佛面前,而于四众之中云说不平耶?何为对自己之罪业不守惭愧与畏怖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拔沙国之憍赏弥都城有名憍赏弥迦王治国时,彼之当时某街有八亿财产互为亲友之二人婆罗门,认知爱欲之弊害,行大布施,二人同舍爱欲,于大众悲泣之间离去,于雪山地方筑隐舍而出家。以拾落穗及林间树根与果蓏维系生命,止住五十年间,终未能达得禅定。

彼等经过五十年间后,为求盐与酸味,向地方出发游行,达迦尸国。彼处某街有提帕耶那道士之在俗友人名曼达宇耶者居住,彼等二人赴彼之前,彼见彼等时甚为满足,为造草庵,施于四依。彼等于其处住三四年后,乞假游行出发至波罗奈,居住于阿提目多迦树茂密之墓地。提帕耶那随意居留其处,再往彼之友人之前,彼处为曼达宇耶道士所居。

某日,一盗贼于街内施行偷盗,取多数财宝逃出时,为家主警觉,知为盗贼,与警官等追逐,而盗贼通过下水沟,快速进入墓地,于道士草葺庵门之侧,放弃诸多之物品而逃走。

财宝之持主等发现诸多之物品云:“此恶行者夜为偷盗,昼为道士之姿而游行。”于是恐吓,拷问后,将彼逮捕,带至王所。王未加讯问,命令带去以木橛刺杀。彼等将彼带至墓地,以硬木之树橛突刺,但木橛不能穿通道士身体;于是持来纴婆树木橛,仍不能穿通;于是又用铁橛,亦不能穿通。道士自思:“予前生为何业耶?”彼加以观察,浮出忆念前生之智慧,依此观察前生之业。然彼前生之业,究竟为何?乃为以黑檀之木签刺蝇。彼实际乃前生为木工之子,父往伐树场所,彼捕一蝇以黑檀破片作为签状刺杀此时到来时,彼觉察出为此恶业。彼知:“因此恶业,殆不能免。”彼向王之家臣等云:“若欲刺杀我时,可持黑檀之木橛来。”彼等依言以黑檀木橛刺通后,遗留看守之人而去。

守卫诸人隐慝,监视近彼之来者。尔时提帕耶那云:“予自会友以来,已久未见。”彼来至曼达宇耶之前时,于途中闻彼被木橛刺杀消息,于是彼往其场所立于一隅问曰:“爱友!汝究竟何为?”彼云:“予无何为。”又问:“汝能否抑制自己之恶意?”曼达宇耶答:“爱友!予对捕予者及王均不持恶意。”“如是言之,如斯具德者之影,依予观之为可悦意。”于是提帕耶那近木橛而坐。时曼达宇耶身体所流之血滴落于彼之身体上,滴落于黄金色身体上,干后成为黑色,自此以来,彼命名为黑提帕耶那。彼终夜坐于其处。

翌日,守卫者往王城向王报告发生之事,王思:“予为不注意之事耶?”急往其处向提帕耶那问曰:“出家者!汝何故坐于木橛之侧?”提帕耶那云:“大王!予为护此道士而坐。然王是否知悉此人之行状及其所为之事?”王告以就其所行未加讯问,提帕耶那对王云:“大王!为王为必须深思注意以处事,享乐爱欲之愚痴在家者非善云云。”彼为王说示教法。

王认知曼达宇耶无罪之事,命为之拔橛,但虽然拔橛而不能拔出。曼达宇耶云:“大王!予曾因行业之罪,蒙如此之不名誉,由予之体不能拔橛,若思与予寿命,可持锯来,将此橛由近皮肤处锯下。”王如其言,但体内之橛则残留不出。当时恰为彼以细签突刺蝇之肛门,签残留蝇之体内,为此蝇未死亡,待其寿命尽时而死。今彼身亦如是不死。

王向道士等敬礼乞恕,使两人共住于庭园而交谈。自此以来曼达宇耶,以木钉曼达宇耶为名,彼即住于王之近所;然提帕耶那于曼达宇耶之伤愈后,回返自己在俗之友曼达宇耶之前。彼进入草庵时,向彼友曼达宇耶报告彼所见者,彼闻之心欢,持有多量之香鬘油糖赴彼之草庵与提帕耶那寒喧毕,洗足然后涂以香油,而饮水后,坐而闻木钉曼达宇耶所发生事。

尔时彼之子祭施童子于[僧庵]廊下之端为球之游戏,其处有一蚁巢为蛇所居。童子于地面投球,滚入蚁巢之穴,落于蛇之头上。童子不知,以手入穴,蛇怒啮彼之手,彼因毒之力,身体僵直,倒于其处。彼之父母判为蛇咬,急抱童子来道士前,放置于足下云:“尊师!出家者知药与护符,请使予等之子恢复健康。”道士答曰:“予不知药,无法治疗。”彼等云:“尊师!贵君为出家人,请舍慈悲,诵念真言。”道士云:“善哉!予为诵真言。”于是手托载祭施童子之头,唱第一之偈:

 七日予心净 求德修梵行

 更又予得生 五十有余年

 游行得快乐 有幸持真实

 速速拂毒去 祭施得再生

彼唱真言,立即由祭施胸部,毒液流出,沈于地面。童子开眼视其父母云:“母亲!”然后转向而卧。尔时黑提帕耶那向其父云:“予已尽力之限度,汝亦应示自己之力。”父云:“予亦唱真言。”于是以手托载其子之胸,唱第二之偈:

 予见游行者 求宿到来时

 予尝不喜舍 沙门婆罗门

 布施不快乐 幸后持真实

 速速拂毒去 祭施得再生

父为唱如斯真言,祭施由腰部毒液流出,沉于地面。童子起立后复坐,然不能复立。尔时彼之父向其母曰:“予已尽自己之力,汝今唱真言使我等之子起立行走。”彼女答曰:“予亦有真言(真实),然在汝身之前,则不能唱。”彼夫云:“汝如实使予子恢复健康。”彼女云:“善哉。”同意为唱真言(真实),唱第三之偈:

 吾子!强力之毒蛇 此出蚁巢穴

 此物咬我子 我心实不快

 与父无差异 幸持此真实

 速速拂毒去 祭施得再生

彼女唱真言,所有之毒立即流出,沉于地面,祭施离脱蛇毒,起床开始游玩。此子起立之时,曼达宇耶问提帕耶那之意向唱第四之偈:

 出家清净自制者 除汝无有不快姿

 提帕耶那!何为汝嫌厌苦行 不乐于修习梵行

提帕耶那向彼说明理由唱第五之偈:

 信而出家又复归 彼如聋哑与畜类

 对此言辞生嫌恶 予修梵行不快乐

 圣人赞赏住居善 然予亦成善行者

如斯彼告自己意向后,再问曼达宇耶唱第六之偈:

 游行沙门婆罗门 汝以饮食为供养

 汝此家如如意堂 汝以饮食为具备

 如何汝言多嫌恶 为此布施不快乐

于是曼达宇耶说明自己之意向唱第七之偈:

 我父祖父皆正信 为施主又有慈悲

 予守家庭之义务 若使我家中道衰

 对此言辞生嫌恶 予为布施不快乐

然彼如斯云后,曼达宇耶问自己之妻唱第八之偈:

 智能未熟少女时 美女!我由亲族携汝来

 对予无爱不示告 近侍多年无恋慕

 吾妻!予不知汝为何事 如此共存与予俱

彼女为答彼唱第九之偈:

 常久以来实难言 此家不得见二夫

 妾须守家庭义务 勿使予家成屑碎

 于此言辞生嫌恶 与君生活不快乐

然如斯云后,彼女自思:“予于夫前语未曾说述之秘密终了,彼对予将发怒。予于予等家庭之友道士面前,乞彼宽恕。”彼女为得宽恕唱第十之偈颂:

一〇

 曼达宇耶!妾述不可语 为子请恕予

 无胜爱子者 吾子祭施生

曼达宇耶向彼女云:“吾妻!汝起立,予恕汝。然此后勿起悭邪之心,予非不爱汝。”菩萨亦向曼达宇耶云:“吾友!汝集难得之财宝,更又不信善业与果报,行不当之布施,此后应信行布施。”彼云:“予遵君命。”彼同意后,向菩萨云:“尊师!君身受我供物之际,行不当而又不快乐梵行,自此以后,应业如有大果,持镇静清净之心,依禅定充满欢喜以修梵行。”于是彼等向菩萨敬礼而去。自此以来,妻爱其夫,而清净心之曼达宇耶信因果而行布施。菩萨拭去不快,依禅定现神通力得赴梵天境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不平者达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曼达宇耶是阿难,妻是毗舍佉,子是罗睺罗,木钉曼达宇耶是舍利弗,黑提帕耶那即是我。”

四四五 尼拘律童子本生谭

[菩萨=童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即某日之事,比丘等对彼云:“法友提婆达多!佛为汝之庇护者,汝于佛之荫得以出家,受具足戒,了解三藏之佛语,得达禅定,汝之名闻利养尚又辜负十力[佛]。”彼弃一草叶答曰:“予所为之德,并未多依沙门瞿昙而受。”彼等于法堂就此事开始谈论。佛适出于其所,问曰:“汝等比丘!今为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云云。”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忘恩,对友邪恶,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王舍城摩揭陀大王治国。当时王舍城之一豪商,为自己之子娶来田舍豪商之女为妻,彼女无子,于是其后对彼女不与尊敬。“我等之子家中住一石女,家门如何繁荣?”豪商故使彼得闻,向诸人间话。彼女闻后自思:“予将伪装妊娠之状,瞒过此等诸人。”于是向忠实自己之乳母问妊娠之心得,“予之爱母!妊娠究应如何为之?”彼女闻乳母教示,隐瞒月经之时,显示嗜好酸物,更于手足肿涨时期,将手足之手打肿;以布带使每日腹部增大,ru头变黑。凡此种种,彼女于造作之时,除乳母外,不于任何人前为之。其夫亦向彼女与胎儿之注意。

如此情况经过九个月,彼女思住父家生产,向翁姑乞假,乘车伴多数从者,由王舍城出发,走向归家之途。然在彼等之前方,时有商队行路,商队过一夜后,晨起出发时,彼女于朝饭之顷到达商队离去之场所。

某日之事,其商队中有可怜一人独行之女人,于夜间在某尼拘律之根元处生子;当日晨起出发时,彼女自思:“予如不与商队一同则不能成行,如有寿命,可复得子。”于是将胎盘及胎内不净物掩埋,舍儿于其处而去。幼儿为树神守护,彼为谁人?彼非凡人,实为菩萨当时如此再生。

彼女洽于次日朝饭之顷,到达其处。彼女自思:“予须排泄方便。”于是与乳母赴尼拘律树之根元。彼女(豪商之妻)于彼处发现一金色之幼儿,彼女喜曰:“爱母!予等终于达成任务。”彼女解开缠附之布,于膝部涂以胎血及胎内不净之物,告诸人以自己生产之事。如是不久,从者为彼女四周张开天幕,充满喜气向王舍城送出信息。而彼女之翁姑以为:“儿媳生子,如何再赴母家,今应速返。”于是遣使告知。彼女折返归路,入王舍城。其家人等往迎彼女,为幼儿命名,因当于尼拘律树根元所生,命名为尼拘律童子。

洽于其日豪商之妹亦于归母家途中,在某树之枝下生子,于是其子命名为树枝童子。是日复有住于豪商之侧有一裁缝之妻于布带之内产子,其子命名为普提迦(贫乏人)。豪商以彼等二人之幼儿与尼拘律童子之诞生日相同,亦接领与尼拘律童子一同养育。

三人一同成长,达成年后,彼等往得叉尸罗,勤勉学艺,豪商之子等二人向师尊支付束修二千金币,而尼拘律童子使普提迦童子于自己之侧学习。学艺完全终了,彼等向师尊乞假云:“我等将学习田舍之习惯。”于是一同出发,经过时日之内,到着波罗奈,宿泊于某一轩之寺中。

尔时波罗奈之王亡七日,诸人云:“明日我等将准备祭车。”于是告示之大鼓,遍打于市内。彼等三人横卧于树之根元而眠,普提迦童子于天明即起,接近尼拘律童子而坐。而栖于大树上之雄鸟中,居于上方之雄鸟,落粪于下方雄鸟之体上,下之雄鸟向上之雄鸟云:“谁落此粪?”“亲爱之友!予不知而落粪,请恕我。”“汝以我身体为汝之便所,我之品位,汝尚不知。”尔时,上之雄鸟向彼云:“予实不知触汝之怒,汝究有何品位?”彼曰:“杀予而食肉者,晨起可获得千金,若然,何故予不得夸耀耶?”尔时,他鸟向彼云:“汝有是位之事,即行夸耀,然若杀予食脂肉者晨起成为王者,食中肉者为将军,食附骨肉者为出纳官。”

普提迦童子闻其语后自思:“于我等[获得]千金又有何益?取王国者,方可满足。”于是彼徐徐登树,捕获上方睡眠之雄鸟杀之,以炭火烧之,脂肉与尼拘律童子,中肉以树枝童子,附骨之肉则自己食之。食事终了时,彼云:“亲爱吾友尼拘律童子!汝身今日将为王者;亲爱吾友树枝童子!汝身将为将军;然予将为出纳官。”问曰:“尔何故知之?”于是告以先前听闻之语。彼等于朝饭时进入波罗奈,于某婆罗门家食熟酥混砂糖之米粥,然后出市外进入公园。尼拘律童子横卧于石板之上,其他二人则横卧于其外侧。

此时人人乘载王者五象徴于祭车之内出发,有关此一详细谭见摩诃伽那迦本生谭[第五三九]之说明。祭车往公园转方向后,停留作登山之准备,司祭官自思:“公园必有有德者居住。”彼进入公园,发现童子,将衣服自足退下,见其足底,认有王者之相,车轮之印,于是云:“童子适宜为全阎浮提之王,今将波罗奈国与彼治理亦无妨碍。”于是击打铜锣及其他鸣物。

尼拘律童子醒来,将布片由头面扯下,彼观见大众后,复转向而寝。经少时之后,于石板上结跏趺坐。尔时司祭官跪向彼曰:“天!王国临于御身。”而彼答:“善哉!”尔时司祭官使彼于其处财宝积聚之上,立彼而灌顶。

彼即王位后,与树枝童子以将军之位置,得大尊敬而入街。普提迦童子常时与彼等一同出行,自此以来,菩萨(尼拘律童子)于波罗奈如法治理王国。某日,彼思念父母,向树枝童子云:“亲爱之吾友!予无父母不能生活,汝与多数从者前往,陪伴父母来我等之前。”树枝童子加以拒绝云:“此非予之工作。”于是彼命普提迦童子前往,童子云:“谨遵王命。”往彼父母之所向尼拘律父母曰:“贵身之子继承王位,请即前往。”然彼两亲云:“予等为富豪,已为充分,不思前往彼所。”加以拒绝;树枝童子之父母亦云彼等不欲前往,彼向自己之父母亦云,然彼等曰:“予等为裁缝工作之生活,此亦充分。”亦与拒绝。

彼不得两亲之同意,归来波罗奈,彼思:“予于将军之家愈休旅途之疲劳后,再往会尼拘律童子。”于是彼行至将军住居之门前,向守卫者云:“将军之友普提迦童子求见,请转告将军。”门班依言通知。

然树枝童子自思:“彼不与我王国而与彼友尼拘律童子。”彼起恨意,而今闻普提迦童子前来,心中大怒云:“彼之友为谁,彼乃乱心奴隶之子,为予掴之。”于是门班扑打彼之手足膝臂,捉捕颈而将彼掷出。

于是彼思:“树枝童子因予而得将军之地位,彼不感谢,而反戈相向,将予痛打掷出。然尼拘律童子为贤明者,为一感谢甚深之善人,予往其人之前。”彼往王之门前,使门班通知:“贵君之友普提迦童子求见。”王呼延见,见彼之来,出座相迎,表示欢迎,然后使之整理须发,着种种装饰物品,款待种种优美美味食物,然后与彼共坐快谈,而问及父母之近况,闻悉不来此方。

树枝童子更又自思:“此普提迦必在王之面前,诽谤于予,然予往其处,使彼不能有何所言。”于是前往王所。普提迦童子于彼之前向王云:“大王!予因旅途劳顿,予思:‘往树枝童子之家休息后,再来此处。’因此予往其处,然树枝童子云:‘予不识彼。’并痛击于我,引颈掷出,此事王能置信耶?”于是唱次之三偈:

 此事实是予不知 谁为此事谁之子

 树枝童子如是云 尼拘律!大王如何作思惟?

 彼更掴我喉 诸人掷出我

 颜面加一击 谓从树枝言

 忘恩愚昧反戈者 此为汝友劣树枝

 彼为如斯下劣业 君王!此为彼之恶人行

尼拘律童子闻此,唱次之四偈:

 此事实是予不知 何人对予亦未言

 友!树枝所为之恶业 汝今语我我始知

 树枝我两友 汝为助糊口

 人中大威者 主权与我等

 依汝得威德 是无可疑惑

 种子在火内 燃烧不能生

 邪恶人行为 破灭不发芽

 人若感谢恩 行为有高德

 美田莳种子 行为不破灭

尼拘律童子如是总唱此等时,树枝童子犹立于其处。王向彼曰:“树枝童子!尔不识此普提迦耶?”彼默然无语,王向彼课以王罚,唱第八之偈颂:

 心怀邪恶想 可哀诈欺汉

 以剑杀树枝 我不欲彼命

普提迦童子闻此后自思:“予不欲此愚痴者为予舍命。”于是唱第九之偈:

 大王且赦彼 命亡难返回

 天尚恕恶人 我不欲杀生

王闻彼之言,赦免树枝童子而欲以将军之职与普提迦童子,然彼不希望,于是与彼适于计划协定之出纳官之职。以前无此特殊职务之官职,此为此后之新设。其后,普提迦出纳官受子女之祝福而对子女教诫唱最后之偈:

一〇

 近侍尼拘律 不与树枝共

 殉死尼拘律 勿生树枝侧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云:“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前生即如此之忘恩。”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树枝童子是提婆达多,普提迦是阿难,尼拘律童子即是我。”

四四六 球茎本生谭

[菩萨=智贤童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扶养父亲之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彼对贫乏之家庭与以再生。彼母亡故后,彼晨间早起,用杨枝刷牙净面洗手后,即耕作佣工,得金储蓄,准备粥饭,扶养父亲。父向彼云:“爱子!尔单独为内外工作,为汝娶一良家之女,如是彼女为汝作家庭工作。”其子答曰:“吾父!女入家庭于父于予决不快乐,父勿为是想,予尽一生扶养尊身,尊身死后,再作考虑。”

彼父不顾子之不喜欢,终于携来一女为子之妻。彼女善于言辞,行为下贱,其夫以其对父能言善语,心中欢喜,而彼所得欢喜之物,皆与彼女,然彼女即交与翁。其后彼女自思:“予夫所得总不与父,仅只与予,彼确已对父失爱。予以方便,违逆我夫,将老人由家赶出。”自此以来,彼女以过热或过冷之水,过于咸辣或全无盐气之食物,乃至非常浓或非常稀薄之粥与翁,如是渐次为敢行虐待之原因。而当彼怒时,彼女亦使用粗暴之言辞,互相喧闹:“何人能与此老人交谈?”彼女到处吐痰,使夫恼怒,而云:“汝观父之所行,‘彼亦不可,此亦不可。’”彼女所云,使彼发怒。彼女又谓:“此家汝父所居,否则则予所居。”尔时,彼对彼女云:“予妻!汝尚年少,何处汝皆能生活,然予父年老,若汝不支持予父,汝可由此家出往他处。”彼女惊惧云:“今后决不如此。”于是向翁之足前平伏谢罪,而如日常行法,看顾于翁。

先日以来,彼恼于彼女之所行,彼优婆塞未来佛前听闻说法,直至彼女恢复本来性情,彼来至佛所。尔时佛问曰:“优婆塞!汝何故七八日间未来听闻说法耶?”彼说明其理由,佛言:“汝不从女之言,逐出汝父。然前生汝受其言,伴父至墓场,欲埋之而死时,予年七岁顷,向汝语父母之美德,制止汝杀亲之所行。当时汝闻我之法语,终生看顾汝父,得赴天界。依我与汝此一教诫,汝于后生亦不舍离,依此理由,汝不受彼女之言,逐父他去。”佛依彼之乞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国时,迦尸国某村之一家庭,有一名瓦西塔伽之青年独子,彼看顾其父母,其后,母亲亡故,扶养父亲。此谭完全如现在之事实[序分之语],然其相异之处,则如下所述。彼女云:“请观汝父之所行,‘此亦不可,彼亦不可。’”彼闻之而怒。复云:“汝父性情粗暴,常事喧哗,老衰为魔所恼,不久将死,予与此等之人不能住于一家。然此人自身,二三日中死逝,汝伴彼前往墓场,于其所掘穴埋彼,然后以锄打碎其头绝命,上覆以土再归。”

彼女再三云时,彼云:“杀人乃重大之事,予如何能杀其人?”“予向汝说明方法。”“如是请讲。”彼女云:“汝于天明之时,往汝父之寝处,大声呼唤,使众闻之:‘父亲!汝于某村索债之债务者,予往而不归还,若汝亡故,彼不归还[债务]矣,因此,汝与予明日乘车,晨起出发。’汝如此宣告,于其时刻起床,准备车辆,使其乘向其处,伴往墓场,埋于穴中之后,大声呼唤强盗夺财,于杀彼终了塞穴之后,洗头归来。”瓦西塔伽云:“诚为善法。”彼同意彼女之言,准备车辆出发。

然彼有一七岁贤而聪明之子,此子闻母之言语自思:“予母邪见,杀家之祖父,为杀亲之事,予不赞成。”彼静往祖父之侧就寝。瓦西塔伽为妻所告时准备车辆:“父亲!请乘车,予等前往清算债务。”彼使父乘车,然童子最先坐于车内,瓦西塔伽不能制止,于是一同往墓场而行。彼父与彼子乘车于其处等待,彼则独自下车,持锄与笼至某一秘密处所,开始掘四角之穴。童子下车,前往其侧,如作不知之状,唱第一之偈:

 无有球根与球茎 比拉莉与卡兰巴

 独自冢间森林中 予父!不知汝掘何等穴?

彼父于其时唱第二之偈:

 尔之祖父身太弱 为诸病苦所烦恼

 予今将彼埋入穴 彼之生存予不喜

童子闻此唱次半偈:

三(A)

 父怀思惟为邪恶 汝为非业得惨果

然后如斯语后,由父手取锄,于近处开掘一他穴。

尔时父往彼处问曰:“爱儿!何故汝欲掘穴?”彼向父说明,唱第三之偈:

三(B)

 父!年老斯行为 尊身应受者

 予行家义务 掘穴为埋汝

于是其父唱第四之偈:

 相逼以恶口 童子!汝语予之侧

 尔为予实子 奈何无慈悲

智贤童子对斯语作答辩一偈与感兴二偈,唱次之三偈:

 父亲!予非无慈悲 勿宁慈悲深

 尊身犯非业 予实为防彼

 父亲!父母为何者 无罪非法杀

 身坏命终时 无疑堕地狱

 父亲!父母为何者 扶助以饮食

 身坏命终时 无疑生天界

父闻其子之法语已,唱第八偈:

 爱儿!汝非无慈悲 对我慈悲深

 予受汝母言 为此悲惨事

童子闻此云:“父亲!女人者,犯罪不受非难,则再三为恶,然为使不复为如此之事,则必须屈服吾母。”于是唱第九偈:

 尊身之妻为下贱 然彼为我亲生母

 将彼由我家逐出 为父招来他苦故

瓦西塔伽闻其贤子之语,心甚满足,彼云:“爱儿!予等回返。”于是祖、父、子三人乘车而去。然此破廉耻之彼女自思:“此不吉者离我家去。”彼女心中欢跃,以有湿气之牛粪扫除其家后,煮米粥而往眺望彼等归来之路时,见彼等前来,而离去之不吉者又复携归。彼女怒鸣曰:“呜呼!汝不运之人,奈何又将此不吉者携归。”瓦西塔伽一言不发,由车上解轭,向彼女云:“汝破廉耻之辈,汝竟何言!”使彼女吃强大打击,将彼女之足捕捉掷出,并云:“今后不得再入此家。”然后使父与子入浴后,自己亦入浴,三人食其米粥。然此恶性之彼女,数日间于他家逗留。

尔时子向父云:“予母尚未充分会得明白,尊身为使予母生起烦恼,声言:‘如是如是之村,有叔父之女,彼女将前来扶养予父与子及予,予将携彼女前来。’并持华环,香水备车出发,而于某地方徘徊,至黄昏再行归来。”彼依其子之言而行。

近所之女等语彼女曰:“贵女之夫,为携其他之妻前来,往如是如是之村出发。”彼女闻此,恐惧战栗而言曰:“予今零落,无复再归之机会。”而思:“惟有乞愿于己子。”于是急往其子之处,平伏彼足之前言曰:“除汝之外,予无避难之所,今后予对汝父与祖父,看顾如庄严之庙堂,因此,希能再入此家。”子云:“善哉!若母二度勿为此事,予可达成此一约束,母须正心着意。”彼于其父归来时唱第十之偈:

一〇

 尊身之妻为下贱 然为我之亲生母

 今被调御如驯象 恶性之女可归来

如此彼向彼父语后,出往伴母归来。彼女向夫与翁谢罪,而自此以后心被调御,具足正法,看顾夫、翁及子。两人均从子之教诫,为布施等之净业,得赴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扶养父者达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父、子及妻是如今之三者,智贤童子即是我。”

四四七 大护法本生谭

[菩萨=护法童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向迦毗罗城作最初出发之旅行,在其父之尼拘律树园时,对王之不信心所作之谈话。实则于当时,净饭大王于自己之住所向二千比丘众围绕之世尊奉粥饭,而于食事途中交相欢谈,王语曰:“世尊!尊身于修业中,诸神来住虚空,而向予告曰:‘汝子悉达多太子为苦行中不取食事而死去。’”其时,佛反问曰:“大王!卿信之耶?”王答曰:“世尊!予不与置信,神住虚空,虽如是告,‘菩提树下我子不达成佛,不入般涅槃。’予如是反驳。”佛言:“大王!卿于前生为大护法时,有名之师尊虽然示语:‘尔子已死,此为其骨。’然卿自思:‘我等之家庭,无幼时死者之事。’不与置信。然卿今又何以能信乎?”彼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在迦尸国有名护法之村,其村因为护法家之住所,故得此名。其处有为遵守十善业道护法而知名之一婆罗门住居,在其家上下,由奴隶乃至小使,均行布施守戒,修布萨行。当时菩萨再生于彼之家庭,名护法童子,其后彼达成年,其父与彼一千两(金币),为修得学艺往得叉尸罗。彼往其所于有名师尊前修得学艺,成为五百青年婆罗门中之高足弟子。

当时师尊之长男死去,师尊受青年婆罗门等围绕,与亲族一同泣往墓场,举行葬式。师尊、亲族人等及彼之弟子等于其处一同悲泣,惟独护法不悲不泣。其后,彼等五百之婆罗门由墓地返来,坐于师尊近前:“呜呼!如斯有德之青年婆罗门,犹于少时,即死别父母。”彼等相互为语时,护法答曰:“亲爱诸友!汝等云‘年少之时’,何以彼尚年少而死,年少之时而死为不合理之事。”时彼等向彼云:“亲爱之吾友!汝对此等有情之死,何以无知?”彼云:“予实知之,然青年之时不死,年老之时方死。”“诸行无常,非变易者耶?”“无常乃为理,然诸有情,青年之时不死,年老之后方死。”彼等问曰:“亲爱之友护法!尔之家如何谁亦不死耶?而汝谓青年之时不死,年老之后方死,此究为汝家之习惯耶?”彼答:“唯然,此为我家之习惯。”

青年婆罗门等以此语告知师尊,于是彼呼护法近前,问曰:“可爱之护法!闻汝家青少时不死,是真实耶?”答曰:“是为真实,师尊!”师闻其言自思:“此汉所云非常不可思议,予往其父之前讯问,若真属实,则予将实践其法德。”

彼对其子应为之义务处理完毕后,经过七八日,呼护法近前云:“亲爱之弟子!予将旅行,汝可待予归来间,教授此等青年婆罗门学艺。”彼言毕执一只小羊之骨,洒以清净香水,纳入袋中,带领一暂用之小童,由得叉尸罗出发,渐次抵达彼村。彼于此处问:“大护法家为何处耶?”向彼方而行,立于其处之门前。

婆罗门之诸使役中,第一班见师尊者,由师手取过日伞,脱靴,由小童之手接受其袋,小童向彼等曰:“请转告护法童子之父:‘卿之子护法童子之师,前来拜望,立于门前。’”门班云:“谨遵台命。”于是向童子之父报告。彼父急往门前:“敬请入内。”引师至家中,坐于坐席之上,然后为之净足,一总应为之事。

师尊食后于对坐欢谈之时,师云:“婆罗门尊者!卿之子护法童子,聪明智慧,成就三吠陀及十八学艺,然于某不幸事件丧命,诸行无常,无可悲者。”婆罗门拍手大笑,师云:“卿何故笑?”彼答:“予子不死,此或为他之某人死去。”师云:“婆罗门尊者!汝子已死,可见骨为信。”于是将骨取出云:“此卿子之骨。”婆罗门云:“此为小羊或犬之骨,而予子不死。予家七代之间,无青年之时夭死之事,尊师乃为虚言。”于此大众皆拍手大笑。

师尊见此不可思议之事,心甚欢喜,师问:“婆罗门尊者!卿之家风,青年之人不死,不得毫无理由,依如何理由,青年之人不死耶?”师唱第一之偈:

 如何梵行汝遵誓 如何善行此果报

 婆罗门尊者!请君为我语其义 汝之青年何不死?

婆罗门闻此后,说明此家依如何之德,青年之人得以不死,唱如下诸偈:

 不吐虚妄行正法 避免邪恶之行为

 厌离一切不净法 我等青年得不死

 善恶之法虽得闻 不善之法皆不染

 不舍善友离恶友 我等青年得不死

 布施为先心满足 得行布施心喜悦

 励行布施心不悔 我等青年得不死

 沙门婆罗门旅人 行者乞食与贫民

 予等供养以饮食 我等青年得不死

 我等决不轻视妻 妻对我等不轻视

 何处俱皆修梵行 我等青年得不死

 此等美德妇人生 子等聪明智慧深

 通晓吠陀且多闻 我等青年得不死

 父母兄弟并姊妹 乃至妻子总我等

 皆为来世修正法 我等青年得不死

 随顺使女并仆役 家臣从者悉随顺

 皆为来世修正法 我等青年得不死

最后彼以次之二偈语正法实修者之美德:

一〇

 护持正法实修者 善行正法赍幸福

 善行正法成功德 实修正法离恶趣

一一

 护持正法实修者 洽如雨季大天盖

 护法童子护正法 童子幸福骨为他

先生闻此云:“予此次之旅行为一竞技之旅行,有效果而非无效果。”而彼充满喜悦向护法童子之父谢罪云:“予为试卿持此小羊之骨而来,卿之子无病息灾,请与我卿之护法。”于是书记于叶之上。逗留其处数日之后,返往得叉尸罗。而彼为修得所有护法之学艺,付送多数之从者以为回报。

结分

佛向净饭大王说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王达不还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父母是大王之家族,师尊是舍利弗,从者是佛陀之随身者,护法童子即是我。”

四四八 雄鸡本生谭

[菩萨=雄鸡]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企图杀生所作之谈话。比丘等于法堂云:“诸位法友!提婆达多以使用射手等为杀十力[佛]之方便。”就有关提婆达多不德开始谈论。适佛出于其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集于此处为如何之语?”答云:“为如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此者企图杀我,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憍赏弥国名憍赏弥迦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竹林精舍某牝鸡之母胎,而其后有几百只鸡为从者栖于森林之中。其近处住有一鹰,彼为方便,日日执一鸡而食以为生,彼除菩萨外,食尽所有残余之鸡,只余菩萨一只。然彼菩萨不放逸,于适当时刻求饵,进住于竹薮之中,使鹰不能捉彼。鹰思:“予以方便说服彼而捕捉之。”于是停留于近彼之枝上云:“我可爱之鸡王!汝何故对予怀有恐怖耶?予欲与汝亲密,此处彼处充满食饵,双方俱于其处觅饵,相互友善生活。”尔时,菩萨对彼云:“君对予而言,不能与汝亲密,汝去。”“君以予曾为恶事之行动,使汝不能信用,今后予将不为如此之事。”“对予而言,予无交如此友之必要,汝去。”如此三度拒绝。“与具有如此性质者,不能亲密。”彼菩萨之音声响彻于密林,于诸神赞同时为法语,唱此等之偈:

 妄语之人我不信 恶行之人我不信

 利己之人我不信 伪善之人我不信

 彼常有诸人 喉之渴如牛

 予思交友谊 空言事不行

 伸手空合掌 隐慝言辞影

 不怀感谢念 不实人勿来

 浮薄我不信 为女或为男

 结约又破约 斯人不得信

 下行不净业 杀害总不定

 秘行锐如剑 斯人不得信

 伪装友之姿 无情以甘言

 弄种种方便 斯人不得信

 食物与财宝 发现有场所

 愚人叛其友 杀之往其处

次现等觉者四偈,乃由法王所唱:

 多数持友态 敌隐为近侍

 善拾此恶人 如雄鸡于鹰

 突发之物事 不立起回忆

 屈从敌之力 终必至后悔

一〇

 突发之物事 立即注其意

 免敌之迫压 如雄鸡于鹰

一一

 彼之陷阱置森林 常为破坏行非法

 此等敌人速远离 竹薮雄鸡之于鹰

然彼唱此偈终了后,呼唤鹰曰:“尔若居此场所,予知汝所为之事。”对鹰加以威吓,鹰由此处飞向他处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前生如是企图杀我。”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鹰是提婆达多,雄鸡即是我。”

四四九 辉煌耳环本生谭

[菩萨=天神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丧子长者所作之谈话。某时于舍卫城一事佛长者丧失其爱子,因过于悲伤,忘却入浴与食事,不顾自己之工作,事佛亦呈怠惰,唯只悲泣云:“予可爱之子舍予而死,先予而行。”

晨起,佛眺望世界时,观知彼男可入预流之初地。翌日,佛由比丘等围绕往舍卫城乞食,食事终了,使比丘等还,佛由长老阿难相从,移步至彼男之家。诸人告长者佛来之事,家中人等设座请佛,呼长者来近佛。长者会见佛毕,着座于一面,佛以温暖同情之言辞与语,佛问曰:“优婆塞!汝失一子而悲痛耶?”彼应佛之问,答云:“唯然。”佛续言曰:“优婆塞!古之贤者失子,沉于悲伤,闻贤人之语:‘去者不能再得。’知此真理,遂无少悲。”佛应长者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一有力之婆罗门子,年仅十五六岁为痰病缠绵而死,生天上界。其父婆罗门因失子往墓地,绕于一堆灰之周围悲痛,完全停止工作,终日只沉于愁思。其天神之子见此情状自思:“思惟如何之方法,取去其愁苦。”于是前往墓地,值父前来悲痛之时,其子现身,着华丽之饰物,出现于一方,双手抱头,大声哭泣,婆罗门闻声,见为其子,对子心感爱情,行近其子而问曰:“爱子!汝于此墓地之中,何所悲耶?”于是唱最初之偈:

 凝装辉煌之耳环 花环饰身薰黄檀

 寂寞墓间举腕泣 吾子究有如何悲?

青年答以第二之偈:

 我御黄金车 车体甚辉煌

 如何无两轮 知死故伤悲

婆罗门同情其子唱第三之偈:

 黄金与白金 金属或宝珠

 调御汝所望 我与汝双轮

对闻此青年述所述偈:

四(A)

此青年和之

现等正觉者之佛,为述初句:

(B)彼处日月辉

 我有黄金车

 青年无两轮(日月)

其余之句为青年所述,婆罗门立即续云:

 愚哉汝青年 所望不可得

 尔死予无奈 日月不可获

青年更说:

 日月之行程 见其来往姿

 死者不可见 悲恋何太愚

婆罗门闻此青年语,悟曰:

 青年!汝语实真实 我悲实太愚

 幼童泣获月 如我恋死者

如是婆罗门闻青年之语,由悲中解脱,感谢青年唱次之诸偈:

 如火注入油 热中予为热

 如以水注火 汝我皆拔苦

 我心食入箭 汝为我拔去

 我心沉悲苦 子为我拂除

一〇

 我箭已拔除 我无悲无忧

 青年!我今闻汝语 我无悲无忧

于是青年曰:“婆罗门!予即是汝悲念之子,予已生天界,今后决勿再事叹息,只应行布施,守戒律,勿怠于布萨。”如是述说自己之地位,还天国而去。于是婆罗门亦守其语,为行布施等德行,死后亦生于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长者得预流果——佛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说法之子天神即是我。”

四五〇 布施比丘本生谭

[菩萨=帝释]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行布施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某时,比丘闻佛之教,与其教共鸣,出家以来,多行布施,以行布施为乐。由食器所受之食物,如不分配与他人,则自己不食;所受饮物,如不分配与他人,则自己不入于口;彼如是喜行布施。尔时诸人集于法堂,语其德性。佛来其处问比丘等共为何语,比丘等语布施比丘之事。佛呼彼比丘:“汝行布施,乐为布施之语,为真实耶?”比丘告以实不相违,佛于此曰:“汝等比丘!此比丘前生为不信心者,因无信仰心故,甚至著于草端之油滴,亦不知布施。我制彼比丘自省,教以布施之果,使深染布施之心,虽他生受生,亦不拔去。”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于富裕家之青年,管理家财,及父殁继承财产。某日之事,彼见自己之财产自思:“此处有财产,然未考虑利用之法,因此,予将投出财产,自己为布施之事。”于是建施物堂,终生行大布施。“纵然命尽,亦行此布施,代代不断。”以此教训其子,彼于忉利天再生为帝释。

子亦如父行布施,而对其子遗相同之教训,命终再生成为月天子,其次其子成为日天子,其次之子成为天之御者,其子再生为乾闼婆之子五顶。然第六代之主人为不信心者,顽固而无情爱,吝啬而不布施,烧毁布施会堂,逐打乞食者而追散之,著于草尖一滴之油亦不与。

天主帝释观察前此之行为:“彼等果然继承布施之遗业与否?”观察所见——自己之子行布施,再生成为月天子;其子成为日天子;又其子成为天之御者;又其子再生为五顶;至第六代则此遗业中断。于是帝释自思:“制此恶法,必须使知布施之果。”如是彼集合月天子、日天子、天之御者及五顶谓曰:“我等之家系,第六代主人,烧毁布施会堂,追散乞食者,何物亦不布施,因此,我等对彼思与教化。”于是一同前往波罗奈城。

此时富裕主人之统治事务终了,移足出至第七门仓库眺望街中。帝释向四人云:“君等可随我之后。”言毕接近富裕主人之前而立曰:“若长者能与我以食物!”“婆罗门!今此处未有食事,请往他处。”“大长者!婆罗门乞食之时,无拒绝者。”“婆罗门!予家既未调理食事,亦未有食事之材料,请往他处。”“大长者!我为汝唱诗一首,汝请闻之。”“我等无闻汝诗之必要,汝请他往,勿立于此处。”

帝释若不闻其语之状,唱次之二偈:

 贤者虽不备 调食为乞者

 汝为有备者 立于不与处

 吝物自恣者 布施不能与

 望福行布施 此为贤者业

主人闻此云:“如是请入家中少坐,予行少量供养。”帝释唱此等偈颂,入内而坐。

其次月天子进出乞食,“予无与汝之食物,汝请他往。”彼闻主人之言云:“大长者!汝屋内有一婆罗门,若有婆罗门之供养,予亦可入内。”主人云:“除婆罗门之供养外,决无其他,汝请他往。”彼若未闻,云:“大长者!先请闻偈。”于是唱次之二偈:

 不行布施人 堂事起吝怖

 因不布施故 于是有吝怖

 吝惜财物者 恐饥且怖渴

 此世彼世怖 愚人徒受苦

 善与制诸欲 若然无吝怖

 来世多福德 必待其人受

长者闻此语云:“如是请入内,少为供养。”月天子入内坐于帝释近傍。

由此稍后,日天子来求食事,唱次之二偈:

 难施为布施 难为布施者

 效法不善者 难从善人法

 善人与恶人 归趣故有别

 不善趣地狱 善者行天界

长者只闻其言,而不向彼观望云:“如是请入坐婆罗门之侧,少受供养。”

继之则为天之御者前来乞食,彼云:“无有食事。”御者唱第七之偈:

 贫者有布施 富者不欲与

 贫者与奉施 可当其千倍

长者云:“如是请入就坐。”

其次不久五顶前来乞食,长者云:“此处无有,请至他处。”“前此予往任何处,均有婆罗门受供养之例,因此予思此家亦有婆罗门之供养。”于是说法唱第八之偈:

 生活虽贫行正道 零细养育与子孙

 若人千百为供牺 比此少分无价值

长者闻五顶之语自思:“予将闻此为何无价值。”于是唱第九之偈:

 何故广大多供费 比正布施无价值

 何故数千为供牺 无此少分布施价?

五顶答此唱最后之偈:

一〇

 若人住于不正思 布施使彼苦杀悲

 屠杀滴泪行奉施 何可相等正布施

 如是几千运供牺 一分不值此布施

长者闻五顶之教云:“如是请入家就坐,少行供养。”于是五顶往婆罗门之侧着座。

尔时长者呼其使者命之曰:“向此婆罗门等供养少许秕米。”女人取秕米谓曰:“可于何处煮食?”“予等不触秕米。”使者云:“主人!婆罗门不触秕米。”“如是施与白米。”使者持白米云:“请取白米。”“予等不取未煮者。”使者云:“主人!彼等不取未煮者。”“如是以锅备以牛之食物与之。”使者为婆罗门以锅准备牛之食物持来与之。

此五人婆罗门吞食,皆满口张颊,结于喉中,转眼吐出,翻倒如同死人。使者见此,思为已死,惊向长者报告:“婆罗门等不能吞下牛食而死。”长者自思:“人等非难:‘汝此暴汉,对善良之婆罗门与以牛食,使婆罗门不能吞下而死。’”于是命使者:“速行取去婆罗门等锅中之食物,而准备上等之甘食。”长者步出道路,呼集诸人等辩解曰:“予经常以予食之食物供养此等婆罗门,然婆罗门等欲深,大肆罗致食之,遂致结喉而死,诸位应知此非予之过失。”

此时于群集诸人之前,婆罗门起立,环视诸人云:“此富人谎言,彼云供养自己所食之食物,但首先与我等以牛之食物,而于予等如死人状倒卧期间,准备此等食物。”言毕由口中吐出所食之食物于地上使人得见。于是群众非难长者云:“汝盲目之愚人,破坏自己之家规,烧布施之会堂,掴乞食者之首予以追散,皆汝之所为。对此善良之婆罗门等与以牛之食物,汝往彼世之时,可将汝之家财结带于首上而去耶?”

此时帝释问群众曰:“君等知此家财为谁之物?”“予等不知。”“君等以前未闻昔日于此街上有波罗奈大豪商,建立布施堂,实行大布施之人耶?”“唯然,予等曾闻。”“彼长者即予是,因行布施,再生为帝释天神之王;予之子不破遗业,再生为月天子,其子为日天子,其子为天之御者,其子再生为乾闼婆之子五顶。于此诸人之内,居于此处者为月天子,此为日天子,此为天之御者,此即恶人之父乾闼婆之子五顶。如此皆为布施福德多者,贤者应善为善事。”为释群众之疑,帝释升至空中,依大威力具多数之从者立放光辉,全市街如现光明照耀。帝释呼群众曰:“我等自天上舍光荣而降,来我家系最后所现之家系秽恶之富人长者处。此恶人灭我等家系之遗训,烧毁布施之会堂,捕捉乞食者之首而追出,舍弃我等之家训,否定布施之教,将来必堕地狱,因此以哀愍降来此处。”帝释示布施之德,为群众说法。

长者于是合掌立誓曰:“天神!予自今以后,不舍传来之家训,多行布施。自今日起,假令一滴之水,由清净牙齿之清凉剂开始,苟为自得食物不与他者,决不入口。”

帝释训彼应须自制,授与五戒,与四人天神之子共同归还自己之住所。长者亦于如是有命之期间多行布施,再生于忉利天上。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此一比丘前生为不信心,不行任何布施,而予训示比丘,使知布施之果。今虽转生,仍不舍其心。”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长者是今之布施比丘,月天子是舍利弗,日天子是目犍连,天之御者是迦叶,五顶是阿难,帝释即是我。”

四五一 鸳鸯本生谭

[菩萨=鸳鸯]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贪食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比丘对所与之衣食不能满足,彼云:“何处有施食者耶?”各处行走搜索,闻有美食之语,则大欢喜。尔时对此比丘持有好意之比丘等,怜悯此比丘而向佛申述。佛唤此比丘问其是否如人人所说之贪食,彼申说果如所言。佛言:“比丘!汝依我出离之教而出家,何故贪食耶?贪食乃为罪恶,尔于前生即因贪食,于波罗奈不满足象之死体等而入于大森林中。”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治国时,在波罗奈有一只贪食之乌,彼对象之死体等不满足,彼思:“森林为如何之物?”于是彼往森林,对木实亦不满足。彼往恒河之岸巡回行走之间,见一对鸳鸯之鸟,非常美丽,彼云:“此必在恒河岸边,多有肉食。予将问此鸟,往其搜索食物之场所,食同等之物,成为美丽之毛色。”于是接近鸳鸯而坐,唱询问之二偈:

 丽色美形姿 羽色带赤辉

 鸳鸯!尔形真美丽 诸根亦清净

 帕提那与帕乌萨 瓦拉迦与穆恩迦

 罗稀他与诸鱼类 恒河岸边尔为食

鸳鸯驳斥其言唱第三之偈:

 林中不求食 亦不搜水中

 苔草帕那迦 吾友!此为吾之食

乌于是唱二偈:

 鸳鸯汝吾友 汝食我不信

 我于人里中 盐油调味食

 人调之米饭 甘味加肉汁

 然我此羽色 鸳鸯!何以不如汝?

于是鸳鸯告以乌之羽色丑陋之原因,训乌说法,唱次之诸偈:

 害人与恶意 时于己心持

 食时自战怖 故汝如斯羽

 乌友!世间汝落伍 依有恶业故

 不乐得团食 故汝如斯羽

 吾友!我虽食水草 不伤诸生类

 少欲无疑惧 无忧亦无怖

 如斯保威仪 恶行应舍离

 于世不为害 如我为人爱

一〇

 不使人杀不自杀 不使人征不自征

 有慈悲分对诸有 对任何人无憎恶

鸳鸯为乌说法:“若汝为世间所爱,则须完全离去恶意。”乌云:“对予说汝等饮食之道,又有何益?”于是呀呀而鸣,飞往波罗奈秽物之地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贪食之比丘得不还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乌是贪食之比丘,雌鸳鸯是罗睺罗之母,雄鸳鸯即是我。”

四五二 布利般哈本生谭

此见于隧道本生谭中(隧道本生谭=大坠道本生谭《五四六》)

四五三 大吉兆本生谭

[菩萨=师尊]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有关吉兆之经典所作之谈话。于王舍城为起某种事业,有多人集合之中,一人云:“今日为予当吉兆之日。”彼起立出发而去。其他一人闻之曰:“彼男云吉兆等语而去,究竟何为吉兆?”

又其他一男云:“吉兆为见吉祥之相,若人早起外出,见纯白之牡牛、见怀妊之女、或见赤色之鱼、满装之苏油、新榨之牛酪、或见未洗之衣类,或见粥食之事,此外别无吉兆。”其他一男云:“确系如此。”加以赞成。

于是又他一男云:“彼非吉兆,吉兆为所闻之事,如闻某人云:‘满足’,又如闻:‘生长’、‘正生长’,或闻:‘食’、‘啮’等语,除此之外,别无吉兆。”某人闻此语同意赞成曰:“如是如是。”

其次他之一男云:“彼非吉兆,吉兆乃感觉之事,即早起外出,对地有感、或感绿草、湿牛粪、清净上衣、赤色之鱼、金银,或感食物,除此之外,无有吉兆。”又某人闻此语加以赞成:“实为如是。”

如此,用眼见吉兆,用耳闻吉兆,除此以外用感觉所感吉兆,三种主张者互相不能说服对方,于是由地神至梵天界诸神,不能真实得知“此即为吉兆”。因此,帝释自思:“此吉兆之问题,于人天之内,除世尊之外,无能说此者。予往世尊之处询问。”帝释于夜分往佛之处,敬礼合掌发问:“多数之天及人……。”佛为此以十二偈说示三十八种吉兆,反复反复颂出吉兆经典,千俱胝之诸神得阿罗汉位,得预流等三位者不计其数,帝释闻此吉兆后,返还自身之住所。由佛闻吉兆之人天均喜悦云:“善哉所说!”

时在法堂称赞如来之德,诸人曰:“诸子!如来合入人天之心,说此他人完全难近之吉兆问题,使人疑惑澄清,有如升虚空之月。如来完全为大知者。”如来适近其处问曰:“汝等比丘!于此处为何语耶?”比丘申述:“如是如是之事。”佛言:“汝等比丘!如是达正觉之我,说示有关吉兆之语,非自今始,我行菩萨之行时,亦为人天解疑,说吉兆之问题。”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菩萨生于某街市有势力婆罗门之家,命名为拉其达童子。达青年时,在得叉尸罗修习学问,娶妻,其父母死而调查财宝时,决意为大布施,遂舍欲于雪山地方出家。如是依禅定得神通,食森林之草根、果实,在某地为住居,经时而弟子大增,有五百之追随者。某日之事,弟子等苦行者近菩萨前曰:“师尊!雨季之间,由雪山降下,为准备盐与酸物,思欲往地方行,如此,则予等身体强健,且能各处巡礼。”弟子等乞求许可。菩萨曰:“如是汝等前往甚善,只予一人留住此处。”弟子等闻师之语,为告别之言,下雪山行,到着波罗奈市,住居于王园之内,于其处受大欢迎与尊敬。

某日之事,波罗奈王城诸人集合之时,掀起有关吉兆问题之消息,此于序文中已有说明。惟于此时,为解诸人之疑问,未能发现有关吉兆问题之有力说明者,于是诸人往王园询问行者等吉兆之问题。行者等答王云:“大王!予等不能解说此问题,予等师尊拉其达仙人具有大智,今住于雪山,彼知对此吉兆问题之解说,使合于天界乃至与人界者共同之心。”王曰:“诸位尊者!雪山处于远方,尊师到底不能前来,虽云如此,我等亦难前往,将如之何?汝等前往询问汝等师尊,学得再归,语与我等。”行者应王之请云:“善哉!”同意其请,归至师尊之处申诉问语。师问王之安否及人民之状况时,行者等就眼所见有关吉兆等问题之始末,向师尊谈及自己等为求此问题之解答,特别前来向师说明愿望:“师尊!请为我等解说吉兆之问题。”此时弟子之长老向师问以第一之偈:

 人望吉祥时 应唱如何语

 读诵何圣典 或诵何天启?

 此人于此世 或者于彼世

 以如何行作 得祥福之惠

如是弟子之长者问吉兆之问题时,大士菩萨为除人天之疑,为觉者之善导:“如是如是”说明吉兆。

 如何诸神一切父 乃至爬虫诸有类

 互以慈悲相敬爱 此为有类中吉祥

如是大士说第一吉祥毕,其次说第二之吉祥:

 人为世间持善心 男女子弟行谦让

 遇骂忍辱不反驳 人人呼此为吉祥

 有学家系善 生为富贵者

 同僚不相轻 友谊有吉祥

 善友与善人 不欺得信用

 均富不害友 友间有吉祥

 同年妻女爱 从顺有子孙

 教养德行高 妻女中吉祥

 王有名声有类主 清净生活持势力

 民我不二为我友 此为王中之吉祥

 食与饮物施信者 香与香水与花环

 胸满欢喜心寂定 此为天上之吉祥

 诸贤尊彼清圣法 成满善人住寂静

 多闻持戒诸仙敬 此为阿罗汉吉祥

大士唱此等之偈。大士依此之偈,使彼教说达阿罗汉教之最高顶,以上八偈说示吉祥,依此等吉祥使彼等满足,说最后之偈:

一〇

 此等实为世吉祥 智者称赞心快适

 有智者应从此教 吉兆之内无真理

行者等闻此等之吉兆,停留于七八日间,辞师下山出行。王迎行者等询问,行者等依师所教语王吉兆之问题后,遂还雪山。由此之后,吉兆之事,为世所明。有关吉兆有此规范,人人死后得生天道,菩萨亦于游化完毕与诸仙行者生于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比丘!我非只今日,于前生即说吉兆之问题。”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诸仙人是佛弟子等,问吉兆问题之弟子是长老舍利弗,师尊即是我。”

四五四 迦达贤者本生谭

[菩萨=贤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儿童之死所作之谈话,事情完全与辉煌耳环本生谭相同。佛向优婆塞发问:“优婆塞!汝愁烦耶?”答曰:“唯然。”佛对此云:“优婆塞!古之贤者闻贤人之语,对儿童之死而无悲。”佛应其求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玛伽堪萨王于郁多拉巴达地方之堪萨国阿西丹伽那城治国时,王有二位王子,堪萨与宇婆堪萨,及王女一人,德瓦格芭。王女出生之日,婆罗门预言者来预言曰:“此女之腹所宿之子,将灭堪萨国之堪萨王系。”王为爱情不忍扼杀王女,王思:“彼兄弟二王将可善为图谋。”王年老而薨。因王之死,堪萨继承王位,宇婆堪萨为副王。

二人思考:“若予等使吾妹亡故,则必受非难,如是使彼女独身,不与任何人结婚,使人看守。”于是建造一柱为中心之塔,使王女居住,而以王女之侍女难陀句芭及其夫安达卡温夫使者为看守之人。

时在宇达拉玛都拉地方,有摩诃萨拉王君临治国,彼有二位王子萨伽拉与宇婆萨伽拉,其父王死后,萨伽拉承受王位,宇婆萨伽拉为副王。宇婆萨伽拉与宇婆堪萨于同一师尊处共同修学。宇婆萨伽拉侵入兄王之妇人室内被捕,逃往堪萨国宇婆堪萨之处,宇婆堪萨介绍彼与堪萨王,王对宇婆萨伽拉以优厚之待遇。

宇婆萨伽拉事王之时,见德瓦格芭所居一柱为中心之塔,彼问:“此为何人居住?”彼闻其理由,对德瓦格芭寄与同情。某日之事,德瓦格芭见与其兄宇婆堪萨一同仕王之王子,彼女问:“此为何人?”侍女难陀句芭答:“此摩诃萨伽拉国之王子。”于是彼女私恋王子。而宇婆萨伽拉对使者难陀句芭加以用心,彼云:“汝能否使予与王女会面?”彼女云:“王子!此事甚易。”于是彼女转告王女,王女本即倾心于王子,彼女闻使者之言云:“其善。”与以同意。难陀句芭向王子预为转达其意,夜导王子至王女之住居,王子遂得与王女共同居住。

如是二人时时相会之中,王女怀孕,其后王女有孕之事告知兄王。兄之二王子问难陀句芭,使乞求恕罪,言述事之始末,王兄弟闻此思考:“妹不能亡故,生女亦无亡故之必要,若生王子则必须不许存活。”于是将王女配与王子。

王女月满生一女子,兄等闻之,大为喜悦,命名为安佳纳德威。王与彼等名哥瓦达玛那之富村,于是宇婆萨伽拉与王女共住于哥瓦达玛那村。王女又再怀孕,而使者亦同日怀孕。二人月满,同日王女生一男子,使者生一女子,王女恐杀其子,秘密将其子送往使者之所,而将使者之女取为己女,于是二人生子女之事向王兄弟告知。王兄弟问:“为男抑或为女?”闻知又生一女,王云:“如此继续养育。”如此以同一方法,王女先后生十人之男子,而使者生十人之女子。十人之男子皆育于使者之处,十人之女子则在王女之所,此事无任何一人得知。

王女德瓦格芭之长子名世天,第二子力天,第三子月天,第四子日天,第五子火天,第六子水天,第七子阿周那,第八子拔周那,第九子伽达贤者,第十子安库拉。彼等作达卡温夫之子,为十人被使役之兄弟。

时间经过,兄弟成长,强而有力,具有残忍粗暴之性质,步入掠夺之行径。终于劫掠向王奉献之贡物,诸人集聚云:“使者安达卡温夫之子十人兄弟行将掠夺王国。”对宫廷之优柔加以非难。王呼安达卡温夫结问曰:“何故汝子等为掠夺事?”王多次遣人,威胁使者,对之责难。使者大为恐怖战栗,求王宽恕,向王告白曰:“大王!彼等非我子,实为宇婆萨伽拉之子。”王集合宫臣协议:“以如何方法捕缚此十人兄弟?”宫臣等云:“大王!彼等为拳斗士,可于城中召开拳斗大会,呼唤彼等至拳斗场再捕杀之。”并于城中鸣击大鼓传布命令云:“自今七日,举行拳斗竞技。”于王宫门前准备拳斗场,周围作栅栏,装饰场内,以胜利之幢竖著于栏杆之上。全城之内涌起热潮,车轮相接,为得座席拥集而来。

彼等命洽努拉与穆提伽往拳斗场,咆哮跳跃,阔步弹指,耀武扬威;而十人之兄弟亦前往欲为公众之掠夺,身着美丽上衣,于香市掠夺香料,于花市掠夺花鬘,四肢涂香油,身着花鬘,耳饰耳环,跳跃咆哮,弹指阔步,神彩飞扬出现于拳斗场上。

尔时洽努拉不断弹指拉近,力天见此曰:“予不用手触。”由象小屋中取系象之大绳,大叫一声跳起投绳,围绕洽努拉之腹,绳之两端,卷合为一,旋转于头上,击打倒于地上,然后将之扔掷于栅栏之外。

洽努拉当场摔毙。王呼穆提伽,彼起立跳上,咆哮弹指,力天击彼骨碎,彼叫曰:“予非拳斗士。”力天曰:“予不知汝为拳斗士与否?”捉其双手,扑打倒于地上气绝,然后扔出栅栏之外。穆提伽临死时立誓云:“予将为药叉,吞食此男。”彼于伽拉玛提亚森林中再生为药叉。王起立云:“召捕十人兄弟。”

恰于是时,世天以铁轮为武器,投落于王之兄弟二人颈上。民众战怖,平伏于十人兄弟之足下云:“请饶恕我等。”十王子杀其二人叔父,据阿西丹伽那城,治其国家,迎父母于其地。十王子更考虑:“以全印度之王国为我等之物。”进而往伽拉塞那王所居之阿约迦城,将城包围,平杂木林,破周围之城壁,捕虏其王,王国入于其手。

其次向都瓦拉瓦提地方前进,其市面临海,一方高山耸立,内住有妖怪,有药叉护持其市,见敌至辄现驴马之姿,扬起鸣声。此时依药叉之威力,举全城于海中置于一孤岛之上,敌去再行复置于原地。如是之驴马知十王子来,扬起鸣声,使城上升,立于孤岛,城之姿态忽然消失,王子离去其所,城再来立于原地。十王子来,而驴马又如前状。

十王子对都瓦提城之王国不能入手,于是往黑底帕雅那道士之前,表示敬意:“尊师!我等不能得都瓦拉瓦提王国,请告我等以何方法?”道士告曰:“于如是如是之沟所,有一驴马居住,彼见敌而长鸣,尔时城即上升。汝等捕捉其足,彼可告汝等之方法。”王子等作礼而去,往驴马之足下,向驴马请求:“吾友,除汝之外,别无可助予等者,予等攻城之时,请勿长鸣。”驴马告曰:“使予不鸣,势不可得,然汝等中四人先行,取大铁锄,于四方之城门向地中入大铁棒,于城上升时,手持铁锄附着之铁锁与铁棒相结合,于是城即不能举起。”十王子云:“甚善。”彼等于驴马未鸣之间,取锄来向四门打入铁棒。时驴马长鸣,城开始上升,但四门立四持锄者,以附着铁锄之铁锁结住铁棒,城遂不能举起,十王子于是入城杀王,使王国成为彼物。

如是彼等十人之兄弟,以铁轮杀及全印度六万三千之王,如是十王子住于都瓦拉瓦提,配分王国为十分,尔时忘却其姊安佳纳德威。于是十兄弟云:“如是可分为十一分。”然最少之安库拉云:“予之一分,请与予姊,予为商贾,以维生活,但诸兄长等使各自之人民对予献与年税。”兄等赞成,将其配分赠与其姊,于是其姊与九人之王子住于都瓦拉瓦提,安库拉则为一商人。尔时人寿为二万岁。

时长兄世天王失去其一爱子,王甚愁恼,舍弃一切工作,终日著于寝床之一部而哭泣不止,伽达贤者自思:“除我之外,无能去兄之忧者,我须以方法除兄之忧。”于是彼扮成狂人巡回于城内,自向空中胡言:“与我以兔,与我以兔。”城中起大骚动,传云:“伽达贤者发狂。”此时大臣罗希内雅向世天王近前告白事由,唱第一之偈:

 堪哈族之君!君起何横卧 贪眠有何益

 君弟望虚空 身内跃狂气

 开萨瓦!伽达贤者王 口中说虚语

闻大臣如是之语,佛知王心动,现等觉者唱第二之偈:

 开萨瓦!汝闻大臣语 为恐怖所袭

 因有亲弟忧 打破汝沉寂

王起立,速由王宫而下,往伽达贤者之处,双手紧握其弟,语述第三之偈:

 如何汝狂气 彷徨于都城

 口中呼兔走 谁取去汝兔

伽达闻王之语,仍不关心,仍反覆同一之言不变。王又唱次之二偈:

 黄金与宝珠 白银他金属

 宝石珊瑚贝 望兔为汝作

 且于他森林 为作兔饵场

 为汝赍彼等 汝望如何兔?

贤者闻王之言述第六之偈:

 地上所住兔 一切非我求

 我愿住月兔 开萨瓦!汝可交付我

王闻此语:“无疑地予弟确已发狂。”于是悲伤述第七偈:

 亲弟!汝必舍生命 生命实可贵

 月中求取兔 勿望不可望

伽达贤者闻王之语,身不动而立,向王云:“兄长!汝知失生命求兔亦不可得,何故死子而如是悲痛耶?”于是唱第八之偈:

 堪哈王!陛下若知此 堪为他者训

 奈何昔逝子 今更添愁烦?

伽达语毕立于道之中央云:“兄长!予只望可知(可见)者,然汝悲痛不可知(不可见)者。”贤者为王说法唱次之二偈:

 依神或依人 不得留永久

 我子生不死 何能以求得?

一〇

 咒文树根皮 药草与财宝

 堪哈!死子汝悲痛 无力使子苏

王闻此语云:“可爱者!善哉!汝之意图,为除予忧而试为此。”王称赞伽达贤者说次之四偈:

一一

 依此大臣与贤者 虽已对予有忠言

 无如今日得正觉 伽达为我人间师

一二

如火注入油(与第四四九第八偈同)

一三

我心食入箭(同第四四九第九偈)

一四

我箭已拔除(同第四四九第十偈)

最后现等觉者说偈:

一五

 有同情者 有斯智慧

 由忧免除 伽达慰兄

其次,世天王以伽达童子之力免去忧愁,支配王国甚久。时十王子之童子等思考:“黑底帕雅那道士具有天眼,予等对彼一试。”使一青年童子美装,扮为怀孕之人,于腹部附以如和尚枕状之物,往彼之处问曰:“此妇人何时生子?”行者见此,知此兄弟十人灭亡之时到来,又知今日为自己之死期,彼答王子曰:“汝诸童子!汝等与此男子有何关连?”王子等云:“回答予等问题。”彼等向道人进迫,行者答云:“此男自今至第七日将产竭地罗树(坚木)木片,因此而世天之一族灭亡。总之,汝等取竭地罗树之木片烧灰,投诸流水。”彼等云:“此男一派胡言,男人如何生子?”于是作丝绳绞杀行者。

王呼王子等问曰:“何故杀行者耶?”王闻语之始末,心怀死惧,命人看守此男,至第七日由腹部生出竭地罗树木片,烧之成灰,投舍于河中。其后生长为爱拉伽树。

其后某日之事,王子等欲往游水,往城门入口处所设之临时假屋,大为装饰,于中饮食游乐之间,手足互相抵触,遂分成两围,互相乱斗。

时有一人未带棍棒,彼往爱拉伽树摘取爱拉伽树叶,在其摘取完了之时,竟成为爱拉伽树之棍棒,此男依此而席卷一切。其他诸童子亦皆往取成为棍棒,彼等互殴,终至全部灭亡。其中只余世天、力天、姊安佳纳德威及司祭官四人生还乘马车逃逸,彼等四人逃至伽拉玛提亚森林中,此森林为前拳斗士穆提伽依愿生为药叉之所,彼见力天接近,于是化现一城,自为拳斗士之姿,跳跃而大声叫曰:“谁与我战斗?”力天见此云:“兄长!予与此男战斗。”世天阻止不听,彼由车飞降,行近彼前弹指,药叉伸手捕彼,将彼如食球根之野菜而吞入腹中。

世天知其弟被杀,与其姊及司祭官连夜攒行,日出之时行近村落,彼向二人云:“请料理食事前来。”其姊与司祭官入村,彼则隐于灌木之间。时有一猎师名伽拉者,见彼往灌木之间而去,思为野豚,以枪向世天足下投刺,“何人向予投刺?”彼闻人声,知被刺者为人,惊而逃去。王惊魂甫定起立云:“汝勿恐惧,可近前来。”彼向前来之男问曰:“汝名为何?”“予名伽拉(老年)。”王曰:“人为老年所刺必死,古人有如是之说,予今必死无疑。”王呼伽拉:“汝其勿恐,前来为予缚伤。”伽拉为世天缚扎伤口后离去。

王非常痛苦,对二人持来之食物亦不能食,王向二人云:“予今将死,君等纤弱,不可能为其他工作而生活,可学此咒文。”于是口教咒文,向彼等告别,当场命终。如是除佳纳德威之外,王之一族全部灭亡。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优婆塞!闻此古贤之语,人可免自己失子之愁而勿悲。”于是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竟,优婆塞证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罗希内雅是阿难,世天是舍利弗,其他者是佛之僧团诸人,伽达贤者即是我。”